查看完整版本: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更新至第2卷第46章】作者:不详

qwertysis 2008-12-3 15:16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0)

  疯子和浩浩两个人终于放弃了顶蘑菇事业,现在改变风格,打魂斗罗了,两
个人持枪冲锋陷阵打的天昏地暗,时而还伴随毛骨悚然的尖叫。我就不明天那个
老掉牙的游戏怎么会激发他们两个如此浓厚的兴趣,居然还可以为了打通关茶饭
不思,最让我鄙视的是他们把音箱声音开的老大,还把主角允许死亡次数设置到
最高,说这样才有现场感和自豪感。我和萧然经常被他们两个吵得差点内分泌失
调,有时候真恨不得拿个拖把柄捅到疯子屁眼里和冲锋枪震动一样捣鼓得到他发
颠为止,让他也理解一下我和萧然的痛苦。

  秋宵月色胜春宵,万里霜天静寂寥。如此好的日子,我本应该呆在家里陪萧
然,可不巧的是最近刚开发的一个配套客户的两个关键人物到了上海,我要负责
接待。临走前,我和萧然告别,说今晚要和客户坦诚相见,可能要去KTV ,不过
你放心,即使我不回来,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萧然朝我嫣然一笑,抱住我轻轻
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对我说,你去吧,我相信你,不过回来之后把女人身上香水
味洗干净就行了,不然我会遐想联翩的,那你就惨了。萧然只要垫起脚尖就可以
亲到我的额头,看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身高差距保持在6 公分左右是有好处的,
至少不用大老爷们点头哈腰。我微微一笑,伸手故作轻浮的摸了一下萧然的下巴
道,娘子,风啸啸兮易水寒,相公一去兮不复还啦。萧然一把打开我的手笑道,
不回来正好,省了我爸的古巴雪茄。我走到门口,转身暧昧的望着萧然道,雪茄
再香,香不过萧然的吻;咖啡再浓,浓不过萧然的情。

  KTV 门口和客户碰了头,一个是技术总监老朴,一个是采购主管老羌。一听
他们名字就知道深不可测,老朴(嫖)加老羌(枪)肯定是非等闲之辈。能够和
客户交知心朋友,总得有那么一两次坦诚相见,既然和老朴和老羌不是第一次出
现在这种场合,那我和他们之间也就不会有什么拘束。我选了个中包,宽敞一点
以便放手一博,毕竟能够到这里上班的小妹应该都是胸狠的角色,波澜不惊的货
色即使拿了小费也会感到心里忒内疚。

  妈咪是这里风骚出名的,不然也没有资格当妈咪。在她的带领下,六个小妹
浩浩荡荡的杀进包间,一字排开在我们面前站好。最右边的一个小妹一直朝我笑,
我定眼一看,心头一惊,居然是彤彤!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
金榜提名时,人生四大喜事,自从碰到彤彤后,我就差没有洞房花烛夜这件事了。
我生怕老朴老羌他们看上彤彤,所以先下手为强,趁他们两个犹豫不决的时候,
我一声狮子吼,指着彤彤朝妈咪喊道,动感地带我作主,就要她了!老朴在旁边
直叹气道,干,还是年轻人眼睛利索!

  很快麻烦事情就来了,老羌看上了妈咪,但是妈咪说还有其他客人招呼,只
能挑小妹。这让我有点恼火,得罪了老羌,以后这生意还能做吗,所以我严肃的
告诉妈咪,今晚无论如何要满足老羌的要求,小费不是问题,不然我马上换地方。
妈咪急了,笑得面如桃花,说行行行,老客户了,就破例一次吧。老朴这个人长
得像根芦柴棒,偏偏挑了一个胸比他头还大的小妹,搂在怀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
条缝。既然人员配置的工作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工作就顺理成章了,我把话筒交
给了他们两个,很快包间里就充满了杀猪般的嚎叫。

  彤彤职业性的将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我想推开,最终却没有,心想摸摸就
摸摸吧。我凑在她耳朵边,问她为什么换到这个地方上班,是不是因为收入高些。
彤彤笑道,这里只是陪客人喝酒唱歌,不想出台就可以不出,钱是没有以前多了,
但是心里塌实了不少。对了,西哥最近还好吗?我很奇怪她怎么会突然问到西哥,
虽然很想告诉她我和西哥之间有了一些矛盾,但是再想想,没有必要对她说这些。
于是我笑着答道,最近比较忙,所以联系比较少,不知道他的情况。彤彤点了点
头,喂我喝了一口酒,然后对我说,大约两个礼拜前,我还没有换过来时候,西
哥还找过我一次,不过看他样子好像蛮多心事,问他他也没怎么说。我敷衍彤彤
道,嗯,每个人都会有心事的。

  老朴和老羌终于吼累了,叫着要回酒店休息,我当然明白他们的意思,于是
笑笑道,你们带小妹先走,等下我和妈咪说就行了。等他们走后,包间里就剩下
我和彤彤两个人,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彤彤点燃一根香烟,吸了一口,朝
我吐了一个烟圈,笑呵呵问我道,今晚你不带我出台吗?我说好不容易逮着个机
会,容易吗,当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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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1)

  买了单,我带着彤彤走出了KTV ,上了车,我笑着问彤彤,要不去你家?彤
彤莞而一笑道,你这个人还蛮算计的,原来是想知道我新家的地址啊。我回答道,
小可不才,最多也就是为了以后多个避难所未雨绸缪而已。

  彤彤的新家距离她上班的地方不是很远,但也不近,大约七八站路的光景。
小区比较老,全部是多层形式的房子,不过绿化倒是很不错,路边都是郁郁葱葱
的。虽然有些大树我叫不出名字,但是从茂盛的势头来看应该有一些年代了。我
的印象中,这样的小区每天早上六七点的时候,总会有一帮白头发的老爷爷老太
太在小区的空地上散散步,打打太极拳,或者是在铺着鹅卵石的小道上,哼着小
调,赤着脚走来走去。上海的市区已经很难找到这样陈旧的小区了,我估计拆迁
也是迟早的事,对于有些人来说,只要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进帐,牺牲一群老头老
太的和谐生活又算个鸟。

  我跟着彤彤进了房间,毕竟是女孩子,所以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朱红色的家
具有些古老,而且大多开始脱漆了。就一个房间,连厅也没有一个,我不禁为彤
彤这样的居住环境感到心酸。

  坐啊,就当自己家,别客气,房间比较小,让你见笑了,彤彤不好意思的笑
笑道。我一屁股坐在床上,还好床比较结实,不会咯吱咯吱的响,对彤彤道,其
实和我在一起你没有必要有那么多担心,我觉得,最可怕的不是别人看不起自己,
而是自己看不起自己。彤彤听到我这么说,没有回应我,背对着我,要开冰箱给
我拿点喝的。我起身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臂道,你不用客气,我渴的话自己
来。彤彤突然转身抱住了我,这让我有点措手不及。我想推开满怀如棉花般的柔
软,却感到手臂似乎麻木,有点不听使唤。倒不是想占彤彤多少便宜,只是觉得
现在这个时机推开她不合适,因为人不一定是为了爱情和欲望才会拥抱的。我心
里明白,彤彤给我的拥抱也不是因为爱情和欲望。

  彤彤松开我,转过身去用手擦了擦眼睛,然后回过头来,红着烟圈看着我,
问我道她是不是很糗?我会心一笑道,怎么会呢,你一直很漂亮,如果再多些自
信,那织女姐姐也比不上你的。彤彤说,你尽会说些好听的哄女孩子。我一本正
经看着她道,我没有哄你,你本来就是天生丽质。我点燃手中的香烟,沉思片刻,
暗忖道,其实有时候说两句鼓励的话,就可以让一个人看到人生的希望,也许就
会因此改变她的一生。其实,历史上也不缺乏这样的典故,但是为什么现实生活
中就会有那么多人吝啬自己的赞誉之辞呢。相反的,有些人因为嫉妒,因为自私,
还可能对别人恶言有加。举手之劳的好人不做,偏偏要做一个自私自利,鼠肚鸡
肠的小人,宁愿遭受万人唾骂,确实让人费解。

  对了,我听吹雪说你来上海还有另外一个目的?我问彤彤。是的,我妈让我
来上海找一个失散多年的表妹,她很小时候就跟着父母离开了老家,但是后来父
母离异,因为嫌弃她是个女儿,都怕成为自己的负担,所以后来就继养给一个上
海的远方亲戚。因为是孤老,所以就好心的收留了她。我费劲周折才找到了她在
上海的地址,可惜去过好多次,门铃都要按坏了,从来没有人开过门。也问过周
围邻居,他们态度很不好,说都快一年没有见到她了。我安慰彤彤道,也许你表
妹早离开上海了也说不定,或者是根本就不住在那里。彤彤长长叹了口气,看着
我一脸愁容道,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只能平时有空就去那个地方多跑跑,总希
望有一天她能笑吟吟的给我开门。

  对了,其实我并不叫彤彤,彤彤看着我一脸认真的说。我并不感到惊讶,因
为欢场的女孩子有几个是用自己真名的。彤彤接着道,其实我表妹才叫彤彤,我
上班时用彤彤这个名字是想提醒自己来上海的目的,不要让自己忘记。这句话让
我很震惊,我惊愕不已的看着眼前的彤彤,问道,那你叫什么?她微微一笑道,
你叫我小娟就好了。有件事情我一直不确定,所以也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狠命抽
了一口烟,问道,什么事?小娟很镇定的对我道,我表妹就是向阳幼儿园的,我
妈妈带我去了两次,就是想和她一起在一个幼儿园,但是被校长拒绝了,还记得
有一次去你们幼儿园的时候,她还偷偷让我和她一起去脱她同桌的裤子,可是我
不敢,还被她笑话了好久。这点我在西餐厅吃牛排的时候和你说过,忘记了吗?
小娟的话如同春天惊雷在我耳边滚滚而过,让我有点坐立不安,因为我终于最大
程度接近了最真实的彤彤,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她就是小娟的表妹,而且很
可能还在上海,也许和我就近在咫尺。

  我激动得语无伦次,异常兴奋的对小娟说,我帮你找表妹,因为她就是我幼
儿园的同桌彤彤!小娟想了想,朝我点头点头,然后让我等等,说要拿彤彤上海
的地址给我,这样以后我和小娟两个人轮流多跑跑,看到彤彤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我发现自己抽烟的手都在抖,心想,无论如何我也要找到彤彤,毕竟这是一个蕴
藏心底多年的梦。小娟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日记本,翻到一页,递给了我。我看
了一眼记在日记本上的地址,顿时感觉有一道晴空霹雳闪过我的头顶,刹那间我
如同死去一样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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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2)

  彤彤看到我傻呆呆的样子,有点吓住了,赶忙伸手捧着我的脸摇来摇去,问
我怎么啦。绝望,焦躁,恐慌如同毒药一样迅速侵蚀我不堪一击的肉体,让我感
到心脏博起的频率已经完全超越了我所能承受的极限。我起身,向彤彤摆手示意,
让她不要碰我,然后带着歉意强颜欢笑道,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想上洗手间。

  我关上洗手间的房门,忍不住泪水潸然而下,为什么生活会如此戏剧化,偏
偏喜欢捉弄我呢?如果说只是想圆儿时的一个梦想再见一次彤彤的话,其实这个
梦想早就实现了,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而已。但是为什么偏偏是她?曾经与她近在
咫尺,曾经与她一起欢笑,可是却不知她就是那个生活在我回忆中的彤彤。我一
直想,我再次面对她的时候,会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呢,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
伤?我内心彷徨,眼前一片迷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仿佛镜中的我是陌生人一
样让自己感到恐慌。

  我拼命用冷水冲刷自己的脸庞,尽量让自己冷静,然后抬起头,用干毛巾狠
命擦干脸上的水滴,努力对着镜子挤出一丝笑容,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要让这个
秘密一直埋藏在自己心里,这样也许对其他人会公平些。如果有一天,我一个人
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那么就该考虑找其他的人帮我分担了。我整理了一下头发,
拉开卫生间的门,回到了小娟的身边。小娟有点惊讶的看着我,问我倒底怎么啦,
怎么感觉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我朝她微笑道,没有什么,刚才只是突然有点反
胃,现在舒服多了。小娟抽出一张纸巾,帮我擦了擦额头残留的水珠,叹了口气
道,你们男人总是喜欢把自己逼得很累,西哥也一样,那天心事重重的,可问他
究竟是什么事他又说没有。我拍拍小娟的肩膀,温和的说道,你别乱想,我真的
没事。小娟点了点头道,好的,那个地址你要经常去看看,最好是晚上,因为我
晚上一般都要上班。我和妈都觉得彤彤一个人在外面怪可怜的,所以要是找着她
了,我就带她一起回去。听到小娟这么说,我鼻子又酸又胀,差点忍不住落下泪
来。我转过身去,装作到冰箱去拿喝的,背着小娟说道,放心,我一定常去,总
有一天会找到她的。小娟笑着说,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小娟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虽然已经是凌晨,可是我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
我一支接一支的独自抽烟,直到把小娟的香烟也全部变成了烟屁股。我拉过身边
的毯子,轻轻盖在小娟的身上,将烟灰缸的烟头倒在垃圾桶,然后轻声走出了房
门。

  我回到萧然的住处,走进房间,她睡得甚是香甜。我悄悄钻进被窝,尽可能
轻手轻脚,但还是惊醒了萧然。她睡眼惺忪的看着我,然后将头枕在我的右臂上,
迷迷糊糊的问我道,不是说今晚不回来了吗?我亲了一下萧然的额头,轻声道,
外面再好也不如你的被窝暖和。萧然闭上眼睛,面带微笑呢喃道,那就早点睡吧。
我说好,反正不睡也没事干,于是伸手关灯,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一片黑暗,
似乎又听到了儿时彤彤清脆的笑声。

  这几天我上班都有点心不在焉,在座位上坐几分钟就感觉屁股被针扎一样难
受。人也没精神,不停的喝咖啡,胃都喝苦了。疯子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我时不
时跑过去找他抽烟,结果还被他说了一通,说有事没事都朝他办公室跑,别人迟
早有想法。我眼睛一横道,鸟的想法啊,难道还认为你有了白带我就拍你马屁不
成,那也太小觑我了吧。疯子笑笑道,你他妈才有白带呢,要真是这样倒好,就
怕有长舌妇说三道四的,到时候传出来我有异常性取向那才是冤死我了。我放下
搁在疯子办公桌上的腿,缓缓道,你别说,我还真想捅你后面。看着疯子吃惊的
表情,我接着道,不过你别幻想,老子是想用拖把柄捅,捅到你发颠为止。疯子
惊讶道,太狠毒了吧?我把烟头掐熄在他桌上的烟灰缸,吐了一口烟道,你他妈
以后玩魂斗罗再开音箱我他妈不捅你才怪。说完,我拍了拍屁股,走出了他的办
公室。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在厕所蹲了一阵,看完了一张报纸,起身的时候
感觉腿有点麻。正洗手的时候,突然裤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别说,震得还真他
妈舒服。自从上次开会时候把手机设置改为震动之后,我就对这个爱好一发不可
收拾。我擦干手,掏出来一看,是洋子。洋子问我在干吗,我说刚刚舒坦完,有
什么事吗?洋子道,我还有一些书放在西哥那里,上次我们走时候又没有拿,现
在毕业设计做到一半了,要用到了,怎么办?我懒洋洋道,那你就去他那里拿呗,
你手里不是有他房门钥匙吗,要不你等他下班了再过去也行。洋子听我这么说,
就不吱声了。我问道,怎么啦,一个人还怕啊?洋子在电话里面嗯了一声,然后
问我可不可以陪她一起去。我想了想道,那好吧,我现在赶过去,西哥门口见。

  洋子比我先到,一个人站在门口。我说你傻这儿干吗,开门进去啊。洋子做
了个手势示意我小声,然后压低嗓门道,万一阿丽在里面怎么办?我朝洋子瞪眼
道,在里面怕鸟啊,你来拿自己东西的,西哥都管不着,她还会狗拿耗子多管闲
事?洋子朝我吐了吐舌头,然后拿出钥匙开了门。我找了一遍,房间里面没有人,
看了一眼沙发,发现阿丽的手提包还在沙发上,这样看来她很可能是临时出去,
应该很快就会回来。阿丽的手提包是那种民俗风格很强的中式提包,所以一下就
吸引了洋子的眼球。

qwertysis 2008-12-3 15:17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3)

  洋子好像忘了她来西哥家是为了拿书的,一下坐在沙发上拿着阿丽的手提包
翻来覆去的看。还举到我面前,一脸兴奋的对我说,你快看啊,好漂亮的包包,
我喜欢的。我心里一阵鄙视,这样的包包民俗一条街上随手一抓就是一大把,真
是少见多怪,由此看来一个国家的文化底蕴还真会影响其国民的欣赏水平。

  我对阿丽一直没有好印象,所以当洋子拿着她的手提包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时候,惹得我很烦。于是我伸手一扒,想让她把包包拿开,结果没想到洋子拿捏
不稳,包包一下就翻倒在地上,因为包包拉链没拉,所以包里面东西立刻大珠小
珠落玉盘,散落了一地。洋子尖叫了一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怯生生的看着
我。我暗自叹道,女人就是麻烦,对着发呆的洋子说,你还愣着干吗,赶快捡起
来啊。说完,我也弯腰把散落地上的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儿往手提包里塞。就
在我往包里装东西的时候,无意瞟到了包里还有一个暗袋,要不是因为那个小拉
链晃来晃去,我还真的看不到,因为拉链的颜色和包的内衬同样是黑色。说实话,
我确实非常好奇,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就是很想看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
东西。虽然我也知道这样做是无耻了点,但是好奇心的驱使让我的手指蠢蠢欲动,
终于还是伸手拉开了那条很小的拉链。

  拉开后,我朝里面瞟了一眼,看到一个小塑料瓶子,于是拿出来看了看,居
然是安眠药。洋子好奇的看着我,问我是什么东西。我说是安眠药,就是吃了特
想睡觉那种。洋子点了点头道,嗯,明白,吃了这个就是很想很想睡觉的那种。
我暗忖道,这不他妈废话吗,特想睡和很想很想睡不是一个概念啊,几年中文白
学了。我问洋子,你吃过?洋子摇摇头道,我不吃这个的,我睡眠很好啊,住在
西哥这里的时候,他总是笑话我说我是小懒猪,每天晚上都睡的很沉,什么事情
也不想做。听洋子这么说,我不由得多了一个心眼,问她道,以前这样吗?洋子
不好意思笑笑道,可能是因为西哥在身边有安全感吧,以前好像没有那么嗜睡的。
事情越来越蹊跷了,不得不让我怀疑那天晚上的事。于是我又问洋子道,和西哥
闹翻的那天晚上,你有没有喝过什么?洋子点了点头道,嗯,回家了特别渴,所
以阿丽给我倒了可乐,怎么啦?我看着洋子认真的说,你肯定被阿丽下药了。洋
子吃惊不小,然后连忙摆手道,不可能,因为阿丽自己也喝了。我问洋子,你看
着她倒给你可乐的吗?洋子说,这个倒没有,她让我到卫生间放热水说要给你热
敷,我回到客厅的时候,可乐已经倒好了。我沉思片刻道,问题就出在这里。

  正在这个时候,我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洋子显得有点惊慌,四周看看,似
乎想躲起来。我将安眠药瓶放在茶几上,跟着把阿丽的手提包随意放在沙发上,
示意洋子不要动,然后我赶紧闪进了西哥的卧室趴到地上钻进了床底。床底放了
很多大大小小的纸箱子,正好可以掩护一下,透过一个纸箱上的两个鞋盒之间的
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大半个客厅。

  门开了,果然是阿丽,她左手还提着一袋水果,很悠闲的进了门。阿丽一眼
看到正坐在沙发上的洋子,吃惊不小,吓得一哆嗦,水果也掉在了地上,随即一
边用手拍自己胸脯,一边大声怒道,啊,干吗啊,也不吱声的,吓死个人!洋子
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的朝阿丽笑了笑。阿丽旋即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安眠药
瓶,脸色一变,然后马上警惕的环顾四周,还不够放心,特意跑到卫生间,厨房,
卧室也看了一遍,明白屋子里只有洋子一个人后,她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阿丽
到卧室扫视的时候,我躲在床底下大气不敢出,心跳加速的盯着挡在眼前的两个
鞋盒。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西哥的这两个鞋盒肯定不是空的,一阵浓烈的豆瓣
酱味道从鞋盒缝隙中飘然而至,他妈的差点熏得我半死。

  小日本,你来干什么?阿丽咄咄逼人的问洋子。洋子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
上的安眠药瓶朝阿丽晃了晃。阿丽哈哈大笑道,什么意思,一个药瓶子值得那么
大惊小怪吗。洋子发起脾气来让人不可小觑,对着阿丽大声道,你那天晚上是不
是给我可乐里放了安眠药?我要告诉西哥!阿丽不屑道,你去告诉好了,看看西
哥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至于安眠药,我早告诉西哥了,他知道我睡眠不好。洋
子这个笨脑袋,一听阿丽这么说,就不知道怎么应付了,只是像小孩子赌气一样
道,我就是要告诉西哥。阿丽开始笑,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然后捂住肚子学着洋
子的口气重复道,我就是要告诉西哥。洋子被阿丽气得直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笑完了,阿丽对洋子冷笑道,这里不欢迎你,你走吧。洋子紧紧抓住那个安
眠药瓶,对阿丽道,我要等西哥回来。阿丽往沙发上一坐,然后嘲笑道,好啊,
我陪你一起等,不过西哥晚上陪客户吃饭,你要有点耐心才行。

  西哥又不喜欢你,你干吗老缠着他呢,洋子气势汹汹的问阿丽。这句话说到
了阿丽的痛处,立刻激怒了她。阿丽转头盯着洋子道,你以为西哥喜欢你?西哥
只是喜欢和你上床而已,你这样笨的女人也配西哥喜欢?洋子反驳道,你才是笨
女人,西哥和你床也不喜欢上吧。阿丽阴阴一笑道,是吗?我是笨女人,那上次
那晚你怎么就和抗日哥哥赤条条躺床上了呢?洋子理直气壮道,因为那天我太累
了,而且抗日哥哥喝醉了,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情。阿丽哈哈大笑,指着洋子道,
说你是笨女人还不承认,实话告诉你吧,那晚我确实给你可乐放了安眠药。而且,
你根本就没有和抗日哥哥发生关系。洋子故作不相信对阿丽道,你少骗人,那避
孕套是怎么回事?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阿丽朝洋子撇了一下嘴得意洋洋道,说
到这个事情,我想起来就恶心,那晚抗日那斯醉得和猪一样动也不动,我本来是
想用手帮他弄出来,可惜手都酸了还没有任何反应,所以我就用嘴让他慢慢有了
反应,最后还是用手帮他弄出来了。他害的我割腕,我就让西哥和他翻脸,遗憾
的是西哥那天居然没有狠狠揍他一顿。

  洋子气愤的将安眠药瓶扔向阿丽,阿丽一闪身躲了过去,然后幸灾乐祸对洋
子道,我都告诉你了,你去告诉西哥啊,看西哥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哈哈哈哈。
我躲在床底下听阿丽这么说,差点气的吐血。不过也暗自庆幸,阿丽这个恶婆娘
居然还用嘴给我来了一次,总算没有用牛奶瓶什么的,不然被她一不小心弄折了
可就对不起列祖列宗了。我觉得我是该神兵天降的时候了,于是从床底慢悠悠的
爬了出来。

qwertysis 2008-12-3 15:18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4)

  我径直走到了客厅,在洋子身边坐了下来,就当阿丽不在一样。阿丽看到我
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顿时花容失色,吃惊的问道,你躲在屋里?我朝阿丽看了看,
然后装作很淫荡的样子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她道,用嘴的感觉真好!
我干脆也恶作剧一把,所以接着道,那晚我早就知道是你了,你还以为我真醉的
死猪一样啊?你用手的时候,我故意拼命忍住,呵呵,就知道你会用嘴,不达目
的誓不罢休嘛。阿丽和洋子两人同时看着我啊的一声叫出来。现在轮到我得意洋
洋了,笑着对阿丽道,只许你耍阴招,就不许我将计就计啊?阿丽气的脸红一阵
白一阵,指着我骂,你…你…我打断阿丽的话道,你什么你,是抗日哥哥,不过
叫抗日那厮也行。

  洋子傻呵呵的笑,蛮开心的样子。我白了她一眼道,你傻笑个鸟啊,快去搬
书啊,留她一个人在家里面壁思过,等西哥清理门户之后我们再过来,哎呀,想
着就安逸。洋子哦了一声,就独自进房了。阿丽不服气,盯着我不以为然道,你
以为你们两个就凭空瞎说就能让西哥相信?如果真能这样,那晚留在西哥房间的
就是你们了。我朝阿丽笑笑道,是吗?那这个算不算呢?说完,我举了举手中的
手机。阿丽这下慌了,一时无话可说,求饶的眼神望着我。我有点得意忘形,不
禁哈哈大笑,快哉快哉,真是快哉,说完按下播音键,阿丽和洋子的对话马上清
晰的开始播放。我点燃香烟,看着阿丽又气又怒的表情贼他妈有快感。放到‘因
为那天我太累了,而且抗日哥哥喝醉了,所以才会发生那种事情’这里的时候,
声音嘎的停住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头一下大了,录到这里就没了。我心里懊悔
不已,早知如此应该换个又能摄像又能录音的好手机了,看来手机只要能通话和
发消息就行了这个理念确实跟不上时代需要了,尤其是这个婚外情,二奶泛滥的
时代。阿丽看出了我的尴尬,明白了我的手机录音时间有限制,刚录到洋子那句
话就没了的时候,她脸上又露出了让人厌烦的笑容。这下我傻了,轮到阿丽幸灾
乐祸了。她拿了三听可乐,放在茶几上,然后笑道,来,来,请你们喝可乐,晚
饭就不留你们吃了。看她这个得意的样子,我真是欲哭无泪啊,工欲善其事,必
先利其器,我连这个简单道理都不懂,还学人家当007 ,笑死人了。

  我他妈一肚子气,还有个鸟心情喝她的可乐,搞不好又放了安眠药,到时候
鸡鸡没了都不知道咋回事。洋子抱着书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一看到桌上的可乐,
惊讶得不得了,问道,又是可乐?我一把拉着洋子,懒得和她罗嗦,直接奔出了
西哥家大门。洋子看我铁青着脸,问我怎么回事。于是,我就懊恼不已的把刚才
录音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洋子听了哈哈笑个不停,差点把书都落在地上。我没
好气看着她道,你笑个鸟啊,这个样子你开心是吧?洋子马上低头默不作声,然
后突然抬头朝我眨了眨眼,拿出口袋里的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喜出望外,抱
住她的双臂激动的问道,你也录了?洋子笑笑点了点头,说道,我这个手机录一
个小时都没问题啊。我控制不住自己兴奋无比的心情,忍不住在洋子的脸上狠狠
亲了两口。洋子顿时小脸羞红,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两口才安
逸。

  我和洋子叫了一辆车直奔吹雪的住处。自从洋子从西哥家搬出来后就一直和
吹雪住一起,两人相处的还很是融洽。打开房门,拉亮日光灯,从来没有感到这
么亮爽过。我对洋子说,赶快把录音文件发给西哥,越快越好。洋子摇摇头道,
文件太大了,还是直接放给西哥听吧。我想了想,拨了西哥的手机。还真担心西
哥不会接,心里正七上八下的时候,西哥公鸭嗓子从电话那端传来,有屁快放!
我对西哥道,你先别急,听听洋子手机上的录音,再挂电话不迟。说完,我将手
机放在了洋子手机旁边,于是洋子和阿丽完整的录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送到了西哥
的耳朵里面。我问西哥,感觉如何,还撑得住吧?西哥沉默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话,你们在哪里?于是我把吹雪的住址告诉了西哥,西哥重复一遍后,对我道,
一个小时内赶到,等我。说完,就啪的挂了电话。

  胸中一口恶气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释放出来了,真他妈舒坦。我和洋子两
个人以水代酒好好干了几杯,直到胃里面咕噜咕噜响个不停。我看了一下,才过
了半个小时,估计西哥一会儿来不了,所以对洋子说,我先去洗个澡,好几天没
洗个舒服澡了,身上的老垢比济公和尚还多。洋子点了点头,然后一个人坐在沙
发上看电视。

  我从头到尾用香波来来回回洗了四次,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身体,有了反
光的感觉,就是杀猪刮毛也没有这么干净,于是满意的用干毛巾开始擦拭。这个
时候,听到了门铃声,我知道西哥终于到了。我穿好衣服,准备拉开洗手间的滑
动门,结果一下没有拉开。我再用力,还是没开,我仔细看了一下门上的扣锁,
估计是卡住了。

  我将脸靠近滑动门的门锁处,想仔细研究一下是否能用巧力打开,不看则已,
一看吓了一大跳。透过滑动门和门框之间较大的缝隙,我清楚看到了卧室床上的
全景。西哥抱着洋子,将洋子往床上一扔,然后三下五除二,上身就完全赤膊了。
洋子也蛮配合,自己开始解衣服。两个人好像是几年没做一样,红着眼虎视眈眈
的望着对方。我正想大叫一声门打不开,转念一想,马上左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右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心想,天赐良机的现场直播机会,差点就被自己这张嘴
巴给搅黄了,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白看他妈谁不看。

qwertysis 2008-12-3 15:18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5)

  门缝太窄,我怕影响收视效果,所以使出吃奶的力气想把滑动门拉得开一些,
但是门扣在这个时候倒真会坚持原则,依然纹丝不动,任凭我抓耳挠腮也只有干
瞪眼着急的份。我拼命把右眼球顶在门缝处,感觉要爆了一样难受,但是为了看
西哥和洋子的现场直播也只能咬咬牙忍了。

  西哥果然剽悍,身材确实不错,不去演三级片真的可惜了。洋子就是这点好,
关键时刻非常配合,没有任何作造,也没有任何假装矜持。他们之间误会太多,
经历过风风雨雨这终究次还是走到了一起,所以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任何言语都
是多余的,最原始的就是最直接的。此时此刻,只能用身体语言来表达他们激动,
愧疚,悔恨的复杂心情。

  西哥很快就变得赤条条了,洋子也就剩下上下两件内衣,还是那种镂空蕾丝
花边的样式。我脖子很酸,所以抬头摇了摇颈椎,想放松下接着看更精彩的,突
然感到人中穴的地方一凉。我大惊,难道自己流鼻血啦?我伸手一抹,好像是水,
于是抬头望望,天花板上都是一滴一滴悬着的水珠。我这个人就是联想丰富,看
着一滴一滴悬着的水珠摇摇欲坠的壮观景象,仿佛看到了西哥和洋子剧烈运动之
时,渗透过皮肤停留在他们身体表面的汗滴。暂且把摇摇颈椎的时间当做广告时
间,精彩内容马上回来,所以我赶紧又把左眼球拼命顶在门缝处,心里只恨事先
没有带他个三四瓶眼药水。

  我开始埋怨这个房间的设计师,真是猪头三。床是头朝东,卫生间的门也是
朝东,还正好对着床,所以我这个方位只能看到西哥这个令人恶心的大屁股。洋
子被西哥完全压在身下,只能让我看到她的两个白花花的脚丫子。我心想,要是
能像CS游戏里面一样可以任意切换视觉角度该好多啊。我在卫生间半天没有动静,
怕他们心生怀疑,所以干脆又把自己脱光,偶尔还拉过淋浴头朝身上喷上两喷。
这样一来,水声和洋子的呻吟声声声入耳,连绵不绝,搞得我全身痒嗖嗖。西哥
这个人平时比较干脆,在床上实在太罗嗦了,接吻的前奏就够我抽完一只香烟了。
我想到了何勇的《姑娘漂亮》这首歌,我只有一张吱吱嘎嘎乱响的床,我骑着单
车带你去看夕阳,我的舌头就是那美味佳肴任你品尝,我有一个新的故事要对你
讲。我也想对西哥讲,西哥,你能不能节奏快点,再这样下去,等看完现场直播,
我身上皮肤都要被洗起泡了。

  舌头终于算品尝完了,西哥头开始往下移动,移到了洋子的胸部,可惜被他
挡住了,我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这样也好,我可以天马行空的自由遐想,何况我
又不是没有看过洋子的胸部。西哥的舌头肯定是涂了印度神油,所以麻木了,不
然怎么一直不消停也不感觉累的。我除了能听到西哥用力的吮吸声音,还是只能
看到西哥赤裸裸的后背,这个实在让我提不起兴趣,因为和西哥洗澡的时候都不
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哪个地方有颗痔都再熟悉不过。我觉得目前这种情形只需要
我耳朵保持工作状态就可以了,所以干脆又抬头盯着天花板,将自己的颈椎摇过
来摇过去,居然能听到骨头咯吱咯吱的响声,看来今天这个牺牲真的不小,估计
等西哥和洋子把所有流程过一遍,我都要得小儿麻痹症了。吮吸声一直不断,我
就跟着节奏一直摇颈椎,人在非常放松的状态下就会慢慢忽视周围的动静,这让
我犯了一个大错误,因为我居然不没有注意西哥的吮吸声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我
心里一咯噔,妈的,这次广告时间整过头了,希望提枪上马的镜头还在,于是这
次我搞了一个高难度动作,侧过身子,两只眼睛确定一条直线,直接保持和门缝
平行,这样一来,双眼可以同时欣赏关键镜头。这一看不打紧,顿时让我失望透
顶,因为床上只剩下一张皱兮兮的床单,西哥和洋子他妈消失了。

  我正在疑惑他们是不是发现了我,这个时候西哥和洋子的浪笑传入了我的耳
朵,我右耳朵立刻条件反射动了动,告诉我这浪笑是从客厅传来的,看来战场已
经换到客厅沙发了。我不死心,狠命拉了拉滑动门,仍然纹丝不动,这让我彻底
失望了。我干脆一屁股坐在马桶上,静下心来,仔细的听客厅的动静。大约几分
钟后,身体撞击的美妙声音透过门缝泻进了我的耳朵,看来战斗的号角终于吹响
了。现场直播仍然在继续,只是电视机变成了收音机,让我非常懊恼。画面是没
得看了,只能听着声音根据自己的经验开始幻想中日友好的精彩场面,想着想着,
不知不觉自己身体有了反应,可惜不是西哥的卫生间,别说油画,就是风景画也
没有一张,没有办法,只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随意了一把,完事之后,感觉忒他
妈恶心。

  西哥真是能耐,我闲着无聊把胡子刮完,牙也刷好之后,他还和洋子两个人
在客厅哼唧哼唧。我重新穿好衣服,正准备狠命捶门,西哥断断续续的叫声从客
厅传来,啊,不行了,不行了,然后整个世界就恢复了平静。我心里怒骂道,西
哥这个杂毛还在国际友人面前谦虚,真对不起广大劳动群众。金庸小说里面武林
高手过招也就那么几十个会合,他他妈的至少三百会合上下才叫不行,实在是太
谦虚了。

  我狠命拍了拍门,扯着嗓子喊,只管自己快活,把老子忘了是吧?门锁好像
坏了,怎么拉也拉不开,快帮我看看。我听到了洋子扑哧的笑声,接着就看到有
个人影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然后是转动钥匙的声音,门开了,西哥笑呵呵的站在
我的面前。我一拳擂他肩膀上道,有没有人性,原来是你故意把老子反锁在里面。
西哥眯着眼睛,叼着根香烟含糊道,不就是想找点私人空间吗,怎么样,你还撑
得住吧?我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行,等晚点吹雪回来,我得给她个建议,这
卫生间啊,还是得挂幅油画,看上去就雅致多了。

  我和西哥回到客厅,看着头发凌乱的洋子,正朝我们笑,弄得我有点心猿意
马。我点燃手中的香烟,问西哥道,现在怎么办,我陪你一起回去抽那个贱人?
西哥凝思一会儿,然后吐了几个烟圈,转头看着我表情凝重道,她怀孕了。

qwertysis 2008-12-3 15:19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6)

  阿丽怀孕了?肯定假的,我斩钉截铁道。西哥道,这次倒是真的了,开始她
吃东西就吐,我也以为她是骗我的,但是后来她让我陪她去医院检查,结果我一
看检测单就傻了。听西哥这么一说,我心头一惊,这下还真的棘手了,别说是抽
她,骂她两句都怕动了胎气。我双手朝西哥一揖道,西哥,恭喜恭喜,你要当爹
了,准备怎么办?西哥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想办法让她先拿掉,现在这个鸟样
子难道还能结婚不成啊?洋子在旁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在摆弄自己的手机。西
哥知道她心里不好受,所以对我说道,只是暂时要让洋子受些委屈了,先继续在
吹雪这里呆上一阵。我把茶杯往茶几上狠狠一放道,这他妈算什么回事嘛,奸人
当道还不能造反,实在是憋曲。

  拿掉,拿掉,趁早拿掉,不然等长大了肯定是个祸国殃民的种,有其母,必
有其女,我及其不耐烦的对西哥道。西哥苦笑道,你说拿掉就拿掉,受精卵在你
肚子里啊?我对西哥道,你明知道阿丽是有前科的人,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就为
了贪图几秒种快感居然套子都不用了。西哥把茶几敲的叮咚响,说道,常在河边
走,哪有不湿鞋,我也就和她做了一次体外,哪知道就那么准?我气得指着西哥
的头道,糊涂,真是糊涂,及其糊涂,体外是最危险的,就好比高压水枪一样,
打开开关的一瞬间,总归会先渗漏出一点的,千千万万小蝌蚪,只要有一个调皮
点,你就肯定中招,这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吧。

  西哥说想早点让阿丽药流,但是阿丽一直不愿意,说药流不干净的话,会有
很多后遗症。阿丽这么说倒也是人之常情,所以西哥急也白急,索性准备等到一
个月多点再带她去做无痛人流。我也劝西哥,这个事情千万不能拖,不然等到胎
儿成形了,再去做就真的于心不忍,可是天打雷劈的缺德事儿啊,那到时候想不
想当爹就由不得你了。不过西哥对我说了一点,倒是让我感到有点奇怪,那就是
阿丽好像并不是很急的样子,而且阿丽信誓旦旦的向西哥保证,绝对不会以此来
要挟和西哥结婚,让西哥放心。我开始还真的以为阿丽会挟胎儿以令西哥,没想
到阿丽居然并没有这种想法,这点也可理解,毕竟喜欢归喜欢,但是真要和西哥
结婚,别说安全感的问题,就是西哥那些以往的欢场劣迹就足够让一般的女人三
思了。

  快半夜了,西哥说肚子有点饿,要不一起出去找个大排挡灌两瓶啤酒得了。
我说这么晚了,别费那事儿,冰箱里面还有点吃的,随便凑活吧。我洗了一些葡
萄和苹果,放在茶几上。西哥一看立马叫了起来,大半夜的就吃这些鸟水果垫肚
子?他妈一泡尿就没了。我塞了一颗葡萄在嘴里,瞪着西哥道,你少废话,爱吃
不吃。洋子马上左手不停的抚摸西哥的胸口,笑笑道,亲爱的,多吃水果健康。
我差点没把葡萄籽喷西哥脸上,对西哥笑道,不愧是国际友人,这么肉麻的称呼
都叫的出来。西哥斜了我一眼道,乡下人,少见多怪是吧?然后转头对洋子道,
难得你今天发自内心的呼唤我亲爱的,我以后改叫你洋子宝贝,好吗?洋子高兴
的拍拍手道,好的,好的,很好听呢。

  西哥是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揭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刚刚还愁眉苦脸为了
阿丽怀孕的事情操心,一会儿功夫就洋子宝贝长洋子宝贝短的,早把刚刚的不快
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们两个粘在在沙发上卿卿我我,两个人你喂我一颗葡萄,
我喂你一都苹果,眉来眼去的搞的我浑身不自在,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葡萄快吃完的时候,终于等到吹雪回来了。吹雪开门看到我们三个呆在屋里,
有点吃惊,然后指着西哥,你…我打断她的话,告诉吹雪,这个是西哥,你和彤
彤都见过的,他就是洋子的男朋友。吹雪点了点头,有了印象,然后笑笑道,屋
里面难得这么热闹,欢迎欢迎,他们和好了吗?我微微一笑道,嗯,是的,只是
有些误会,不过都过去了。洋子也感到惊奇,指着西哥问吹雪道,你认识西哥?
吹雪扑哧一笑,当然认识,他嫖过我的,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蛮帅的年轻客人的
故事你忘了啊,那个客人就是西哥。

  我和西哥一下呆在客厅,咀嚼肌刹那间停止了运动,眼珠一动不动的看着吹
雪和洋子。我心想,虽然吹雪你是个直肠子,重庆妹子火爆了些,也不至于这么
心直口快吧。我蛮以为西哥这下惨了,洋子肯定大发雷霆,中日友好要宣布终结
了,结果没想到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洋子惊叫了一声,然后站起来指着西哥道,
啊?她说的是真的吗。西哥朝吹雪看了看,然后朝我看了看,最后朝洋子看了看,
然后点了点头。半晌没人说话,这气氛太紧张了,我干脆闷着头啃苹果。西哥不
停的用腿蹭我,意思是让我打圆场,可这种事情我要是解释肯定越抹越黑,索性
干脆装傻,继续啃我苹果,还抬头朝西哥道,你老用脚踢我干吗?西哥马上把脚
缩了回去,然后尴尬的朝洋子和吹雪笑了笑。

  洋子干脆直接问吹雪,那西哥和你有没有做安全措施啊?吹雪呵呵笑道,当
然有啊,不然我也不会同意的。这个时候戏剧性的场面出现了,洋子拍了拍自己
的胸脯,一副庆幸的样子说道,还好,还好,我还真的担心他和你不用安全措施。
然后吹雪找个凳子坐了下来,点了一根烟,说道,他妈的,累死个人,这些男人
在家里对老婆要死不活的,一到小姐床上,个个生龙活虎,比李逵还猛,日他个
仙人板都不板。局势没有完全明朗,所以我和西哥只是配合吹雪跟着笑了笑。吹
雪指着西哥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哟,干了就干了,还不敢承认是嗦?放心吧,洋
子不会介意的,我和她住这么些日子了,掏心的话都说了,她还说在日本很多老
公出差,老婆都会事先准备避孕套的。西哥激动的泪花闪闪,对洋子道,洋子宝
贝,你真的不生气?洋子微微笑道,生理需要,这个我理解的,但是以后去这种
场合记得千万要有安全措施。西哥一把冲上去,抱住洋子声音发颤道,理解万岁,
理解万岁,宝贝,你越是懂事,我就越是喜欢!我看着西哥那个鸟样,心里暗暗
好笑,他妈的,又抄袭我的语录。

  西哥说要回去,我一把拉住他道,再折腾都天亮了,今晚就留下吧,正好陪
陪洋子。我估计西哥就等我这句话了,所以赶忙又坐回了沙发,连声说道,太客
气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吹雪朝西哥笑道,房子是我的,我说让你留下了吗?
西哥眼巴巴的看着吹雪道,怎么说我们也曾经有过交集,不会这么绝吧?吹雪叹
了叹气道,那好吧,反正我习惯白天睡,床就让给你们好了。

  我一个人赶回了萧然的住处,路上还发了一条消息给西哥,西哥,你要是够
本事,就一箭双雕好了。到了门口,客厅居然还亮着灯,我心想,这么晚了萧然
难道还在等我吗,于是开了房门,发现疯子正独自埋头抽烟,茶几上放了好几个
空啤酒灌。

qwertysis 2008-12-3 15:19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7)

  疯子看到我来了,朝沙发指了指,示意我坐下。怎么大半夜的还不睡,一个
人在客厅喝闷酒来着,浩浩呢?我搓了措手问道,顺手给自己开了一听啤酒。疯
子面带愁容道,浩浩已经睡了,晚上和她争了两句,可能还生气呢。我把双脚往
茶几上一搁,然后仰头躺在沙发上,对疯子道,你他妈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浩浩
这种小女生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还和她争个毛啊,让让她不就得了。疯子把啤
酒罐往茶几上一放,瞪我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老大不小的人了,跟小孩
子一样,任何事情来龙去脉都没搞清楚,就开始自以为是,主观臆断给别人下结
论,这样下去迟早让周围人看扁你。我看到疯子一脸严肃的样子,意识到他和浩
浩之间可能不是简单的日常争吵,于是问疯子他和浩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浩浩今天提出了她的想法,她建议我去办加拿大的技术移民,疯子看着我道。
技术移民?你过去能干鸟啊,想找人打麻将都凑不成一桌,我朝疯子笑笑道。疯
子说那是,人生地不熟的,跑到加拿大去,等到浩浩研究生读完,估计自己也成
了端盘子高级工程师了。我从冰箱又拿了四灌啤酒摆在茶几上,对疯子道,没想
到浩浩还是挺有想法的一女青年。疯子说,大四上学期就快结束了,她一直不急
着找工作,我就知道有问题,果不其然,晚上和她摊牌之后,她犹豫了一会儿,
就把她的计划说给我听了。还说技术移民的详细情况她都帮我咨询好了,只是还
有一些细节不能确定,本来是想都弄透彻后再和我说的,既然我问到,她就提前
告诉了我。

  疯子情绪有些低落,我看的出来,因为我知道他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是不愿
意出国的,但是听他的口气来说,浩浩的态度似乎很坚决,这样一来,疯子就不
得不做一个选择了。我也搞不懂现在为什么还是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往国外跑,难
道真的国外的月亮比中国的圆?我看不见得。我们暂且不去谈论国民素质,也不
要去谈论什么民主自由,更不用去谈论什么生活环境,只要谈一点就够了,那就
是归属感。俗话说,落叶归根,这其实是一种母体回归的潜意识体现。再精辟的
比喻也没有将祖国比成母亲这个比喻来得更真实更贴切,有多少飘荡在外的游子,
就有多少真切的思念,不难想象,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点恋母情节。国外美酒再
醇厚,也没有家乡泥土的芬芳;国外美女再胸狠,也不如家乡波澜不惊的纯真。
我这个人就是死脑筋,出国深造并不反对,但是移民我就觉得是叛国,当然,这
只是我个人的极端观点。

  疯子问我,如果我是他,会不会移民。我摇摇头道,肯定不会,这有两个原
因。第一,我国内有一份说得过去的工作,身份怎么说也是一个工程师,但是到
了加拿大,肯定如同官方资料说的一样,有80%的中国移民在加拿大从事了餐饮
行业,当然,凭我烧菜的手艺去加拿大当个厨师还是绰绰有余的。第二,移民就
等于叛国,至少从我个人立场来看,感情上不能接受。我抽了口烟接着道,疯子,
你不用笑话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我也有自己的理念,当然也就难免
固执己见一两次。疯子五指插入自己并不茂密的头发梳了梳,朝我道,你别说,
我现在真没主意了,看来要考虑一段时间,到时候再给浩浩答复吧,最好还有其
他的选择余地。我将手中的啤酒灌捏得剧烈变形,然后一个瞄准扔进了垃圾桶,
回头对疯子微笑道,别老用手指梳头,还那么用狠力,过不了两年,肯定和葛尤
伯伯早期造型一样,四周铁丝网,中间溜冰场。

  好了,再喝下去天都亮了,早点睡吧,我今晚要是不回来,说不定你得一个
人喝闷酒,玩通宵的深沉,对吧?我嘲笑疯子道。疯子瞟了我一眼道,装毛啊,
本来舒舒服服的,突然搞出这个鸟事来,你说烦不烦。我点了点头对疯子道,生
活如果一帆风顺,那就不是生活了。其实浩浩过去读书,你陪读也不错,并非一
定要移民。疯子道,大学时候学的几个猫爪爪早丢在澡堂子里小妹怀里了,再回
过头读书肯定没那个毅力。但我这如果使技术移民成功的话,如果和浩浩登记结
婚,那么她在加拿大读书就按照当地学费标准缴费,这样倒确实是个经济实惠的
好办法。我弹了弹烟灰道,说的也是,但是你到了加拿大后,国情不一样,市场
不一样,你能干嘛,难道真的去端盘子不成?疯子思忖片刻道,我也是担心这个
问题。

  我轻轻推开萧然的房门,床头灯依然亮着,她手中还拿着一本杂志,耳朵里
面还塞着随身听的耳塞,恬静的斜倚在床头的靠背上睡着了。我把杂志和随身听
收好,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轻轻抱着她,让她平躺在床上。萧然是那种穿着即使
很随意也别有一番风味的女生,有时候早上起床,蓬松着头发,就那么一套简单
的条纹睡衣,配上她特有的浅浅酒窝和迷人微笑,一眼望去,清新淡雅中略带一
丝妩媚,顿时让人怦然心跳。此刻,她已恬然入睡,我靠近萧然的脸庞,眼前的
她,肤若凝脂,气似幽兰,让我忍不住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直起身,注视
着萧然,伸手抚摸了下她垂下的发丝,正准备脱衣服躺下,这个时候她翻了一下
身子,背朝我,说出一句让我琢磨不透的梦话,爸,你就别逼我了。

qwertysis 2008-12-3 15:20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8)

  萧然这句梦话说的不是时候,这下真让我睡不着了。我本来想推醒她问问她
爸究竟是逼她做什么,后来一想,这样是不是太唐突了,所以就忍住了。如果她
有难言之隐不想说的话,反而让她尴尬为难了,不过事情总归会弄明白的,我想
总有一天她会告诉我。

  天气越来越冷了,不过上海的冬天似乎很少下雪,这和我老家不一样,少了
些许遗憾。我后来又陪另外的几个客户去了小娟所在的KTV ,每次都会点她,当
然没有客户的份。我想尽可能的帮小娟,也只能是多给些小费,至于帮她找彤彤
的事情,我只能一直敷衍她。

  直到有一天,小娟打电话惊喜的告诉我,说她终于有了彤彤的消息,反而吓
了我一跳。我心跳的厉害,小心翼翼的问她,什么消息?她告诉我说彤彤邻居读
初中的儿子那天告诉她,说有一次放学回家开门的时候,曾经看到一个年轻的女
子和一个大约40多岁的男人进过房间。我的心差点从嗓子眼蹦了出来,反问小娟
道,这不太可能吧?小娟问我怎么不可能,说明彤彤还是会回那个住处的,只是
偶尔回回,也许有了新的住所,也许因为工作长期驻外。我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
了嘴,赶忙又对小娟说,那也许是吧,不过那个小孩应该认识叶子的啊。小娟道,
早问过了,他说对面的姐姐也就住了一年多时间,平时基本不来往,难得打几个
照面,而且后来又一年多没见了,所以光凭背影,很难辨别,而且也没太注意。

  一个年轻女子和一个大约40多岁的男人进过房间?这句话让我心头疑惑不已,
难道是…说来不可能啊,自从我知道她就是那个幼儿园的彤彤之后,我悄悄去看
过她两次,记得那次她还是依旧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任凭我眼泪流干,她也没看
过我一眼。我其实很想告诉小娟,那个地址就是我一个叫叶子的朋友的住所,而
且叶子曾经对我说过,说那个房子是她一个亲戚的。既然这样别人怎么会有叶子
房间的钥匙呢?如果说那个年轻女子是叶子,这个太不可能了,因为前几天我才
悄悄到医院去看过她,并且问过大夫,大夫说醒来的希望很渺茫,而且身体机能
正在在慢慢衰竭,能够坚持一年已经是奇迹了。我记得自己当时听到大夫这么说,
恨不得揍他两拳,还怒斥大夫道,那么多因为事故造成没有意识的病人有的躺了
几年还不是照样好好的。大夫也气不过对我道,年轻人怎么火气这么大,你自己
不懂就不要乱判断,不满意就转院好了。我心想,这个大夫真他妈不厚道,明知
道上次叶子公司和医院就续费的事情才谈妥,现在故意这么说来气我。

  我一直犹豫不决,是不是该带小娟去见见叶子,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让她去
面对叶子现在的状况,这毕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不去吧,医生已经说了,拖
多久就要看她的造化。万一那天叶子真的走了,那再带小娟过去似乎对她打击会
更大。既然那个年轻女子肯定不是叶子,那究竟会是谁呢,他们怎么会有叶子房
间的钥匙呢,他们一起去那个房间干吗呢,一个个疑问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西哥最近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根据化验单的结果,阿丽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
了,可是阿丽根本没有要做人流的想法,急得西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西
哥说她每天吃几片安眠药倒是睡的很安稳,但是西哥自己就惨了,每天到了后半
夜还瞪着个牛眼睡不着。我劝西哥不要急,既然阿丽还敢吃安眠药,说明她百分
百不会要这个孩子,肯定会去做手术,只是时间的问题。我让西哥主动点,帮阿
丽联系好医院,劝劝她,早做不如晚做,何苦一直拖着呢。西哥说早帮她找好医
院了,就是她割腕去过的那个医院,医生都和西哥混熟了,还说帮忙介绍个妇科
的主任亲自动手术。但是阿丽一直不同意,说对那个医院有恐惧症,她还是要去
上次她化验早孕的那个医院,说最近人流手术多,排号还没有轮上。我随口问了
一下西哥是哪个医院,西哥告诉我道,是××妇幼保健医院。我心头一喜,告诉
西哥正好我有个同事黎叔的老婆在那个医院五官科,问问看能不能帮忙。西哥说
他妈的是拿受精卵,又不是拔牙,找她鸟用啊。我笑笑道,让她帮忙走走后门,
看能不能把阿丽排队的号往前挪一挪。西哥说那择日不如撞日,你马上联系吧,
老子急得卵都要爆了。

  我打通了黎叔的电话,问到了他老婆的姓名和手机,然后打了过去。电话通
了,我把阿丽的情况和黎叔的老婆说了一遍,让她一定要帮忙走走后门。黎叔老
婆说她尽力而为,问好情况后马上回电给我。隔了几分钟,黎叔老婆电话给我,
说刚刚问了做人流的主任医师,虽然有一个主刀的王医师出差了,但还不至于要
等排号那么久。现在基本是来一个做一个,尽管人多了点,但顶天了也就是等个
一天半载的工夫,你赶快把人带过来吧,当天就给她安排了。

qwertysis 2008-12-3 15:20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89)

  听黎叔老婆这么一说,我就感到有点蹊跷了,阿丽既然决定做手术,为什么
要还要骗西哥说挂不上号呢。我赶快打了个电话给西哥,告诉他根本就不是阿丽
说的那回事儿,让他赶快通知阿丽,就说去她要去的那个医院,已经帮她安排了
手术名额,但别告诉她我找黎叔老婆走后门的事情。

  西哥回到家里后,阿丽刚刚做好饭。看到西哥到家,微微一笑道,你挺准时
的,刚刚做好就回来了,赶快趁热吃吧。吃饭的时候,西哥道,阿丽,要不明天
就去××妇幼保健医院做手术吧,我帮你排了个号。阿丽脸色一变,然后马上镇
定的对西哥道,要不再等两天吧,也不急在这一两天啊。西哥心里不是很舒服,
对阿丽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这种事情拖来拖去对谁都不好。阿丽道,
西哥你想到哪儿去啦,我只是这两天感觉很累,想调养一下再去,毕竟是第一次
经历这种事情嘛,你怎么不体谅我一下的。听阿丽这么一说,西哥没话说了,只
好闷着头吃饭。

  晚上西哥洗澡的时候,洗完头之后发现沐浴液没了,于是叫了阿丽一声,但
是没人回应,估阿丽是在厨房间洗碗没听见。于是西哥干脆自己拉开门,系了一
条浴巾在腰间,准备去阳台储藏柜里拿沐浴液,走到客厅,就看到阿丽正在阳台
上打电话,隐约听到王医师早点回来什么的。西哥拉开客厅和阳台的玻璃隔门,
把正在打电话的阿丽吓了一条。阿丽赶忙挂了电话,惊讶的问西哥,怎么这么快
就洗完了?西哥道,沐浴液没了,叫你又不答应,这么晚了和谁打电话呢?阿丽
笑笑道,一个老同学,好久没联系了,今天突然想起她,所以问问她最近过得好
不好。说完,阿丽从储藏柜里拿了一瓶沐浴液递给西哥,让西哥赶快回浴室,别
着凉了。西哥没再多问,走进浴室开始涂抹沐浴液,一边抹一边心里犯疑,分明
好像听到王医师什么的,以前没听说她有当医生的老同学啊,而且就算是老同学,
也不会电话时候叫王医师吧,何况口吻还那么正式。

  西哥多了一个心眼儿,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搁到震动,定了个闹钟在凌晨
三点。三点的时候,西哥被脑袋下面的手机震醒,赶快伸手从枕头下面摸了出来,
把震动取消。然后看了看身旁的阿丽,睡得正香。西哥轻手轻脚的爬起床,到客
厅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回卧室,将茶杯放在阿丽那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了床头柜
上阿丽的手机。这样即使阿丽被惊醒,也不至于没有借口。西哥按了一下拨号键,
想看看阿丽晚上拨打的号码,结果很让西哥失望,因为所有拨号记录都被清空了。
西哥心里怒骂道,个狐狸精还蛮细心的。刚想放下手机,西哥又脑门儿一激灵,
想到了手机电话薄,于是赶紧查找姓王的用户名,结果更加失望,只有一个记录,
就是王婆饭店的外卖电话。这个时候阿丽翻了一下身,嘴里还似乎轻轻哼了一下,
吓得西哥不轻。西哥赶快放下手机,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咕噜咕噜猛喝了两口,
还故意把喝水声音搞的老大,但是阿丽还是一动不动,看来确实睡的比较沉。越
想头越痛,西哥猫腰上床,摸了摸自己砰砰乱跳的小心脏,却怎么也睡不着。

  晚饭时候,我一个人跑到叶子的住所,敲了敲她对门邻居的门。门开了,开
门的是个大婶,问我找谁。我对她道,大婶,不好意思,住你对面的是我一个朋
友,好久没有见到她了,有点担心,你家小孩说见到过她来过一次,所以我想问
问情况,麻烦你了。大婶打量了我一下,不像是坏人,所以对我道,今天上午我
买菜回来还看到他们了,你问我一样。我心头一喜,连忙问道,是不是一个年轻
女子和一个中年男人一起?大婶道,一共三个人,还有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年轻
人,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是房产公司的,不停的给那个年轻女人推荐这个房子,
应该是中介吧。他们三个站在客厅说了会儿,我也就开门时候偶尔听到两句,具
体情况就不清楚了。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道,大婶,那那个年轻女人是不是披肩
长发,眼睛大大的,脸庞很消瘦?大婶摇摇头道,不是,头发很短,眼睛不算大,
长相和打扮都比较像男孩子。听大婶这么说,看来我的猜想是不对的,我蛮以为
大婶儿子说的那个年轻女子是阿丽。我对大婶道,谢谢你了。就在大婶即将关门
的瞬间,我又多问了一句,大婶,您住这儿多久了?大婶答道,和对面以前的小
叶差不多时间搬过来的,我比她早一个礼拜左右。我再次谢了谢大婶,然后转身
走出了叶子所在的小区。

  我心里真的很佩服叶子的勇气,居然可以从她上司铭所住的小区从4 搂飞身
而下,唯一庆幸的就是铭是住在4 楼,而不是14楼。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但
是在决定之前该需要有多大的勇气。有时候我也靠着公司的窗户向下望,看着地
面火柴盒大小来来往往的汽车,我的腿都在发软,双手会不自然的抓紧窗户的边
框。正是我这种懦弱的性格,导致我处理生活中很多问题,包括工作方面和感情
方面的,一直都优柔寡断。有时候我很羡慕西哥,他做事情总是雷厉风行,果断
干练,虽然也会犯头脑发热的毛病,但总比我总是犹豫不决的好。

  第二天早上,刚到公司就接到西哥的电话,他把阿丽昨晚电话的事情告诉了
我。我听到王医师,心里又是一咯噔,黎叔老婆说她出差了,难道她认识阿丽?
于是我让西哥不要急,先稳住阿丽,王医师的事情我再去向黎叔老婆打听下。挂
了电话,我跑到商务楼的3 楼去吃早餐,刚干掉两个春卷,短消息来了,一看,
又是那条,寂寞的时候想我吗,我一直在想你。陪聊,包月20元,回复有效。我
他妈有点火了,收到几十次了,算了算了,反正手机费报销,就回复一下算了,
最近事情比较烦,多个陌生妹妹聊天也不是个坏事。

qwertysis 2008-12-3 15:21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0)

  我很快回复道,实在忍受不了你的信骚扰,所以今天决定退财免灾。发完消
息我又干掉两个春卷,还多喝了一口豆浆。没想到对方立马就回复过来道,我是
小贵妹妹,很高兴认识你。我一看这个回复就乐了,马上回复道,二十元包月,
我应该叫你大贵妹妹才对。那你叫什么呢,她问道。我回道,你叫我抗日哥哥就
行了。小贵妹妹道,呵呵,爱国愤青?我说,我没那么伟大,顶多也就是个粪青,
你理解错误,把抗日两个字分开理解就对了。小贵妹妹继续道,那抗日哥哥是单
身贵族呢还是已为人夫?我回答道,也就一色鬼而已,勉为其难称为单身鬼族倒
是说得过去。小贵妹妹又道,那我当你女朋友吧,你按键回我消息时候就把手机
想成是我,在抚摸我好了。我心想,终于明白这种赚钱短信的手段了,说白了,
就是花点小钱在对方的提示下意淫,弄不好对方还是个胡子拉碴的大男人。不过
反正钱也花了,是男人也得当他是女人,不然真觉得冤枉。所以我继续回道,按
几下键就当是抚摸你啊,那我太亏了,我手机上最大的两个键就是拨号和挂断键,
别说用大拇指,就是用小指按也够了。你们既然和电信合作,也应该和手机生产
商合作,让他们把按键用硅胶材料做得让我整个手掌还不能完全握住,这样才会
有真实感,那二十元包月就不算贵了。小贵妹妹道,你还真是个色鬼。我兴致盎
然又回了她,看来你真的是女人,因为我和你说真话,你还不相信。

  今天这个早餐吃了半个小时才吃完,因为上午时间比较忙,所以我和小贵妹
妹说了声下次聊便不再理会她。回到公司座位上,刚收了两封邮件,桌上的座机
就叮叮想了起来,还以为是那个客户问我早安,结果是疯子让我到他办公室走一
趟。走进疯子办公室,我长长打了一个哈欠,用手揉了揉眼睛,然后慵懒的坐在
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无精打采的问道,大清早的,又有什么吩咐?公事免谈,
私事赶紧。疯子把一份报表甩在我面前,严肃对我道,你自己看看,这个月过了
一半时间,你管辖的代理商出货才多少,打汤喝都他妈不够,老板看到难看哇?
我拿起疯子办公桌上的红双喜,抽了一支在桌子上敲了敲,叼在嘴里点燃,对着
疯子道,大腿上长毛――慌(荒)个卵啊,谢总这半个月和老婆性生活不和谐,
疏于管理,所以几个大客户的提货可能推迟到月底。疯子拍拍桌子道,这也是你
工作不得力造成的,既然知道谢总他不和谐,还不约他坦诚相见?我伸手摸了摸
几天没洗的头发,然后把手伸到疯子面前道,你看看,你看看,老子这些日子忙
的头发都冒油了,下大雨都可当油布伞用,保证不会淋湿头皮,已经够敬业了。
疯子道,去去去,你整天瞎忙些啥,我还能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工作还是要认
真搞的。我笑笑道,疯子领导您是小奶牛跨栏――牛比上岗(杠),我是小混混
怎么能和您比,所以还指望您老多多包涵。

  我站起身,对疯子道,烟也抽完了,没其他事我就走了。说句不中听的话,
你这个茶色玻璃办公室窗户也没一个,活脱脱像个水晶棺材,呆里面忒JB难受。
疯子连忙向我招手道,别急啊,来来来,还有事儿和你说呢。我不得不又坐回椅
子上,看了看办公桌上的空烟盒,一把拿起甩到了角落里的垃圾篓里。疯子从抽
屉里拿出一包中华甩到我面前,让我赶紧收好。我直接拆开,叼了一支在嘴里,
对他道,一不偷,二不抢,抽包中华都还鬼鬼祟祟,那你这个领导还JB当头啊。
疯子有点不好意思,朝我笑道,刚正式上任时间不长,做人还是低调点的好。我
说行啊,你要低调还不容易,下次把中华装牡丹烟盒里头,保证低调到位。疯子
指着我道,你这个人啊,屡教不改,一说话就走极端,不把你当朋友,我还真懒
得说你。对了,告诉你一件高兴的事儿。我一下来了精神,哦?是要涨我工资,
还是要升我职?疯子道,这个不急,我说的是私事。听疯子这么一说,我一下怏
了,说还他妈不急,老是给我缓期执行,还不如痛快点给个判决书,告诉我就别
指望了的好。疯子懒得和我争,一脸兴奋道,经过我连续几次苦口婆心的劝导,
浩浩终于同意放弃出国了,还说大学毕业就和我结婚。这个消息确实让我吃惊不
少,于是好奇的问疯子,浩浩怎么突然又改变主意啦,不是要读研究生的吗?疯
子道,是的啊,研究生结婚了也可以读,而且我也说明白了,她如果出国的话,
那我和她之间肯定就结束了,这个她自己心里也明白,所以权衡再三最终她还是
留了下来。看疯子那个高兴样儿,我还是忍不住打击了他一下,冷笑道,小人得
志,你以为结婚是个好事儿啊?还记得大学时候看的那电影吗,就那台词,结婚
了吧,傻比了,以后赚钱得两个人花;离婚了,傻比了吧,以后打炮得买单了吧。
疯子瞪着我道,乌鸦嘴,他妈给我闪一边去,还没结婚呢,就开始说离婚了。不
管怎么说,浩浩能为我放弃出国深造的机会,就凭这点,我这辈子都不能负她了。

  下班时候,我想到点事儿,又跑到了叶子的住所,敲响了叶子邻居的门。这
次是一个小孩开的门,我估计上次就是他告诉小娟说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
子进过房间的。所以我就问这个小弟弟那天的情况,问那个中年男人的大致样子。
小弟弟对我道,没看到正面,从背影来看那个中年男人比较瘦,个子比较高,文
质彬彬的样子。听到他对中年男人的描述,我心里马上浮现出铭的样子,因为目
前我能想到有叶子房间钥匙的中年男人也只有他,何况他的身形和这个小弟弟的
描述相吻合。小弟弟好像心情还不错,又主动和我说了那个年轻女子的大致身形,
说是短头发,穿着和男孩子一样。我笑笑道,这个你妈已经告诉过我了。我说了
声谢谢,准备转身离开,这个时候大婶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军军,是谁呢?
看来这个小弟弟叫军军。军军回头答道,是一个不认识的哥哥。然后大婶穿着围
裙走到了门口,一看是我,问我道,怎么又来了?我对大婶道,大婶,不好意思,
上次忘了问那个中年男人的样子,所以这次又来了,刚才军军已经和我说了。大
婶一听,立马说道,哎哟,说道那个中年男人啊,我印象蛮深的,个子和你差不
多,有点胖,叼着一根大雪茄,派头老粗哦。军军马上插嘴道,不是的,上次那
个中年男人个子比这个哥哥高多了,一点也不胖。大婶轻轻打了一下军军的头道,
小孩子懂个啥,净胡说。大婶和军军的一席话让我吃惊不小,这样说来军军和大
婶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人。

qwertysis 2008-12-3 15:21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1)

  我告别了大婶和军军,走到小区对面的农工商超市买了一包香烟。心里思忖
道,个子和我差不多,有点胖,叼着一根大雪茄的中年男人,我身边倒是有这么
个人,但如果是他那他又来这个房子干嘛呢,实在让我想不通。超市的门口有很
多卖菜的小贩,虽然天色已晚,寒风吹得人直哆嗦,但他们还是专心的看着自己
面前地上的菜摊子,偶尔抬头眼巴巴的望望来来往往的人们。我看到其中有个老
太太,头发花白了,面前地上的塑料袋上就摆着大约七八根黄瓜,挺可怜的,于
是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老太太目光很慈祥,满面笑容的看着我道,小伙子,这黄
瓜新鲜啊,今天一筐就剩下这点了,要不便宜点,全部给你了,好不好?我笑笑
道,老人家,我不住这儿,所以只想买两根润润嘴。老人家溷浊的双眼似乎有点
失望,伸出老树皮一样粗糙的右手给我挑黄瓜。她先挑了一根,然后拿到跟前看
了看,觉得不够好,又放下,如此反覆了好几次,我终于没有耐心了,对她道,
老人家,别挑了,都装起来,我全要了。

  老人家动作一下利索了很多,很快就帮我装好,连忙帮我过秤,还不停的说
谢谢。我心想,原来有时候做点好事就是这么简单,一包香烟钱的付出就可以让
老人家早点回家,就可以让她这么开心,早知道这样我想也不想就全要了。我也
因为老人家的高兴而高兴,看来付出有时候确实也是一种快乐。老人家翻出用塑
料包着的零票,一边数一边问我道,小伙子你住附近啊?我笑笑道,不是的,我
刚才说过了啊,我不住这个区,来这里是在小区里面找个以前认识的朋友。说完,
我用手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小区。这个老婆婆一听我说这个小区,顿时笑得抿不拢
嘴,露出七零八落的几颗大牙,自豪的说道,小伙子,我在这个小区住了20多年
了,除了新来的不认识,老住户我是闻闻味道就知道是谁。我听老人家这么一说,
顿时感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立马用无比崇敬的心情问老
人家芳名。老人家瘪着个嘴,说她叫黄小芳。可能因为老人家牙齿少了些,说话
有些漏风,加上旁边比较吵,我也没有听清楚她倒底是姓黄呢还是姓王,不过从
卖黄瓜的缘分来看,我心里就自然偏向老人家是姓黄了。我说老人家这个名字好,
怎么叫都不显老。

  老人家咧嘴笑笑要递给我零钱,我推辞道,黄婆婆,零钱就算了,我想向您
打听个人,就是住2 号楼×××室的住户。黄婆婆站起身来,拍拍身上衣服角上
的泥土,对我道,要问这家啊,小伙子你还真是问对了,我就住这家楼下,大概
三年前吧,搬来了一个叫叶子的小姑娘,不过住了一年多就再也没见到了。这姑
娘人老好,以前还经常买我的菜,叫我叫得可亲热啦。我继续问黄婆婆道,那以
前是谁住这里呢?黄婆婆想了想道,以前啊,哎哟,是王老头子啊,早上还经常
和我一起散步的,对了,他还有他两个女儿和他住一起。不过前些年王老头因为
脑溢血先走了,然后大女儿和女婿要出国,所以就把房子给买了。听其他人说,
她们把房款分了,但小女儿分到的卖房钱很少,后来再也就没有看到她们。再后
来,叶子就住进了这个房子,住了一年多连招呼也没有打个就走了,所以现在小
区都传闻这个房子邪门着呢。我又问黄婆婆知道不知道买房子的人是谁,她说这
个就不清楚了。我说了声谢谢,和黄婆婆再见,然后抽出一根黄瓜擦了擦,边走
边啃。路上行人时不时回头看我,一副很诧异的样子,这让我反而啃的更大口。
我心想,管你们个鸟事,我自个儿高兴就行了,啥形象不形象的,你们谁又认识
我了,妈的。

  拖了三天后,阿丽终于答应西哥去医院做手术了,西哥陪同她一起到了××
妇幼保健医院。我接到西哥的通知,也赶到了医院,这个时候阿丽已经进了手术
室,西哥穿着条牛仔裤,挺着个鸟在走廊里面走来走去。我问西哥,情况如何?
西哥压低嗓门道,我留意了下,果然有个王医师,而且就是她给阿丽做手术,可
能是阿丽不放心别人做,找个熟人心里塌实点。我看着西哥若有所思道,要真的
是这样反而倒好了。我让西哥先一个人等着,然后自己跑到了五官科,找到了黎
叔老婆。黎叔老婆见到我挺热情,对我说事情都安排好了,还特意关照让主任医
师亲自主刀,不过那个女孩自己坚持一定要王医师做,说上次检查也是她,已经
熟了,就放心些。虽然王医师刚在外面出差学习回来,但是应付这种常规手术还
是没问题的。听黎叔老婆这么说,我总觉得有地方不对劲,所以赶快又赶回了手
术室外面的走廊,见到西哥忧心忡忡的样子,于是小声朝他问道,西哥,你说阿
丽会不会搞假?西哥大惊失色道,这个不可能吧,检测单我看过的啊,确实是怀
孕了。我呵呵一笑道,那为什么检查和手术阿丽都坚持要这个王医师做呢,而且
明知道这种事情越早越好,还硬是拖到王医师出差回来才做。西哥问我道,那你
的意思是?我直截了当的对西哥道,我怀疑阿丽和王医师串通好了做假,她根本
就没有怀孕。

  我正和西哥说着话,阿丽闭着眼睛躺在担架上被护士推了出来。我赶快闪身
走进了手术室,医生正亲自在清理手术现场,看到我进了手术室,感到很惊讶,
问我道,你是谁,进来干嘛?我敷衍道,我是阿丽的朋友,想看看手术现场。王
医师有点不耐烦,对我道,外面那么大闲人免进的牌子你没看到吗,出去出去,
有什么好看的。我退出手术室的时候瞟了一眼手术台,上面有个托盘,托盘里面
放着一团肉糊糊的小血团,比刚出生的小老鼠还要小些,想再多看几眼,奈何自
己的胃实在受不住,就快步走出了手术室。

  到了病房,阿丽正昏迷不醒躺在病床上,西哥就陪在阿丽的旁边,不停的抚
摸她的额头。我走到西哥旁边,在西哥耳朵边轻声说,有可能错怪阿丽了,手术
台确实有流产后的秽物。西哥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头一脸惆怅的看着阿丽,
叹了口气道,他妈的,老子这一辈子真是吃JB亏,倒JB霉,一辈子毁在JB上。我
看着病床上的阿丽,心里也一直愧疚不已,人都这样了,我还老怀疑这怀疑那的,
说不定自己那天出门在外被车撞了就真是报应了。

  我感到良心不安,于是对西哥道,待会儿等阿丽醒了,我们一起送她到你家
里,然后我去超市买只老母鸡,熬点汤给好好补补。西哥抬头道,再加根老人参
吧。我说,那西哥你得掏钱,你就当给自己买了根牛鞭好了。西哥道,兄弟之间
提钱就俗了,还是你出吧,我们不能落入俗套。

  我感到一泡尿憋得急了点,绕了几圈才找到卫生间,于是迫不及待的释放了
一下膀胱的压力,估计再迟那么几秒种就直接尿裤子了。就在飙出来的那一瞬间,
我深深出了口气,那种舒服的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习惯性的耸了耸身
子,把这个见不得光的东西藏进内裤,转身准备走出卫生间,突然听到洗手台那
边两个年轻女人的对话。一个细细的声音道,唉,真的恶心死了,那么脏的东西
都扔垃圾桶了,还让我捡回来。另一个声音跟着小声道,嘘,小心别人听到,谁
让你是个护士呢,等你到了王医师的位置,还不一样有人对你言听计从。细细的
声音又道,放心吧,我刚路过病房时候他们都在呢,对了,那个男生蛮帅的,这
个女人干嘛要骗他啊,我都有点心疼哦,嘻嘻。另一个声音道,你问我,我问谁
啊,可能是想让这个男人心里内疚些吧。等她们两个洗完手离开后,我才缓缓走
出卫生间,揣着一颗狂跳不已的心回到了阿丽的病房。

qwertysis 2008-12-3 15:21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2)

  病房里面,西哥焦急的望着阿丽,黯然伤神。我看到眼前双目紧闭的阿丽,
内心感到一阵恐惧,实在想象不到眼前的这个弱女子竟然会如此诡计多端,把我
和西哥骗的团团转。我恨不得一把将她从病床上拉起,抽她两大嘴巴,看她还装
不装。但是转念一想,当着西哥的面戳破她的西洋镜似乎不近人情了些,所以我
强压住心中的愤慨,转身问西哥道,西哥,你说阿丽一直这样睡着,睡到什么时
候才能醒啊?西哥道,那怎么知道,可能要等到麻药完全醒吧。我故作惊讶道,
那得等一个多小时吧,当初萧然就是手术完后一个半小时左右麻药才完全醒的。
我这样说,是故意说给阿丽听的,其实萧然当时半个小时不到就醒了。西哥不耐
烦道,你瞎操那心干嘛,安安静静坐一会儿,等到她醒了就走,难不成现在把她
抬回家啊?我朝西哥点点头,然后自然的坐在阿丽的病床床沿,伸手摸了摸阿丽
额头。西哥一看又不舒服了,瞪着眼对我道,诶,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就像小猴子
似的,一会儿不动就不舒服是吧,你没事瞎JB折腾啥呢?我一本正经对西哥道,
你不明白,尤其是像这种麻醉状态下的病人,我们要时刻注意她身体的变化,不
然停止呼吸了你还当她在睡觉。西哥道,那你叫护士就得了呗,你自己懂个球啊?
我对西哥道,你忘了大学时候我暗恋过一个医学院的女生?所谓知己知彼,百战
不殆,当初我也没少钻研医学方面的书籍,虽说谈不上精通,总归也略知皮毛吧。
西哥立刻嘲笑我道,你TM那也叫钻研医学,当初隔壁班上的癞子你还记得吧?他
JJ上有两个米粒大的小苞,硬是让你诊断为性病,结果提心吊胆跑到医院一检查,
啥也不是,就是个蚊虫叮咬。要不是我和他私交甚密,人家老早把你电话贴电线
杆上了。

  我不好意思朝西哥笑笑道,都过去的事了,还老是炒冷饭有意思吗?说完,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阿丽的眼皮往上翻了翻,自言自语道,看看阿丽瞳孔有没
有缩小。我一边暗暗狠劲捏着她眼皮,一边装模作样的盯着阿丽的大眼珠看。她
倒是能忍,硬是不发一声,我心想看你能忍多久,手指又加了几分力道。阿丽嘴
角稍稍动了一下,但是脸上表情仍然风平浪静。我又伸出另一只手,如法炮制捏
住她另外一只眼皮,狠劲捏住往眉毛上面扯了扯,同时还说道,哎呀,这个眼珠
也一动不动,看来这个麻药药效一时半会儿还真的醒不了。西哥一把把我拉开朝
我吼道,你TM干嘛呢,这样眼皮都要拉肿了,有你这样看的吗?我不但不生气,
反而朝西哥微微一笑,然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出去。

  我和西哥走到走廊,在他耳朵边悄悄告诉了我在厕所听到的一切,然后接续
对西哥道,当初萧然从手术室出来时候,全身都是冷汗,衣服都湿透了。你等下
进去后,伸手到床单里面摸摸看,看看她贴身的棉毛衫棉毛裤有没有汗湿。西哥
点了点头,朝我竖起大拇指,然后咳嗽了一声,转身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面,我问西哥,你说要不要我下去给阿丽买一套新的棉毛衫来?刚刚
手术完,现在穿着肯定已经弄脏了。西哥道,先别急,我来看看。说完,西哥掀
起被单的一角,朝里面看了看,确实棉毛裤已经被染红了一小片。西哥放下被单,
然后伸手在阿丽身上摸索了一会儿,转身朝我摇了摇头,言下之意是根本没有出
汗的迹象,那么不用说,鲜血也是假的。西哥缩回手来,看着我道,我怎么觉得
阿丽身体的温度有点高啊?说完还眉毛往上动了动。我当然领会西哥的意思,于
是跟着道,不会吧,那肯定不正常啊。西哥道,你学过点医,要不你摸摸看?我
激动得声音发抖,说道,那我摸摸看。同时心里暗暗道,西哥,你真TM是我的好
兄弟!

  我将右手伸进了被单,单刀直入贴到了阿丽的胸部,想到她的种种不是,我
恶作剧的用力捏了她胸部两把,惊喜的发现,弹性十足。我朝西哥看了看,西哥
正用一副默许的眼神在鼓励我,这让我信心大增,有这种便宜,不占白不占,于
是忍不住就在阿丽的胸部上多停留了会儿。我将手放在阿丽心脏的部位,立刻感
觉到这颗小心脏跳动得很狂野,这让我有点忍俊不禁。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朝
西哥坏坏一笑,然后右手继续朝阿丽下面探索,只不过这次不是隔着棉毛衫了,
到了棉毛裤裤带边缘,我手指往里面一撬,就钻了半个手掌进去。阿丽终于忍不
住了,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睁开了眼睛。西哥问道,怎么啦?阿丽说,头好
晕啊,我是不是睡了很久?她既然醒了,我当然就不好意思再将手往里伸了,于
是赶紧从被单里面把手抽了回来,对阿丽道,还好,基本没什么汗。西哥也面无
表情的对阿丽道,就睡了二十多分钟。阿丽尴尬笑笑道,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体比
一般人要好些吧。我懒得戳穿她,她这么说就是听到了我和西哥的对话,说当初
萧然等了一个小时才醒来。其实这种手术,手术完后几分钟人就开始有意识,除
非麻醉师太差劲。关于这点她可能没有和王医师探讨过,也可能是自作聪明认为
手术后总归会昏睡较长时间,从这点来看,再心思细密的人做事也不可能没有一
丝纰漏。俗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本以为西哥会当面和阿丽翻脸的,骂她一句贱人,然后拂袖而去,但事实
上西哥并没有这么做。阿丽醒来后,西哥还是把她带回了家里,只不过没有让我
去买老母鸡和人参。我想西哥的做法是对的,哪怕阿丽机关算尽,毕竟她只是想
和西哥在一起,那又何苦一定要把阿丽逼上绝路呢,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是一个
男人成熟的标志之一。

  等阿丽睡去,我在西哥家里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打开西哥衣柜,想找件西哥
的大号内裤将就一下,又看到了这个一直上锁的抽屉,强烈的好奇心顿时如同潮
水一样蔓延在我的脑海。我走到门口伸出半个头,看到西哥一个人背对着我在客
厅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电视,于是我又悄悄走回了西哥的卧室,站在衣柜面前,呆
呆看着这个上锁的抽屉。

qwertysis 2008-12-3 15:22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3)

  我伸手暗自用力拉了一把,看来挺结实,估计要吃菠菜的大力水手帮忙才行。
平时只知道吃韭菜能壮阳,现在这个时候才明白每天吃一斤也白搭,因为锁洞除
了钥匙能开得开以外,其他东西是不行的。西哥平时只带一把门房钥匙,那么这
个抽屉的钥匙肯定是藏在某个地方,根据他的习惯,不会绞尽脑汁为这个鸟事费
太多心思的,所以钥匙应该就藏衣柜里面。我抱着极其乐观的态度,伸手把衣柜
的各个角落都摸索了一遍,可惜一无所获。这点小挫折当然不能阻止我的好奇心,
于是我又把挂在衣柜里有口袋的衣服通通搜查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这下可严重挫伤了我的自尊和耐心。

  我回头看了看阿丽,她睡的很熟,同时也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小盆文竹。可
能是悬疑电影看多了,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这盆文竹有问题,所以我走过
去将种植文竹的青花小瓷盆端了起来。我开始由衷的佩服我自己,心里喝了蜜一
样甜,这第六感太他妈准了,果然有一把小钥匙就静静的被压在花盆底下。我拿
起这把小钥匙,虽然是铝制品,但是心里却感觉沉甸甸的。想到马上就会知道西
哥这个抽屉里面,究竟放了什么让我都不能知道的宝贝,我就一阵激动,小心儿
也不由得加快了运动节奏。我对准锁洞,正准备插入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背后响
起,你干嘛呢?我一惊,回头见到西哥两个眼睛瞪得卵子一样看着我。我反应也
不慢,立刻答道,找条内裤穿。西哥跟着道,内裤能放花盆底下?我尴尬笑道,
这不是以为你放抽屉里面吗。西哥得理不饶人道,我内裤是白金锻造的,还是镶
嵌了钻石,用的着还上锁?就你现在对着抽屉站立的位置,立正,稍息,向前看,
眼前就挂着红黄绿三条内裤,你会看不到?那你过马路怎么办,还要警察叔叔牵
着你?西哥说完,就走到我身边,一把拿走了钥匙。到手的天鹅肉居然就这么飞
了,这让我如何甘心啊,我只好在西哥面前装无辜,装善良,装可爱,一脸崇敬
的望着他道,西门哥哥,你就让俺看看吧,俺这个心病已经熬了好久了,都快要
崩溃了。西哥叹气道,唉,还好这一年多来大风大浪的经过不少,练就我一副铁
石心肠,不然又要被人欺骗了。看到西哥这副鸟腔调,我真想踹他两脚,可惜他
身材比我魁梧了不少,好汉不吃眼前亏,再郁闷也只得忍着啊。不过我心里一直
有个疙瘩,那就是西哥抽屉里面究竟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值得他如此重视呢,还真
是一个迷了。

  回家的路上,小贵妹妹又发消息给我了,问我睡觉了没有。我回复道,一辈
子累死累活的命,十二点以前能平躺着就是一种幸福。小贵妹妹道,干嘛那么辛
苦呢,是感情的问题吗,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帮你?我对小贵妹妹道,你帮不了我,
只有女娲能够帮我。小贵道,为什么这么说呢?我答道,女娲把我身边的两个人
变成一个人,那我这辈子就不会有什么烦恼了。小贵又道,你同时喜欢两个女人
吗?她正说到了我心坎上的那个结,让我有点恼怒道,你既然知道还问什么,脱
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小贵继续道,你喜怒无常,感情用事,刚愎自用,自以为
是!我一下火了,回复道,我花二十元包月是买气受是吧,迟早投诉你,让你美
女变恐龙。小贵妹妹立刻道,随便你好了,反正我本来就是恐龙,呵呵。我回复
道,是吗,正好,我是侏罗纪管理员。小贵跟着道,你这人蛮逗的,我就喜欢你
这点。我下了车,继续掏出手机道,逗什么逗,我这个人吃了二十多年的大米饭,
不长胡子也不长青春豆,难得写个帖子还是个太监贴。小贵终于投降了,说不和
你闹了,我要睡觉了,累死了。我也说,我也懒得和你瞎搞了,我要到家了,对
了,差点忘记问你一件重要的事。小贵道,什么事,你问。于是我问道,我这样
回复消息给你怎么收费,既然包月了,不会再额外收费吧?小贵回道,呵呵,小
气鬼,我的收费比你高多了。我心想,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比我贵,你还赚个鸟
的钱啊,净他妈忽悠老实人。

  上海的冬天一向很干燥,除了凛冽的寒风,十有八九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一片
雪花,即使是圣诞节也不例外。我不知道大多人什么时候喜欢过圣诞,但是我自
己却一直对这个节日提不起兴趣,因为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具有浪漫情怀的人。一
年到头所有的节日里面,我最盼望的就是儿童节,这一天我总会收到家里老妈的
电话,对我说那句她说了二十多年的话,节日快乐。我明白,不管我有多大,不
管我离家多远,我在老妈的眼里永远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小时候,每次儿童节,
老妈总会给我一份惊喜送我一份礼物。还记得六岁那年的儿童节,老妈送了我一
盘象棋,是当时市面上最大的那种木头象棋,我兴奋的好几天睡不着觉。其实那
时我根本不会走象棋,后来我才知道老妈送象棋给我的原因是因为受到一位姓谭
的同事的怂恿,原因出奇的简单,他告诉我妈说小孩子下象棋能够开发智力。从
此以后我就成了这位谭老师的学生兼棋友,每次下棋他都会让我带我的大象棋到
他家里,而且还经常借我的象棋和其他的老师下。要说真正的年少轻狂,就要从
我那年有了象棋开始,知道车走直线象走田之后,就开始和谭老师叫板,尽管他
每次都让我车马炮,但每次总是我惨败而归。后来他和我之间就有了赌注,一个
苹果啊一个梨子什么的,那段时间我为自己不服输的犟脾气,不知道偷偷拿了家
里多少水果,总是一个一个藏在衣服里面往谭老师家里搬。家里奶奶经常咳嗽,
医生交待要多吃梨,我胳膊肘朝外拐的结果就导致了奶奶一直埋怨我妈买的梨少,
每次看到老妈诧异的表情,我就一个人跑到里屋偷偷的笑的直跺脚。等我到了五
年级的时候,稍微明白事理点才知道,原来谭老师是学校里头出了名的象棋迷兼
水果迷。从那以后,我对别人的建议就会多一个心眼儿,所谓有得便有失,于是
也就落下了一个自以为是的毛病。

  萧然和我不爱浪漫这点截然不同,她应该是比较小资的,虽然我不认同她这
样,但也不反感。正因为这点,我一直很奇怪她为什么大二会和贾锋那个太监走
在一起,提起往事怕她不开心,所以也一直没有直言不讳的问她。相比之下,小
珍的平易近人反而让我觉得更加真实一些,犹如邻家小妹一样纯真可爱,也让我
感到轻松。我不止一次想这个问题,那就是,如果她们两个是一个人,该多好。

  萧然约我晚上去西餐厅一起过圣诞节,我本来不想去,但看到她迫切期望的
眼神,我无法拒绝。疯子下午就走了,说是和浩浩去扫马路,去买那些把底价翻
倍之后再打折的大出血商品。我笑笑道,既然知道了还去买?疯子道,吴三桂为
了美人江山都不要,我为了红颜知己买几件冤枉衣服又算个啥。浩浩听疯子这么
说,一旁乐得嘴巴都合不拢。我朝疯子伸出中指道,你是牛比的孩子――球朝天,
我拿月薪的人不能和你拿年薪的比,早滚早回吧。

  我一个人闲着无聊坐在客厅看电视,就等萧然剪完头发回来一起去吃晚饭。
我本来要陪她去的,但她死活不肯,说要给我个惊喜。我说难道准备学陈冲整个
光头出来不成,人家那是为艺术牺牲,你这样为我牺牲可不值得。萧然莞而一笑
提着包就走了,回头说一定要让我呆家里乖乖的等她。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我正
准备出门买香烟,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看了
一眼,是个陌生的座机,想了想,还是接了。电话里面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直接问我,你是叶子的家属是吧?

qwertysis 2008-12-3 15:22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4)

  我心头一惊,忐忑不安道,我是叶子家属。那就行了,赶快过来吧,转重症
病房了,说完对方就挂了电话。骤然间,我感到天晕地旋,似乎有点站立不稳,
一种不祥的预感犹如乌云一样笼罩在头顶,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我不顾一切冲
出了房门,在来往车辆川流如梭的大街上,疯了一样招手拦车。上了车,我心里
一直在犹豫,是否要电话通知小娟。关键现在还不清楚叶子究竟是不是小娟的表
妹彤彤,我现在叫她是不是有点唐突呢?如果不告诉小娟,那万一叶子就是彤彤
呢,岂不是可能两姐妹最后一面也见不上?斟酌半晌,我决定还是打个电话给小
娟。

  电话通了,我对小娟道,你给我的那个地址,有一个女孩子曾经住了一年半
左右,是我的朋友。小娟很诧异,愣了一会儿再问我,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
说我直到现在也不确定她是否是你的表妹彤彤,但是今天我想让你见见她。小娟
很高兴的叫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哎呀,我现在真的好紧张啊!听到小娟欢
快的笑声,我的心在滴血,呜咽着对她道,说来话长,还是见面了再说吧,你赶
快去××医院大厅等我。我迫不及待的挂了电话,因为鼻子一阵酸胀,也不知道
自己是否还能用正常的语调和小娟通话。

  如果叶子就是彤彤的话,那么她和小娟的见面是残忍的,想起来我都心酸。
所以我内心还是希望叶子不要是彤彤,这样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些。我一直在想该
如何安慰待会儿和叶子见面的小娟,但是心里实在太乱,没有任何头绪,哪怕安
慰自己都感到力不从心。有句话说得好,爱情就像剥洋葱,总有一层会让人流泪。
很少有人在爱情方面是一帆风顺的,多少都会遇到一些意外,当你寻寻觅觅良久
终于认为找到了自己的红粉知己时,很多时候却又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让人
不得不感叹这个世界的无奈。同样,生活就是一本书,总有一页会让人感动,那
是因为生活总是喜欢无情的捉弄平凡生活着的芸芸众生。上苍对每个人都是公平
的,这是一句屁话,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不然叶子就不会这样了。

  医院大厅里,我看到了兴奋得两眼放光的小娟。小娟急不可待的问我道,叶
子是医生吗?我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紧紧拉住小娟的手,希望我能给她一些支
撑。我告诉医生我就是叶子的家属,然后拉着小娟的手走进了重症病房,又看到
了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叶子。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指着病床上的叶子对
小娟道,她就是我以前给你提到过的叶子,在你给我的那个地址住了一年多,然
后在医院又躺了一年多。我话音刚落,小娟的眼泪如同雨珠子一样滴落。小娟看
着我,不停的摇头,对我道,你骗我,你肯定是在骗我,不可能,这不可能,她
肯定不是我的表妹彤彤。我伸手抱住了小娟,任凭她在我的肩膀上嚎嚎大哭,她
的身体因为眼前无法接受的事实在不停的发抖。我难过的要命,安慰她道,别哭,
她可能真的不是彤彤。我虽然在不停的安慰小娟,但是最苦的还是我自己,因为
叶子是不是彤彤对于我来说都不能减少我内心丝毫的痛楚。

  小娟走到叶子身边,看着叶子苍白的脸,握住叶子的手贴着她自己的脸庞,
哭着道,彤彤,是我,姐姐带你回去,你快醒醒啊。我不忍再看到如此悲怆的场
面,转过身,用手使劲揉了揉噙满泪水的双眼,尽量不让眼泪滴下来。我红着眼
睛,扶着小娟坐在椅子上,然后对她讲了所有我和叶子之间的故事,和叶子一起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眼泪,曾经的误会,曾经的绝望,曾经的一切一切。

  医生已经下了最后通谍,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从心电图来看,心脏的起
博已经开始有规律的衰减。我也知道总归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突
然,甚至还没有弄明白叶子究竟是不是彤彤,这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萧然打电话给我,有点生气的问我道,你又跑哪里去了?我说我在医院看望
一个老朋友。萧然道,我不管,今天是圣诞节,你说了要陪我一起吃圣诞大餐的。
此时此刻,我还哪里有什么心情吃圣诞大餐,所以不耐烦的对萧然道,实在对不
起,今天恐怕不行了,下次补偿好吗?萧然态度很坚决,对我道,你这个人怎么
老这样,尊重一下别人好不好?我本来心里就烦,听到她这么说,更是来气,不
由得加重了语气道,我怎么感觉你和从前不一样了,总是以你的想法来约束我,
不就是一个圣诞节吗,跟着洋鬼子瞎凑什么热闹。萧然一副生硬的语气道,我在
西餐厅等你,不见不散。说完,不容我解释就挂了电话,等我再打过去,关机了。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长了,总归会有摩擦的,这点我理解。何况我在萧然的面
前有很多方面都感觉不是很自在,因为我总是会优先考虑到她的感受和想法。我
也想在萧然面前毫无掩饰的表现一个真实的自我,但是在一些细节方面,却总是
会不由自主的克制自己。还是疯子说的对,如果哪天你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吃饭的
时候,突然想放一个响屁,这时候你会立刻心安理得的放出来,而且这个女人没
有丝毫惊讶和厌恶的表情,这说明她就可以当你老婆了。我和萧然如果遇到这种
情况,别说是一个响屁,就是一个闷屁,我也肯定会死憋着。看来我和萧然之间
还需要时间慢慢磨合,要发掘一种可以缓解两个人思想差异的元素,就好比刚买
的新车,需要一种好的润滑剂一样。除非还有另外一种办法,要么我改变她,要
么她改变我,但这似乎并不会比找寻润滑剂更容易。

  小娟肿着眼睛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如果是的话,你先去,这边我看着
就行了。我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他妈的天生
就一个贱命。

qwertysis 2008-12-3 15:23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5)

  我正心烦的时候,接到西哥的电话,问我在哪里浪漫。我苦笑道,在医院呆
着呢,叶子可能不行了,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我还哪有闲情雅致搞浪漫。西哥
道,我还以为你和萧然在一起。我说我也想,但是就一个肉身,分不开,萧然可
能还正在生气呢。西哥又道,那我就不到医院了,实在怕了医院那股味道,真他
妈揪心。你要是忙完了,就带萧然一起过来喝点酒吧,我和洋子炖了一只老母鸡,
吃不完也浪费。我惊讶道,你把阿丽赶走啦?西哥呵呵一笑道,她是菩萨,我没
那本事,是把她请走的,就一句话,对她说如果以后大家还想继续做朋友,那么
就好聚好散,不管过去发生什么,我就当没发生一样。我心里替西哥高兴,嗯了
一声接着道,阿丽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事情败露无法收场,这个时候你还给她个
台阶下,她当然求之不得。西哥笑笑道,什么台阶不台阶,我直接把所有事情都
和她摊开了谈的,关系到我西哥的幸福,没办法,只好出卖兄弟你了。我一听西
哥这么说,汗毛都竖起来了,对西哥战战兢兢道,西哥,你别不把这当回事儿,
阿丽你不是不知道,上次为了割腕的事情,害的我和你翻脸,还陷害了洋子。这
次你放虎归山不说,还把我拆穿她西洋镜的事也告诉她,以后真说不准她又耍什
么阴招。西哥朝我呸了一声,说你他妈就是老鼠的胆子河马的嘴,一个弱女子而
已,她还能把你吃了啊。我叹了口气对西哥道,今天我算真的明白了。西哥好奇
的问道,明白啥?我答道,明白你脑子长在JB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我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晚上十点了,想着萧然可能还
在西餐厅等我,真的心急如焚。我叫来医生,问叶子的情况究竟有没有得解。医
生道,要看她的造化了,挺过了危险期,可能还能熬上一阵子。听到医生这么说,
我心里反而更紧张,心中默默祈祷叶子一定要挺住。小娟看我六神无主的样子,
安慰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放心吧,你要有事情,先去办好了再回来。我
狠狠心道,没事,约了一个朋友吃饭,不去也没关系。

  我和小娟就这样默默的守候在叶子的身边,眼睛也不敢合一下,仪器上的数
字稍微有点什么变化,就大呼小叫的去拉值班护士。后来护士都烦了,直接告诉
我一个变化范围,说超出这个范围就叫她,不要每次神经兮兮的,搞得人心惶惶
鸡犬不宁。

  晚上十二点刚过,疯子打我电话,我只得又跑到医院大厅去接电话。疯子喜
滋滋的问道,你们怎么还没回家啊,准备外面开房啊?我唉声叹气道,开鸟的房
啊,我在医院陪叶子,医生说今天是危险期,渡过了就好了。对了,萧然还没回
家?疯子道,上帝保佑叶子吧,你也别太担心,真要安静的走了对她自己也是一
个解脱。我和浩浩也刚到家,没看到萧然,还以为你们在一起呢,所以浩浩刚还
打过她的手机,但一直关机。我暗暗吃惊道,难道萧然还在西餐厅等我,女人一
带小资情调,就尽他妈找些事瞎折腾。

  回到病房,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叶子,想着此时仍在等我的萧然,实在是
两头为难。小娟有点怒了,对我小声嚷道,你这个男人怎么老婆婆妈妈的,约了
女人是吧,你不想爽约就过去打个招呼再过来好了,老这样犹豫不决,跑进跑出
的搞的我心里也烦。我是个耳根子软的人,听小娟这么一说,只好一脸歉意对她
道,那好,我先送我朋友回家,然后很快赶回来,这里就暂时拜托你了。

  我赶到西餐厅的时候,虽然也是午夜,但是仍然座无虚席,毕竟一年只有一
个圣诞节。餐厅里面节日气氛很侬,窗户厚厚的玻璃上面喷绘着圣诞快乐的字样,
还有圣诞老人的图案,大厅的中间放着一颗大约三米高的圣诞树,上面挂满了闪
闪发光的卡片和装着礼物的小盒子。服务员清一色的穿着圣诞老人的服装,不停
的在餐厅穿梭,看得我目不暇接,也分不出倒底是圣诞公公还是圣诞婆婆。中国
的神话我本来就不相信,就更不用提老外的圣诞老人了,除非今晚圣诞老人悄悄
送我一颗神丹妙药,让叶子能够完好如初,那我就死心塌地的信了。

  萧然将原来微微有些碎波浪的头发全部拉直了,然后酒红色挑染了耳边的几
缕青丝,加上今晚略施粉黛,配合上三分醉意,七分妩媚,一眼看上去,说是闭
月羞花之貌,沉鱼尽雁之容一点也不为过。她就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看样子真
喝了不少,桌上的红酒瓶空了一大半。餐厅墨绿色的沙发让我有点不习惯,怎么
看怎么难受,因为这让我联想到绿帽子。我在萧然身边坐下,双手扶着她的肩膀,
轻声埋怨道,不是和你说过了我今天真的有事吗,一个朋友在医院里还不知道是
死是活,你说我哪有心情搞这些。萧然转过头,小脸红彤彤的,醉意朦胧道,你
们都不陪我,我就一个人喝。我拉着萧然的手道,走,我先送你回家,别耍小孩
子脾气,等些日子陪你过大年夜,看春晚吃没放盐的瓜子儿,虽说两者都是一个
味儿,但总比崇洋迷外的好。萧然死活不肯走,说陪她把酒喝完了再走。我一下
火了,拿起桌上的红酒,直接对着瓶子把剩下的一半吹了。周围几桌的客人都惊
讶的看着我,可能在想,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俗人。我朝他们扫了一眼道,看什么
看,我啤酒吹习惯了,红酒一样吹。坐后桌的一个哥们可能也是喝多了,拿着酒
杯摇摇晃晃的朝我走来,结结巴巴道,哥们儿,爽快,我敬你一杯,今天是我和
老婆的分手宴,实在是高兴,来,干了!我懒得和他废话,直接抢过他手里的酒
杯,脖子一仰,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将酒杯塞他手里。这个哥们儿真的喝高了,
可能我的动作太迅速了点,他拿着个空酒杯在手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
歪着个脑袋自言自语道,诶,怎么,怎么酒又没了,还没喝呢!周围的人都在笑,
萧然可能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在这种场合让她感到丢脸,所以她朝我瞪了一眼,
一把推开我,提着包径直走向门口。

  我好说歹说把萧然送回了家里,将醉醺醺的她放在床上,任凭她嘴里胡言乱
语。我自己也感觉有点头重脚轻,酒喝的太急了,这红酒喝的时候不觉得,喝过
一会儿后后劲儿就上来了。我要赶回医院,被萧然从身后一把抱住,说要我留下
来陪她,看来她还没有彻底醉。我让她别胡闹,说今晚肯定不行,人命关天的事
儿。可是她就是不依不饶,死命抱住我,说一定要今晚陪她,还说有很多男人约
她今晚一起吃饭,都被她拒绝了,都是为了我。萧然这么说,我相信,因为我经
常看到她信箱里面一封又一封的情书,肉麻程度只能让我望洋兴叹,真是长江后
浪推前浪,还好我这个前浪没有死在沙滩上。

  我有点犹豫了,正这个时候,萧然突然吻了我。她的主动让我措手不及,我
的舌尖似乎还能感触到她味蕾残留红酒的香醇。我借着酒劲也一下糊涂了,冲动
的抱住了她年轻挚热的身体,激烈的回应她。萧然的舌头移到了我的耳根,像小
虫子一样让我骚痒难耐。我双手开始熟练解开她里外三层上衣,然后两手顺着她
的肩膀往下一用力,她上身就直剩下一件酒红色的内衣了。我心里想,今天她挑
染酒红色头发的灵感很可能就是来自这件内衣。她的舌头继续在戏弄我脆弱无比
的耳根,让我有点受不了,不禁叫出声来,不要。她停顿了一下,在我耳边呵气
如兰道,不要什么?我闭着眼睛,双手放在她丰满的胸部上,梦呓道,不要停。

qwertysis 2008-12-3 15:23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6)

  我感到自己彻底累了,需要放松一下,但是不知道纵欲是不是一种良性的解
脱方式。心理是疲惫的,但身体却是兴奋的,我就在这种矛盾复杂的心情下和萧
然在床上纠缠。我不清楚面前的萧然是不是清醒状态,但看上去她似乎很疯,和
平时判若两人。我正在想这次和她之间是否会有质的飞跃,但是随着她那双纤细
的手开始介入我和她身体之间,我很快又和以往一样失望透顶。

  正好这个时候,我手机响了,我突然清醒过来,要去接电话。萧然想阻止我,
让我躺床上不要动,与其说是她阻止我接电话,还不如说是她一直用手来敷衍我
让我恼羞成怒。我很粗鲁的一把推开她,不顾惊愕不已的她,拿起了放床头柜上
的手机,看了一眼,是小娟的来电。我一边喘气一边道,我马上就过来。小娟很
着急的说道,那最好,我都快饿死了,正在医院门口馄饨店吃东西呢。还好刚才
病房里面来了一个年轻女人,她说她叫阿丽,是叶子的朋友,现在正在照看叶子,
不然我还真脱不开身。我对小娟道,我认识阿丽,她以前和叶子是同事,而且是
好朋友,有她在一样。对了,叶子情况好转没有?小娟叹气道,医生来病房看过
一次,摇摇头,说只能听天由命。我对小娟道,你别急,我马上过来。

  我对萧然说我要赶紧去医院,让她早点睡。萧然满脸的不高兴,双手交叉抱
住自己弯曲着的小腿,坐在床头,微微抬着头,一脸失望的望着我。我正要出门,
萧然在我背后说了一句话,她语气缓慢道,我发现你变了。我停住了脚步,回头
道,没有变,我还是我,可能以前是因为你的遥不可及让我有所掩饰和保留,但
这不是刻意的,相信我。说完,我坚定不移的快步离开了萧然的房间。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去叶子病房的走廊特别吵,都半夜
了,还有好几个小护士来来去去的。我心头一紧,意识到可能出事了,赶紧跑进
叶子的病房,就在我看到叶子苍白的脸的一刹那,医生摇摇头,旁边的护士将白
色的被单拉了拉,盖住了叶子的面部。我看了一眼心电图监视屏,已经成了一条
直线,顿时心如死灰。站在角落里的小娟浑身在战栗,右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嘴,
却挡不住泪水如珠的滑落。我想走过去安慰小娟,她却甩开我的手臂跑到了病房
外面,没有丝毫的停顿,让人揪心的痛哭随即从走廊传进了病房。

  旁边的阿丽也泪流满面,看着我摇了摇头。我一下瘫软在地上,双腿实在无
法支撑我并不强壮的身躯,奇怪的是,尽管我泪腺涨的厉害,可眼泪就是流不出
来。医生蹲下身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道,虽然走得有点突然,但我们已经
尽力了,病人身体大部分器官都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衰竭,能撑到今天已经是意
料之外。我呆呆望着医生,面无表情,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感觉
出奇的累,想好好睡一觉,永远不要醒来。

  叶子虽然躺了一年多,一句话也没说,但至少还有个人在,这下好了,就这
么安安静静的一个人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甚至是再见两个字也没有。她心里
还有哪些遗憾,还有哪些愿望,一切一切都带到了另外一个遥远的地方,没有人
会知道。原来生命真的这么脆弱,好比是一支燃烧着的灯芯,说熄灭就熄灭了,
无情的让人来不及接受。

  人的一生是短暂的,所以生命尤其宝贵,正因为这样我们要让自己活得更有
意义。荣誉,金钱,权势,这些本来就是过眼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
偏偏生活中我们又不能摆脱对这些东西的向往。当这些逐渐成为欲望的一种寄托
的时候,我们很自然的就成为了现实生活中戴着虚伪面具的奴隶,开始收敛和打
磨自己锋芒毕露的棱角,让自己变得如同鹅卵石一样圆滑。意识不到这点,你就
继续沉沦,意识到这点,就永远生活在痛苦和自责中,我自己就属于后者。就爱
情而言,女人喜欢一个有钱的男人,总会说不是因为喜欢他的财富,但是潜意识
里肯定存在让她内心自责的成分。也好比一个男人喜欢一个漂亮的女人,对她说
不是因为喜欢她的容貌一样,这已经违背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自然规律,但是还
是可以冠冕堂皇的从自己口里说出来。什么时候能够真正解脱呢,只有像叶子一
样,悄然无息的到另外一个世界,才会忘记所有,真正做回最原始的自己,再也
不用考虑任何那些曾经让自己困扰一生的难题。

  叶子的离开对我而言是个不小的打击,少了一份隐约的牵挂,反而让我觉得
非常不自在。我一直内心谴责自己的自私,也许是我的忽视让她少了她应该拥有
的幸福,一念间,让她在通往幸福的岔道口,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我没有给叶
子机会,她也没有给我机会,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错过,留下的只是一段并不算
爱情的爱情,让我一辈子在内疚中慢慢回味。

  叶子走后不久,我下定决心要把她究竟是不是彤彤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我
仔细回忆了所以细节,既然叶子邻居说那天有个年轻的小伙子是房产中介,那么
就从中介公司着手。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叶子居住的那个小区附近的中介
公司多如牛毛,考虑到那个男人叼雪茄,所以应该不会找太小的房产中介,所以
我就从稍微有规模的中介公司开始一家一家的问。工夫不负有心人,就在我感到
绝望的时候,在一家相比规模稍小的××中介公司终于又看到了希望。一个二十
出头的小伙子以为我要买这个房子,告诉我道,房子已经交易了。我告诉他说以
前是我一个朋友住,所以想了解一下情况。我递了一根烟给他,两个人在中介公
司的会客室聊了起来。

  我问道,是你带客人去看房的吗,房主是叼雪茄的男人?小伙子蛮热情,回
答道,哪里的事,叼雪茄的是浙江的萧先生,他想帮薛小姐买这个房子,那天我
是带他们两个去看房子。我一听,感到事情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于是从
包里拿出一包中华塞给了这个小伙子,麻烦他尽量把情况说详细些。小伙子吸了
口烟,接着道,这个薛小姐呢,是原来这个房子房东的小女儿,大约三年前的事
情吧,大女儿和大女婿一起出国,所以就把这个房子卖了,当时就是我们公司的
毛经理经手的,那个时候他和我一样还是业务员呢。我有些惊讶,好奇的问道,
那我听邻居说有一次有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也去过看过这个房子,是不是
还有其他的中介公司参与?小伙子摇摇头道,不可能,这个房子一直是我们独家
代理的,当时房子是卖给了一位叫铭的先生,你说的那个中年男人应该是他,上
次我正好陪一家客户去郊区看一栋别墅抽不出身来,加上和铭比较熟,所以就直
接让他带薛小姐去看房了。我心头一惊,看来叶子说住亲戚的房子果然是骗我的,
应该是铭买了这个房子给她住。我掐灭手里的香烟,继续问道,方便把薛小姐和
萧先生的电话给我吗?小伙子摇了摇头道,这个不行,我们只能告诉你卖主的电
话,买主的资料我们是保密的,不好意思。我朝他笑道,不用了,卖主我认识,
不过还是谢谢你。我心想,看来有必要和铭见上一面了。

qwertysis 2008-12-3 15:2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7)

  我电话给阿丽,让她帮忙给我约铭见面。阿丽阴阳怪气的笑了笑道,现在想
起我来了?你约他干嘛,你害他蹲了一年大牢,你认为他会见你吗?我一时无语,
顿了会儿很诚恳的对阿丽道,阿丽,我知道我们之间有过很多矛盾,但是这个事
情和叶子有关,你就看在叶子的份上帮帮我,我相信你应该可以。我打过他电话,
他一听是我立马就挂掉了,所以这个事情还得你帮忙才行。阿丽道,这个忙可以
帮,实不相瞒,他出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我。而且不止可以帮你这个忙,我
手里还有一样东西,你也一定感兴趣,不过我有个条件。听阿丽这么说,我不得
不又警惕起来,小心翼翼问道,什么条件,我能满足的尽量满足。阿丽大声嘲笑
道,你能满足我什么?要说帅,你远不及西哥,要说有钱,你一年收入也就抵得
上铭当初两个月工资而已。我有求于阿丽,所以任凭她羞辱,却又不能反驳,实
在气煞老夫也,心里不知道暗暗骂了她几百遍贱人,还是觉得不解恨。我压制住
内心的愤怒,平静的问她道,你手里会有东西让我感兴趣?究竟是什么条件,你
不要拐弯抹角的。

  阿丽冷笑道,你以为只有你才会发现西哥房间花盆下面压着的钥匙?你想要,
我给你十把都不是问题。帮你约铭见面可以,给你钥匙也可以,但是你得让西哥
到我家里陪我一个晚上,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没来得及和他说,如果他再惹得
我不高兴,那你的要求就想都不要想。我感到很为难,有点犹豫不决,对她道,
我又不是西哥,他也不一定会听我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钥匙我可以不要,
你帮我约铭见面就可以了。阿丽一副不以为然的腔调道,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能不能办到,你自己看着办,想通了就电话给我。说完,阿丽就挂了电话,没有
任何商量的余地。

  阿丽这个要求倒是成了我的一块心病,我暂时还找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说
服西哥出卖肉体,这实在让我有点头疼。我还真搞不明白,西哥对阿丽的吸引力
就那么大,都分开了还让阿丽对他恋恋不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去她家
里说呢,还是就为了再睡西哥一个晚上?难道西哥真的在某些方面比其他男人有
长处?但我和他一起浴场洗澡的时候,也没怎么觉得啊,这么看来,只有一点理
由成立,那就是西哥某个部位的膨胀系数确实惊人。西哥刚把洋子接到家里,这
个时候我要是跑过去告诉他阿丽想再睡他一晚,似乎过分了点,所以想想,我决
定暂时缓几天再和西哥商量这件事,至少得让他喘口气。

  晚上我和萧然,疯子和浩浩一起吃晚饭,不得不承认疯子的厨艺进步了不少,
看来做饭和做爱其实也没有多大差别,天天做,经验自然就丰富了。疯子帮我打
开一听啤酒,说看上去我的脸色不太好。我朝萧然瞟了一眼,笑道,性生活不和
谐,这人能有精神吗?浩浩自从耳濡目染男女之事后,也不像以前那么害羞,所
以还特意插了一句道,还好我和疯子比较和谐。一语道破天机,我和萧然惊讶的
抬着头望着对面的疯子,看他怎么解释他自己说一直和浩浩保持柏拉图恋爱关系
这个问题。疯子放下筷子,朝我和萧然一本正经道,你们两个朝我看个球啊?我
身正不怕影子斜,浩浩的意思是说我和她生活和谐,你们自己想歪了。说完,转
头对浩浩说,你说对吧?浩浩点点头道,对啊,我本来就是这个意思啊。这下反
而轮到我和萧然尴尬了,只好不好意思相识一笑。疯子夹了一筷子韭菜放我碗里,
笑着道,多吃点,壮阳的,你好她也好。看着疯子这个热心样子,我心里苦啊,
真想告诉他,《萧然的手》都成了连载了。

  扒了两大口米饭,我故意神秘兮兮的对浩浩说,浩浩,明天我单独请你吃饭,
你悄悄给我爆疯子的料。浩浩笑笑道,好啊,不过还是改日吧,明天我没空。疯
子不乐意了,对浩浩语重心长的说,浩浩,男人请吃饭,你不能回答改日吧,知
道吧,真要把吃饭改成‘日’也是我日,不是他这个淫虫。话音刚落,我和萧然,
疯子三个人笑得前俯后仰,浩浩一脸通红,把手中筷子倒过来,狠狠敲了几下疯
子的头,嗔怒道,看你还不怀好意,把你脑袋当木鱼敲。

  吃完饭,浩浩和萧然两个去洗碗,我和疯子躺在沙发上抽烟。疯子道,阿勇
最近过的不是很好,你知道吗?我摇摇头道,好久没和阿勇联系了,他也没联系
我,还是两三个月前打过他电话,好像手机号码也换了,后来事情一多,也就没
顾的上,现在想起来心里真过不去。疯子叹了口气道,阿勇这个人啊,就是面子
看得太重,他一直不联系我们,是因为现在混得不太好。我是通过下面代理商问
他那个彤彤的情况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自从阿勇离开公司后,一直高不成,
低不就,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整天浑浑噩噩度日。开始一个月,彤彤还能
忍受,日子一长,谁受得了,所以阿勇和她之间摩擦也就越来越多。就上个月的
事,彤彤和一个台湾客户跑了,唉,当初我就劝过阿勇,让他改放弃的就放弃,
他就是不听。听疯子这么一说,我不由得火冒三丈,拍桌子骂道,那个女人我一
看就不是好东西,忘恩负义的东西,亏得她刚来上海时我们千方百计的帮她找工
作,如今好了,过河拆桥,千万别让老子碰到她,不然有她好看的。疯子鄙夷笑
道,当初她来上海的时候,一起吃饭那当儿你说过她不好吗?我看你一双贼眼睛
老盯人家胸脯看,喝的口水比啤酒还要多,现在倒知道义愤填膺了是吧?我双手
用力抹了抹脸,然后神情凝重道,欢场女子看来确实靠不住,始终难改惟利是图
的本性啊。当下最关键的是以后怎么办,我们总得帮帮阿勇吧。疯子道,当然要
帮,能共甘甜不能共患难那还是兄弟吗,当初阿勇当领导的时候,吃香的喝辣的
哪次忘了我们俩?听说阿勇正在筹备一个红茶坊,手头资金比较紧张,要不我们
几个先凑点。我有点吃惊,问疯子道,自动化不搞啦,怎么搞红茶坊去了,这跨
行业也跨得离谱了点吧。疯子道,行行出状元,自己当个小老板总比跟别人打工
强,至少不用受气吧。我点点头道,那是,开个红茶坊也好,以后叫上西哥,我
们四个正好一桌。疯子笑道,你那个西哥,成天忙着打炮,有空打麻将才怪了。

  睡觉前,萧然穿着一件新的HELLOKITY 睡衣在我面前像个蝴蝶一样晃来晃去,
问我这件睡衣好不好看。我对她道,你睡衣都有七八件了,还花这冤枉钱,买个
盗版的不就行了,至少便宜十倍。萧然被我泼了冷水,有点不开心,朝我道,又
不花你的钱,你心疼什么啊,我就不习惯买盗版的,被人知道多难堪啊。我一听
她这么说,也来气道,我买一堆的盗版光盘就名正言顺的摆家里,还生怕别人不
知道是盗版,多经济实惠,这说明我有头脑!你买个睡衣有谁会知道是盗版,买
个质量好的国产品牌不是一样穿啊,你去问问你周围的同学,看看有没有一年就
两套衣服换来换去的,多的是了。知道你有钱,你是大小姐嘛,我贫农出身,从
小节约惯了,行了吧?连珠炮一样放了出来,我感觉自己心里舒服好多,说心里
话,我就看不惯萧然这点小资思想,穿个衣服讲品牌,吃个饭也要讲档次,早餐
非得吃个汉堡才安逸,其实在国外不就是个垃圾食品吗,偏偏到了中国就是有人
拿它当宝贝。

  萧然一脸委屈的表情看着我道,你是怎么啦,感觉对我不像以前好了,以前
我说什么你都顺着我的,现在总是看我不顺眼。听她这么一说,我心又软了,是
啊,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老要找歪理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呢,也许是我最近心里比
较烦躁,所以无意识就迁怒到她。是啊,她爱小资就小资,这是她的权力,又犯
着我什么呢。我走到萧然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是我不好,让
你受委屈了,早点睡吧。萧然趴在我肩膀上,幽幽对我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呢,是不是现在开始厌烦我了。

  我没有回答她,我在想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真的变了,变得满腹牢骚,喋
喋不休。太多的事情和变故让我疲于应付,迷惑,彷徨,猜忌,一系列神经质的
病态心理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仿佛深陷牢笼一般感到恐惧和绝望。

  周五的时候,我约了西哥下班后到他家小区附近的川妹子餐馆吃饭,迫不得
已,趁阿丽还没有改变主意,死活也要劝服他献出肉身。

qwertysis 2008-12-3 15:24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8)

  下午比较清闲,电话少了些,所以静下心来看看销售报表。看到第三页的时
候,又收到了小贵妹妹的短信,问我在干嘛。我告诉她,我在工作,为了生计在
折磨脑细胞。小贵妹妹道,那是不是压力很大呢,你既然二十元包月了,就可以
把我当出气筒,只要你舒服些就行。我打个笑脸回复道,我可没那么自私,也没
有那个必要。不过有个陌生的人陪我聊天,我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这点倒是感觉
物有所值的。小贵妹妹道,难道我还是陌生人吗,我们聊了好几次了哦。对了,
免费教你一个方法,那就是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对着镜子微笑,直到自己把所有
的不愉快都忘掉为止。我回复她道,难道你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吗,就没有烦恼,
没有任何欲望,我不相信。小贵妹妹道,当然有啊,等自己有欲望的时候我就会
幻想,在一个种满花草的院子里,沐浴着阳光,聆听从房间传出的优美音乐,躺
在躺椅上看一本自己最喜欢的书。我打了一个大笑的符号回复她道,你这种对欲
望的克制方法倒是值得作为红头文件推广,把我都打动了。

  川妹子餐馆并不大,但是生意一直很红火,价廉物美是一个原因,还有重要
的一点就是服务员都生的蛮水灵。服务员都说地道的四川话,这四川的方言我一
直觉得蛮有语言魅力,听着一舒坦,自然忍不住要多点两个菜。中国有很多方言,
但是我喜欢的有四种,一种是北京话,一种是上海话,一种是四川话(包括重庆
话),一种是广东话。北京话调正腔圆,男人说出来让人感觉除了他自己别人都
是孙子,女人说出来让人感觉除了她自己别人都土得掉渣,不过北京方言是众所
周知的血统纯正,不然就不会成为普通话的基础了。上海话就不一样了,女人说
出来感觉忒小资,嗲味十足,同时那种自豪感也不言而喻,所以说上海话的女人
看北京人也是乡下人。至于男人说上海话,我就不敢苟同了。再说四川话,与生
俱来就是含有幽默成分的方言,而且无论男女说出来,给人感觉就一个字,爆!
况且语速极快,感觉就像四川全民运动搓麻将时的稀里哗啦,一个爽字了得。最
后说这个广东话,腔调好听自然不用罗嗦,不然怎么会那么多粤语歌曲成为永恒
的经典。但是我个人还是觉得广东话多少沾了香港的光,所以大致的感觉就两个
字,洋气。而这四种方言所在的地区正好是分布在鸡鸡图的东南西北,所以它们
的影响力会辐射到周边所在的城市,我只所以喜欢也是因为大学里接触的较多的
方言就是这四种,而且也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西哥还没有来,我就自个儿先叫了服务员点菜,免得等下到了正点吃饭时间,
一个豆腐也要等半个多钟头。一个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来到我旁边,问我要
点啥子菜。麻婆豆腐和毛血旺还有回锅肉我自然是必点,其他的就随便要了几个
小菜,然后再叫了四瓶啤酒。小姑娘等我点完了,再问我,铁板牛蛙有特价,要
不要上一份?我笑着对她道,这个好像不是四川特色吧。小姑娘蛮放得开,知道
我是这里的熟客,所以银铃般一笑道,龟儿子,有得吃就行了,罗嗦个锤子啊。
这服务员长得漂亮就是有好处,嗔骂两句你都觉得心里比蜜还甜,还好我在这里
是犯贱犯惯了,于是对她道,我日你个仙人板板,这句话是不是就来自铁板牛蛙
这道菜名的创意哦。小姑娘含笑道,懒得和你这个龟儿子讲,先送你一碟花生米
把你小嘴堵住。

  菜刚刚上齐不久,西哥就提着包过来了,把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甩,一边开
啤酒一边问我道,又是什么JB鸟事,还一定要在外面谈?我嘿嘿一笑,给西哥倒
满酒,说道,求你办个事儿。西哥眼睛一翻道,难怪这么隆重,原来摆的是鸿门
宴。既然西哥这么爽快,看穿了是鸿门宴,那我也不矜持了,就直截了当的把我
了解到的情况和阿丽的要求告诉了他。西哥听完我的话,把手中筷子朝桌上一放,
瞪着我道,你这不是把西哥我往火坑里推吗?我好不容易和她没了瓜葛,你倒好,
还主动给我牵线搭桥,让我出卖肉体,你这和拉皮条有什么区别,老子要是警察,
早把你给逮了。我赶忙给西哥陪笑道,西哥,阿丽也没说和你上床,只是说有些
事情想和你好好谈谈,也就是叙叙旧,你就别臭美了。西哥嚼着花生米,含糊对
我道,这事儿我得好好考虑,万一又下什么迷药给我,然后拿上一大剪刀,喀嚓
一下,那我这辈子是栽她手里了。你别告诉我她做不出来,和她在一起,我是防
不胜防,就没睡过安稳觉。我对西哥笑笑道,你当演电影啊,你一个大男人的,
多个心眼就行了,最多就是聊个通宵不合眼,她难道还能吃了你?西哥沉思了一
会儿道,说得也是。我笑颜逐开,敬了西哥一杯酒,说道,那就算答应了。西哥
叹气道,这顿饭不多吃点还真亏了。说完,扯着破嗓子打雷一样喊道,服务员,
抬筐啤酒过来,要喜力。

  在阿丽的安排下,我和铭在一家小咖啡厅见了面。铭看上去很沧桑,目光不
如当初炯炯有神,而且嘴唇周围还有半寸左右的胡子茬,穿着也比较随意,就一
件灰色的高领毛衣加一条牛仔裤。一个拥有事业和家庭,财富和权势的成功男人,
如今魔术般突然变得一无所有,这种落差不是一般人心理能承受的。我喝了一口
热咖啡,感觉暖和了很多,抬头看着铭道,叶子走了,你知道吗?铭没有说话,
朝我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着窗外。我继续问道,是阿丽告诉你的?铭回过头来,
看了我一会儿,心平气和道,是的,那天晚上我就在医院附近的便利店。和阿丽
过完圣诞后,是她提出来要去看看叶子,这样心里会好受些,但是没想到是最后
一眼。阿丽发消息告诉我叶子走了,但是我没进去,感觉自己实在是没脸见她。
我不禁开始可怜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我很厌恶他对叶子所做的一切,可看着眼
前落魄的他,我心中愤怒的导火索就好比遇到了一泡尿一样被逐渐浇灭了。

  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说这些吧?铭问我道。我微微笑了笑,尽量让谈话气氛
变得轻松,对他道,叶子住的那套房子是你的?铭显得有点吃惊,似乎有点紧张,
问我道,你怎么知道?我往咖啡中加了一些奶,对他道,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
你回答我就行了。铭答道,是的,是我当初买了给叶子住的,但是我刚从里面出
来不久,而且原来的存款和房子全部被前妻卷走了,所以刚刚把这套房子交易掉,
正在办手续。我追问铭道,我就想知道买主的情况,因为买主可能是我失去联系
的一个老朋友,希望你不会保留。铭的表情似乎轻松了许些,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问我道,你是说小薛?我说当然,难道还是那个中年男人萧先生不成。铭用勺子
在咖啡杯里面轻轻搅拌了几下,抬头对我道,薛小姐叫薛婷婷,但是你说的那个
萧先生我也不太熟悉,只是听房产中介的代理员提到过,应该是他出钱帮薛婷婷
买这个房子。

  我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哦,原来那个年轻女人叫薛婷婷。铭继续道,薛
婷婷是这个房子原来房东的小女儿,我就是从她父亲手里买了这个房子。我问铭
道,那薛婷婷和那个萧先生又是什么关系呢?铭朝我摇摇头,说道,这个我也不
清楚,房产代理也好像没提过,他们应该也不知道,只要房子交易就行了,又不
是查人家户口,管他们是什么关系。我心里暗忖道,这关系肯定非同一般,虽说
这个房子是老房子,但怎么也得几十万吧。

  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问铭。铭苦笑道,能有什么打算,大半辈子都过去了,
能够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我诚恳的对他道,有没有想过和阿丽在一起,看的
出来你蛮在乎她,所以她一句话,你就来和我坐在这里喝咖啡。铭若有所思道,
也许吧,毕竟我出来那天,就她一个人站在铁门面前等我。听铭这么说,我真的
是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女人了,不知道阿丽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我继续问铭,
那你现在住哪里?铭答道,自己暂时租了一个房子,阿丽提出过让我搬过去,但
是我想还是想清楚了再说,毕竟我也是错过一次的人了,不想再错第二次。我笑
笑道,等手续办完,拿到房款了,你也算一小款,有没有想过东山再起?铭微微
笑道,老了,不能和你们年轻人比,还哪里有冲劲,郊区买个房子,种种花花草
草的,过得轻松点就行了。

  和铭分开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回头对他道,差点娶亲忘了大轿,
还没问薛婷婷的电话呢。铭掏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对我说,发给你了。走了
两步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回头对我道,薛婷婷是个好女孩,别吓着人家。我友善
的朝铭笑笑道,放心,一定不会,我还怕她吓着我呢。

qwertysis 2008-12-3 15:25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99)

  根据小娟的那个地址来看,只有两个人可能是彤彤,一个是叶子,还有一个
就是薛婷婷。房东的大女儿年龄已经不符合,所以肯定不是。如果是薛婷婷,那
么房东就肯定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应该是她的亲戚或者养父。现在叶子已经走了,
那么只有从薛婷婷身上下手,才能搞清事实的真相。

  我是个急性子,拿到薛婷婷电话后,立刻忍不住就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一
个并不斯文的女人声音问我道,谁?我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情急之
下对她道,我是小和尚!对方毫不客气骂道,神经病,找你老尼姑去!还没等我
说第二句话,对方就直接挂了电话。我有点傻了,看来做任何事情之前还是要未
雨绸缪,最好是让这成为一种习惯。都二十多年了,也许她早已经将彤彤和小和
尚的故事从记忆中抹去,要么她根本就不是彤彤。

  我想到了小娟,于是电话给她说想请她吃饭,有些事情想和她认真谈谈。小
娟说让我两个礼拜后再找她,她最近有点事情要处理,到时候她请我。她既然这
么说,那我也不勉强,正好缓一缓,让我自己好好的静一静,免得再冲动把事情
彻底搞砸了,那样一来我心里的这个结就真的成了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了。

  最近我对萧然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了,说实话,这和她老是用手敷衍我有关。
我也问她为什么总这样,是不是因为当初的事情有了阴影,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萧然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老说这样不是挺好吗。可我对她这种态度不
满意了,虽然性并不是一切,但是长此以往也不是个办法,如果这样都可以维持
男女之间亲密关系的融洽程度,那世界上的避孕套厂商都要倒闭了。有时候心里
恨的牙痒痒,真想来个先小人后君子,二话不说,把萧然霸王硬上工算了,但一
想到当初对小珍带来的伤害,我又心软了。

  周五的晚上,我陪客户喝的酩酊大醉,吐了好几次,感觉胃都滥掉了。回到
家里,冲了个热水澡,稍微舒服了些。轻飘飘的走到卧室,看到萧然穿着睡衣躺
在床上看书,不由得兽性大发,老鹰抓小鸡一样直接扑了上去。萧然呵呵一笑闪
到一边,问我道,酒色过度,容易伤身。我淫笑道,玫瑰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今晚要定你了。说完,我一把抱起被我逼在床角的萧然,平放在床的中央,笨拙
的压了上去。萧然半推半就的挣扎,更加激发了我占有欲,于是我几下就把她扒
了个精光。凌乱的几缕青丝随意贴在她白皙丰满的乳房上,让我压抑内心已久的
情欲如同火山一样爆发,开始低头疯了一样亲吻她起伏不已的胸部。我不想浪费
太多时间,所以没有过多的前奏,就准备进入她的身体。让我懊恼的是,又遇到
了她强烈的反抗,但这次我并没有轻易放弃,借着酒劲,一股誓死坚持到底的决
心油然而生。萧然小脸憋得通红,低声怒道,你再这样我叫疯子和浩浩了。我已
经被欲望冲昏了头脑,任凭她如何,也是毫无畏惧,心想今晚就是天塌下来,也
要先把爱做的事情做完。于是我对她道,你叫吧,我门都没锁,正好叫他们过来
看我们这个样子。萧然气的不行,瞪着我道,你无耻!我微微笑道,你又不是今
天才知道我无耻,要怪就怪你自己有眼无珠。萧然一看我这个死皮赖脸的样子,
也怕了,只好求饶,哀求的眼神望着我道,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就算我求你了。
我一副誓不甘休的样子对她道,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这么做的原因。萧然
一脸为难的样子,开始沉默,把头扭到一边。我趁她放松警惕的同时,稍微一用
力,终于顺利的进入了她,随即和她融为一体。人总是欲求不满,我也不例外,
一招得手,接着就更加不会退缩,所以立马开始有节奏的原始动作。我沉浸在潮
水般的快感之中,心理和生理的完美结合让我感到快要窒息。奇怪的是,萧然这
次并没有反抗,任凭我在她美丽的胴体上恣肆放纵。我想吻她,但是她始终扭过
头不让我得逞,我伸出手扶着她的小脸,让她面对我,看到她已经泪流满面。我
不由得放慢了身体的动作节奏,轻声问道,怎么啦,你别老这样好不好?萧然看
着我,那种怨恨的眼神让我一辈子难以忘怀,缓缓道,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
现在满意了吧,反正我不会怀孕,你高兴就弄在里面好了。听到萧然这么说,我
心理一阵难过,再也没有兴致继续,身体如同开足马力的机器骤然停了下来,刹
那间,一种强烈的失意感无情的将我打入万丈深渊。我依依不舍的离开萧然反应
并不强烈的身体,躺在她的身边,长长叹了一口气道,真搞不懂你,你干脆把我
杀了算了。萧然侧过身,抱住我,眼泪滴落在我的肩膀,滚烫滚烫。沉默了一会
儿,萧然哽咽着对我道,对不起,但我真的不想你后悔。我不想回答她,因为和
她在床上让我感觉是在蹦极,高空跌落到一半正爽的时候,突然又被拉了回去,
实在身心疲惫。要说后悔,我他妈没狠心倒底才会后悔呢,唉,萧然这么做总归
有她自己的原因,罢了罢了,强扭的瓜不甜,也没多大意思,想着想着我眼皮越
来越沉。

  我到了西哥家里想找他喝酒解闷,敲了一会儿门,没人开,于是我就掏出钥
匙自己开门。进了门,房间里面没人,只听到浴室里面哗啦哗啦水响。我走到卫
生间门口,门半掩着,探头一望,顿时呼吸都停止了。只见洋子正在里面赤身裸
体的淋浴,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她修长的脖颈,显得尤其性感。骄傲耸立的双乳在
她移动身体的时候微微颤抖,从上面流下的水珠连成一条线沿着光滑平坦的小腹
滑下,滑落到大腿之间的隐秘部位,然后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我分明听到
了水滴敲打地板的清脆声响,不由得一阵口干舌燥。我伸手将门推开,一副美轮
美奂的洋子淋浴图就完全呈现在我的面前,让我燥热的身体蠢蠢欲动。洋子看到
我似乎并不惊奇,转过头朝我莞而一笑道,你来啦,西哥出差去了。我心里想,
这个暗示也太他妈明显了点,于是几乎是用闪电般的速度撕扯掉身体上所有的障
碍,跟着一丝不挂的走进了浴室,抱住正在淋浴的洋子一阵战栗。心里不由得暗
忖道,萧然要是有国际友人一半的体谅我就知足了。

  我双手从洋子光滑的肩膀开始对她凹凸有致的身体进行地毯式的搜索,酥痒
的感觉通过手心如同高压电一样让我痉挛不已。洋子也很配合,开始轻微的呻吟,
这种明目张胆的挑逗,让我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无限的扩张,似乎可以听到
像老树皮龟裂一样发出的轻微声响。我从洋子身后抱住她,臀部的凸起处,迷人
的股沟对我的吸引力,好比儿时的我渴望得到一根五颜六色的棒棒糖一样强烈。
我用身体紧紧贴着洋子的后背,贪婪的不想留下任何一处缝隙,伴随着洋子梦呓
般的轻哼,下身开始产生有节奏的轻微摩擦。没有丝毫的阻拦,没有任何的反抗,
在洋子全身心的配合下,我的身体如同乌云上空的闪电,劈开一道缺口,将光亮
带到了洋子柔软缠绵的身体深处。快感妄若几千年的檀木一般,发出让人晕眩的
芳香,充斥着这个狭小的空间,让我和洋子沉醉在其中不能自拔。

  我紧紧抱着洋子,已经分不清身体上的是水珠还是汗滴,仿佛人生刚刚重新
轮回。突然,所有的灯啪的一下全灭了,让我和洋子大惊失色。眼前一片黑暗,
正当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伴随着打火机的清脆响声,一丝微小的火焰在卫生间门
口燃起,光亮中,看到阿丽一张狰狞的脸正朝我和洋子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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