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更新至第2卷第46章】作者:不详

qwertysis 2008-12-3 15:35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0)

  上车之后,我又把昨晚发生的所有细节回忆了一遍,总感觉心里有些不塌实,
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下车的时候,司机说了声,走好,检查下钱包手机别丢
了。我下意识又摸了一下口袋,陡然意识到原来放自己口袋的吹雪的手机不翼而
飞。吹雪的手机里面还存有我和小娟的‘春宫图’,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万一
那天流传出来,想不出名都难了。我赶紧拨通了吹雪的电话,上帝保佑她并没有
关机。我开门见山问道,你怎么把手机拿走了,上面还有你那天瞎拍的照片!吹
雪道,手机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拿走?不是照片,是小短片,不过你放
心,我会删除的。虽然吹雪这么说,我仍然有些不放心,对她好言相劝道,吹雪,
小娟是你姐妹,我对你也不算坏吧,你可不能干缺德的事儿。吹雪大声笑道,你
这是干嘛啦,算命令我呢,还是求我啊?我语气加重道,事情可大可小,你自己
掂量掂量吧。吹雪嘿嘿道,放心好了,肯定删除掉,没事儿了吧?没事儿我就挂
掉了。我着急道,慢,慢,我还有个事儿问你,那瓶药丸是不是你给拿走了?吹
雪道,笑话,你哪只眼睛看着我拿走的?我吃了个闭门羹,心里骂道,老子要是
看着了,还会让你拿走?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啪的挂了电话。

  一个人的日子清净了很多,周末呆在家里扫扫地看看书什么的,和寺庙里的
和尚差不多,只不过他们除了扫地就是念经。我大学毕业的时候,其实真的想过
去考一个佛学的研究生,但是权衡再三,觉得自己就算剃了光头,还是一样会偷
鸡摸狗沾花惹草,永远成不了得道高僧,所以还是放弃了。一直很佩服那些得道
高僧,想想四大皆空的那种境界并非凡夫俗子所能忍受的。我在四川出差的时候,
曾经到一家很有名的寺庙烧香,有幸得到一个大师的指点。当时也是缘分,我一
个人闲逛的时候,在大佛的后面,居然发现一个老僧在气定神闲的打坐,刚开始
我心里还怀疑他是不是占大佛的便宜,躲在后面接受人们的朝拜,但是经过几句
简单的对话之后,我后来才发现自己着实肤浅的可笑。我站在这位老僧的旁边,
看他紧闭双目,双掌合拢,一直不敢打扰,后来实在忍不住多了句嘴,问道,大
师,我心中有一个疑问,人是否真的能够做到六根清净,因为我发现我一根清净
也做不到,是不是没有佛缘?大师没有说话,这让我心里暗忖,他是不是在摆谱,
或许我问的问题是不是太幼稚了,让他不屑回答。我自讨没趣,正要转身走开,
大师开口了。他仍然双目紧闭,指着寺院后山道,施主,你看那是什么?我很虔
诚的回答,大师,那是山。然后他又指着寺院内的清水池问道,那这又是什么?
我恭敬答道,大师,这是水。我回答完后,大师不说话了。我心急问道,大师,
我答错了吗?大师还是不说话。我更急了,问道,大师,您说句话啊,是我答错
了吗?大师终于开口,对我道,施主,你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由此可以看
出你心浮气躁,终日为结所困扰。我疑惑道,大师,我不是答对了吗,为什么说
我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呢,您说的结是指什么?任凭我嘴巴问干,大师始终
不再开一句金口。临走时,我有些忿忿不平,于是转头故意找茬道,大师,电视
里面那些得道高僧都说普通话,您也不能老说四川方言,本来禅语就难懂,您还
老整个四川方言就更加难以理解了。大师还是紧闭双目,面无表情,不再朝我吐
我一个字。按照我的脾气,真恨不得抄起一根木鱼棒敲他的秃头,看他还是否还
忍得住,那我就真的服了他了。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要真是得道高僧,
多少有些功夫,万一惹急了给我来那么一下,我可不是金刚之身,到时候哭爹喊
娘都来不及。

  后来回到上海之后,在上海的一家寺庙里,我拉住一个小和尚,然后把我的
那次经历说给他听。小和尚倒是和蔼可亲,笑笑道,施主,大师说的对,你的眼
睛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但是你的心看山却不是山,看水却不是水,你连续问大
师几遍你回答的对不对,这说明施主的心不相信眼睛,既然不相信眼睛,为什么
不直接用心看呢?听到小和尚一番指点,我恍然大悟。偷偷一问,人家是正规佛
家学院本科出身,更加让我佩服的五体头地,于是小心问道,能遇见也是缘分,
晚上是否可以到酒吧喝上两杯?小和尚摇摇头道,施主,今晚我要值夜班,如真
有心,改日吧。别说,后来我还真的去找他了,不过那已是半年后的事情,可惜
他已经离开了寺庙,问到其他的小和尚,他们说,他已经还俗了。我不禁有些惋
惜,可惜了他一番修为。

  周日晚饭的时候,接到疯子的电话。还没等他开口,我马上道,疯子,你不
用劝我了,我是坚决不会去你们那里的,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层皮,你说我死要
面子也好,你说我玩弄女性也好,反正就是一句话,不去。疯子道,随便你来不
来,只是告诉你一件事,刚才萧然和她老爸好像争吵起来了,现在一个人关在房
间里哭的肝肠寸断的,我看了都心疼。我不以为然道,和老爸吵架呗,我也经常
有的事儿,别说吵架,还和老爸干仗呢。疯子道,但以往萧然和他老爸从来脸都
不会红一下的啊,这次折腾这么厉害,肯定有什么大事!我和浩浩怎么劝她,她
死活不开门,真担心她万一想不开什么的,那可就后悔莫及了。至于来不来,脚
长在你腿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qwertysis 2008-12-3 15:35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1)

  我对疯子道,小弟弟长期疲软,偶尔也有硬的时候,这次我是准备硬到底了,
还是那句话,不去。疯子怒骂道,你就是个犟卵,随便你,又不是我女人,等下
你后悔的时候别打电话骚扰我就行了。我笑道,放心,我要是打你电话我是龟儿
子。

  挂掉疯子的电话之后,不过是上了趟厕所随意拉了泡尿,刚刚抖了两下半身
体,便听到了电话响。我冲到客厅,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有些失望,是西哥那个
鸟人。西哥粗狂的嗓音对我道,干嘛呢,一个人躲家里手淫是吧?我笑笑道,上
周差点命都丢了,身子虚,补补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玩自摸。西哥又问道,你
和萧然真的就这么分了?我故作轻松答道,古人云,无官一身轻,可我觉得最准
确的应该是无爱一身轻。男子汉大丈夫,拿的起,放得下,三寸厚的钢板我都看
穿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西哥哈哈大笑,笑声突然停止,跟着对我吐出两个字,
狗屁!我一愣,问西哥道,您老什么意思?是侮辱我还是赞赏我?西哥道,我他
妈鄙视你!你是担心自己输给贾锋那个太监怕自己特没面子是吧?战斗刚刚开始,
你不往前冲,还拼命往回缩,老子要是连长,早他妈在你屁股后面就是一冷枪,
用不着给组织汇报直接就把你给崩了。我叹了口气对西哥道,西哥,我是感到心
寒啊,小心儿一阵拔凉拔凉的,迂得我难受啊。西哥安慰我道,那就对了,越是
凉就越要给自己添柴加火,这样才能升温啊。你倒好,先就给自己临头一盆冷水,
哆嗦两下,直接早泻了,你对得起父老乡亲,对得起西哥我对你的培养吗?我问
西哥道,是不是刚才疯子给你电话说了什么?西哥道,嗯,不过他只是说萧然一
边哭着一边打电话走了出去,后来疯子打开窗户看了一下楼下,有辆红色的跑车
接她。不等西哥说完,我大叫一声道,奶奶的,贾锋!他不就是一个暴发户吗,
要素质没素质,要品味没品味,有什么好的,我还真不明白了。西哥嘿嘿一笑,
你和他的共同点就是没素质没品味,不同点就是他比你有钱多了。我问西哥道,
萧然有没有说去哪里?西哥道,我知道个球啊,你自己问她啊,你现在是怎么搞
的,缩头乌龟一样了,当年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情壮志哪里去了?我哭丧着脸道,
没自尊了,实在是没自尊了。西哥道,妈的,自尊是射出来的,不是嘴巴喊出来
的!去吧,孩子,必要的时候我可以肉体上支持你。

  受到西哥的鼓舞,我如同战败的将士看到了反败为胜的绝密计划,又好比迷
途的羔羊望见了炊烟袅袅的放牧人家,两眼放着绿光,嘀嘀嘀拨了萧然的号码。
电话通了,对方没有说话,我问道,你在哪里,我来找你。萧然黯然道,不用了,
我有很重要的事。我又问,你真的觉得和贾锋在一起比和我在一起开心吗?萧然
道,这不是一码事,我已经对你说过了,我和他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仍
然不死心,口吻坚定问她道,有什么事情是他能帮你而我不能帮你的,你告诉我
你在哪里,我马上赶过来。顿了一下,我接着道,我很想你。萧然沉默了一会儿,
对我道,你别像小孩子好不好,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尊重我的个人隐私可以
吗,到了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好吗?先这样,我快到了。说完,萧然就直
接挂了电话,剥夺了我的发言权。

  我有些气急败坏,把电话狠命摔在沙发上,自言自语道,我还真不管了,随
便你和贾锋那小子鱼水之欢好了,老是让我热脸贴冷屁股,谁受的了?我从冰箱
里面抽出半打啤酒,空着肚子喝了个痛快,因为喝的特别急,有点儿晕儿晕的,
五根手指在眼里一下变成了七八根。我仰面躺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想打个电话
找人聊聊,诉说下心中的苦闷,却又不知道打给谁。既然这样,那就听天由命吧,
我在朋友号码里连续按着翻页键大概两秒钟,陡然停下,然后看也没看直接拨了
出去,电话响了一会才通,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你身体完全恢复了吧,有什
么事儿吗?我断定自己没有完全醉,因为我辨认出来这是小娟的声音。你今晚陪
我去酒吧喝酒,现在就去,我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对小娟道。小娟犹豫了一会儿,
问我道,怎么啦?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我正在上班呢。我结结巴巴道,你
们,你们都不理我是吧,那我就一个人去。小娟马上道,好好好,我陪你,你说
去哪里吧。我想了想,对她道,那就棉花俱乐部吧,那里有个美国佬爵士吉他弹
的最棒了。

  晚上八点左右,俱乐部里面人还没坐满,我笃定的挑了一个墙角的位置坐下。
几泡尿之后,感觉醉意少了些,于是让服务员拿了一瓶黑方,想换个口味,毕竟
不是大热天,老喝啤酒肚子也胀得难受。独自喝完一小杯,才看到门口姗姗来迟
的小娟。我微笑道,迟到了,要罚一杯。说完,我倒了一杯递给小娟。小娟也是
爽快,朝我笑笑,没来得及坐下,一仰脖子就干了,一滴不剩。我一边给自己和
小娟倒酒,一边大着舌头道,酒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我这种酒量不佳的人。一
醉解千愁,其实这只是一种心理安慰。头再晕,晕不过自己曾经的爱和恨,心再
痛,又如何痛得过错失幸福的始与终?看来,一醉只能愁上愁。

  小娟伸出手,轻轻放在我的手上,一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我,一言不发。虽
然酒杯甚小,但是我一杯接一杯的干,很快便让我醉眼朦胧。乐队开始演出了,
依旧是那个高个子的金发老外,吉他弹的还是和往常一样棒,但是我已经无法投
入其中了,耳朵中所听到的乐声只能分辨出哪是吉他,哪是萨克斯。再欢快的音
乐在我听来都是悲伤的,因为我知道,旁人根本无法理解我心中的失落。曾经的
小珍,我以为会成为我今生的挚爱,可她却两次离我而去,留给我的是一种不现
实的等待,至少我认为是这样,我周围的朋友也认为是这样。两年的时间,谁能
保证什么,谁又有权利保证一定如何如何?宪法都会随着改朝换代而改变,何况
是人与人之间脆弱的情感?诺言只是一种期望,在时间的机器面前往往显得不堪
一击。正因为这样,我没有给小珍任何承诺,我不想做一个失信于她的人,因为
我真的喜欢过她。我可以对着自己的良心,认真的告诉自己,小珍从来就不是别
人的替代品,和她在一起也不是因为我对她的无礼而由怜生爱。喜欢和她在一起
的日子,非常简单快乐,就是那么一种平和的心境,让我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幸福。

  萧然,这个让人着迷的女人,让我也和其他男人一样,无法逃脱她情感的围
城。她可以桀骜不逊的打着小资的旗号,也可以穿上大家闺秀的棉布外衣,无论
是那一种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总是有一种让人窒息的快感,浑身散发的诱惑如
同千年美酒般淳厚,激发你寂寞干渴的味蕾,让你无法拒绝。如果说小珍的离去
是我靠近萧然的借口,那么我是虚伪的,因为事实并非如此,而是自始至终我就
对萧然充满了幻想,包括精神上和肉体上的。我认为我自己最失败的地方,就是
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她,当然,这并不是仅仅指身体方面,如此看来,这才是真
正令我伤心欲绝的地方。我甚至怀疑萧然是不是对我的喜欢是一种爱的分支,属
于爱,但却不是爱,更多的是对我当初为她所做产生的感激之情。当然,这只是
我自己的想法,不可否认有狭隘自私的一面,也许萧然并未如此认为。

  小娟并没有阻拦我继续倒满自己手中的酒杯,直到整瓶黑方瓶底朝天。她只
是静静的看着我,听我慢慢的诉说我和小珍以及萧然之间的故事,然后轻轻在我
的左手上抚摸,安慰我道,一切都会过去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归宿。我烂醉
如泥,感觉自己周身皮肤都在燃烧,烫的要命,心脏跳动的节奏快得让自己喘不
过气来。小娟扶着我走出了酒吧,外面的冷空气迎面扑来,让我反胃的厉害,赶
忙扒住酒吧的外墙,想吐,却又吐不出来。小娟招手拦了一辆车,将我扶到后座,
就躺在她温暖的怀里。我的头部靠着她柔软的胸部,身体却没有任何生理反应,
只是觉得这样枕着睡觉好舒服。

  我迷迷糊糊想睡觉,但是随着车身的颠簸却又睡不着,并且时而还伴随着想
呕吐的感觉。下车之后,我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压在了小娟的身上,但小娟硬是一
声不吭的将我扶进了她家里。进了屋子,小娟要开空调,我拦住了她,结巴道,
别,别开空调,我喜欢这样,冷着舒服。呆了五分钟不到,胃又在翻江倒海,经
过刚才一系列的折腾,终于吐了一点出来,鼻腔里面都是浓烈的酒精味道,头已
经被人劈成了碎片一般,痛的快没有知觉。我心里默念,是不是到了升天的时候,
但是为什么只看到金星,没有传说中的红太阳呢。大部分污秽物都吐在了自己身
上,甚至可以闻到一股刺鼻的酸味。小娟将我扶到卫生间,把我脱的只剩下一条
内裤,然后在浴缸放满热水,让我泡在里面。

  水雾中,我看到坐在浴缸旁边的是朝我微微笑着的小珍,心里一阵激动,情
不自禁叫道,小珍,然后伸手将她一抱,直接拖入了浴缸,热水顿时从浴缸边缘
不停的溢了出来,沿着浴缸外壁流到地上,带着我的原始欲望即将弥漫在这个狭
小的空间。

qwertysis 2008-12-3 15:35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2)

  浴缸本来就不是双人浴缸,所以两个人在一起显得有些拥挤。这样也好,可
以让我和她的身体更加紧密的贴在一起,减少不必要的空隙。她被我拖入水的时
候,还穿着衣服,此时已经完全湿透。我觉得这些是累赘,要是自己能有魔术大
师大卫那功夫,那也就不用麻烦我自己一件一件的替她除去紧贴她身上的这些棉
布制品了。

  我双手扶着她坐在我的身上,由于浴缸温水的浮力,让我觉得她的重量似乎
不至于让我难以承受。我全身浸泡在温水中,双手扶住她细柳一样的腰肢,眯着
眼睛在腾腾的水雾中欣赏她宛如莲花般盛开的美丽胴体。我伸脚轻轻在出水开关
上勾了一下,将淋浴的出水方式改为了喷淋,顿时,从花洒喷头激射而出的细小
水柱将她整个上半身完全笼罩其中。温水的喷淋,冲乱了她黑色的头发,湿漉漉
的凌乱散开,而贪恋她光洁后背的细微水柱遇到她充满弹性的肌肤时,也变成了
飞溅的小水花,四处散落开来。我扶着她腰肢的双手贴着她的两肋上滑到胸部的
边缘,稍稍用力往自己面前一拉,她便正面俯下身来,用她颤抖不已仍然带着水
珠的丰腴躯体和躺在浴缸中的我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头部靠着我的肩膀,丰满胸
部因为对我胸膛的挤压已经稍稍有些变形,但这并没有影响我惊叹她身体其他部
分让人着魔的圆润曲线。

  喷淋头不停的喷出热水,整个空间已经被浓浓的水雾所吞噬。浴霸已经开到
了最大档位,强烈的灯光让她的身体看上去像一副精美的玉雕,贴附在我的身体
上,在温水中若隐若现。我双手绕到她的背后,在她腰部和臀部起伏之前的位置
停了下来,看似轻巧的双手,此时却显得有些笨拙,抑或是留恋她腰部紧绷的肌
肤,却又忘怀了后面紧跟着的浑圆起伏?梦幻一般的感觉才刚刚开始,她像一只
五彩斑斓的蜗牛贴着我挚热的身体慢慢上移,让我能清晰感觉到她柔软乳房对我
胸部的致命摩擦。她停止移动的片刻,两片热唇如同清晨初升的骄阳,将她身体
的温暖传递到我的舌尖。随着她身体的上移,我的手已经停留在了她臀部优美曲
线的颠峰,稍微用力,感觉手指头便有陷入温暖沼泽的危险。

  她灵巧的舌头开始轻轻探触我敏感的耳根,时而还伴随着若有若无的吸吮,
让我酥痒难耐。我紧紧抱着她,梦呓般轻呼,小珍,别再离开我。我迫不及待的
进入了她潮湿温暖的身体,顿时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无意识的开始沿着浴缸边
沿下滑,直到温水浸没我全部身体,包括头部。随即,我和她身体剧烈的纠缠让
浴缸里的水大量的倾泻,潮起云涌般的生理快感仿佛要将我的身体毫不留情的撕
裂开来。我想大叫,但是我的头埋在温水里,不能呼吸,拼命的憋着气,一直体
验着快要窒息的感觉。我双手抓住浴缸的两边,想要挣扎着将头露出水面,但是
实在使不出一丝力气。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有些难受,
但是精神和肉体带给我的快感已经将这种难受转化为了一种欲罢不能的企盼――
我希望这种企盼能够给我带来解脱。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头部也没入了水中,开
始吻我。我无暇细细品味她甜美的舌头,只是贪婪的占有她传送给我的空气,可
是好景不长,还没来得及让我充分运动肺部,她却又直起身子,开始继续配合我
下体的运动。我拼命的忍耐,幸运的是每次感觉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我又在温
水中得到了她的吻。如此稀薄的空气虽然可以保证我不会窒息,但依然很难受,
奇怪的是我自己却并不舍得放弃这种奇异的感觉。就这样反复几次,我觉得自己
不能再坚持了,下体的快感让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我想等到她最后一次俯下身
来,等她最后的一次吻,但是这次却迟迟没有来。我因为不能呼吸,感觉自己的
胸腔快要爆裂了,同时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紧张状态,不由自
主加快了身体的运动节奏。终于,所有的激情喷薄而出,就在快要感觉晕死过去
的一瞬间,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我一下死死抓住,然后她一用力,我终于在浴
缸里坐了起来,来不及抹去脸上的水,就开始大口大口拼命的喘气,有一种死而
复活,涅磐重生的幸福感。她从正面抱着我,头靠在我肩膀上。我闭着眼睛有气
无力道,我要死了,扶我到床上去,什么都不想了,就想睡觉。

  第二天早上,睡梦中被手机闹钟惊醒,我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睡着的小娟,
一脸疑惑。我拉起被子朝里面看了看,自己一丝不挂,小娟也就穿了贴身的内衣,
这让我大惊失色,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小娟也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我,没
有任何惊讶,顿了会儿,微笑道,你该上班了。我心里忐忑不安,问小娟道,昨
晚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小娟没有正面回答我,只是对我道,昨晚你喝醉了,
神智不清,吐的到处都是,嘴里还一直叫一个人的名字。我努力回想昨晚的事情,
但是记忆很模糊,于是问道,谁?小娟道,小珍。我又问道,那我为什么一丝不
挂?小娟笑道,你衣服都脏了,我帮你洗了,甩干之后晾在卫生间,开了一晚上
的浴霸,现在应该可以穿了,不过你可要帮我付这个月电费。我歉意的笑笑,说
没有问题。

  我穿好西裤和衬衣,在卫生间进行了简单的洗漱,走到客厅,看到小娟正拿
着领带和西服坐在床边发呆。我走到她身边,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发
什么呆呢?小娟尴尬笑笑,说没有什么。说完,她帮我系好领带,然后帮我穿好
西服,对我微微笑道,好了,赶快去上班吧,周一就迟早,小心老板训你。小娟
把我送到门口,她正要关门的时候,我突然转身问她道,小娟,我隐约觉得昨晚
在浴室……小娟将食指竖在自己嘴唇中间,嘘……打断了我的话,继续对我道,
再不走,真的要迟到了,记得到了公司要吃早饭。我朝小娟点了点头,嗯,知道,
那我走了。

  到了公司,我约疯子一起到4 楼吃早餐。疯子看着我嘿嘿的笑,一看就是不
怀好意。我问道,大清早的,傻笑个毛啊?疯子道,昨晚你是不是和萧然嗯嗯嗯
啦?我一惊,问疯子道,昨晚我电话给她,她没理会我啊,怎么突然这么问?疯
子继续道,算了吧,还装,你看你脖子上,还隐约有吻痕呢。你以为昨晚你进来
我不知道啊,浩浩睡得沉,我可惊醒得很呢,知道你要面子,还半夜悄悄猫进来,
虽然你一句话不说,我也闻得出你的味道。我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瞪疯子道,
说啥呢,昨晚我在小娟那里!怕疯子多想,我又加了一句道,不过什么都没干。
疯子没有和我争辩,开始学萧然的口气小声道,你快进来啊,他们应该睡着了。
还以为你真的生我气了,不会再见我了,说心里话,我真的好想你。小声点,别
让疯子知道。等疯子说完,我一边吃春卷一边问他道,说单口相声是吧?疯子继
续道,昨晚12:25分整,你和萧然一起进屋子,刚才我说的就是萧然的原话,你
虽然没出声,我也知道是你,本来想开门出来打个招呼,考虑到你们刚刚和好,
怕你难堪,所以我就装傻了。你小子倒是精明的很啊,大清早的就跑的无影无踪,
以为我不知道是吧,哈哈哈。听疯子这么说,我倒是傻了,一脸严肃看着疯子道,
这下真出大事了,昨晚我真的在小娟那里,不信你现在打电话给她,马上问就知
道了。疯子将信将疑问我道,不会吧?如果真那样,萧然就太不厚道了。

qwertysis 2008-12-3 15:36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3)

  我回到办公室,打开我办公桌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黑色文件夹,里
面夹着的是贾锋的资料。我跑外面的走廊,按照车主联系方式所填写的号码拨了
过去。一个很高傲的声音问道,谁啊?我懒得和他罗嗦,直接反问道,你最近是
不是和萧然又搞在一起了?贾锋不屑道,怎么啦,你很不爽是吧?我又不是第一
次和她上床,你吃什么醋啊,想当初我和她上床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我警告他道,贾锋,你给我听着,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有钱就了不起,老子要整你
一样让你哭爹喊娘,我就不信那个光头会一直跟着你!贾锋得意道,你倒是试试
看,我最近被萧然纠缠得烦也烦死了,正好出出气呢,哈哈哈。听他在放屁,我
火冒三丈,朝窗外望望天,阴沉沉的,心想,怎么就不电闪雷鸣一下劈死他呢?
我对贾锋道,你少他妈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要真的要和萧然在一起的话,我希望
你对她认真点。贾锋冷笑道,用得着你来教我?我就是要玩弄她又怎么啦,你不
服气?小瘪三,你要再无理取闹骚扰我,你以后走路都要小心点,最好后面长只
眼睛,不然被人敲了还不知道是谁!说完,贾锋啪的挂了电话,留下我一个人对
着忙音发愣。

  我憋了一肚子气,把手一甩,转身自言自语道,什么JB东西,妈的!话还没
落音,差点和疯子撞个满怀。疯子道,骂什么呢,还好是我,万一碰巧是大领导,
你这印象分一下就少了一半。这是公司,不是家里,带着情绪工作怎么会有效率,
别人会怎么看你?下次注意点。疯子说的有道理,我自己也觉得理亏,于是默不
作声走进了办公室,忿忿不平一屁股坐在自己椅子上。

  快到中午的时候,前台来了电话,说有客户找我,已经安排在03号接待室。
我很快调整了一下情绪,脸上堆上职业化的笑容,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走向03号
接待室。推门一看,让我大跌眼睛,是西哥,还戴了一副墨镜。我对他道,干嘛
呢,装个毛的客户啊,客户有像你这样三月天戴个墨镜的?西哥往沙发上一靠,
一脸疲倦道,这不是给你枯燥的工作生活一个惊喜吗,还不领情。我点燃手中的
香烟,问道,怎么啦,要死不活的,来也不通知一声,中饭也没订。西哥道,千
万别和我客气,随便整一份六十左右的商务套餐就行了。说完,西哥缓缓拿下墨
镜,抬头朝我看了一眼,把我吓了一大跳。以前我只是听说熊猫眼,但是今天一
见,确实是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因为西哥的整个眼圈跟酱鸡蛋没啥区别,要不
是有眼白,还真找不到眼珠在哪里。我帮西哥点燃手中的香烟,急切问道,怎么
啦,被人打啦?西哥吸了一口烟,又缓缓把墨镜带上,对我道,眼圈要被打成这
样,那眼睛还能好好的吗?我一拍大腿,点着西哥脑袋瓜说,明白了,拉的,肯
定是拉的,我上次拉肚子眼圈也黑了,不过你这黑的也太离谱了点。西哥漱了漱
鼻子,慢条斯理道,同志,实话告诉你,是射的,一晚上八次,最后两次都只能
是光收缩不出货了,出了点清水略表心意而已。我大惊道,用不着这么卖命吧,
和谁?西哥道,还能是谁,当然是和洋子。我笑道,老夫老妻的,何必这样拼命?
西哥道,你以为我想啊,所以我就怀疑你说不见了的那个绿色药瓶子是不是洋子
悄悄拿了。从昨晚喝完一罐猪脚汤开始,人就完全变成了种马,甚至幻想在沙漠
里跟着母鸵鸟赶,等洋子从浴室出来,我发现自己就完全失去理智了,直接抱着
她放在了沙发上,当吹气娃娃往死里整了两盘之后,立马又改换战场到了床上。
我打断西哥道,这样看来真是洋子拿了那个药瓶子?根据你昨晚那个状况分析一
下,估计她是把药丸当盐巴放了。对了,洋子没事儿吧?西哥道,能没事儿吗,
反正从头到尾就听到她喊‘哑买呔’,现在还躺床上呢。害得老子今天也休假一
天,腿都发软。

  我对西哥道,既然这样,你不在家里休息,还跑我这儿来干嘛?西哥道,还
不是有重要情报给你汇报,关于叶子的。我吃惊不小,问西哥道,叶子?她人都
不在了,还有什么重要情报?西哥叹了口气道,先说好,你别激动,还有,你说
话声音小点,惊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已经虚弱得气若游丝了,你就体谅体谅我
老人家。我放低音量对西哥道,好,好,我都答应你,你别急,一句一句慢慢说,
千万别说到一半就断气。西哥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对我道,昨晚我和洋子做到第
三次的时候,我一边用力一边对她道,是做爱爽还是吃摇头丸爽?洋子答道,做
爱爽,但吃摇头丸做爱更爽。听她这么说,我气不过,于是不再怜香惜玉,把她
从床上干到床下,让她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碰那个玩意儿。洋子哭着笑着,疯了一
样,点头道,嗯,好啊,我也没那么多钱花在那上面,啊,啊,要是有阿丽那么
多钱就好了,一百多万存款啊,好幸福。西哥心里一动,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有那么多钱,那你有没有问她怎么会有那么多存款?洋子接着道,有一次你不
在的时候,我偷偷跑出去和阿丽去了酒吧,她喝的酩酊大醉,就对我说,她给你
一百多万你都不要,我当然不相信,于是她就从手提包的夹层里面拿出一张存折
给我看。我一看,天啊,真的有那么多,于是我就问她,怎么会赚那么多钱。她
就告诉我是一个贱男人送给她的。然后我又问她,那个男人送你这么多钱,你怎
么还骂他是贱男人呢。她大笑道,你以为是他自愿的啊,他是迫不得已,因为我
知道他一个秘密,何况房子本来就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也有我一个好朋友的份。
西哥一边加快自己胯部的动作,一边催促洋子快说。洋子接着道,我听阿丽这么
说,就问那个朋友是不是叶子。她说,就是叶子,房产证上有她的名字,可惜了。
我问阿丽什么可惜了,阿丽好像意识到什么,就不再说话了。

  说完这些,西哥望着我道,是不是觉得有什么问题?我点了点头,对西哥道,
严重有问题,房产证上居然有叶子的名字?这个我倒是不知道,只是一直以为是
铭买了房子用来包二奶的。西哥接着我的话道,问题就在这里,只要叶子不醒来,
一定年限内铭是无法交易房子的,除非叶子先走一步。我若有所思道,难怪铭会
把卖房款交给阿丽,说明阿丽肯定抓住了他致命的把柄,也就是阿丽所说的那个
秘密。西哥道,这么说来,叶子的死就显得很可疑了。我摇摇头道,但这说不过
去啊,那天晚上小娟和阿丽一直在医院的啊,对了,小娟曾经到医院门口的馄饨
店吃过馄饨,那段时间只有阿丽一个人在场。西哥道,按照这个逻辑推理下去,
那就只可能是铭利用这段时间到叶子的房间趁机下手,但是阿丽毕竟是叶子的好
朋友,从情义上来说应该会阻止铭那样做,何况纵容铭那样做的话,岂不是还连
累了自己?阿丽绝对不是那种蠢人。听西哥这么说,我拿着香烟的右手都在发抖,
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愤怒。我拼命的吸烟,希望烟雾中的尼古丁能够迅速麻醉自
己的大脑,哪怕只是暂时失去意识。西哥接着道,所以说,这个推测好像也行不
通。

  我压抑住内心的愤怒,抬头对西哥道,你找时间约阿丽出来,利用她当诱饵,
把铭那个杂种钓出来!西哥点点头道,好,不过等我恢复元气再说,老子还有自
己的事情要办,等洋子醒来,逼她招供,把那瓶药先交出来,否则下次老子把泻
药当盐巴放在她长喝的苏打水里面。

  西哥临走的时候,我趁着西哥今天身体状态不佳,又罗嗦了一句,西哥,你
那个抽屉到底锁什么JB玩意儿,我你都不告诉吗?西哥爽朗笑道,没有锁了啊,
你有空去看,什么也没有,就几双破袜子。

qwertysis 2008-12-3 15:36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4)

  我留西哥吃午饭,西哥说不了,还有点事儿,急着要走。我说那我送你到电
梯吧,西哥坚持不要,说没那个必要,但我看着西哥那个阳痿样,不送他实在不
忍心。路过公司前台的时候,前台小章叫住了西哥,说道,先生,您寄存在我这
里的塑料袋,别忘了。西哥拍了拍自己脑门儿道,哦,洋子的一件衣服,让我去
干洗的,差点忘记了。我伸手过去要接小章手里的塑料袋,西哥眼明手快,一把
抢了过去,对我笑着道,怎么啦,一件衣服还怕我拿不动是吧?我随口问西哥道,
你家小区门口不就有一家干洗店吗,出来的时候直接放那边就是了,还拧在手里
带来带去的,多麻烦。西哥叹气道,唉,你又不是不知道,洋子就那样,私营的
小店她不放心,非得折腾我找合资的那种干洗店。好了,不和你罗嗦了,我要走
了,有事儿电话联系吧。

  我把西哥送上电梯后,回来路过前台的时候,顺便让小章拿二十张刻录盘给
我。小章惊讶道,这么多啊,干嘛呢?我公司的人缘一直不差,小章和我关系自
然也不错,正因为平时熟了,她才这么问我,我也不会介意,不然就凭她这个口
吻,我就可以到人事部投诉她。我坏坏一笑,在她耳边故作神秘道,电脑硬盘小,
下载的小电影都满了,再不刻录好之后删掉,工作报告都没地方放了。小章脸一
红,赶忙弯腰在柜子里给我拿出一堆刻录盘。这时疯子拿着电脑路过前台去会议
室,看到我在,于是开玩笑对小章道,小心走光,这家伙盯你半天了。小章顿时
脸红的像番茄,下意识站直身体后退了一步。我心里暗自好笑,这个小姑娘真是
可爱的很,退个鸟啊,疯子开个玩笑她还真的当真了,一个A 罩杯能走什么光嘛。

  我在领取单上签字的时候,小章笑吟吟问我,刚才那个是你朋友啊,好帅哦。
我头也不抬答道,是啊,大学同学,你是不是看上他了,要不要我给你当媒婆?
小章呵呵一笑,才不要呢,人家都有女朋友了。我抬头,问小章道,哦,你怎么
知道的?小章道,刚才有个送快递的小伙子拿包裹的时候不小心把他袋子弄翻在
地上,里面掉出来一条短裙,商标都在呢,肯定是送女朋友的,不过我有点奇怪,
现在的天气不适合穿裙子啊,后来一想,××牌子的衣服价格都很贵,现在买裙
子肯定打折的厉害。××牌子的短裙,这几个字让我心头一惊,怎么会这么巧,
我当初给小珍买的那条裙子也是这个牌子的,就算西哥给洋子买衣服,他也不会
小气到在反季打折时候买。于是,我问小章道,什么颜色的?小章道,黑色的,
不过应该是去年的款式了。我点点头,对小章说了声谢谢,拿好光盘回到自己座
位上。

  正准备打西哥电话,号码按到一半,转念一想,还是拨通了阿丽的电话。我
问阿丽道,最近过得如何?阿丽苦笑道,还能如何,铁道游击队一样,整天东躲
西藏的,本来要去找西哥的,但是好几次我都发现铭在西哥公司大楼周围徘徊,
更不用说西哥家了。我对阿丽道,你这样不是办法,事情不解决,迟早得出问题。
你不和我们说真话,我们也不能帮你,要不你自己报警算了。阿丽沉默了一会儿,
对我道,要不你帮我约一下西哥,我想和他见面谈最后一次,前些日子我打他电
话,他一直不接。听阿丽这么说,我心里一喜,对她道,我正有事准备问你呢,
既然这样,那我们做个交换吧,你告诉我西哥上锁的那个抽屉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我就帮你约西哥。阿丽爽快道,没问题,不过事先说好,不能反悔。我冷冷笑道,
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阿丽想了想对我道,说出来你不要失望,我当初确实
偷偷看过的,就一件新的黑色短裙,还有一些首饰,就是洋子平时戴的那些。我
心跳加速,继续问道,是××牌子的吗?阿丽语气肯定道,是的,应该是洋子的,
但是从来没有看到她穿过。对了,你什么时候帮我约西哥?我心不在焉答道,你
二十四小时开机就行了,约好了我就通知你。说完,我啪的挂了电话,心中一股
无名怒火腾腾燃烧,咬牙切齿道,西哥你个杂毛,骗老子这么久,当初在机场还
说裙子送给小珍了,最可恶的是还以此骗了我四对麦当劳鸡翅。当初西哥也和我
一样肯定没有赶上飞机,又怕我骂他办事不力,担心裙子没送给小珍怕我心里不
舒坦,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骗我说送掉了。然后自己收藏在抽屉里,哐当一
把锁,神神秘秘的,害的我差点得了妄想症,做梦都在想他抽屉里究竟是放了什
么宝贝,我也不让知道。

  既然西哥平时都把裙子锁抽屉里面,今天却突然拿了出来,那就肯定不是怕
裙子发霉,拿出来透透气这么简单。我开始有点后悔了,刚才应该悄悄跟着西哥
后面,这样就可以知道他究竟想干嘛了。我看了看表,西哥离开公司都已经二十
多分钟了,电梯从28楼到1 楼也就是几十秒的问题,就算中间停顿,算足两分钟,
他也有足够的时间等出租车,这时候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本想立刻打个电话给
西哥,又怕他死不认帐,给我来一口咬定小章看错了之类的无稽之谈,这样反而
会打草惊蛇了。所以想想,暂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总有一天他会露出狐狸尾巴,
到时候有他好受的。

  吃完中饭,我收拾好电脑包,准备去约好的客户那里,小章叫住了我,和我
说对不起,说完递给我一张发票。我一看,居然是××牌子的黑色短裙的发票,
日期就是小珍不辞而别的那天。睹物思人,我似乎看到了小珍登上飞机一刻脸上
失望的表情,不由得让我内心一阵酸楚。小章对我道,是你帅哥朋友的吧,实在
不好意思,当时只注意到衣服掉出来了,没有发现这张发票,要不是我圆珠笔掉
地上滚到桌子下面,还真不会留意到它。我微微笑道,没关系,然后把发票还给
小章,接着道,如果我朋友回来问你要发票,你就马上联系我,但是别告诉他我
知道这个事情,明白吗?小章朝我认真点点头道,嗯,放心,我发短信给你好了。

  客户所在的写字楼距离小娟所在的咖啡厅很近,步行也就十分钟左右,因为
时间充裕,所以我就准备喝杯咖啡之后再走。并不是我故意玩小资,要不是小娟
在那里工作,我是懒得去凑那个热闹的。午饭时间刚过,但咖啡店的生意却是好
得不得了,我实在不明白怎么会有那么人就可以把吃蛋糕喝咖啡当中饭,而且还
乐此不疲。我是食肉主义者,无肉不欢,在公司吃饭的时候必须得点那种有鸡腿
啊,排骨啊,或者红烧肉之类的套餐。公司的女同事都经常笑话我,说我‘贪肉
无厌’,每次听到她们这么说,我就阴阴的笑。个别资历久点的女同事,譬如老
姚,由于经常和我开玩笑,所以知道我人性本色,于是总会好心提醒其他的年轻
女同事,告诉她们,我所理解的‘贪肉无厌’是另有含义。年轻的女同事们,虽
然听出弦外之音,但是也不敢多发言,只是低着头,红着脸闷声吃饭,看来她们
进公司之前早已领悟了言多必失的生存之道。只有老姚,比我进公司还早,而且
本来性格就特别放得开,和我开起玩笑来,从来都是口无遮拦。

  老姚以前是一个人事总监老外的助理,因为有意培养她,所以外派了一阵,
刚刚回来不久。老姚其实不老,也就三十出头,虽已结婚多年,但仍然丰韵犹存,
工作起来,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射出职业女性的优雅气质。公司里只有我一个人叫
她老姚,后来熟悉的人都跟着我叫,最后叫成了老妖。大家都这么叫她,就没了
什么创意,因为她姓孙,而且她外派回来升官之后,掌握了很多人的生杀大权,
所以我就送了一个新的外号给她――孙二娘。后来叫多了就嫌烦,干脆把‘孙’
也省了,直接叫她二娘。头一次在午饭的时候叫她二娘,人事部很多年轻的弟弟
妹妹都笑得前俯后仰,老姚自己也乐得不行。前些天老姚找我谈合同续约的事情,
我又叫她二娘,她开玩笑对我道,要不干脆把‘二’也省了,直接叫娘吧。我摇
摇头道,这个不行,你甭想占我便宜,俺娘一直都抱着俺睡觉。

  小娟看到我很高兴,但是她忙的像个蝴蝶一样飞来飞去的,实在没空招呼我。
咖啡厅根本没有空的位置,于是我就靠着服务台站好,叫了一杯咖啡。服务台里
的小姐问我要什么,我说只要不是太苦都行,你看着办。小姐不厚道,给我一杯
拿铁,不过帮我放了三份糖,然后笑着道,没办法,人太多,就这个最快。我喝
到一半的时候,有一对男女要走,正好便宜了我,走到台子边,毫不客气的一屁
股坐了下来。小娟过来擦台子,笑盈盈的问我道,今天怎么有空一个人过来?我
微微一笑,正好有个客户就在附近,时间还早,所以进来坐坐,顺便看看你。小
娟道,我上次路过彤彤家里的时候,顺便去看看她,结果碰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
年男人,在她客厅抽雪茄,说来奇怪,总感觉有点模糊的印象,似乎以前见过,
不过我想她应该就是彤彤对面邻居以前和我们提到过的那个和彤彤一起看房的男
人。我朝小娟点点头道,嗯,我认识他,实际年龄五十了,只不过保养的比较好,
看上去年轻。他就是我昨晚和你提到过的萧然的父亲。小娟有些吃惊,问我道,
他是萧然的父亲?那怎么会和彤彤在一起?我看他们好像关系很不一般。我看着
小娟,一脸疑惑道,怪了,你是彤彤的表姐,怎么不直接问她呢,她对你应该不
会有所隐瞒吧?小娟不好意思道,问了,但是彤彤说只是她的一个朋友,我看她
为难的样子,也就没继续追问。我喝了一口咖啡道,都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二奶
还差不多,普通朋友能随便拿出七八十万给她买房子?小娟不高兴道,你别把女
人都想那么坏。

  小娟拿走了杯子,要给我去再加些咖啡。这个时候,我收到了公司前台小章
的消息,帅哥刚电话到公司前台问了是不是有张发票漏了,我告诉他是的,他说
马上过来拿,大约三十分钟左右。我迅速起身,走到小娟身旁,告诉她咖啡没时
间喝了,我有急事,得赶快走。小娟有些遗憾的看着我,对我道,那好吧,以后
有空常来。我嘿嘿笑道,下次我把公司年会时候中奖的那个咖啡机送给你,买一
罐咖啡豆,我们两个自己家里煮,喝到眼睛发黑都没问题。本来送西哥的,结果
给他一脚踢了出来,说那个鸟玩意儿太费事儿,还不如超市买速溶袋装,实惠又
方便。小娟含笑点点头道,好啊,我帮你煮。

  西哥从公司大楼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出租车里守候多时了。看着他上了前
面一辆车,于是赶紧让师傅跟着,跟丢了不给钱,另外还要投诉。本以为西哥会
到什么地方,结果是到××专卖店。我躲在商场另外一个较远的专卖店看着西哥
在和服务员说着什么,然后将手中衣服交给了她。我心里想,他妈的,西哥不会
是要退货吧,虽然裙子钱没给他,但是在他的淫威下,我按他要求给他买了个超
豪华手机,可比这个裙子值钱多了阿。等西哥走后不久,我东张西望之后,确认
他确实走了,于是猫到××专卖店里,问服务员道,刚才是不是有一位先生退一
条黑色短裙?服务员一脸惊讶道,没有啊,你问这个干嘛?我对她道,我想买。
服务员道,这个不行,这款裙子已经停产了,刚才那位先生不是退,是来修补的,
因为裙子被虫子啊老鼠什么的咬了个小洞,他已经来过一次了,但是没带发票,
根据我们店规是不能承认的。刚才这是第二次来了,还好发票找到了。我笑笑道,
哦,你们还有这个服务?我也是你们常客,那以后就方便多了。服务员道,是啊,
我们的宗旨一直是服务至上,今天这位先生就是,一定要求下午六点前要修补好,
说是晚上要送女朋友,而且已经预先支付了5 %的加急费。我装作无意问道,哦,
是吗,有趣的,那你们六点能修好吗?服务员信誓旦旦道,肯定的,我们让他5
:45过来拿货,修不好我们要赔偿双倍的加急费。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那个激
动啊,恨不得抱住她亲上两口才爽,对她满意的笑笑道,好的,谢谢你,下次我
来买衣服一定找你。她面带微笑道,没问题,欢迎下次光临!

  跑完客户,下午5 :10分的时候,我就呆在距离专卖店不远的地方,一边喝
珍珠奶茶,一边鬼鬼祟祟的朝电梯口望。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心情也
异常激动,右手情不自禁的把手中的奶茶杯子抓的严重变形。电视里面放一男一
女在床上做爱的镜头时,总会看到女人用右手拼命的抓床单,现在我算是完全明
白了,那就是人紧张或者兴奋到一定程度时,手里就一定要用力抓个什么东西来
舒缓压力,只不过,女人喜欢抓床单,男人喜欢抓乳房而已。5 :40的时候,西
哥高大的身影还没有出现,我显得有些焦急了,眼珠盯着电梯口一动不动,生怕
眨下眼把西哥给漏了。

  关键时刻,珍珠奶茶发挥了效力,一阵强烈的尿意直冲脑顶,让我有些发晕。
刚才太紧张,手心出汗,都忘记了膀胱兄弟的负担,现在朝我叫板了。坚持,一
定要坚持,我双腿夹来夹去的,都有些站立不稳,厕所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看在心里,急在下面,就是不敢跑过去释放一下,怕万一这关键的时刻,错失良
机,岂不是白费我一下午的苦心。已经5 :45了,西哥那个龟儿子还没有出现,
我有点沉不住气了,想冲到专卖店去问问情况。就在这个时候,有人从后面狠命
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他妈鬼头鬼脑的干嘛呢?

qwertysis 2008-12-3 15:37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5)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背后这个人就是我一直望眼欲穿的西哥,本来就憋了半
天了,这下心里一急,差点弄得自己小便失禁。我硬着头皮转过身,西哥正黑着
个眼圈望着我,嘴里还嚼着口香糖。我一时无语,还好自己反应快,吸完最后一
口珍珠奶茶,立马皮笑肉不笑对西哥道,你怎么眼圈没中午时候黑了?西哥斜眼
看我道,这不下午抽空去蒸了个桑拿吗,要没效果我这钱不是白花了?对了,你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还没说你在这里鬼头鬼脑的准备干嘛呢。我眼珠一转,立刻
故作神秘在西哥耳边道,我想来这儿买件衣服,结果碰到一个熟人,你猜猜我遇
到谁了?西哥脸上一丝慌乱,问道,碰到谁了?还让你不敢见,偷偷摸摸躲在这
里。西哥的回答倒是提醒了我,谁让我会不敢见呢?我心里顿时有了底,于是镇
静对西哥道,好像看到萧然了,不过距离比较远,不太确定。西哥脸色一变,随
即又恢复平静,对我笑道,怎么可能,你肯定眼花了!走,正好晚饭时间,今天
我请,就在地下的美食广场吃烤肉如何?我心里想,这个主意不坏,只要你西哥
在,我一直跟你屁股后面,看你还怎么去专卖店拿裙子。于是我对西哥道,好,
有人请客我最开心了,还可以小饮几杯,不过我得先上个厕所。

  两个人乘电梯到了地下一层,走到烤肉店坐下,西哥就起身对我道,你先点
菜,我去上个洗手间。我立马也跟着起身,对西哥道,我也要上个厕所。西哥瞪
着我道,你他妈刚刚楼上不是才上过吗?我笑笑道,没办法,憋太久了,一次性
没有尿完,现在又想尿了。西哥又坐下道,那你先去,我占着位子,等你回来了
我再去,行了吧。这下我没办法了,只好对西哥道,那好,我尿尿很快,两分钟
就回来了,你可呆着别动。西哥道,快去快去,罗嗦个毛啊,女人似的。我走到
洗手间,装了个样子,实在尿不出来,于是赶紧出来洗了洗手,心里想,这么快,
你就是飞人,也来不及到楼上拿裙子的。等我回到座位上,西哥正在打电话,直
到他挂电话,我也没听见他说一句完整的话,一直就是嗯,啊,好的。这顿饭吃
的是没滋没味的,因为我和西哥心里都装了事,尤其是我,看着西哥不慌不忙的
样子,心里更是不塌实,一直犯嘀咕,既然他根本不急,那么又何必还花那个加
急费修补裙子呢?

  吃完最后一片烤肉,我拿了根牙签慢条斯理的剔牙,看着西哥去买单。旁边
桌子上的一个胖子跑过来找我借火,我拿了打火机给他之后,再一看,西哥不见
了,不由得心里暗骂道,敢情西哥是属袋鼠的,跑的还真他妈够快!我一看不对
劲,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楼上跑,因为事发突然,周围的人还以为我是吃了霸
王餐不给钱撒腿就跑,个个惊讶的神情朝我看。我上气不接下气跑到楼上的专卖
店,却没看到西哥,心里想,坏了坏了,还是让那小子捷足先登了,真是防不胜
防啊,一不留神就让他给钻了空子。我喘着粗气问专卖店服务员道,下午那位客
人修补的那条黑色短裙是不是刚刚拿走了?服务员道,哦,你说那条修补的黑色
短裙是吧,一个小时前就拿走了,让我查查记录看,哦,对了,是6 :01分的时
候取走的。我急忙对服务员道,你肯定搞错了,那个时候我就和他在楼下美食广
场喝茶等菜呢,按你这么说那就出鬼了。服务员笑笑道,是一位小姐取走的,取
走的时候我们和你朋友电话确认过了,所以我们才同意让那位小姐取走的。我一
拍脑门道,后悔莫及啊,还是被西哥暗算了!我问服务员取走短裙的小姐长得啥
模样,服务员说,蛮漂亮,个子不高不矮,眼睛不大不小,头发说长也不长,说
短也不短……我打断她的话,朝她竖起大拇指,对她道,行了,你不用说了,个
人特征你都说对了,我一听知道是谁了。我心里那个火啊,就甭提了,说了半天
净他妈说些废话,一句重点也没有,鬼才知道是谁。

  我正要下楼,接到西哥电话,怒气冲冲问我道,瞎跑啥呢,上个厕所一溜烟
功夫你人就不见了?我对西哥道,今晚你还得请我去KTV ,我不爽。西哥笑笑道,
好好好,没问题。看西哥这么爽快,我更加觉得应该狠狠宰他一顿,要不是他做
了亏心事,感觉对不起我,怎么会突然对我这么大方,看来晚上不开瓶XO让他出
出血,我晚上睡觉都不会安稳了。

  西哥就近找了一家KTV ,说他是这里的常客,妈妈桑对他和亲妈一样好。我
对西哥道,那是,你每次大把大把的钱给她,你对她比对你亲妈还好,她能亏待
你吗?我和西哥在包间里面坐定,一会儿妈妈桑就扭腰摆臀风骚无比的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靠西哥旁边,在他大腿上乱摸,娇声骄气道,哟,是西哥啊,好久不来
了啊,今天怎么有空啦,还是老规矩,直接带小妹出台?不等西哥回答,我接口
道,先别急,喝酒了再说,先来一瓶XO吧,最近风声紧,万一被JC叔叔逮着,可
不是闹着玩的。妈妈桑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立马就起身要去拿酒,却被被西哥
一把抱住。西哥道,XO和马尿一样,有什么喝头,还是老规矩,拿瓶黑方吧。妈
妈桑伸手在西哥俊脸上捏了一把,嗔骂道,就你精明。

  妈妈桑走后,我对着她背影道,果然是领军人物,大腿之间,骚得冒烟。西
哥笑笑道,你别说,人家本事大着呢,一个月收入三到五万,这里黑道白道就她
摆得平。还记得给我们帮忙的王组长吧,第一次来这里查卖淫嫖娼就碰了一鼻子
灰。听西哥这么说,我一下来了兴趣,伸长脖子问道,哦,你倒是说来听听,看
来她还是一巾帼英雄。西哥道,那是,她火眼金睛比你们公司人事总监还要厉害,
不然刚才一进门怎么就摸我大腿不摸你大腿?因为她一眼看出来今晚是我买单,
这和你搞客户一个道理,一定要看准有拍板权的人,不然虾兵小将搞得再定,也
是白搭。再说那个王组长,第一次来这里暗访,从陪唱小妹身上搜出了避孕套,
硬是要按卖淫嫖娼查办,结果妈妈桑出马,一进门就嘻笑道,哟,王组长,您这
样就不对了,抓贼要抓赃,抓奸也要在床啊,您就凭个避孕套就说我们小妹干非
法勾当,这可不行。就算是现场捉奸,您也不能一口咬定她们是卖淫嫖娼啊。我
们小妹最多是把二元一个的避孕套卖给客人五百元,然后教客人使用方法,偶尔
进行一些售后服务,您最多只能说她们非法牟取暴利,既不伤天也不害理,这难
道也有错吗?西哥一口气说完,右手在沙发上拍个不停,笑着问我道,你说这个
妈妈桑牛比哇?我哈哈大笑道,牛比,确实牛比,小奶牛玩过山车――牛比炫
(旋)了!西哥抽了一口烟,接着道,那个王组长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何况又
没抓到现场,最后只能不了了之。再后来,我和老王又来了一次,妈妈桑给打了
五折,一来二去的大家都熟了,最后干脆送了一张带着她体香的六折金卡给我。

  一会儿,两个小妹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少爷(服务员)手里直接提了一瓶
XO. 西哥还没开口,其中一个异常胸狠的小妹直接一屁股坐在西哥大腿上,胸部
距离西哥的嘴唇绝对不会超过五公分,娇滴滴对西哥道,帅哥,妈咪说黑方今天
卖完了,你反正有金卡,就开瓶XO算了,好不好嘛?一旁的我有点心猿意马了,
反正不是我掏钱,就借花献佛道,行,小妹既然都这么说了,就开吧!西哥还没
开口,少爷已经砰的一声,就准备开始倒酒了。西哥瞪着我道,我日,不是你掏
钱你还真不心疼啊!我笑笑对西哥道,看来这个妈妈桑不简单,手下也都是精兵
强将啊,啥时候有空请到公司去做个销售培训,肯定管用。

  晚上,西哥把浑身酒气的我背到他家里,洋子皱着眉头道,怎么一喝酒就这
个样子,不能喝就不要喝啊。我看着眼前穿着丝质睡衣晃来晃去的洋子,淫心大
发,接着酒劲对西哥道,西哥,要不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了,还从来没试过呢。西
哥道,好啊,然后对着洋子喊,去,卫生间倒点热水,把他屁股洗干净,他下面
痒呢。洋子呵呵笑道,好啊好啊,我在旁边当观众就行了。我摆摆手,醉醺醺道,
不,不行,一起来,央视玩非常6 +1 ,我们玩个非常2 +1 还不行啊?

  我一个人躺沙发上难以合眼,想到萧然最近让人难以琢磨的行踪,越想越让
我来气,看来她是真的没把我当回事儿。既然这样,我也不用死皮赖脸搞得大家
都难受,不如就来个痛快吧,于是我发了个消息给她,萧然,我们分手吧。足足
等了十分钟,终于等到了她的回复,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心情,然后
打开了消息。

qwertysis 2008-12-3 15:37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6)

  屏幕上显示,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不想你和我一起承担,如果你一定要坚持
分手,或者这样会让你快乐些,那我尊重你的选择。看到萧然的这条回复,我的
心骤然如同一片枯萎的黄叶从枝头孤零零飘落在寂寞的土壤,立刻被周围的寂静
所包围。

  很多时候,说出了口就无法挽回,做错了事就无法后悔,唯一能够安慰自己
的就是保留了自己那点卑微的自尊。每个人在感情方面都是自私的,我一直无法
说服自己理解萧然对我的有所隐瞒,而且我也无法承受随之而来的种种猜忌和困
惑的煎熬,所以我只能用最懦弱的方式提前结束我和她之间的情感纠葛。我害怕
有一天萧然会和我说同样的话,那样会让我让感到恐惧和绝望,所以我干脆提早
说出来,把一切心里包袱从自己肩上毫不犹豫的卸下。我承认,对于一个男人来
说,这是可耻的,但我能祈祷的只能是希望自己的决定不会给她带来任何的伤害,
这个时候,我反而希望她从未真正爱过我。

  我想打个电话给萧然,但是却怕会有电话通了无话可说的尴尬。正在我犹豫
不决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让我感到汗颜的是,这是萧然的电话。电话通了,
我和萧然两个人只是沉默,良久,听到萧然的叹息,我觉得你变了,已经不是当
初刚认识的你。我淡淡一笑,对她道,经历了这么多,当然会变的,我也觉得你
变了。萧然道,是吗,可是我觉得自己并没有改变。我对萧然道,旁观者清,当
局者迷,最可怕的就是自己意识不到自己的改变。萧然反驳道,你总是把责任推
到别人的身上,这点让我一直难以接受。我叹了口气道,是的,我总是要求别人
比要求自己多,一直想改,但是却改不了,所以我需要一个能够迁就我的人,而
不是我去迁就别人。萧然道,你这样很自私,不觉得吗?我想了想,回答她道,
也许吧,正因为这样,活在我周围的人都会感觉累。萧然又道,不过,倒是有一
个人蛮适合你。我苦笑道,你是说小珍?萧然黯然道,既然你自己都说出来了,
还问我干嘛。

  沉默,又是沉默。还是萧然打破了僵局,问我道,我们真的就这样分手了?
听到萧然这么问,我反而又有些优柔寡断了,几次鼓励自己,却怎么也将‘真的
’两个字说不出口。萧然看我没有回答,于是对我道,我想见你,就现在,方便
吗?我不假思索道,好的,你说个地方。萧然道,那就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不见不散。我对萧然道,好,不见不散!

  西哥看我要走,一脸不屑的样子问我道,就你那软脚蟹的样,还能走得动?
我喘气道,不行,和萧然约好了,最后的吻别,一定要去的。西哥嘿嘿道,啥最
后的吻别,是最后的飞机吧,你脸红得像关公,要不我代你奔赴温柔沙场吧,唉,
萧然是个尤物,可惜了她一朵鲜花啊。我瞪着西哥道,你叹个毛的气啊,变着法
儿骂我是牛粪是吧,我懂!

  一旁的洋子走上前来,一把拧住西哥的耳朵道,你上次也说我是尤物,哼,
原来你是见到女人就说是尤物的,难道我没有她漂亮吗?西哥转过头,对着洋子
一本正经缓缓说道,洋子,拧耳朵会导致男人性功能衰退,你知道吗?洋子一脸
惊讶,立刻松开手,一边摸西哥的耳朵,一边说道,啊,我真的不知道,西哥,
对不起,对不起哦。看着西哥骗洋子那个鸟样,我好气又好笑,也懒得拆穿他,
起身在洋子耳边悄悄道,贵州的‘老干妈’辣椒油,冰箱里面就有,涂在西哥那
玩意儿上,保证一个小时金枪不倒,因为里面含有有中国最好的花椒,绝对天然
成分,无任何副作用,晚上你可以趁西哥不注意试试看。洋子朝我使劲点了点头,
在我耳边神秘笑笑道,真的,会不会很辣啊,我从来不吃那个东西的。我对洋子
道,放心,没看我和西哥经常吃吗,一点都不辣,根本就不辣!

  西哥看我和洋子窃窃私语,抓着头皮问道,你们两个干嘛呢,当着我的面卿
卿我我的,根本不把老子放在眼里。我意味深长拍了拍洋子的肩膀,然后走到门
口,回头对西哥道,告诉洋子做一样新菜,等她做给你吃,你一定有惊喜。西哥
笑笑对洋子道,他这个鸟人床上功夫不行,做菜倒是不错的,你要认真学学,以
后回国后找不到工作开个中餐馆,弄不好赚的钱换成硬币可以码得比富士山还要
高。

  一个半小时后,我刚到××迪厅里面的小厅吧台前面坐下,就收到了西哥的
消息,狗日的,下次老子让萧然把芥末酱塞你屁眼儿里,让你从大肠到小肠爽个
通通透透!不报此仇,誓不为西哥!

  我正疑惑萧然怎么还没有到,看到小厅的角落里面有人在推推嚷嚷,定眼一
看,两个年轻小伙正对着醉意朦胧的萧然拉拉扯扯,尤其是右边那个染着屎黄头
发的小痞子拉得萧然的红色胸罩带子都露出来了。一股热水直冲脑顶,我让吧台
小姐拿了一瓶百威,提在手里走到他们面前。这两个坯子看到我气势汹汹,停下
手中的萎缩动作,恶狠狠道,看什么看,想英雄救美是吧,这个妞是我们两兄弟
先看到的,你滚一边去。我一字一顿对他们道,你们赶快滚开,老子今天心情不
好,别惹毛我。萧然看到眼前的我,似乎看到救星一样,歪歪倒倒的要朝我扑过
来,我伸出左手一把抱住她,她立刻在我怀里委屈的哭了起来,问我怎么才来,
就喝了一杯酒,头晕死了。我心疼她道,刚才地铁上睡着了,坐到了终点站再回
头坐过来的,所以耽误了。屎黄头发的小痞子叼着烟,嬉皮笑脸对他朋友道,哟,
一对小情人啊,老子还没摸过瘾,就被扫了兴。我本来已经很不爽,他这么一说,
无疑是给我火上浇油,于是我一把把萧然放在椅子上,然后右手抡起手中的啤酒
瓶,啪的一下结结实实狠命砸在屎黄头发的小痞子右手上,对他吼道,回家摸你
妈去!这招是跟当初打我的鼻环男学的,直接砸他肘关节,让他无还手之力。他
同伴一看我的狠劲儿,居然吓得呆住了,不敢动。屎黄头发的小痞子一声惨叫,
蹲在地上捂住右手肘关节处,全身不停的发抖。小厅里顿时乱成一团,慌乱之中
我看到他同伴正在打电话,一看不妙,于是拉着萧然就朝外面跑。不知道萧然在
我来之前已经喝了多少酒,人跟棉花一样软,根本挪不动脚步,在我一拉之下,
居然倒在了地上,扶住我的双腿,只是不停的哭。

  小厅里的人一窝蜂的向外面跑,我扶起地上的萧然,根本挤不出去小厅通往
大厅的小门。屎黄头发的小痞子在他同伴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左手指着我叫道,
外面都是我们的人,看你个瘪三今天往哪里跑,等下有你好受的。我没有理会他,
眼看小厅人都跑光了,一把背起萧然,正准备去大厅,门口涌进了无六个人挡住
了去路,带头的却是贾锋。我心里头不禁暗暗叫苦,真是冤家路窄。贾锋一看是
我,冷笑道,是你啊,你不是一直很拽吗,你今天倒是拽给我看看。屎黄头发的
小痞子看到贾锋,立刻像条哈巴狗一样,谄媚道,锋哥,就是这小子,几乎把我
手都砸断了,你可一定要给我出这口气。走是走不出去了,我把萧然放吧台前的
椅子上,让她靠着吧台,然后紧握手中的酒瓶,壮起胆子对贾锋道,有种你和我
单挑!贾锋阴险一笑,对我道,可以,你先和我下面这帮兄弟挑完了再和我单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帮人围了上来,对着我拳打脚踢,我根本顾不得手里的酒
瓶,赶忙用双手护住自己的头。想着趴在吧台上的萧然,我心里一阵痛,稍有松
懈,脸上被狠狠踹了好几脚,顿时感到鼻子一热,液体流到嘴里才知道是鼻血。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但立刻感觉这只能是一个想法而已,因为围着我的人实在太
多,根本无法动,就更别提站起来了。贾锋一声吓道,给我把他抓起来压桌子上。
一帮人好像得道圣旨一样,立马抓住我的双手压在了小厅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我
努力抬起头,看到门口进来两个保安,心里一喜,正想叫救命,没想到贾锋走到
他们身边,朝他们手里塞了什么东西之后,那两个保安就当没看见一样,又走了
出去。

  贾锋走到我身边,左手抓住我的头发,拼命往上扯,然后右手对着我啪啪两
记响亮的耳光,对我道,叫啊,继续叫啊,你不是很拽的嘛,一直说要收拾我的,
你怎么趴这里不动啦?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手下败将何谈勇,我一言不发,只
是盯着仍然趴在吧台上的萧然。贾锋发现我的目光一定盯着萧然,径直走到萧然
身边,一把抱起柔弱无骨似的萧然,一脸的坏笑。我大叫道,贾锋,你他妈是男
人就放了她,这事与她无关。这时,屎黄头发的小痞子走到贾锋旁边,淫笑着对
贾锋道,锋哥,我刚才就是摸了这个妞两把,结果这个小子就差点砸断我胳膊,
我要是不当面脱了她衣服,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啊。话音刚落,贾锋啪的一巴掌将
屎黄头发的小痞子扇得摸不着方向,对他道,她也是你摸的?下次你再敢碰她,
我跺了你的手!小痞子被贾锋一耳光扇的莫名其妙,却又不敢吱声,赶忙退在一
边。我看着贾锋嚣张的样子,不由得叹道,老天真的不长眼,居然让小人得志。

  贾锋抱着紧闭双眼的萧然,对我道,你还死皮赖脸的纠察她干嘛,她又不喜
欢你,她现在喜欢我了,你不相信?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说完,贾锋俯身下去要
吻萧然,我情急之下,疯了一样大声叫,萧然,你他妈死了是吧,快醒醒啊。我
真想冲过去狠狠揍贾锋一顿,可惜整个人被五六个人死死按在桌上动弹不得,只
能拼命的喊叫。萧然似乎有了一点意识,醉眼迷离,总算睁开一条缝,看到面前
的贾锋,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萧然的身体下意识动了一下,我明白她是想挣脱贾
锋的怀抱,但是力不从心。我仍然在大声喊叫,看着在贾锋怀里的萧然流泪不止,
不由得伤痛欲绝。我以为贾锋会跟进一步对萧然非礼,没想到他突然停了下来,
对躲在人后的屎黄头发的小痞子叫道,你滚出来。小痞子很听话的从人后走了出
来,一脸恐惧的看着贾锋。贾锋厉声问道,你是不是给她喝了什么?醉也不可能
醉成这样的。小痞子一看事情败露,立马求饶道,锋哥,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妞,
都怪我起了色心,趁她不注意,在她酒里放了一点迷药。贾锋对着小痞子就是一
脚,然后尖声尖气道,还不去拿点冰水来?小痞子连忙点头道,好的好的,我马
上去拿,锋哥你别生气。

  我心里想,贾锋这个太监总算还有些良心,没有坏透顶。我继续大叫道,快
放开我!快把老子放开!贾锋对我不屑一顾,他不发话,按住我的一帮人也不敢
松手。就在这个时候,小厅二楼雪茄吧贵宾房的门开了,走出来两个中年男人,
是贾锋的父亲和萧然的父亲。贾锋的父亲满脸威严道,吵什么吵,大喊大叫的!
萧然的父亲一眼看到昏迷不醒的萧然,大惊失色,慌忙跑下楼,抱着萧然摇了摇,
叫了几声,但是萧然根本听不到。萧然的父亲一脸严肃道,怎么回事?贾锋恶人
先告状,指着我对萧然父亲道,就是他,给萧然酒里下了迷药,还好我发现的早,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正准备辩解,屎黄头发的小痞子提着一小桶冰水,还没进
门就叫道,锋哥,还好我下的药不多,这桶水泼醒她肯定够了。

  贾锋脸色大变,还没来得及骂小痞子两句,就被他父亲狠狠扇了一巴掌,骂
道,小兔崽子,就知道给我惹事儿,没用的东西。贾锋敢怒不敢言,只是狠狠瞪
着小痞子,一言不发。小痞子一看形式不对,于是放下手中的小水桶拔腿就跑,
一溜烟功夫人影都没了。按住我的人一看这情况,也立刻松开了我,我冲上前去,
提起地上的一小桶冷水,朝着萧然从头淋下,然后还给她嘴里灌了不少。萧然咳
嗽个不停,可能是我灌得太急,呛着了。萧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一切,有
些吃惊,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靠在父亲的怀里时,
居然再看也没看他一眼,就使劲挣出了他的怀抱。萧然刚刚醒来,可能有些虚弱,
只是对我说,你赶快扶我走,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我点了点头,一把背起萧然,
走出小厅,路过喧哗嘈杂的大厅,走到了大街上。

  我感觉自己有些累,于是放下萧然,让她靠着电线杆站好。萧然看到我脏兮
兮的脸以及脸上的血迹,应该多少想起些什么,从口袋里拿出餐巾纸轻轻在我脸
上不停的擦拭。萧然凌乱不已的头发在夜风中飞舞,丝丝缕缕轻轻拂过我的脸颊,
惹得我奇痒难耐。我伸出双手将她的头发捋在她脑后,菊黄的路灯下,展现在我
眼前的是萧然那张完美无暇的脸。萧然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是我却用热吻堵住
了她挚热的双唇,两颗火热的心在徐徐凉风中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口袋里的电话急促想起,我从未有过如此强烈想吻萧然
的冲动,所以任凭电话响个不停也不加理会。可稍许片刻,电话又一次响起,我
不得不掏出手机,又是西哥这个丧门星。我接通电话,不耐烦道,又他妈干嘛?
西哥深深叹了口气道,唉,我再也忍受不了不仁不义的煎熬了,深思熟虑之后还
是决定告诉你,小珍一直就在你的身边。

qwertysis 2008-12-3 15:38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7)

  西哥的话让我吃惊不小,我摒住呼吸问西哥道,小珍一直在我身边,什么意
思?说完我下意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西哥道,小珍从应该从香港回来了,只是
暂时还不想见你。我心一沉,问西哥道,你怎么知道?西哥叹了一口气道,实不
相瞒,你送给小珍的那条裙子那天在飞机场根本没有送掉。听到西哥如此一说,
我大怒道,我他妈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没赶上飞机你说一声啊,还一直骗我到
今天,你他妈明天赶快把那天吃我的鸡翅膀还给我!西哥道,这不能怪我,飞机
我是赶上了,是小珍没有收,怕你一下接受不了嘛,所以就采取了善意的欺骗,
暂时挽救了你那颗快要破碎的小心儿。

  西哥的话让我感到一阵失落,看来小珍对我是彻底死心了,临别送她的礼物
她居然都不愿意接受。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西哥道,所以你就把裙子锁
抽屉里是吧?西哥道,是的,但是清早我收到萧然的电话,她说小珍想知道我有
没有把裙子还给你,如果没有的话,她想现在收下。于是我和萧然约好晚上在商
场门口把裙子拿给她,哪知道我找出裙子一看,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啃了个小洞,
于是决定赶快送到专卖店急修。因为商场电梯太慢,时间又太紧,所以我就跑楼
梯上来,顺便上了个厕所,一出来正好看到你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所以马上打
了个电话给萧然,让她自己上来拿。等西哥说到这里,我接口道,所以你就把我
拉到地下美食广场,请我吃烤肉,好让萧然大摇大摆的拿走裙子是吧?西哥笑着
道,恭喜你,答对了,完全正确!我又问西哥道,那你怎么知道小珍回上海了?
西哥道,预感,完全是预感,完全是一种非常强烈的预感。我不屑道,是吗,你
继续预感着,等回头老子再找你算帐!

  挂了电话,面前的萧然对我微笑道,都知道啦?我对她道,知道一半,剩下
的一半要问你。萧然用手捋了捋头发,斜倚着电线杆,对我道,你是不是想问小
珍是否已经回了上海?我没有说话,只是朝萧然点了点头,表示肯定。萧然一脸
平静对我道,是的,她回来了,而且找过我。说来你还要谢谢我,要不是我,她
不会现在收你当初就要送给她的那条裙子。

  我差点脱口而出,让萧然带我去见小珍,但转念一想,这样对萧然太不公平
了,这种话此时说出来对她绝对是一种伤害。我有点后悔答应萧然出来见她最后
一面,更后悔刚才那么热烈的吻了她,而让我现在如此恼火的就是因为西哥那个
杂毛的一个电话。迟不打早不打,关键时刻给我来那么一下,就好像是嫖客和妓
女正在享受交易快感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外JC叔叔的敲门声一样,那种茫然,彷
徨,恐慌,悔恨,焦躁的复杂心情,会一下让人傻得闷掉。我真希望西哥永远不
要告诉我裙子的事情,这样萧然也就不会告诉我小珍确实已经回来了,那么我就
会一直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这对于我来说可能就是一种真正的幸福。一份爱,
爱之外的另外一份牵挂,悄悄掩藏在心底,我宁愿当一条永远潜水的黑鱼,也不
愿意做偶尔冒泡的乌龟,不然迟早会面对危险。

  一刀斩断我和萧然之间的所有情思?可惜我找不到那样锋利的刀,就算找到
了,拿在我的手里,又是否有勇气手起刀落呢?如果不这样,我又该如何面对小
珍?一直是我在伤害她,从开始到现在,她从未对我有任何要求,如果那条让我
等她两年的短信算是唯一要求的话,也被我无情的拒绝了。我感到进退两难,如
果不知道小珍已经回来,或许今晚就是我和萧然的最后一次见面,按常理来说,
这样我和小珍复合也合情合理,但是正因为如此,我反而不知如何对萧然开口。

  萧然伸手推了我一把,微笑道,怎么啦,小珍回来你不高兴吗,还是高兴的
傻掉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是看着她轻轻的叫了一声,萧然……萧然
随即抱住我,用力的吻了我,松开我的时候,眼圈有些红,朱唇微启道,你别说
了,我明白,希望你们幸福快乐!听萧然这么说,我急道,萧然,我并不是这个
意思,你……萧然打断我道,不管你怎么说,但是我们出来见面之前就说好了的,
这是最后一次,对吗?也许是你不适合我,你也别太内疚,我们之间并没有欠对
方什么,曾经拥有过就是一种幸福,那些回忆想着也会让人觉得甜蜜,这就足够
了。所谓海枯石烂,天长地久,那只是小说的完美结局,现实就是现实,再反抗
也是徒劳,一切顺其自然吧。我伸出手要抱萧然,萧然轻轻推开我,带着哭腔对
我道,你别再抱我了,我真的要哭了,真的要哭了……话没说完,萧然泪如雨下。

  我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笨拙,居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萧然,
只是傻傻站在她的面前,心乱如麻。萧然伸手拦下一辆车,迅速钻进了后座,车
子启动的时候,车窗缓缓落下,她伸出头,哽咽着对我道,小珍刚到上海两天,
在一家香港公司上海办事处实习,住在××酒店521 房间,是她让我不要告诉你
的。等我回过神来,出租车已经融入茫茫车流之中,随即在我的视线里慢慢缩小,
最终成为了一个模糊的红色亮点。

  我看到附近有个公交车站,于是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一个人安静的抽烟,
看着眼前熙熙攘攘往车上挤的人们,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快午夜时分,还有这
么多人赶末班车,为了公交车上的一个座位你拥我挤,以前在我看来和他们相比
我是多么的幸福,但是现在却想法完全不一样了。一对一对的恋人可以一起玩到
这么晚,然后嘻笑着一起抢座位,一起随着公交车的颠簸,看着沿途街道的夜景
回家,这是多么快乐的事情。穿着工作服下夜班的师傅,提着帆布工作袋,时而
啃着手里的葱油饼,时而看看手腕上的表,哪怕坐在公交车的地板上,再沧桑的
脸上也一样有幸福的笑容,因为他马上就要回到家里了,又可以听到老婆孩子贴
心的问候,即使自己再辛苦也值得。想到这些,我觉得自己所谓的优越感已经一
文不值了,铮亮的皮鞋,笔挺的西服,怎么也掩盖不住自己内心的浮华,这是一
种悲哀。

  我准备一个人就这样在候车椅上坐个通宵,最好是冻得感冒,明天向疯子请
假睡个一整天,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西哥就在这个时候电话给我了,问我和萧
然是不是今晚之后就OVER了。我对西哥说我不知道,反正现在是一个人,在吹西
北风。

  我把刚才和萧然一起的情况给西哥说了一遍,告诉他我真的是没辙了,不知
道如何才好。西哥顿了顿,对我道,那我劝你干脆点,萧然和小珍都别碰了,你
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迟早被丘比特神箭一命呜呼。我对西哥苦笑道,那要不你
把洋子让给我?西哥连声道,NO,NO,NO,这个是不可能的,她在我的长期调教
下,现在已经完全担当起国际友好的重要角色,刚刚还叼得我魂飞魄散,眼冒金
星,就你这几两骨头,怕是趟不牢的。我用试探的口吻问西哥道,要不我现在去
找小珍?西哥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去找她之前最好和萧然有个了断,不然就
是三角恋了,我怕你功力不够,到时候走火入魔就麻烦了。我有些恼怒了,对西
哥叫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究竟怎么办才好?西哥道,你既不舍得萧
然,又想收复小珍,要我看来,只能搞改革开放,一国两制,从而达到和平统一
的最终目的。我不解道,别和我讲政治啊,这方面我一塌糊涂的,不然当初就学
文科了。西哥神秘笑笑道,这个问题你要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我说穿了就没意思
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弄不好我还要被……善哉,善哉。

  西哥看我还在傻想,对我道,要不还是老规矩,去找个地方按摩一下,这人
一轻松啊,脑袋都灵活很多。我对西哥道,唉,我现在都这样了,哪里还有什么
心情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西哥大声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说的可是正规按摩,
绝对舒服,那里的小妹精通穴道,一指禅的功夫得自海灯大师嫡传弟子的真传。
这可不是乱说的,进门大厅就挂着她们按摩院技术总监的简介,三平见方的布匹,
红底金字,两边檀香冉冉,那个玄乎了得!我一心想仔细看看详细内容,却被点
燃的香火熏的眼睛像两颗山核桃,最多就那么一条缝,硬是睁不开。

  经不起西哥的诱惑,加上我心情烦躁,确实感到身心疲惫,所以我和西哥在
按摩院门口碰了头。门口一张大匾,草书写着‘达摩按摩院’。我心里嘀咕,西
哥不是说海灯吗,怎么又成了达摩了?进了大厅,西哥所说的那块大红布,果然
被袅袅青烟所围绕,要看清上面的字还真的不是件容易事。七八个姿色各异的小
妹穿着统一的制服正襟危坐在一排红木椅子上,真是壮观。瞟了一下小妹身上的
牌号,最小的牌号都是二十多号了,看来这里生意不错的。西哥让我挑一个,我
说随便,手法好点的就行,你帮我挑就行了。

  我和西哥进了包间躺好,过了一会儿,进来两个小妹,放了一些东西之后,
说出去拿精油,让我们稍等。我埋怨西哥道,你怎么现在品味差了很多啊?她们
两个在刚才七八个小妹当中绝对排不进前五名。西哥伸出右手食指对我点着道,
不懂了吧,以后这种场所,你记住我的话,一定要选最难看的小妹!我喝了一口
茶,对西哥道,继续,洗耳恭听。西哥道,姿色好的小妹点的人肯定多,那么出
勤率自然就高,出勤率一高呢,一来工作量就大,人就会很累,二来让她们自我
感觉良好,这样一来,服务质量肯定就会大打折扣了。模样难看的小妹因为点她
们的客人少,而她们一样要吃饭养家,那她们靠什么来吸引回头客呢,只有靠技
术和服务,你说说看,她们能不卖力吗?听完西哥一番高论,闭目养神的我忍不
住朝他伸出了大拇指,嘴里道,高,实在是高,忒他妈高了!这样逻辑推理,你
还是和洋子分手的好,我公司有个身高155 体重155 的女生,明天就介绍给你。
西哥嘿嘿道,都是好兄弟,您忒他妈客气了,还是留着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按摩完了,感觉骨头都散了,但是却说不出的舒服,西哥说得没错,这两个
小妹主动免费加了半个钟,手法绝对一流,按过之后感觉周身血液循环顺畅得不
是一点点。我和西哥走出按摩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西哥道,好了,回家
舒舒服服睡个觉,明早起来又看到新的太阳。我笑笑道,嗯,心情也舒畅了,走
一步算一步吧。等西哥走后,我也拦了一辆车,师傅问我去哪里。我想了想,对
师傅道,××酒店,谢谢。

qwertysis 2008-12-3 15:38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8

  这是一家公寓式酒店,地处恒隆广场附近,除了地段有些优势之外,其他的
感觉一般。这种酒店的房间一般都很小,但是设施很齐全,布置也干净整齐,给
人一种呆在家里的感觉,适合短期驻在的商务人士,价格相比来说比专业的商务
酒店要便宜一些,还有就是不会有小姐的电话骚扰。

  我乘电梯到了五楼,走到521 房间门口,伸出手要按门铃,就在手指即将接
触按钮的一刹那,硬生生的收住了,犹豫再三,还是缩了回来。我蹲下身来,干
脆一屁股坐在了门边的地上,厚厚的地毯没有让臀部感到丝毫的凉意。我想抽烟,
但是拿出烟盒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再看看周围,也找不到个弹烟灰的地方,于
是只能做罢。

  小珍就在我身后的房间里,应该已经进入了梦想,我就是此时敲门,见了她
又能如何?告诉她我又想和她复合?这种话我自己都说不出口,即使说出来,也
是对小珍的一种侮蔑和不屑。爱情并不是挥之既来,呼之既去的东西,既然曾经
放弃过,又还有什么资格让我再次拥有?

  我决定就这样在小珍的房间门口静静的坐上一会儿,希望能够在这片无边无
际的静谧中借助着小珍纯洁的灵魂,来安慰我这一颗四处漂泊的心。走廊的灯光
很昏暗,就好比我此刻的心境,沉闷压抑。掏出手机,已经凌晨三点,我开始感
觉有些累了,好像找个人说话,翻了一下电话本,把希望寄托在了小贵身上,既
然她的工作就是陪聊,想想现在可能还没有睡觉吧。于是我发了条消息给小贵,
睡觉了吗,我现在一个人呆在她的房间外面,却不敢敲门。等了几分钟,没有反
应,我安慰自己可能小贵没有注意,于是又把这条消息重发了一次。发完消息后,
我起身去卫生间,准备回家睡觉。到了卫生间,收到了小贵的回复,问我道,你
说的她是谁?我回复道,我曾经和你提到过的啊,你忘记了啊。小贵道,是小珍?
我走到电梯边,回她道,是的。隔了一会儿,小贵回消息道,呵呵,你撒谎。我
回复道,真的啊,干嘛骗你啊。我刚进电梯不久,小贵又道,那你告诉我你现在
在哪里?我告诉小贵,我在××酒店,和你说了你也不知道。小贵道,哈哈,你
果然骗人,我也在××酒店。

  我觉得小贵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于是回复道,小贵,对不起,我很累,
已经上车了,今天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等你真的到了上海,我请你吃冰激凌,
给你讲我和小珍以前的故事。小贵很快回复道,是哈根达斯吗?呵呵。我打了个
笑脸回复道,还是绿豆棒冰吧,哈根达斯太贵,有一次我要请小珍吃,到了门口
硬被她拽走了,你看看人家多懂事。

  曾经看到一位同事转发的一篇文章,说上海女生是如何贪图小资的,很是好
笑。说是一个男生将麦当劳的冰激凌装在一个刚被人扔掉的哈根达斯的杯子里,
然后送给过来约会的上海女友吃,结果女友高兴得不得了,一边吃一边道,哈根
达斯就是不一样!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否真实,但是却值得深思,不能否认我的
身边的确有很多这样的女生。当然,如果把虚荣和小资强加在所有上海女生的身
上,这是不公平的。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虚荣,但是一定要有个度,过分了就
成了虚伪。真正的有钱人是因为要吃冰激凌而去吃哈根达斯,而爱慕虚荣的人却
是为了吃哈根达斯而去吃哈根达斯,吃的时候,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看着,让人
都知道她是在吃哈根达斯。我这里所说的哈根达斯只是一个点,把它延伸到一个
面,那么哈根达斯就代表高消费品,本来要说是奢侈品,但是想想觉得它还远远
不够那个级别。很多女人为了一件名牌服装或者一套名牌化妆品,不惜省吃俭用,
最终目的其实很简单,并不是享受衣服或者化妆品本身,而是享受别人艳羡的目
光,用来满足自己的虚荣,这在我看来是可笑的,也是可悲的。

  小珍和萧然之间,其实我可以做一个抉择,但是却不能这么做,哪怕萧然有
很多事情一直对我有所隐瞒。毕竟,小珍不在的时候,我是和萧然在一起。绝情
的事,我只能用嘴说,却无法用行动来实施,这是我性格薄弱的地方。除非我知
道萧然是真的背叛了我,这样我就有绝对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一直矛盾的心,毫不
犹豫的挥刀斩乱麻。既然和萧然还藕断丝连,那么就干脆不要去碰小珍,不然对
她们都不公平,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我承认自己真的很想很想见小珍,但是觉
得现在似乎不太合适,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我宁愿把她的音容笑貌永远放在我
的心里。我一度有个很可怕也很残忍的想法,那就是希望萧然和贾锋之间真的有
些什么,但是很快我为自己这个无耻的想法感到无地自容,于是狠命扇了自己几
个耳光,直到自己嘴角出现血丝。这种想法就好比希望自己的老婆和别的男人上
床一样荒谬,曾经一度让我心里非常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出了什么问题。
当然,这只是一个想法,如果真的事实如此,我都不敢想象自己怎么去面对,毕
竟,小珍不在的日子,萧然占据了我大部分的生活,说没有幸福和快乐,那是违
心的。

  萧然和她父亲之间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那天在酒吧她怎么会对一向敬
重的父亲置之不理。我不止一次猜想萧然是不是被她父亲所逼,成为了她父亲和
贾锋父亲之间权利和金钱交易的牺牲品,从而违心和贾锋在一起。但是根据我对
萧然的了解,她应该不是这样的女人,她从来不会因为外界的因素委曲求全,对
我是如此,对任何人也不会例外。何况萧然父亲和贾锋父亲两者都是有身份有地
位的人,怎么会用小辈的一些感情琐事来左右两人之间的利益关系呢?这么说来,
萧然一定另有隐情,而且她并不想让我知道,也正是这点让我一直耿耿于怀。

  小珍已经在我的身边了,我很想知道她是否和以前一样幸福快乐,所以这些
天上班我一直心不在焉,老是走神。销售报表数据弄错了好几次,被疯子劈头盖
脸骂了两三回,说我总是主次不分,不明轻重,要是让老板知道,迟早让我卷铺
盖走人。我也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后来想想,小珍在明,我在暗,我
躲在她见不着的地方悄悄看看她不就行了吗?一来了却自己想见小珍的心愿,二
来又不会和她之间旧情复燃,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上班的时候突然收到公司前台小章的邮件,让我有些惊讶。她说想请我吃饭,
问我是否愿意赏光。我赶忙发了个信息给小章,问她为什么突然想请我吃饭,是
不是有什么事情,不说明白,这个饭我是不敢吃的。小章说确实有事情想请我帮
忙,但是发消息说不清楚,所以想在请我吃饭的时候详细谈。小章在我的印象当
中是个不错的小姑娘,工作也挺认真的,对周围的人也挺热情,所以我并没有拒
绝她,只是告诉她我去预订地方,妥当之后再通知她。

  萧然电话问我,怎么没有去见小珍?我反问她道,你很希望我去见她吗?萧
然开始沉默,然后叹息道,我觉得你应该见见她,小珍是个好女孩,她依然记着
你。我微微笑道,我明白,等合适的机会,我想我会再次面对她的。萧然又问道,
我们就算分手了?这个问题倒是难倒了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萧然,于是将皮球
又踢给了她,问道,你说呢?萧然幽幽道,那晚不应该见你的。我问道,怎么啦,
又不舍得了?萧然没有正面回答我,轻声说道,违心的话我不想说,你别逼我了。
我想了想,缓缓道,萧然,是你一直在逼我,你用一根红绳拴住我,将我放在悬
崖边上,既不让我落下,也不拉我上来。更绝的是你还甩给我一把刀子,要么选
择割断绳子,要么选择刺进你的身体,但关键在于刀子却是生锈的,绳子割不断,
我反而更加危险,一刀不能将你毙命,我反而可能因此悔恨终身,更加心疼。萧
然苦笑道,比喻很贴切,可惜你应该站在我的立场考虑,为什么你不说是你用一
根红绳将我拴在悬崖边呢?萧然的一席话,让我无言以对。不过她这一席话倒是
提醒了我,的确,人们总是习惯宣扬自己的无辜,曾几何时,又想到过别人的不
幸呢?

  第一次想加班,为自己这个伟大的决定激动了好久,于是跑到疯子办公室对
正准备下班的疯子道,今晚我申请加班三小时。疯子一脸惊讶抬头看着我道,今
天是那根神经搭错了,还是最近经济紧张想骗加班费?我一本正经对疯子道,神
经倒是没搭错,荷尔蒙激素倒是跑偏了,跑到脑门了,所以想努力工作缓解一下。
疯子道,既然这样,那加班费就不用了吧,要算部门经费的。我白了一眼道,随
便你,部门不出你私人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整晚整晚呆浩浩床上,还怕
老子找不着你是吧。疯子伸长脖子朝门外望了望,压低嗓门道,你他妈小声点,
一说话就好比当年我爷爷吹唢呐,方圆两里的人都能听到,这是公司,我是领导,
要维护我光辉高大的形象,知道不?我故作严肃点了点头,俺懂,不过你要想克
扣我加班费,我就不是吹唢呐,而是要改吹西藏喇嘛喜欢的牛角了。

  一个人没有地方去的时候,加班是最好的生活方式,又可以消磨时光,又有
得免费晚餐,最关键的是还有一笔可观的加班费。我从大楼餐厅打包了一份商务
套餐,然后回到座位面前,一边吃一边盯着电脑看新闻,准备吃饱了就整理一下
迄今为止各代理商的出货情况。喝完最后一口三鲜汤,准备收拾一下残局,办公
桌上的手机开始叫个不停。我抽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慢条斯理的接通了电
话,打着饱嗝笑道,小娟,刚吃完饭,就差喝你的咖啡了,是不是给我送一份外
卖呢。小娟道,呵呵,你真的神了,我就是电话给你,让你来我家里喝咖啡的,
今天我买了一罐咖啡豆,正好试试你送的咖啡机,哇,味道好的不得了!我不忍
拒绝小娟的好意,看她如此兴奋的样子,真恨不得立马插翅飞过去。我理解小娟
的心情,因为我自己平时也喜欢做饭,每每同事家庭聚餐的时候,我总是要露一
手,看到同事们风卷残云把我烧的一大桌菜干个精光,我当时的心情也和现在的
小娟一样兴奋不已。

  我有些为难,对小娟道,我今天加班啊,要三个小时之后才能去你那里。小
娟有些失望道,啊,这么晚啊,我今天还特意和姐妹换了班,还在超市买了西冷
牛排,等着你来烤呢。都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听到小娟这么说,我心里倒是
过意不去了,我明白她只是想给我一个惊喜。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左右转转头
朝办公室里看了看,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其他部门的同事加班,于是用手捂住手机
话筒对小娟轻声道,马上过来,你先把炭火烧起来。电话那边传来小娟惊喜的叫
声,我赶紧挂了电话,虽然知道另外几个加班的同事不可能听到,但毕竟做贼心
虚啊。我轻手轻脚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又一次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几个都在埋头
工作,于是我提着电脑包迅速走出了办公室。走到电梯里,暗自庆幸,爽,忒爽,
骗了疯子三个小时加班费,纯属节外生枝,并不是我存心要逃的,神啊,饶恕我
的罪过吧,阿门!

  走出公司大门,电话又响起来,还是小娟。小娟问道,刚才电话怎么挂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出来了吗?我大声道,出来了,正在等车呢,刚才不小心挂
掉的。有什么要紧的事儿,等我到了再说不行啊?小娟笑笑道,那是没问题,不
过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可能会更快赶到我这里。我好奇道,哦?是吗?你倒是说
说看。小娟神秘道,我知道萧然的父亲是何方神圣了,虽然不能确定,但至少有
80%的把握,嘿嘿。我猴急得不行,赶忙问道,快说快说,究竟是何方神圣?小
娟笑吟吟道,你到了就告诉你。说完,小娟就挂了电话。

qwertysis 2008-12-3 15:39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29)

  我一路催促师傅快点,途中一次让师傅压着黄灯冲,结果没想到前面一辆车
的司机突然来了个急刹车,师傅和我都判断这辆车会冲过去的,突然这么来一下,
还好师傅反应快,慌乱中向左猛打方向盘,伴随着剧烈刹车时车胎的啸叫,车子
闪电般擦着前面一辆尼桑的屁股滑到了它的左边,万幸的是左边的左拐道上没有
车!我的头狠狠撞在副驾驶座位上,顿时眼冒金星,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前面个
鬼儿子他妈怎么开车的,差点被他害死!师傅回头对我道,小伙子,宁慢一拍,
不抢一秒,你现在知道危险了吧?你看看新闻报道出车祸的,大多数都是超速驾
驶,酒后驾车,疲劳驾驶啊什么的,他们出事前会想到自己出事吗?当然不会,
等他们知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老人们常说小心驶得万年船,那是有道理的啊。
你一个劲儿催我快,我不快吧,你又不满意,快了呢,就像刚才这样,你说多悬,
还好我开了二十多年车,要碰到一个新手,那今天是完了。师傅一顿劝导,让我
自惭形秽,不好意思对他道,师傅,对不起,你还是按正常速度开吧。我一边揉
额头,一边心里庆幸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从这件事之后,我告诫自己再
也不要闯红灯,下车前一定要先看看后面是否有车冲过来,确定没有后才推开车
门,久而久之,就成为了一种习惯。千万别小看这些良好的生活习惯,往往就是
这些习惯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

  推开小娟的房门,一阵浓郁的咖啡香味飘然而至,禁不住叫道,嗯,好香啊!
餐桌上已经放好了炭炉,里面木炭通红通红,燃烧的正旺,让人从心底感到温暖。
小娟看到我进屋,一脸笑意,问我道,先喝杯热咖啡休息下,再烤牛排?我微微
笑道,好,正有此意。小娟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在我的面前,嫣然一笑道,
小心烫,等稍稍凉了再喝。我点了点头,示意小娟在我身边坐下。我问小娟道,
萧然父亲究竟是何方神圣?小娟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从茶几上面放着的一个日
记本里拿出一张老照片递给我,对我道,这是老家带过来的,彤彤一岁时候的全
家福。我一直觉得萧然父亲很面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他,你先看看这个
照片。

  拿着照片,我的手都在颤抖,照片上彤彤的父亲常方脸膛,鼻直口阔,尤其
是眉毛,两道剑眉明显望上扬,特别引人注意。小娟问我道,你说像谁?我缓缓
抬起头,望着小娟一脸惊愕道,萧然的父亲!小娟点了点头,嗯,太像了,尤其
是眉毛。难怪当时我在彤彤家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感觉眼熟。当彤彤给他
介绍我是她的表姐小娟的时候,那个抽雪茄的男人表情有些惊讶。现在看来,他
还是我的舅舅,只是当时彤彤家住在农村,我们家住在县城,因为交通关系,平
时走动不是很频繁,而且我那个时候很小,只是感觉这个舅舅很凶,没有太多的
印象,所以没有一下认出来。我点了点照片,斩钉截铁对小娟道,肯定是他,没
错,就这眼神,机警,睿智,无所畏惧,绝对是他!二十多年,面容确实少许有
些诧异,但是这眼神改不了,难怪他甩手七十多万帮彤彤买这个房子,我就知道
关系肯定非同一般!

  小娟看我激动的样子,嘿嘿一笑,对我道,你先别太肯定,我和你说过,我
也只有80%的把握。我有些奇怪,问小娟道,怎么这么说?小娟道,因为我已经
问过彤彤了,她否认了,但我再次问那个男人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时,她始终只
承认是好朋友而已。我不屑笑道,呵呵,彤彤那是骗你的,她瞎JB扯呢。说出口
我才发现自己不应该在小娟面前说如此粗俗不堪的话,于是赶忙对小娟说了声对
不起,都是平时和西哥骂习惯了。小娟小脸涨红,有些尴尬道,没关系,以前听
着倒是觉得没什么,不过现在听到还真的有些不习惯了。我扯开话题,对小娟道,
来来来,我们一起烤牛排,今晚我们自己做个法式大餐。

  虽然咖啡很是香浓,可我却没有胃口细细品尝,因为我心里一直想着萧然,
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她父亲还有一个叫彤彤的女儿。萧然知道她还有一个叫彤彤的
姐姐后,是否能够有足够的勇气去承认这个现实呢?她又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这
一切吗?我不得而知。如果萧然的父亲就是彤彤的父亲,那为什么彤彤还在自己
的表姐彤彤面前否认这一事实呢?想想也可以理解,彤彤很可能是不愿意介入她
父亲现在所拥有的生活,所以她宁愿自己默默承受这一切,任何人也不告诉。

  我喝完咖啡,等小娟给我续杯的时候,我问道,当初彤彤的父母是因为什么
原因离婚的?小娟将加满的咖啡杯放在茶几上,看着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你
还问这些干嘛。我微笑道,也许有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你就说说看呗。小娟
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了,其实彤彤的父母严格来说并不是夫妻,因为他们根本
就没有结婚。我大惊失色,但是不想打断小娟,于是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小娟
接着道,因为当时家里人都反对彤彤的父母结婚,但是他们两个还是瞒着家里老
人生下了彤彤。那个时候,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特别严重,所以彤彤反而成了我
舅舅和舅妈分开的导火线。本来就不同意他们结婚的老人们这下更是热嘲冷讽,
说舅妈是一只不会生蛋的母鸡,大胖儿子生不出来,生个丫头片子来害人。舅妈
生性刚烈,自然不能接受家里老人的奚落,于是一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搞得
鸡犬不宁。看到家里这个样子,舅舅也是唉声叹气,两头为难,于是一气之下跑
到了浙江,摆起了地摊。一阵子后,又去工地当了建筑工人,然后成了小包工头,
等手里有些积蓄后,便开了一家经营建筑材料的小店,由于舅舅吃苦耐劳,诚信
仁义,所以找他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店也越开越大,后来就发展成了当地有名
的建材公司。我点燃一支香烟,问小娟道,那彤彤又怎么来了上海呢?小娟道,
因为舅妈在上海有个远方亲戚,所以她就想着到上海投靠他们,因为舅妈那个时
候还年轻,又没有结婚,身后拖着一个小孩子,别人说闲话不说,自己也觉得抬
不起头来,所以舅妈就把彤彤过继给了他们当养女,然后就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直到现在也不知道舅妈究竟在哪里,甚至是生是死也不清楚。那一年,彤彤刚满
五岁。

  听小娟讲述完彤彤的身世,我不禁感慨万千,既同情彤彤的不幸,又气愤萧
然父亲的绝情。后面小娟不说,我也能猜到个梗概,那就是萧然的父亲找到了成
年的彤彤,得知她的处境后,帮彤彤买下了当年彤彤养父的老房子,也算是减少
自己内心的愧疚。感情的创伤并不是金钱能够弥补的,萧然的父亲当然也知道这
点,但是他即使知道彤彤是自己的女儿却也不能将真相大白于天下,因为他已经
有了新的家庭和生活,不能一错再错,否则会伤害更多的人。此时,我对彤彤的
敬佩油然而生,她也知道父亲的难处,所以对自己的表姐小娟也不愿意透露她和
萧然父亲之间的父女关系。她选择了一个人默默承受这一切,因为她知道,只要
她否认,那么萧然父亲和她之间的关系就永远是一个迷。

  时间不早了,我和小娟告辞,说要回去休息了,明天还要上早班。小娟微微
笑道,这么晚了,你还回去干嘛,你睡卧室吧,我在沙发上将就一下就可以了。
我轻轻抱了一下小娟,然后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没有丝毫邪念,故意坏笑道,
不了,还是回家吧,我怕恋上你的床。小娟朝我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道,呵
呵,那我就不留你了,弄得我好像有什么不良企图似的。

  我心里还惦记着××酒店521 房间,一种亲切温暖的感觉在内心慢慢弥散开
来。我想见小珍,哪怕是远远的看她一眼,我就满足了。我从电梯出来,踏上酒
店五楼的地毯,朝小珍的房间靠近。我很快就发现自己的心跳频率和靠近小珍房
间的距离成正比,走到小珍房间门口的时候,我不得不用手使劲按住自己的胸口,
以防小心儿突然破腔而出。

  我就这样傻傻的站在小珍房间门口,一动不动。几分钟后,一个服务生推着
餐车走了过来,看到我表情呆滞的样子,小声问我道,先生,您需要帮忙吗?我
回过神来,对他感激一笑,答道,不用,我呆一会儿就好。他微笑道,那好,麻
烦您让一下好吗,客人叫了宵夜。说完,他直接按了521 房间的门铃。这个变化
太突然,完全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急忙朝走廊尽头边看了看,要跑到拐角电梯
的地方肯定是来不及了,稍稍一犹豫,521 房门已经开了。

qwertysis 2008-12-3 15:39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30)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既然老天也给我机会,那我又有何所惧呢?我立刻精
神抖擞的站直了身体,柔情似水的望着门口。门完全拉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中
年妇女,白皮肤,蓝眼睛,棕色的齐耳短发。她朝服务生很礼貌的笑笑,用生硬
的中国话说了声谢谢,然后示意服务生帮她将宵夜拿到房间里。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房间号了,于是特意认真看了看门牌号码,没错啊,
就是521 房。到了酒店大厅,我问总台小姐,她告诉我这个美国老太太是下午才
住进来的。我急忙问她,知道不知道原来住这个房间的那个年轻小姐搬哪里去了。
总台小姐摇摇头,歉意的笑笑,告诉我她也不知道。一瞬间,我已分不清是高兴
还是失望。刚才如果开门的是小珍呢,我还不是一样就见她了,至于后来会发生
什么,谁又能预料呢?

  生活就是这么戏剧化,给人希望的同时总是在希望的背后潜藏着更大的失望。
如果上天注定,那么我就不应该强求去见小珍,既然这样,总有一天她会在我的
生命中再次出现。但是我信老天吗?当然不信,如果信就是坐以待毙。人定胜天
的道理我是比较赞同的,很多机遇就把握在自己手里,往往因为我们有太多的顾
忌和担心,导致眼睁睁看着它们一次又一次从我们身边溜走。生活太累就是因为
自己给了自己太多约束,什么道德,什么品性,什么良知,什么颜面,等等等等,
一切的潜规则都让我们如履薄冰。一旦你触犯其中一条,周围世俗的眼光,满街
的口水,恶毒的流言顿时会将你淹没在一片汪洋之中,让你找寻不到任何生机。

  上司的领带颜色让你看着就感觉难受,你会直言不讳的提出来吗?当然不会,
因为你担心他会给你小鞋穿。爱上朋友的老婆,你会一直追求到底吗?当然不会,
不是顾忌不能把她骗上床,而是担心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你的祖宗十八代,说你第
三者插足没道德。和刚认识的漂亮女孩子一起吃饭,你会和平时在自己家里一样
随意,咕噜咕噜的喝汤吗?当然不会,因为你需要给人留下有修养有素质的良好
形象。所有的约束如同无法打开的枷锁一样牢牢将你禁锢,你是否想仰天长啸,
发泄自己所有的情绪,告诉苍天,你想无拘无束的生活?当然想,但即使你这么
去做了,也只能找一个空无一人的旷野,独自偷偷的嚎叫,因为你怕别人听到,
会骂你脑子进水的。

  其实,我也在偷偷的想,我是不是应该拿出自己所有的勇气,重新追求小珍
呢?当然,我之所以偷偷的想,是因为内心还有另外一个潜在的想法,那就是不
要离开萧然。我是平凡人,所以一样受到很多的约束,正是这些约束让我慢慢变
得理性,不然的话,我还会悄悄的留在小娟房里过夜。人总会慢慢成长,慢慢变
得成熟,而这个标志就是你是否在乎社会给你的约束,或者是你对这些约束在乎
的程度有多少。这个其实很好理解,就好比小的时候,我可以光着屁股亮出小鸡
鸡在大街上撒尿,可以毫不约束自己,也根本不懂得约束自己。但是现在长大了,
思想逐渐成熟,如果我还那样的话,肯定被人指着骂,典型的露阴癖。

  周末是上班族最幸福的日子,一个礼拜累得要死要活的,就盼着周末两天能
够好好窝在被窝里面睡到自然醒。我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下午,心里一阵得意,
早饭中饭都省了,要是再努力一下,晚饭也要省了。虽然醒来,却也懒得起床,
干脆躺着看电视,频道来来去去换了好几次,就是找不到能让我有兴趣看下去的。
这样磨蹭了一会儿,就到了晚饭时间,不知是哪位邻居阿姨硬是把一锅老母鸡熬
得喷香喷香,勾起了我肚子里的馋虫,再也忍不住了,于是起身洗漱完毕,晃悠
到小区门口,看看哪家小饭馆有炖老母鸡这道菜。

  炖鸡上来了,我凑到铁锅边上闻了闻,对老板道,老板,你这炖鸡不够香啊!
于是我就把刚刚闻到邻居家炖鸡喷香喷香的味道给老板详细描述了一番。老板是
个三十七八的中年男人,山东汉子,坐在一条长凳一端,一只脚脱了鞋踩在另外
一端,一边剔牙一边笑着问我道,你说梦中情人和妓女哪个好?我答道,那还用
问啊,当然梦中情人好。老板咧嘴道,那不就是了?你邻居家的炖鸡你只能闻不
能吃,而在我这里,你花几个小钱,就给你这么一大锅,你当然觉得邻居家的香
了。我嘿嘿一乐,觉得这个老板挺有意思,调侃他道,老板,你梦中情人是谁?
没想到老板倒是爽快,笑着道,章子怡撒,就是演《我的老爹和老妈》那个,你
呢?我哈哈大笑道,我的梦中情人啊,当然是邻居家炖的老母鸡。

  吃到一半,接到了萧然父亲的电话,这让我有些吃惊。我问他道,萧伯父,
您怎么会突然打电话给我?萧然父亲道,萧然可能对我有些误会,现在一直不愿
意见我,所以我想你帮我劝劝她。我问道,哦?能和我说说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吗?我并没有告诉萧然父亲我和萧然之间的不愉快。萧然父亲叹了一口气,对我
道,我想小娟应该告诉了你我和彤彤见面的事情吧,不知道怎么搞的,一次我在
彤彤演出的酒吧去接她,被萧然碰到,还有一次我去彤彤家里找她,也被萧然碰
了个正着。听萧然父亲这么说,我赶忙解释道,萧伯父,您别误会,我可从来没
有跟萧然提过你和彤彤的事情。萧然父亲道,这个已经不重要了,关键萧然现在
误会我和彤彤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说我对不起她妈妈,这是哪里跟哪里
嘛。

  听萧然父亲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估计萧然把彤彤当成她父亲的二奶了。
于是我对萧然父亲道,萧伯父,您不能直接给她解释吗?萧然父亲道,解释了好
几次了,说只是因为她是薛大伯的女儿,而且我和薛大伯又是好朋友,所以才会
帮助她,可萧然她根本不相信。我笑了笑,对萧然父亲道,你这个解释我也不会
相信,何况您的女儿萧然呢?萧然父亲没有正面回答我,对我道,萧然很喜欢你,
你的话她应该会相信。我沉默了一会儿,对萧然父亲道,萧伯父,都是过去的事
情了,您就是告诉萧然实情,我想她和她妈妈应该会理解的。萧然父亲警惕的问
我道,你什么意思,什么实情?我平静的答道,实情就是您是彤彤的亲生父亲,
而小娟就是您的外甥女。

  萧然父亲沉闷良久,终于开口对我道,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
也有难处,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了。既然你知道了,我还是希望你能哄哄萧
然,千万不要告诉她彤彤和我的真实关系。停了一会儿,萧然父亲又加了一句,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付你一笔保密费,你考虑一下。萧然父亲的话让我感到受到
了侮辱,于是冷笑道,萧伯父,我承认我也喜欢钱,但是只喜欢自己赚的,希望
您以后尊重一下小辈我,至于萧然那边,我会尽量帮你,但是信不信就是她的事
了。萧然父亲尴尬笑笑道,看来是我俗了,好,我给你道歉,那就拜托你了。对
了,如果你方便的话,看能不能从萧然嘴里知道究竟是谁透露我的行踪,让我这
么难堪。我舒心一笑,对他道,好,没问题,我尽力而为吧。

  这两天,我并没有联系萧然,因为手头工作的确很忙。我一直在想,凭萧然
她自己是不可能知道她父亲和彤彤之间的来往的,所以,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兴
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

  一直等到周三,下班后,我正准备去萧然那里,小章发了消息给我,说我是
不是把她忘了,说好要请我吃饭的,怎么一直不联系她。我想了想,对小章道,
那好,你稍微晚点走,等下在疯子办公室见吧。

  整个办公室就剩下我一个人了,于是我消息告诉小章,我已经在疯子办公室
了,让她从前台过来。小章推门进来,然后转身将疯子办公室门关上,坐在我的
面前。我微微笑道,什么事,一定要找我?小章有些拘束,两只手在双腿间搓来
搓去的,憋了半天,才红着脸对我道,我想求你帮个忙。我对她道,怎么扭扭捏
捏的啊,有事就说,我能帮忙的一定帮。小章乞求的眼神望着我道,你能不能和
人事部孙主管说一声,让她帮我换个岗位,我做前台一年了,想做做行政。不等
我开口,小章马上一脸坚定对我道,你放心,我一定能做好的!磨蹭半天,原来
小章是想让我跟孙二娘说给她换个工作,看来平时我和孙二娘嘻嘻哈哈还有些用
处的,居然无形当中也跟着孙二娘沾了不少光。

  小章看我不说话,脸更加红了,低着头对我道,要是为难就算了,你就当我
没说,千万别和别人说今天的事儿。我走到小章的身边坐下,微笑道,干嘛老低
着头啊,又没让你低头认错。小章被我说得不好意思,抬头望着我。这女孩子一
羞涩啊,就显得可爱之极,何况小章本来就不难看,虽然身材是波澜不惊了点,
但整体感觉还是蛮舒服的。我盯着小章,心里想着这些,居然忘了说话。可能我
眼神有些暧昧了,小章说了声对不起就起身要走,被我一把拉住。我的眼神已经
从暧昧变化为淫荡了,色眯眯盯着小章职业装胸前的领口开叉处,对她道,这个
不是问题,我完全可以帮忙,但是……话说到一半,我就有意无意将双手伸到了
小章的上衣前,要解开她的纽扣。小章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往沙发里面挪了挪。
我得寸进尺,迅速跟进,解开了她上衣的第一个纽扣。这时,小章已经扭过头去,
全身都在发抖。于是,我顺利的解开了小章上衣所有的纽扣,看到了里面贴身的
白色衬衣。

qwertysis 2008-12-3 15:40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31)

  看着小章像一只受惊的小鹿那个窘样,我不由得心里暗自好笑,暗忖道,我
看你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我开始伸手解她白色衬衣的第一个纽扣,很顺利就完
成了这个小动作,隐约看到了她粉色内衣的上沿。我正要解开第二粒纽扣的时候,
小章开始轻微的抽泣,但是仍然没有阻拦我的意思。我笑了笑,然后双手将她的
外衣合拢,认真给她扣好每一颗纽扣。她转过头看着我,一脸诧异,伸手擦了擦
眼泪,哽咽道,怎么啦,你反悔啦?我微笑着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对
她道,傻丫头,真要占你便宜,我还会这么斯文?早就直接把你放疯子的老板台
上了,肯定是先脱你内裤。小章看着我,破涕为笑,松了一口气,用力拍了拍自
己胸脯道,吓死我了,紧张得手心都是汗。

  我点燃一支香烟,问小章,你为什么要换工作,是因为薪水比你现在的职位
高一倍?小章望着我,摇摇头,然后马上又点了点头。依我和小章的交往来看,
她不是坏女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出此下策的。我关切的问,是不是有什么难
处?小章怯生生说道,嗯,一直养家的爸爸下岗了,妈妈又一直没有工作,所以
我想换个薪水高点的职位,减轻他们的负担。我一脸严肃对她道,那也不用不尊
重自己吧。小章不好意思道,我实在是没办法,只有大专学历,悄悄面试了几家
公司都没有成功,所以就……我打断小章道,你既然这么坚决,那我脱你衣服你
还哭什么哭。小章道,那是因为平时看你是正人君子嘛,没想到也那样。我嘿嘿
一乐,对她道,去去去,刚刚要献身就是错了,现在又学坏要拍马屁了。小章朝
我笑了笑,没说话。送小章上车的时候,我坏笑道,你刚才要是不哭,我就真的
把你衣服脱光了,而且还不会帮忙给你换工作。小章呵呵一笑,对我道,你不会
的,我知道。看着小章离去,我心里暗道,你知道个毛啊,我还真准备脱了。女
人啊,真是奇怪,你给她说真话,她还就是不信。

  上了车,我给孙二娘打了个电话,我说二娘啊,麻烦您老给办个事儿。孙二
娘嗔怪道,你就会给人添麻烦,说吧。我对她道,二娘啊二娘,前台小章不容易,
家里条件不好,你给她换个岗位吧,让她去做行政。孙二娘呵呵乐道,怎么啦,
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啦,她大专都还没毕业多久呢,想老牛吃嫩草是吧。我笑
道,哈哈,我不喜欢嫩草,只喜欢二娘这种丰韵犹存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孙二
娘笑道,你少给我滑头,老娘不吃你这套,快交待,是不是准备和小章发展一下。

  我把小章的情况和二娘说了一下,并且说我已经答应小章了,所以让孙二娘
一定要帮这个忙。孙二娘道,你倒是会做好人,那行,我考虑考虑。我急了,对
二娘道,你还考虑啥啊,我不是说了嘛,我都答应小章了,你不给办了,我以后
每次从前台路过都没脸见人啊。反正你得给我办了,不然我每天都会骚扰你。孙
二娘道,你骚扰好了,每次晚上还发那些黄色短信,我老公都知道你是谁了。一
看孙二娘不给我个正面答复,我开始耍赖了,一本正经道,反正你今天不答应我,
我明天就到公司撒播谣言,说你和我有一腿,一传十,十传百,保证不出一天,
全公司包括周边办事处都知道。孙二娘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怕你了你,这次就
答应你,不过以后你可别这样,要不老板那边我可说不过去。我故作哭泣的腔调
道,二娘,我就知道您疼我,谢谢啦。

  好久没有到萧然和浩浩的住所了,走到房门口,一切依然是那么熟悉。我打
开房门,看到萧然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看杂志。萧然看到我来了,有些惊讶,放
下手中的杂志,问我道,你怎么来啦?我笑道,不是没分手吗,多少次强奸未遂
了,现在还来都不能来啊?萧然微微一笑,哟,大驾光临嘛,当然欢迎的,能得
到您的宠幸是我的福气啊。我望着萧然道,你这话听起来怎么就那么酸那么别扭
呢,不过看你今天心情好像还不错。对了,疯子和浩浩不在?萧然道,嗯,他们
出去烛光晚餐了,今天疯子生日。我问道,是吗,他没和我说过,不过说了我也
没礼物送给他,反而还要宰他一顿。萧然起身去给我倒水,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身
段,让我都有些妒忌。她今天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上身一件圆领T 恤,外面
套了一件蓝色的针织镂空的休闲毛衣,看着忒性感,不禁让我下面有些蠢蠢欲动。

  萧然将水杯递给我,问我道,你怎么没去见小珍?我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道,还说呢,你给我个假情报,我去的时候是个美国老太太。萧然惊讶道,啊?
难道小珍换地方了,可她没和我说啊。我叹了口气道,废话,小珍知道你会告诉
我她的地址,不换才怪呢。萧然也叹息道,唉,小珍也是的,怎么说她才好呢,
我知道她还是喜欢你,所以我都告诉她我和你之间没什么,而且现在也分开了,
可她还是那么犟。我对萧然道,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每次都子弹上膛了,就差
发射了,还说没什么,何况现在你真的和我分开了吗?萧然一脸黯然,摇摇头道,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只能这么说。我眼神迷惘,望着窗外道,小珍也许是不想搅
这趟混水吧,也好,对她没坏处,只要她过得开心,我就心满意足了。

  萧然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关切问我道,上次酒吧的伤好了吗?我往萧然身
上蹭了蹭,说道,你要是多摸几下,那就真的完全好了。萧然缩回手,对我道,
你别这样没正经的,你还是多想想小珍吧,其实我觉得她最适合你。我认真看着
萧然道,这是你心里话?萧然不再说话。

  我正好转移话题,继续问道,你最近和你爸的关系是怎么啦,仇人一样的。
萧然苦笑道,没什么啊,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我一脸严肃道,萧然,你对我还有
什么不能坦诚的呢?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理解,这么说来,你一直把我当
外人是吧?萧然脸色一变道,你说什么啊?本来就没什么啊。我有些气急败坏了,
觉得萧然对我太不信任,于是脱口而出道,你一直怀疑你老爸在外面包二奶!是
吧?话音刚落,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凝住了。几秒钟后,萧然突然哭出声来,
惊天动地的,哭得我心都碎了。我伸手紧紧抱住她,怎么劝也没用,她就是一个
劲儿的哭。后来我也懒得劝她了,等她哭够了,可能会舒坦些,那就让她一个人
哭吧。哭泣声终于小了,我抽出茶几上的纸巾给她轻轻擦拭脸上的泪痕,安慰她
道,事情都还没彻底搞清楚,你就瞎猜测个毛啊。萧然哽咽道,既然你知道了,
我也不再瞒你,但是事实确实如此,是贾锋告诉我的,而且他带我出去了两次,
两次我都看到爸爸和那个叫薛婷婷的女人在一起,有一次凌晨时分爸爸还开车去
酒吧接她回家,然后一个通宵就呆在她家里。

  听萧然这么说,我心里明白了,狗日的贾锋,老子就知道是他。看来那晚开
跑车接萧然出去是带萧然去‘抓奸’的,难怪那么晚了萧然还会跟他出去,这么
说来,我一直错怪萧然了。我双手扶住萧然肩膀,看着哭红了眼的她,心平气和
道,萧然,有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就好比我看到那晚贾锋开着跑车凌晨时分把
你从小区接走一样,其实我就在你小区对面的便利店,虽然那个时候不知道是贾
锋,但眼睁睁看着你这么晚了还上了别人的跑车,当时我真的很心疼,如果今天
你不说这个事,我还一直以为你瞒着我和别的男人呢。听到我这么说,萧然又呜
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道,可我亲眼看到爸爸搂着那个薛婷婷进了屋,然
后呆了一个晚上都没有出来。我耐心对萧然道,这个事情我最了解,你说的薛婷
婷小名是彤彤,她就是那个小区薛老伯的二女儿,薛老伯当年对你爸有恩,自从
他大女儿出国后,你爸就一直把彤彤当自己亲生女儿看,至于你想的那些乱七八
糟的事情以后最好想都不要想,作孽的很,明白吗?萧然将信将疑望着我道,真
的吗,你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我微笑道,因为我以前女友叶子在彤彤现在住的
房子里面住了一年左右,彤彤就是她的房东。萧然又问道,那爸爸为什么要对我
隐瞒?我答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就好比你不是一直对我隐瞒你和萧伯父
之间的这些纠葛?也许你爸认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你多心,所以干脆不对你
说,那想到还是被你个小侦探给发现了。萧然不好意思道,不是我,是贾锋啦,
每次都搞得神神秘秘的,拖着我出去,说又发现重要情报,我都被他烦死了,但
是又不敢得罪他,因为每次爸爸来上海的行踪他比我还清楚。我笑笑道,那当然,
因为萧伯父和贾锋他老爹一直有生意上往来,而公司的法人又是贾锋,估计很多
黑钱就是通过这个公司洗的,不然就凭贾锋的能耐,还能开跑车?能买个模型摆
家里已经很不错了。萧然道,爸爸生意上的事情我从来不管,这方面我不太清楚。
我嘿嘿道,那是,你就专门管你爸是不是包二奶了。萧然嫣然一笑,伸手狠劲在
我大腿上扭了一把,疼得我直咧嘴。

  我眯着眼睛问萧然,帮你把事情来龙去脉都搞清楚了,怎么感谢我?说完,
我就将嘴凑了过去,有些得意忘形了。萧然赶忙往后退了退,笑呵呵道,同志,
以后注意了,我们现在是好朋友。至于感谢当然是要的,那我就尽快帮你拿到小
珍的新地址吧。我叹了口气道,唉,这世道,好人没做头啊!女人的心思,永远
摸不透其中奥妙,看来,今晚《萧然的手》都没得更新了,郁闷啊,郁闷!

  一个礼拜后,周一进了公司,前台没有看到小章,我心里乐了,心想二娘这
办事效率可真够快的!我走到人事部,想跟孙二娘打个招呼,结果她座位是空的,
而且行政部也没看到小章。我有些奇怪,于是问了问人事部的同事,让他告诉我
孙主管怎么不在了。同事对我说,孙主管出差了,去外地办事处面试。我又问,
那前台小章怎么也不见了?同事道,哦,你说小章啊,孙主管上周把她解雇了。

qwertysis 2008-12-3 15:40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32)

  一听二娘把小章解雇了,我气不打一处来,心想,二娘你不给小章换工作也
就算了,也不用做的这么绝,直接把人家咔嚓掉吧,这不让我难堪吗?本来想帮
小章,这下好了,反而把她给害了。想到这里,我怒气冲冲的打了孙二娘的手机,
居然关机,这让我感觉喉咙里别了一根鱼刺一样,上不上下不下的忒他妈难受。
二娘难道是理亏,怕我电话质问她,把手机都关了?这应该不太可能,毕竟她大
权在握啊,说明天要开掉我,公司绝对不会留我到后天,所以她既然敢做,就绝
不会惧我诘问她。这年头,就是弱肉强食,只要有权有势,碰到自己看不顺眼的,
立马刀锋一闪,斩立决!弱势群体就是临死想放个屁,也没有机会放出来,还只
能憋在大肠里,留个遗憾给你,就让你死不瞑目,你又能怎么地?

  我决定还是打个电话安慰一下小章,说不定她正一个人哭呢。这事儿还是怪
我,八字还没一撇,就胸脯拍的震天响,满口大话说在了前头,不给自己留一丁
点儿余地,最终是鼓风机吹牛比――爆了!我满怀愧疚的拨通了小章的电话,忐
忑不安等着小章劈头盖脸的数落,转念一想,还是先发制人吧,于是立刻道,小
章,实在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没想到小章呵呵笑道,怎么啦,干嘛对我
说对不起啊,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我心里一阵难过,对她道,小章,我知道你
心里难受,但你也不用这么挖苦我啊,毕竟不是我说了算,难免会失手。小章有
些迷惑不解,问我道,你怎么啦?我被你弄糊涂了。我叹了口气道,唉,二娘的
确是过分了点,不给你换岗位就算了,还把你解雇了,实在是值得我鄙视一下。
小章噗哧一笑,对我道,你说哪儿去了啊,孙主管对我可好了,是我自己要走的。
我惊奇道,那就怪了,人事部同事说你是被二娘解雇的啊,怎么回事儿?小章道,
哦,你说这个啊,那是误会了。上周孙主管已经通知我了,说让我换岗位,但是
不巧,正好有一家公司面试通过了,而且待遇不错,职位是经理助理,所以我就
如实告诉了她。后来孙主管对我说,我现在辞职要付违约金的,如果她是通过解
雇我的方式让我离职的话,我不但不需要支付违约金,而且还可以拿到一笔辞退
补贴,但她同时也告诉我,这样很危险,因为档案上面会有污点,而且新的公司
要能接受这点才行。我告诉她说没问题,新的公司是朋友介绍的,这样孙主管才
做出了解雇我的决定。

  听完小章的总结陈词,我恍然大悟,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二娘果然辣手!我
立马恭喜小章,祝愿她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顺便问她是哪一家公司。小章只是
嘻嘻的笑,不说话。我催促道,你快说啊,我是个急性子,你成心让我猴急是吧?
小章还是不说,幸灾乐祸的告诉我,你以后肯定会知道的。小章一直卖关子,让
我很是恼火,心想,早知如此,那天在疯子办公室的时候,真应该趁机摸她两把,
看她现在还美不美!

  我挂了小章电话,双掌合拢,默默念道,二娘,请原谅我的年少轻狂,更加
要原谅我的鲁莽无知,差点错怪您了,此时此刻,我以对您十二分的敬意祈祷您
出差飞行平安,千万别出什么和保险公司扯皮的事儿,阿门!祈祷完,我给二娘
发了条消息,二娘,我对您的感激已经从一袋小玉米变成了一锅苞米花,如果有
来生,我就便宜你,给你当老公。一个小时候后,我正在被客户的电话骚扰得不
亦乐乎,忽然收到了二娘的回复。二娘道,刚下飞机,开机就见尔之短信,娘甚
感欣慰。思君所提,待返,吾求而讨之。如不惑,猪头也。我一看,顿时头大,
看来二娘文科是没少下功夫,和我玩起了文字游戏,非得看得我云里雾里,不但
占我便宜,还变着法儿骂我是猪头。我心有不甘,于是立刻回复二娘道,吾忖其
鸟语,不解尔意,欲琢所变,何奈尿急,特盼二娘授吾其道,快哉,快哉!片刻,
二娘回复,尿之何所急,情之何所倚,罪过,罪过。我笑着回复二娘道,欲之何
所求,贪之何所惧,痛快,痛快。

  我和二娘来来去去又搞了几个回合,二娘大笑道,好了,不和你瞎搞了,我
要办正经事了,正好在车上抽空看看新人资料。我答道,那好,再搞下去,我舌
头都打结了,等你回来,我请你喝酒,可以带儿子,但不可以带老公。

  下午又收到疯子的催命邮件,说月底到了,赶紧催促代理商压货,完成月度
销售指标。我回复道,疯子,每个月总是有那么两三天不舒服,而且还喜欢量多
的日子,都是因为你。疯子很快一脚将我的邮件踢了回来,骂道,你他妈少恶心,
抓紧清理备货库存倒是正经事,不然大家日子都不好过。我笑道,你是领导,你
说狗屎是黄金,我也得相信,待会儿就去代理商那里。

  有些日子没到西哥的淫窝登门拜访了,于是到菜市场拧了一只老母鸡,自个
儿开门,径直走到西哥厨房忙活起来。因为白天事情办的比较顺利,就稍微提早
了一下下班时间,所以我到西哥家的时候,他和洋子都还没有回来。趁着炖鸡的
当儿,我跑到西哥卧室看了看,一股骚味迎面而来,呛得我喘不过气来,赶紧把
所有窗户打开,好好通通气,让空气流通一下,不然都要心肌梗塞了。卧室里乱
得一团糟,洋子也是,这种环境她也受的了,也不收拾收拾。看着床边那一满筐
白花花的粘成一团的餐巾纸,我就知道西哥和洋子最近没闲着。拉开床头柜的抽
屉,还是超薄杜蕾丝,就那么随意横七竖八的放在里面,还好西哥没得罪我,不
然我会悄悄用针给这些安全帽扎上一些肉眼看不到的小洞洞,让他在不知不觉中
承担起未婚爸爸的生活压力。

  洋子比西哥先到,一进门发现有个人坐在客厅中央,吓了一条,看到是我,
稍稍定神,拍了拍胸脯,嗔怪我道,怎么来了也不事先打个招呼,吓死我了。我
抬头看了一眼洋子,妩媚的微笑,和往日一样青春靓丽。上身一件白色的休闲毛
衣,依旧是V 领的,我怀疑她是对V 领的衣服情有独衷,可能是她V 领的地方每
天都会聚集太多男人的目光,这种自豪感已经成为了她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下身
也是白色,一条莱卡弹性长裤,将她匀称修长的双腿烘托得恰到好处,让人看着
就会不由自主的进入意淫状态。我笑着对洋子道,几日不见,你公司开假面舞会
是吧,你肯定是扮白衣天使!洋子把手提包甩在沙发上,看了我一眼道,呵呵,
西哥最喜欢我这套衣服。说完,她还对着我扭了扭细柳般的腰枝,然后转过身,
背对着我,双手叉在腰间,又扭了扭高翘的臀部,再回头朝我一眨眼,嫣然一笑。
我心里暗骂道,我日她个仙人板都不板,故意馋我是吧,有种你就把衣服脱了扭
啊,穿着衣服算啥子本事嘛。我嘴里道,洋子,你们那个卧室比人家杂货铺还乱,
你有空倒是收拾一下啊,勤劳是中国人的美德,你要多学学,别整天就挺胸翘臀
的,惹得一堆苍蝇边上转,有啥意思?洋子嘿嘿一乐道,我本来要收拾的,但西
哥说这样好,有生活气息,真实,那我就只有听他的啦。说完,她好像在想什么,
然后弯腰对着沙发上坐着的我,突然表情妖娆用手点着我道,咦,你算不算是我
周围的苍蝇?洋子这一弯腰,胸口立刻春光外泻,我想挪开自己的目光,可似乎
头部好像被夹板夹住了一样,哪怕是摆动一个很小的角度,也觉得非常非常困难。
我心里暗暗叫苦,西哥啊西哥,你就不能有点谦让的美德吗,何苦老是警告我不
许碰她呢,搞得我心里老是像虾米在爬,痒得不是一点点啊,要不是看在你浪子
回头的份上,我真的快把持不住了。这中日友好是一个全民运动,是大家的事儿,
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儿啊,何况碰到洋子这个尤物,要是没想法那他妈还是男人吗?
洋子直起身,拍了拍手掌笑道,哈哈,看得都忘记说话了,看来你也是一只苍蝇
哦。虽然洋子是开玩笑,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尴尬,脸有些发烫。这确实不容易,
像我这么厚的脸皮,一般温度是不会让我自己有发烫的感觉的,看来身体快要烧
起来了。我死撑颜面对洋子道,你以为我在看你的胸是吧,我是在想怎么几日不
见,感觉你有些下垂了,所以就走神了。洋子笑盈盈坐在我身边,用她丰满的胸
脯有意无意蹭到了我的右臂,问我道,下垂是看不出来的啊,因为我戴的是魔力
文胸哦,你摸一下不就知道啦?我感觉有些呼吸急促,连续咽了好几次口水,感
到严重的口干舌燥,想挪开右臂离开洋子丰满的胸部,可肘关节已经僵硬了,根
本不听使唤。只得心里安慰自己道,这不能怪我,是她硬往上蹭的,不算我占她
便宜。

  我能闻到洋子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那是一种让人兴奋异常的味道,让我意
乱情迷,在慢慢刺激我的欲望神经。不行,我一定得和西哥摊牌,问他对洋子究
竟是什么态度,如果是准备白头偕老,那我也就算了,如果只是相互把对方当作
一种慰藉和寄托,那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我就是十八罗汉也要下定决心还俗了!
洋子拉住了我的手,我感觉她的手很温暖,软绵绵的,似乎根本没有骨头。她望
着我,微笑道,有没有想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这张沙发上做爱的情景吗?我
和洋子四目相对,她的惊艳妩媚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我已经脆弱如朽木的心脏,让
我情不自禁颤抖不已。我已经分不清她所说的是玩笑还是挑逗,也不愿意去想那
么多,只是觉得眼前的就是洋子,一直不受任何枷锁约束的洋子,一直我行我素
的洋子,她的热情,她的奔放,她的美艳,似乎北极之光,可以照耀着你踏上天
堂的阶梯。

  这个时候,突然一股强烈的焦味弥漫到了客厅,我心头一惊,顿时飞身跃起,
大叫道,八嘎亚路,鸡,老子的鸡,糊了!我冲向厨房的时候,身后传来洋子咯
咯银铃般的笑声,根本让人分不清是天使还是魔鬼。一锅好鸡,差点完全毁于一
旦,为了不浪费,我只得剔除了一些焦的厉害的鸡块,然后往锅里重新加了一些
热水,继续开始炖。

  西哥推门进来,第一句话就是,妈的,怎么感觉房子着火了,什么东西被烧
焦了的味道。我擦着手,穿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对西哥道,鸡,老子炖的鸡,
水炖干了,焦是焦了点,不过吃着有嚼劲儿。我让洋子去厨房看着,然后和西哥
坐在沙发上抽烟。西哥对我道,没搞头,今天无意中听到我上面老板的收入情况,
对老子打击太大了,老子干半年就顶他干一个月。我笑笑道,这不很正常,人家
是你老板嘛。西哥瞪着我道,但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一个经理啊,这差距也不用这
么大吧?我拍拍西哥肩膀笑笑道,你就别提了,你们公司就没工程师,人人名片
上都是经理,我们这行业里的人谁不知道?西哥吸了一口烟,严肃得盯着我道,
你说我们能不能做点其他的生意,我现在手头就一万的现金,你说有没有可能一
下变成一百万?我对西哥道,当然有可能,一千万都有可能,就看你有没有那个
魄力了!西哥一脸兴奋,把烟屁股掐熄在烟灰缸,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我道,说,
快说说看!我认真对西哥道,你花八千买把进口的微冲,然后剩下两千买子弹,
后面的步骤就不用我说了吧。听我说完,西哥一脸失望,骂道,老子和你说正经
事儿呢,道不同,不足与谋,算了算了,和你说了也是白说。

  我小声问西哥道,你和洋子现在倒底算啥关系?西哥翻了一下白眼道,同居
关系呗,你看不出来?我又问道,那万一洋子要和你结婚呢?说假话的是乌龟王
八蛋,是他妈重孙子!西哥刚准备张嘴,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又闭上了。朝厨房
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洋子,然后转头对我小声道,我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
现在想考虑也不行了,新的麻烦来了。我问道,什么新的麻烦?西哥神神秘秘道,
不瞒你说,我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了,对她的感觉和对洋子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但又分不出哪个好哪个坏,你说怎么办?我微微笑道,你就一见钟情吧,到时候
两个女人有得你麻烦的。西哥道,古代皇上三宫六院三千佳丽呢,我就两个,还
周转不过来?我叹了口气对西哥道,随便你,反正我是提醒你了,到时候别后悔
就行了。对了,哪里认识的,下次见面认识认识,我帮你把把关。西哥嘿嘿道,
你能把什么关,就看别人是不是奶子大屁股翘是吧,他妈的俗气!认识就不必了,
你认识她的。

qwertysis 2008-12-3 15:41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33)

  我认识的?西哥这么一说,倒是激发了我浓厚的兴趣,立马伸长脖子望着西
哥,催他快告诉我是谁。西哥笑呵呵道,小珍。我顿时脸色大变,一脸严肃问西
哥道,你别告诉我是真的!西哥一本正经道,骗你干嘛,你已经有萧然了,还管
人家那么多干嘛?看西哥的样子不像开玩笑,我瞬间怒发冲冠,狠命一拍桌子,
指着西哥鼻子大声骂道,禽兽不如的事情你都做的出来,好,老子今天就用龙抓
手对付你的洋子!说完,我起身张牙舞爪的朝厨房奔过去,正碰上洋子提着个削
了一半的菠萝跑出来,想看看我和西哥吵什么。我瞄准洋子坚挺丰满的胸脯,双
爪闪电逼近,电光火石间,洋子惊叫一声下意识右手一挡,我把她手里的菠萝抓
了个正着,顿时一声惨叫,还好后面赶上的西哥一把将我拦腰抱住,不然我已经
痛得弯下腰去。西哥趁机在我耳边小声嘟哝道,急个毛啊,逗你玩儿的,是小章,
不是小珍。

  洋子一看我中招,啊的惊叫一声,手中菠萝也掉在了地上,骨碌骨碌的滚了
好几个圈。然后她蹲下身来,关切问道,你没事儿吧,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
我不是故意的。我一看自己的右手,被密密麻麻扎了好几个小洞,还汩汩流着血,
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其实西哥说是小珍,我是根本不相信的,我就知道他在忽悠
我,所以我也就将计就计,想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的占点洋子的便宜,哪想到西
哥和洋子一对奸夫淫妇配合的倒是天衣无缝,一个后面拦腰抱,一个在前面用菠
萝当,害的我后来右手肿得像熊掌,用冰块敷了好几天才恢复原样。冷静下来分
析了一下,主要原因是我龙抓手的功夫出手太狠,抓胸心切,导致自讨苦吃。

  离开西哥家的时候,西哥说要送我,我心知肚明,于是点头叫好。回头依依
不舍的看了洋子一眼,她正含笑看着我,看到我回头,立刻朝我眨了一下右眼,
故意弄得我小心儿荡起了双浆。小区的水泥道上,西哥一边抽烟一边告诉我,那
天返回我公司找小章拿裙子的时候,他就留了个电话给她,没想到后来两个人消
息来消息去的,几天时间就熟得和一个人一样。正好小章提到想换岗位的事儿,
也是巧,西哥的销售助理辞职之后一直空缺,所以他就告诉小章,可以让她去试
试看。因为西哥的推荐,所以小章很顺利就被西哥公司录取,而且薪水还不错,
既然这样,小章自然是选择了西哥的公司。

  听西哥讲述完,我叹了口气道,小章毕竟刚毕业,太单纯了,狼入虎口她还
挺高兴,幼稚了点。西哥不屑的神情对我道,我他妈是狼,你难道是好东西了?
你到我家里来有70%的时间眼光停留在洋子身上,以为老子看不出来是吧,明知
道我在骗你,还朝洋子冲过去,找借口揩油嘛,和我学的,这么老套的事情还搬
门弄斧,让老子鸡鸡都笑歪了。我不好意思笑笑道,别说出来啊,说出来就俗了,
对了,说正经的,小章可是好女孩,你可别糟蹋人家。西哥瞪着我道,你这是什
么话?哦,女人跟我就是糟蹋,跟你就是享福是吧?就你那根小泥鳅,完全兴奋
了还没我疲软时长,女人跟你能有快感吗?你别看洋子偶尔对你发浪你就自我感
觉良好,她那是逗你玩儿呢,半夜时候还不是一样叫我亲爱的老公,要死要活的。
等西哥一大通罗嗦完了,我吸了一口烟,挖苦他道,你这么能耐,这生产伟哥的
厂家咋就不找你代言呢?西哥拍拍我肩膀一脸认真道,那是因为西哥我做人低调,
一直深藏不露,也只是对你才偶尔说说而已。

  临上车前,西哥拉着车门道,你别说,小章还蛮有才华的,我看她简历才知
道,她大学时候还是学声乐的,唱歌一定好听。我坐在后座,将车门拉上,降下
车窗,对西哥道,那下次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她叫床的时候是美声呢还是通俗。
西哥右手摸着自己留着碎胡茬的下巴,微笑道,一定,一定,你就安心走吧。

  突然接到吹雪的电话,让我吃惊不小,因为我都快要忘记她了。以至于她向
我问好的时候,我想了老半天也没想出来她是谁,后来她和我说到小娟的电话怎
么老打不通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吹雪。我本以为只是简单的问好,但事实并不
是这么简单,她打电话的目的是为了找我借钱。我给她解释我手里并没有多少钱,
这确实是个实话,因为红茶坊的事情我和疯子借给阿勇一笔钱,对有钱人来说不
多,但是对于工薪族来说,已经是大伤元气了。最让我和疯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直到现在,阿勇仍然是音讯全无,电话也停机了。我和疯子并没有让他还钱的意
思,如果他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愿意联系我和疯子,那他真的是小看我和疯子了。
但是吹雪似乎并不相信我没有钱,而且一再说她现在处境很困难,急需钱用,让
我想想办法。我问她一下要三万干嘛,至少得给我一个理由。她说是老家的爷爷
得了急病,需要动手术,急需医疗费。我问她是什么病,她告诉我说是脑溢血,
耽误了治疗时机恐怕就醒不过来了。

  由于吹雪给我的印象一直不好,所以我对她难免会多个心眼。从她说话的语
气来看,并不是很悲伤的样子,而且在她老家脑溢血手术三万费用应该足够了。
她开口就找我借三万,难道她在上海这两年自己就没有一点积蓄吗?虽然她干的
是不正当职业,但是收入肯定比我要高的多的。这么一想,我就对她有所怀疑了,
于是我婉言回绝她,告诉她我手头真的拿不出三万现金,每个月开销之后,手里
根本存不了几个钱。我本想告诉她,阿勇红茶坊开业的时候我把大部分积蓄都借
给了他,但后来想想,根本没有必要给吹雪解释这些。吹雪对我嗤之以鼻,说我
是见死不救,不仁义。她对我的不信任也让我对她有些反感,所以态度更加坚决,
结果两个人不欢而散。

  萧然约了小珍周五下班后在中山公园的‘包公公’吃上海小笼。我从萧然嘴
里得到这个消息,显得很激动,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我决定要偷偷见上小珍一
面,如果有必要,还会悄悄跟踪她,摸清她现在的住所。萧然果然没有失信,自
从我消除她和她父亲之间的误会后,她试探性问了几次小珍的住所,但是小珍笑
着就是不说,还说萧然上次‘出卖’了她,这次可不会再上当了。萧然没有办法,
只好约小珍周五下班后吃饭,这样就给我造成一次远距离接触的机会,至于结果
如何,就要看我的造化了。

  我也问过萧然为什么这么做,是想帮小珍,还是想放弃我。萧然毫不犹豫的
回答了我,说是想放弃我,而且安慰我不要难过,因为我还有小珍。我一再解释
我并不会因为小珍回来了,就会对萧然她置之不理,何况小珍也不一定会再次接
受我。萧然问我是不是想脚踩两只船,我斟酌良久,对她说,是的。我对自己给
出的回答都感到匪夷所思,但是我对天发誓没有轻薄她们的意思,我只是说出了
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这个想法与我最初的意图却已相去甚远。萧然骂我无耻,
我回答她,我要是高尚就不是我了,你应该一直清楚。这只是我的真实想法而已,
究竟会不会去这样做,那还是个未知数。

  周四下午见了一个新客户,我约了客户晚上一起吃饭。饭局刚刚开始,接到
疯子的电话,他告诉我说我桌子上有一个快递,因为我不在公司,所以他就帮我
带回家了。我问他在干嘛,他说刚和浩浩萧然她们吃完饭,正在看电视。我好奇
的问快递是什么,疯子说不知道,还没有拆开看过,发件人和发件地址都没有。
这让我感到奇怪,于是让疯子拆开看看。

  疯子问我道,你不会有什么仇家吧,这要是毒气恐怖邮件,那可就害死我们
了。疯子拆开信封后,告诉我是一张光盘,而且是刻录盘。我对疯子道,刻录盘?
没有客户说要邮寄什么资料给我啊,就算是广告性质的光盘,也肯定不会发件人
和发件地址都不填的,要不你先放着看看是什么内容,我正陪客户吃饭呢,等下
你再电话给我吧。疯子道,好的。

  我和客户喝完一杯小酒,一只螃蟹腿还没嚼完,电话就响了,是疯子。我对
疯子道,也用不着这么猴急吧,刚搁完电话又打过来了,难不成有什么惊喜?疯
子语气沉重道,这可是你让我们看的,确实有惊喜,这下你完了。

qwertysis 2008-12-3 15:41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34)

  什么完了?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啊,我对疯子道。疯子叹气道,早知道是这样,
我就一个人悄悄跑到房间里面看了,也不用在客厅用DVD 放出来,不过打破脑壳
也想不到,内容会这么精彩。我笑呵呵道,是不是西哥那个鸟人发现什么极品A
片,迫不及待想和我共享啊。疯子道,A 片倒是A 片,是不是西哥快递的我也不
知道,不过男主角是你倒是让我大跌眼镜的,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兼职。我喝了一
口酒,对疯子道,瞎说什么啊,什么A 片男主角,乱七八糟的。疯子嘿嘿道,一
个小短片,你和一个女人在沙发上激战啊,真够狠的,我看你下手不轻啊,和美
国农场挤奶的牛仔差不多。不瞒你说,看你这个短片的时候,我自个儿的手都一
直在捏伐捏伐,对了,那女人是谁啊,一流胸狠啊!唯一可惜的是,女人脸上打
了马赛克,唉,遗憾啊,我建议你给西哥也看看,保证他在硬盘加密深度雪藏。

  听疯子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不用想,那个
女人是小娟,至于这个短片肯定是吹雪那个贱人那次在同志酒吧用手机拍的。这
样一来,我是没什么心情继续喝酒了,只好耐着性子敷衍了几下客户,然后急冲
冲的赶到了萧然和浩浩的住处。

  一进门,立刻感觉到气氛很沉重,如同硝烟过后的战场。客厅里只有疯子一
个人,他正津津有味的返回看着我蹂躏小娟的镜头。疯子看到我进门,对我淫笑
道,你别说,这拍摄角度还不错,怎么也没和我说啊,忒不厚道了。我没心情和
疯子拌嘴,走到电视机旁,直接拔了电源,一脸怒气对疯子道,你他妈也不用一
直看吧,萧然和浩浩也看到了?疯子道,我哪想到是这个内容啊,不过还好,她
们两个看到你开始用力挤的时候就直接进房了。我问疯子,那当时萧然什么反应?
疯子道,还能有什么反应,难道还为你鼓掌叫好,欢呼GO,GO,GO,哦勒哦勒哦
勒?不过萧然好像反应不是很激烈,只是摇摇头,然后就一脸失望的进了房,浩
浩也就随后进去安慰她了。我有些激动,对疯子道,老子是被冤枉的!疯子呵呵
道,你小子有福气啊,这种冤枉我也想有啊,就是碰不到。

  我把那天晚上的情况和疯子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问他现在该怎么办。疯子甩
了根烟给我,对我道,你还是给萧然说吧,我相信你没用,要她相信你才行。浩
浩开门走了出来,然后朝房间里指了指,对我道,萧然心情不好,你可一定要冷
静。我感激的朝浩浩点了点头,走进萧然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萧然一个人坐在床上,看我进屋,把头扭到一边,一副不屑看我的神情。我
走到萧然身边,想伸手扶住她肩膀,被她用力挡开,冷冷对我道,请不要用你的
脏手碰我,你还是去当你的男主角吧,当初我真的是瞎了眼,不过还好现在我和
你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我为小珍难过。

  我没有和萧然争辩,只是很平静的将那晚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又说
了一遍。说完后,我感到心里轻松了许多,然后顺势平躺在了萧然的床上,闭上
眼睛,均匀的呼吸。由于晚饭喝了一些酒,加上本来就感到困乏,这一躺下,才
意识到睡觉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萧然一直没有吱声,我猜她是在推敲我所说
的真实性,所以我也保持沉默,静静的等她回应。我感觉萧然起身了,心想她应
该是过来抱住我,和我说对不起,刚才是误会我了。隔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
陡然听到砰的一声,等我睁开眼睛,房间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木乃伊一样平躺
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我心里暗道,失策,实在是失策,高估自己了。

  出去也好,说不定疯子还能帮我说两句好话,此刻萧然心头之气一会儿消不
了,我还是少说为妙。这一切都是吹雪造成的,本以为自己会因此恼羞成怒,但
是让我自己都感到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我
不由得为自己暗自高兴,认为自己比以前成熟了。经历了许多,让我意识到一点,
遇到事情,冲动和埋怨是不能解决任何问题的,只有冷静下来思考,才会让变得
糟糕的事情有所转机。曾经在书上看到一句话,说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会因为推门
之后看到一场突然而至的大雪而感到惊叹,我虽然没有达到那种境界,但怎么说
也算是小有成就了。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并不是给萧然一个合理的解释,而是要保证这个小短片不
能随意流传,因为我可不愿意当什么网络男优。我决定先稳住吹雪,不然万一激
怒了她,一旦她神智不清将这个小短片当宣传片往网络上一放,那我一生清白就
毁于一旦了。我先打了个电话给吹雪,告诉她我愿意想办法帮她凑钱,但是我要
她保证能把她手中所有的备份都当面给我销毁掉。吹雪信誓旦旦的给我保证,只
要她拿到钱,把她的那部手机给我都行。我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对她说好,还说一
言为定。我自己都觉得好笑,她简直把我当白痴,我要她手机干吗?她既然刻盘
了,难道她就只会刻一张?就不会保存在别的地方?我不弄清楚她所有的底细之
前,就算是给了她钱,到头来也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我打了个电话给小娟,并不是像吹雪说的那样手机一直无法接通,问了小娟
才明白,果然是小娟将吹雪的号码设置成了拒接电话。小娟了解情况之后也感到
很吃惊,想不到吹雪会这么卑鄙,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找我要钱。我安慰小
娟不要着急,因为小短片里面她的面部被技术处理打上了马赛克。从这点来看,
我国电脑的普及程度是让人叹为观止的,各行各业对电脑的应用都有了一定心得,
从种田的伯伯到外企的小白领,至少都会用QQ,当然,这不能否认腾讯公司对电
脑普及起到的巨大推进作用。小短片上的马赛克,我知道吹雪是看在小娟和她往
日姐妹的情分上才那样做的,但是我所担心的却是那个马赛克是谁帮她做上去的。
吹雪会用QQ,这个不容置疑,但是她会用视频编辑软件我就不太相信了。我倒是
宁愿她自己会,万一是她让QQ上哪个网友帮她做的,那我距离出名的日子就真的
不远了。想到这里,我不禁直冒冷汗,双手仿佛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

  我让小娟装作不知道,和吹雪保持联系,了解她的近况,至少要先弄明白她
究竟是为了什么找我借钱。我一再叮嘱小娟,千万千万不要打草惊蛇,这可关系
到我今后的人生发展。这事可大可小,网络的传播力量是惊人的,小短片有朝一
日真的广为流传的话,那我真的只有被迫辞职去干男优了。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西哥,让他和那个王组长最近要保持感情交流,一旦要是
小娟那里确定吹雪是磕药磕坏了脑子,那么就让王组长出面,抓她个措手不及。
西哥道,帮你这个忙倒是可以,不过条件就是你要马上发一份视频文件给我,让
要好好研究研究,毕竟是涉案材料,不能忽略的。经不起西哥的软磨硬泡,最终
我答应马上发一份到他邮箱,不过我也有个条件,就是千万不能给洋子看,我怕
洋子万一给吹雪走漏什么风声,那就满盘皆输了。西哥收到邮件后迫不及待的迅
速浏览了一遍,然后对我道,我他妈看着你捏小娟比我自己捏还要爽,你说我是
不是心理有问题?我对西哥道,那可能是我劲儿大,你看着觉得过瘾,说明你有
暴力倾向,你可以等下和洋子玩玩SM验证一下。西哥嘿嘿笑着道,那倒不是,因
为你是男主角嘛,所以就感觉刺激了点,没想到我身边还有一个AV明星,失敬,
失敬啊!

  等了一刻钟后,听到手机响了一下,不是我的。我睁开眼睛,转头看到床头
柜上放着萧然的手机。于是拿了过来,是短消息。我知道偷看别人隐私是很不道
德的,但我和萧然在一起的时候,她也经常翻我的短消息看,在这点上,我对她
倒是没有任何隐私可言。既然这样,我就随便了一下,看了她的这条短信,不看
不知道,一看吓一条。消息内容是,明天下班可能稍微晚点,你到了包公公餐厅
后先等等我。我一看这个号码,更是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因为这个号码让我感
觉特别亲切,似曾相识。

qwertysis 2008-12-3 15:42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35)

  我看了消息内容就知道是小珍发的,不过这个号码看上去似乎有些熟悉,可
一时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也难怪,一天我不知道要接多少个电话,难免会遇
到号码看上去相似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多想。想到这是小珍发的消息,我心底一
阵暖意徐徐升起,感觉如同寒冬腊月守候在慢慢发红的电炉边一样,安逸得想叫。
一不做,二不休,我干脆用萧然手机给小珍回复道,你在哪里,我现在就想见你
了。小珍立刻回复道,明天不是一起吃晚饭吗,你干吗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
的事情,是他欺负你了?小珍不知道是我,这让我有些得意忘形,于是对她道,
他是个老实人,正直善良,怎么会欺负我,只是我自己郁郁寡欢而已。打完这些
字,我的脸开始发烫,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恬不知耻的夸奖自己了,偶尔来一次居
然还有些不习惯,看来以后还得多练习才行。小珍道,那要不我在你们学校附近
的那家避风塘等你,反正明天我可以调休的,通宵都没问题。我按键的手指都哆
嗦了,赶忙用萧然手机回道,好的,不见不散,我大约半个小时到。

  放下萧然的手机,我像个得了奖状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兴奋的直搓手。毕竟
是见她心切,我用萧然的手机来钓她出来见面,相信她也能够谅解吧,想到这里,
内心不禁为自己的随机应变得意良久。我心里不由自主开始七想八想了,不知道
小珍是胖了,还是瘦了,是不是依然和以前一样那么清纯可爱?不过没关系,这
一切在半个小时后就会有正确答案了。

  我对着萧然房间里面衣柜上的镜子照了照,头发脏了些,没时间洗了,就用
手乱抓了几下,整点凌乱感出来,然后眼神忧郁了一下,顿时感觉整个人看上去
沧桑了许多。临走前,觉得还是不够好,于是又把领带节松了松,往下拉了拉,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我放这里的假BOSS香水朝着自己一阵猛喷。说到这个假BOSS,
都怪西哥,那天两个闲着无聊逛街,看到一个卖香水的小贩,说是走私货,西哥
一下就来了兴趣,硬是拉着我左嗅嗅右嗅嗅,经过辨认,感觉应该是真的,和以
前用的味道一样,于是和小贩拼命杀价,最后市场价的对折成交。我和西哥一人
买了一瓶,还以为买到大便宜了,后来一用,发现不对劲,早上喷的香水,中午
就没味了,才明白是掺了矿泉水的赝品,香味不能持久。初步判断,小贩可能一
瓶香水兑了三瓶,所以我和西哥每次用的时候就比以前用真BOSS的时候要多喷两
次,效果才能达到基本一致。

  迅速收拾完毕,我拉开萧然的房门准备出去,一看客厅里根本没人。我敲了
敲浩浩的房门,疯子开门伸出一个脑袋,不耐烦道,都要睡觉了,你烦不烦啊?
我问疯子,萧然呢,怎么没看到她?疯子道,你又没给我工资,我还时刻帮你看
着她啊?我瞪着疯子道,那她出门你总归要和我说一声吧?疯子道,她什么时候
出门的我怎么知道,你进了她房门之后,我跟着就和浩浩回房间了,她什么时候
出来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打她手机问一下不就得了。我叹了口气道,还用你
教,她手机忘带了,还在房间床头柜上搁着呢。疯子安慰我道,这么大的人了,
又不是小孩子,你就别瞎担心了,都是被你气的,等她想通了,自然就回来了,
你别急,先一个人看看电视,我可累死了,你别再烦我了。说完,疯子就关上了
房门,估计是缩进了浩浩的床。我心里暗暗骂道,就他妈重色轻友,你就给我等
着,下个月我非得多报销些餐饮发票,签字签到你心酸手疼为止!

  我走进萧然房间,拿起她桌上的手机,小跑着出了房门,在小区门口拦了一
辆车,直扑萧然学校附近的那家避风塘。毕竟是冒名顶替萧然来见小珍,所以还
是要低调,我在距离避风塘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就下了车,然后挨着一排门面房
慢慢向避风塘靠近。途中路过一家卖哈韩哈日服装的小店,两个打扮奇怪的小姑
娘在我背后笑个不停,隐约听到她们两个在议论我是不是刚刚用香水洗过澡,我
心头一阵虚火,回头朝她们瞪道,怎么啦,不服气是吧,老子家里开香水店的,
总比你们在这里哈日哈韩毒害青少年强吧?她们两个立刻开始唧唧喳喳的冷嘲热
讽起来,我一想,好男不跟女斗,下次拉西哥过来到她们店里光看不买,气死她
们!

  我绕过避风塘门口,在一排玻璃窗边停了下来,猫头鹰一样盯着里面看。我
火速把每个位置都扫视了一遍,除了斗地主打八十分的,就是一帮年青人坐在一
起嘻嘻哈哈聊天的,怎么找也没找着小珍。我没有进去,就蹲在路边一个不显眼
的地方,一边抽烟,一边死死盯住避风塘门口,就算一只苍蝇飞进去也绝对逃脱
不了我的法眼。

  就算是盼星星盼月亮,也该让我盼下来了,可小珍还是没有出现。夜里比较
冷,西服里面就一件并不厚实的衬衣,偶尔来一阵小风,让我全身肌肉也跟着一
阵收缩。我周围的地上都是烟头,再这样下去,我还要去便利店买包香烟才行。
就在我耐性和激情快要耗干的时候,口袋里萧然的手机响了,我拿出一看,是条
短消息,你怎么还没到啊,我都等了好半天啦。看完消息,我条件反射的弯下腰,
拼命睁大双眼贴着窗沿透过玻璃朝避风塘里面瞅,活见鬼了,哪里有什么小珍啊,
难道这个避风塘还有其他暗道不成。我立刻回了消息问道,我怎么没看到你啊,
你坐在哪个位置?小珍道,就在靠窗的位置啊,你再不来我就走了。我迅速把所
有靠窗的位置重新检查了一遍,简直就是扯蛋,根本没见到小珍!我回复道,我
就在避风塘,怎么没看到你?小珍答道,那是不是搞错地方了,我就在避风塘里
啊,而且早就到了啊。对了,你是哪个避风塘啊?我回答道,就是我们学校附近
的哪个避风塘啊,不是你说的嘛?小珍道,我也是在学校附近的避风塘啊,哦,
对了,我是在学校分部的这个,你不会跑到本部那个避风塘了吧?

  看到小珍消息,我不禁暗暗叫苦,他妈的不早说清楚,她们一直在本部读书,
没事儿跑分部避风塘去搞鸟啊?我的妈啊,分部距离我现在的位置打车过去至少
要半个小时,不过没事儿,说不定小珍住的地方就在分部附近才会到那个避风塘
的,这对于我来说反而更好,一举两得。于是我赶快回复小珍道,你等等,我马
上就过来。

  风急火燎赶到分部校区,果然在学校对门不远处就有个避风塘,虽然赶得辛
苦了点,不过为了见到小珍,这又算得了什么。既然肯定她在这个避风塘里,那
我也就不用遮遮掩掩了,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在喧闹的人群中搜寻小珍。想到
四目相对的幸福时刻,我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很快我的笑容就凝住了,因
为我仍然没有看到小珍,我安慰自己道,也许是她去洗手间了,随即又觉得不对,
她既然在等我,肯定有位置是空着的,但是一眼望去,整个大厅根本没有空着的
座位,看这个阵势,早已经就人满为患。

  我沉不住气了,马上用萧然的手机给小珍发了消息道,我到了分部附近的避
风塘,怎么没有看到你啊?隔了一会儿,收到小珍的回复,啊?我怕你生气,我
特意打车赶到本部门口的避风塘等你了!你怎么又跑到分部去了啊?我好气又好
笑,对小珍道,我不是发消息给你了吗,说我马上就过来的!小珍道,可我没有
收到你消息啊,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在本部避风塘等我呢。我走出避风塘,抬头
望着天空,大叫一声,我日,我日日日!我立刻发消息道,那我现在马上赶到本
部,你等我,你回复我,这次是否收到消息。小珍打了个笑脸道,恩,这次收到
了,那好,我在本部避风塘等你哦,你快点。

  我发现今晚自己是发癫了,来来回回在两个避风塘之间跑,情绪有些低落,
但我还是很快打起精神,又叫了一辆车,风风火火赶往本部校区附近的那个避风
塘。我闻了闻自己袖口,因为来来回回的跑,身上的香水味早就被吹得无影无踪
了,狗日的黑心小贩,千万别让老子下次逮住他,不抢了他所有的假货,我他妈
咽不下今晚的这口怨气!

  终于赶到本部校区附近的避风塘了,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凌晨了。我推开门
直接走了进去,顿时心情跌到了低谷。小珍倒是没见到,柜台上一杯杯果珍倒是
整整齐齐的放了一长排。我不得已,又发消息问小珍,究竟在哪里。一连发了好
几次,都没有回应,惹得我毛了,于是干脆用萧然的手机拨了小珍的电话。让我
肺都要气炸的是,语音提示您拨打的机主已关机!我心想,难道关键时刻她手机
没电了?或许小珍也跟我一样发癫又跑到分部校区那个避风塘去了?天啊,饶了
我吧。

  我决定放弃了,因为实在是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再整下去我要精神崩溃神
经衰弱了。我憋了一肚子气,上了车,阴沉着脸往萧然和浩浩住处奔。走到一半,
手机响了一下,我习惯性的拿出萧然的手机,一看才知道不是她手机,而是我自
己的手机响,看来我真的神经衰弱了,不同的铃声都分辨不出来了。我掏出自己
手机,打开消息一看,显示是小贵发来的,我想见你了,在××大学分部附近的
避风塘,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过期不候哦。

qwertysis 2008-12-3 15:42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36)

  收到小贵的短信,我一下开窍了,难怪看到小珍发消息给萧然的那个号码有
些熟悉,原来小贵和小珍的号码根本就是一摸一样,也就是说,一直和我短信联
系的小贵就是小珍!我心底暗自庆幸,还好平时和小贵没有什么轻佻之言,也不
曾暴露什么不良企图,不然和小珍之间真的是无力回天了。大多男人都一样,就
算是和所爱的人分手,也会一心想保持自己在对方心中的美好形象,因为他们内
心始终都存着一份幻想,那就是希望让那些爱过的女人明白,失去他们是一种遗
憾。但事实上,很多聪明女人并不会这样认为,她们认为这是男人一种自我意识
的体现,某些时候,恶脸比笑容反而更加真实。女人希望从男人那里得到最真实
的东西,而不是谎言和欺骗,你越是造作,她就越是觉得你虚伪。

  我是人,而且是男人,是男人就肯定多多少少有点脾气。这么来来去去的跑,
辛苦点无所谓,但辛苦之后居然看不到任何结果,这就让我有些恼火了。我不敢
再擅自行动,怕等我赶到分部的避风塘之后,又出什么差错,那今晚就是跑到肾
脏萎缩也是见不到小珍的。何况我一直用萧然的手机和小珍消息联系,按理说如
果萧然没有和小珍联系的话,那么小珍是不会知道是我在和她消息来消息去的,
这样一想,我感觉我这个地下党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而且还因为萧然的手机中了
她们两个的套。我想放弃了,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小珍这次真的在分部
附近的那个避风塘等我呢?就算耍我,也应该耍够了吧,不管如何还是要去一次
的,如果这次还是扑了一场空,那么我就安安静静回家睡觉,哪怕小珍再告诉我
她在我门口,我也不相信了。

  以防万一,我打了个电话给西哥。西哥精神抖擞叫道,这么晚了骚扰我干嘛?
听到西哥铿锵有力的声音,我就知道他还没有睡,于是呵呵一笑道,西哥,这么
晚了还没有睡啊,在干嘛呢?西哥道,打飞机呢。我有些吃惊,问道,啊?洋子
不是和你在一起吗,现成的不利用,还打什么飞机啊?西哥嘿嘿道,就知道你要
想歪,我正在玩雷电呢,高中时候玩的游戏,今天突然心情不错,在网上下载了
一个模拟版,结果才发现宝刀已老,今天我不打通关是坚决不睡觉了,我就不相
信我这人脑还干不过电脑,真他妈见鬼了!我对西哥道,我也睡不着,你也出来
吧,我请你一起去避风塘喝奶茶。西哥道,避风塘有什么去头,都是饮料和冰激
凌的,吃再多也就两泡尿出来了,你是不是看到是无限畅饮才请我的啊?我笑笑
道,今天避风塘搞活动,所有黑啤都畅饮,而且还有伏特加配橙汁,你最喜欢的,
快点来吧。西哥听我这么一说,有些心动了,但还是有点怀疑,于是又问我道,
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事儿吧,你是不是看错了?何况避风塘从不卖这种玩意儿的
啊。我对西哥道,什么看错不看错的,我现在就在里面呆着呢。说完我拿起手中
的矿泉水故意咕噜咕噜喝的贼响,然后对西哥道,听到了吧,爽啊,实在是爽,
你不来的话,我等下就回家了。西哥兴奋了,赶忙对我说,行,那我过来,要是
让我知道你耍我,老子肯定要阉了你的。我笑笑道,别罗嗦了,你赶快吧,我在
小珍她们学校分部附近的那个避风塘,你来晚了可就没了。

  给西哥打完电话,我就在学校本部避风塘里面找了个椅子坐下,要了一杯奶
茶,慢慢享受起来。我在本部,西哥在分部,我看你还怎么说,要是两个地方都
没有的话,那就说明小珍肯定是和萧然在一起,一直在忽悠我,现在可能两个人
正在偷笑呢。我发了条消息给小珍,对她道,你千万要等我,我正赶过来。小珍
回复道,恩,你快点就行了。

  快半个小时了,估计西哥应该到了,于是我拨通了西哥的电话,西哥,到了
吗?西哥道,老子到了啊,找遍了,就没看到你啊,你死哪里去啦?我心想,小
珍如果在分部避风塘的话,西哥肯定能见到,西哥都说找遍了,说明小珍还是不
在分部避风塘,而且我一直在本部避风塘也没见她人影,看来小珍确实是在忽悠
我的。还好我机灵,没有上当,不过眼前要对付西哥先,不然他肯定要怒了。于
是我对西哥道,哎呀,西哥,不好意思,我跑错地方了,我在本部避风塘呢,要
不你过来?西哥吼道,你小子大半夜的逗我玩是吧?我嘿嘿道,西哥,说哪里话
呢,避风塘确实没玩头,要不我请你去酒吧吧。西哥道,我日,老子刚问服务生
了,他说根本没什么黑啤和伏特加,还说从来就没搞过这种鸟活动,你后门痒是
吧?我装糊涂道,不可能啊,我刚还喝了一瓶黑啤呢,那可能时间过了,要不你
先过来吧,我请你到酒吧喝也行。西哥一时无语,顿了会儿神秘兮兮对我道,有
了,果然有黑啤和伏特加,我稍后再打给你,你他妈一个人慢慢喝。

  挂了电话,我有些奇怪了,难道真是这么巧了,我歪打正着?于是我叫来服
务生,问她是不是在搞活动,有免费的黑啤和伏特加。她说根本就没这回事儿,
还问我是听谁说的。我有些犯晕,难道是分部在搞活动?

  我消息给小珍道,我到了分部避风塘,你在哪里呢?小珍道,你太慢了,我
已经走了。我回她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啊,呵呵。小珍道,当然不是,给了你半
个小时,你没赶上,不能怪我的。我没有再回小珍消息,心里正在气头上,心想
就算我用萧然手机骗你,也不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调戏我吧?看来果然没错,
萧然肯定是发现手机没带后,就联系了小珍,我还一个劲儿的装作是萧然和小珍
发消息发得忒起劲,蛮以为耍点小聪明就可以引小珍露面,哪想到聪明反被聪明
误,不但没见到小珍,反而把自己累的要死要活。最要命的,还把无辜的西哥拖
下了水,此时此刻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找凶器,等下要来本部避风塘找我兴师问
罪呢。想到这里,我意识到次地不宜久留,还是尽早开溜的好,不然西哥要是逮
到我,可不会让我好受。

  我一个人荡到大街上,看了看周围,觉得没有人跟踪,小心儿搏动频率一下
降低了不少,然后拿出电话,给西哥拨了过去。西哥没等我开口,问我道,干嘛
呢,正忙着喝酒呢。我一脸疑惑,问道,在避风塘?西哥嘿嘿道,当然不是,你
说的那个地方厕所坏了,只能到旁边的一家公共厕所上,他妈的你要是尿尿超过
三十秒肯定得氨气中毒!所以我就换了个地方,正好有优惠活动,伏特加买一送
一,只不过送的是黑啤,哈哈哈。我对西哥道,恩,的确,那个公厕我也上过,
氨气味实在太浓,想抽支香烟也不敢,怕会爆炸。

  我感到有点奇怪,西哥好像并不生气,难道他笨到不知道我骗了他?毕竟我
心里有愧,于是对西哥道,西哥,哪个酒吧啊,要不我过来吧,我请客。西哥道,
不用不用,正好碰到熟人,正喝的开心呢,你来了就罗嗦了。我笑道,这可是你
自己拒绝的,下次可别说我没请你。西哥道,恩,恩,正忙着呢,我先拍个照片
纪念下,等下发给你。

  几分钟后,我收到西哥的彩信,打开一看,是一张照片,西哥身旁紧紧靠着
两个女人,左边是小珍,右边是萧然,从背景来看,确实是在某家酒吧里,三个
人笑的贼他妈灿烂。

  我一看急了,痛心疾首啊,看来小珍最后一次让我去分部避风塘确实没忽悠
我,她和萧然确实就在那里等我了,只不过我不该错过的又偏偏错过了,还让西
哥捡了个大便宜。我赶快打西哥的电话,但西哥就是不接,一通就掐断。用西哥
的话来说,真的急得卵疼,眼睁睁看着西哥左拥右抱,我又没有丝毫办法。西哥
发了消息给我道,怎么样,两个美女,真担心晚上吃不消啊,刚刚说好,等下我
去开酒店咯,对了,差点忘了买伟哥,还得至少一次吃两粒,唉,命苦啊!我急
忙回复西哥道,西哥,这种不仁义的事情干了要断子绝孙的啊!你快告诉我你们
在哪里,我马上过来。西爷,我叫你西爷行了吗?西哥道,叫西爷也没用,除非
你叫西爹,我就告诉你我们在哪里。我心想,狗日的,事情非同小可,就让你占
个便宜,叫声爹又不会死人,于是回复西哥道,西爹,西爹,这下行了吧?快告
诉我。西哥道,乖儿子,西爹说话算数,一定告诉你我们在哪里,只不过不是现
在,等今晚完事儿了,我明天保证告诉你。我大怒,回复道,老子日你个仙人十
八代板都不板!你生儿子没鸡鸡,生女儿多鸡鸡!西哥打了个笑脸回复道,关键
是今晚我有鸡鸡就可以了,你忒厚道了,开始我还以为你忽悠我,后来一想,萧
然就是伏特加,小珍就是黑啤啊,哎呀哎呀,两种酒混合了喝容易醉啊,你说我
该怎么办,头疼啊,都怪你,给我出这些难题。

  我忍不住了,又打西哥电话,还是被他掐掉。一气之下,我打了洋子电话,
问道,洋子,睡觉了吗?洋子道,没有啊,在上网呢。我微微笑着温柔道,西哥
说他晚上不回家是吧,要不我过来陪你一起上网?洋子笑笑道,不行的,西哥刚
给我电话不久,说他会随时回来,要是发现今晚我要是让任何人留宿他家,他就
要把我赶回日本呢,怕怕的哦。我心里骂道,西哥你个龟儿子,还真他妈绝啊!
善后工作都处理完毕了。

  没办法了,只得向西哥求饶道,西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
一定愿效犬马之劳!西哥道,这么客气干嘛,我没啥条件啊,你别老发消息了,
你当初给我买的这个手机肯定是水货,现在键盘都不好用了,你知道不,你到底
知道不?对了,你不是准备和电信签约每个月至少消费五百的吗,好像这个月有
活动,签约两年,就可以免费换个商务手机呢。听西哥这么说,我算是明白了,
看来以后有什么好事儿还是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千万别对西哥说,不然迟早得坏
事儿。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我一狠心,咬咬牙对西哥道,行,你狠,我换了手
机给你用行不?西哥道,这可是你自己说得,我可没问你要。不过这话说得含糊
了,只是给我用啊,那我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那你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
又想要回去,我就难做了啊。我回复西哥道,你是杀人不见血啊,好,一言为定,
你现在马上告诉我你们在哪里,还要保证我去的时候能见到她们,那我换的手机
就归你所有,这下够清楚了吧?西哥道,唉,你就喜欢拿这些小恩小惠诱惑我,
不过还好,我就喜欢贪这些小便宜,这样吧,我先征求一下两个当事人的意见,
她们同意的话,我们就成交。

  西哥他奶奶的,难怪不接电话,是要装正人君子,先和我谈好条件,再和她
们谈,是够损的。不过想想,反正手机是免费换来的,何况我自己对手机要求也
不高,只要能打打电话发发消息就行,既然西哥想要就给他吧,只是心里稍许不
爽,被他坑蒙拐骗我两个手机了,显得我有些弱智。

  一会儿后,西哥消息过来了,对我道,你记清楚了,带一支玫瑰花,不能多
也不能少,我们在棉花俱乐部等你,从现在开始,一个小时为限,晚一分钟我们
就去酒店玩三明治了。我回复道,这么晚了,我他妈哪里去买玫瑰花,是不是你
出的骚主意?西哥道,已经过去三分钟了,抓紧啊,我都替你急。

  没时间和西哥罗嗦了,我脑子里飞速把所有半夜会出现玫瑰花的地方想了一
遍,可就是没想到。这都凌晨了,花店都关门了,哪里去买玫瑰花啊,真他妈急
死人啊。要换成情人节,大街上随便走走,就会有七八岁的小姑娘拿着玫瑰围上
来问你要不要,可现在,别说玫瑰花,就是人影也见不到几个。

  所谓急中生智,这话不假,我突然想到上次到小娟家里时候,曾经看到过她
茶几上小花瓶里插着一支玫瑰花,于是赶快拨通了小娟的电话。万幸的是,小娟
告诉我那支玫瑰花还在,只不过已经被做为干花了,还问我这么晚了突然要玫瑰
花干嘛。我告诉她,干花也行,有急用,至于原因以后再和她详细说。还好小娟
不罗嗦,只是笑了笑,让我去拿。

  我顺便拿了一张旧报纸,简单的将干玫瑰包扎了一下,捧在手里如获至宝,
一阵风的跑出小娟所住的小区,火速赶到了棉花俱乐部。酒吧里面气氛真浓,悠
扬的爵士乐让人放松不少,不过我没有精力去欣赏那个老外吉他手的精彩表演。

  西哥和小珍还有萧然三个人就坐在一个靠墙的位置,三个人有说有笑。西哥
看到我进来,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我又一次看到了小珍,周身血液如熔
炉里的钢水一样翻滚沸腾,要不是萧然在她身边,我估计很难把持这么久埋藏心
底的思恋。小珍仍然和离开我的时候一样,纯净得如同她面前的依云矿泉水。她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了我一眼,然后低着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矿泉水瓶,握在手
心缓缓的转动。萧然就坐在西哥的右边,一直从容淡定的望着我,美丽的双眼勾
魂夺魄,似乎有无数的话语想对我诉说。

  我双手拿着旧报纸包着的一支干玫瑰,望着眼前的小珍和萧然,一直呆呆站
在她们两个面前,哪怕心中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还是西哥打破了僵局,幸
灾乐祸对我道,愣着干嘛,鲜花赠佳人啊,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过别说我没提醒
你,送之前你可得想好了,呵呵。

qwertysis 2008-12-3 15:43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37)

  我就坐在西哥,萧然和小珍的对面,手里拿着一支干玫瑰,内心在激烈挣扎,
究竟该送给谁。西哥这个狗日的是故意报复我,成心和我过不去,老子也不能便
宜了他,脑子一转,有了主意。我把玫瑰花放在桌子上,感觉它就是一支箭,一
旦射出去,肯定会伤害到一个人,只不过伤害的是没有中箭的那个人。我右手掏
出手机,在桌下悄悄给西哥发了一条消息,西哥,你刚发给我对萧然和小珍左拥
右抱的那个图片不错,我收藏了,只要我对着按键轻轻这么一按,就转发到小章
那儿了,你自己看着办。

  西哥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看完消息脸色一变,突然哈哈大笑,搞得一旁的萧
然和小珍莫名其妙,一起朝着他看。我笑着对她们道,甭看,肯定是傻了,可能
是收到哪个小情人的消息,由于兴奋过度,智商骤然零下了。西哥大笑了一阵,
陡然一下收住笑容,然后抬起右手朝自己脸上从额头到下巴抹了一把,一脸严肃
对萧然和小珍道,其实啊,这干玫瑰呢,它不如新鲜玫瑰好,枯萎的啊,想想看,
多不吉利啊,摆在家里还可以,送你们两个美女就不太合适了。说完,西哥朝舞
台上正在演唱的菲律宾女歌手看了看,继续道,恩,送给她倒是差不多的。话音
刚落,西哥拿起桌上的玫瑰,径直朝正唱到高潮的菲律宾女歌手走了过去,左手
背在身后,右手举着玫瑰,递到了女歌手的面前。估计很少有观众会送玫瑰花给
她,所以她有些激动,唱完第一段高潮后,接过西哥手里的干玫瑰花,一脸兴奋,
双眼放光,然后惊奇的看了看西哥,趁着吉他手在弹间奏的时候,和西哥来了一
个很热情的贴脸,还顺势在西哥脸上亲了一下。台下观众顿时开始起哄,叫着再
来一个,当然,叫得最响的是我。无奈,为了不扫观众的兴,女歌手又在西哥的
另一边脸上亲了一下,台下笑声掌声此起彼伏,鼓掌鼓得最响的依然是我。

  西哥回到桌子旁边,对我们道,奶奶的,终于明白了,只要不是黄种人,身
上多少都有点味道。萧然和小珍你看我,我看你,两个人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以
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看来小章倒还真的成了西哥的软肋,这次只是小小警告
他一次,下次最好是等小章和洋子在一起的机会,我要放个戒指在西哥面前,看
他怎么办。当然,我是不会傻到买个白金戒指的,最多地摊上买个不锈钢的冒充
一下,也给他一个二选一的机会,活活难受死他。

  我问小珍,怎么回来了一直躲着我,明明知道刚刚是我了,为何还一直耍我,
害的我东奔西跑的,坐车都坐得要吐了。小珍抿嘴一笑,忽闪着眼睛道,谁让你
欺负萧然啦,最后不是让你等了吗,你还把西哥骗出来打探虚实,还好萧然聪明,
一下就看穿了。我微微笑道,不是萧然聪明,是西哥太笨。一旁的西哥听我这么
说,鼓着眼睛对我道,那是笨吗,我那是难得糊涂。

  我将萧然的手机从口袋掏了出来,还给了萧然。她在接过手机的时候无意碰
了一下我的手指,让我突然有一种触电的感觉,心跳的厉害,感觉是在当着小珍
的面和萧然偷情一样。我只能尽量不和她们任何一个人对视,大多的目光都给了
西哥,希望这样不会给她们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很快西哥发现了这个问题,故意
惊奇道,诶,我说你是怎么啦,怎么老盯着我的脸看,是不是我脸上有朵花?我
有些尴尬,于是只好迅速望了望小珍和萧然,心里估算了一下时间,每个人五秒,
坚决保持持平。我要是能够钻到她们两个的心里就好了,这样我就知道她们两个
各自内心的真实想法,那我也就就用不着这么为难了。

  萧然喝酒的姿势都是那么优雅迷人,谈笑间那种若有若无随意停留的眼神,
让她充满了谜一般的色彩,越是让人猜不透,就越是让人想继续猜下去。小珍言
谈举止之间,虽然显得有些笨拙,但是却又让人觉得很自然,很舒服,给人一种
亲切感,异常的真实。一个妩媚动人,似火狐,穿梭在蓝色纱帐之间;一个纯真
之极,若睡莲,静卧于碧绿天湖之心。我是猎人,但绝对不是优秀的猎人,始终
不能抓住火狐的踪迹,准确的布下兽夹。我是船夫,却注定不是出色的船夫,终
究只能在睡莲的周围徘徊,无力扬起手中的镰刀。更多时候,我是一只衔着多情
种子的孤飞大雁,直到有一天听到射手的枪响,我才会随着种子一起凋落在鲜花
盛开的大地。

  西哥说要给洋子打个电话,看她睡了没有,电话还没通就自动关机了,于是
借走了我的手机,嫌酒吧太吵,便一边和洋子说话,一边走到了酒吧门外。面对
小珍和萧然,平时唧唧喳喳的我,一下变得沉默了很多,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
说什么,更不知道对谁说。还是萧然先开口,平静的对我道,再过两个月,我就
要去法国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让我一下无法接受,猛然抬头望着萧然,急
切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萧然叹了口气道,这是爸爸的安
排,不过我没有反对,因为我自己也喜欢这个国家。萧然提到法国,我脑海里一
下就出现了法式深吻这个词汇,眼前似乎看到一个浪漫的法国男人亲吻萧然的情
景,心里顿时一阵失落,感到歇斯底里的绝望。虽然萧然的离去可以让我不再为
难,但这并不是我内心所愿,我宁愿自己一直在漩涡中挣扎,也不愿看到萧然的
离去。一旁的小珍似乎没有太多惊讶,更没有丝毫的高兴,反而脸上有些失望,
看来萧然早已对她有所提及,并且说明小珍在友情和爱情的天平上,取得了不可
思议的平衡。这点,女人可以做到,男人要做到却很难,因为男人总是义字当先。

  我问萧然道,还回来吗?萧然幽幽道,我也不知道,到时候看吧,等念完研
究生再说。小珍一脸期待望着萧然道,你还是回来吧,不然大家会很难过的。萧
然朝小珍微笑道,真心话?小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嗯,骗你我是小狗!萧然道,
如果刚才那支玫瑰花是送给了我,你难道不会心疼?说完,萧然指着小珍鼻子笑
着继续道,说假话是小狗!小珍小脸一下涨的通红,看了看萧然,又望了望我,
然后噘起小嘴,一副生气的样子,对我和萧然道,哎呀,我也不知道啦,反正玫
瑰花已经被西哥那个糊涂虫送女歌手了,还说这个干嘛啊。萧然嘿嘿道,那说明
你心里还是很在乎,对不对?小珍脸更红了,真是又羞又急,拉了拉萧然的衣角,
对她道,哎呀,我和他都分开了,我不是说了,希望你们两个幸福吗,你还是别
去法国了吧。萧然道,去法国可能由不得我了,那里曾经是我的梦想,正是因为
这样,我一直没有找工作,我不会放弃的。小珍叹气道,唉,你走了,以后就不
好玩了。

  萧然可能酒喝得多了点,说话语气一下生硬了很多,看着小珍道,你觉得这
样很好玩吗?小珍,别幼稚了,你真的能接受我和他在一起吗?小珍看着萧然道,
我可以的,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啊,我上次离开上海那次,不都原谅你们了吗?萧
然喝完手中的酒,又将小珍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摇摇头道,说起来容易,要
做到你知道有多难吗?好,你现在就睁大眼睛看好了。说完,萧然坐到了我的身
边,深情的看着我。我看到萧然的脸上醉意迷蒙,担心她有事,于是开口问她道,
萧然,你没事儿吧,喝这么多干嘛?你……萧然的热唇已经迎了上来,将我想说
的话硬生生逼到了喉咙,然后一口咽了下去。这完全不在预料之中,我一下愣掉
了,意识里只剩下四个字,法式深吻。

  萧然的舌尖冰凉,上面还带有百丽酒淡淡的甜味,灵活的在我上颚内壁如轻
风拂柳般一次次掠过,让我酥痒难耐,禁不住身体有些颤抖。从此以后,我应该
有一个观念改变,那就是女人身体最柔软的地方并不是乳房,而是舌头。以前萧
然很少这么认真的吻我,所以这次我竟然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同时内心又有一种
强烈的罪恶感,因为就在酒吧,就在小珍的面前。我想推开萧然,但是又怕伤害
她,所以只能一动不动,任由萧然摆布。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小珍,开始她有些
惊讶,然后是平静,最后终于缓缓流下泪来,但始终没有转过头去,一直盯着萧
然和我。

  关键时刻,西哥回来了,一把拉开我和萧然道,干嘛呢,干嘛呢,要不要我
端着盘子在酒吧每个人面前转一转,收点零花钱?西哥一边说,一边朝我使眼色,
让我看小珍。小珍终究还是被萧然说中,她根本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实。看到小
珍睁大眼睛流泪的样子,让我心痛不已,可又不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怕现在说
什么也难以让她心里好受些。我想怨恨萧然,但是却又恨不起来,只是希望她这
样做不是存心要伤害小珍。一旁的西哥又开始凑热闹,拍了拍桌子,对我道,这
样不行,太便宜你小子了,你今天还是得做个决定,这样吧,我们现在就走,你
是回萧然那里呢,还是跟着小珍回酒店,发个话吧。我拿起西哥放桌上的手机,
还没打开,西哥已经对我道,你不用打开了,就是想威胁我是吧,我刚才打完电
话,已经把那个照片删除了。不过你放心,你带走一个,剩下的一个我会帮你照
顾好的。我瞪着西哥道,你他妈就知道瞎JB搅和,你有劲赶快回去陪你的国际友
人,精虫太多你就自己买瓶敌敌畏喝,亿万子孙也给你灭得干干净净。还有,今
晚你买单,我身上钱不够了。西哥道,我日你祖先的仙人球球,喝你一次酒比见
本拉登还难!

  我看了看身边醉眼迷离的萧然,又看了看对面流泪的小珍,一狠心,拉着萧
然的手起身就走。

qwertysis 2008-12-3 15:48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138)

  萧然下意识用力的拽我,似乎不愿意跟着我走。我正准备用蛮力硬拉她出去,
这时,身后的小珍突然哇哇的哭出声来,哭声犹如一跟带刺的铁钩,一下穿透我
的心脏反勾住了我本有些隐隐作痛的心。我停住脚步,回头看到小珍一脸委屈的
大声哭泣,全然不顾周围那么多人异样的目光。

  萧然一把甩开我的手,走到小珍边上坐下,抱住哭得泪人一样的小珍,在她
耳边说了些什么。片刻之后,让我和西哥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小珍突然起身
打了萧然一个耳光,然后用力推得萧然一个趔趄,直接朝门外走去。小珍和我擦
身而过,回头看了我一眼,依依不舍又一脸失望的样子,让我心碎不已。

  我开始有些后悔了,伸手想拉住小珍,被她一把甩开。冲动往往就是因为一
瞬间的大脑缺氧,刚才我拉起萧然就走的行为就是典型的突发性缺氧综合症,不
然不会这么没有理智。也许我内心一直对萧然有太多的渴望,可以毫无掩饰的说,
欲望占有了至少一半的思想空间;也许因为小珍相对于萧然来说是弱势群体,哪
怕伤害过后,可能还有补求的机会。无论那一点,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我是可
耻的。最让我自己感到害怕的是,明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可耻,我却还是去做了,
而且做的出乎寻常的坚决。骂自己贱,我都觉得是在优化自己的人格。很多时候,
行为难以受到思想的控制,尤其是思维紊乱意识模糊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只有
意志非常坚定的人,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冷静的处理一些突发事件,但很可惜,
我的意志一向薄弱得如同蜻蜓的翅膀。

  一向好奇心不小的我,这次显得异常冷静,并没有开口问萧然她究竟对小珍
说了什么,居然可以让说话都脸红的小珍突然开始动粗起来。西哥还是忍不住,
凑过来,对着一脸平静冷笑的萧然道,怎么啦,不是好姐妹吗,怎么说翻脸就翻
脸啊,梅雨季节的天气也没你们变的快。萧然冷冷对西哥道,用的着你管?西哥
一听萧然这话,立刻就急了,指着萧然对我道,你看看,你看看,你找的女人不
是耍酷就是动粗,我他妈容易吗,这么晚了还跟着你们一起瞎搅和,想当和事佬,
可有人还把好心当作驴肝肺,得了得了,老子回家陪国际友人去,卸货完毕就睡
觉,总比和你们这些神经患者在一起安逸。西哥一阵吐沫飞扬之后,挥了挥衣袖,
满脸怒气而去。

  我眼看小珍就要迈出酒吧大门,正要追上去,却又看到萧然正冷若冰霜的望
着我,一副不屑的神情道,你出去追啊,我出门就望她反方向走,机会只给你一
次。听萧然这么说,我有犹豫了,心里暗暗叫苦道,两位姑奶奶,这是搞什么飞
机嘛,我又不是神仙,实在分身乏术啊,早料到这样,我是死活不肯让西哥逃掉
的,至少可以来个穿长裤放屁――兵分两路,这下好了,留下孤孤单单的我一个
人,左右为难,横竖不是人。

  情急之中,我扶住萧然的双肩,硬是把她按在了座位上,看着她的眼睛,认
真的对她道,萧然,你听话,乖,一定要等我回来,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找你!
说完,我来不及看萧然的表情,转身便奔出了酒吧。出了酒吧门,我一下傻了,
扫视整条大街,根本见不到小珍的身影,又他妈赶鸭子上架,飞了!正在我对着
空荡荡的大街发楞的时候,萧然从我身边走过,好像不认识一样,径直拉开一辆
停在酒吧门口的出租车门,猫进了后座,竟然都懒得望我一眼。我跟着拉开前门,
坐了进去,心里感到忒委屈,凭什么萧然你对我冷眼呢,又不是我打的你。师傅
刚发动车,萧然突然拉开车门下了车,我一看急了,也跟着下车。师傅恼怒的看
了看我,然后熄了火。萧然看到我下车,立马又上了车,然后对师傅道,××小
区。师傅不得不又发动起来,我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前门,防止师傅突然玩个跑车
模式,唰的一下冲出去。然后我跟着拉开车门,又钻了进去。就在我钻进去的同
时,萧然又推开了后车门,然后用力砰的一声关上车门,头也不回朝后面的一辆
出租走去。师傅火气不小,探个头大喊道,好玩是吧,逗我开心是吧?现在的年
轻人,什么素质!我理解师傅的心情,于是安慰他道,对不起,她心情不好,我
代她给您陪不是,这样吧,我坐你的车,你跟着后面那辆出租车就行了。师傅语
气缓和了点,对我道,嗯,还是小伙子你素质高。我笑笑道,那是,那是,心里
暗道,还不是因为我打你的车,要是我再下车,你倒是看看自己能不能素质高?
我看你他妈不拿把不锈钢扳手敲我脑袋才怪,日你个仙人板板,素质值几个钱?

  萧然坐的那辆车很快便像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我赶紧让师傅跟了上去,一
路叮嘱师傅可千万别跟丢了。师傅不以为然笑笑道,那些毛头小伙子,就知道狠
踩油门,还会啥?关键在于及时换档,知道吧,这个讲究大了,舒马赫你知道吧?
他为啥每次都拿冠军,就是靠换档准确及时,要是光靠踩油门,那找贝克汉姆开
赛车好了,一脚下去,油管都给他踩爆掉不可!我嘿嘿一笑,对师傅道,师傅,
你比我还幽默来着,听您口音不是南方人吧?师傅道,那当然,我东北长大,后
来才搬到上海的,这城市啊,憋曲儿,总感觉没我们北方大气。就拿这女人来说
吧,你看看刚才那位,嘿,脾气还不小,要在东北,是我婆娘的话,你信不信我
非得扇她两个耳刮子,晚上炕都不准上,看她还老实不老实。萧然乘的出租车和
我距离拉得越来越开,我有点心急,连忙催促师傅道,快点,跟上,要丢了!师
傅道,这个速度,几十米也就是一脚油的活儿,这能丢吗?

  前面出现了一个红灯,正好可以让萧然等等,结果没想到,那车嗖的一下径
直闯了过去!我看着师傅慢慢松了油门,急得大叫,冲过去啊,反正这么晚了,
没警察的!师傅悠闲道,这个就是素质问题,我开了十几年的车,从来没闯过红
灯,今晚也不能破例。我眼睁睁的看着萧然的车很快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任凭我
怎么激将师傅,他也纹丝不动,稳如泰山,直到绿灯亮的时候,才挂档起步。我
再也懒得和他说话,一肚子气望着车外,看着温暖的霓虹灯光,在窗外五彩斑斓
的流动,心里暗道,早知道他就这点胆量,还不如一脚踹他个龟儿子下去,我自
己来开好了,不就是闯个红灯吗?

  我让师傅靠边停车,丢给他一个起步费,然后不顾背后传来的阵阵喊叫,独
自走到前面一家便利店门口,在台阶上坐了下来。我抽出一根香烟,啪的一下点
燃,透过薄薄的蓝色烟雾,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胸腔被掏空了一样难受。

  思绪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慢慢在记忆中弥散开来,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阿勇,
彤彤,阿丽,还有叶子他们的身影,不知道他们现在过的如何。我尽量不去想小
珍和萧然,因为她们实在让我有些头痛,甚至有些心烦。自己的生活如果是一段
表面华丽的乐章,那么小珍和萧然就是其中的两个点睛的音符,舍去了这两个音
符乐章一样铿锵有力,但肯定会少了一些神韵和精彩。最要命的是,这两个音符
相互促进又相互制约,如果出现在同一个小节,那么又会让乐章显得不协调,听
着感觉别扭。

  人在烦的时候,尽量想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情,这个道理我懂。但是仔细一
想,才发觉有些恐怖,因为我竟然回想不出真正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即使有,
也仅仅只是一个悲剧的开头。也许是上天注定给我生活中太多磨难,想让我学会
珍惜和拥有,但我却始终不能开放自己深藏内心的那份眷顾,永远只能以一种表
象的形式告诉旁人――我很洒脱。其实,真实的我并不是这样,我一直活得很累,
很拘谨,很压抑,一直找不到真正的自己。不知不觉中,我发现自己和大众一样
随波逐流,一样的虚伪浮躁,一样的自私自利,等到明白的时候想改,已经为时
已晚。豁达的人是快乐的,很简单的生活,说起来容易,其实很难,这是一种生
活境界。我一直认为思想是欲望的罪魁祸首,正是因为有了思想,才会有了欲望,
当然,我说的欲望并不是单方面的。我曾经幻想过,如果自己从出生开始就生活
在原始森林中,那么周围所接触的就只是参天的大树,高飞的小鸟,叮咚的泉水,
这么一来,我是否就会生活的很快乐呢?思想如同洁白如雪的白云,这样就会很
简单,永远没有机会接触城市的浮华。但后来转念一想,还是不对,就算是那样,
我也许又会想,为什么我不能像小鸟一样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呢?有了想法,自
然就产生了欲望,看来这是无法避免的。小偷因为想一夜暴富,所以铤而走险;
妓女因为想不劳而获,所以卖身求金;小人因为想荣华富贵,所以贪得无厌;贪
官因为想位及权臣,所以勾心斗角,等等等等,都是因为欲望控制了思想,让人
有了不理性的行为。由此看来,还是当一株植物比较轻松,当然不能是含羞草,
或者是一块石头,但也不能是点金石,只有这样,才会没有思想,才会真正的快
乐。也好比是当初躺在床上的叶子一样,其实有时候我真的好羡慕那个时候的她,
对于人生来说,也许只有在她离开的时候,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当快乐成为生
活中一种奢望的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悲哀可怜。

  一阵急促的铃声将我从回忆中惊醒,是西哥的电话。我接通电话,懒洋洋的
问,到家了?现在又想到安慰我了是吧?西哥压低嗓门道,嘘,别罗嗦,老子就
在小珍住的公寓楼下,××路××号,你赶快过来。我顿时好比是一口嚼烂了一
个生橄榄,受到了强烈刺激一样大叫了起来,真的?你他妈一直跟踪她?西哥道,
别忘了给老子报销车费,这种事情不是头一次干,干多了也就心安理得了,你快
点。我将烟头狠命甩在地上,冲到路边,看着一辆出租车慢慢靠近,拼命的挥了
挥手,没等车停稳,一个猛扎子钻进了车厢。

  到了公寓楼下,左望右望没看到西哥,心想不会又是西哥耍我吧?心里正嘀
咕,听到一声口哨从黑暗的角落里传出来。我仔细一看,西哥正靠那里朝我望,
于是对他道,见不得人是吧,还躲在角落里,装猫头鹰啊?西哥朝我挥手,让我
过去。我走到西哥身边,西哥对我道,低调,一定要低调!我现在只知道小珍住
这个公寓,但是不敢跟得太近,所以具体住哪个房间不知道。我对西哥道,你他
妈说了不是白说,难道我们两个一个一个房间敲门去问?保证不出十分钟,就给
保安轰出来,搞不好还要去派出所喝苦丁茶。西哥道,你别急,我估计有人会带
路的,先呆这儿等等看。我问西哥道,你是说萧然?不可能,她方向都不一样,
我跟了一阵,可惜碰到一个戆大司机,跟丢了,还牛比轰轰的,气得我就扔了一
个起步费给他,没拒付已经算仁慈了。西哥眼睛望着公寓门口,一边嚼口香糖一
边道,待会儿就知道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我递了根香烟给西哥,西哥接过去直接夹在耳朵上,对我小声道,两个烟头
在黑暗中闪啊闪的,你怕别人不知道这里藏了两个人是吧?听西哥这么说,我也
学他把香烟夹在了耳朵上,嘴里含糊道,他妈的,怎么感觉我俩就是两民工一样,
猥琐的要命!我和西哥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公寓旁的街道,这个时候我兜里的电话
响了,我赶紧拿了出来,刚准备接,对方就挂了。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吹雪,
心里一咯噔,难道是向我下最后通牒,让我给赎金买回自己主演的那个小电影?
我本想拨回去,但是想了想还是把手机放回了兜里,她要是铁定准备宰我,自然
会再打的,我最讨厌就是打两下就挂掉的这种装神弄鬼的人。

  我和西哥继续躲在公寓墙角,不停探头张望,进去出来的夜猫子倒是有几个,
可就是没有认识的。最可恨的就是那个保安,隔一会儿就出来站在台阶上抽根烟,
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搞得我心里直痒痒。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钟,就在我耐性即将
耗尽的时候,突然看到小珍拖着行李箱出现在了公寓门口,这让我和西哥两个人
都始料不及。西哥惊讶道,不对啊,怎么小珍跑出来了,她从酒吧出来在门口电
话的时候,我明明听到她说什么在住的房间等什么人过来,怎么现在人还没来,
她倒是自己要先走了?我盯着小珍,对西哥道,那还用问,你肯定是歌房里面泡
多了,耳朵比以前更聋了。

  眼看小珍就要拦车从眼前溜走,我沉不住气了,正准备冲过去,突然手机又
响了起来,我闪电般掏出手机,扫视一眼号码,又是吹雪,于是赶紧接了电话,
压低嗓门道,正忙,什么事快说!让我有些惊讶的是电话里居然传出一个浑厚的
男中音,问我道,你是机主什么人?

qwertysis 2008-12-3 15:49

  139.我不知道对方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于是谨慎反问道,你是谁?对方答道,
我们是××区110 大队的,机主躺在××大街上,初步检验已经死亡,查看了机
主的电话,大约半个小时前机主打过你电话。

  尽管我对吹雪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听到这个噩耗,还是让我震惊不已,犹
如晴天霹雳震得我半天缓不过神来。我心情沉重的问了警察具体的位置,告诉他
我是死者的朋友,马上会赶过去。西哥在一旁急着道,还打什么电话,小珍都上
车了!我看了一眼西哥,叹气道,吹雪死了,具体情况不清楚,刚接到警察电话,
过去看看吧,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西哥也吃惊不小,愣了一下,然后拿下夹在
耳朵上的香烟,叼在嘴里,啪的一下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有些惋惜道,不管怎
么说,都是一条命,还是去看看吧。我和西哥上车之后,无意从后视镜里看到一
辆车飞驰而至,然后嘎的一声停在公寓门口,萧然从车里走了出来。我的右手抓
住车门把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司机说,××街道,麻烦快点。

  路上,我打了个电话给小娟,告诉了她吹雪的事情。小娟开始不相信,听我
的口气不像开玩笑,确认之后立刻在电话那头嚎嚎大哭起来。我和西哥赶到的时
候,小娟已经到了,正抱着面无血色的吹雪放声哭泣。救护车的警灯还在不停的
闪烁,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靠着车站着,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看来对这种
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警察问了我一些吹雪的情况,还问最后那个电话究竟说了些什么,然后要求
我跟他回警察局做个笔录。从医生的嘴里,我了解道吹雪是因为吸毒过量休克,
然后导致直接死亡。我,西哥,小娟三个人坐在警车后座,都没有说话,只有小
娟一直在小声抽泣。我将小娟抱在怀里,立刻感到她的体温,可脑海中却一直想
着吹雪一个人安静躺在大街上的情景。我不知道她的父母什么时候能知道这个坏
消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且还见不到最后一面,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加残酷呢?
我内心有些自责,因为有一件事情开始困扰我,那就是三十分钟前她打我的那个
电话,我应该打回去的。也许吹雪知道自己不行了,于是第一个想到了我,希望
我能够救她,可等不到电话接通,她可能就休克了。同时也有一点想不通,按理
说她应该打给小娟才对,为什么会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所有的秘密已经随着吹雪灰飞烟灭,不会有人知道了。一念之间,吹雪就这么孤
单的走了,而且身在异乡,也不知道她寂寞的灵魂何时才能找到回家的路。按理
说,吹雪的走,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一个坏事,至少小电影事件从此就结束了,但
是我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庆幸,反而宁愿她能继续敲诈我,毕竟曾经老乡一场,误
入歧途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但我却没有权利轻视她的生命。

  我问西哥是否要通知洋子,西哥说人都走了,没有必要了,要是洋子以后问
起来,就说吹雪回老家去了,即使告诉洋子真相,无非也就是多一个人痛苦而已。
既然西哥这样说了,我也就没有必要坚持,其实我是想告诉洋子的,有些事情还
是不要隐瞒的好,总觉得对洋子似乎有些不公平。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是凌晨,我们三个情绪都比较低落,一路无语。西哥先
走了,留下我一个人送小娟回家。小娟的悲痛一直延续到属于她自己的那间小屋,
受到她的感染,让我也感到格外沉重,不知道怎么才能让气氛变得轻松些。我和
小娟两个人默默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直到我头发晕,开始翻白眼,
实在感觉不舒服了,才仰面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小娟挨着我,靠在我
的身上,小声对我道,你知道吗,我来上海之后,男朋友离开了我,那段时间,
我只有吹雪一个朋友。她一直很照顾我,把我当她的亲妹妹看,可是现在,她一
句话也没留下,就一个人走了,我真的好心痛。她后来沾上了摇头丸,我也不只
一次劝她,可她就是不听,前些日子她还找我借钱,可我刚刚把钱寄给老家,所
以确实手头没有,现在想起来真的对不起她,竟然这点小忙也帮不了她。后来她
又告诉我,说要找你借,但是你后来也没同意,于是她就提出要用那次在同志酒
吧用手机拍到你和我的那段视频来要挟你。我求她不要这样做,但是她说她借了
高利贷,如果再不还钱,命都可能保不住。我看她很严肃的样子,不像说假话,
于是就同意了,然后她让我把那段视频做了技术处理,把我的头像挡住。其实我
真的不愿意,因为我知道即使你不借她钱,只要我的头像在,她也不会传播出去
的,但吹雪坚持要我那样做,说如果我不这样,她一样会找别人做,所以最后我
还是帮她做了。

  听完小娟平静的诉说,我才知道我错怪洋子了。说实话,我内心一直猜想是
洋子帮吹雪拍的那段视频做了技术处理,故意挡住了小娟的脸,以为洋子仍然和
吹雪一起瞎混。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轻轻抚摸小娟的头发。小娟仰头含着
眼泪问我道,你是不是怪我没有告诉你?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对小娟道,换成我
是你,我也不会告诉,又怎么会怪你呢?一切都过去了,责怪又有什么用呢,难
道还能挽回吹雪的生命不成?算了,以后也不要提这些事情了,尽管吹雪并没有
把我当朋友,但是我还是依然将她看作我的一位朋友,虽然不是好朋友,至少不
是陌生人。

  小娟从浴室出来,脸色好了些。茶几上的烟盒已经空了,我起身对小娟道,
我要走了。小娟道,那我送你。我对她道,不用,你早点休息,今天已经很累了。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小娟突然从背后抱住了我,然后对我道,留下好吗,我一个
人好害怕,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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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我和一个日本女生】【更新至第2卷第46章】作者: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