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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海听风 2010-12-7 20:56

【采花淫贼历险记】 作者:Zhx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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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海听风 2010-12-7 20:58

  章节目录

  第一回  女儿未婚先孕,其父怒查淫贼;土匪劫财劫色,黑熊大闹刘府
  第二回  密林中遭遇猛兽,两匪吓破了贼胆;抛下苹儿各自逃,人妖侥幸脱熊掌
  第三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第四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第五回  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第六回  洩私忿流言惡中傷,捍名節切腹以示貞
  第七回  偷信物淫贼得风流,出命案才子惹官司
  第八回  路遇貴婦何其性哉,豈知採花採進魔窟
  第九回  求搭救淫贼竟失约,扮婢女贵妇得丫环
  第十回  老阉人夜圆皇帝梦,长夫人谗言害寿娘
  第十一回 察秽事太监变阎罗,惩淫婆人妖去殉葬
  第十二回 为逃命阿二钻鼠洞,入邻墓淫贼得老妓
  第十三回 青楼里演绎忘年恋,马四娘老身殉少年
  第十四回 狩猎忙少年撞淫贼,发异想圣上封阿二
  第十五回 乱伦常太子娶嫡姑,萌臆念阿二淫皇后
  第十六回 皇后專權巡幸各地,聖上傀儡狂御美姬
  第十七回 信口雌黃閹奴遭貶,平步青雲淫賊封侯
  第十八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发妒性皇后闹圣上
  第十九回 报父仇尼姑乱皇宫,探机关淫贼撞人妖
  第二十回 惩人妖桑冲遭活剐,净皇宫彩女全生埋
  第二一回 二背兜巨资嫖窑姐,马四爷假银雇杀手
  第二二回 醜六枝乘亂淫新娘,酸管家成了替罪羊
  第二三回 俏珍珍妖眼識色狼,老鴇母娼寮招快婿
  第二四回 貪小財韓香誆屠夫,洩怨忿農婦被誤殺
  第二五回 想师爷突发癫痫病,臆梦中圣上获真经
  第二六回 圣上欲求梦境神鸟,京城惨酿沈福命案
  第二七回 俏尼姑诡计谋圣上,西南夷竞技争美人
  第二八回 狐假虎威反客为主,夺人之爱必遭不测
  第二九回 俏尼姑膜拜元阳石,平安侯魂飞阴元洞
  第三十回 人妖联手皇后落难,各取所好空照不义
  第三一回 大白猿痛失俎上肉,母老虎叼走平安侯
  第三二回 寇老西签发逮捕证,无头鬼受命捉淫贼
  第三三回 老淫妇意荡丢外套,平安侯披上虎皮黄
  第三四回 鬼山魈讨要虎皮黄,老淫妇妒嫉美皇后
  第三五回 美皇后伶牙诳群姬,俏珍珍俐齿谀山妖
  第三六回 小书僮天宫受重罚,贼阿二悬崖圆淫梦
  第三七回 山妖阴元洞偿虎肉,尼姑元阳石品龙茎
  第三八回 小天子亵美洱海滨,虎皮黄猎骡苍山麓
  第三九回 虎皮黄闹翻大理城,小天子乔装探后宫

沐海听风 2010-12-7 21:03

  第一回 女儿未婚先孕,其父怒查淫贼;土匪劫财劫色,黑熊大闹刘府

  刘家玉女初长成,深闺藏娇价而沽。
  罗帷轻幔盈体香,绸衾锦枕秀发舒。
  藤绕门前滋青苔,碧阁清泉绿草枯。
  谁知一夜淫风来,落花流水孽种出。

  话说不知道哪年哪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突然发生了一件晴天劈雳的大
事情,小富人家刘耀祖尚未出阁的女儿玉翠莫名其妙地怀孕了。

  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这条爆炸性的新闻不胫而走,很快便尽人皆知,
而刘府上下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暴跳如雷的刘耀祖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睛地质问
着女儿,大脚媒婆也赶来火上浇油,一纸退婚书啪地甩在桌案上。

  再看看自作自受、有嘴说不出的玉翠小姐,面对着父亲的追问,除了以泪洗
面,什么话也不肯说,是啊,有些话,女儿着实没有办法向父亲直说,如果不是
刘耀祖看管得紧,玉翠小姐早就悬梁自尽了。

  望着惨白的退婚书及密密麻麻的退礼单,焦头烂额的刘耀祖真是又气又恼,
活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满屋子团团乱转。突然,他叭的一声拍案而起,歇斯底
里地唤来管家赵五、仆人王六,逐个讯问,定要察个水落石出,严惩搞大女儿肚
子的淫棍。

  「老爷。」在刘耀祖穷追不舍的逼问之下,赵管家努力表白着自己:「我赵
五的为人,老爷您应该最了解啊,大小姐的闺房,我连边都不敢挨啊,再说了,
我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么?」

  「哼,你,就你啊,怎么不能!」眼见实在问不出个一二三来,刘耀祖便毫
不客气地掀起赵管家的一块伤疤:「你就别净拣好听的说了,你赵五的为人,我
是了解,表面上看老实巴交的,可是,心里净是见不得人的花花肠子,一看见漂
亮女人就他妈的走不动道了。赵五,你既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能干出摸女人屁股的
事情,我当然有理由怀疑你搞大了我女儿的肚子!」

  「老爷,我,我什么时候摸过女人的屁股啦?嗨嗨,你可冤枉死我喽!」

  「我冤枉你了?你少跟我装糊涂。」刘耀祖当着众人的面,绘声绘色地讲述
起来:「赵五,你忘了,去年秋收的时候,是谁把你告到了官府?」

  「我让你去车老板马三家雇车拉粮食,你去了,嗯,一进门,马三不在家,
给别人出车了,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你就趁机调戏人家马三的老婆。嘿嘿,你终
于得手了,马三两个老婆的屁股,都让你给摸了。」

  在回来的路上,你遇见了车老板马三,可能是乐颠了馅,也可能是兴奋得晕
了头,恬着个屄脸,美不滋地冲车老板马三显白说:「呵呵,马三,早晨我到你
找你出车,结果,你不在家,只有两个老婆在家,一个在生火煮饭,一个在捶洗
衣服,我趁她们不在意,摸了她们俩的屁股,呵呵!」

  「开始,人家车老板不信,你也就到此拉倒呗!可是,你楞是逞风。」

  「怎么,不信,我没摸她们?那你回家自个问问去,你的大老婆屁股贼热,
摸着都烫手,而你的小老婆屁股却冰凉,摸了一把,立马把我冰出尿来了!」

  「车老板马三听了,还是半信半疑,急急忙忙把车赶回家。两个老婆果然都
在屋子里忙活着,车老板哈下腰,伸手一摸,可不是么,一热一凉啊!马三顿时
气血上涌,当即就把你扭送到官府,告你调戏良家妇女,怎么样,赵五,有这档
子事没?」

  「嗨嗨。」赵管家立刻臊得脸蛋尤如猴屁股:「我的老爷啊,我那纯粹是跟
车老板开玩笑呐,我哪摸了,老爷,你凭经验想一想,那生火煮饭的大老婆,屁
股靠近火膛边,能不热么?而洗衣服的小老婆,蹲在湿淋淋的石板上,屁股能不
凉么?没想到我这一句玩笑话,车老板就当真了,不依不饶的,还见了官。可是
我敢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摸啊!」

  「没摸,可是,到头来,挨没挨板子吧!去。」刘耀祖手掌一摆,将无地自
容的赵管家吼到一旁:「小六子,你过来!」

  「是,老爷。」仆人王六虚怀若谷地走到刘耀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拱了拱
手:「老爷,我小六子一贯本本份份,对大小姐,更是敬重有加,别说有什么非
份之想,就是偶尔遇见大小姐,我连瞅都不敢瞅一眼啊!」

  「哼,你一贯本本份份,算了吧,少往自己的脸上擦胭粉了,别看你表面不
善言语,可是,蔫巴人,咕咚心!你比赵五还要恶劣,什么他妈的缺德冒烟的事
情都能做得出来。」

  「别看你王六平时不言不语的,一天到晚,心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玩意,活像
个一杠子压不出个屁来的老猫肉。可是,一旦哪家有个迎亲送娶的,你瞅你那个
张扬劲!嗯,就跟自己要娶媳妇似的,比谁忙活的都欢,也不管是不是亲戚里道
的,也不管平时有没有来往,有没有瓜葛,只要听到谁家娶媳妇了,你就他妈的
屁颠屁颠的跑去随礼,写份子!」

  「我看你也不图别的,一为着抹抹油嘴,改改大馋;二为着能看看新媳妇,
解解眼馋。结果呢,干了一年到头,挣的那点子钱,都他妈的扔到这种场面上去
了,王六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好几十岁的人了,可还是光棍一根,无家也
无业,嗯,你好好地想想吧,钱都东扬西扔地打了水漂,而你得到了啥啊?」

  「人家赵五不管是真是假,还摸到了女人的屁股,而你小六子呐,连新媳妇
的手也没摸到吧?摸不到也没啥,就当抹油嘴改大馋了,可是,别再闹出其他的
乱子啊!我可头回听说,礼也随了,钱也花了,到头来,不但没有捞下一点好,
差点没把脑袋给搭上!」

  「这,也不全怨我啊!」王六喃喃地嘀咕道。

  「老爷,老于家娶亲那天,我喝多了点,酒后无德,嘴上没把门的,什么玩
意都敢胡嘞嘞!我在酒桌上吹大牛,说以前搞过于家的新媳妇,别人不信,我就
有鼻有眼地说她的大腿内侧,有一颗又圆又大的红痣。哪成想,这话传来传去就
传到了新郎官的耳朵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夜,圆房的时候,新郎官偷偷
地查看起来,唉,太巧了,新媳妇的大腿上,果然有一颗红痣,得,于家将我告
到官府,我怎么辩白,也是没用,我,我……」

  「谁在那?」满肚子恼火无处可泄的刘耀祖正怒气冲冲地喝斥着管家赵五,
挖苦着仆人王六,突然听见窗户纸在吱吱作响:「谁,干嘛呐?」

  「老爷。」窗外传来保姆苹儿嗲声嗲气的嗓音:「老爷,大小姐饿了,她想
吃莲子羹,老爷,怎么办啊,是不是应该派人去买啊?」

  「哼,这个现世报,她还有脸吃饭。」刘耀祖忿忿地骂道。

  苹儿站在窗外自荐道:「老爷,如果家里太忙,人手不够,我上街给小姐买
莲子去!」

  「你先给我滚回去。」刘耀祖冲着窗外冷冷地道:「你先回去照看点小姐,
别让她上吊死了,吃饭的事,过一会再说!」

  「是!」苹儿缩回头去,失望地吐吐红舌头,自言自语道:「这可怎么办,
老爷发怒了,正在挨个过堂呐,看这阵式,一个也跑不了,没准啊,过一会,还
得轮到我头上呐,这可怎么办?我得赶紧想个法子,尽快脱身啊!」

  一边嘀咕着,苹儿一边怏怏地返回小姐的闺房:「唉,看起来啊,这次是凶
多吉少啊,老爷再这样穷追下去,小姐挨不过,一旦说出了实情,可就彻底露了
馅,我的小狗命也就休矣!唉,干什么都不容易啊,哪碗饭都不好吃啊!哼!」
说着,苹儿抬起手掌,狠狠地抽向自己的粉腮:「都怪自己粗心大意,光想着过
瘾了,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这一来二去的,就把小姐的肚子给弄大了!」

  读到此,列位看官定会发问:这苹儿何许人也?小姐肚子让人弄大了,与她
一个女人家有甚关系,怎么如此惊慌?

  其实啊,这保姆苹儿,乃男人之身,小姐的肚子,正是他给弄大的。此人系
一村野泼皮,浑名阿二,儿提时代便喜欢扮成女装,终日混迹于村姑乡妇群中,
久而久之,行为举止,全然女性化了,走起路来骚首弄姿、忸怩作态,说起话来
挤眉弄眼,满嘴的娘娘腔,听得让人直想呕吐在地。

  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阿二在女人堆里从小混到大,抛却了男子汉的刚阳
和伟岸,落得个不男也不女的丑态,被村邻们贬谓「二已之」,不过,阿三也学
到了一门真本事——一手高超的、人人叹服的女红。

  天生我才必有用,长大成人后,不男不女、混混沌沌、五谷不分的阿二,凭
借着一手非凡的女红,再着上一身妖冶的女装,专以保姆的身份混进一些殷实之
家,伺机戏弄漂亮的家眷,再顺手牵羊地席卷金银细软。

  起初,阿二可是怀揣着小兔子,哆哆嗦嗦地做着这些龌龊的勾当,让阿二大
喜过望的是,他的淫运颇佳,某些富豪人家的小老婆、姨太太,就好似一个个花
瓶,被老爷重金买来之后,权当摆设,深藏闺中,再请人伺候,不成想却请来了
阿二这样的人妖,先是一番试探,然后便开始慢慢地撩拨,一来二去,不觉淫心
横泛,先是半推半就,尔后便顺水推舟了。

  连续做了数家的保姆,阿二频频得手,不仅玩翻了官老爷的姨太太,操得欲
死欲活,甚至还把州府大人的正房夫人也弄上了床,捅得嗷嗷乱叫。一时间,阿
二好不欢喜,好不快活,好不得意,既是财色俱得的事情,那又何乐而不为呐!

  年初,阿二探听到邻村刘耀祖家的大小姐玉翠定亲待嫁,因从小娇生惯养,
出落成大姑娘之后,却不会料理任何家务,这可愁煞了小地主刘耀祖。

  当地民俗,一个贤惠的家庭主妇不仅要拥有一双小巧的三寸金莲,还要有一
手骄人的女红,而女儿玉翠恰恰缺少这第二项。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刘耀祖只
好高价急聘一名女红较好的保姆,亲手教导女儿玉翠在最短的时间内,初步学会
裁布、缝衣、绣花、刺缎……等等活计,以免草草地嫁到婆家去,这也不会,那
也不行,而横遭婆婆、小姑以及众妯娌们的耻笑。

  女红!这正是人妖、泼皮阿二,最擅长的强项,阿二并没有看好小地主的聘
金,而是想换换口荤,尝尝给处女开苞的特殊滋味。自从涉足此道,阿二所接触
过的,无论是芳龄少妇,还是中年徐娘,阿二吃的都是官老爷的过水面条,放进
嘴里,虽然滑润爽口,哧溜溜直响,可阿二总是感觉缺少点什么,时间久了,更
是索然无味了!

  听说待嫁的小姐要请会女红的保姆,阿二淫心骤起:嗬嗬,我阿二自出道以
来,春风得意,一帆风顺,想玩哪个女人,就玩哪个女人,没有不得手的,我为
何不籍此东风,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地杀到刘耀祖家去,来他个捷足先登,使出
我的浑身解数,拿下这位玉翠大小姐,给她开开苞!

  想到此,充满信心,又饱含欲望的阿二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地乔装之后,便
以年轻村妇苹儿的身份来到刘府,登门自荐了。

  「老爷。」苹儿掀起小竹篮,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一一展示在刘耀祖的面
前,望着一幅精美的绣花巾,又瞅了瞅苹儿朴素的农家装扮,刘某不肯相信这样
出色的刺绣作品会出自于村姑之手:「这,都是你绣的?」

  「老爷。」苹儿信心十足:「如果不信,我现在就绣给你看!」

  一番让人眼花缭乱的飞针走线之后,刘某终于心服口服了,他挥了挥手道:
「嗯,手艺的确不错,可是。」刘某指着苹儿的大脚掌,皱起了眉头:「哎呀,
你的脚也太大了,太难看了,怎么,你妈妈没有给你裹脚?」

  「老爷。」苹儿难为情地缩回脚掌:「学女红,与脚大脚小有什么关系啊,
咱是穷人家的女儿,自小散漫,从来没有裹脚的习惯,再说了,庄户人家的女孩
子很少裹脚,出嫁后,脚太小,没法干农活啊!」

  「可也是,你说得有点道理!」刘某开始给苹儿布置任务:「苹儿,我的小
女自幼丧母,我又终年忙于生计,没有太多的时间管束她,小女都是由奶妈一手
带大的,去年,奶妈也死了,唉,奶妈待小女虽好,可是,她一没文化,二又不
会女红,结果,把小女给耽误了。现在,我花重金聘用你,你一定要尽心尽责,
严格管束小女,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最多的女红。从明天起,你每天都要
把她的绣品,送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检查她的作业!」

  「是。」苹儿做了一个让刘某哭笑不得的万福:「老爷,您尽管放心吧,小
姐学女红的事情,全包在我身上了,我一定让她取得最大的进步!」

  于是,阿二摇身一变,以苹儿的身份走马上任了,走进荒芜的院落,绕过生
满蒿草的亭台阁楼,踏上青苔密布的阶梯,推开藤蔓缠绕的大门,一股沁人心脾
的香味扑面而来,苹儿定睛一看,一个体态轻盈,轻盈得简直弱不禁风的窈窕少
女正躲在双重帷幔之中,心安理得地养尊处优呐。

  正午的阳光穿过薄薄的纱幔,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少女轻盈的胴体上,那随风
飘逸的秀发;那粉嫩嫩的脸蛋;那西施重现的柳叶弯眉;那貂蝉转世的樱桃小口
直看得阿二意醉情迷:啊,好漂亮的大小姐啊!

  阿二心头一阵狂喜,不可控制地显现出村妇的放浪劲,妖冶异常地扭动到床
前:「豁豁,我的大小姐,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咋还不起床呐?」

  苹儿一脸淫笑地站在床边,没有经新主人允许,便轻薄地撩起两道帷幔,小
姐不禁秀颜大怒,喝斥苹儿道:「你是谁?为什么到我的闺房中来?」

  「哦,我,小姐,我是苹儿。」苹儿自我介绍一番。

  少女叹了口气,松开了拽扯着帷幔的小手:「女红,女红,又是女红,好烦
啊,好烦!」

  苹儿这才发现,一条细长的绵缎将少女的玉腕与床前的竹栏系在一起,「我
的大小姐,你这是干嘛呐,咋把自己绑在床上喽!」

  「这个。」小姐瞅了瞅绵缎,感慨万分地说道:「这是死去的奶妈栓的,我
小时候,身体特别轻,有好几次,差点被风吹丢了,所以,为了我的安全,奶妈
就想出这个主意,长年把我系在床上!唉,奶妈死了,我想奶妈,奶妈待我太好
了!」说着,说着,小姐怅然泪下。

  苹儿讨好地擦拭着小主人的秀颜:「小姐,别哭,别伤心,以后,我会像奶
妈那样照顾你的!」

  「不。」玉翠小姐摇摇头:「谁也不会有奶妈好的,谁也比不上奶妈!」

  「小姐,你真该起床了。」想起自己对刘某的承诺,苹儿不得不推起小姐,
「你该学功课了!否则,我没法向老爷交待啊!」

  「我不学!」玉翠小姐懒洋洋地摇晃着身子,觉着小嘴,皱着眉头,同时,
将手指伸到苹儿的眼前:「我可不学这玩意,太麻烦,前天,父亲给我请了一个
保姆,教了一天,我不仅什么也没有学会,还扎坏了手指,你看,都出血了,我
可不学!我害怕出血……」

  苹儿顺势抓住玉翠小姐的手指,煞有介事地揉抚着,同时别有用心地说道:
「小姐,你不学女红,将来嫁过去以后,会遭人白眼的!」

  见玉翠无以应答,苹儿坐到小姐身旁,屁股有意往小姐的腰肢上贴靠:「小
姐,别灰心,我会用心教你的,来,我手把手地教你!」

  说着,苹儿俯下身来,搂住小姐轻盈的身体,抓住小姐的玉手:「小姐,这
样,对,这样做,就扎不到手喽,呵呵,小姐,你做得很好啊,你很聪明啊,你
很快就会学成的!」

  「不。」刚刚绣上几针,小姐便再也没有耐心了:「我要尿尿,我要尿尿,
快把尿罐给我拿来!」

  「嗬嗬。」苹儿咧了咧嘴,放下了针线,捧来了尿罐,一双色眼,一眨不眨
地盯着玉翠的胯间,只等着玉翠小姐褪下裤子,看个究竟。

  「过来啊。」玉翠尤如婴孩般地展开双手:「过来啊,帮我尿尿啊!」

  我的天!望着玉翠的娇态,苹儿暗道:出道以来,各式各样的家庭也没少登
临,名门望族的女人也颇有接触,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却着实未见,
即使是宫女的采女,也不过如此吧?哼哼,他妈的,门户不大,有几个破钱,就
敢这样摆谱,让我帮你尿尿,好吧,他妈的,这正合我意,我何不趁此机会,肆
意轻薄一番!

  想到此,苹儿蹲下身来,双手自然而又大方地解开玉翠的裤子,一片雪白的
肌肤顿然呈现在苹儿的色前之前,苹儿心中窃喜:哇,好鲜嫩的美穴啊!

  正值花季的玉翠,那洁白的私处点缀着零零星星的细绒毛,微微隆起的肉包
上突现着一条细细的肉缝,一颗亮晶晶的小肉球吐出迷人的尖尖头!苹儿激动不
已地用手心轻撩一下:好紧啊,与风骚的姨太太,以及高贵的夫人们比,玉翠小
姐的私处,就是一片尚未开垦处女地啊!

  「瞅啥呐,快点啊,我都憋不住了!」在玉翠小姐的催促下,苹儿终于回过
神来,他站起身来,双臂发力,非常轻松地抱起了玉翠:嗬嗬,好轻啊!难怪死
去的奶妈要把小姐系在竹杆上,看来,这身轻如叶的小姐,一旦刮起大风,准会
把她吹出窗外,飘到天上去。

  苹儿不敢怠慢,分开玉翠小姐的大腿,手指故意扒扯着已经咧开的肉片,将
微微洞开的嫩穴,对准了尿罐,怀中的小主人身子一哆嗦,哧……一阵清脆的响
声过后,旋即便传来一股淡淡的骚气,苹儿暗暗嘀咕:我的小祖宗,好骚哇!

  「小姐,来,擦一擦!」将小姐放在床上,苹儿抓过一块绵缎手帕,伸到玉
翠的胯间,玉翠乖顺地叉开大腿,苹儿扒扯着小姐的肉片,双眼死死地盯着小姐
的肉洞,越看越心馋,他强奈着性子,将手帕按在主人的洞口处,别有用心地揉
擦起来,弄得主人不可自抑地哼哼起来:「哎哟,哎哟,你轻点,好痒啊!」

  帮助小姐系好裤子,玉翠又心不在焉地比划几下,便打起了哈欠:「哎哟,
好累啊,我困了,该睡午觉了!」

  望着这位外表漂亮,却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大小姐,苹儿已不把她放在
眼里:此等贱货,我只需略施小计,便可将其弄上手来:「小姐,你不能睡啊,
你今天的作业还没完成呐!」

  「作业。」望着总共也没有绣上十针的手帕,玉翠心安理得地说道:「我父
亲花钱请你是干什么的啊,你给我做。过去,教我识字的先生,也是这么做的,
所以,作业的事情,当然应该是你来做啊!」

  「嗬嗬,我给你做作业!」苹儿心中暗道:我觉得自己就够可以了,没想到
这位小姐比我还不可救药啊!

  玉翠继续命令道:「我得洗澡了,去,把洗澡水给我兑好!」

  「是!」苹儿应承一声,殷勤地端来浴盆,兑好清水,备好香粉,然后,一
边帮助玉翠宽衣解带,一边贪婪地抚摸着主人细嫩的肌肤。

  嘴角淌着长长的口水,真恨不得一头扑将上去,握住硬得几欲冒出火星的鸡
鸡,狠狠地大作一番:不行,急不得,悠着点!苹儿尽力按奈着蠢蠢欲动的色邪
之心,将小姐抱进浴盆里,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擦拭着,同时,依然一刻不停地撩
拨着主人的情欲,企盼着主人尽快春心荡漾,共浴爱河。

  「嘻嘻。」苹儿的手指愈加大胆地挑逗着玉翠的小便,弄得玉翠浑身筛糠,
哆嗦不止:「你干么呐,弄得人家好痒啊!」

  「小姐,这里需要重点清洁!」说着,苹儿蘸上少许香膏,涂抹在玉翠的小
便处,卖力地揉搓起来,尖细的手指故意轻触着薄薄的肉片。

  渐渐地,不知是手指的碰触还是香膏的刺激,小姐的肉片缓缓地向侧分开,
点点滴滴的浴液,涌进粉嫩嫩的肉洞里:「啊——呀。」玉翠小姐一脸不悦地嚷
嚷起来:「好渍啊,水都淌进我的小便里啦,好渍啊!」

  「小姐,不要怕,我来帮你!」说着,苹儿的手指移近玉翠的肉洞口,他试
探性地摸了摸,感觉盛满浴液的肉洞早已是滑腻无比,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之下,
大大地开咧着,苹儿手指只轻轻地一顶,便非常顺利地插了进去。

  只听玉翠哎哟一声,肉洞快速地收缩起来:「啊,好胀啊!你咋把手指插进
我的小便里啦,你好坏啊!快拿出来,会撑破我的处女膜的,将来出嫁,洞房之
夜,圆房之后,不见了处女血,我可咋见人啊!」

  豁豁,听到玉翠这番话,苹儿凶狠地抠挖一下,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狠狠地
搅捅一下:他妈的,你什么也不学,什么也不会,这种事情倒是蛮明白的!

  在玉翠不停的嚷嚷声中,苹儿不得不抽出手指,只见一股殷红的血水汩汩流
淌出来,苹儿慌忙划混了浴液,使血水融入浴液之中,再看看小姐,此时此刻,
对苹儿的一举一动,毫无察觉,正微闭着双眼,若有所思地仰着面庞:「哎——
唷,哎——唷,哦,哦!」

  「小姐,洗完了,快穿上衣服,免得着凉!」凭着以往的经验,苹儿知道玉
翠的情欲已经被撩拨起来,不出今夜,她就会主动送上手来:「小姐,上床暖暖
吧!」盖上柔软的绸被,苹儿盘腿坐在玉翠小姐的身旁,双手按住小姐的胳臂,
老道地抚摩起来:「小姐,我给你按摩按摩!」

  「哦——唷。」小姐得意地呻吟起来:「好舒服啊,苹儿,你不仅针线活做
得好,按摩的手艺也蛮不错的,哦——唷,哦——唷!」

  玉翠小姐秀目微闭,尽情地享受着苹儿的抚弄,苹儿捏住一对玉乳,淫迷地
揉搓着,直撩拨得小姐,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突然,她睁开了秀眼,冷不丁地冒
出一句话来:「苹儿,你结过婚么?」

  「结过!」苹儿顺口答道,心中暗想:这个轻薄的贱货,已经让我搞得神魂
颠倒了,这不,一定是想起洞房花烛夜,与夫君恣意交欢的事情来。从那充满渴
望的眼神里,苹儿猜摸出,小姐没有体验过那种滋味,正在漫无边际地冥思苦想
呐。

  「苹儿,结婚好么?」玉翠小姐抿了抿干涩的珠唇。

  苹儿见状,故意卖起了关子:「嘻嘻,这个,怎么说呐!」

  「说啊,说啊。」玉翠小姐轻轻地推了苹儿一把:「是好,是坏,说给我听
听,腊月的时候,我就要出嫁了,你结过婚,比我有经验,说啊,让我听听,好
有个思想准备啊!」

  「有点疼!」苹儿迷缝起色眼,故弄玄虚道:「第一次圆房的时候,我好怕
怕哟!」

  「怕什么啊?」玉翠小姐不解地问道。

  苹儿伸出一根手指,神秘地摆动着:「嘻嘻,怕这个呗!鸡巴啊……一插进
去,哟啊,好胀哦,好紧啊,哧哧地有点痛!」

  「哦。」玉翠小姐惊异地瞪大了眼睛,或许是胆怯,或许是兴奋,又或许是
好奇,胯间的三角地微微起伏着:「哟,很痛么?能忍受住么,不会要命吧!」

  「啊。」苹儿高耸着手指,仰起了面庞:「当时,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眼
泪都流出来了。这时,身上的夫君扭动起来,啊,好奇妙啊,好奇怪啊,痛感没
有了,反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夫君每抽拉一下,我便舒服得哼哼一声,
哦……哦……哦……」

  苹儿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根本没有的、所谓的「圆房」经历,玉翠小姐却听得
如痴如醉,额头渗出点点汗渍,苹儿悄悄地抓摸了一下玉翠小姐的私处,隔着薄
裤,明显地感觉到已是一片湿淋和灼手的燥热。「哦……」玉翠小姐向上挺送一
下腰身,迎合着苹儿的抚摸:「哦……真的那么好啊?」

  「嘻嘻。」苹儿撩起玉翠小姐的内裤,指尖轻触着一片潮湿的小便,玉翠小
姐哆嗦起来,有意叉开了大腿,苹儿见时机已到:「嗨,小姐,那种滋味,嘴上
可说不明白,怎么,你想不想体验体验啊?」

  「哦,怎么体验?」

  「这个。」苹儿挺直了手指,在玉翠小姐水汪汪的小便口处,试探性地刮划
起来。

  玉翠小姐心存疑虑:「我怕。」

  「怕什么,随便试试呗!」

  「我怕破了身,败坏了门风!无脸见人!」

  「嗨。」苹儿却不以为然地怂恿道:「没事,一根手指破不了身的,小姐,
真的鸡巴,你没看到,那可又粗又长啊!」

  「啊。」玉翠小姐茫然地惊呼起来:「有,有多粗啊,有,有多长啊?」

  「嗯。」苹儿略微思忖一下,故意恫吓道:「小姐,擀面杖见过没?」

  「见过,奶妈活着的时候,经常给我包饺子吃,她用的擀面杖,有,有,这
么粗,这么长!」玉翠小姐极其认真地比划起来。

  苹儿信口雌黄道:「对,对,差不多,就这么粗,所以啊,擀面杖似的大鸡
巴哧啦一声捅进去,你才真正的破身了,那血啊,淌得满屁股下面都是,啊,现
在想起来,我还吓得直冒冷汗呐!」

  「真的啊。」玉翠小姐呆呆地瞅着由自己比划出来的擀面杖,心中更加充满
了对圆房的恐惧和好奇。

  苹儿则趁热打铁:「跟擀面杖一比,手指简直不值一提啊,小姐,不怕你见
笑,小时候我没嫁人的时候,晚上睡不着觉,经常用手指摆弄小便玩!嘻嘻!」

  「是么,好玩么?」玉翠小姐满脸臊红。

  苹儿索性将手指捅进淫液漫溢的肉洞里:「好玩,特好玩,没事的时候,自
己摆弄摆弄,新婚之夜圆房的时候,就不会过份紧张喽,否则,准得吓晕了!」

  「哦——唷。」当苹儿的手指长驱直入地插进玉翠小姐的肉洞里时,玉翠小
姐即紧张又兴奋地呻吟起来,同时抬起头来,茫然无措地望着自己的小便:「哎
哟,哎哟,好紧啊,苹儿,轻一点,我有点疼!」

  「嗨,这点疼就受不了,那,擀面杖能捅死你!」说完,苹儿运了运气,纤
细的手指便毫不客气地搅捅起来,玉翠小姐不再紧张,咧着小嘴不停地哼哼着,
苹儿肆意搅了一会,问道:「小姐,怎么样,感觉如何啊?」

  「好玩。」玉翠小姐满意地点点头:「好玩,又痒又滑,总有一种想尿尿的
感受!」

  天色渐渐地黑沉下来,苹儿的手指也捅得酸麻起来,趁着玉翠小姐只顾尽情
地享受手淫带来的快意,黑暗之中,苹儿擦拭一番手指上的血渍,然后,俯下身
来将小姐搂在怀里,一边拽扯着小姐的大腿,一边悄悄地掏出憋闷已久的鸡巴,
见小姐已经完全沉迷在性爱的乐趣之中,一片水渍的小便可笑地抽缩着,苹儿顿
时喜上眉梢,大鸡巴对准小姐的肉洞,哧溜一声,捅将进去。

  「哎哟。」小姐的下体感觉到一种空前的肿胀,正欲伸手去摸,苹儿慌忙托
住她的小手:「没事的,小姐,我的手指磨肿了,所以,感觉有些粗了,没事,
一会就适应了!」说完,苹儿双腿一蹬,屁股猛一发力,便疯狂地大作起来。

  「哦……哦……哦……」玉翠小姐喃喃道:「哟啊……苹儿,你的手指好粗
啊!」

  「啊,啊。」苹儿突然干吼起来,屁股剧烈地哆嗦数下,一滩粘液,倾泄进
玉翠小姐的肉洞里:「唉。」苹儿叹息一声,将软哈哈的鸡巴胡乱塞进裤子里,
又抓过手帕,尽力擦拭着从小姐肉洞里不断涌淌的精液,借着月光,苹儿发现手
帕上满是血污,混合着粘乎乎的精液,飘散着袅袅的骚膻味!

  从此以后,每天深夜,苹儿便以黑暗做掩护,以鸡巴充当手指,频繁地捅插
着玉翠小姐的肉洞,得意忘形之间,乐极生悲,播下了孽种。

  「啊,小姐。」苹儿一边思忖着,一边返回小姐的房间,刚刚推开房门,眼
前的景像顿时让苹儿大吃了一惊,只见披头散发的玉翠小姐哆哆嗦嗦地站在床铺
上,正往粉颈上套着那条绵缎,苹儿大叫一声,一把抱住了小姐:「小姐,这可
不行,这可使不得!」

  「呜……呜……都怨你,都怨你!」小姐拼命地挣脱着,小手雨点地敲打着
苹儿的胸脯:「呜……都是你做的好事,你不是说插的是手指么,你不是说,手
指不能怀孕么,可是,我却怀孕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啊,呜……呜……都
怨你!都怨你的破手指!」

  「不好喽,不好喽!」苹儿搂着小姐正说着毫无意义的安慰话,突然,院外
响起一片嘈杂声:「不好喽,土匪来喽!」

  「小姐,土匪来了,快,快点藏起来啊!」

  「这。」小姐登时止住了哭声,不知如何是好:「这,藏到哪啊?」

  「小姐,来。」还是苹儿比较冷静,他拉开壁柜,一把将小姐推了进去,然
后,又掀起柜盖,将里面的衣物胡乱拽扯出来,咚地一声,跳了进去,又轻轻地
扣上盖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耀祖女儿肚子的事情还没弄清楚,土匪们又吵吵嚷
嚷地冲进了院子,一把寒光闪闪的大砍刀冷冰冰地架在刘耀祖的脖子上:「老东
西,如果想活命就把金银财宝统统交出来,否则老子砍掉你这个吃饭的家伙!」

  「大爷饶命。」刘耀祖扑通一声跪在众土匪的面前:「实不相瞒,我手里的
钱,都进货了,诸位如果不信,你们看,这些货,都在库房里放着呐,还没出手
呐,我手头一点现钱也没有啊!」

  「他妈的。」土匪们东翻西找,的确没有搜刮到太多的金银器物,土匪某甲
闯进了小姐的闺房,一眼便看见了红通通的大木柜,掀起一看,里面战战兢兢地
蜷缩着一个颇为有点姿色的苹儿,土匪某甲淫心骤起,为了据为已有,不让伙计
们共享,土匪某甲抽出短刃,一脸凶相道:「不许喊,敢出声就捅死你!」

  土匪某甲一边威胁着,一边抓过铁锁,嘎噔一声,将柜子锁死,然后,冲着
随后赶来的土匪甲乙道:「伙计,帮哥们搬一下!」

  「我操。」土匪某乙咧了咧嘴:「这是什么玩意啊,好沉啊!」

  「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都是一些衣物,先搬到山上去,再过五天就是大集
了,到时候,拿到集上去,换几个小钱!买点酒喝,嘿嘿!」

  甲乙两个土匪找来一条绳索,又寻到一根木棍,嘿唷嘿唷地抬起大木柜,哼
哧哼哧地走出刘家大院。其他的土匪可没有耐心等待他们,呼啦一声,一轰而散
了:「喂,你们两个慢慢走吧,我们先回去喽!」

  「喂,山上见,我们等着你们,一起喝酒!」

  刘耀祖眼睁睁地瞅着甲乙土匪抬走了大木柜,待院落里平静下来后,他忐忑
不安地走进女儿的房间:「翠儿,你在哪啊?」

  「父亲。」从壁柜里传出女儿的回答声,刘耀祖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保姆
呐,苹儿呐?」

  「她被土匪抬走了!」玉翠若无其事地答道。

  刘某一听,如负重卸:「好,好,抬走了好,我正犯愁她的聘金呐,这下可
好,她不在了,给土匪做压寨夫人,我的聘金,全省下了!」

  「她当压寨夫人。」玉翠淡然一笑:「那可热闹透了!」

  「热闹,什么热闹。」听到女儿的话,刘某有些困惑:「她有什么热闹!」

  在刘耀祖再三逼问之下,女儿玉翠只好和盘托出了:「唉,她的手指可真妙
啊,能把人的肚子搞大了!」

  「他妈的,上当了,让他给耍了!」刘耀祖立刻醒过神来,心中暗暗叫苦:
「他妈的,这个遭天杀的,可害苦了我!」

     ***    ***    ***    ***

  夜幕缓缓地撩起,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幸福的马三也睡醒了,五亩地、四头
牛,外加三套大马车,还有两个老婆睡在一左一右,一想起这些,车老板便乐不
可支,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只见他哼着小调,抹着嘴角的酒滴,悠哉游哉地驾起马车驶进了密林。

  「哦,那是什么。」

  远远地,车老板马三便看见林边的小路上横陈着一件红通通的什物,走进一
看,原来是口大木柜,鲜艳的油漆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这不是刘耀祖家的大
木柜么,咋跑到这来了!」车老板跳下马车,搬动一下大木柜,「哦,好沉啊!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啊!」

  多年的劳作,使车老板练就出常人无法想像的力量,别的不说,他一个人,
一口气卸过十马车的玉米袋,每只袋子标准的重量是一百公斤,一般的初涉此道
的装卸工人背负一只,便觉无比的沉重,走起路边双腿直打晃。可是我们的车老
板,展开双臂,一手搂住一只一百公斤的玉米袋,行走如飞,还不停地唱歌呐!

  「嗨——唷。」

  车老板双臂叫力,嗨唷一声,便将大木柜搬到了马车上,「驾。」车老板调
转马头,将大木柜送还给刘耀祖。

  「老刘。」一进院子,车老板便大大咧咧地叫喊起来。

  刘耀祖迎出门来,看见大木柜,登时狂跳起来:「好个流氓,恶棍,我跟你
拼了。」说着,刘耀祖顺手操起一根镐把,直扑木柜而来:「你这人妖,可坑苦
了我!我们老刘家五百年的家风,就这样,断送在我的手里!」

  咔——嚓,刘耀祖手起镐把落,咔嚓一声,柜盖被砸个粉碎,刘耀祖抡起镐
把,正欲再次猛砸下去,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破碎的柜盖里拱了出来。

  「嗷……」

  「熊,熊!」弄不清是怎么回事的车老板非常机灵地跳下马车:「熊,熊,
原来是头熊,我说搬起来咋那么沉啊!」

  「嗷……」不明不白地被击了一计闷棍的黑熊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同时,张
牙舞爪地爬出严重破损的大木柜:「嗷……」黑熊抬起巨掌,直奔刘耀祖而去,
刘耀祖扔掉镐把,转身开溜。其他人见状,顿作鸟兽散,大黑熊嗷嗷地吼叫着,
笨手笨脚地追逐着人们,一时间,刘家大院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木柜里的人妖苹儿怎么变成了黑熊?欲知后事如
何,不知何时分解。

沐海听风 2010-12-7 21:07

                第二回

  密林中遭遇猛兽,两匪吓破了贼胆;抛下苹儿各自逃,人妖侥幸脱熊掌

  阿二熊口余生,
  惶惶返回家中。
  亡父遗产数亩,
  兄弟一场讼争。

  且说甲乙两个土匪,抬着大木柜,吃力地行进在静寂的密林之中。走在前面
的土匪乙感叹道:「好沉啊,这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咋这么沉啊!」

  「衣服,就是衣服么!」土匪甲催促道:「快点走吧,天快黑了,等卖掉了
这柜衣服,我请你逛窑子!嘿嘿……」

  一想起锁在柜里的美人,土匪甲便性奋难当,胯间的鸡鸡胀得又粗又长,奇
痒难奈,只恨自己没长翅膀,否则,一定搂着美人,飞到渺无人迹的地方,肆意
地享乐一番:「嘿嘿……」

  「嘿嘿……」听到土匪甲不知何时才能兑现的承诺,土匪乙的嘴里不禁口液
横流:「嘿嘿,哥们,可要快点啊,我的大鸡巴,都要憋折了!嘿嘿……」

  「嗷——」两个土匪正各自做着美人梦,突然,渐渐黑沉下来的密林里传来
一阵让人心悚的狂吼声,甲乙两个土匪扭头一看,不禁魂飞天外:「我的妈啊!
熊!」

  「熊!」

  「快跑。」甲乙两个土匪几乎是同时扔掉木柜,连滚带爬地抱头乱窜,一前
一后地消失在密林之中。黑熊今晚的胃口似乎不佳,它并没有像往常那样,穷凶
极恶地猛扑过去,伸出两只巨掌,将土匪撕个粉碎,而是像人一样,站立起来,
慢条斯理地追逐着,张牙舞爪戏玩着:「嗷……嗷……嗷……」

  突然,黑熊那笨拙的身体轰然倾倒下去,咕咚,熊掌一滑,坐了个大屁墩,
黑熊有些气恼,一边嗷嗷嘶鸣着,一边胡乱舞动着巨掌,昏暗之中,只见黑熊抓
起一只葫芦,那是逃命的土匪不慎丢失的,黑熊将葫芦抓在掌中,狠狠地咬了一
口,咔——嚓,一股醇厚的酒香,立刻在林中飘散开来。

  黑熊深深地呼吸起来,无法拒绝美酒的诱惑,只见它先是打了一个响鼻,然
后,脖子一仰,咕噜噜,将一葫芦白酒全部倾倒进肚子里。

  「嗷。」

  黑熊巴嗒着嘴唇,似乎还未尽兴,可是,葫芦里已经淌不出一滴酒液,黑熊
依然不死心地摇晃着葫芦,猛一回头看见了大木柜,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黑熊
扔掉葫芦,晃晃悠悠地爬向木柜旁,巨大的熊掌梆梆梆地击打着木柜:「嗷……
嗷……嗷……」

  当——啷,漆黑之中,熊掌摸到了木柜的铁锁,粗心大意的土匪,虽然锁死
了木柜,却忘记取下钥匙,黑熊瞪着圆眼睛,大熊掌充满好奇地摆弄着钥匙,三
下两下,吱呀一声,铁锁竟然让黑熊给拧开了,黑熊欣然掀起木盖,阿二抬头一
看,差点没吓死过去:「啊,熊!」

  「嗷。」望着柜中哆哆筛糠的漂亮少妇,黑熊咧了咧大嘴,似乎想跟男扮女
装的阿二说些什么,阿二早已吓得尿湿了裤子,双眼滴溜溜地乱转,企图找寻脱
身的机会,可是,黑熊的巨掌横陈在头顶,阿二如何逃得出去。正在阿二惊赅之
际,黑熊的巨掌缓缓地伸进木柜,仿佛要狠狠地砸向阿二的脑袋,阿二绝望地闭
上了眼睛:「救命啊!」

  「嗷……」万幸的是,可怕的熊掌并没有落在阿二的脑袋上,而是充满好奇
地抓住阿二头发上的一根发髻,蜷缩在柜底的阿二非常明显地感受到黑熊已经俯
下身来,正在自己的头顶上哼哼叽叽地喘息着,鼻孔哧哧地喷着骚气。

  阿二偷偷地仰起面孔,轻撩了一下眼皮,此时,黑熊缓慢地伸直了腰身,又
高高地抬起了熊掌,一双醉眼迷迷糊糊地盯着掌中的发髻。哇,此时不逃,更待
何时!想到此,阿二悄悄地活动一下酸麻的身体,趁着醉意朦胧的黑熊把玩发髻
的当口,阿二横下一条心,身子一跃,无比灵巧地跳出了木柜。

  「嗷……」

  已经醉意袭心的黑熊扔掉了发髻,再次俯下身去,却不见了美人,它嗷地嘶
鸣一声,笨哈哈地弯下腰身,伸出一对熊掌,满柜子抓挠着:「嗷……嗷……」

  抓着抓着,黑熊索性将头埋入木柜里,更加卖力地抓挠起来,由于腰身弯的
幅度过大,再加上酒精开始在腹内作怪,只见咕咚一声,黑熊倒栽葱般地掉进了
大木柜里,四只熊掌极其滑稽地舞动着:「嗷……嗷……」

  「呵呵。」看见黑熊的窘态,阿二差点笑出了声,为了让自己更为安全地逃
出密林,阿二一个健步跃到木柜前,啪地关上了柜盖,又拣起铁锁,嘎噔一下,
锁死了木柜。

  「嗷……嗷……」黑熊在木柜里折腾几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了,继尔,阿二
便听到如雷的鼾声:「呼——隆,呼——隆,呼——隆……」

  「哈哈。」阿二心中一阵狂喜:「伙计,你醉了,睡死了,再会!」说完,
阿二扔掉钥匙,晕头转向地溜出密林,借着皎洁的月光,径直逃奔家中。

  阿二全然忘记了疲乏和饥饿,那颗似箭的归心催促他发疯般地狂奔着,跑着
跑着,眼前突然闪现出一丝飘忽不定的烛光,萦萦绕绕地映在阿二汗渍渍的面庞
上,阿二放慢了脚步,原来自己站在一座孤伶伶的茅草屋前,一位白发苍苍,面
容憔悴的老人,拄着手杖颤颤微微地迎出门来,阿二好不欢喜,顺嘴嚷道:「父
亲!」

  阿二有些纳闷,父亲为何独居一处,难道与哥哥阿大闹了矛盾?嗨,阿二已
经顾不了那么许多,直扑父亲而去:「父——亲!」

  「唉,混帐东西。」

  待阿二跑到跟前,老人一脸怒色地抬起哆哆发抖的手指,厉声吼道:「瞅你
这身打扮,你又跑到哪里骗钱去啦,嗯,说。」

  一边追问着,老人一边用凉冰冰的手指恶狠狠地掐拧着阿二的耳根,死死地
摇晃着,直拧得阿二呲牙又咧嘴:「父亲,父亲,我,我,饶了我吧,这番穷折
腾,我不仅没有骗到一文钱,这一百来斤还差点喂了黑熊!」

  「哼,活该。」老人松开阿二的耳根,厉声警告道:「混帐小子,你还好意
思忝脸说呐,你可知道自己犯的是什么罪么,嗯?」

  「父亲。」阿二却不以为然:「我也就是男扮女装,骗骗别人家的女孩子,
如果得把,再顺手弄点零花钱,父亲,我没有明抢也没有暗夺,就这点小伎俩,
能有什么大罪啊?」

  「嗨,小子。」老人苦涩地摆了摆手:「你啊,不读书,不明礼,更不知法
理,混帐小子,你可知道么,你做的这些事情,简直伤风败俗啊,与十恶不赦的
弥天大罪,属于一个性质啊,活着,要千刀万剐,死后,还要下地狱,油炸煎烹
啊!」

  「不能,父亲。」阿二则振振有词:「父亲,谁也不会举报我的,她们比我
还要害怕,她们一怕丢人,二怕败坏家门,所以,能瞒就瞒。父亲,你看,我不
是好好的么,我都干这么长时间了,不是一点事情也没有么,官府从来也没有找
过我啊!嘻嘻。」

  「小子,你不要心存侥幸,得了便宜还卖乖。听到这句古训么:善有善报,
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唉,都是我没有调教好你,养不教,父之过,
现在,我也管不你了,你要好自为之。小子。」老人拉住阿二的手:「儿子,这
次回来,就洗手别干了,以前那一页,就把它翻过去吧,你要重新开始做人,像
你哥那样,成个家,生儿养女,安安份份地过日子!」

  「父亲。」阿二双手一摊:「我身无分文,凭什么成家啊,用什么来养活老
婆孩子啊!」

  「嗯,可也是,这的确是实际情况。」老人沉吟半晌,果断地说道:「嗨,
儿啊,这样吧,父亲一生清贫,没有给你们兄弟两个攒下什么财产,仅有几亩薄
地,你就把它卖了吧,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

  「这。」阿二表露难色:「父亲,卖地你是同意了,可是哥哥会答应么?」

  「怎么。」老人动了气:「哼,这是我的地,我愿意卖,他管得着么,再说
了,你哥哥成家立业了,有儿有女了,就不顾你啦,同样都是我的儿子,都是我
的骨血,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这样一天天地破落下去啊!不行,这地,一定要
卖!空口无凭,我给你写个字据!」

  说完,老人返回屋子里,找来纸笔,奋笔疾书,一份出卖田产的文书,眨眼
之间便递到阿二的手上:「儿啊,拿好,跟你哥哥好好地商量,不到关键时刻,
不要亮出字据,免得亲兄弟闹得不愉快!」

  「是,父亲,我记住了!」

  「趁着天还没亮,快点走吧!」

  「是。」阿二刚刚答应一声,突然醒过神来:我已经到家了,父亲还让我去
哪啊:「什么,什么,父亲,你说什么啊!我还往哪走啊!」

  阿二正嘟嘟哝哝着,突然,眼前发生的一切,立刻把他惊呆住:我的乖乖!
阿二倒吸一口冷气,哪里有什么烛光,哪里有什么房屋,哪里有什么白发苍苍的
老父亲啊!展现在阿二眼前的,原来是一座新近堆起的坟茔。

  阿二瞅了瞅坟前的石碑,顿时头晕目眩,泪如雨下,双膝瘫软,扑通一声,
跪倒在亡亲的碑前:「父亲,父亲,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阿二越哭越伤心,索性扑倒在坟头上,手抓着泥土:「父亲,父亲,儿子不
孝,临终之时,却没有守候在父亲的身边……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父亲
啊,父亲,你死了,这个世界上我便没有一个亲人了!」

  阿二在亡父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渐渐地,空空如也的肚子满腹怨言地咕噜
起来,阿二止住了哭泣,抬起晕胀的脑袋。

  夜色渐渐散去,太阳缓缓升起,望着炊烟袅袅的小村庄,阿二百感交集。在
外厮混了一年有余,终日里提心吊胆,神经总是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稍有不慎,
小命可就休矣。现在站在故乡的土地上,饱经了一夜风寒的阿二,周身顿然产生
一种空前的温暖感:「啊,还是家乡好啊!在家千般好,出门事事难!到家了,
终于到家了!」

  阿二脸上噙着泪水,身上挂着露珠,发束蓬乱,衣着不整,饥肠漉漉地走进
那栋阔别一年多的茅草屋里:「哥。」迈进青蒿气息缭绕的帷幔之中,只有嫂嫂
郭氏一人,却不见哥哥的身影,不用问,勤劳的哥哥一定是起早割猪草了。

  听到阿二的话音,嫂子郭氏机敏地睁开眼睛,看见阿二这等狼狈相,忍不住
地按住微微发烫、极为性感的厚嘴唇:「嘻嘻,小二,瞅你这副德行,又跑哪混
去了?一年多连个影子都见不到,一定是发大财了,不认识家门了吧!」

  说罢,郭氏挑逗般地坐起身来,鲜红的肚兜高高隆起,围裹在里面的酥乳若
隐若现地抖动着,一股轻盈的晨风吹拂而来,立刻将嫂嫂充满诱惑力的体香,送
进阿二饥渴难挨的嘴里。

  阿二贪婪地吸了口气,眼角的泪水尚未干涸,便又淫心骤起地坐在嫂嫂的床
铺上,双眼痴呆呆地盯着郭氏的酥乳,一只手掌不安份地按在郭氏肥墩墩的大腿
上,郭氏卖弄般地抬起双臂,整理着有些凌乱的秀发,腋下的黑毛,发散着滚滚
的骚气,直薰得阿二自然而然地联想起嫂嫂胯下那个毛桃子。

  啊,嫂嫂的毛桃子,那是多么的令阿二心驰神往啊;嫂嫂的毛桃子,给阿二
带来了终生难忘的快意,每当嫂嫂春情荡漾的时候,便放浪无比地叉开大腿,一
片毛绒绒、黑乎乎的芳草地,立刻展示在阿二的眼前。

  最初,望着又厚又密的大草原,阿二有些茫然不知所措,他激动万分地俯下
身来,发抖的手掌轻抚着嫂嫂的性毛,嫂嫂则乖巧地挺仰着肉感撩人的腰肢,哼
哼叽叽地将毛桃子主动送到阿二的嘴边。

  「来啊,叔叔,给我,我要,喔……喔……喔……」

  「嫂嫂,小叔来了!」在嫂嫂淫声秽气地呼唤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他
中风发作般地跪爬到嫂嫂的双腿之间,掏出硬梆梆的鸡鸡,不顾一切地顶在嫂嫂
的毛桃子上。红通通的鸡鸡头一挨碰到嫂嫂的私处,那黑绒绒、软嫩嫩的毛桃子
立刻咧开小嘴,漫溢出让阿二神魂颠倒的酥液。

  同时,嫂嫂则用大腿老道地夹紧小叔子,屁股往前一挺,哧溜一声,蜜液横
流的毛桃子紧紧地吸呐住小叔子的鸡鸡:「喔——啊,喔——啊,喔——啊。」

  嫂嫂双腿夹着阿二的屁股,两手搂着阿二的背脊,嘴里不停地淫词秽语着,
黑毛密布的毛桃子娴熟地抽动着,如此这般温存一番,阿二的鸡鸡往往还没有抽
送百余下,便嗷的一声,不可自抑地一泄千里了。每一次与嫂嫂行欢都是这样,
三下五除二便被嫂嫂解除了武装,鸡鸡令阿二懊恼不已地垂下头来。

  啊……嫂嫂的毛桃子肥;嫂嫂的毛桃子美;嫂嫂的毛桃子骚;嫂嫂的毛桃子
浪;嫂嫂的毛桃子淫;嫂嫂的毛桃子荡……

  可是,阿二若想操嫂嫂的毛桃子,必须有「钱(前)」提在先!没有钱,哼
哼,对不起:嫂嫂的毛桃子再肥;嫂嫂的毛桃子再美;嫂嫂的毛桃子再骚;嫂嫂
的毛桃子再浪;嫂嫂的毛桃子再淫;嫂嫂的毛桃子再荡……阿二也是干瞪眼,上
不了手!

  「嫂嫂,你看,这是什么?」每次骗色洗财成功后,阿二便乐颠颠地逃回家
中,得意洋洋地掏出金银、首饰、细软等物,别有用心地展示在嫂嫂那爱财如命
的眼睛前。

  望着那黄灿灿的金手镯,求金欲渴、壑海难填的郭氏冲着小叔淫荡地一笑,
肥掌一伸,毫不客气地夺到手中,然后,搂住小叔,极尽讨好奉承之能事地伺候
一番,不将小叔洗劫一空,绝不歇手罢休!

  久而久之,郭氏欲加放肆,阿二每次回家,她便急不可奈地将其拽到无人的
僻静处,或是推进牛棚里,或是按在柴禾垛上,将阿二周身上下,搜刮得干干净
净,末了,当然又是例行公事般地与阿二温存一番。如此一来,阿二冒着生命危
险骗得来的钱财,全部饱了郭氏的私囊,阿二除了享得片刻之欢,别无所获,一
直混到今天,还是两手空空!

  「叔叔此番出门一年多,一定收获颇丰,发了横财吧!」草草地扎好发束,
郭氏便习惯性地搜刮起阿二来,一对贪财的眼睛热切地盯视着阿二身体的每一个
部位,企图能有意外的收获。

  可是,阿二此番实在不争气,郭氏笑吟吟地翻腾了半晌,别说珠宝啊,连个
铜板也没搜刮到,郭氏还是不死心,认为阿二将财宝藏到了衣服里,她掀起阿二
的衣角,肥实的手掌伸进阿二的胸前,即是挑逗又是搜刮地抓挠着:「嘻嘻,跟
老娘玩心眼,哼,你还嫩了点。」

  抓着抓着,郭氏从阿二的内衣里掏出一张字条来:「哦,这是什么?」郭氏
展开一看,登时怒目圆瞪:「什么,卖地?娶亲!哼,这个老东西,亏你想得出
来,没门。」郭氏双手一用力,哗哗哗地将字条嘶得粉碎,扬弃到地板上。

  阿二心中有些不悦:「嫂嫂,你怎能这样,拂晓时分,故去的父亲挂念我,
便在坟前托书于我,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卖地啊,你,你,父亲坟中所托之书,你
怎么说撕就撕了呐!」

  「哼,老娘愿意,老娘就撕了,咋地?」郭氏摆出一付泼妇的架式:「想卖
地,白日做梦!」

  「哦,谁要卖地。」哥哥阿大不知何时走进门来,让阿二瞠目的是,方才被
嫂嫂撕碎的字条,此刻却在哥哥的手中,哥哥认真在看了看:「啊,父亲,这是
父亲的手书!」

  「那又怎么样。」不待阿大看完,泼妇郭氏又冲上前去,抢过字条,再次撕
个粉碎:「老东西,死了也不让我们消停,我让你卖,卖,卖!」

  可是郭氏刚刚将碎纸片扬弃到地板上,碎纸片却让人不可思议地扑向阿二,
神奇地复元好,直气得郭氏破口大骂,望着手中永远也撕不碎的字条,阿二感觉
有些尴尬,正欲与哥哥说几句话,哥哥阿大却像没看见他似的,转身走出屋子,
埋头修补起牛具来,阿二轻轻地呼唤几声,阿大连哼都不哼一声,阿二碰了一鼻
子灰,又转向两个刚刚起床的侄儿:「大侄,二侄。」

  「哟。」两个侄儿不屑地撇着小嘴,纷纷溜向一旁,又碰了一鼻子灰的阿二
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度到嫂嫂郭氏的身旁:「嫂嫂,什么时候吃早饭啊,我都要
饿死了?」

  「哼。」嫂子冷冷地答道:「没有,现在是农闲的时候,也不干活,就得节
省点,每天只吃一顿饭!」

  「可是。」阿二指着可怜兮兮的肚皮:「嫂嫂,求求你了,给我烧点饭吧,
让我填填肚子吧!我饿得已经是前腔贴后腔了!」

  「我家的饭。」郭氏是如此的绝情,实在让阿二心寒:「我家的饭,只给干
活的人吃,可不是给白吃饱预备的!」

  「我家的。」阿二喃喃地重复着「我家的」三个字,心中产生一种莫名的失
落感的:怎么,父亲死了,这个家就属于哥哥自己的了,我连吃顿饭的权利都没
有了?「我家的。」这是什么意思?

  「嫂嫂,我家的,这是什么意思?」想起在外面厮混时的辛醉遭遇;想起险
些成为黑熊的腹中美餐;想起有钱时,嫂嫂那付媚态;再想想没钱时,势利的嫂
嫂竟然连碗饭都不肯给……想起这些,阿二再也抑制不住,冲着冷若冰霜的嫂嫂
吼叫道:「我家的,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家,没有我的份么?我别的不求,
不争房子不争地,只求吃口饭,填填肚子还不行么?」

  「你争,你争个什么啊,这屋子里的东西,哪样是你的啊?」嫂子毫不客气
地回敬道。

  阿二眼珠圆瞪:「什么,你说什么,亏你说得出,我弄到的钱,都哪去了,
你,你这个没良心的,凭什么说这个家不是我的,哼,嫂嫂,就冲你这无情无义
的样子,父亲的土地,我卖定了。」

  「你做梦!」嫂嫂啪地掐起了肥腰:「豁豁,小二,你好大的口气,我家的
土地,怎么成了你的!你以为自己手里有一张字条,土地就是你的啦,没门,你
高兴的太早了,孩子他爹,你过来。」

  「哼。」在老婆的指使下,阿大掀起炕柜,小心奕奕地拿出一张文书:「小
二,你自己看好,这是父亲临终前留给我的遗嘱,上面白纸黑字写着:故去后,
土地全归我所有!」

  阿大继续道:「小二,你总也不在家,不仅什么农活也不干,更没有伺候过
父亲,父亲生病,都是你嫂嫂跑前跑后伺候着,父亲故去后,是我变卖了一头大
耕牛,才厚葬了父亲,所以,父亲的遗产,即使不写遗书,也理应属于我!」

  「不。」阿二已经气极,毫不相让:「不,父亲遗留的田产,凭什么都是你
的!」

  「是我的,就是我的,我有父亲的遗书!」

  「我有父亲的手书!」

  兄弟二人一手握着一张文书互不相让,吵闹之声传遍四邻,族长赶来相劝,
无济于事;地保出面协调,毫无结果,吵来吵去,兄弟二人你拽着我的衣襟,我
扯着你的衣领:「小二,既然家里解决不了,走,咱们见官去。」

  阿二毫不在乎,全然忘记了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十恶不赧的大罪,还敢登官府
的大门:「哼,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说话间,兄弟两人便推推搡搡地来到官府大堂。

  「什么事情,休要吵闹。」县官蓝鼎元正襟危坐,看到阿大兄弟两人这副德
性,冷冷地说道:「大胆,无理刁民,怎敢喧嚣公堂。」

  「报告大人。」阿大指着阿二道:「父亲留给我的土地他却想擅自卖掉!」

  「不,报告大人。」阿二摇着手中的纸条:「父亲已经把土给我了,我有证
据!」

  「……」

  「嘘……」蓝鼎元沉下脸来:「尔等一一道来!你先说。」

  蓝鼎元指了指阿大,阿大急忙上前,递出父亲的遗嘱:「报告大人,家父有
薄田数亩,故去后,这份田产,应该属于我,我有父亲的遗嘱为证!」

  「哦。」蓝鼎元接过遗嘱,漫不经心地放在桌案上,又冲阿二道:「你,现
在,该你说啦!」

  「是,报告大人。」阿二迈前一步,递上父亲的手书:「父亲的田产,白纸
黑字写明是留给我娶亲的,大人,我这里有父亲的手书为证!」

  「豁豁。」蓝鼎元又接过阿二的手书,与遗嘱并排摆放在一起,煞有介事地
瞄了几眼,然后,往旁边一推:「不错,你们说的都对,并且都有字据在手,看
来,责任完全在你们的父亲身上,他是怎么搞的,一会立个遗嘱,一会又弄出一
份手书,出尔反尔,看来,是你们的父亲没有处理好这件事,弄得亲兄弟两个打
到了公堂,来人呢……」

  「在——」左右应道,蓝鼎元抓起遗嘱和手书,极为认真地吩咐道:「去,
把阿大、阿二父亲的坟墓给我刨开,劈开他的棺材,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嗯?」左右衙役迟疑一下,还是接了过来:「是!」

  「啊。」阿大两兄弟慌忙跪倒在地:「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万万使不
得啊!」

  「哦。」

  蓝鼎元瞟了俩兄弟一眼:「怎么……刨坟劈棺,折腾他个天翻地覆,沸沸扬
扬,多热闹啊?什么,不好意思,让人家笑话,呵呵,你们也知道害臊哇?嗯,
亡父尸骨未寒,你们就争讼起田产来,还闹到了公堂,真是可恶,这样的儿子,
还有什么孝道可言。」

  「这。」兄弟两人惭愧地低下头去:「大人,这,可是,田产,的确应该属
于我啊!」

  「不,属于我!」

  「得,得。」蓝鼎元没好气地摆摆手:「请恕我才疏学浅,孤陋寡闻,头脑
愚笨,想不出什么好的法子,来了断你们兄弟两人的案子,我看这样吧,你们每
人伸出一只脚来,我要将其合在一起上夹板,你们兄弟两人,如果谁能够忍受住
板夹而不叫疼,这份田产就属于谁。嗯,怎么样,我的办法不错吧?」

  「啥。」兄弟两人同时惊呼起来,你瞅瞅我,我瞧瞧你,似乎都在心里嘀咕
着:这是什么糊涂县官啊,哪有这样断案的?

  哗——啦,兄弟两人正在发怔,哗啦一声,衙役已将一副让人打悚的夹板抛
在他们两人的面前,蓝鼎元问道:「怎么都不伸脚啊?嗯,再不动弹,我可要自
己作主了,不过,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左脚怕疼,还是右脚怕疼?我再给你们几
分钟,你们自己好好地想一想,倒底是舍出左脚还是右脚,权由你们选择,我绝
不勉强你们,不过,你们可要快点,我还有其它的事情,没有闲心陪你们玩!」

  「大人。」兄弟两人同时答道:「都疼的,左右脚都会疼的!」

  「嗬嗬,这就怪了!」蓝鼎元站起身来:「原来你们两只脚都会疼的啊!」
蓝鼎元又捶了捶兄弟两人的胸脯:「看看你们的身体,就像你们的父亲一样,你
们的两只脚,就像是你父亲的两个儿子。」蓝鼎元低下头去,手指着兄弟两人的
脚掌:「你们自己看看,你看自己的右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大,再看看自
己的左脚,就像是你们的父亲看阿二。你们尚且怕疼,舍不得其中的一只脚来上
夹板,而你们的父亲就忍心舍弃两个儿子中的一个么?」

  「这。」兄弟两人面色臊红,无言应对,蓝鼎元摆了摆手:「让你们舍出一
支脚来上夹板,你们又怕疼,这案子,我实在断不了,过几天再说吧!」

  「好吧。」兄弟两人转身欲走,蓝鼎元正言命令道:「且慢!」说着,蓝鼎
元大手一挥,衙役拎过来一条铁索,拽过阿大兄弟两人的手臂,咔咔咔地栓在一
起,县官大人又亲手贴上封条,言称未经他的许可,谁也不得擅自启开封条,然
后,手掌一挥,将其投进牢房:「你们再好好地想一想吧!什么时候想通了,就
喊人找我!」

  一条铁链将阿二与哥哥阿大死死地缠绕在一起,行动极为不便,开始,兄弟
两人怒目而视,过了一会,又各自转过头去,背对着背,一言不发。

  「干嘛!」阿二欠了欠身,阿大气鼓鼓地问道:「你瞎动弹什么,没看见人
家在睡觉么!」

  「我要撒尿!」

  「烦人。」阿大不得不站起身来,慢慢地蹭到房角的便桶处,就这样,兄弟
两人,有一个想做某件事情,两人必须同时行动,要站,就一起站起来,要坐,
也得一起坐下去,你想小便,我也得陪你去。几天下来,兄弟两人的脾气都和缓
下来,也不再横眉冷对了,吃饭时,甚至还互相谦让起来。

  「哥。」阿二真诚地说道:「县官的用意,我领会了,这官司,我不打了,
这地,我也不要了!」

  「弟,这地,我也不要了。」阿大推让道:「我想通了,你还没有娶媳妇,
父亲想得对,这地,应该留给你成个家!」

  于是,兄弟两人传话给县官:撤销诉讼,兄弟和解!

  「豁豁。」县官蓝鼎元命人解开阿大兄弟两人的铁锁,重新将其唤上公堂:
「怎么,听衙役说,你们想通了?」

  「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啊,具体点说!」

  「报告大人。」阿大答道:「小人愚蠢,当初,没有领会大人的用意,这几
天,我们在牢中想了许多,终于悟出兄弟如手足这句话的深刻含义!大人让我们
舍出一只脚来,我们谁也不肯,自己的脚尚舍不得,那么,兄弟的骨肉亲情,就
更不能随意抛弃了。大人又将我们兄弟两人的手臂拴在一起,几天下来,增进了
我们的手足之情,大人的用意,真是让小人倍受感动啊!」

  「豁豁。」蓝鼎元颇为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嗯,
说得不错,看来你们是真心领会了。啊,我的心思没白用哇!」

  「大人,这地我不要了!」于是,兄弟两人在大堂之上,诚恳地谦让起来。

  蓝鼎元察言观色地听了一会,突然问两人道:「你们兄弟两人可否成家,有
儿子么?」

  「报告大人。」阿大迈前一步:「弟弟还没成家,我已娶妻,并生育有两个
儿子。」

  「哦。」看见阿二执意要将田产让给哥哥阿大,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二。冲
衙役道:「去,把阿大的两个儿子,都传来!」

  「是。」很快,阿大的一对儿子胆怯地站在蓝鼎元的面前,县官啪地一拍惊
堂木:「统统给我关起来!」

  「啊。」小哥俩顿时放声大哭起来,阿大无比委屈地嘟哝道:「大人,孩子
何罪之有,为甚要收入监牢?」

  「阿大。」蓝鼎元对阿大解释道:「当年,你们的父亲真是糊涂啊,他就不
应该生育你们兄弟两个,结果,弄到今天这种地步,倘若你父亲只生你们其中的
一个,那么,田宅就理所当然地归一个人所有喽,又何必讼至公堂呐。」

  「阿二。」蓝鼎元手指着一对小男孩道:「你把田地让给了哥哥,的确表现
出了大度,可是,你想没想过,你的哥不幸也有两个儿子,将来,等你哥哥年老
了,死去以后,这亲哥俩还得像你们现在这样,为了争夺田产,打到公堂上。你
争我夺,要砍要杀,没完没了!唉,我深为他们感到忧虑啊。所以,为了消除祸
患,我不得不采取断然的预防措施,阿大的两个儿子必须舍弃其中的一个,以免
日后为了田产起讼,弄得兄弟情意尽无。」

  说完,蓝鼎元掏出笔墨,唰唰地写了一张字条:「巧了,圣上要招用一批小
太监,阿大就舍出一个儿子来,送到宫中去,伺侯娘娘吧,呶。」蓝鼎元将字条
递到阿大的眼前:「这是收据,你可以凭这个去领钱,阿大,你再好好想一想,
两个儿子,愿意舍弃哪一个,想好了,就告诉我!」

  「不。」阿大执意不肯接过字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
哭诉起来:「大人,我已经说过一百遍了,这官司我不打了,这地,我不要了,
全给阿二兄弟,大人,求求你,不要把我的儿子送进宫中当太监!大人,我求求
你,我给你磕头了!」

  「阿大。」蓝鼎元收回了字条:「起来!」

  「是。」

  阿大应声站起,抹了抹鼻涕:「大人,我知罪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什么?」

  「我把田产让给弟弟,到死都不再争夺。」

  「不。」阿二摆手道:「我光棍一人,哥哥拖家带口,着实不易,父亲的田
产,我一寸也不要,全都让给哥哥!终身不悔!」

  「哎哟。」蓝鼎元咧了咧嘴:「看你们兄弟两人又是起誓,又是发愿,痛哭
流涕,可是,我看你们都不是真心,我不敢相信你们!」

  「大人。」兄弟两人同时跪下叩头道:「我们是真心实意,如有反悔,天打
五雷轰!」

  「阿二,你光棍一根,当然好说了。」蓝鼎元将目光移到阿大的身上:「阿
大,可是你,即使有这份谦让的心意,你的老婆却不一定同意,我看,你还是先
回家跟你老婆商量商量吧,三天后再作定论!」

  第二天,阿大领着老婆,邀请乡保族长、邻居亲戚等人,兴师动众地来到县
衙大堂,要求撤讼。

  阿大、阿二并排跪在大堂上,郑重其事地说道:「报告大人,我们兄弟两人
愚蠢,不晓得礼仪亲情,是大人费了仁爱之心,今天终于如梦初醒,心中羞愧极
了,只恨自己悔悟得太晚。我们兄弟两人都不愿意拥有这份田产,请大人作主,
施舍给佛寺长老吧……」

  「且慢。」蓝鼎元突然打断了阿大:「阿大,你说什么,嗯,你们真是不孝
啊,居然说得出施舍给和尚的话来,真该用板子打死啊。」

  「大人。」阿大有些茫然:「怎么,我们又错了?」

  「唉。」蓝鼎元唉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父亲流血流汗,辛勤劳作
了一生,才积攒下这份产业,容易么?可是,你们兄弟俩鹬蚌相争,争来争去,
到头来却让秃和尚得了渔翁之利,你父亲在九泉之下,能瞑目吗?」

  「大人言之有理,可是,我们应该怎么办呐,请大人全权作主!」

  「做兄长的就应该让弟弟,做弟弟的就应该让哥哥,如果实在推让不得,那
么就还给你父亲。那么好吧,我来作主,现在,把这田产作为给你父亲典祭的资
财,兄弟两人轮流收租祭祀,子子孙孙永无争端,这叫做一举多得啊!」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兄弟两人以及族长、乡里们纷纷叩首:「谢谢大
人明断!」

  阿大兄弟两人其乐融融地返回家,当下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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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花淫贼历险记》写作脚本如下:

  都察院为以男装女,魔魅行奸异常事。该直隶真定府晋州奏:犯人桑冲供系
山西太原府石州李家湾文水东都军籍李大刚侄,自幼卖与榆次县人桑茂为义男。
成化元年,访得大同府山阴县已故民人谷才,以男装女,随处教人女子生活,暗
行奸宿,一十八年,不曾事发。冲要得仿效,到大同南关住人王长家寻见谷才,
投拜为师,将眉脸绞剃,分作三柳,戴上(打不出来!)妆作妇人身首,就彼学
会女红,描剪花样,扣绣鞋顶,合包造饭等项,相谢回家。

  比有本县北家出任茂、张虎,谷成县张端大,马站村王大喜,文水县任方、
孙成、孙原前来见冲。学会前情,冲与各人言讲:「你们到各处人家出入小心,
若有事发,休扳出我来。」当就各散去讫。

  成化三年三月,冲离家,到今十年,别无生理,在外专一图奸,经历大同、
平阳、太原、真定、保定、顺天、顺德、河间、济南、东昌等府,朔州、永年、
大谷等,共四十五府州县,及乡村镇店七十八处,到处用心打听良家出色女子。

  设计假称逃走乞食妇人,先到旁住贫小人家,投作工一二日,使其传说引进
教作女红,遇晚同歇,诳言作戏,哄说喜允,默与奸宿;若有秉正不从者,候至
更深,使小法子:将随身带着迷药,喷于女子身上,默念昏迷咒,使其女子手脚
不动,口不能言。

  行奸毕,又念解昏咒,女子方醒。有刚直怒骂者,冲再三赔情,女子含忍。
或三朝五日,恐人识出,又行那移别处求奸,此得计十年,奸通良家女子一百八
十二人,一向不曾事发。

  成化十三年七月十三日酉时分,前到真定府晋州地名聂村生员高宣家,诈称
是赵州民人张林妾,为夫打骂逃走,前来投宿。本人乃留在南房内宿歇,至起更
时分,有离宣之媚赵文举入房内求奸,冲将伊推打,被真文举将冲摔倒,在炕按
住,用手揣无胸乳,摸有肾囊,将冲捉进晋州,审供前情是实。

  参照本犯立心异人,有类十恶,律无该载,除将本犯并奸宿良家子女姓名开
单连人牢固押法司收问外,乞敕法司将本犯问拟重罪等因,具本奏奉圣旨都察院
看了来说,钦此钦遵。

  臣等看得桑冲所犯,死有余辜,其所供任茂等俱各习学前术,四散奸淫,欲
将桑冲问拟死罪。仍行各处巡按御史挨家任茂等解京一体问罪,以儆将来。及前
项妇女,俱被桑冲以术迷乱,其奸非出本心,又干碍人众,亦合免其究。成化十
三年十一月二十日掌院太子少保兼右都御史王等具题。

  二十二日,于奉天门奏奉圣旨:「是这厮情犯丑恶,有伤风化,便凌迟了,
不必覆奏。任茂等七名,务要上紧挨究,得获解来,钦此。」

  以上摘自:《庚已编·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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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海听风 2010-12-7 21:20

       第三回 曹老板重金聘伴娘,贼阿二伺虚得淫欢

  婚床软软阔又宽,主仆融融三人欢。
  月色皎皎响淫声,庭园茵茵映奇观。
  山杏悠悠行好事,翁婆窃窃窥门栓。
  憨大嗷嗷纵声吼,新妇咻咻气不还。
  娘家忿忿击冤鼓,剖棺榷榷蜡面黄。

  重操旧业的阿二经过一番浓妆艳抹,又以女佣山杏的身份搔首弄姿,满脸顾
作含羞之色地站在受僱之人——当铺老板曹万发的面前。曹万发是个五十开外的
汉子,谢顶,五短身材,也许是营养丰富的缘故,此人容光焕发,且大肚便便,
一对充满商人特有灵气的小眼睛叽哩咕碌地盯着男扮女装的阿二。

  「山杏,能不能自我介绍一下,你都会做些什么家务活啊?」

  「老爷!」山杏献媚地一笑,瞅处曹万发身上直泛痒疙瘩:「奴家什么都会
做,会烧饭,会炒肉,会料理家务,尤其是我的针钱活,不是妈家自己瞎吹,谁
见谁夸啊!呶……」说着,阿二又故计重施,又掏出自己的得意之作,大肆炫耀
一番。

  可是,曹老板对阿二的绣品并不感兴趣:「哦,哦,不错,我看到了,你收
好吧。哦……」曹老板似乎心思满腹,可是却吞吐吐:「山杏啊,你,除了家务
活,还会做些什么啊?譬如,做没做过伴娘什么的?」

  「噢……」山杏细眉一挑:「做过啊,老爷,当姑娘的时候,我可没少陪庄
子里的女伴出嫁啊,各种场合,我都见识我,都能应付自如,老爷,你问这个做
什么啊?」

  「山杏。」曹老板接下来的问话,更是让山杏弄不懂他的葫芦里装的是什么
药:「可是,你做过贴身的伴娘么?」

  「嗯,这个……没,没做过,老爷,奴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山杏。」曹万发试探性地讲述道:「不知你晓得否?我听说,现今公主出
嫁,新婚之夜均有伴娘相陪,教授公主如此圆房!」

  「哦。」山杏面呈羞色:「老爷,奴家蠢钝,没有念过一天书,更不知晓皇
宫里面的事情,请老爷原谅,不过……」山杏神秘地问道:「听老爷的口气,看
老爷的面容,老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处吧?老爷,请你不要见外,有什么话,尽
管跟奴家说,有什么难办的事情,只要奴家能够做得到,一定效力!」

  「好。」曹万发面露喜色:「山杏,你很聪明,也很爽快!那好吧,我直说
吧,唉,是这样……」曹老板收起了喜色,叹了口气,开诚布公地向山杏讲述了
一件颇为难堪的事情。

  「山杏啊,我曹万发自出道以来,商运亨通,财源广进,家境殷实,不过,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我虽然无比的精明,可是,养个儿子,不仅丝毫没有承袭
我的机灵劲,却又憨又傻,长着个酱块般的大脑袋,混混噩噩,一天到晚除了肥
吃海喝,便是蒙头大睡,其他的事情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哦!」山杏深表同情地点点头,心中暗道:原来如此,曹老爷的儿子是个
傻憨大啊!

  「唉,这个傻小子,我跟他,可操够了心啊!」曹万发继续感叹道。

  「这不,眨眼的工夫,憨大就到了娶亲的年龄,知道底细的,没有人愿意嫁
他,谁家好姑娘愿意跟傻憨大过一辈子啊,唉,真愁人啊!眼瞅着自己一天比一
天地老了,等我和老婆都死了以后,谁来照顾这傻小子啊?于是,我仰仗着雄厚
的家资,一定要为傻憨大说个媳妇,一来可以照顾憨大的生活起居,二来还可以
生养几个儿子,待憨大老了以后,也有个依靠。我不惜狂抛重金,终于为憨大娶
了一个即漂亮又伶俐的儿媳妇董氏。」

  「好啊,老爷,恭喜你!」听到曹万发的讲述,山杏已经明白其中的用意:
哈哈,老爷一定是让我给董氏当贴身的伴娘,教他的傻儿子如何过夫妻生活吧!
嘿嘿,好菜送上门来喽!

  曹万发接下来的话,完全验证了山杏的猜测:「恭喜个什么啊,媳妇是娶到
了家,可是,这个傻憨大啊,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窍不通,媳妇娶到家已经半年
了,到现在还没圆房呐!这,这……这可愁煞了我们老两口啊!」

  「那……」山杏淫念大起,而表面上,却又心怀鬼胎地怂恿道:「老爷,憨
大不懂男女事,那你就手把手地教他呗!」

  「嗨嗨,山杏啊,这种事情,哪是我们公婆能做得来的啊!」曹万发令山杏
忍俊不止地续说道:「起初那阵子啊,我扒着憨大的耳根子,反覆地告诉他:儿
子啊,吃完晚饭,别倒头便睡,你要骑媳妇!憨大听了,直点头:行,爹,我骑
她!晚上,我把憨大推进新房,然后,就和老婆扒着门栓,低声地告诉憨大:儿
子,千万可别睡觉啊,快骑你的媳妇啊!」

  「哈哈哈!」山杏笑道:「老爷,他骑了么?」

  「唉!这个傻小子。」曹万发哭丧着肥脸:「骑是骑了,可是,唉……」曹
万发感觉有些细节在女佣面前实在难以启齿,山杏则不以为然:「老爷,既然是
这样,公公着实不妥,可是,婆婆进屋指导指导也未尚不可啊!」

  「不可,不可。」曹万发频频地摆着手:「我老婆进屋过几次,可是,儿媳
妇怕羞,一见婆婆进来,就蒙住大被,说死也不肯露头,唉,可愁死我喽!所以
啊,山杏!」曹万发以近乎央求的口吻道:「今天,咱们就挑明吧,我曹某之所
以想僱你,就是想让你给我儿媳妇做贴身的伴娘,教我儿子成功地与媳妇圆房!
生孩子。」

  「哟!」山杏先是一番狂喜,而表面却故意流露出尴尬之色:「老爷,这,
这,我一个女人家,这,这……」

  「山杏。」曹万发一拍胸脯,开始重金笼络:「我知道,这的确有些难为了
你,可是,我也是没有办法,山杏,如果你把事情搞成,我一定重重地赏你,如
何?」

  「那好吧。」这种好事,山杏正是求之不得啊,同时,还有重赏,山杏爽快
地答应道:「老爷,那,我就试试吧!」

  于是,山杏喜滋滋地挎着那只小竹篮,跟在曹万发的身后,扭腰拧腿,欣然
来到曹府,迈进雕梁画栋的深宅大院。一个肥头大耳的白痴神气活现地半卧在花
藤缦绕下的竹床上,床边的竹桌上摆满了香气飘逸的瓜果,蠢猪般的大白痴一手
抓着一只甜瓜,一手握着一只白梨,涎液横流的大嘴巴左右开弓,一眨眼的工夫
便将两只手的瓜果吞进高如山丘般的大肚皮里。

  曹老板皱着眉头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孺子——憨大,唉,家门不幸
啊!」

  「呸,苦,苦哇!」曹万发的白痴儿子捧起圆西瓜喀哧就是一口,却呸到了
地上:「苦,苦啊,我不要!」说完,憨大手掌一抬,啪地将西瓜推翻在地,摔
个粉碎,绿莹莹的西瓜皮溅得到处都是。

  一个体态轻盈的少妇,默默地走了过来,她蹲下身子,拣拾着地上的瓜皮,
憨大突然纵身跃起,咕咚一声骑在少妇的背脊上:「哈哈,驾……驾……」

  「相公。」身单体薄的少妇哪里能承受得住憨大公猪般的重量,柔软的胴体
平展展地瘫卧在水淋淋的瓜片上:「相公,别闹,压死我了!」

  「我愿意,我愿意,哈哈哈!驾……驾……」憨大乐悠悠地骑在少妇的身体
上,曹万发见状,急忙冲上前去,一脸怒气地吼道:「畜牲,休得无理,还不快
快下来!」

  「爹。」憨大却振振有词:「我要骑,我要骑,爹,你不是说,娶来的媳妇
买来的马,任我骑来任我打么!」

  「滚!」曹万发猛一用力,将憨大推向一旁,山杏趁机扶起了少妇,曹万发
陪着笑脸:「媳妇,对不住你了,这小子太混蛋,看我好好地收拾他,呶……」
曹万发指了指山杏:「这是我特意给你请来的保姆,她什么活都会干,尤其是手
工活,做得很出色。山杏!」曹万发又向山杏介绍道:「这就是我的儿媳妇,董
氏!」

  「你好,少奶奶。」山杏极有礼貌地给董氏行了大礼,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扫
视着董氏姣好的面容。但只见:

  美少妇素雅淡妆,清秀目饱含忧伤。
  怜玉风轻抚盈体,飘逸出沁人芬香。

  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山杏不禁大喜:看来,又有好花采喽!山杏神秘万分地
冲曹万发挤了挤眼睛,似乎在说:老爷,放心吧,看我的,我一定让她在今夜,
把身子破了,至于谁来破么,这就由不得老爷你喽,嘿嘿!

  「山杏。」曹万发回山杏以会心的一笑:「以后,就由你来照顾少奶奶的生
活起居吧!」

  「没说的,这是我份内的事情,少奶奶。」山杏拉起了董氏的白手:「少奶
奶,你的身上都弄脏了,走,奴家给你洗洗去!」

  将满腹委屈的董氏扶进内室,山杏便深藏淫心地开始给董氏宽衣解带,待衣
服一件件地剥脱下来,望着赤身裸体的董氏,山杏馋得口水横流。若问董氏其何
美艳,有诗赞曰:

  美妇粉面羞达达,肤白肌嫩锦似佳;
  润腻双臂掩酥胸,如霜两乳竟无瑕。
  深陷脐眼藏春情,娇莲三寸休等闲;
  销魂尤物在胯间,黑毛紧簇腿中夹。

  「哇!」山杏手抚着董氏的手臂,由衷地赞叹道:「少奶奶你长得可真漂亮
啊,绝对是一等的美人!」

  「唉!」董氏手掩着嫩乳叹息道:「有什么用啊!」

  「呵呵!」山杏听出了董氏的话外之中,原来是个寂寞难捺的小怨妇,于是
挑逗道:「大少爷生在福中不知福,如此漂亮的鲜花却不会采!」

  「他。」董氏面呈不屑:「除了吃,还知道个什么!」

  「少奶奶,奴家说句话请别介意,你这朵鲜花却插在了猪屎堆上!」说着,
山杏扒着董氏的耳朵,将曹万发僱佣自己的真实目的向董氏和盘托出了,直听得
董氏面色红胀,呼吸急喘。

  末了,无限怅然地叹息道:「唉,我命苦也!」不知山杏底细的董氏,抚着
山杏的手臂,如涕如诉地向人妖坦白了自己的身世。

  「家父贪图当铺老板的资财,却全然不顾及女儿一生的幸福,将女儿嫁给这
样一个白痴,唉,爹爹还不如将女儿嫁给一条狗!他……」董氏越说越激动,细
手指向窗外还在大嚼大咽的憨大道:「他连狗都不如,小狗都比他有灵气!」

  「是啊!」山杏附和道:「好狗还会讨人喜欢呐,你瞅他那德行,除了吃,
什么都不懂。他啊,就是一头蠢猪!」

  「猪。」董氏补充道:「猪,也是头阉猪!」

  「呵呵!」两人一见如故,谈得甚是投机。山杏又施展出屡试不爽的看家本
领,抓过一条丝巾,轻抚着董氏的玉体,手掌故意向董氏的胯间移去,一边帮助
董氏洗涤着身上的泥土,一边轻抚着董氏迷人的胯间,手掌所过之处,将个董氏
缭拨得欲火中烧,樱桃小嘴喷射着情愫的火焰:「好渴啊!」

  「给,少奶奶。」山杏将茶水送到董氏的嘴边,胯间的鸡鸡已是奇痒难捺,
在欲火的燃烧之下,山杏再也不能自己,手掌一抬,趁着董氏埋头饮水,无暇所
顾,便一头扑向董氏的胯间,叉开董氏的大腿,吐出舌尖,忘乎所以吮舔起来。
于是:

  董氏叉腿展,豁然见穴眼。
  蜜液溢荷片,细绒亮闪点。
  指尖轻撩拨,洞开嫩肉显。
  淫贼淫心荡,滑舌频吮舔。

  「啊……」董氏慌忙扔掉茶杯,小手按住胯间,怔怔地盯着山杏:「你,这
是做甚?」

  「少奶奶,我……」山杏呼地站起身来,还想使用过去的老招法,在陌生的
少妇面前突然亮出硬梆梆的鸡鸡,乘少妇茫然无措之机,强行求欢,把生米烧成
熟饭,至于以后么,死猪不怕开水烫,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阿二这个无
家无业的光棍汉,还有什么可怕的,可牵挂的呐?可是,窗外却传来曹万发夫妇
教诲憨大的声音,山杏感觉不妥,不敢贸然行事,只好又悄悄地系好裤带。

  「少奶奶。」见董氏一脸迷茫地瞅着自己,小手依然捂着胯间,山杏假惺惺
地奉承道:「刚才,少奶奶的美色,实在让我着迷,于是,控制不住,我就亲了
几口!嘿嘿,少奶奶的身子,可真香啊!」

  「哟唷!」董氏有些得意地在审视着自己的裸体,对于山杏的轻薄也不在乎
了,任由山杏在身上肆意乱摸;同时,嘻嘻地微笑着,感觉颇为有趣,可比与憨
大在一起幸福多了。

  山杏强按住淫邪之心,一番戏嬉之后,总算给董氏洗完了澡,接着,又搂住
董氏,如漆似胶在黏合在一起,装模作样地交流着女红之技,当太阳滑下西房的
瓦角时,山杏和董氏俨然成为无所不谈的知心朋友了。

  「山杏。」见山杏与董氏相处的如此融恰,曹某也是满心欢喜,用过晚餐,
曹万发神秘兮兮地将山杏唤到了自己的房间,只见曹夫人拎起一块白巾,笑吟吟
地走到山杏的面前:「杏啊,真是让你费心了,今天晚上他们夫妻两人圆房的时
候,千万要把这个垫在我儿媳妇的身下啊!」

  「是。」山杏接过白巾瞅了瞅,自言自语地嘟哝道:「这么快,今天晚上,
能成功么?」

  「山杏。」曹万发急不可待地催促道:「今天晚上,一定要让他们圆房,山
杏啊,我可等着早日抱上孙子呐!」

  「豁豁!」山杏以训斥的口气,盛气凌人地说道:「老爷,夫妻圆房,不是
配猪,弄到一起就干,这首先要培养感情,大少爷脾气粗暴,这你比谁都清楚,
所以,对于他,需要晓之以礼,动之以情。」

  「好,好。」曹万发听得心服口服,可还是捺不住性子,是啊,自己已经五
十多岁了,做梦都想抱上孙子啊:「山杏啊,圆房的事,就全靠你了,你就见机
行事吧!越快越好啊!」

  「好吧,老爷。」山杏手指着白巾:「明天早上,你就等着见红吧!」

  山杏拎着白巾,款款走出门去,径直返回少奶奶的房间,将手中的白巾平展
展地摆放在床铺上,董氏见状,明白了几分,却又故意装糊涂:「杏儿,这是作
甚?」

  「嘿嘿……」山杏放浪地笑道:「少奶奶,夫人发话了,今晚要我帮你与大
少爷圆房!」

  「他啊!」董氏瞅了瞅刚刚吃饱喝足便开始昏昏欲睡的憨大,掩面而笑道:
「如果阉猪也能配种,那么,太监也可以娶亲生子喽!」

  「呵呵!」山杏搂住董氏,又肆意亲吻起来,董氏已经习惯于山杏的抚摸和
亲吻,更热衷于这种亲密接触,两人紧紧地相拥着,长久地亲吻着。

  夜色渐渐地黑沉下来,一轮弯月悄然无声地爬上柳树枝头,焦急万分地眨巴
着明亮的大眼睛,仿佛在催促着:快啊,好戏咋还不上演啊!

  绿草茵茵的院落里响起知了别有用心的嘶鸣声:看啊,快来看啊,曹万发家
上演精彩3P喽!紧闭着的房门发出「吱吱呀呀」的杂响,这是曹万发夫妇又值
班似地扒到了门栓上,正你争我抢地从孔眼处往屋子里窥视呐!曹老板发出与山
杏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急切地催促着山杏:快啊,山杏,快啊!心怀鬼胎的山杏
为了不让曹万发产生疑心,慌忙推开董氏,又故意熄灭了油灯,然后,开始剥脱
少奶奶的内裤。

  听到房门的响声,董氏难为情地嘟哝着:「山杏,这,太寒碜了!」

  「那,有什么办法呐,谁让大少爷什么也不懂呐!」

  「那……」董氏扒着山杏的耳朵,嘀咕几句,山杏咧了咧嘴,心中暗道:是
啊,你嫌翁婆躲在门后碍眼,我还讨厌他们坏我好事呐!可是,有什么办法啊,
人家是主人啊,是老爷啊:「少奶奶,这个,我可不敢说,要说,你去说吧!」

  「唉!」董氏也没有胆量执意让翁婆离开房门,只好低垂着头,任由山杏扒
掉自己的内裤,悄悄地背对着房门。

  「大少爷。」山杏推了推身旁的憨大:「大少爷,起来,快起来!该骑大马
啦!」

  「哈,骑大马。」憨大揉了揉睏眼,扑楞一下坐起身来,肥墩墩的肉体便往
董氏的身上压:「骑大马,骑大马,我要骑大马!」

  「嗨……」山杏虎着脸,推了憨大一把:「慢着点,别胡来,呶。」山杏拽
过面庞冲着窗扇的董氏:「少奶奶,过来,快过来!」

  山杏故意将董氏身子面对着房门,分开董氏的大腿,手扒着董氏绒毛散布的
私处,藉着皎洁的月光,皮笑肉不笑地指给憨大看:「大少爷,这是啥啊?」

  「喔……喔……」憨大傻乎乎地摇着酱块脑袋,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知
道!」

  「嗨,你啊。」山杏抬起手来,用指尖点划着憨大的脑门:「大少爷,你什
么也不懂,我来告诉你吧,这是屄屄!」说着,山杏用手指拨开董氏的肉片,露
出一个粉红色的孔眼,山杏双指并拢,淫邪地触点着董氏浑圆的肉眼,发出清泠
泠的声响。

  董氏背倚着山杏,不可自制地呻吟起来:「哦啊!杏儿……轻点哦,好痒痒
啊!」

  董氏扭动着腰身,光溜溜的胴体臊热难当,望着她那如饥似渴的淫态,山杏
真恨不得一头扑到董氏的身上,肆意狂操一番,怎奈门外有曹万发夫妇目不转睛
地督战,山杏不敢造次,只好继续按捺着:「大少爷,记住喽,这是屄屄!」

  「屄屄!」憨大楞头楞脑地附和着:「屄屄!」

  「对,屄屄!」

  「屄屄!」

  「大少爷,来,把你的内裤子脱下来。」幽暗之中,山杏一边继续触点着董
氏的肉眼,一边掏出憨大的鸡鸡,藉着月光,仔细地审视着:与憨大肥壮如猪的
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憨大的鸡鸡竟然如此之小,并且,尚未发育,那长长的
包皮裹着短似茧蛹的鸡鸡,无论山杏如此揉抚,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山杏叹了口
气:难怪董氏称他谓阉猪,此话有一定的道理,这的确是一块死肉啊!

  「大少爷,这是什么啊?」

  「鸡鸡。」憨大总算还知道自己有个鸡鸡,尽管它丝毫也不中用。山杏咧了
咧嘴,手指掐了掐憨大死肉疙瘩似的小鸡鸡:「大少爷,你的鸡鸡是用来做什么
的啊?」

  「撒尿。」这个问题憨大回答的非常爽快,他自我感觉应当是完全正确的:
「撒尿的!」

  「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撒尿,还能做什么啊?」

  「嘿嘿!」始终扒着房门的曹万发眉飞色舞地冲夫人道:「有门,有门,这
个山杏,的确有两下子,正慢慢地给我儿子引路呐,嘿嘿,有门!」

  「还能做什么……」这可难住了憨大,他低头瞅着鸡鸡,想了半晌,实在搞
不清楚自己的鸡鸡除了尿尿,还能做些什么:「不知道,不知道,它好像就能撒
尿吧!」

  「不。」山杏指了指董氏的淫液漫溢的肉眼:「大少爷,你的鸡鸡除了尿尿
外,还能操你媳妇的屄屄!」

  「操屄屄?」憨大倍觉困惑,怎么,鸡鸡还能做这种事情,这真是一个新课
题:「操屄屄?」

  「是啊!」山杏的指尖悄悄地滑进董氏水汪汪的肉洞里,一种美妙的滑润感
令山杏喜不自胜,手指快速地抽拉起来,董氏依然不可控制地呻吟着。

  山杏一边抽拉着,一边拽着憨大的鸡鸡:「对,大少爷,娶媳妇,就是要操
媳妇的屄屄啊!所以,你的鸡鸡应当操她的屄屄,你看,就像我手指这样,用你
的鸡鸡操屄屄!」

  「嘿嘿,操屄屄!」憨大咧嘴开巴,一边傻笑着,一边伸出手指,模仿着山
杏的样子,也将手指塞进董氏的肉眼生硬地抠捅起来:「嘿嘿,操屄屄!嘿嘿,
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鸡鸡操屄屄……」

  在憨大粗野异常的抠捅之下,董氏不再美滋滋地呻吟,而是尖声厉气地大叫
起来:「哎哟!哎哟!好痛啊!轻点,轻点!」山杏的手掌按在董氏的肉丘,以
抵挡着憨大过份凶猛的抠捅,一双色眼死盯着董氏的肉洞,那里已是淫水横漫,
混合着鲜红的处女血,汩汩地流淌着。

  「哈!」看见儿子对媳妇的屄屄发生了兴趣,曹万发大喜过望:「哈,我儿
子知道操屄屄了!」

  「是么?」对于傻儿子憨大这历史性的进步,曹夫人有些不肯相信,她推开
了丈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孔眼:「不对啊,他只是用手指抠啊,咋不用鸡鸡操
啊?山杏。」曹夫人轻声唤道:「快教我儿子怎样用鸡鸡啊!」

  「是,夫人,我这就教大少爷怎样用鸡鸡操屄屄!」说着,山杏抓住憨大的
鸡鸡,卖力地揉搓起来,可是,憨大的鸡鸡实在不争气,无论山杏怎样努力,却
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那么短,那么小,那么软。

  「唉,这可如何是好啊!」山杏失望地叹了口气:「大少爷,你到是硬一硬
啊,总是这种样子,如何才能操屄屄啊!」

  「山杏。」门外的曹万发急得直拍大腿:「山杏,快给我儿子想想办法,事
成之后,我一定重重赏你!」

  「唉,老爷,他自己不硬,我有什么法子呐!」山杏把憨大的手指从董氏的
肉洞里拽出来,将董氏布满血丝的肉眼推到憨大面前,然后,让憨大把可笑的鸡
鸡贴在董氏的私处,用软哈哈的、裹着长包皮的鸡鸡头研磨着董氏的细毛:「大
少爷,怎么样,能不能硬起来啊,能不能插进去啊?」山杏的努力是徒劳的,憨
大的鸡鸡始终也无法勃起,山杏又推了推憨大的屁股:「用力啊,大少爷,用力
操啊,操少奶奶的屄屄啊!」

  「唉!」在山杏和憨大的折腾之下,董氏羞愧难当地闭着眼睛:「不行,不
行,山杏,他就是不行,你还不信我的话!再折腾一宿也是这样!」

  「少奶奶。」山杏令憨大仰躺下去,又抱起嘟哝不止的董氏,将董氏娇嫩的
胴体摆放在憨大的身上,手指扒开董氏的肉洞,试图将憨大的鸡鸡塞进去:「少
奶奶,向下,向下!」

  「没用,没用的。」董氏胡乱扭动几下,憨大的鸡鸡只在董氏的肉洞外面摇
头晃脑,就是不肯钻将进去。

  「唉!」山杏忙活得通身是汗,憨大的鸡鸡依然如故,山杏绝望地瘫倒在床
铺上:「这个死鸡巴,我是没招喽!」

  「嘿嘿!」鸡鸡虽然不中用,憨大却睏意顿消,他兴奋不已地跨到董氏的腰
上,又老生常谈地骑大马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下去,下去,压死我了!」董氏没好气地推搡着憨大,憨大仿佛没听见,
依然我行我素,越骑兴致越浓,而有关鸡鸡操屄屄的事情,早就抛至窗外树梢上
那轮弯月中去了:「驾……驾……骑大马,驾……驾……」

  「唉……」曹万发夫妇倚门长叹:「唉,憨大啊憨大,你什么时候才能懂事
呐!」眼见再也没有什么希望,曹万发夫妇悻悻地抛门而去。山杏见状,顿时精
神抖擞,准备欲行不轨:啊,机会来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想到此,山杏
滚碌一下爬起身来。

  「呶,呶,大少爷,下来,听话。」山杏佯装着制止憨大,身子有意向董氏
贴靠,憨大又耍起了驴脾气:「不,不,我要骑,我要骑!」见无法说服憨大,
山杏索性爬到董氏的脚下,双手拖起董氏的三寸玉莲,贪婪地亲吻起来。

  「哦,少奶奶的脚真香啊!」山杏一边吻着,一边抚摸着,指尖刮划着董氏
的脚心,搞得董氏轻声地呻吟起来:「哦啊……好痒啊!」

  吻够了董氏的小脚,山杏将憨大往前推了推,将胸脯紧紧地贴在憨大的后背
上,同时,又悄悄地掏出自己的鸡鸡,对准董氏的私处:「哎,大少爷,你的鸡
鸡好像硬了,现在可以操屄屄了!」话音未落,山杏的鸡鸡早已顶进董氏的肉洞
里,欢快淋漓地抽送起来:「进去了,进去了,大少爷的鸡鸡进去了!」

  「嘿嘿……」憨大乐悠悠地大作着:「驾……驾……」

  「哦——唷!」董氏突然呻吟一声,肉洞内产生一种奇妙的肿胀感,双腿胆
怯地抽搐一下:「好痛!」

  「少奶奶,不要怕,忍一下就好喽!哦,进去喽,进去喽!」山杏拽着董氏
的大腿,疯狂地抽送着鸡鸡,董氏的胯间发出清脆的淫声,嘴里不停地呻吟着:
「啊——唷……啊——唷……哦……哦……」

  「驾……驾……」

  董氏的淫叫似乎剌激了憨大,他更加有力地动作着:「驾……驾……」

  「哦……哦……」漆黑之中,董氏的小手无意间触到憨大的胯间,当她摸到
憨大毫不中用的鸡鸡时,登时惊叫起来:「啊,这是怎么回事?」

  「少奶奶。」正躲在憨大背后大捅大插的山杏握着鸡鸡淫笑道:「嘻嘻,是
我啊,少奶奶,既然大少爷的鸡鸡不中用,我就只好代劳了,嘻嘻!」

  「啊!」董氏羞得满脸通红,欲从憨大的身下爬起来,怎奈憨大过于沉重,
董氏一动也动弹不得:「山杏,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女的,还是男的?」

  「少奶奶,我当然是男人。少奶奶,我操得舒服吧?」

  「你……」董氏训斥道:「你好大胆,敢作这种营生,就不怕我告诉翁婆,
把你扭送官衙治罪么?」

  「嘿嘿!」山杏一边大作着,一边耍起了泼皮腔:「少奶奶,既然想做这种
营生,性命早已抛之身外了。你告啊!愿意怎么告就怎么告,我有一颗脑袋,什
么都够用了。可是你呐,治了我的罪,你也名声扫地了,你翁婆家更是抬不起头
来,弄不好,翁婆没准还得休了你呐!嘿嘿!」

  「唉!」董氏长叹一声,无言以对。山杏不知哪来的一股蛮力,咚地将憨大
推向一旁,他一边继续狂操着董氏,一边俯下身来,搂住董氏的汗淋淋的粉颈,
讨好地说道:「少奶奶,别生气,我这是爱你啊,少奶奶,你知道么?我是多么
的喜欢你啊!少奶奶,整天跟这个蠢猪在一起,有什么幸福可言呐?」

  「喔,喔,喔……」董氏拼命推搡着山杏凑过来的厚嘴唇:「别,别……别
这样,山杏,憨大虽然傻,可是看着咱俩这个样子,也会向翁婆学的!」董氏欲
将山杏推向一边,操在兴头的山杏哪里肯依:「少奶奶,等一会,等一会,我马
上就要射了!」

  「嘿嘿!」看见山杏搂着董氏的面庞又是亲,又是啃,憨大也前来凑热闹:
「我要啃,我要啃,给我,我要啃!」

  「大少爷,给你!」山杏将董氏的玉脸送给憨大,自己则专心操着董氏的屄
屄,憨大时而亲啃着董氏的面庞,时而又瞅瞅疯狂大作的山杏,山杏冷冷一笑:
「大少爷,你的媳妇,让我给操了!」

  「嘿嘿,好好。」浑然无知的憨大嘿嘿傻笑着:「好,好,嘿嘿,操得好,
操得好!」

  「滚!」董氏闻言,哭笑不得:「憨大啊憨大,你算是傻透腔了,自己的媳
妇让人给操了,不但不生气,不着急上火,还一个劲地叫好呐!」

  「嘿嘿,好,好,操得好,就是好!」憨大按住气咻咻的董氏,董氏一边呻
吟,一边冷言冷语地谩骂着憨大,同时,又与山杏恣意调情:「山杏,你真好,
操得我真舒服啊!」

  「少奶奶,舒服吧?」山杏乐悠悠地动作着。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突然,憨大收住了傻笑,可怕地吼叫了起
来。不知是山杏的动作激怒了憨大,还是董氏的言语声剌痛了憨大,只见憨大醒
狮发作般地吼叫起来,一堆沉重的肥肉咚地压向董氏。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她伸出手来,欲推开憨大,可是却怎么也推不动,憨大压在董氏的身上嗷嗷狂吼
着:「驾……驾……骑大马,驾……驾……」

  「啊……」董氏呼吸无力:「饶了吧,快下去,我受不了喽!」

  「嗷嗷嗷,嗷嗷嗷,驾……驾……」突然,憨大凶相毕露,双手死死地按在
董氏的脖颈上,混沌的面庞充满了原始兽性:「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叭——嗒!」在憨大的按掐之下,董氏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最后,叭嗒一
声,双腿一蹬,断气了。

  「啊……」

  在憨大屁股后面捅得正欢的山杏,摸着董氏渐渐瘫软如泥的肢体,顿时吓得
魂飞天外:「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山杏将沾满处女血的鸡鸡草草地塞进内裤里,
胡乱系上裤带,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不好啦!少奶奶断气了!」

  「什么?」听到山杏的嘶叫声,曹万发夫妇一前一后冲进儿子的房间:「什
么,什么,断气了?媳妇断气了?」

  「老爷。」见董氏直挺挺在仰躺在床铺上,山杏躲在曹万发的背后,手指着
浑然无知的憨大:「老爷,大少爷下手太重,楞把少奶奶给掐死了!」

  「哎,造孽啊!」曹夫人点上油灯,只见董氏雪白的肌肤抓痕满布,如脂的
粉颈上呈现着明晃晃地手掐印痕,曹万发气得直啪大腿:「哎呀,这下可完了,
出人命喽!」

  「当家的。」曹夫人环顾一下房屋:「当家的,别声张,你不怕让邻居听见
啊?」

  「怎么?」曹万发充满恐惧地望着老婆:「怎么,不让我吵吵,这人命关天
的大事,你还想隐瞒么?」

  「当家的。」曹夫人心存侥幸:「反正这屋子里也没有外人,不要声张,趁
着天还没亮,还不给媳妇穿着衣服,然后,在脖子上套根绳子,对外面就说,媳
妇不愿意跟傻儿子过日子,上吊自尽了!」

  「唉,看来……」曹万发无可奈何地叹息道:「只能这样喽,否则,我的傻
儿子就得偿命去啊!」

  「山杏。」曹万发拿出一锭黄金塞到山杏的手中:「拿着,这是你的酬金,
山杏,我待你不薄啊,今天的事情,你就不要乱讲喽!」

  「是,老爷。」山杏接过金锭,允诺道:「我一定守口如瓶。」

  自以为用一锭黄金就能堵住山杏嘴的曹万发夫妇,开始假造现场,然后,又
唤来家丁,准备董氏的丧事。望着身穿盛装的董氏,以及堆积如山的殉葬品,性
欲得到满意的山杏,不禁又起了贪心:曹老板可真有钱,如此厚葬儿媳妇,真是
让人既羡慕又妒忌啊!

  打发走山杏,曹万发夫妻给董氏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可是,刚刚将董氏下葬
完毕,董氏的娘家却找上门来,无论曹万发怎样央求,董家人就是不肯相信自尽
之说。于是,曹万发只好施以重金,哪逞想,曹万发允诺的金银越多,董家人的
疑心越重。结果,闹来闹去,便闹到了官府,县官大怒:开棺验尸!

  当衙役们掘开坟墓,撬启棺盖时,眼前的一切,让所有的人都惊呆住了:躺
在棺材的里,哪是什么董氏的尸体,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尸体!

  「这是怎么回事?」县官手捻着山羊胡,满头雾水:「嗯,怎会如此,女尸
居然变成了男尸?」

  县官命衙役将男尸从棺材里抬出来,只见男尸的头上、肩上、背脊上,有十
余处铁斧砍过的伤痕。

  「闹鬼了,闹鬼了,真是闹鬼了!」曹万发一屁股瘫坐在地:「这是怎么回
事啊!儿媳妇的遗体怎么变成了臭男人的尸身?」

  「是啊。」仔细查验完神秘的男尸,县官走到曹万发的身旁:「曹万发,我
正要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走!」县官命人将曹万发捆绑起来,带回县衙慢慢审
讯。

  而董家人则哭成了一团:「女儿,你死得好冤啊!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喽!
呜……呜……呜……苦也!」

沐海听风 2010-12-7 21:21

       第四回 贪珍宝阿二萌异心,撬新坟盗贼得美人

  狼嚎虎啸风黑夜,瘴雾迷漫盗墓忙;
  野草丛中摇魅影,枯树根下晃幽瞀。
  拂椁启棺出美妇,旧土复填埋新亡;
  从来螳螂得手时,正是黄雀呈凶狂。

  怀揣着沉甸甸的金锭,离开了曹万发家的是非之地,阿二心中依然惦记着董
氏那丰厚的殉葬品,在贪欲之心的驱使之下,阿二贼念横生:如此珍贵的珠宝玉
器,却埋到了地下,与死人相伴,实在是可惜啊!

  「当啷」,阿二正思想着坟中的宝贝,脚尖不慎踢到一件硬器上:「哎哟,
好痛,这是什么玩意!」阿二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铁镐,他正要发作,大骂一
番:谁他妈的乱放东西,把老子的脚,撞得好痛!只见一个老农仰躺在大树下,
酣然大睡,阿二灵机一动,悄悄地拾起铁镐,溜之乎也。

  阿二拎着铁镐跑到董氏的坟前,白天,他不敢轻举妄动,一直躲在树林里,
直至太阳西下,阿二才放心大胆地溜出树林,再次来到董氏坟前,举镐便刨。阿
二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干体力活,没刨十镐,便觉手心发麻,继尔满头
冒汗,再后来,似乎连气也喘不上来了。

  「好累啊!」阿二扔掉铁镐,坐在坟前喘息起来。突然,从树林深处传来窸
窣的脚步声,比猴子还要机警十倍的阿二慌忙抓起铁镐,猫着腰身,以常人无法
想像的速度,消失在夜幕之中。

  随着窸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从地狱般阴森可怕的树林里闪现出一对丑恶的
幽灵,他们扛着工具,贼头贼脑地来到董氏的坟前,「哦。」狡猾的盗墓贼一眼
便看见了阿二刨过的痕迹,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盗贼嘀咕道:「马黑子!小心啊,
有人来过!」

  「是么?」被称谓马黑子的盗墓贼嗖地抽出雪白的短刃,一对老鼠眼咕碌碌
地转个不停:「大哥,你先别动,我来侦察侦察!」说着,马黑子握着短刃,在
坟墓的四周,仔细地审视着。阿二躲在树身后面,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他妈的,没人啊,大概是溜了吧!」

  经过一番巡视,两个盗墓贼终于放下心来,纷纷脱掉外衣,抡起双臂大干起
来,而阿二,依然躲在树后,忐忑不安地目睹着这一切。

  不服不行,还是盗墓贼干得地道,高高的坟丘很快便被移到一旁,露出了厚
厚的棺木,那红通通的油彩,在月色映照下,放射着阴森的幽光。马黑子歇下手
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用挂满泥浆的铁镐重重地击
打着棺盖:「嘿嘿,大哥,宝物就要到手喽!」

  「呵呵。」大胡子用脚掌踩了踩棺盖:「但愿里面珠玉多多啊!」

  「救——命啊!」突然,从厚重的棺盖下面,传来一声女人微弱的呼唤声:
「救——命!」

  「啊,什么人在喊?」两个盗墓贼先是「妈呀!」一声大叫,但是很快便平
静下来。剜坟掘墓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遭遇过,一个出色的盗墓贼连鬼魂都不
怕,还怕意外复活的女尸么?

  「哈,难道这是奇迹?」大胡子拿过铁斧,在女人一阵紧接一阵的呼唤声中
兴致勃勃地启开棺盖。

  丽人坐棺中,迷惘阳间回。
  惶恐伸玉手,喜煞盗墓贼。

  「恩人救我!」重返人间的董氏,望着眼前的盗墓贼,犹如看到了救命活菩
萨,不顾一切地伸出小手:「恩人救我!恩人救我!」

  「哈,我的小美人。」马黑子殷勤地弯下腰去,首先伸出手去,勾住董氏的
小手:「嗯,这是真的啊,不是鬼,看这小手,还热乎呐!」

  「豁豁,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啊!」因过于紧张,董氏竟然无法站立起来,
大胡子见状,兴致勃勃地跳进棺材里,双手高高地举起董氏,马黑子双臂一展,
将董氏欣然抱进怀里,扑通一声,跳向一旁。大胡子低下头去,开始扫荡棺椁中
的财宝:「哇,好玩意可真多啊,这户人家可真有钱啊!」

  「嘻嘻!」马黑子对棺中的财宝全然失去了兴趣,紧紧地搂着死而复生的董
氏,乐得心花怒放:「哈,好漂亮的小美人啊,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啊?你
是如何死而复活的?」

  「恩人。」董氏尽力躲避着马黑子的亲吻:「恩人,小女董氏,是曹家的媳
妇,不慎被傻婿掐昏,今幸得恩人相救,日后必有重谢。请恩人救我救到底,将
我送回曹家,翁翁一定会重重酬谢恩人的!」

  「不必谢啦!」马黑子淫笑道:「小美人,你也不必回家了,从今以后,就
给我做媳妇吧!嘻嘻……」说着,马黑子将嘴巴贴到董氏的脸上,正欲无理,突
然嗷的一声大叫起来:「哎哟,好痛啊,他妈的,我救了你的命,你不知谢我,
反而咬我!他妈的,看我把你重新埋进棺材里去!」说完,马黑子抱起董氏便走
到棺材旁。

  董氏难过地涌出一串泪珠:「恩人,饶了我吧!我……我……呜……呜……
呜……」

  「哼!」马黑子后退几步,将董氏放在阿二躲避的树杆下,两只手掌贪婪地
抓摸着董氏的身体:「他妈的,小娘们,若想活命,就放聪明些!」

  在马黑子的威胁之下,董氏再也不敢反抗,任由马黑子轻薄。马黑子急不可
捺地解开董氏的衣襟,一把拖住董氏滑溜溜的酥乳,乐津津地把玩了起来:「嘿
嘿,好滑溜的奶子啊,来,让我尝尝!」说完,马黑子低下头去,叼住董氏的乳
头,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直看得阿二怒火中烧,恨不得纵身猛扑上去,用手中
的镐把砸碎盗墓贼的脑壳。可是,想想自己身单力薄,盗贼又是两人,鬼机灵的
阿二可不想吃眼前亏。

  「嘿嘿!」摸完了董氏的美乳,马黑子又解开董氏的裤子想看个究竟,求生
的欲望使董氏乖顺了许多,极为配合地叉开双腿,马黑子很轻松地便褪掉了董氏
的裤子,露出雪白的小屁股,马黑子满意地笑道:「哎,这就对喽!小美人,以
后,只要你好好地伺候大爷,大爷是不会亏待你的,保你绫罗绸缎,吃香喝辣,
嘿嘿!」

  马黑子匍匐在乱草丛中,双手扒开董氏的肉片,一双色眼仔细地端祥着粉嫩
嫩的肉洞:「啊,真他妈的好啊,绝对是上等货色!」

  「扑哧」一声,马黑子将手指插进肉洞,淫邪地抠挖起来,很快便响起了哗
哗的脆音以及董氏轻微的呻吟声:「哦——哟,呀——唷!」

  董氏羞愧难当地仰着面庞,死死地咬着珠唇,身子哆哆乱颤,尽管一百个不
情愿,却不敢吐露一个「不」字。

  狼奔狈走处,荒野漫山坡。
  红颜薄命女,羞泪与谁说。

  泪水涟涟的董氏正叹息着悲苦的命运,马黑子却不合时宜地狂抠起来,董氏
脖子一仰,不可控制地呻吟着:「哦——哟,呀——唷!」

  「嘿嘿!」马黑子爬起身来,哗地拽掉董氏的裤子,两条秀美的光腿可笑地
分叉着,马黑子跪在董氏的胯间,手掌轻抚着董氏毛绒绒的肉丘:「嗯,不错,
不错,是块宝地啊!」

  一边说着,马黑子一边掏出鸡鸡,扒开董氏的肉穴,扑地捅将进去,肆意抽
拉一会,很是惬意地说道:「嗯,好,好,真他妈的好,的确不错,淫水很多,
很滑溜!」马黑子美美地一笑,屁股往前一挺,粗硬的大鸡巴便开始频繁地进出
于董氏的肉洞,看得阿二咬牙切齿。

  「真过瘾啊!」马黑子低垂着脑袋,饶有性致地审视着身下的董氏,鸡鸡头
欢畅淋漓地顶撞着董氏的肉洞,发出令人销魂的叭叽声。

  「我说马黑子。」马黑子按着董氏的大腿,捅插得正欢,大胡子不知何时已
站在他的屁股后面,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他妈的摸黑找宝,他却他妈的趁机操
屄!你可真够意思啊,得了,得了,先别操啦!」

  「等一会,等一会,让我把货泄了啊!」马黑子心急火燎地央求道,大胡子
索性站在他的身旁,目睹着这荒唐的一幕,臊得董氏无地自容,真恨不能再次钻
进棺材里,一死了之算了!

  「呵呵。」看得性起,大胡子居然蹲下身来,粗糙无比的手掌生硬地抓掐着
董氏的胴体:「快点,快点,还有正经事呐!」

  「哦……」在大胡子的催促之下,马黑子身子一哆嗦,一滩精液汹涌而出,
溅满了董氏的肉丘,董氏慌忙抓过裤子,胡乱往光腿上套穿。

  「哗啦」,大胡子将一袋宝物倾倒在马黑子身旁,马黑子呼呼喘息着,恩恩
爱爱地将董氏安顿在草地上,又抓过董氏的上衣,披在董氏的胴体上。然后,两
个盗墓贼便开始坐地分赃。

  「这只玉坠,是你的!」

  「这面铜镜,是我的!」

  「……」

  两个盗墓贼很快便将宝物瓜分殆尽,末了,大胡子又将目光移向了董氏,董
氏胆怯地垂下头去,不知自己的命运将操纵在谁的手中,不管是谁,都是凶多吉
少。

  见大胡子欲打董氏的主意,马黑子厚着脸皮道:「大哥,我还没有娶亲呐,
你看,这个小娘们,就让给我吧!」马黑子冲大胡子拱起了双手:「大哥,小弟
在此先谢过了!」

  「哦。」大胡子的目光久久不肯离开董氏的面庞,如此漂亮的少妇,怎能让
他不动心呐?可是,马黑子却要据为已有,大胡子心存不甘,他抹了抹嘴角的涎
液:「兄弟,干咱们这种营生的,可是脑袋瓜子别在裤腰带上,有今个没明个,
活一天算一天。所以,每次得手之后,一切所得都是均分,这是咱们的行规啊!
这小娘们,要身段有身段,要模样有模样,能值不少钱呐,怎么能归你一个人所
有呐?这也太不公平了!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啊!」

  「可是,大哥,这大活人怎么均分啊,总不能把她劈成两半吧?」

  「唉,苦也!」听到两个盗墓贼的交谈,董氏暗暗叫苦:自己哪还是人啊,
简直与坟中出土的殉葬品一样,任人瓜分。

  「这还不好办!」胡子提议道:「这么水灵的小娘们,找个有钱的茬卖掉,
你我把钱一分,不就结了!」

  「这……大哥。」马黑子面呈不悦之色:「大哥,如果是这样,你估摸估摸
她能卖多少钱,然后,再把这些宝物合在一起,就是咱们俩应该均分的。大哥,
你算吧,算好后,我应该分得的那部份就用宝物作抵,全都给你,这个小娘们,
给我。你看这样如何?」

  「哼哼。」大胡子再次转过脸去,以审视牲畜的目光瞅了瞅董氏,然后伸出
手来,以行家的动作掐了董氏一把:「这么嫩操的小娘们,咋也值一万钱啊!」

  「那……大哥。」马黑子又指了指地上的宝物:「这些宝物呐,能值多少钱
啊?」

  「这些玩意么!」大胡子摇了摇头:「咱们又不敢拿到明处出卖,偷偷地卖
给贩子,最多也就值个几千钱吧!」

  「啥!」马黑子气得直翻白眼:好狡猾的大胡子。

  「大哥,这样吧,这些玉器宝物我一个也不要,都归你了,小娘们归我,这
次你就算吃点亏吧,怎么样!大哥,下次我一定让你找回来。大哥,怎么样?」

  「哼哼,下次,什么下次,一码算一码!」大胡子撇了撇嘴,将半口袋宝物
推到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宝贝全归你,小娘们归我,如何?」

  「这,大哥!」

  「……」

  董氏眼睁睁地瞅着自己像头牲畜似地被两个盗墓贼争来抢去,最后,在马黑
子一再坚持之下,大胡子勉强同意将董氏让给马黑子,但有一个条件在先,出让
之前,大胡子要白操董氏一次!

  「行……」马黑子咬了咬牙,尽管心中一个百不情愿,可还是同意了:「大
哥,一言为定!」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大胡子放下口袋,缓缓地走到董氏的面前,董氏
恐惧地哆嗦着,不敢作出任何反抗。大胡子冲董氏咧嘴一笑:「嘿嘿,小娘们,
来,让大爷也尝尝鲜!」说着,大胡子一把掀掉董氏身上的衣服,解开裤带,大
大咧咧地掏出鸡鸡,董氏羞得满脸绯红,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大胡子拽掉董氏的裤子,将鸡鸡塞进董氏的肉洞,狂野地大作起来,一边操
着,心中一边念叨着:他妈的,操吧,狠狠地操吧,反正也不是我的,操死拉倒
呗!

  「啊……啊……」胡子的动作极为粗野,操得董氏浑身筛糠,同时,不停地
大叫着,那惨兮兮的叫声,长久地回荡在黑漆漆的夜空。

  「嘿嘿!」董氏的叫声深深地剌激了大胡子,他愈加疯狂了:「操,操,我
操死你!」

  「哦……啊……」目睹着大胡子那公猪般粗壮的身体,无情地撞击着娇小的
董氏,马黑子心里酸溜溜的:他妈的,这个大胡子,心肠过于毒辣,知道小娘们
以后再也不会属于他,他就往死里糟塌。

  「啊……啊……」当大胡子的身体再次泰山压顶般地冲撞过来时,董氏正犯
愁如何招架,突然,大胡子发出一声嘶心裂肺的惨叫声,旋即便扑通一下栽倒在
董氏的身体上,一股殷红的血水喷溅在董氏的面庞上。

  「啊,不好,杀人啦!」董氏拼命地推搡着身上的大胡子,大胡子绝望地挣
扎几下,凶狠的目光逼视着马黑子:「马黑子,你,你,真做得出来啊!」

  「啊……啊……」马黑子握着板斧,穷凶极恶地猛扑过来,飞起一脚将大胡
子从董氏的身体上踢踹下去,然后手起斧落将大胡子砍得遍体伤痕,直至气绝身
亡。末了,杀红眼睛的马黑子把大胡子拖进棺材里,盖上棺材,草草地掩埋后,
背起早已吓昏过去的董氏,拎着装满宝物的口袋,猖狂地逃出树林,消失在黑暗
之中。

  始终躲在树身后面的阿二,拎着镐把,循着马黑子的足迹,一路尾随而去。

  马黑子背着董氏,溜出树林,又翻过一座山岗,再淌过一条小河,便进入了
另一个县界,兔子不吃窝边草,狡猾的盗贼从来不在本县作案。马黑子从邻县盗
墓意外地盗得了美人董氏,真是喜出望外,他忘记了盗墓的疲惫以及杀人后的恐
惧,一口气将董氏背回了家里,小心奕奕地放在帷幔之中:「美人,醒一醒,别
怕,咱们到家了,以后,你就跟我过日子吧!」

  董氏睁开双眼,发觉自己躺在陌生的床铺上,她正欲爬起,马黑子一把按住
她:「美人,不要怕,这里就是你的家喽!」说完,马黑子哗地掀起箱盖,将多
年的盗墓所得,全部奉献在董氏的面前:「美人,只要你安心跟我过日子,这些
金银财宝,都归你所有,以后,我赚到钱,全部都归你管!」

  「唉!」董氏叹了口气:看来,只能如此了!望着马黑子真诚的微笑,董氏
心里踏实了许多:算了,跟谁过还不是一辈子,马黑子虽然是个十恶不赧的盗墓
贼,可对自己却是真心相待,人又精明,比之与憨大,不知要强出多少倍。

  「哇……」董氏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让她眼花缭乱的宝贝:「马黑子,你说话
可要算数,以后,这些东西都归我了!」

  「全归你。」马黑子又将刚刚从董氏墓里盗来的宝物放在床铺上:「娘子,
全归你,这里还有!拿去,都归你喽!」

  「嘻嘻!」董氏心头狂喜,展开双臂,尽一切努力地搂抱着成堆的财宝。这
正是:

  花貍打夜宵,黄牛起更早。
  盗贼贪淫色,董氏爱珍宝。
  献财讨欢心,铜臭降芳草。
  何以荡春情,是人都知晓。

  看见董氏姣好的玉面绽开了喜悦的花朵,马黑子有些得意忘形起来,他一个
健步跳上床铺,搂过董氏,又是摸,又是抓,又是亲,又是啃:「啊,美人,你
可馋死我喽!」

  「黑子。」董氏依偎在马黑子的怀里,手抚着马黑子健壮的胸脯,娇嗔地问
道:「你这个人,心肠好狠啊,把同夥都杀死了!赶明,也会杀了我吧!」

  「不,不。」马黑拼命表白着:「娘子,我怎么能杀你呐,我喜欢还喜欢不
过来哩!」

  「可是,刚才,你不是说:要把我重新扔进棺材里么!」

  「娘子,那都是气话,我怎么舍得呐!」

  两个相拥在一起,各揣着心腹事,先是假惺惺地甜言蜜语一番,然后,便开
始宽衣解带,尽情交欢。董氏再也不虚虚掩掩,而是大大方方地迎候着马黑子,
曲起白腿,展开双臂,含情脉脉地搂过马黑子,小屁股淫荡地扭动着,同时,乖
巧地问道:「怎么样,舒服么?」

  「舒——服!」

  两人其乐融融地交缠在一起,马黑子一手握着鸡鸡,一手按着董氏的大腿,
一边津津有味地捅扎着董氏的肉穴,一边嘟嘟哝哝地赞叹着董氏的美艳和性感,
直听得阿二五雷轰顶,直看得阿二七窍生烟:他妈的,董氏是我的媳妇,我的媳
妇怎能让他人狂操。夺妻之恨,不共戴天!马黑子,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
你!

  可是,望着马黑子放在床边的凶器,阿二又胆怯起来对不敢轻易闯进门去,
或是厮杀一番,或是敲诈一番。只好眼睁睁地瞅着马黑子狂操董氏,耐着性子,
寻找杀人或者是敲诈的机会。

  「咕咚」,操得性起,马黑子索性跳下了床来,双腿靠在床边,双手拽过董
氏,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健壮的背脊正冲着阿二,阿二悄悄地探出头去,望着
疯狂扭动着的马黑子,认为时机以到:他妈的,我让你操,我杀了你!

  阿二摒住气息,比貍猫还要轻巧地跳进屋去,当距离马黑子还有几步远时,
他终于举起了镐把:「看——镐!」只听「当」一声,马黑子应声倒地,连哼哼
都没哼一声。

  董氏不知发生了何事,怔怔地坐起身来,依然叉着大腿道:「啊,马黑子,
你……怎么死了!」

  「少奶奶。」当确认马黑子已经死亡之后,阿二一步冲到床前,董氏一惊:
「啊,你,山杏!」

  「少奶奶。」阿二扔掉镐把,一把搂住董氏:「少奶奶,阿二来晚了,让你
受辱了!」

  「咦……咦……咦……」董氏抚在阿二的肩上,嘤嘤地哭泣起来:「救我,
快救我回家,我想妈妈,我想爹爹,快快救我,还我清白!」

  「少奶奶。」阿二令董氏快快穿上衣服,自己则整理着满床的金银财宝,心
中暗喜:哈哈,有了这些金银财宝,我阿二再也用不着四处漂荡,终日过着提心
吊胆的生活。我要用这笔不菲的财产置办田地房产,从此,守着小美人董氏,过
着与世无争的清静生活。

  想到此,阿二拎起沉甸甸的金银珠宝,背着董氏,顶着满头的繁星,饱含着
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溜出了马黑子家。

  阿二翻山越岭,淌水泅河,晓行夜宿,脚不停歇地跋涉了整整三天,当阿二
再次翻过一座山峰时,在高耸入云的群峰脚下,一座依山傍水的无名小镇映入阿
二的眼帘,阿二忘记了疲惫和困顿,放下董氏,兴奋地嚷嚷起来:「啊,终于看
见人家了!」

  小镇恬然、优美的风光,深深地吸引了阿二,他牵着董氏,左顾右盼地行进
在小镇弯延曲回的巷子里,放眼望去,沿街摆满了尚未雕凿的石材、半成品的石
狮、龟碑、墓碑等等。无需询问,小镇一定是盛产石材、石料的地方。

  「此楼出卖!」一栋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那吱呀作响的门板上歪歪扭扭地
写着「此楼出卖」几个大字,这引起阿二的兴趣。

  「请问诸位。」阿二来到楼前,俯身向路旁的闲汉们打听道:「这家楼房的
主人是谁啊?能不能帮助我联系到他们啊!我会酬谢你们的!」

  「哦。」阿二的话音引来无数颗脑袋瓜,一个个瞪着惊奇的眼睛:「怎么,
你要买房?」

  「嗯!是的。」

  小镇虽美,小镇虽静,小镇虽富,可依然不是世外桃源,总会沾染着世间的
恶习,就好像每座山都有一个山岱王以及狐假虎威的小喽啰一样。美丽的小镇也
不例外,当阿二既惊喜又紧张地向闲人们打听卖房的主人时,一群乞丐、泼皮、
恶少等等下三烂们,从小镇的各个角落里探出头来,纷纷向阿二投来用异样的目
光,虎视眈眈地盯着这位陌生的外乡人。

  「大爷,给两个小钱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听说阿二要买房,乞丐们
争先恐后地向阿二伸过脏兮兮的破瓷碗:「大爷,给几个吃饭钱吧!」

  而无所事事的泼皮们,则鬼头鬼脑地流连在董氏的身前左右:「嘿嘿,这个
小娘们长得可真漂亮啊!」

  「喂。」一个面目憎狞的恶少以地方一霸的口吻喝问阿二道:「你是什么地
方人?想在此定居讨生活,一定要经我们老大首肯,听到没?我提醒你一下,你
可要小心点,没有我们老大的保护,你休想在这里站稳脚跟!」

  「是,是!」阿二没有理睬乞丐和泼皮们,而恶少的话,他却不敢不认真对
待,当晚,阿二便主动找到恶少,拜见了地方恶霸,毕恭毕敬地奉上一份颇为丰
厚的礼物,博得地方恶霸的欢心,肥手掌一挥:「嗯,你这个人很开通,以后,
有谁敢欺侮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

  地方恶霸容留了阿二,阿二总算可以苟且于此,凭着曹万发赏赐的金锭以及
从马黑子那里席卷的财宝,阿二非常轻松地买下了那栋两层楼。经过一番修缮,
底层开了一爿小店,卖些日用杂品,二楼用来居住。

  虽然收入微薄,阿二却也惨淡经营,小日子过得还算安生、充实。每晚关门
闭店之后,阿二便亲自上灶,为董氏烧制可口的饭菜,吃饱喝足之后,两人相拥
在床铺上,一边说着调情的话语,一边交流着女红技艺。温温存存,甜甜蜜蜜,
自不必说。

  又是一个幸福的早晨,阿二准时打开店门,不多时,一个行者装扮的男子默
不作声地走进门来,阿二堆着笑脸:「这位客官,你,需要点什么啊?你……」
话没说完,阿二突然惊叫起来:「啊,是你?你……还没死!」

  「哼,想让老子死,没那么容易!」从天而降的马黑子嗖地抽出佩刀,架在
阿二的脖子上:「我家娘子呐,快把她交出来!否则,我砍掉你的狗头!」

  「这,这……」阿二哭丧着脸,吓得面无人色:「她,她是我的媳妇啊,怎
么会是你的娘子呐!」

  「少废话!」马黑子刀刃轻轻地一划,阿二的脖子立刻泛起一条血印,阿二
岂敢再慢怠:「娘子,娘子,你下来!」

  「什么事啊?」董氏应声走出楼下,眼前的一切,顿时把她惊呆住。马黑子
则兴奋起来,收回佩刀,直奔董氏:「娘子,让你受惊了,快,跟我回家去!」

  「不。」董氏推开马黑子,径直向屋外奔去,马黑子哪肯放过:「娘子,别
跑,我是专程来接你的!快跟我回家去!」

  小脚的董氏很快便被马黑子逮住,让马黑子既失望又气恼的是,董氏说死也
不肯依从马黑子。两人正争执着,呼啦,街巷附近的闲散之人、泼皮乞丐们纷纷
凑拢过来,有人抢夺马黑子的佩刀,有拽扯着马黑子的衣领。

  「怎么回事?」

  「你是什么地方来的,你要干什么?」

  「什么,她是店主的媳妇,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娘子啊?」

  「哼,外乡人,休要在这里耍横。走!」以打架斗殴为生的恶少终于来了生
意,他拽住马黑子的手腕:「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个地界,谁是老大。走,见见
我们老大去!」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到了异乡他地,一贯蛮横无理的马黑子也不得不有所收
敛,在地方恶霸的调解之下,阿二返还部份赃物给马黑子,马黑子以后再也不能
骚扰阿二。作为酬谢,阿二又理所当然地给地方恶霸进了大贡,此事似乎就算彻
底了结啦。

  破财免灾,何况那些财原本也不属于自己,阿二又可以过他悠闲的小康生活
了。然而,人世间总是烦恼多多,虽然暂时赶走了凶蛮的大虫,却又招来了无比
讨厌的骚蝇,终日盘旋在阿二的身前左右,嗡嗡乱叫,吵得人心烦意乱,永远也
挥之不去。

  那些混迹于街头巷里的泼皮无赖们,早就被董氏的美貌所吸引,现如今,自
恃帮了阿二的大忙,甚至自以为有英雄救美之壮举。于是乎,难免要居功自傲,
从此终日徘徊在阿二的小店门前,找寻一切机会调戏董氏。阿二气在在心里,却
又不便发作:唉,关键时刻,这帮家伙的确帮过自己啊!

  「嘻嘻,小娘们,你长得可真好啊!」每当董氏走下楼来取些杂物时,倚在
门旁的泼皮便逞机掐董氏一把:「哟,真是细皮嫩肉啊,小屁股好肥啊!」

  「姐姐。」一个小无赖抓住董氏的白手,吧嗒就是一口:「姐姐,你的手,
好白哟,好滑哟!」

  为了躲避泼皮无赖们的调戏,阿二再也不让董氏下楼,于是,泼皮们便溜到
门外,大声小气地冲楼上嚷嚷着:「小娘们,下来啊,陪大爷喝点酒,大爷一定
亏不了你。嘻嘻!」

  开始几日,这些骚蝇让阿二伤透了脑筋,不过,骚蝇就是骚蝇,只是骚扰骚
扰而已,并没有过份的行为和举动,日子久了,阿二可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了。并且,董氏也不侷促,更是放下了衿持,时尔溜来楼下取些杂物,泼皮们趁
机占她的便宜,董氏则佯怒地回以抓挠、嘶咬和踢打,虽然时常也发生些红脸拌
嘴的事情,但彼此都能把握火候,不温不热,却也相安无事。

  雄鸡三声啼鸣,宣告非常普通的一天正式开始了,根据昨晚与董氏共同商定
的计划,今天是大集,阿二起早去三十里外的集市赶场,补充一下小店的库存。
为了防范泼皮们的骚扰,临行前,阿二锁好了房门,检查了所有的栅板,并且一
再告诫董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千万不要下楼去。

  阿二千叮咛万嘱咐之后,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董氏,董氏倚着木窗,一直目送
着阿二的身影消失在街巷的尽头。

  董氏正独自坐着针线活,楼下传来货郎的叫卖声,董氏突然想起什么,急忙
推开了窗户:「请问,有顶针么?」

  「有哇。」货郎放下担子:「大姐,你看,这可是精工细做的顶针啊!」

  「好,等一下。」董氏将阿二的诲诲告诫全然抛至脑后,蹬蹬蹬地跑到了楼
下,挑选起顶针来。一群泼皮无赖,犹如嗅闻到腥臊味的馋猫,从街巷的各个角
落里嗡嗡地涌向董氏,这个扯扯董氏的衣袖,那个拽拽董氏的发髻,董氏一边挑
选着货物,还得一边应付着这帮无赖:「滚开,别闹!讨厌!」

  董氏终于买到了中意的顶针,付过钱后,在泼皮们的哄笑声中返回到楼上,
啪地锁死了房门,泼皮们登时一哄而散。几个闲极无聊的家伙,聚在阿二小店的
房山墙处,津津有味地说着小流话。

  「嘻嘻,阿二家的小娘们长得真是水灵啊,并且,嘴里总是含满了口液,说
起话来,扑打扑打的,一个劲地冒气呐!闻起来,可真香啊!唉,我什么时候才
能有艳福啊,跟小娘们亲亲嘴呐!」

  「是啊,凭我逛娼寮的经验,根据小娘们嘴巴里的口液,就能断定出她骚屄
里的淫水一定很多很多!啊,那才叫滑溜呐,操起来别提有多舒爽喽!」

  「对,小娘们特爽,超滑。」另一个泼皮画饼充饥地抽动着手指头:「小娘
们的骚屄水汪汪,我的大鸡巴捅进去,咕叽咕叽操得欢!」

  「哈哈!」众泼皮淫迷地附和起来。

  「好,好,操得欢,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咕叽咕叽操得欢!」

  「……」

  「啊……」正当众泼皮们梦臆般地嚷嚷着,透过苍蝇乱叫般的吵闹声,有几
个泼皮似乎听到一种不合时宜的异音,也就是一阵剌耳的惨叫声:「都别他妈的
瞎嚷嚷了,你听,什么声,这是什么声?」

  「什么声啊?」苍蝇的乱叫声嘎然而止,人人都像狗似地竖起了耳朵:「什
么声啊?」

  「是啊,没听见啊,什么声也没听见啊!」沉寂之中,几个闲汉先是面面相
觑,继尔,仿佛自言自语地嘀咕道:「怎么回事?」

  「谁在叫?」

  「我好像听见董氏在骂人!」

  「……」

  泼皮、闲汉们抬起头来向二楼张望,窗户紧紧地关闭着,楼上是死亡般的静
寂,好奇之心,以及淫邪之念,使闲汉们不愿离开小店,甚至有人窜到房门处,
轻轻地叩起房门来:「小娘们,出来啊,躲在家里干啥啊,出来热闹热闹啊!」

  「吱——呀——」

  闲汉的手掌刚刚触到房门,房门吱呀一声自己敞开了:「嘿嘿,房门没上锁
啊!」

  「这小娘们,太马虎了!」

  「不是马虎,是小娘们对咱哥们有意,故意虚掩着门,让咱们上去,一起快
活快活呐!」

  「走!」几个闲汉简直乐昏了头,争先恐后地跑到楼上:「小娘们,我们来
喽!」

  「小娘们,我们……」当泼皮们粗言秽语地窜到二楼,兴冲冲地闯进董氏的
卧室时,屋内的景像登时把泼皮们吓得屁滚尿流。

  「啊,这是怎么回事!」

  「杀人了!」

  「完喽,哥们兄弟哟,咱们可要吃锅烙喽!」

  只见董氏的卧室凌乱不堪,董氏被人剥得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用裹脚布绑
缚在她做针活时经常使用的小板凳上,嘴里塞着手巾,一片狼藉的肉洞里漫溢着
黏乎乎的精液,在她的身旁,还有一块血淋淋的半戴人舌头。

  「杀人喽!」

  「出人命啦!」泼皮、闲汉们大呼小叫,直奔官府而去以表明自己的清白:

  「杀人喽!」

  「出人命啦!」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3

       第五回 寻美妇盗墓贼失舌,审板凳县太爷擒凶

  秋风袭来枯叶落,满目苍凉尽萧瑟;
  溪水山涧泾流处,斜阳余光掠峰过。
  小贩匆忙去赶集,盗贼乘机潜馆舍;
  一厢情愿奈若何,断舌又惹杀身祸。

  一桩强奸杀人案震惊了小镇,县太爷亲临现场查验尸体,望着惨死的董氏,
又看了看不知何人遗留在地板上的半截舌头,县太爷立刻发布公文:捉拿断舌之
人!

  众捕役得令而去,闲汉泼皮们也争相跟着捕役去凑热闹,大惊小叫,张牙舞
爪,四处乱钻,横冲直撞,把个小镇折腾得乌烟瘴气,鸡飞狗跳,却始终不见断
舌人的踪影。

  「舌头被人咬掉,犯人一定痛得半死,他哪来的精神头,跑得这么快?」捕
役们正感纳闷,一个泼皮自告奋勇地提供情况:「我在镇外的大磨坊里,看见一
个人,他捂着嘴,血水从指甲缝里渗了出来,躲在石磨后面,浑身直发抖。」

  「哦,快看看去!」众人一听,哄的一声冲向磨坊,石磨后面果然蹲着一个
人,手捂着红肿的面颊,因过于疼痛,已处于半昏迷状态,捕役们没有费大太的
气力,便骂骂咧咧地将其拽捆绑起来:「走,见我们老爷去!」

  「原来是你啊!」泼皮认识此人,脱口而出道:「哎哟,这不是马黑子么?
前些日子,他来抢阿二的媳妇,楞让我们给找跑了,哎,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
说好了,再也不骚扰阿二啦?」

  立刻有其他泼皮接着起哄道:「这小子的贼心不死……还惦记着阿二的媳妇
呐!」

  「是啊,这家伙也太畜牲了,人家不跟你,也就拉倒呗,为啥要杀人呐!」

  「噜……噜……噜……」听到泼皮们的话,马黑子鼓捣着红肿的腮帮,极力
辩白着,却又说不出话来:「噜……噜……噜……」

  「得,得,你就别噜噜噜的啦!」众捕役们推搡着马黑子:「快走,到县衙
去,见了我们老爷,他自有公断!」

  「大胆毛贼!」捕役将马黑子推到大堂之上,众泼皮们拥挤在门外,扒着门
框,伸着脖颈,叽叽喳喳地往里面张望,只见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大胆毛贼,
你私闯民宅,强奸杀人,犯下如此大恶,还不快快跪下,认罪服法!」

  「噜……噜……噜……」捕役将马黑子按跪在地,马黑子频频摇晃着脑袋,
鼓捣着腮帮,那充满焦急的神情,分明在说:老爷,私闯民宅不假,可是,人不
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啊!

  「若人不是你杀的。」县太爷逼问道:「那,你丢在现场的舌头又是怎么回
事?你做何解释?如果你不调戏董氏,不强迫与其亲嘴,她怎会咬掉你的舌头,
说,你的舌头是怎么掉的?」

  「噜……噜……噜……」

  「哦,我都让你气忘了,你已经不能说话了,告诉我,你会写字么?」

  「噜……」马黑子点点头,县太爷马上让捕役为其松绑,又命人将纸笔送到
马黑子面前,马黑子只好忍着剧痛,将自己的遭遇,简略地书写出来。

  那一日,马黑子将董氏背回家中,拽着两腿,操得正欢,整个身心完全沉浸
在无尽的享乐之中,突然「咚」的一下,后脑遭到重重一击,马黑子惨叫一声,
一头扑倒在地,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马黑子终于苏醒过来,他摸了摸嗡嗡响的脑袋瓜,哎
呀,痛得他差点又昏死过去。

  马黑子强打精神,求生的欲望迫使他坐起身来,瞅着空空如也的床铺以及被
席卷一空的金银财宝,马黑子立刻明白了一切,他怒火万丈,一咕碌爬起来,顾
不得头晕脑胀,眼冒星花,觅着阿二断断续续的足迹,跌跌撞撞地追赶而去。

  最后,马黑子终于在小镇上找到了阿二的居处,哪逞想,老于人情世故的阿
二已经买通了地方恶霸,马黑子着实奈何不得。收到阿二返回来的部份财物后,
马黑子依然咽不下这口冤气,更是迷恋着董氏的芳容。

  「啊。」一想起董氏,马黑子便感慨万千:「这个小娘们真是太好了,她的
身体简直太奇妙了,尤其是她的小骚屄,真是美不可言啊!」

  作恶多端、作风放荡的马黑子,凭着盗墓得来的脏钱,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
玩过啊,可是,都没留下深刻的印象,自从意外地得到董氏,马黑子着实让她给
迷住了。那流露着忧伤的芳容,那滑润无比的酥乳,那小巧可爱的玉莲,令马黑
子如痴如醉,特别是董氏的肉洞,更是让马黑子情迷意荡。

  他妈的,这个小娘们的骚屄好奇妙啊,表面上看,黑毛簇簇,肉片翻卷,与
普通女人的毫无二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稀奇可贵之处,可是,当你把鸡鸡插将
进去,立刻体会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滑溜感,同时,从粉嫩的洞壁分沁出一股股
清泠泠的淫液,挂在你的鸡鸡上,使你身不由已地抽送起来,每抽送一下,使发
出「吱吱」的淫响,听得你浑身肉麻麻的。

  为了搞个究竟,马黑子将鸡鸡抽拽出来,只手扯着肉片,迷缝起色眼,仔细
地审视着:只见董氏的肉洞圆圆浑浑,活酷似一条充满妖气的肉管子!马黑子将
鸡鸡缓缓地插进肉管子,那空前的滑溜感再度袭来,马黑子便愈加张狂地抽送起
来。

  「唉,他妈的。」每当想到这些,马黑子既兴奋又怅然:「这么好的小骚屄
却让别人抢了去,我岂能咽下这口气!」

  明抢行不通,那就暗夺,马黑子仍旧滞溜在小镇里,躲在暗处,寻找机会,
抢夺董氏,从此远走他乡。

  机会终于来临了,这天清晨,阿二推着独轮车匆匆赶场而去,马黑子心中窃
喜,他乔装一番,来到阿二家的楼房前,见房门紧锁,正准备攀墙爬窗,身后突
然传来货郎的叫卖声,马黑子只好作罢,躲进墙角等待时机。见董氏走出楼房,
被众泼皮纠缠住,马黑子乘虚溜进房门,跑到二楼,只等董氏回屋后,说服董氏
一同出走,再将所有细软,尽行卷去。

  「娘子!」董氏挑完顶针返回屋里后,马黑子突然从门后冲出来,一把抱住
董氏:「娘子,你可想死我了,收拾收拾,快快跟我走!」

  「你,你又来干么?」董氏没好气地挣脱开马黑子:「你快滚吧,我可不能
跟一个盗墓贼、一个杀人犯在一起过日子。」

  「娘子。」马黑子依然不肯死心:「我爱你,我喜欢你,以后,我再也不盗
墓了,我凭力气赚钱养你,娘子,我一定对你好!」

  「你快滚吧,听到没有?」董氏正言警告道:「马黑子,如果你还是赖着不
走,我可要喊人了。你可知道,楼下的泼皮们都听我的指挥,只要我一句话,他
们就能冲上楼来,不把你打成残废,也得把你打个半死。」

  「你,你好生无情啊!你卷走了我的钱财,置下了楼房,又开起了小店。可
是我呐,我什么也没有。」马黑子彻底绝望了:「当我滚,没那么容易,你不让
我好,我也不让你舒服!」狗被逼疯狂了便要跳墙,马黑子猛扑过去,死死地搂
住董氏,欲行不轨,董氏不肯依从,两人你来我往地推搡撕扯起来。

  渐渐地,董氏开始招架不住,马黑子乘机将嘴巴贴在董氏的珠唇上,强行亲
吻:「娘子,我爱你,我好喜欢你!」

  董氏已经没有了挣扎的气力,无奈地喘息着,马黑子伺机将舌头探进董氏的
小嘴里,贪婪地吸吮着董氏那诱人的津液,舌尖极为撩拨地搅拌着董氏热滚滚的
口腔。

  「哦……」董氏羞愧万分,深深地呻吟一声,情急之下,尖牙突然发力,毫
无防备的马黑子「啊」地惨吼起来:「啊……」马黑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嗷
地推开了董氏,咕咚一声翻滚在地,两脚乱踢乱蹬:「嗷……嗷……嗷……」

  「啊,这,我干了什么?」董氏吐出马黑子的半截舌头,看到马黑子的痛苦
之相,也瘫坐在地,充满惶恐的目光呆呆地望着马黑子:「这,这,我,我,不
是故意的,原谅我吧!」

  「噜……噜……噜……」马黑子痛得手足无措,又怕自己的惨叫声会招来众
泼皮,再受一场无端的皮肉之苦,他吃力地站起身来,一只手捂着血流不止的嘴
巴,一只手指着董氏,胡乱噜噜一番,便夺门而逃。

  最后,马黑子又坚持说:董氏是他的娘子,让阿二拐骗此地,董氏之死,与
他完全无关。

  「嗯……」县太爷接过马黑子的陈述,仔细地阅读了一遍,也颇生疑窦:是
啊,董氏是否马黑子的娘子,姑且不论,马黑子被董氏咬掉了舌头,剧痛难忍,
他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将董氏绑在板凳上奸淫致死呐?

  「把阿二带上来!」县太爷一声令下,阿二心慌意乱地走上大堂,扑通跪倒
在地,哽噎道:「老爷,我的媳妇被人惨害致死,请老爷明查,给小人作主,为
董氏伸冤!」

  「阿二。」县太爷质问阿二道:「你的媳妇,可是,马黑子说董氏是他的娘
子,告你拐骗良家妇女,可有此事,如实招来!」

  「老爷。」阿二撇了马黑子一眼:「他简直是一片胡言!」

  于是,阿二将那天深夜目睹到的一切,毫无保留地讲述给县太爷。县太爷听
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阿二,此话当真?」

  「老爷。」阿二指天发誓:「若有戏言,阿二罪当万死!」

  「哈。」县太爷吼道:「不久前,邻县有一家坟墓遭人盗掘,棺中的女尸莫
名其妙地变成了男尸,马黑子,这件事情,是不是你所为啊?」

  「老爷。」没等马黑子以笔作答,阿二手指着马黑子,抢白道:「老爷,就
是他干的,他与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合夥盗掘了当铺老板曹万发家的坟墓,因
相互争抢曹家死而复生的儿媳妇而撕破了脸皮,马黑子趁大胡子不备,从背后下
手,砍死了大胡子,然后将大胡子的尸首埋回棺材里,背走了董氏,所有这些,
都是我亲眼所见。后来,我实在气不公,就打昏了马黑子,领走了董氏,不料这
马黑子随后追来,用刀威胁我,如果不是众乡邻相助,我早被马黑子杀死了!」

  「对,对。」始终守在门外的众泼皮随声附和道:「老爷,阿二说得的都是
事实,这马黑子的确拿刀威胁过阿二,董氏,就是他杀的,一点没错!」

  「老爷审案,休要胡乱掺言!」县太爷令衙役将众人轰到院外,又派人赶赴
邻县衙门,证明掘坟之事。

  没出数日便得到回信:确有此案!事主曹万发因无法说清坟中无名男尸的来
路,一直关押在县衙,为了澄清自己,曹万发四下打点,几近破产,依然无果,
现如今,已经被逼得疯疯癫癫,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于是,断舌的马黑子以盗墓罪、杀人罪、调戏妇女罪,数罪并罚,押赴街市
斩首示众;阿二以伤害罪、非法获得不义之财罪,杖打二十大板,楼房、财产全
部没入官府,本人轰出县衙大堂。

  在衙役的谩骂声中,阿二哼哼呀呀地揉着又红又肿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出
县衙大院,他正欲张嘴大骂县太爷,突然又止住了:哇,真是不幸中之万幸啊!
好在曹万发被邻县的县太爷给折腾傻了,只顾自己保命,却把我男扮女装行奸之
事忘个一干二净,否则,我也将落得与马黑子同样的下场,以诱奸良家妇女罪,
斩首示众于街市。

  啊,一想到此,阿二的脖子直冒冷风:趁着曹万发依然没有醒过神来,县太
爷还蒙在鼓里,我还是趁早鞋底抹油,开溜吧,否则,等着脖子挨刀子呀?身无
分文的阿二又浪迹天涯去了,从此,小镇的乞丐、泼皮、恶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
阿二的踪影。

  砍掉了马黑子的脑袋,杖打了阿二的屁股,而董氏的案子仍未告破,这可愁
煞了县太爷:强奸杀人犯能是谁呐?眼瞅着已是深秋,此案如不尽快告破,年终
巡审的时候,自己业绩不佳,不是降职处分,就是发配边地作官。

  一时间,县太爷一筹莫展,他只眉紧锁,一手掐着董氏又细又长的裹脚布,
一手拎着董氏的小板凳,在大堂上踱过来又踱回去:这能是谁干的呐?

  「哼!」县太爷突然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将手中的板凳抛至县衙的大院里:
「大胆板凳,是谁用裹脚布,将董氏绑在你的身上?嗯,快快招来!」

  叮哩当啷,板凳一路翻滚着,「当啷」一声撞在一棵大树杆上,立刻折断了
一条凳腿,三条腿朝天,可怜巴巴地依在树杆上。

  县太爷走到树下,将裹脚布挂在柳树枝条上:「裹脚布狗儿,是哪个杂种用
你绑住了董氏,快快告诉我,免得惹老爷我发怒,对你施以大刑!」

  「嘿嘿……」县太爷荒唐而又滑稽的举动笑坏了院外的乞丐们,大家再也没
有心思行乞,嘻皮笑脸地涌进县衙大院里:「嘿嘿,看啊,快来看啊,县太爷这
是怎么啦,抓不到强奸犯,拿裹脚布和板凳出气喽!」

  「真是新鲜啊,县太爷审板凳喽!」

  「……」

  哗……真是一呼百应,好事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县衙,很快便将县衙大院
充塞得满满当当的,迟来的人则扯着脖子、踮起脚尖,透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勉
勉强强可以看见县太爷正命令衙役给裹脚布上夹板呐:「夹,夹,只要它不肯招
供,就夹死它!」

  「唉,老爷。」衙役们更觉可笑:「老爷,即使把它裹成两段,它也不会开
口说话啊!这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

  「嗯,大胆。」县太爷正言厉色道:「让你夹,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夹,那
来的这么多废话。」说着,县太爷又踢了板凳一脚:「怎么样啊,板凳,你想通
没有啊,你也想尝尝上夹板的滋味么?」

  说着,县太爷还煞有介事地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板凳面上:「哦,哦,你
说什么?哦,我听着呐,你慢慢说!哦。」末了,县太爷面露喜色,又转向裹脚
布:「板凳已经招认了,你怎么样啊?哦,你也想通了,那好,你说吧,我听着
呐!」

  众人正围着县太爷讥笑他大耍活宝,突然,县太爷放下板凳,松开裹脚布,
迅速直起了腰身,阴沉着脸,手掌一挥:「闭——门!」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县衙大院的只合木门陡然关闭,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骚
乱起来:「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关门干么!」

  「让我出去,我还有事呐!」

  「……」

  众人纷纷涌向大门,可是,衙役奉县太爷之命早已锁死了大门,众人又将面
孔转向县太爷:「老爷,为什么把我们关起来?我们又没有犯法!」

  「嗯。」县太爷板着面孔,缓步走到台阶上,冲着众人摆摆手:「肃静,肃
静,大家听好,刚才,我已经审过了板凳和裹脚步,它们都招供了,悄悄地告诉
我说:强奸杀人犯,就在县衙院子里的人群之中!」

  「啊……」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纷纷向院落的各个躲处,县太爷趁机察言观
色,不放过任何人的言谈举止。众人嚷嚷道:「什么,杀人犯也在院子里!」

  「对。」县太爷肯定地点点头:「杀人犯就在你们中间,大家不要乱,都站
好!」

  「不是我!」

  「不是我!」众人极力表白着:「不是我!」

  「哼,是不是你,自己辩白是没用的!」县太爷指着板凳和裹脚布道:「肃
静,肃静,大家都听好喽,如果想证明自己不是强奸杀人犯,如果想走出院子平
安地回到家里去,你们就主动自觉地站成一排,按着顺序迈过板凳,再用手摸一
把裹脚布。然后,你就可以走出院子,回家去了。就这样,很简单的……」

  豁豁,好家伙,这真是:

  扑朔一桩迷离案,
  脑汁绞尽灵感现。
  摔凳夹布为哪般,
  原来做给众人看。

  哗……县太爷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已经开始排队,一只只热切的目光全部聚
焦在板凳和裹脚布上,如果不是衙役的拦挡,性急的人早就迈过板凳,再抓一把
裹脚布,然后,开始往家溜了。

  望着众人急切的表情,县太爷继续说道:「且慢,我还没说完呐,如果你是
一个良民,没有强奸,也没有杀人,你就会平安地迈过板凳,摸裹脚布的时候,
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嗯,嗯……」

  县太爷故意停顿一会,清了清嗓子:「如果你是一个大坏蛋,一个强奸、杀
人犯,当你迈过板凳时,板凳就会平地飞起,直捣你的胯间,撞碎你那招惹是非
的肉蛋蛋;并且,当你伸过手掌去摸裹脚布时,裹脚布就会死死地你把缠住,越
缠越紧,直至断气!」

  乖乖,好聪明的县太爷啊:

  故弄玄虚显异才,
  绝妙美计心中怀。
  板凳挡路布缠身,
  杀人凶犯快出来。

  「哇……」听完县太爷的话,众人大声惊呼起来,原本跃跃欲试的人却裹足
不前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强奸,更没有杀人,可是,胆怯的心理使众人不敢迈过
板凳,抓摸裹脚布,万一板凳和裹脚布记性不太好,认错了人,我的小命,岂不
休矣!

  「快啊!」见众人驻足不前,县太爷发起火来了:「怎么,你们心里都有鬼
啊?你们都是强奸杀人犯啊?那好,通通给我拿下!」

  县太爷一声令下,衙役们冲向人群,人群又是一阵骚乱,排好的队列,哗地
散开:「老爷,我不是,我是良民!」

  在衙役的催促之下,终于有人去迈过板凳,又战战兢兢地摸了一把裹脚布:
「哈,没事,老爷,我过来喽!」

  「好,很好。」县太爷冲他一摆手,淡淡地说道:「现在已经证明了你不是
杀人犯,你可以回家了!」说完,又冲衙役使了一个眼色:「去,把角门打开,
放他回家!」

  「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负重卸地叹了口气,赤溜一声滑出了狭窄的角
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人们一个接一个迈过板凳,小心奕奕地
摸了一把裹脚布,又向县太爷投去乞求的目光,在县太爷的首肯之下,溜出角门
逃回家中。

  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县太爷咄咄的目光始终扫视着人群,他发现,有几个
泼皮神色恐慌,行为失态,当众人井然有序地迈过板凳时,他们却纷纷向后退缩
着。县太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快,快点!」

  很快,人们都顺利地回家了,县衙大院里只剩下三个平日里偷鸡摸狗、爬墙
翻院、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我们暂且称他们谓泼皮一、泼皮二、泼气三吧。现
在,三个家伙一个个垂头丧气,你推我,我搡你,谁也不敢轻易迈过板凳,更不
敢去触碰裹脚布。

  「你们还傻楞着什么呐!」县太爷已经断定这三个家伙就是强奸杀人犯了,
此刻,却面无表情地催促道:「大家都顺利回家了,你们几个怎么回事?」

  「快。」衙役推搡着泼皮三:「快,该你了!快点,别磨磨蹭蹭的!」

  「我,我……」泼皮三只脚犹如灌了铅,几乎是被衙役推到板凳前的,望着
板凳,他的腿始终也抬不起来。

  衙役已经不耐烦了:「快点啊,你是怎么回事?」

  「老爷。」泼皮三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向县
太爷哭诉道:「老爷,是他,他……」泼皮三指了指另外两个泼皮:「老爷,是
他,他们让我干的,我不是主犯,我只参加强奸了,没有掐死人!」

  「老爷,我也没有掐死人呀!」泼皮二也跪倒在地,徒劳地为自己辩解着:
「老爷,我也只是参加强奸了,我没有杀人,绝对没有,是他。」泼皮二指了指
泼皮一:「是他不让留活口的,是他掐死了董氏!」

  「你们……你们这两个混蛋,瘪三,熊包!」泼皮一气得破口大骂:「是我
一个人掐的,这倒不假,可是,如果没有你们帮我把董氏捆绑上,她一个劲地反
抗,你们能强奸着么?」

  「是你,你是主犯!」

  「你,你也帮我掐了一下!」

  三个泼皮跪在县太爷的面前,斗鸡般地吵嚷着,尽力推卸着自己的罪责,避
重就轻。县太爷看在眼里,恨在心头,一幕惨烈的轮奸杀人场景,终于大白于天
下。

  案发那天,当众泼皮骚蝇般地围拢着董氏,肆意调戏时,泼皮一突然发现马
黑子溜进了阿二家的楼房里,他没有声张,待董氏推开众人返回楼上后,众泼皮
乱轰轰地聚在阿二家的楼房后面,泼皮一则悄悄地扯了扯平时最为要好的泼皮二
和泼三,示意他们不要走开,而是躲在阿二家附近。

  马黑子很快便捂着腮帮,匆匆地逃出楼来,见楼门洞开,泼皮一挥了挥手,
带领着泼皮二、泼皮三溜进楼去,蹑手蹑脚地攀到楼上。见董氏头发散乱,衣着
不整,只有孤身一人,泼皮一色胆倍增,满脸泛着淫笑:「姐姐,我们来了!」

  嘴角滴淌着鲜血的董氏似乎没有看见泼皮一,身子无力地瘫靠在竹床上,只
眼痴呆呆地盯着马黑子的半截舌头,见到董氏一脸无措的窘态,泼皮一明白了几
分:哈哈,不用问,那半截舌头,一定是马黑子留给董氏的纪念品喽!哈哈,马
黑子调戏董氏不成,还丢了半截舌头,我为何不趁此良机,来他个顺手牵羊呐?
于是,泼皮一弯下身来,一把将茫然若失的董氏搂在怀里:「姐姐,是不是马黑
子又来欺侮你了,别怕,看我好好地收拾他!」

  说着,泼皮一紧紧地搂住董氏,手掌在董氏身上到处乱摸乱抓。董氏不允,
秀眉紧锁:「滚一边去,休得无理,再敢胡闹,阿二回了,到官府告你去!」

  「嘻嘻,姐姐……」董氏正欲大声呼叫,却被泼皮一用手掌死死地按住她的
小嘴。突然,泼皮一又看见了马黑子的半截舌头,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这小娘们
看似柔弱,却敢下死手,她既然能够咬掉马黑子的舌头,为何不会咬断我的手指
呐?

  想到此,泼皮一缩回手来,抓过床头的毛巾,狠狠地塞进董氏的嘴里:「姐
姐,对不起,难为你了,你的嘴实在太可怕了,我不能不防啊!」

  董氏呼喊不得,便拼命地踢踹起小脚来,欲火中烧的泼皮一冲两个夥伴道:
「操,你们还瞅啥呐?快点过来帮帮忙啊!」

  「这……」泼皮二有些迟疑:「大哥,这,能行么?这可是犯法的事情啊,
弄不好,没准还得掉脑袋呐!」

  「怎么不行?怕个啥啊,这样难得的好机会,怎能放过!」泼皮一边撕扯着
董氏的衣裤,一边说道:「马黑子最先来过,这地上还有他的半截舌头呐,完事
之后,咱们一走了之。如果阿二报官,官府来查,肯定拿马黑子是问!」

  「大哥言之有理!」泼皮三表示赞同。

  泼皮们对董氏早已是垂涎三尺,听到泼皮一的话,不禁性致勃发,犹如饿狼
般地扑向董氏,饥不可耐地撕扯着董氏的衣服:「姐姐,别害羞,就算跟小弟乐
合乐合吧!」

  「是啊,姐姐,小弟想你都想死了!」

  「姐姐,每当深更半夜的时候,一想起姐姐,我的鸡巴就硬得火烧火燎的,
没办法,小弟只好自己揉啊,揉啊……」

  「嘿嘿,今天不用揉了,姐姐的小嫩屄可以帮助咱们解决问题喽!」

  三个泼皮乐不可支地将董氏剥得精赤条条,六只手掌在董氏雪白的肌肤上肆
意乱摸,你掐掐乳头,我拽拽小脚,他拧拧大腿。当泼皮一掀掉董氏最后一块遮
羞布——红内裤时,泼皮们终于疯狂到了极点,一只只喷火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
在董氏绒毛簇拥,肥美滑润的肉包上。

  男性对漂亮女性的私处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神往感,现在,当董氏美艳的私处
明晃晃地展示在三个被性饥渴折磨得火烧火燎的泼皮面前时,什么法理、什么胆
怯,全他妈的抛至脑后去啦:哈,多么迷人的骚屄啊!此时不操,更待何时!

  三个泼皮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将手掌伸向董氏的私处,你拽绒毛,我扒肉片,
他抠肉洞,直羞得董氏面色红胀,秀目紧闭,只手乱抓,只腿乱踹。一片混乱之
中,早已按捺不住的泼皮一首先掏出鸡鸡,然后没好气地推开两个夥伴的手掌,
扒开董氏的肉片就要往里塞,可是,董氏却紧紧地并拢起只腿,无论泼皮一怎样
扒扯,说死也不肯松开。

  泼皮一一脸无奈地叹息道:「姐姐,已经这样了,就让我操一操呗,我求求
你喽!」

  董氏频频地摇头,用眼色警告他们快快离去,然而,董氏的私处犹如一块强
力极大的磁铁,深深地吸引着三个色鬼。

  中了邪魔的泼皮一只手继续掰着董氏的大腿,无意之中,看见董氏紧绷着的
裹脚布:「姐姐,如果你实在不肯配合,小弟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泼皮一解开董氏的裹脚布,正犯愁往何物上捆绑时,泼皮二扔过一只
小板凳,泼皮一欣然将板凳垫地董氏的屁股下面,在泼皮二的帮助之下,强行掰
开董氏的大腿,又将董氏的只臂反剪过去,如此这般地将董氏捆绑在小板凳上。
董氏仰面朝天地倒在板凳上,只腿可笑的叉开着,诱人的肉洞明晃晃地展现在三
个恶棍的色眼之前。

  「哈哈,还是大哥有办法。」为了捆绑董氏,泼皮一和泼皮二忙活得满头大
汗,不劳而获的泼皮三乘机掏出鸡鸡,趁着两个夥伴抹汗的当口,将鸡鸡对准董
氏的肉洞,美滋滋地捅了起来:「哎哟,这样一来可好操多了!啊,姐姐,你的
骚屄可真好哟,真是名不虚传啊!」

  「操。」泼皮二气鼓鼓地推开泼皮三:「你他妈的什么也没干,倒先操了起
来,滚,一边凉快去,让我先操一会!」说完,泼皮二伸出手去,将董氏的胯间
转到自己的面前,掏出鸡鸡,咕叽咕叽地捅插起来:「小三说的没错,姐姐的骚
屄操起来真他妈的舒服啊!」

  「哼哼。」泼皮二捅得正欢,不料,泼皮一抓住董氏的大腿,狂一用力,小
板凳快速地旋转起来,董氏水汪汪的肉洞立刻离泼皮二而去,意犹未尽的泼皮二
懊恼无比地嘟哝着:「大哥,太不够意思了,也不让小弟多玩一会!」

  「操。」泼皮一不满地说道:「这事可是我领头干的,折腾来折腾去,你们
都尝到滋味了,我却连根毛都没捞到,这太也土鳖了吧!」说着,泼皮一蹲下身
来,粗野异常地扒开董氏的肉洞,一只充满兽性的昏眼贪婪地盯视着:「嘿嘿,
姐姐的小屄好嫩操,瞅瞅,鼓溜溜的,粉噜噜的,啊!」泼皮一用脏乎乎的手掌
轻拂着董氏的私处,然后,又将手指塞进嘴里:「你们瞧瞧,姐姐的小屄像什么
啊?」

  「什么啊?」两个夥伴一脸淫笑道:「像什么啊?大哥。」

  「笨蛋!」泼皮一对两个缺乏想像力的夥伴极为失望:「操,笨蛋,什么也
不懂,就知道瞎操,你们看,姐姐的小屄多像馆子里刚出锅的,热乎乎的,白喷
喷的,肥墩墩的肉包子啊!」说到这里,泼皮一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巴,在董氏的
肉洞口狠狠地吮吸起来:「啊,真香啊!」

  泼皮一长叹一声,终于掏出鸡鸡,得意忘形地捅插起来:「哇,真好啊,真
他妈的舒服啊,能操到姐姐的小屄,就是作刀下鬼,我也是心甘情愿啊!」

  「大哥。」泼皮三胆怯地央求道:「让,让……让我操一会呗!」

  「呶,给你。」泼皮一突然变得甚是爽快,将董氏让给了泼皮三:「让你操
十下,快点哦!」

  「是!」泼皮三欣然按住董氏的大腿:「姐姐,我又来喽!」

  唉,好可怜:

  孱弱绵羊陷狼窝,皮鲜肉嫩任狼扒;
  无助董氏落鬼手,貌姣肌好由摧花。
  绵羊肉香群狼抓,你也抓来我也抓;
  董氏穴美仨人插,你也插来我也插。

  当楼下的泼皮、乞丐们正热衷于污言秽语地猜测着与董氏交欢时的情态时,
楼上的三个泼皮则你来我往地实际操作了起来,三个色鬼围拢在董氏身旁,三根
憋闷已久的大鸡巴轮番狂插着董氏娇嫩的肉洞,一滩又一滩的精液呼呼地倾泄进
去,又哧哧地漫溢出来,搞得董氏屁股下面一片狼藉。

  「操,拉倒吧,时间不早了!」泼皮一警告道:「别没完没了啦,阿二要回
来了!」

  「可是,大哥……」泼皮二不安地说道:「如果姐姐不肯说是马黑子干的,
而是把咱们说出去,那,可完了!」

  「是啊。」泼皮一恶狠狠地说道:「那,就只好灭口喽!」说着,泼皮一将
手掌按在董氏的粉颈处:「姐姐,对不起,为了活命,只好委屈你了!」

  董氏明白泼皮一要干什么,绝望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流淌着求生的欲望;
泼皮一则横下一条心,手指开始发力,董氏痛苦地抽搐起来,渐渐地,便没有了
气力,不再挣扎了!

  「把这三个家伙给我打入死牢,容我奏禀皇上,处以极刑!」县太爷一声斥
喝,打断了三个泼皮的回忆。

  泼皮一苦涩地唉了口气:「果然不出我所料,操完董氏的小骚屄,真就做了
刀下之鬼!不过,细细想来,也值!嘿嘿!」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3

       第六回 泄私忿流言恶中伤,捍名节切腹以示贞

  贾府厚奁嫁新娘,人妖探闺喜若狂。
  软磨硬泡伎俩尽,碧玉之身岂上床。
  秀颜盛怒斥淫贼,阿二飞短又流长。
  秽语诬言何以辩,烈女切腹震衙堂。

  且说漏网之鱼阿二一路辗转,晕头昏脑地流浪到了山清水秀的江南大地,他
摇身一变,经过一番刻意的装扮,又以私逃小妾的身份出没于水乡各地,咕噜着
一对小眼睛,竖着长耳朵,不失时机地捕捉着有关信息,寻找着合适的僱主。走
累了,溜乏了,便坐在河水旁,小石桥边,偷偷地聆听着家庭妇女们的闲聊,企
图从中获得意外的消息。

  「听说,贾行芳的妹子要出嫁了!」一群妇女蹲在河边,一边捶洗着衣服,
一边东拉西扯地交谈着:「是么,贾荃要嫁人了,哎哟,那可是个好姑娘啊,别
提有多漂亮了,绝对是盖世双无啊!」

  「贾荃小姐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是娴静端庄啊!行为举止完全是大家闺
秀啊!」

  「并且,贾荃小姐还是个才女呐,琴棋书画,读诗诵文,无所不通啊!」

  「哎,这么漂亮的姑娘,要嫁给谁啊?」

  「嗯,听说是嫁给江府的大公子诗涛!」

  「哇,老江家可是咱们县上赫赫有名的大盐商啊!」

  「是啊,江家大有来头,听说,祖上在朝廷里做过大官呐!」

  「那是当然,还听说什么啊,江家的牌楼,就是皇上下令给修的!」

  「贾府现在可是忙开了锅,正在给贾小姐准备嫁妆呢,又是买绸缎,又是采
购珍珠,又是收集花样,豁豁,真是兴师动众啊!」

  收集花样?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谈论,都灌进了阿二的耳朵里:他妈的,这些
臭娘们把所谓的贾荃小姐说得天花乱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直听得我如坠五里
雾中,天底下当真有如此才貌双全的仙女么?当探听到贾府要收集花样时,阿二
心中顿然一喜,认为有机可乘:呵呵,我何不乘此机会,混进贾府,一睹贾荃小
姐的芳容,如果天赐良机,我还要将这位仙女弄上床去,尝尝鲜!

  想到此,阿二凑到妇人堆里,拐弯抹角地打听到贾府的所在,强按着兴奋之
心,又连夜赶绣一批新奇的花样,然后,便去贾府登门造访了。

  「喂,你要干么?」一个老妈子模样的妇人把乔装的阿二挡在贾府门外,阿
二堆着媚笑自我介绍道:「大妈,我是邻县华家的小妾,因不堪忍受大老婆的虐
待,偷偷逃了出来,听说贾府收集花样,特来献丑!」

  最擅长察言观色的阿二,从老妇人的神情和举止中,明白了几分:此人一定
是贾府颇有职权的老保姆!于是,陪着笑脸,与之攀谈起来,方才得知,妇人名
唤金妈,是贾府的老妈子,因在贾府供职了半辈子,颇得主人的信任。阿二便故
伎重操,施以微不足道的小惠,讨得金妈的欢心,不但获准进入贾府,还准备亲
自推荐给贾小姐。

  当阿二尾随在金妈身后,忐忑不安地走进贾小姐的闺房时,贾小姐正在与一
个卖珍珠的老婆子讨价还价,金妈示意阿二暂且站在闺房门外:「你先等一会,
小姐正忙着挑选珍珠呐!」

  「好的,多谢金妈引见!」阿二挎着竹蓝,规规矩矩地站在闺房门外,而一
双色眼则咕噜咕噜地环视着幽深的闺房以及屋内令人赞叹不已的贾荃小姐,但只
见:

  华丽深闺美人守,无限诱人脂香流,
  二八才女红颜秀,微皱柳眉选珠球。

  啊,望着眼前天仙般的江南才女,阿二由衷地感叹道:好漂亮、好有气质的
小美人啊,真是名不虚传!我等的艳福又来了。

  「小姐,我来帮你选。」金妈殷勤地凑到贾小姐面前,扒着卖珠妇人的口袋
与小姐一同挑选起来。

  最后,在妇人以及金妈极力的推荐之下,贾小姐勉强买下五粒珍珠:「依我
看,你这满口袋的珍珠,也就这五粒还算不错,我买下了,呶。」贾小姐拿过自
己多年积攒的几十粒珍珠,与新买的五粒珍珠混在一起,让卖珠妇人为其扎制一
顶珠凤头饰。

  老妇人欣然应允,一边精心的扎制着,一边极尽讨好之能事地赞叹着:「小
姐,你这个画中人虽然穿着朴素的衣服还是如此的漂亮,如果再用这些明珠翡翠
进行一番装饰,那就更是漂亮万分了。啊,江家的大公子真是有福气啊!」

  「你过奖了!」贾小姐面带微笑,将买珠钱付给老妇人,老妇人接过钱币,
起身正欲走出闺房,迎面走来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女子,一看见老妇人,不禁皱
起了眉头:「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我。」卖珠老妇人脸色唰地绯红起来,干手掌难堪地捂住珍珠口袋:
「我,我……」

  「嫂嫂。」贾小姐拎着扎制好的头饰,乐呵呵地回答道:「她是金妈介绍来
的,我买了她五粒珠子,她又帮我扎了一个珠凤头饰,呶。」贾小姐将头饰展示
给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立刻转向金妈,正言道:「金妈,她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最清楚
了,这样的人,你怎么能领进我的家门?妹子。」中年女子夺过贾小姐手中的头
饰,仔细地察看起来,顿时惊呼道:「哎哟!妹子,你让她给骗了,你看,这都
是假珠子啊!」

  「什么,我看看,竟有此事?」贾小姐接过头饰,也惊叫起来。继尔,冷冷
地盯着老妇人:「你,你,你这个骗子,手脚太不好实,给我扎个头饰,却偷偷
地换掉了我的珍珠!」

  「哎哟。」金妈闻言,急忙抢过老妇人的口袋,将所有的珍珠哗地倾倒了出
来:「你啊,你啊,尽给我上眼药,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家,你真是什么屎都拉
啊,连我也跟你贴腥了,嗨嗨!」

  「你看,这颗珍珠是我的。」贾小姐立刻认出自己的珍珠,一一挑出后,命
金妈将老妇人轰出府第,中年女子狠狠地瞪了金妈一眼:「不要脸的奴才,明天
我再收拾你!」说完,中年女子转身离去。

  金妈絮絮叨叨地向贾小姐解释一番,然后又将阿二推到贾小姐的面前:「小
姐,她叫翠红,是邻县逃出来的小妾!自己介绍会做一手出色的女红,特来奉献
花样,并且想留在贵府做保姆,混口饭吃。」

  「哦。」贾小姐撇了阿二一眼,然后转向金妈,严肃地说道:「金妈,你忘
了,贾府什么时候僱佣过私自出逃的婢妾呐,你还要违犯家规么?金妈。」贾小
姐训斥道:「你年纪越来越大,做事却越来越糊涂!」

  「小姐。」见贾小姐不肯收留自己,阿二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贾
小姐的裙下,手扯着贾小姐的裙摆,一股诱人的香气立刻扑进鼻息,闻得阿二淫
心骤起,他强捺着狂搏的色邪之心,鼻子一扭,职业演员般地挤出一串涩泪来:
「小姐,救救我吧,如果你不肯收留我,我就没有活路了,如果让家人抓住我,
不是打死我,就得把我卖到妓馆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你这是干么呐!」贾小姐推开阿二的手掌,向后退了几步,整理了一下裙
摆,阿二则向前跪爬着膝盖:「小姐,看你慈眉善目的,怎么能见死不救呐?我
们都是女人,难道你能眼睁睁地就看着我被卖进妓馆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

  「好啦,好啦。」贾小姐不耐烦地躲避着阿二的纠缠:「别哭鼻子了,我收
留你。你说自己会女红,你有什么作品,快点拿出来让我鉴赏鉴赏吧!」

  「好的,好的。」阿二闻言,破涕为笑,依然跪在地上,忙不迭地掏出自己
的绣品,讨好地递到贾小姐的面前:「小姐,你看,这都是我的作品!」

  「哦。」望着一块块精美的花样,贾小姐原本不悦的秀颜渐渐地由阴转晴,
她手抚着绣品,有些将信将疑:「好漂亮的花样啊,翠红,这些都是你自己绣的
么?」

  「当然。」阿二胸有成竹:「小姐如若不信,我可以当场绣来!」阿二转过
身去,恰巧贾小姐的床头有数张空白的绣案,阿二拿过一块,一番飞针走线,直
看得金妈和贾小姐赞叹不已:「好,真是好女红啊!」

  「绝对一流!没说的了!」

  贾小姐登时芳心大悦,爽快地留下阿二为其绣制出嫁的盛妆,阿二更是喜不
自胜。

  最初的几天,阿二充份展示着自己的才能,为贾小姐绣绘出一幅又一幅美妙
绝伦的花样。暗中,阿二则不肯错过任何与贾小姐亲密接触的机会,不过,贾小
姐的性格甚是怪僻,虽然是大家闺秀,却没有一个贴身的女仆照顾自己的生活起
居。

  「金妈。」傍晚,贾小姐问金妈道:「洗澡水兑好了么?」

  「兑好了,小姐!」

  嗯,闻听美人行将入浴,阿二心中窃喜,急忙走到贾小姐的身旁:「小姐,
我帮你搓澡吧!」

  「不用。」贾小姐淡淡地拒绝道:「谢谢,我不喜欢任何人看我洗澡,你自
个休息去吧!」

  哼,望着贾小姐迷人的背影,阿二心中忿忿地咒骂着,听着浴房里哗哗的水
淋声,阿二欲火中烧,想起浴池里的天仙,阿二魂不守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
浴房门外。阿二屏住气息,轻轻地扒着由竹条扎制而成的隔断,透过一条狭窄如
针缝的间隙,在昏暗的烛光下,阿二终于目睹到贾小姐洁白如玉的胴体。

  阿二迷起色眼,死死地盯着竹条缝,贾小姐背对着阿二,一对浑圆的屁股沾
挂着晶莹的水珠,泛着令阿二口液横水的泽光,阿二真恨不能一把搂抱过来,美
美地啃上一番。

  水声哗啦响浴房,招来淫贼偷窥忙。
  烛光飘逸映娇儿,撩得阿二色欲狂。

  哇!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涎液,胯间的鸡鸡砰然勃起,阿二将手掌探进裤裆,
呲牙咧嘴地揉搓起来:美人啊,你可馋死我了,我好想操你啊,如果能操到你这
样的天仙,纵然做鬼也心甘情愿!哇赛!乖乖,我,我!

  阿二握着火辣辣的鸡鸡正在卖力地揉搓着,毫无所知的贾小姐恰巧扭过柳枝
腰,霎时,一个白嫩嫩的、不生一根性毛的处女地,明晃晃地映现在阿二的视线
里,望着那微微隆起的肉包包以及中间紧紧夹裹着的细肉条,阿二满腔的色血呼
地涌上脑门,鸡鸡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

  阿二咧着大嘴,脑海里一片空白,双眼直勾勾地盯视着贾小姐的处女地:小
姐,小姐,啊,我受不了!啊,我,我……

  阿二握着硬如铁锤的肉棍,身子猛一哆嗦,立刻:

  月光徘徊照淫贼,
  冒火肉棍硬似锤。
  淫贼隔墙打手枪,
  竹条壁上喷白霜。

  一滩黏稠的精液「哧哧」地喷射在竹条墙上,阿二怅然叹了口气,听见贾小
姐的穿衣声,连裤带也顾不得系好,慌忙溜之乎也。

  贾小姐身披浴衣,款款走进闺房,始终躲在暗处的阿二脑海里依然浮现着那
迷人的肉包包,见贾小姐欲上床就寝,阿二再也捺不住欲火的焚烧:啊,我的美
人啊,你可馋死我了,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阿二色心一横,便决定铤而走险
了。

  「翠红,你,你干么?」贾小姐端坐在镜前,正在做晚妆,见阿二悄然走进
来,面呈不悦:「翠红,天已经很晚了,请你回房歇息,我也要睡觉了!」

  「小姐。」阿二凑近身来,手掌抚住贾小姐的秀肩道:「小姐,我不但会女
红,还会按摩呐!」说着,阿二便施展起看家本领,手掌极具挑逗性地按揉着贾
小姐软绵绵的双肩,指尖压挤着白嫩的肌肤,企图撩起贾小姐的春情。

  「哦……」在阿二老道的按揉之下,贾小姐刚刚出浴的玉体立刻感受到一种
前所未有的舒爽,她情不自地哼哼一声:「哦呀,洗完澡,按揉按揉,的确很舒
服,很解乏啊!」

  「是不是啊?」阿二心头狂喜,认为鱼已上钩,只要略施小计,美人便捶手
可得了。于是,阿二抬起贾小姐的玉手,娴熟地抚弄着:「小姐,你做了一天的
针线活,手指一定又酸又麻,如果每天都能按摩按摩,不但可以缓解疲劳,还有
舒筋活络,不仅有益于健康,也有益皮肤的保养啊!」

  「有道理!」

  看见已经沉浸在幸福之中的美人,阿二愈发胆大妄为起来,他拨开贾小姐的
浴衣,手掌心刚刚按住一只白生生的酥乳,贾小姐突然猛醒过来,犹如被毒蠍螫
了一下,腾地跳将起来,一把推开阿二的手掌,无比羞涩地披起浴衣,正言道:
「翠红,不许造次!」

  「小姐。」望着贾小姐红通通的面庞,阿二不由得泛起淫相:「小姐,按按
奶子,会更舒服的。你害的那门子羞啊,咱们都是女人哟!」

  「不。」贾小姐秀眉紧皱:「都是女人也不行,我最讨厌别人摸我的身子。
翠红,不早了,睡觉吧!」

  「小姐。」见贾小姐转身走向床铺,阿二死皮赖脸地跟了过去,手掌拽住美
人的衣领:「小姐,我来帮你更衣!」

  「不用。」贾小姐不悦地耸了耸双肩:「谢谢你,我自己来!」

  「小姐。」阿二还是抓过了贾小姐的睡衣:「你忙活了一天,你太累了,我
来帮你换睡衣吧!」说着,阿二展开贾小姐的睡衣,下作地亲吻起来:「哇,好
香啊,小姐身体真香啊!」

  「翠红,你这是干么哟!」见阿二如此刁顽,贾小姐无奈地嘟哝了起来,不
过,却没有过份的警觉,以为这个初来乍到的保姆完全是在献媚,以讨得主子的
欢心。于是,贾小姐不再推脱,乖顺地坐在床铺上,任由阿二扒掉浴衣,将碧玉
般的胴体裸露在淫贼的眼前。

  「啊!」昏暗之中,阿二将手掌探向贾小姐的胯间,贪婪地按在白嫩嫩的肉
包上,贾小姐猛一哆嗦,严厉地推开阿二的手掌:「翠红,休得无理!」

  「啊,美人。」阿二终于露出淫贼的本来面目,手指在贾小姐的肉包上狠狠
地拧了一把:「啊,真他妈的嫩操啊!」

  「你。」贾小姐气得浑身狂抖,手掌拼命地按捂着私处:「翠红,你,你,
不得无礼!」

  「小姐,你太漂亮了,让我摸摸。」阿二推开贾小姐的细手,手掌愈加放肆
地抓摸着美人的私处。贾小姐的面色陡然阴沉起来,气咻咻地骂道:「滚,给我
滚,收拾好你的东西,赶快给我滚蛋!」

  「小姐,嘻嘻。」在贾小姐严厉的斥责声中,阿二壮起色胆:他妈的,软的
行不通,那就来硬的,先将其拿下,然后再论其他。根据以往采花的实践经验,
一旦将大家闺秀强行拿下,哭哭涕涕一番之后,没有一个美人敢于抛头露面,状
告公堂的。

  想到此,阿二猛一用力,一把将贾小姐按倒在床铺上,然后身子重重地压迫
下来,他搂住贾小姐的面庞,肆意啃咬着,贾小姐气喘吁吁:「你要干么,滚,
滚,我要喊人了!」

  「嘿嘿,你喊吧!」阿二身子一挺,胯间的鸡鸡隔着裤子生硬地顶在贾小姐
的私处,贾小姐身子立刻哆嗦起来:「你,你是什么人?」

  「嘿嘿……」

  阿二欠了欠身子,下流无比地解开裤子,掏出又硬又亮的鸡鸡,在贾小姐的
秀颜前得意的摇动着:「小姐,我是什么人?我是男人……小姐,你见过这玩意
吗?」

  「啊!」贾小姐羞臊无比地捂住面庞。阿二继续得意洋洋地摆弄着硬如木棍
的鸡鸡:「小姐,你喊啊,喊啊,我不怕,自出道以来,什么样的刚烈女子我没
遇到过,到头来,都得乖乖地屈服在我的胯下。」

  「嘿嘿……」见贾小姐羞得无地自容,阿二嘿嘿一笑,伸出手来,淫迷地搬
开贾小姐的大腿,冒火的鸡鸡正欲顶进美人的肉穴,贾小姐突然从枕下抽出一把
锋利的剪刀,寒光闪闪的锋刃直指自己的咽喉:「你,再敢无礼,我就死在你的
面前!」

  「小姐。」阿二有些慌张,如此刚烈的女子,真是头一次遇见,做贼心虚的
阿二还是胆怯起来:随便玩玩就可以了,何必要闹出人命来呐:「小姐,不要这
样!」

  「快点给我滚开!」贾小姐死死地握着剪刀,锋刃已经剌进嫩肉里,甚至涌
出点点的血滴:「你再不滚,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豁豁。」阿二站起身来,灰溜溜地走向房门。突然,他转过身来,露出一
副十足的无赖之相:「小姐,滚倒可以,可是,我的工钱呐?这么多天,我不能
白干啊!」

  「给你,流氓,烂仔!」贾小姐扯过浴衣缭草地盖在身子上,听到淫贼的话
语,顺手抛过一袋沉甸甸的东西:「这是我的私房钱,都给你,你快滚吧!滚得
越远越好,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哦,哇!」阿二打开口袋,眼前登时一亮:「谢谢小姐,谢谢小姐,我这
就滚了。小姐,再会!」

  「滚!」在贾小姐的怒骂声中,阿二揣着细软,悄然无声地溜出贾府。

  第二天早晨,在贾府供职三十多年老保姆的金妈,也被解僱了,其理由是:
勾结卖珠人,合夥蒙骗贾荃小姐!至于将阿二引狼入室,意欲玷污小姐,则只字
未提,甚至连金妈也不知道阿二是个人妖。

  「喂。」在嘈杂的街市上,失业的金妈又与阿二邂逅了:「怎么,翠红,你
也不在贾府干了?」

  「不干了。」了解到金妈失业的缘由,阿二「扑哧」笑了,他将金妈拽到背
荫处,感恩般地说道:「金妈,我应该感谢你,帮我找了一份好差事,现在,你
被解僱了,我深表同情。呶。」阿二掏出一付耳坠,塞到金妈的手中:「金妈,
作为酬谢,我把这只耳坠送给你,你老拿去买些米油吧!」

  「哦。」金妈仔细审视着手中的耳坠:「哎哟,这是大小姐的耳坠啊,怎么
跑到你的手上了?莫非,你是偷来的吧?」

  「哼!」阿二不满地哼了一声:「金妈,你把我看成啥人了?我可是凭本事
赚钱,从来不干偷东摸西的下作事。这只耳坠是小姐赏给我的!呶,还有呐!」
阿二将贾小姐的私房钱一鼓脑地都掏了出来,在金妈的面前炫耀着:「金妈,如
果不信,你就去贾府问问,是不是贾小姐赏给我的!」

  「哇!」金妈馋得直流口水:「贾小姐,她,她凭什么赏你这么多钱啊?」

  「这个么……」望着眼前闪闪发光的珠宝细软,想起贾小姐宁死不淫的冰冷
面孔,阿二邪念顿生,萌发出一种畸形的报复欲念:「嘿嘿,我不告诉你!你知
道了没有好处!」

  「嗨,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啊!」金妈急得直跺小脚,望着阿二那满脸的神秘
之相,金妈猜测出其中必有蹊跷,窥探他人隐私的强烈欲望油然而生:「翠红,
快,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在金妈一再央求下,阿二咬着金妈的耳朵,绘声绘色地无中生有起来:「金
妈,我在贾小姐家干活时,无意之中看见了一封信!」

  「什么信?」了解他人的隐私,是金妈最大的爱好,那份舒坦,那份快活,
绝不亚于被十个帅小伙暴操一整宿而获得的莫大的幸福和快乐:「什么信,什么
信?快说啊,你看你,咋又打住了,你是故意吊金妈我的胃口啊!」

  「是,是,是贾小姐写给,写给……」阿二压低了嗓音,直听得金妈差点没
蹦跳起来:「什么,什么?这是真的,贾小姐跟咱们县的大才子私下好上了?」

  「嗯。」阿二讲得有鼻子有眼:「信里说啊,大才子进京赶考了!」

  「对,对。」金妈肯定道。其实,有关大才子的情况,阿二都是从街市里听
来的,真正的道听途说啊,而金妈则信以为真了:「是的,大才子是进京了,听
说,考得还不错呐,都见到皇上了!」

  「是呀,是呀,信里都写着呐,呵呵,这大才子也够潇洒的。」

  「不潇洒哪叫才子呐!」

  「才子潇洒,小姐风流,真是天生的一对!」

  「哎,哎。」金妈追问道:「信里还写什么了?」

  「还写了,还写了……」

  「写什么了?快说啊!少跟我卖关子!」

  「贾小姐在信里告诉大才子。」阿二慢吞吞地说道:「她怀孕了!」

  「什么?」金妈大叫起来。

  阿二急忙捂住她的嘴,故作恐慌地说道:「金妈,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到此
为止吧,再也不能乱说了,呶。」阿二掏出一把铜币塞给金妈:「不要再说了,
否则会闹出大事来的。这些钱,权当堵你的嘴了,我是看你待我不错,才肯告诉
你的,你若瞎说,出了事情,我可不负责了!」

  「好,好,我不说!」金妈捧着黄橙橙的铜币,乐颠颠地回到家中。刚刚走
到院门口,又遇见了卖珠的老妇人,想起自己就是因为她才被贾家解僱,金妈怨
气横生:「老姐,你可害苦了我,如今我被解僱了,连饭都吃不上喽!」

  「哼哼。」老妇人撇着皱巴巴的干嘴唇:「哼哼,无力不起早,你不也是为
了得几个钱么!」

  「唉,你没少骗人啊,我也没少给你上托,可是,你才给我几个钱啊,真是
微不足道。」

  两个俗不可耐的市井妇人凑到一起,一边相互挖苦着,埋怨着,一边不着边
际地东拉西扯着。扯着扯着,金妈这个出色的长舌妇便将自己对阿二的允诺忘得
一干二净,把贾小姐与大才子子虚乌有的事情,一股脑地讲给了卖珠的老妇人。

  而卖珠的老妇人绝对是搬弄事非的行家里手,听完金妈的讲述,想起贾府主
妇对自己的羞辱,一股莫名的报复欲念涌上心头:哼哼,贾小姐,真没想到啊,
一个名门闺秀竟然做出如此丑事来,嘿嘿,对不起了,老妇得到你未来的婆家代
你彙报一番!

  想到此,卖珠人藉故离开金家,又以卖珠的名义,来到贾小姐即将出嫁的江
府,指名道姓要找江夫人。江夫人屈尊出见,卖珠人言称有要事相告,没说出之
前,先讲起了价钱来:「夫人,有件事情对贵府极为重要,不知夫人肯出多少银
两?」

  「何事?」江夫人慨然允诺:「但请道来,我定会酌情酬谢!」

  于是,卖珠人将贾小姐与大才子的风流事告诉了江夫人。江夫人先是一惊,
继尔又将信将疑:「这,可能么?没有证据你不可胡说!诬陷他人是要治罪杀头
的。」

  「夫人,我当然有证据!」见江夫人不肯相信,卖珠人便又返回金妈那里,
让金妈为其作证,金妈不肯,卖珠人送给金妈几粒上好的珍珠,金妈终于动心,
与卖珠人一同来到江家,证明确有此事。

  「夫人。」金妈拍着胸脯对江夫人说道:「这件事情我是从贾小姐的贴身丫
鬟那里听到的,这丫鬟是我介绍进贾府的,会得一手女红,很得贾小姐的赏识,
特意留在闺房,帮她绣花样。无意之中,丫鬟看见贾小姐与大才子的信件,了解
到他们之间的私情,为了堵住丫鬟的嘴,贾小姐送给丫鬟许多首饰,细软,还有
铜钱。呶。」说着,金妈掏出阿二送给她的首饰:「这个丫鬟为了酬谢我,送给
我一枚首饰,还有一大把铜钱!」

  「啊!」听罢金妈的讲述,江夫人气得哆哆乱颤:「真是没想到啊,表面上
既文静又娴淑的贾家大小姐竟会如此淫荡,做出如此龌龊之事,这还了得!已经
定婚,却又捺不住闺房寂寞,私下里偷人,还怀上了孽种,她还有什么资格嫁过
江家来。来人呢!」

  「夫人,奴婢在!」女仆急忙向前请命,江夫人奋笔疾笔,急唤在外经商的
丈夫尽快归来。

  大盐商江某闻听此事,暴跳如雷之余,一纸退婚书经媒人之手送到贾府。

  正在书房阅读江南名士贾行芳看后吓了一跳:「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是有人存心诬陷!」贾行芳「啪」地将退婚书抛掷在地:「妹子的人品,我最
了解,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丑事来!这里面一定有人在搬弄事非。」
贾行芳突然平静下来,耐着性子给江某写了封长信,交给家丁时,满怀希望地叮
嘱道:「希望亲家能够冷静下来,查清缘委!」

  江某可没有这份耐心,将贾行芳的书信往案几一拍:「冷静,你妹子尚未过
门便给我儿子戴上了绿帽子,让我冷静,我能冷静么?查清缘委,证人和证据就
在眼前,你还有何话讲?」

  见贾行芳不肯退婚,一纸诉状递到县衙大堂之上,诉状上白纸黑字地写明:
这桩诉讼案,金妈为证人!

  「金妈。」县官严肃地问金妈道:「你说这件事情是从贾小姐的贴身丫鬟嘴
里听到的,请你如实讲来,那个丫鬟叫什么名字,现住在哪里?」

  「老爷。」金妈答道:「那个丫鬟叫翠红,是我把她介绍进贾府的,现住在
哪里?这……」金妈突然卡壳了:「老爷,翠红自称是出逃的小妾,没有固定的
住所啊!」

  「她现在何处?」县官追问道,金妈无法回答:「老爷,翠红现在何处,我
也不知道,从贾府出来后,我只看见过她一次,以后就再没看见过,鬼知道她又
逃窜到哪去啦!」

  「哼,好个忘恩负义的母狗,奴才!」贾行芳横眉冷对金妈,历陈贾府对她
的厚恩,又擞落她对贾府的屡番不忠,说到激动之处,贾名士气得语无伦次。

  县官急忙制止:「贾先生,要克制,不要激动,你说的话,全都与本案无关
啊!江老板。」县官又转向江某:「你所说的证人金妈,据我了解,并不是直接
证人啊,她只是听人说的,只有翠红亲自出面,此事才可公断!」

  「可是。」江某苦涩地摊开手掌:「翠红是个出逃的妾婢,居无定所,我哪
里去找啊,我的清天大老爷?」

  「哼!」贾行芳认为抓住了江某的要害,立刻发起攻势:「找不到翠红,此
案就是冤假案,你就犯有诬陷罪……」

  「什么,你说什么?」江某毫不退让,因找不到直接证人,底气显然有些不
足:「难道,这,这是空穴来风么?可是,有道是,无风不起浪啊!」

  事情闹到这般境地,贾行芳死死抓住江某找不到翠红这一点,据理力争,言
词极为激烈;而江某指着金妈,认为金妈的话、金妈的首饰以及铜板,就是铁的
证据,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

  县官也无法明断,只好冲两人挥挥手:「别吵了,都别吵了,你们就是把房
盖吵掉了,也没有用。」县官转向贾行芳:「贾先生,你暂且退下,明天把你的
妹子带来一同听审,本官自有公断!」

  「啥?」贾行芳面呈难色,认为这是对贾府的莫大污辱:「老爷,让我妹子
抛头露面,这不太妥吧?」

  「可是。」县官耸了耸肩:「贾先生,我也是出于无奈,现在,只有贾小姐
出面,此案是真是假,才会有个结果啊!」

  回到府中,贾行芳一筹莫展:「本人无能,竟让妹子遭受如此羞辱,在大堂
之上抛头露面!唉,真是家门不幸啊!」

  「呜呜……」躲在闺房内的贾小姐早已哭红了双眼,哭哑了嗓子,想起人妖
对自己的调戏,洁白的身子犹如爬满了无数条小虫子,原本打算用重金将其打发
掉,哪呈想,这个不得好死的家伙变本加厉,无中生有地传播如此骇人的流言蜚
语,贾小姐气得肝肠寸断,却又无计可施。

  「哥哥。」听说县官准备让自己抛头露面于公堂之上,贾小姐沉吟了半晌,
她突然止住了哭涕,无比坚定地走出闺房,向哥嫂作拜。

  「哥哥,嫂嫂,小妹自幼蒙受哥嫂的厚爱,心中已立下誓愿,一旦成家立业
之后,妹必将效法郝夫人和锺琰,以报答哥嫂的养育之思,来告慰安息于九泉之
下的父母。哪呈想,负义的奴才引狼入室,让妹遭受奇耻大辱,纵然有一百张嘴
也无法说得清楚。今天,县官又让妹暴露于大堂之上,哥哥,嫂嫂,妹再也不能
姑息忍耐了!哥哥,妹意已决,哥哥不要为我惋惜!呜呜呜,呜呜呜……」

  话未说完,贾小姐再次涕不成声,捂着面庞,跑回闺房之中。

  第二天清晨,当贾小姐再次走出闺房时,已是一身洁白的素妆,甚至于金链
上的绣鞋,也是白色的,贾小姐要以此证明:自己是纯洁的、清白的!出行的轿
子早已等候在院中央,临出门之前,贾小姐向嫂嫂下拜道:「嫂嫂,妹妹命薄,
不能与嫂嫂终身相守,对不起嫂嫂了!」

  言毕,贾小姐与哥哥贾行芳来到了县衙大堂。贾小姐抛却了往日的腼腆和衿
持,面对着众人,她指天发誓,滔滔不绝地为自己辩白,县官却听得很不耐烦:
「贾小姐,你说的都是废话,谁能证明你的清白,只有逃妾翠红,但她现在人在
哪里?」

  「她(他)。」县官的问话令贾小姐无法作答,是啊,这话可怎么说啊?向
县官禀报说:翠红是男扮女装的人妖?不行啊,自己与人妖同居一室,且被肌肤
凌辱,险遭毒手!这,又怎么说得出口啊?

  「她(他)。」贾小姐无奈支吾道:「她(他)已不知逃向何方!」

  「那么。」县官穷根究底道:「你对一个逃妾厚礼相酬,这又如何解释?」

  「这……这……」贾小姐更是有苦说不出:「这、这是对她(他)绣花样的
报酬!」

  「贾小姐。」县官冷冷地道:「你就不必自我表白了,看你语无伦次,又不
肯说出逃妾的下落,个中定有蹊跷,你是故意隐瞒实情,由此,本官可以断定,
此事证据确凿,再也不能允许你强为自己辩解。来人呢!」

  「在。」衙役应道,县官命令道:「拶板伺候!看她招是不招。」

  「什么?」对于县官的态度,贾行芳吃了一惊,昨天,县官还言称此案直接
证人无法找到,不能草草下定论,过了一宿,县官仿佛换了一个人,立场完全转
向了江家。贾行芳跺着脚嚷嚷道:「老爷,怎么能对一个弱女子施以大刑啊!」

  「哗啦」,一副骇人的、专门用来挤夹疑犯手指的刑具抛掷在贾小姐面前,
令素妆白裹的贾小姐倒吸了一口冷气,她稍微迟疑一会,便灵机一动对县官道:
「老爷,如此残酷的刑罚,弱女子怎能忍受得住,一旦夹在手指上,因不堪疼痛
只好含冤屈服,与其含冤屈服不如速死,父母官怎么忍心以无中生有的罪名杀人
呢?」

  「哦。」县官也认为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有些不妥,于是,又命衙役请来一
位产婆:「贾小姐,既然你忍受不住拶板的挤夹,本官体谅你,去吧。」县官指
着产婆对贾小姐说道:「你跟她去吧,让产婆检查你是否怀孕!」

  「好的。」贾小姐坦然应允,产婆嬉皮笑脸地对自己的小徒弟说道:「你且
先把小姐带回我家的产房里,我还有些事情要迟到一会!」

  「退堂!」县官扯着嗓子一声大喊,宣布休庭,江贾两家人你瞪着我,我盯
着你,忿忿地退出大堂。江某突然有所省悟:贾家小姐态度如此执着,言词如此
激烈,看来,此事多有捕风捉影之嫌,尚若如此,我岂不输掉这桩官司?不!

  江某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绝对不能输掉这官司,贾家虽然是名门望族,却
是日薄西山,一天天地走向没落,而我江家,却是如日中天,财源旺盛,日进斗
银,与贾家已不在一个层次,以我儿子的容貌和才气,娶个皇族之女,应该不成
问题。

  想到此,江某暗中派人给产婆捎去厚礼,又写了一封密信:如果产婆愿意配
合,事成之后,还有更为丰盛的礼物相送。

  「嘻嘻。」捧着沉甸甸的银锭,产婆冲江家仆人诡秘地笑道:「请你家老爷
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样去做!」

  第二天重新升堂,江贾两家再次在县衙相见,依然是横眉竖目,互不服气。
县官问产婆道:「贾小姐的身子可否查过?」

  「禀老爷。」产婆向前道:「奉老爷之命,老妇已经仔细地查验过贾小姐的
身体!」

  「嗯。」县官继续问道:「结果如何啊,贾小姐是否怀有身孕?」

  「禀老爷!」公堂死一般地沉寂下来,人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的目光都聚
焦在产婆的身上。产婆没有理睬大家,慢声细语地,却是令贾小姐绝望地说道:
「经仔细查验,贾小姐的确怀有身孕!」

  「哗——」产婆的话,犹如晴天霹雳,叭地炸开,顿时满堂皆惊,直听得贾
行芳目瞪口呆,表情怔讷地望着贾小姐,似乎在说:妹子,难道,这是真的么?
如果这是真的,贾家的脸面可让你丢光了!哥哥从此将怎样立足于社会,又将如
何面对众人啊?

  「嗯。」县官正颜厉色地盯视着贾小姐:「贾小姐,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啊?」

  「你……」贾小姐绝望地瞪着产婆,手指哆哆发抖地指着产婆:「你、你信
口雌黄,就不怕天打雷劈么?」

  「哼哼!」产婆却是振振有词:「你做出了不检点的事情,还敢咒我天打雷
劈!你怀上了孽种,快下地狱去吧,做畜牲去吧!」

  「大胆淫女!」县官一拍惊堂木,无情地判决江贾两家的婚约无效,立刻予
以解除,并且,贾家还应当给予江家以巨额的赔偿。

  「谢谢清天大老爷!」大堂上一片混乱,赢得官司的江某以胜利者的姿态,
盛气凌人地撇视着贾行芳:「哼,贾家出此等才女,真是祖上有德啊!嘿嘿!」

  「你……」贾行芳无言以对,只是语无伦次地嘟哝着:「你、你……唉!」

  「老爷。」突然,大堂上响起贾小姐绝命般的怒吼声:「老爷,我的清天大
老爷,弱女子纵有一百张嘴也无法为自己辩白,既然如此,我说不如父母官亲自
查验,看看奴家是否怀有身孕!」

  「啊。」众人转过身去,登时惊得魂飞天外,只见贾小姐撩开雪白的衣服,
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尖刀,「扑哧」一声捅进细嫩的小腹,手臂拼命地捣搅着,
殷红的血水滴达滴达地流淌在地板上:「请老爷亲自检验!」

  「住手!」县官一声断喝,可是却为时已晚,贾小姐痛苦不堪地瘫倒在大堂
上,尖刀早已深入腹内,白花花的肠子淌了满地,浑身突突地哆嗦着,再也说不
出一句话来。

  「妹子。」贾行芳冲向贾小姐,悲惨地抱住无辜的妹子,气愤难当地指着县
官:「请父母官明查吧!」

  「唉!」县官霎时傻了眼,知道自己断错了案子,额头渗出丝丝的冷汗,头
上感觉轻飘飘的:完了,我的乌纱帽没了!

  义愤填膺的贾行芳命家丁抬着妹子贾荃的尸体向上级官府状告糊涂的昏官、
做伪证的金妈、行贿的江某、受贿的产婆以及搬弄口舌的卖珠妇人,而这个悲剧
的始作蛹者阿二又逃之夭夭了。

  一时间,此案震动了江南水乡,州府大人盛怒,如实奏禀皇上,皇上传旨:
打掉昏官的乌纱帽,全家人发配天水;江某斩首,家产籍没,家属充军边关;金
妈、卖珠人、产婆,则痛痛快快地骑木驴去了。

  不久,京城又传来圣旨,在贾荃的出生地,择一块风水之地,为贞德之女贾
荃建造烈女祠,并由皇上亲手题字。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4

       第七回 偷信物淫贼得风流,出命案才子惹官司

  浪荡才子闹市逛,怀春痴女阳台晃。
  哥生情恋妹萌意,飞眼飘出秋波还。
  心领神会定私情,绣鞋抛进帅哥怀。
  岂料阿二偷拾得,星夜赴约逞淫狂。

  制造了一场惊天大案,阿二却是浑然无知,竟然若无其事地在街路上游逛,
听着街头巷尾的谈论,阿二暗暗发笑:嘿嘿,活该,金妈啊金妈,不让你瞎传,
你就是不听,如今,自己骑了木驴,又害得他人丢官破家,细细想来,搬弄口舌
有什么好处呐?望着官府大兴土木为贾小姐建造贞洁牌坊,阿二更是不以为然:
哼哼,还贞洁个屁啊,这事我阿二最清楚,贾小姐的身体虽然没有让我玷污,却
早就让我从里往外看个透啊!

  「唉,咂咂。」想起贾小姐迷人的肉包包以及令人涎液横流的细肉条,阿二
不无惋惜,心中嘀咕道:「如此香艳的小嫩屄从此化为了粪土,实在是可惜、可
惜、可惜啊!」

  黄昏时分,阿二孤单单地徘徊在小巷子里,一时间无处可归,为了避免招惹
麻烦,阿二又换成了男装,准备找家客栈投宿一夜,天亮之后再做生理。

  于是阿二悄悄地溜进一条里弄,不料,小巷深处乃是酒肆花楼的集中之地,
放眼望去,满目都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环顾左右,但只见一群又一群的富家
阔少嘻嘻哈哈地流连在狭窄的街路中央,而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则挠首弄姿地伫
立在楼牌之上,无所拘束地飞着眉眼,与楼下的公子哥放肆无边地打情骂俏。

  「张哥,来哟。」楼上一位烟花女子冲着两位阔少唤道,被唤作张哥的乃是
城中富豪人家的大公子张荩,身后还尾随着他的胞弟张茏。

  「喂,张大公子,到这里来啊!」还没等张荩作出反应,对面楼上一个妖冶
异常的烟花女子手握着一只彩球,先是冲张荩晃了晃,然后,又冲着楼下众嫖客
喊道:「各位公子哥,小女今夜抛出一只彩球,如果谁接到这只彩球,小女便免
费伺候公子哥一宿!」

  「哈。」楼下哗地喧嚣起来:「好哇,大家快来抢彩球啊!」

  「是啊,看看谁的运气好,能中彩!」

  烟花女子以彩球推销自己的商业行为果然灵验,巷子里空前地沸腾,各路寻
花问柳的阔少纷纷涌向楼牌,高举着手臂,跃跃欲试,内中当然少不了张家两公
子——张荩、张茏。

  「小姐,往这边抛啊!」

  「小姐,我接着呐!」

  「嘻嘻。」烟花女子冲楼下飞了一下细眼,手臂一伸,彩球突然抛向很是偏
僻的一侧,人群轰地一下冲将而去。

  「哼。」望着中彩者乐不可支地握着彩球,得意洋洋地跑到楼上与烟花女子
过宿,张家二阔少不服气地撇着嘴巴。

  「哼,他妈的,看把你美的,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吧!」

  「是啊,哥哥。」弟弟张茏建议道:「走,没啥意思,咱们喝酒去!」

  两个阔少一前一后走进酒馆,双双坐在窗前,阿二幸好倚在窗外,不知应该
投宿于哪家客栈。两位阔少点过酒菜,便且饮且聊起来,张荩对抛彩球的女子很
是不以为然,满脸的不屑。

  「贤弟,那个烂货,谁要哇,她是奈不住寂寞了,干脆把自己免费推销出去
算了,她的彩球莫说哥哥没有接到,就是接到了,我也不会跟她过夜的,哥哥今
天运气特佳,中了一只特彩,呶。」说着,张荩从怀里掏出一只脂香袭人的绣花
鞋来,骄傲地放在餐桌。

  「贤弟,你看,这是什么?」

  「哦。」弟弟张茏眼前豁然一亮,一把拽过来,仔细地欣赏着,甚至放到鼻
孔下,贪婪地嗅闻起来。

  「哇,好香的绣花鞋啊,哥哥,这是谁家小姐的绣鞋,让你偷来了?」

  「什么话啊。」哥哥张荩傲气十足地说道。

  「什么叫偷啊,贤弟,这是小姐主动抛给我是,是一件特殊的定情之物,贤
弟,是这么回事!」

  张荩夺过绣花鞋,兴奋地握在手中,咕噜咽下一口酒水,然后,炫耀般地讲
起自己的艳遇来,窗外的阿二听得真真切切。

  「贤弟啊,今天上午,我从家里出来,无所事事地在大街上闲逛着,突然,
一股香喷喷的气味迎面扑来,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走到尹记薰鸡店了,我咽了咽
口水,走到店门口,正准备掏钱买只薰鸡,小店的楼上却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凭
你哥哥多年沾花惹草的经验,我一下子就听出来这是少女的脚步声。」

  「我抬起头来,哇,原来是店老板的独生女姝丽,她站在阳台上,手倚着栏
杆,凝神远眺,若有所思,看她那神魂不定的眼睛,嘻嘻,一定是少女怀春了!
我立马打消了买薰鸡的念头,悄悄地溜到薰鸡店的山墙处,故意干咳两声,听见
咳声,少女姝丽低下头来,见我紧贴在墙壁上,先是一惊,我报以热切的微笑,
姝丽也含羞地冲我笑笑,小脸唰地就红了!」

  「后来呐?」弟弟迫不急待地追问道。

  「后来怎么样了,你就上楼了?」

  「哪能啊!」哥哥老成地说道:「我们虽然心中有意,可是姝丽的老爹在楼
下卖薰鸡,我岂敢贸然闯到楼上,找死啊?」

  「那。」弟弟有些失望:「没有与漂亮少女幽会,你神吹个啥啊!」

  「哼,笨蛋。」哥哥教训弟弟道。

  「贤弟,这种事情急燥不得啊,要慢慢来,否则,好事做不成,还惹得一身
祸来。我掏出手帕,结成一颗同心,向姑娘展示一下,用眼神说明:这颗同心结
代表着本公子对你的一颗倾慕之心,于是,我手臂一抬,将结成同心的手帕抛上
楼去,姝丽姑娘接在手里,冲我神秘地一笑,只见她抬起秀莲,脱下绣鞋,做为
回报,抛到楼下,我恰好接在手中,我们用眼神传递着彼此间爱慕的信息,并用
手约定,天完全黑下来以后,我以绣鞋为证物,到楼下与姑娘幽会!哈哈。」

  说到此,张荩手抚着绣鞋:「啊,这是多么浪漫的爱情故事啊,与接烟花女
子的彩球,岂能同日而语?」

  「哥哥。」张茏满脸的羡慕之色,举杯向哥哥祝贺:「祝哥哥今夜大走桃花
运!来,干一杯吧!」

  「谢谢贤弟,干!」

  咕噜,一杯美酒下肚,兄弟两人乘兴切磋起泡妞的绝窍来,哥哥张荩自恃混
迹风月场多年,滔滔不绝地口若悬河着,弟弟张茏颇感阅历肤浅,默默地、谦卑
地聆听着。墙外的阿二偷偷将脑袋探向窗口,那只绣花鞋已被兴奋难当的张荩推
到窗台上,望着张荩眉飞色舞的样子,全然没有注意到绣花鞋,阿二悄悄地伸出
手掌,甚是灵巧地将其拽出窗外。

  他妈的,阿二将绣花鞋揣进里怀:啊,桃花运又来了!阿二头也不回地溜出
纷乱的小巷,径直奔向薰鸡店,店门早已从里面锁死,阿二抬起头来,不觉有些
失望,楼上亦是一片黑漆的沉静:薰鸡店老板的独生女睡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阿二诈着色胆,剧烈地干咳起来,企盼着奇迹能够出现,他正茫然地仰视着
黑沉沉的楼上,脑后不知被何物轻轻地碰了一下,阿二扭头一看顿时大喜过望,
原来是一条锦带从阳台上飘落下来,正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停地晃动着,阿二兴奋
得差点没叫出声来,他一把拽住锦带,用力拉了拉,非常牢固:哈,小姐,我来
也!

  比猴子还要灵巧的阿二拽住锦带,嗖嗖嗖地攀上阳台,阳台空无一人,阿二
松开锦带向窗内望去,漆黑的屋内一位模糊的丽影朦胧可见,听到阳台上响动,
丽影焦燥不安地转过头来,即惊且喜地凝视着阿二,这正是:

  小家之女守夜房,
  惴惴不安等情郎。
  忽闻窗外脚步响,
  阴差阳错引色狼。

  见丽影怔怔地盯视着自己,阿二大喜,纵身跃进屋内。

  「小姐!」

  「嘘!」阿二直扑丽影,一只细手突然捂住他的嘴巴,丝丝淡淡的脂香飘进
阿二的鼻孔里:「公子,莫要张扬,家父尚在楼下歇息!」

  「亲爱的。」

  阿二知道小姐已经把自己误认为是张大公子了,心中暗暗窃喜,索性将错就
错,掏出偷来的绣花鞋,在丽影的面前反复晃动着,丽影悄然接在手里。

  「张公子。」丽影将绣花鞋小心奕奕地放在床边,身子突然瘫倚在阿二的怀
抱里,细手紧紧地搂住阿二的腰身,撒娇地摇晃着:「公子,你可想死我了,你
咋才来啊,让小女等的好苦啊!」

  「小姐。」阿二搂着丽影顺嘴扯谎道:「天色尚早,我担心你爹不曾歇息,
所以不敢贸然前来!」

  说着,阿二搬住丽影的面庞,热切地狂吻起来,黑暗之中,丽影主动抬起头
来,珠唇微启,饱含深情地舔吮着阿二的面庞。

  「张大公子,小女早已倾心于你,娶我吧!」

  「嗯。」阿二胡乱应承着,心中暗道:好个淫女,想攀高枝啊!嘿嘿,你却
认错了人,不过,老子则获得了意外的艳福啊!

  阿二张开被欲火烧灼得又干又涩的嘴巴在丽影的面庞上肆意狂舔着,无意之
中与丽影的小嘴碰到一起,他将嘴唇紧紧地扣在丽影的口腔上,姝丽小姐急促地
喘吸着,冒出股股的臊热,滑润的口腔里泛着清纯的香甜,这是少女怀春所分泌
出来的极为芬芳的甘露,阿二幸福地吮吸着,咕噜咕噜地吞咽着:哇,好清香的
口液啊!

  阿二的手掌老成地揉摩着小姐的身子,直缭拨得小姐春情荡漾,香喷喷的胴
体似乎没有了骨头,软绵绵地瘫在阿二的怀中,阿二又将手掌探进小姐的胸脯,
轻轻地抚弄着小姐的乳房,指尖拨弹着如豆的乳头,小姐情不自禁地呻吟着,口
腔里分泌出更多的津液,均被阿二咕噜咕噜地吞咽进肚子里。

  没有读过一天书,斗大字不曾识得一筐的文盲阿二,却无师自通地深谙房中
之术,坚定地认为少女那饱含春情的津液里,有着说不尽、道不明的营养元素,
对养生健身极为有益。

  「公子。」阿二正享受着少女的津液,姝丽小姐搂着阿二的脖颈,真诚地说
道:「小女自知出身微寒配不上公子,只要公子有情于我,就是给公子做婢妾,
小女也心甘情愿!」

  「不。」阿二抹了抹嘴角的津液,代替张荩大开空头支票:「我要娶小姐做
正房夫人!」

  「谢谢公子。」姝丽小姐闻言,登时激动得不能自己,呼吸愈加短促进来,
因为阿二的嘴巴一刻也不肯离开自己的珠唇,小姐呼吸更感困难,想到不久的将
来便可高嫁到富豪之家,成为人人敬畏的张家少奶奶,姝丽幸福地呻吟起来,在
阿二的热吻之中,身子猛一哆嗦,胯间哗地一下分泌出滚滚的爱液,滴哒嘀哒地
浸漫着内裤。

  「公子。」

  汹涌如潮的爱液尤如烈性的春药,姝丽的胯间浸漫得渍渍发痒,那份感受,
仿佛无数只蝇虫在抓挠着细嫩的骚肉,奇痒难奈,此时此刻,唯一可以解消剌痒
的,只有张大公子的肉棍了。姝丽小姐春情勃然而发,再也顾不得姑娘的腼腆,
纤手哼哼叽叽地探进阿二的裤裆里,慌里慌张地抓挠着。

  「公子,给我,我要!唷哟。」阿二一阵狂喜,胯间向前一挺,将硬梆梆的
鸡鸡送到姝丽的手心里,姝丽紧紧地握裹着,语无伦次地呻吟着。

  「哦唷,哦唷,哦唷……」

  瞅着姝丽近乎痴迷的淫态,阿二心中嘀咕道:好个小淫女,本人走南闯北,
涉猎过各色美女佳人,如此淫荡的少女,却是第一次撞见。

  「美人,你怎么啦!」阿二抱着姝丽明知顾问,姝丽痴迷地嘟哝着。

  「公子,我受不了,快给我吧!」

  「嘿嘿……」阿二狡猾地一笑,手掌伸向姝丽的胯间,黑暗之中,姝丽早已
松开裤带,当她感受到阿二手掌的触碰时,小腹剧烈地起伏起来,双腿一蹬,裤
子哗地褪将而下,露出两条雪白的、滑如绢帕、嫩如笋尖的光腿,一对小巧的,
却是严重畸形的三寸秀莲极为性感地晃动着。

  阿二乐呵呵地握住其中的一只,一边抚摸把玩着,一边将姝丽的大腿向旁侧
推展,姝丽乖顺地展开大腿,光鲜的胯间闪烁着莹莹的晶光,阿二迷缝起色眼,
又是一番狂喜:乖乖,又是一只白虎啊,看来,江南水乡盛产没毛的白虎也!

  白虎出江南,美名千古谈。
  软绵若无骨,柔嫩似桑蚕。
  蓓蕾簇花蕊,晶莹映斑斓。
  淫贼采拾得,贪婪口中含。

  「亲爱的。」

  望着令人垂涎的白肉包,阿二激动不已地搬起姝丽小姐的双腿,吭叽吭叽地
爬到小白虎的胯间,色眼瞪得雪亮,姝丽已是情痴万分,小腹既淫荡又讨好地向
上挺送着,水汪汪的私处泛着沁心人脾的骚香。

  「公子,来啊,上来啊,给我啊,我要,快给我!」

  「嘿嘿,美人,我来了。」阿二扒开姝丽白光光的私处,一个粉嫩的肉洞呈
现在阿二的眼前,周边的肉条不规矩地起伏着,酷似错落有致的花叶,簇拥着一
朵鲜嫩的花蕊,阿二埋下头去,正色迷迷地盯视着花蕊,一股微热的臊气扑进鼻
孔,阿二精神顿然为之一震,他握住鸡鸡,昂然顶进花蕊里,身下的小姐立刻屏
住气息,额头渗出滴滴的汗珠。

  「哦哟,好胀啊!」

  一股不可言表的快意传遍阿二的周身,插在花蕊里的鸡鸡尤如陷入鲜肉堆中
一般,感觉既软又绵,既湿又滑,而深入其中的鸡鸡头总是有一种永远也顶不到
头的感觉,那就永远捅下去吧,阿二咬了咬牙,鸡鸡反复不停地顶撞着鲜嫩的肉
堆,每搅拌一下,便发出吱吱的脆响,继尔,又挤压出滴滴的清汁,润滑着阿二
的鸡鸡,使阿二更加得意地顶撞起来。

  「啊哟,啊哟。」小姐微闭着双眼,手抚着阿二的面庞,尽情地享受着鸡鸡
的顶撞,身下的鲜肉讨好般地抽搐着,热切地箍裹着进出其间的大肉棍。

  「啊哟,啊哟。」少女的私处是无比迷人的,尤其是没有一根性毛的白虎,
更是让人无限神往,孜孜以求,那椭圆形的、顶端微微翘起的小肉包恰似一块刚
刚破土而出的、未经任何人工雕琢的白色璞玉,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光滑之中
泛着星星点点的颗粒,嫩白之余流溢着丝丝的凉爽,直摸得阿二心旷神怡,发出
由衷的感叹。

  「真香啊。」说着,阿二不自抑制抽出鸡鸡,趴俯在姝丽小姐的胯间,两手
扯着光滑的肉片,嘴巴贴到水汪汪的肉洞口,伸出舌尖,老道地吸吮起来。

  少女的肉洞经过一番扎捅,豁然开敞,原本酸涩的淫液经鸡鸡的搅拌,发生
了奇妙的质变,骚臊之中飘逸着浓浓的香醇,汩汩的爱液闪烁着娇滴滴的莹光,
令阿二怎能不美美地饱吮一番呐!

  「啊。」咽下一口少女的爱液,阿二长长地吁了口气,周身倍感舒爽无比,
喉咙管里更是空前的清凉,泛着微咸的气息,与刚才少女的口液混合在一起,酝
酿出极品的琼浆玉液。

  「哎哟,哎哟,哎哟……」

  阿二的舌功着实了得,仅仅研磨数下,小姐便再也沉稳不住,淫声浪气地呻
吟起来,两条大腿吧叽吧叽地扭摆着,湿淋淋的肉洞已是淫液横流了。

  「哎哟,哎哟,公子,我受不了啊,我要死了,快操我吧,我不活了!」

  阿二却没有急于继续做爱的念头,几年的厮混淫贼阿二悟出这样一个真理:
只有将女人的性致完全缭起,用自己出色的舌技将其吮舔得神游意荡,把她的肉
洞搞得洪水泛滥,然后再及时地爬到女人的身上,鸡巴塞将进去,肆意一搅,此
时的女人,尤如乖顺的绵羊,你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唔唷。」阿二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将两根手指探进小姐的肉洞,
紧绷绷的肉洞立刻快速地、极有节奏感地收缩起来,阿二的手指感受到重重地压
迫,他吃力地抽拉出来,放到眼前瞅了瞅,黑漆之中看不出什么名堂,放在鼻孔
下闻了闻,感觉即粘且腥:原来是处女血啊!

  啊,阿二又是一喜,将粘满鲜血的手指塞进嘴里,老道地啯了几口,眼盯着
小姐的肉洞,心中暗道:真是一个鲜货啊!

  阿二性欲大增,又将手指重新塞进小姐的肉洞里,狠狠地挖抠起来,小姐毫
不在意,对于阿二生硬的抠挖,小姐权当是对自己过份的爱抚,依然温顺地叉着
大腿,细手抚摸着阿二的后脑,任由阿二肆意蹂躏自己的肉洞。

  「哎哟,好胀啊!」

  不多时,手指便抠得又麻又酸,阿二大喘了一番,终于停下手来,握住历经
百战的鸡鸡,咚的一声捅进小姐的肉洞里,再次疯狂地大作起来。

  「操,操,操,操死你!」

  「操吧。」小姐淫迷地附合道。

  「操吧,使劲地操吧,操死我吧!」

  「操,操。」阿二按着小姐,拼命地大作着,一边狂顶着身下的肉洞,一边
吮吸着挂满处女血的手指。

  「啊,啊,啊。」姝丽小姐屈曲着双腿,饱含深情地勾拢着情人的屁股,手
掌爱意绵绵地抚摸着情人热汗淋淋的面庞,想着不久的将来就堂而皇之地走进张
府的豪宅,名正言顺地躺在张公子的床铺上,姝丽小姐竟然笑出了声。

  「哦唷,嘻嘻,哦唷,嘻嘻……」姝丽小姐突然搂住阿二的脖颈,得意忘形
地问道:「张公子,你准备何时找媒人说亲啊?」

  「他妈的,不要脸的贱货!」阿二按着小姐正卖力地动作着,突然,房门哗
啦一声被人推开,昏黑之中,只见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闪现在屋内,一把寒光闪
闪的长刀片在阿二的眼前晃动着,阿二赅然地惊呼一声,本能地从小姐的身上跳
将起来。

  「不好!捉奸的来了!」

  「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快点穿上衣服。」佝偻汉冲姝丽小姐怒吼着,小姐战
战兢兢地抓过衣裤,没头没脑地便往身上套。佝偻汉这才转向夺路欲逃的阿二:

  「淫贼休走!」

  「爹!」姝丽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嚷嚷着:「不要打他,他是我的情郎,张
府的大公子张荩!」

  「哼。」佝偻汉则是气愤难当:「什么情郎,什么公子,都是他妈的浪荡公
子!淫贼休走!」佝偻汉手起刀飞。

  「看刀!」黑暗之中,一条白光闪过,阿二的脑后顿感一股可怕的丝凉:完
了,中刀了,我的脑袋从脖子上掉下来了!咔——嚓,阿二绝望地闭上眼睛,只
见咔嚓一声,尖刀一头扎进墙壁,阿二倒吸一口冷气:谢天谢地,我还没死!

  既然没死,就得挣扎,当佝偻汉赤手扑向阿二时,阿二做困兽绝斗之状,一
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不顾一切地冲向阳台,佝偻汉穷追不舍:「淫贼哪里逃!」

  「爹……」草草穿戴完毕的姝丽小姐在佝偻汉的身后央求道:「爹,放了他
吧,我们已经定下终身,张公子马上就要派媒人来说亲了!」

  「滚。」佝偻汉冲小姐骂道。

  「终身大事,岂能自己私定,不要脸的贱货,滚一边去,等过一会我才收拾
你呐!」说着,佝偻汉一把抱住阿二的腰肢。

  「好个浪荡公子,骗奸了我的闺女,拍拍屁股就想一走了之么?哼,没有这
么便宜!」

  阿二推开佝偻汉,径直冲向阳台,他攀过栏杆,拽住锦带正欲溜下楼去,紧
随其后的佝偻汉已经搬住阿二的手臂。

  「休想逃走,还不与我见官!」

  「去你妈的吧!」阿二拼命地挣脱着佝偻汉的手掌,撕扯之中,阿二感觉佝
偻汉的体重极轻,用骨瘦如柴来形容再贴切不过,每当阿二挥摇着手臂时,佝偻
汉的身子便不自觉地飘逸起来,如果阿二用力过猛,可以轻易地将其甩出阳台:

  「老东西,放开我,否则,我把你扔到楼下去!」

  「啊。」阿二又是奋力的一摇,佝偻汉的身体果然飘出了阳台,随着一声惨
叫,咕咚一声摔在楼下,登时口鼻溢血,气绝身亡。

  「爹。」楼上传来姝丽小姐的哭涕声。

  「爹,你死得好惨啊,张公子,你怎能如此对待我爹啊!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

  哪里还有什么张公子,失手杀人的淫贼阿二早已淹没在夜色之中,沉重的坠
楼声以及姝丽小姐悲凉的哭涕声惊动了四邻。天色尚未完全放亮,店铺却纷纷提
前开门了,看见薰鸡店老板横尸楼下,又看见姝丽小姐嘤嘤地抽涕不止,人们猜
中了几分。

  「豁,瞅这架式,准是有奸情啊!」

  「是啊,我早就听见楼上又吵又嚷的,准是姝丽小姐昨夜偷汉子了,早晨起
来,她爹听见动静就起来抓汉子,一准是让汉子给推下楼了!」

  「快,大家快上楼,把这个败坏门风的死丫头扭送到官府去,严加惩处!」

  说着,街邻们冲上楼去,见闺房内一片凌乱,床铺上男女交媾的渍迹尚未干
涸,床单上姝丽小姐的处女血格外引起注目,成为偷奸的铁证,人们卷起皱巴巴
脏兮兮的床单,将姝丽小姐双臂反剪,推推搡搡地扭送官府。大堂之上,未经用
刑,姝丽小姐便彻底招供了,县官大怒。

  「嘟,大胆淫女,星夜偷情,引色狼入室,又害死亲生父亲,来人啊!」

  「在。」众衙役踏步向前,县官将竹签抛掷于地。

  「还不将此贱人打入死牢,听候处斩!」

  「老爷。」姝丽小姐闻言,立刻吓得面无人色,刚才,她以为自己老老实实
地供出公子张荩,自己便可无罪释放了,哪逞想,县官却给自己定了一个死罪:

  「老爷饶命,我没有杀人,是张公子摔死我的父亲啊,这可与我无关啊!」

  「哼哼,与你无关!」县官走到姝丽小姐的跟前,语重心常地说道。

  「小贱人啊,你可知道自己犯下什么大罪么?因为你暗中偷情而害死了亲生
父亲,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其严重程度绝不亚于谋反、弑君!」

  「啊。」姝丽小姐一听,着实吃惊不小,做梦也没想到偷食禁果会有如此可
怕的下场,她绝望地问县官道。

  「老爷,如此说来,我没有活的希望了?」

  「嗨嗨。」县官轻蔑地笑道。

  「你不仅生性极其淫荡,原来还是个贪生惧死之辈,唉,你呀你呀,你爹养
了你这样的贱人真是三生不幸,而今又因你死于非命,九泉之下怎能瞑目啊!小
贱人,你不仅败坏了家门,还害死了亲爹。今天,本官根据朝庭的刑律,对你处
以剥皮之刑!」

  「咦咦咦,苦也!」县官的一番话,把个姝丽小姐说的透心凉,当听到自己
将被活剥人皮,塞上谷草后悬挂于闹市,以训戒世人时,姝丽小姐吓得「妈啊」
一声,便昏死过去。

  衙役们像拖死狗似地将姝丽小姐拽拉出大堂,县官开始传讯张荩。

  「我,我……」

  因喝得烂醉而丢失绣花鞋的张荩被捕役从被窝里逮到大堂之上,闻听县官的
指控,张荩立刻省过神来,周身的醉意顿然消散怠尽,他跪在县官面前,拼命为
自己辩白着。

  「老爷,我没有去过姝丽家,我更没有失手杀人!」

  「大胆。」县官命人将手帕、绣花鞋以及沾满精斑和处女血的床单抛在张荩
的面前:「人证业已打入死牢,物证就在眼前,你还想抵赖么?」

  「老爷。」看见绣花鞋,公子张荩脸色唰地苍白起来。

  「老爷,我与姝丽小姐暗中定情这是不假,互换信物这也是真,可是老爷,
我昨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昨天,我喝酒的时候,一时兴起,越喝越高兴,
结果把绣花鞋给弄丢了,我没有了绣花鞋,又烂醉不省,已经无法前往赴约了!
于是,只好回家睡觉了!我的弟弟可以证明我没有去过小姐家……」

  「那好,传张茏上堂作证!」

  可是在目光犀利的县官面前,胆小如鼠的张茏只能证明哥哥在酒店喝过酒,
至于回家以后的事情,因为各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无法证明张荩半夜后的行踪。

  「老爷。」张荩不遗留力地为自己辩白着:「回家后,我醉得人事不省,倒
在床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嘟。」县官打断张公子的话:「休得狡辩,大刑伺候!」

  「老爷。」娇生惯养的张荩立刻吓出一身冷汗,慌忙跪地求饶:「荩绝不敢
说一句谎话,求老爷不要对荩用刑,荩身有恙患,恐着架不住,老爷岂不屈打成
冤!」

  「少废话,看刑。」县官没有理睬张荩,冲衙役挥挥手,一衙役走上前来,
举起杖棍,无情地击打在张荩的屁股蛋上,张荩惨叫一声,不知是因为惊赅,还
是因为疼痛,竟然昏死过去。

  「他妈的,一棍子就吓成这样,少装蒜,快快让他省来!」县官不屑地望着
张公子,衙役将张公子翻转过来,扒开他的口腔,往里面灌辣椒液,张荩痛苦地
呻吟起来:「唉,老爷饶命,荩说的都是实话啊!荩绝对不敢撒谎啊!荩的确没
有去过小姐家啊!哎呀……」

  话没说完,又是一计杖棍,张公子又是一声惨叫,县官走到他的身旁:「张
荩,若想少受皮肉之苦,就尽快招来吧!」

  「老爷。」张荩痛苦地挣扎着,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话:「老爷饶命,荩说的
都是实话啊!荩绝对不敢撒谎啊!荩的确没有去过小姐家啊!」

  「哼,看来,不用重刑,你不是肯招供啊!」县官命衙役对张荩使用夹板的
酷刑,张荩那娇嫩的书生手指哪里能够忍受住夹板的挤压,衙役还没夹几下,便
乖乖地招认了:「好痛啊,不要夹了,我招,我招,我全招!」

  「哼哼。」听完张荩的招供,县官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唰唰地拟就一份判
决书,又将张荩打入死牢。

  消息传来,张府上下顿时炸开了锅,张老员外四处奔走,八方打点,为挽救
儿子的性命,不惜抛撒重金。千金散尽,始见一丝生机,受到贿胳的狱卒提醒张
荩乘机翻供,张荩又以十两黄金的慷慨允诺,获得与姝丽小姐私见一面的机会,
当身戴镣铐的张荩在狱卒的陪伴之下吃力地走进水牢时,一股可怕的阴凉夹裹着
让人作呕的恶臭扑面而来,令张荩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战,透过缭绕的水雾,
张荩看见精赤条条的姝丽小姐悲惨地浸泡在污秽不堪的黑水里,已是气息延延:

  「小姐。」张荩鼻子一酸,想起与小姐窗前邂逅,两情相投的美好时光,不
仅感慨千万,听见呼唤声,姝丽小姐无力地睁开眼睛,一看见是张公子,她哆嗦
一下,绑扎在铁栅栏上的手臂徒劳地挣扭着。

  「呸!」姝丽小姐突然精神大振,只见她秀目圆瞪,冲着公子张荩气咻咻地
咒骂道:「张公子,我久以倾心于你,不久前又委身于你,我有什么对不住你的
地方,你为什么要杀死我爹!害我死罪,呜呜呜……」

  「小姐。」张荩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没有去过你家,更没有害死你的父
亲!」

  「亏你说得出口。」姝丽小姐哪里肯信:「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我们
暗定私情,你以手帕结同心为信物,我以绣花鞋为回证,如今,人证物证均在,
你还想抵赖么!呜呜呜……」

  张荩一再解释,一定有人偷拾了绣花鞋,乘着夜黑难辩真伪,冒名赴约,争
吵之中,姝丽小姐也感觉张公子说话的声音与暗中私会之人有些异样。

  「是哟。」姝丽小姐喃喃道:「赴约的人,说起话来有些娘娘腔!」

  「小姐。」张荩大喜过望,慷然允诺道:「倘若小姐开恩,给荩一条生路,
荩必感激不尽,再造之恩必当重报,待荩出狱之后,一定厚葬你的父亲。」

  「放你可以。」姝丽小姐至死也忘不了要做富家的少奶奶:「厚葬父亲,这
是你理所应当的,不过,若想活命,你还要答应我一件事!」

  「小姐,有何要求尽管讲,荩将倾力而为!」

  「咦咦咦。」小姐怅然泪下:「我福浅命薄,与公子无缘,既然生不能做张
家的少奶奶,待我死后。」

  姝丽小姐充满乞求地盯视着公子,一字一板地说道:「待我受刑之后,请公
子给个名份!」

  「好说,好说!」张荩满嘴应允,只要能活着走出大狱,他什么条件都可以
答应了,小姐继续道:「如能将我葬在张家祖坟,贱妾虽死无憾!」

  当说听姝丽小姐将遭受剥皮之刑后,出狱的张荩又不惜重金打通关节,县官
终于动了恻隐之心,撒销让人瞠目的剥皮酷刑,改判绞刑,不仅赏给姝丽小姐一
个全尸,还在狱内行刑,使其避免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地饱受羞辱。

  行刑那日,县官将小姐当初系在阳台上,供情人攀援的锦带抛到她的面前,
示意其择时自我了断,张公子则将棺椁放置在狱门外,小姐自缢后,装入棺椁,
葬于张家祖坟。

  唉,这真是:

  深闺幽会多风流,求富攀贵人所求。
  月黑星稀等情哥,窗前预先系绵绸。
  谁知阴差出阳错,白虎成为狱中囚。
  好事从来都多磨,孤坟独茔埋怨愁。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5

       第八回 路遇贵妇何其性哉,岂知采花采进魔窟

  晨雾飘飘逃亡路,华车隆隆且止步。
  贵妇徐徐揭幔帘,淫贼嘘嘘投情慕。
  粉眸淫淫逸荡情,熟肉鲜鲜滋浪愫。
  瞳仁颗颗对一起,野莺双双归何处?

  从薰鸡店的二楼逃出来,阿二一路狂奔地冲出小镇子,东方渐渐泛起一片濛
濛的灰白,缭绕着浓浓的晨雾,凉风丝丝袭来,阿二不觉打起了冷战,周身倍感
困顿,空空的肚子也咕咕地嚷嚷起来。

  「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

  身后响起哗楞楞的马车声,阿二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队车马轰隆隆地
冲出迷雾向阿二驶来,蹬蹬的马蹄溅起滚滚的飞尘,哗啦啦地扑向阿二的面庞,
阿二止住了急喘,目光怔怔地扫视着气势非凡的车马队。

  「驾——」身着胡服的车老板扬着正宗的蒙古马鞭,恶狠狠地抽打着高大的
辕马:「驾——」马车从阿二身旁一闪而过,老车板很不友善地乜了阿二一眼,
马车的头尾均坐着胡服男子,目光同样是冷漠而又不屑,从那紧紧关闭着的布帘
里,若隐若现在传来嘤嘤的抽涕声以及严厉的训斥声。

  阿二站在路边目送着马车从身旁一辆辆地疾驰而过,在马队的尾部有一辆装
饰极为奢华的彩车,彩车的头尾均站着盛装的女仆,透过呛人的飞尘,可以嗅闻
到一股淡淡的、却是无比诱人的香脂气味。好香啊!阿二默默地念叨着:布帘后
面一定遮掩着妖艳的豪门贵妇。

  阿二望着布帘正想入非非着,神秘的布帘突然让阿二即惊且喜地晃动起来,
继尔,从那轻轻掀起的窄缝中,豁然显露出一副傲气十足的美艳面孔,一对精心
勾描过的、流溢着无限性欲的秀眼含情脉脉地瞟视着阿二,红通通的珠唇极富挑
逗性地微启着,那眼神,那表情,似乎在对阿二说道:来啊,过来啊!

  当彩车哗楞楞地从阿二的身旁闪过时,阿二至今也搞不清楚自己是如何糊里
糊涂的、却又是鬼使神差地跳上了彩车,在妇人热辣辣的目光注视之下,像个乖
顺的孩子一头钻进了布帘里。

  「呵呵!」妇人露出满意的淫笑,香气四溢的手掌母亲般地抚摸着阿二,当
肥实的手掌一挨从阿二的身上掠过,犹如一股劲风突然袭来,阿二的周身不可思
议地泛起片片的涟猗,他即激动又茫然地凝视着贵妇:「敢问夫人府上贵姓?」

  「哦。」妇人继续爱抚着阿二,珠唇微动:「但请与我归去,休得多嘴,知
道得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是。」阿二乖顺地应承一声,色眼悄悄地乜着妇人,早晨红灿灿的阳光透
过薄薄的布帘映射在妇人的面庞上,但只见:

  多情妇人正盛年,黄颜浓抹竟争妍。
  盈盘秀发串珍珠,丰硕酥胸翡翠旋。
  绵绸软缎裹美腿,华丽裙摆见双莲。
  天赐淫贼鲜熟肉,怎让阿二不垂涎。

  「夫人。」望着眼前这堆可餐的老熟骚肉,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一头扑进贵
妇的怀里,手掌在贵妇的胸前胡乱抓摸着:「您太漂亮了,你太高贵了,我好喜
欢你啊!」

  「哈,乖小子。」熟妇舒展双臂,无比爱怜地搂住了阿二,同时,张开抹满
珠红的嘴唇,老道地亲吻着阿二的面庞,阿二兴奋难当地欲将手掌探进妇人的胯
间,妇人悄声拒绝道:「莫急,且跟我回到府上,有得你玩!」

  调情的时间流逝得如此之快,眨眼之时,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便驶进一座皇宫
般的豪宅大院里,妇人叮嘱阿二不得随便下车,更不准擅自走动,然后,自己却
大大方方地走出轿子,将布帘紧紧地扣上,阿二只好耐着性子,长久地躲在轿子
里。因为在薰鸡店与姝丽狂欢了大半宿,又受到佝偻汉的追杀,此刻,难捺的倦
意豁然袭来,阿二脑袋一歪竟然睡着了。

  「乖小子!」一阵充满爱意的呼唤声将阿二惊醒,他揉了揉红通通的睏眼,
朦胧之中,贵妇重新出现在轿子里,身旁站立着一位笑容可掬的女仆,手中捧着
一套艳丽的女装,阿二会心地接过女装,在女仆的帮助下穿戴整齐,跟在贵妇以
及女仆的身后,忐忑不安地走出彩车。

  此刻,在车老板以及胡服男子的催促之下,从一辆辆马车上走出一个又一个
或是衣着不整少女,或是头发蓬乱的男童,牲畜般地被人驱赶着:「走,走,快
点走!」

  「乖小子,请进吧!」昏昏然中,阿二被贵妇引领进一间豪华的住宅里,里
面或站或坐着一群风姿绰约的年轻妇人,正叽喳叽喳地说笑着。见贵妇领着一个
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众妇人立刻止住了谈笑,满面喜色地聚拢过来:「夫人,
回来了!」

  「回来了,呶。」贵妇应承一声,将阿二推到众妇人的面前,众妇人笑嘻嘻
地端详着阿二,那轻佻而又不屑的眼神,活脱脱是在品评一个新买来的牲口。有
的妇人甚至伸过手来,淫荡地掐拧着阿二的身子:「嘿嘿,体格还算不错哦!」

  「呵呵!」阿二冲着众妇人讨好地微笑着,目光贪婪地扫视着一对对哆哆抖
动的酥胸,心中狂喜不止:啊,这么多美艳的贵妇,真够我好好地消受几日啊!

  「哟唷。」不知哪个妇人踢踹着阿二屁股:「好瘦啊,都咯脚哟!」

  「哎呀!」阿二佯装疼痛地捂着屁股,目光淫邪地盯着踢自己的妇人:操,
小娘们,嫌老子瘦,老子的功夫可是了得,过一会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嘘,休得无理!」贵妇拉住阿二的手臂,制止着众妇人轻漫的举动,然后
以命令的口吻道:「大家不要闹了,快点给咱们的客人上菜啊!」

  「嗳!」随着一声甜甜的回应,住宅中央的餐桌上便响起「劈哩叭啦」的盘
碗声。贵妇拉着阿二的手款款入席,望着满桌丰盛的菜肴,阿二食欲顿然大增:
「谢谢夫人!」阿二稍试客气一番,便毫不犹豫地抓过一只鸡腿,旁若无人地大
嚼大咽起来。

  夫人以及其他的妇人并没有进食,而是满脸媚笑地望着阿二的吃相,有的妇
人甚至贴到阿二的身上,淫浪地触碰着阿二的胯间:「嘻嘻,人虽瘦小了点,这
玩意还算挺大呐!」

  「嗯!」夫人冷冷地嗯了一声,那个轻佻的妇人止住了淫笑,胆怯地收回细
手。

  一只鸡腿被阿二啃个精光,空空如也的肚腹终于有了一种充实感。温饱思淫
欲,阿二抹了抹油渍渍的腮帮,一对与生俱来的色眼贼溜溜地环视着众妇人,众
妇人也报之以会心的媚笑。

  「呵呵,你吃饱了!」听到阿二的饱嗝,夫人淡然一笑,冲女仆使了一个眼
色:「沫儿,安排客人休息去吧!」

  「是。」女仆沫儿冲阿二摆摆手:「先生请随我来!」

  「好的。」在众妇人的注视之下,阿二左顾右盼地走出大豪宅,来到一条让
他眼花缭乱的画廊里。「小姐。」阿二悄声问沫儿道:「此宅为何姓府第啊?瞅
这建筑,看这格局,真是气势非凡,豪华无比啊!」

  「嗯。」与贵妇一样,沫儿严肃地说道:「先生且请快走,休要多问,更休
要多想,这对你没有好处!」

  绕过迷宫般的画廊,沫儿将阿二领进一座花香飘逸、大花园套着小花园的幽
幽庭院里。阿二正东张西望着,沫儿推开一扇房门,令阿二走进去:「先生请进
去休息吧!」

  「好的,谢谢。」阿二刚刚走进屋里,房门「啪」地关死,旋即便响起「哗
哗」的锁门声。阿二惴惴不安地坐到床铺上,手扒着窗扇心神不安地向庭院里张
望着,一棵参天的大榕树格外引人注目,树上群鸟栖息,无忧无虑地、比赛般地
凋啾着;树旁堆积着一座造型秀美的假山,山上怪石峋峋,芳草葱葱;在假山的
脚下,一眼废弃的古井杂草丛生。

  「哗啦」,阿二正环视着生疏的庭院,房门哗啦一声被人推开,女仆沫儿与
贵妇笑吟吟地走进屋来,阿二慌忙起身施礼,贵妇依然毫无高傲之相,平易近人
向阿二回了礼,然后,以房间主人的身份,理所应当地坐到床铺上,就在阿二的
面前,大大方方地宽衣解带。

  「先生,请你也更衣吧!」

  阿二顾作斯文地转过脸去,女仆沫儿悄悄地碰了他一把,催促他莫要装相,
快快更衣。阿二乖顺地点点头,在沫儿的帮助之下,脱掉身上的女装,精赤条条
地站在床边,一只肉墩墩的肥手拍了拍他的屁股:「小夥子,过来吧!」

  「夫人。」淫贼阿二循声转过身来:

  但见熟妇去盛装,淫贼眼中出徐娘。
  白肉翻滚沟壑纵,秋雨袭后珠已黄。
  万插千捅老肉穴,黑云缭绕冒浓浆。
  今朝阿二试比拼,风骚犹存愈当年。

  「夫人,小生来也!」淫贼阿二像只乖顺的公羊,在贵妇热切的目光注视之
下,纵身跳上床去,一头扑倒在夫人的胯间,手掌老道地抚摸着浓密的黑毛,继
尔,又将鼻尖顶靠上去,甚是下作地嗅闻起来。

  夫人满意地叉开粗壮的大腿,手掌爱意涟涟地揉抚着阿二的后脑勺:「好孩
子,好后生,来,给妈妈好生舔舔吧!」

  「是,夫人,看我的!」阿二犹如接到了圣旨,身子又往前蹭了蹭,手掌拨
开草丛般的乱毛,弹出薄薄的红舌,「咕叽咕叽」地施展起看家本领来。

  正午的阳光无声地扬洒在这片历经沧桑的、略显干涸的土地上,萋萋的草丛
经阿二舌尖的撩拨,犹如受到雨露的滋润,闪烁着耀眼炫目的点点星光,放散着
完全成熟后那特有的、浓郁郁的芬芳。

  阿二咧着嘴叉,向着这片干渴的草地无私地倾注着满腔的津液,同时,舌尖
透过密密实实的草丛,哧哧地舔吮着有些粗涩的表皮,那份老成,那份敬业,活
脱脱一个老庄稼把式在默默地耕耘着并不属于自己的,而是从东家那里意外得来
的一亩三分地。

  「哦哟!」夫人幸福地长叹一声,在阿二的吮舔之下,乱草横陈的山丘地震
般地摇憾起来,高隆的肉包放浪地顶撞着阿二的面庞,为了获得更多的快感,两
条粗腿淫荡无比地大叉开来,隐没在草丛深处的肉穴豁然洞开,只见「扑哧」一
声,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嗷,嗷,嗷……」乱草纷纷的火山口哧哧地狂喷着浓烈的、灼人面庞的淫
浆,直呛得阿二冷战不已,不停地干咳起来。

  熟妇旺盛的性欲闸门一经开启,便再也不可收拾,只见她双腿乱蹬乱踹,手
掌按着阿二的脑袋,嘴里母猪发情般地、嗷嗷的吼叫着:「嗷嗷嗷,嗷嗷嗷……
后生,快啊,快啊,快舔老娘的屄蕊啊,老娘受不了啦,老娘痛快得要死了!」

  「是!」在夫人的催促之下,阿二岂敢怠慢,他扭了扭酸麻的脖颈,深深地
呼吸一番,然后将整个脑袋埋在夫人的双腿间。夫人手掌挤捏着肉包上端粉溜溜
的肉球,双眼迫不急待地盯视着阿二,淫贼心领神会,吐出舌尖,「咕叽咕叽」
地舔吮起来,夫人放荡地呻吟着:「哎唷,哎唷,哎唷……」

  「嘻嘻……」阿二正卖力地给夫人口交着,女仆沫儿也不甘寂寞,一只玉手
悄然无声地探向阿二的胯间,非常娴熟地把玩着阿二的鸡鸡,很快便将鸡鸡磨娑
得又硬又亮。

  「啊!」夫人突然腾空而起,一把将阿二仰面朝天地按倒在床铺上,赘肉哆
哆的身体泰山倾覆般地压迫下来,阿二还没搞清楚将要发生什么,夫人肉墩墩的
屁股「叭叽」一声便骑在了自己的面庞上,湿淋淋的肉洞拼命地研磨着阿二的面
颊:「嗷嗷嗷,嗷嗷嗷……」

  夫人骑在阿二的面庞上,肥屁股奋力地研磨着,磨啊、磨啊,黑毛紧贴着面
腮发出哗哗的淫响,直磨得阿二面庞燥热难捺,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声:「哦,
哦,哦……夫人,轻点压啊,我快上不来气了!」

  对于阿二的嘟哝声,夫人置之不理,或者根本就没听见,她在沫儿的协助之
下,屁股一刻不停地研磨着阿二的面庞,沫儿讨好地抚摸着夫人的胸乳,甚至与
夫人接起吻来。

  「哈,后生。」夫人突然推开沫儿,抹了抹嘴唇,她停止了研磨,将屁股向
上抬起,一只手依然按着阿二的面庞,使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扒开乱草遮盖的
肉洞,将洞口对准阿二的嘴巴:「乖小子,来,尝尝老娘的屄水吧!」

  阿二乖乖地大咧着嘴巴,静静地等候着。夫人的屁股在阿二的面庞上排尿般
地移来移去,不多时,只听「哗」的一声,一滩黏稠的淫液从豁然开敞的洞口喷
溅而出,一滴不漏地射进阿二的口腔里,呛得阿二皱了皱眉,苦涩地干咳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咕噜!」阿二脖子一仰,下作无比地咽下夫人的淫液,甚
至奴颜婢膝地吧嗒着淫气浓浓的嘴唇:「好吃,好吃,夫人的屄水真好吃啊!」

  「夫人。」沫儿握着阿二的鸡鸡似乎是在提醒夫人:夫人,忙了半晌,真正
的玩意还没尝过呐!

  「哦!」望着阿二亮闪闪、硬似捍面杖的鸡鸡,夫人大喜,在沫儿的搀扶之
下,将屁股挪移到阿二的胯间,沫儿又说明妇人拨开草丛,将阿二的鸡鸡对准洞
口,夫人的屁股欣然向下压去,哧溜一声便将阿二的鸡鸡整根吸纳进洞穴中。

  「哟呀!」阿二的鸡鸡被夫人深深地吸裹中,牢牢地套在肉管中,哗哗的淫
液哧哧地润泽着火热的鸡鸡头,使阿二感受到一股又股怡然的清凉,不由地哼哼
起来:「哟呀,哟呀,哟呀……哦唷……」

  阿二刚刚哼哼了数声,突然,又一个光溜溜的屁股压迫上来,阿二尚未弄清
楚这是怎么回事,眼前登时一片漆黑,原来是女仆沫儿骑到了阿二的面庞上,黑
毛簇拥的私处无遮无掩地覆盖了过来,在阿二的眼前频繁地晃动着:「啊,啊,
啊……」

  沫儿手拄着床铺,模仿着贵妇的样子,屁股哧哧地研磨着阿二的面庞,阿二
不敢推诿,索性搬住沫儿的大腿,「叭叽叭叽」地吮吸着陌生的肉洞,品尝着与
夫人完全回异的淫液。

  「哦,哦,哦……」随着夫人压迫力度的不断加强,阿二产生了不可控制的
射精欲望,腰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夫人看在眼里,又老道地扭动几下屁股,
然后,冷丁将鸡鸡弹出肉洞,一把握在手中:「乖后生,快射,快射,让老娘品
尝品尝!」

  「啊……」夫人娴熟地搓动着手指,阿二再也不能自己,一滩精液「哗」地
喷将而出,夫人满意地握着鸡鸡,贪婪地吞咽着阿二的精液。沫儿见状,脸上流
露出即羡慕又渴望的神色,不过,没有夫人的首肯,她绝然不敢凑过身去,与夫
人一同品尝阿二的鲜精。

  「呶……」获得极大满足的夫人终于开恩,将阿二那依然冒着精液的鸡鸡拱
手让女仆,沫儿满脸感激地接过鸡鸡,一口含进嘴里,饥不可捺地吸吮起来。

  「哦唷!」沫儿深深地吮了数口,吐出渐渐瘫软的鸡鸡,舌尖依然津津有味
地舔食着阿二继续分泌的残精,阿二有些睏倦地哼哼起来,尽管胯间又酸又麻,
却不敢声言,任由沫儿肆意舔吮。

  很快,胯间的鸡鸡在沫儿卖力的吮吸之下再度勃兴,沫儿见状,握着鸡鸡,
面呈喜色,却又不敢擅自爬上阿二的胯间,一双欲火横喷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
夫人。

  「上吧!」夫人很是开通地点点头,「哧溜」一声,沫儿蹲起身来,将被自
己吮硬的鸡鸡对准毛绒绒的肉洞,她又冲阿二顽皮地一笑,乐颠颠地将鸡鸡插进
自己的肉洞里,旋即便哼哼叽叽地动作起来:「哦哟,哦哟,哦哟,哦哟……」

  「啊……」在沫儿的剌激之下,阿二重新兴奋了,频繁进出于沫儿肉洞的鸡
鸡再次亢奋起来,不过,欢悦之中,却有一种不可言表的、隐隐约约的痛乏感:
唉,好累啊!

  阿二心里喊着累,表情却依然兴奋不已:啊,真是三生有幸啊,主仆两人让
我同时玩,自出道以来,这还是头一遭啊!

  「啊……」一想起尊贵的夫人与下贱的女仆同时被自己狂操,阿二便亢奋不
已;而性欲比夫人还要强盛的沫儿更是近乎发疯在大作着,很快,阿二又产生了
射精的欲望,沫儿减轻了力度:「夫人,他又射了!」

  「哦……」夫人披着睡衣走到阿二身旁,沫儿屁股向上抬起,叭地弹出阿二
的鸡鸡,诚谎诚恐地送给夫人。夫人接在手里,很是在行地吮吸着,那份贪婪,
那份得意,犹如蛇蠍抓住了可怜的小鸡,一口咬住细嫩的脖颈,哧哧地吮吸着滴
滴鲜血。

  「啊……」在夫人的吮舔之下,阿二又是一声大叫,从鸡鸡头处排出些话精
液,只见夫人珠唇并拢,悉数没收了。

  「谢谢!」咽下精液,夫人满意地抹了抹嘴唇,在沫儿的帮助下穿戴整齐,
非常有礼貌地向阿二道别,阿二有气无力地回过礼,房门便「哗啦」一声被沫儿
关死,然后,又响起哢哢的锁门声。

  「唉!」阿二长叹一声,周身倍感无尽的疲乏和困顿,他甚至连穿衣服的气
力也没有了,拽过一条锦被刚刚覆盖在光溜溜的身体上,房门又「哗哗」地响动
起来。

  「嘻嘻!」又是一主一仆两人嘻皮笑脸地走进房间,阿二仔细一看,原来是
在大宅里踢自己屁股、并嫌自己有些干瘦的放荡妇人,不待阿二言语,仆人已经
径直向他走来,「哗」地掀掉锦被,瞅了瞅阿二软塌塌的鸡鸡:「嘻嘻,怎么,
刚刚泄过啊?」

  「嗯,好累啊!」阿二点点头,问女仆道:「请问小姐如何称呼?」

  「秋月!」女仆言罢,欣然跳上床去,一把握住阿二的鸡鸡,比沫儿还要熟
练地揉搓起来,而床边的女主人已经开始宽衣解带了。阿二暗暗叫苦:苦也,这
一主一仆可够我好生消受啊!

  「夫人。」望着正松解衣服的妇人,阿二怯生生地问道:「敢问夫人如何称
呼?」

  「哼哼!」妇人淫荡地拧了阿二一把:「哼哼,大姐捉来的这只鸭,瞅着挺
瘦的,不过,剥了衣服,还算有点肉啊。我如何称呼,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
必须把老娘伺候好,否则……」说到此,荡妇手指指窗外:「如果不把老娘伺候
好,老娘就把你整个丢进枯井去!」

  「可是。」阿二诈着胆子,喃喃地嘀咕道:「小生非常想知道夫人的尊姓大
名啊!」

  「哼哼!」妇人也以贵夫的口吻道:「小子,你不应该知道得太多,这对你
没有任何好处!还是好生伺候老娘吧!」

  言罢,妇人「哗啦」一声拽掉抹胸,一个洁白的玉体呈现在阿二的面前,阿
二情不自禁地转过脸来:

  风骚少妇呈眼前,阿二采花飘飘然。
  肌洁肤细滑似雪,齿白唇红润如涟。
  春情勃发芳草浓,意荡神迷洞水泉。
  啃罢枯藤嚼青藕,老去嫩来皆淫缘。

  望着少妇香气飘逸的胴体,阿二周身的乏意顿然消散怠尽,一俟少妇坐到自
己的身旁,滑如雪粉的肌肤极具挑逗性地贴靠过来,阿二更加性致昂然了。

  「夫人……」阿二再也不敢探问少妇的真实姓名,他搂过少妇,咧开干涩的
嘴唇,讨好地亲吻着少妇红扑扑的面庞。少妇温柔地依在阿二的怀里,手掌与女
仆秋月一起把玩着阿二的鸡鸡,急迫地希望它尽快勃兴起来。

  「哦……」阿二的嘴巴从少妇的面庞一路向下移去,先是粉颈,后是酥乳,
均被阿二仔细地亲吻一番,甚至还抬起少妇的手臂,叭叽叭叽地亲吻起少妇的腋
下来,搞得少妇咯咯淫笑,态度也渐渐地和蔼起来:「咯咯,亲爱的,你很会玩
哟!」

  在阿二热切的亲吻之下,少妇幸福地仰着面庞,高抬着手臂,在享受阿二热
吻的同时,另一只手掌淫荡地弹拨着阿二的鸡鸡:「起来,起来,快起来!」

  「夫人。」阿二也是性致大增,鸡鸡终于昂起头来,他向上挺了挺腰身,少
妇见状,满意地一笑,咕咚一声仰躺下来,勾起双腿,示意阿二快快爬上身来。

  「夫人,小生来也!」阿二握住鸡鸡,欢快地爬到少妇的胯间,秋月跪在少
妇的身旁,一只手轻轻地拨开女主人的肉片,一只手按住阿二的鸡鸡,少妇腰身
向下一挺,主动吸住阿二的鸡鸡,而阿二则顺势往前一顶,两人极为配合地各自
挺着身子,一支肉棍便如此这般地捅搅起一个肉洞来。

  阿二努力使自己从极度的兴奋中平静下来,他很有节奏感地抽捅着身下的少
妇,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被自己肆意顶撞的肉洞,较之于刚才的老夫人,这位不
肯说出真实姓名的少妇,不仅皮肤白净,肉洞也是鲜嫩无比,在频繁的抽捅之下
泛着亮晶晶的淫水,并且,发出令阿二陶醉的脆响。

  「啊,真漂亮啊!」阿二一边大作着,一边拨扯着少妇的肉片,双眼贪婪地
观察着洞壁。

  比起老夫人呈着深棕色的洞壁,少妇那淡粉色的洞壁光滑而又薄嫩,凭着多
年涉猎女人的实战经验,阿二断言:这样光滑,这样薄嫩的洞壁,平日里一定很
少被男人的鸡巴研磨过,否则,怎么如此的光滑,如此的薄嫩呐!

  「哇——」看着看着,操着操着,阿二手扯着少妇的鲜肉片,发出由衷的感
叹:「好鲜嫩的小骚屄啊!」

  「哦。」阿二突然感觉自己因过于得意忘形而开始粗言秽语了,他谎忙住止
了话语,一脸歉意地望着少妇:「哦,对不起,夫人,小生不才,无礼了!」

  「嘿嘿!」少妇却不以为然,甚至秀颜大悦,一双大腿淫荡地碰撞着阿二的
屁股:「嘿嘿,无妨,无妨,只要玩得高兴,粗言秽语又有何妨啊!」

  「谢谢夫人谅解!」阿二身子猛然后向退去,作出一个叩拜的大礼,女仆秋
月见状,脑袋一低,一口叼住阿二弹出主人肉洞的鸡鸡,趁着这个空档,饥不择
食地吮舔起来:「哦唷,哦唷,哦唷,哦唷……」

  秋月握着阿二沾满少妇淫液的鸡鸡,哦唷、哦唷地舔吮着,一丝丝黏稠的口
液,顺着嘴角缓缓地向下漫溢着,少妇看在眼里,赏赐般地说道:「月儿,如果
实在馋得受不了,不妨让小生也操一操吧!」

  「谢谢夫人。」秋月闻言,吐出阿二的鸡鸡,匆匆地向主人致过谢,便冲阿
二撅起光溜溜的屁股,双手下贱地扒分着屁股瓣:「来啊,来啊,快过来啊,蒙
主人恩准,快点来操奴家啊!」

  「呵呵。」阿二搬住秋月的屁股,扑哧一声将鸡鸡顶将进去,秋月长长地吁
了口气:「哎——哟,真好啊!」

  看得出来,女仆秋月的性欲比主人还要强烈十倍,在阿二的捅插之下,秋月
手拄着床铺,高撅着屁股,嗷嗷地淫叫着:「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好操
啊,好操啊!嗷嗷嗷,嗷嗷嗷……真舒服啊,好爽啊!」

  「哼哼。」主人一脸不屑地望着秋月:「瞅把你美的,小贱人,这才三天没
让男人操,就把你憋成这副德行了,唉!」

  「夫人。」见主人将胯间移向自己,秋月会心地低下头去,捧住主人微微拱
起的私处,开始给主人口交。阿二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这对主仆,平日里一定
是靠口交来相互慰籍吧?

  「哦,哦……」秋月的舌功很快便将主人搞得欲仙欲死了,她大叉着双腿,
紧闭着秀目,嘴里语无伦次地淫词浪调着:「哦,哦……好痒啊,小贱人,小骚
货,快点舔啊,我受不了啦!他妈的,快啊,快啊,快舔我的屄蕊啊……啊,不
对,不对,不是那个地方!哼。」没有得到彻底满足的少妇皱着眉头,手掌生硬
地拽扯着女仆的头发:「他妈的,再不给老娘舔舒服了,明天老娘就把你卖给老
乞丐,让你永远也不饱,一辈子也穿不暖!」

  「是的,是的。」秋月尽一切努力地舔吮着主人的肉洞:「夫人,要卖,就
把奴才卖到娼馆去吧,让奴家任千人骑,被万人跨,一世也翻不了身!」

  「哼哼。」少妇摇了摇头:「你想得美,把你卖到娼馆去,天天有人操你,
你舒服得要死,却再也没有人给老娘舔屄了,老娘我可怎么活啊?哼哼!」说到
此,少妇突然推开秋月,胯间移向阿二,她握住阿二正在狂秋月的鸡鸡:「啊,
来吧,啥也不行啊,还是得这玩意,这才是正宗的呐,若要解痒止痕,唯有鸡鸡
才行啊!」

  少妇握着阿二的鸡鸡放荡无边地仰躺下来,阿二不知疲倦地跪在少妇的双腿
间,刚刚捅完秋月的鸡鸡又开始狂插起少妇来:啊,又一对主仆让我给玩了!

  「夫人。」性欲刚刚被撩拨起来便被主人无情中断了的秋月,跪在少妇的身
旁,可怜巴巴地乞求着:「让我玩一会吧!」

  「呶,给你吧!」少妇通情达理地点点头,将阿二的鸡鸡暂时还给了奴才。
于是乎,这一主一仆两个女人在阿二的身上走马灯般地翻上爬下,秋月的肉洞刚
刚吸住阿二的鸡鸡,正欢畅淋漓地抽拉着,少妇便让人生厌地催促起来,秋月只
好抬起屁股,很不情愿地弹吐鸡鸡,少妇紧随其后爬上阿二的胯间,水汪汪的肉
洞急三火四地吸住了阿二的鸡鸡,不失时机地大作着:「嗷哟,嗷哟,嗷哟,嗷
哟……」

  「夫人,快点呦!」秋月骑在阿二的面庞上,胯间一边研磨着阿二的嘴唇,
一边焦急地催促着主人:「快点约,该我啦!」

  「啊……」阿二搬着秋月的屁股,嘴唇早已吮得彻底麻木,而两个女人依然
不肯歇闲,一对白屁股还是不断地往阿二的面庞上轮番压迫。阿二再也兴奋不起
来了,面庞上哗哗地流淌着两个女人倾泄出来的淫液,又黏又涩,好似一层厚厚
的浆糊涂抹脸上,让阿二几乎睁不开眼睛。

  「夫人。」骑在阿二胯间狂扭不止的秋月道:「他要射了!」

  「哦?」少妇闻言,喜悦万分地从阿二的面庞上站起身来,秋月立刻从阿二
的胯间翻下身来,把行将喷射的鸡鸡恭恭敬敬地让给主人。

  少妇接过鸡鸡,连上面的分泌物也来不及擦拭,深深地没入口中,舌身妖蛇
般地缠绕着鸡鸡,快速地吮吸起来。只见阿二一声大吼,一滩稀溜溜的精液淌出
了鸡鸡头,夫人马上紧裹住珠唇,呼哧呼哧地吞咽着,然后吐出鸡鸡,让给旁边
的奴才:「呶,这还有点,你也尝尝吧!」

  「谢谢夫人!」秋月接过阿二业已瘫软下来的鸡鸡,放进嘴里,不遗余力地
舔吮起来。

  「月儿。」少妇不耐烦地拍了拍秋月的肩膀:「别没完没了,咱们的时间已
经到了,三姐怕是早已等不及了,快走吧,穿好衣服,把钥匙给三姐送去!」

  「啊。」阿二大吃一惊:「什么,三姐,还有人来啊?」

  「呵呵。」少妇冲阿二打了个飞眼:「三姐,还有四姐、五姐呐,别着忙,
我们家姐妹很多,够你玩的啦!」

  「唉,可累死我了!」阿二叹了口气:「如此下去,我岂不精尽人亡!」

  少妇走后没过多久,所谓的三姐果然带着女仆赶来,阿二早已没有了精神,
直挺挺地躺在床铺上,放懒了。三姐岂能放过行欢的机会,也不管阿二能不能勃
起,主仆两人握着阿二的鸡鸡,又是舔又是啃,折腾来折腾去,还真把阿二给折
腾得射精了。

  一连数日,阿二始终被反锁在房间里,不断有女人带着仆人前来寻欢,然后
留下食物以及饮水。

  阿二体力渐渐不支,甚至气息延延了,每当有夫人来寻欢,阿二便打听夫人
的真实姓名,可是,没有一个人肯道出真名实姓,主仆两人将阿二按在床铺上,
大肆发泄一番后,穿戴整齐,又将阿二反锁在屋内,扬长而去。

  「哗啦」,房门再次响起,阿二身子一抖,打了个冷战:「完了,又来了,
我真受不了啦!」

  房门「吱呀」一声响过,一主一仆两个女人出现在床前,阿二绝望地坐起身
来,习惯性地叩拜道:「敢问夫人如何称呼?」

  「寿娘!」夫人的答话令阿二精神大振,阿二无神的眼睛终于露出一丝可怜
的希望之光:「夫人,此为何地?」

  「后生。」望着枯瘦如柴的阿二,寿娘坦然相陈:「此乃当朝最受皇上器重
的宦臣马四爷的府第。后生。」寿娘随后说出的一番话,登时把阿二吓个半死:

  「我乃马四爷新买来的伺妾,我家主公喜怒无常,为人处事更是不循常理。
虽阳势已去,而府第中却蓄养着无数的姬妾、婢女、奴才,因主公性无能,更无
子嗣,姬妾们寂寞难捺,便暗中收买面容不俗的青年男子藏在深府,终日欢寻,
直至精尽人亡,然后抛入枯井了事。至今,已有十数人因为贪一时的欢娱而误入
马府,最后无不精尽人亡,葬身死井,化作一堆堆无名的枯骨!」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5

       第九回 求搭救淫贼竟失约,扮婢女贵妇得丫环

  红墙高耸筑魔窟,园林幽深埋冤骨。
  画廊迂回通暗室,迷宫织构鬼魅屋。
  东端玉女排香粪,西厢娇娘挤初乳。
  碟盘交错满盈盛,经血和着奶水煮。

  「我的天啊,如此说来,我命休矣!」听罢寿娘的讲述,淫贼阿二全然忘却
了周身的疲惫:我的奶奶啊,想我阿二自出道以来,由北往南一路采花,频频得
手,屡屡漏网,想不到,今天却陷进宠宦的魔窟里,虽九死也不得一生啊!

  「夫人。」阿二不敢再作多想,他翻身下床,扑通一声跪倒在寿娘的脚下:
「夫人救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唉。」寿娘叹了口气:「我一无名伺妾,刚进马府不久,自身尚且不保,
如何能解救你啊!」

  「夫人,如此说来,我命休矣!」

  听到寿娘的话,阿二心里登时凉了大半截,却又多有不甘,他展开双臂紧紧
地搂住寿娘的大腿,仿佛抱住一条救命的稻草,任凭寿娘如何推搡,就是不肯撒
开:「夫人大恩大德,请救小生一命,小生没齿不忘!并将舍命相报!」

  这边搂着寿娘的大腿,阿二依然淫性不改,隔着软细细的锦缎,手掌老道地
按摩着寿娘的秀腿,将丝丝的情意通过大腿传向寿娘的周身,企图以此获得寿娘
的芳心,救自己出魔窟。

  「嗳哟。」淫贼的手法果然灵验,在不停地抚弄之下,寿娘竟然不由自主地
低声呻吟起来,阿二心中窃喜:呵呵,有门!

  「夫人。」阿二呼地站直了身子,手掌捧住寿娘的粉面,方才见得少妇的真
容,与前几位荡妇截然不同,寿娘圆阔阔的脸颊不施点滴粉脂,身为巨宦伺妾,
仍旧保持着乡野村姑的纯朴,淡黄色的皮肤略显粗涩,却泛着本真的体香,一对
明亮的眼睛流淌着真诚的善意。

  「夫人。」阿二吐出舌尖,轻轻地贴在寿娘的珠唇上:「如果夫人肯搭手相
救,小生纵然拼出吃奶的气力,也要愿效犬马之劳,把夫人伺候得舒服舒服!」

  「去,去,去。」听到阿二的话,寿娘难为情地推开淫贼的手掌,表情严肃
地说道:「你看错人了,你把我当成荡妇了,哼,我才不希罕这个呐!」

  「哦?」阿二楞了一下,突然,他露出刁钻的淫笑,心中暗道:小娘们,少
跟我装假正经:「夫人,您既然不希罕这个,那又来此做甚呐?」

  「这。」寿娘顿了顿,秀颜微红,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珠唇上阿二留下的口
液,又清了清嗓子。

  「咳,咳,咳,小生,你有所不知。马府内姬妾成群,老爷无能,众姬妾寂
寞难奈,无聊之余,长夫人便萌生淫意,从府外频频拐来少壮男子,大肆行淫,
为了堵住其他姬妾的口舌,长夫人每拐来一名精壮男子,便将其藏匿在这座很少
有来知晓的园中园里,自己享用后,又令所有的姬妾轮番与其宣淫,直至男子体
力不支,精尽人亡。」

  「若有不从者,长夫人便无中声有地在马四爷面前捏造罪名,马四爷喜怒无
常,对长夫人的话却是言听计从,受到污谄的姬妾要么被活活折磨致死;要么被
卖进娼倌,生不如死!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不敢从者。寿娘懦弱,贪生怕死,为
了苟且,只好与长夫人同流合污,钥匙每致轮到我的手里,寿娘哪敢推辞,只好
厚着脸皮前来行淫秽之事,这才得与小生相见!」

  「哦,原来是这样啊。」阿二顺水推舟地奉承道:「看夫人的容貌,就知道
夫人行为端庄,为人正派,绝不是前几位荡妇可同日而语的。」阿二又道出奉承
寿娘的真正目的:「夫人,您有一副菩萨心肠,小生有难,怎能见死不救,您定
要救小生出魔窟,夫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涂啊!」

  「可是。」寿娘指着窗外道:「小生,就算你能逃得出这园中园,也绝然翻
越不了马府的高墙大院,听人说,马宅的大墙都设有机关,墙边挖有陷井,外面
的劫匪轻易也休想打得进来,而里面的逃犯更是插翅也甭想飞得出去!」

  「夫人。」阿二悄悄地瞟了寿娘一眼,发现寿娘酥胸微伏,面庞燥热,身上
泛着灼人的汗淋,凭着经验,阿二断定这个小娘们已经情萌意荡了。阿二尽一切
努力地耐住性子,暂且不再提及寿娘如何搭救自己,而是殷勤地松解起寿娘的衣
服来,寿娘面色愈加绯红,埋着脑袋半推半就道:「别这样,人家不么!」

  「夫人。」阿二怂恿道:「既然来了,再想落个清白之身也是枉然,何不放
松一下自己,享受享受真正的男欢女爱呐!」

  「不,不。」寿娘继续拒绝着,双手死死地捂住胯间阻止着阿二的抓摸,而
下面的肉洞,早已是淫水漫流了。

  「夫人,且看。」阿二的手掌被寿娘阻止在小腹处,指尖仅仅触碰到些许乱
蓬蓬的绒毛,见硬逞不行,阿二索性掏出鸡鸡,在寿娘的面前自豪地摆弄起来:
「夫人,您家老爷还有这玩意么?」

  「哟,去,去,去。」寿娘羞涩地埋下头去,阿二一边揉摸着鸡鸡,一边用
色眼悄悄地乜着寿娘,发现寿娘虽然埋着脑袋,眼角却充满渴望地瞟视着自己手
中的鸡鸡。

  「夫人,瞅啥呐!」阿二端起寿娘的面庞,寿娘微黄的脸颊哧地红胀到了脖
颈处,她闭上眼睛,将红灿灿的面庞扭向旁处:「啥也没看!」

  「呵呵,别装像了,来吧。」阿二一把将寿娘揽进怀里,不容分说地掀掉她
的衣服。

  「别,别这样。」寿娘假惺惺地抵挡着:「不么,不么,人家不么!」

  「嗨,什么不、不的。」阿二很快将寿娘剥得一丝不挂,精赤条条地推倒在
床铺上,有关当时的场景,在此特提歪词一首为证。

  《相见欢·寿娘》

  阿二爬上淫床,
  狎寿娘,
  寂寞怨妇,
  情欲锁衷肠。

  说不干,
  还偷看,
  是何妨。
  且见丽人,
  妖冶起张狂。

  阿二抬起寿娘的一条大腿,手掌玩把着小巧的寸莲,同时,色眼迷迷地盯着
寿娘的私处,那是一片地道的农家田园,表面上虽然并不肥美,却也闪烁着点点
的油腻之光,颗粒泛起的淡黄色表皮附着一团很是蓬乱的长绒毛,阿二展开手掌
一把撸攥住,挑逗似的向上拔起:「呵呵,夫人,你的屄毛好长啊!」

  「嗳哟,死鬼。」

  寿娘的腰身随着阿二的手掌向上抬起,粗眉紧皱:「死鬼,你轻点拽啊,你
以为这是拔草啊!」

  「呵呵。」阿二松开长毛团,指间向下一探,非常轻易地滑进一条盛满淫水
的肉洞里:好家伙,小娘们不仅屄毛特长,屄水也是满多啊!阿二兴奋地抠挖起
来,直抠得屄水吧嗒吧嗒的顺着洞口往下直淌。

  「哟唷,哟唷,哟唷……」

  阿二的手指刚刚抠挖数下,寿娘便不可自抑地呻吟起来,满洞的淫水更加泛
滥了,在阿二不停的插抠之下,发现咕叽咕叽的淫响,将屁股下面的床单漫浸得
湿湿粘粘。寿娘一边低沉地呻吟着,一边如饥似渴地吮咬着燥热的珠唇,身下的
肉洞有节奏地收缩着。

  「夫人,我来也!」阿二见寿娘的淫情已被撩起,他抽出手指,握住鸡鸡哧
地顶将而进。

  肉棍入粉洞,湿滑如若空。

  鲜屄淫水多,淫贼频抽送。

  火辣辣的肉棍哧溜哧溜地抽插着水汪汪的鲜屄,溅起哗啦啦的淫液,吧叽吧
叽地上下纷飞。

  泛着淡黄的薄肉片磨擦着深红色鸡鸡头,闪烁着淫迷的星花,骚臊的粉肉热
切地接受着直截了当的撞击,发出单调的,却是由衷的感叹:「哟唷,哟唷,哟
唷……」

  阿二将寿娘的一条大腿架以肩上,鸡鸡吧叽吧叽地撞击着黑毛簇拥的肉洞,
寿娘闭起双眼,鸡鸡每撞进肉洞一次,便会发出低沉的呻吟声,阿二也不张狂,
鸡鸡保持着不紧不慢的力度,有条有理地进出于寿娘的肉洞。

  「哟唷,哟唷,哟唷……」

  寿娘永远都是单调地呻吟着,泛着本色之香的胴体笨拙地抖动着,黄橙橙的
小腹可爱地起伏着,一对尚待开发,处于半成熟状态的乳房咚咚地左右摆动着:
「哟唷,哟唷,哟唷……」

  「嘿嘿……」寿娘山丘漫起的乳房引起淫贼的性致,他伸出手来,嘻皮笑脸
地抓挠着。

  这是典型的农家女的乳房,单纯执朴却又傲然挺拔,透过略显粗糙和涩硬的
表皮,让人体味到一种无法言及的细嫩和麻滑,昂然向上的乳头坚如豆粒,轻柔
地拂摩之,寿娘的胸脯立刻泛起密密实实的小肉痘:「哟唷,哟唷,哟唷……」

  身下的寿娘突然急促地呻吟起来,小嘴微微咧开,圆圆的面庞泛起潮湿的汗
渍,继尔,她睁开眼睛,一把推开阿二抚摸着胸乳的手掌,热切的目光咄咄地凝
望着阿二,小腹不自觉地向前挺送着:「哟唷,哟唷,哟唷……」

  看得出来,阿二的鸡鸡给寿娘带来了无尚的欢娱,从那快速收缩着的肉洞口
便可获知,寿娘已经深深地陶醉其中,对阿二的鸡鸡有着强烈的渴望。

  不过,与前几位淫妇不同,无论如何兴奋,如何陶醉,寿娘只是「哟唷、哟
唷」地呻吟着,却不会说任何的淫词浪语,更没有任何不堪入目的下流动作。

  以至于双臂都不知应该往哪里放,而是不知所措地乱摆着,阿二看在眼里,
拽过一只放在寿娘的私处,指尖一经碰触阿二的鸡鸡,寿娘的手掌立刻便抽了回
去:「哟唷,好湿啊,好脏啊!」

  「脏啥啊!」阿二拽住寿娘的手掌,放到嘴边,将上面沾着的淫水,不知下
作地吮进口中,寿娘不屑地撇撇小嘴,阿二松开寿娘的手掌,一边继续撞击着寿
娘,一边拨开肉片,开始蘸食寿娘的爱液,寿娘哧哧地耻笑着:「真不要脸,竟
然吃女人的屄水,羞羞,好羞啊!」

  「呵呵……」阿二却不以为然,厚嘴唇津津有味地吧嗒着,颇为认真地品偿
着。与寿娘健壮的、却有些粗涩的身体一样,寿娘的爱液泛着原汗原味的乡野气
息,滚热和粘湿之中,发散着浓浓的咸涩。

  这不禁令阿二回想起难忘的童年时代,北方农村家中那口热气腾腾的大黑锅
来,妈妈掀起大如盾牌的铁锅盖,一股热浪扑面而来,灼热而又甘甜,妈妈从锅
壁上拣起一块玉米贴,阿二欣然接在手中,妈妈又从锅心处舀起一碗土豆炖着白
菜的热汤。

  阿二站在铁锅边,喝一口热菜汤,再咀嚼一口玉米贴,啊……滚热、粗涩、
甘甜、微咸,那份味道,那份感觉,那份心情,那份激动,久以无处可寻,而现
在,却意外地在寿娘的身上找到了:「夫人,您是北方人么?」

  阿二吧嗒一下厚嘴唇,贸然问道,寿娘不假思索地答道:「是,家在山西,
因战乱父母双亡,我孤身一人流落于此,无以为生,只好卖身马府!」

  「啊,夫人,如此说来,我们可是老乡呐!」

  「是么。」

  寿娘闻言,突然展开双臂,紧紧地搂住阿二,同时,抬起浑圆的脸颊,吐出
薄舌,给予阿二一计轻轻的,但却是真诚的热吻:「哦……谢谢老乡!」

  「夫人。」

  阿二心头大喜,也回寿娘一计重吻,寿娘又深深地吻了阿二一口:「亲爱的
老乡,你真好!」寿娘搂着阿二的脖颈,吧嗒着珠唇,在阿二不停的撞击之下,
意味深长地自言自语道:「老乡,你真好,真会玩,把我弄得好舒服啊!」

  「夫人。」阿二淫邪地问寿娘道:「别的夫人来此,都带着贴身丫环,每当
行欢时,丫环在一旁悉心伺候,更有一番情趣,夫人你为何不带丫环前来啊?」

  「我刚进马府。」寿娘解释道:「老爷还没给我配丫环,再说了,我也是贫
家女子,没有使唤她人的习惯,也不好意思!」

  「夫人。」与寿娘攀上了乡亲,阿二认为逃生的希望终于到来,他一头趴在
寿娘的身上,鸡鸡开始疯狂地大作起来:「夫人救我!」

  「哟唷,哟唷,哟唷……」在阿二的重压之下,寿娘吃力地呻吟着,听见阿
二的乞求,沉默了片刻:「唉。」寿娘唉了口气,说出一句令阿二欣喜的话来:
「老乡,逃命的法子倒是有一个,不知可否灵验!」

  「行,行。」阿二眼前闪现出一丝生还的火花:「如何逃生,请夫人不吝指
点,我身手还算利落,有信心逃得出魔窟!」

  「马四爷为了讨得皇上的欢心。」寿娘搂着阿二的脖颈讲述道:「他专门豢
养了一大班奴才,每日出府为他搜寻四方美女,只要相中了,认为有些姿色使强
行买进府来,再从中筛选一些比较出众的女子送进宫中,供皇上玩乐。一会,我
可以给你偷来一身奴才穿着的胡服,房门不上锁,待凌晨时分,搜寻美女的车队
准时出发时,你且换上胡服,扮成马府的奴才,混进马队里,如果运气好,可能
会逃出马府的!」

  「谢谢夫人。」

  阿二大喜,从寿娘的身上跃起,规规矩矩地跪在寿娘的胯前,冲着寿娘水淋
淋的、大大咧开着的肉洞,咚咚地叩起响头来:「谢谢夫人,再造之恩,他日必
当重谢!」

  「唉,老乡。」

  寿娘坐起身来,拉住阿二的手:「不必这样,你我是老乡,都是沦落他乡异
地之人,我是看你好生可怜,不愿枯井再新冤骨,你逃出去以后,对任何人也不
要提及我,更不要提及马府,否则,你我全都性命难保。」

  「是。」阿二允诺道:「夫人的话,小生已铭刻于心,待逃出去之后,定当
守口如瓶!」

  「好了。」寿娘草草穿上衣服,匆匆告辞:「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钥匙
将交还到下一位夫人那里,我必须抓紧时间,搞到胡服,好救你出马府!」

  「谢谢夫人。」阿二光溜溜地跪在床上,抱拳拱手地千恩万谢着:「有劳夫
人大驾,小生多有不安!日后必将厚谢!」

  寿娘果然没有锁门便离开了房间,给阿二偷胡服去了,阿二套上衣服,焦急
万分地在房间里渡着步子,惴惴不安的心乱成了比寿娘胯间的性毛还要蓬乱的一
团麻。

  嗯,我与寿娘虽然说是老乡,可是仅谋一面,难道这短暂的萍水之欢,就能
换来寿娘真心相救么?要知道,擅自将我放走,寿娘可是担着相当大的风险啊,
她当真会冒生命危险来帮助我么?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别的预谋啊?

  混迹江湖多年的淫贼,没有理由相信任何人,在阿二的眼里,任何一个人都
比他还要坏,还要狠,还要冷血。无论接触到什么样的人,碰到什么样的事情,
阿二总是往最坏处设想,处处提防。是啊,如果不是这样,不多加思索和提防,
随便就相信一个人,阿二早就成为落网之鱼,困中之兽,或是身首异处,或是碎
尸万断了!

  可是,阿二挠了挠脑门:此时此刻,我若不相信寿娘,还能有什么出逃的办
法啊!

  「哦,且慢。」苦苦的冥思之际,阿二突然看见第一次混进马府时,长夫人
送给他的一套婢女的服装,他心头一亮:我何不暂且换上这套衣服,扮成马府的
婢女,躲在暗处,等寿娘前来,再做打算!

  对,就这样定了!阿二捧起婢女的衣服,坐到梳妆台前,又故伎重施地描眉
画眼一番,当阿二经过精心的修饰,身着婢女服悄悄地转过身来时,我敢打赌,
无论谁见到他,都不会相信这是阿二,而是地地道道的马府婢女了。

  「去他妈的吧,三百六十六计,走为最上上计。」阿二再也沉不住气,他没
有胆量等寿娘前来,终于推开虚掩着的房门:「傻老婆等蔫汉子,等什么等啊,
等死啊!」

  说话从来都不算数、更毫无诚信可言的阿二蹑手蹑脚地溜出死牢般的房间,
一阵夜风从面庞匆匆掠过,阿二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他稍试稳定一下精神,白
晃晃的、形似屠刀的弯月凉丝丝地架在他的后脑上,令阿二的脖颈阴风直冒,不
由得胆怯地缩短了脖子,连大气也不敢喘,慌不择路地溜出比死亡还要静寂的园
中园,而有关寿娘为了营救他,帮他偷胡服的事情,早已抛诸脑后。

  夫人加老乡,实在对不起了,阿二心急,没有耐心等你前来,我且先走了,
日后如有机会,阿二必重重答谢寿娘的指点之恩!再见!

  「喂。」阿二刚刚溜出园中园,身后突然传来非常熟悉的,老年妇女那特有
的、沙哑的喊叫声:「该死的丫环,你不好好地做活计,黑灯瞎火的,到处乱跑
什么啊!」

  「嗳。」阿二登时吓出一身的冷汗,因胆怯而本能地停下了脚步,昏暗之中
一个老妇人端着盘子,蹒蹒跚跚地走到阿二的面前,借着形似杀人刀的月光,阿
二仔细一瞅,差点没吓死过去,老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将阿二领进魔窟的马府第
一夫人——被众夫人称谓长夫人的贵妇。

  「夫人!」阿二哆哆嗦嗦地站在长夫人的面前,将头深埋于胸前,绝然不敢
与长夫人对视:「我,我。」

  「哦。」

  长夫人端着盘子,双眼严厉地扫视着阿二:「你是在哪间屋做事的?嗯,我
怎么没见过你,莫非你是新买来的吧!」

  「嗯,是的,夫人,我是刚来的,还没吩咐做什么具体的事情!」阿二战战
兢兢地顺嘴胡诌着,长夫人似乎相信了他,点点头。

  「怪不得,新来的丫环都不懂得规矩,你别乱跑了,让家丁逮住,非得打折
你的腿不可,且跟我来。」

  说着,长夫人将手中的瓷盘推到阿二的面前:「拿着,跟我做活计去!」

  「是。」

  阿二不敢推诿,依然低垂着头,乖乖地接过沉甸甸的瓷盘,尾随在长夫人的
身后,忐忑不安地走进迷宫般的画廊里,阿二偷偷地坏视着,突然想起,当初自
己就是跟在女仆沫儿的身后,绕过画廊,走进园中园的。

  今天夜里,阿二又从原地逃出,眼瞅着大功即将告成,不料想长夫人半路杀
出,全然打乱了阿二的逃亡计划:这也许是天意如此吧!阿二暗暗感叹道:我又
与长夫人相会了!

  阿二端着瓷盘跟在长夫人的身后,走进忙乱不堪的画廊,画廊里好不热闹,
无论谁见到长夫人,都立刻停下脚步,或是停下手中的活计,恭恭敬敬地站在一
边,施以大礼,没有得到长夫人的首肯,一动也不敢乱动。

  迈过高高的门槛,绕过幽深的回廊,一个老奴才推开一扇珠漆木门,阿二的
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间宽敞的大宅,灯火通明之中,弥漫着滚滚异样的气味,
透过呛人的香脂气,阿二看见十余个少女褪着裤子,姿式非常难看地一字排开,
满脸羞色地蹲在床铺上,叉开着的胯间均放置着一只硕大的细瓷碗。

  阿二不解其意,高举着盘子,双眼却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的胯间:哇……这十
余个少女原来均是历假在身,血经来潮,殷红的经血滴达滴达地漏进胯下的瓷碗
里,泛着让阿二几欲窒息的臊腥味。

  「过来。」

  见阿二瞅着少女的胯间发怔,长夫人催促一声,阿二慌忙加快了脚步,长夫
人却拦住了阿二,肥实的手掌掀起瓷盘上的白纱布,抓起一把小扁勺,舀起少许
阿二叫不出名字来的粉沫,小心奕奕地倾倒在每个少女胯下盛着经血的瓷碗里。

  一个少女可怜巴巴地喃喃道:「夫人,我的腿都蹲酸了,让我坐下来歇休一
会吧!」

  「他妈的。」

  长夫人一听,干手掌一抬,非常灵巧地抽了少女一计耳光:「给老娘乖乖地
蹲着,再敢多嘴,老娘撕烂你的咯吧裆!」老妇人将小勺重新放回瓷盘上,冲迎
面走来的奴才道:「羹汤熬制得如何了?」

  「夫人。」奴才拱手向前:「原料均已调兑好,只是缺少新鲜的初乳!」

  「哦。」夫人跟着奴才走到热气腾腾的灶台前,只见一口铁锅里盛着少女的
经血,锅沿上摆满了杯盘,里面均是五花八门的各色调料,奴才端起一只盛着些
许鲜奶的瓷盆冲夫人皱眉道:「夫人,你看,只有这点初乳,羹汤如何熬制得出
来啊?」

  「哦,这群废物。」望着那点可怜的奶水,长夫人面色阴沉下来,她冲始终
不敢抬头的阿二瞟了一眼,阿二端着盘子跟在长夫人的身后,继续向前走去。一
边走着,一边暗暗发笑:这个老爷好生怪癖,居然用女人的经血和奶水熬汤喝,
亏他想得出来!想起自己采花时,有时不慎撞红,鸡鸡触到女人的经血,又脏又
腥,阿二便恶心不已,可是,作梦也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喜欢喝经血,真是世
界之大,无奇不有哇!

  「嗳哟,嗳哟,嗳哟。」

  前面的一幕更是让阿二惊讶不已,二十多个光着上身的少妇,哼哼呀呀地跪
在床铺上,膝盖前放置着小瓷盆,每个人的左右分别站立着一个秃头壮汉,一对
沾满奶液的大手掌哧溜哧溜地挤压着少妇的乳房,白盈盈的奶水从色素沉着的乳
头滴达滴达地被挤兑出来,汩汩地流进膝前的小盆瓷里:「嗳哟,痛死我了。」

  望着少妇们痛苦不堪的表情以及被挤压得又红又肿的奶子,淫贼阿二突然心
生怜悯:好可怜的女人啊,再这样挤压下去,她们的奶子都将严重发炎,然后化
脓,最后痛苦万状地死去啊!

  「怎么。」毫无同情心的长夫人走到一个少妇的面前,她根本不理睬少妇的
惨相,肥手拎起膝盖前的小盆子,不满地嚷嚷道:「怎么,挤了半天,才挤出这
点来啊,明天就是老爷的寿宴,现在厨子正等着奶水熬制羹汤,可是,你们这群
废物,哼哼叽叽的,一天到晚,就挤出这点奶水来,能够用么!哼。」

  「夫人。」秃头壮汉无奈地摊开沾满奶液的大手掌:「我们已经努力了,可
是,这些新买来的奶娘因为都是贫困之家,平日里营养不足,所以,奶水也就稀
少,夫人你看。」秃头向长夫人展示着已经揉红的手掌:「我的手都揉红了,就
是挤不出奶水来!」

  「哼。」长夫人冲一个点头哈腰的,可能是管事的小喽罗道:「给这些奶娘
多加点营养,多熬鸡汤和猪肘汤给她们喝!」

  「是,夫人。」小喽罗应承一声,立刻向下传令。

  「哇,哇,哇,好鳖啊!哇,哇,哇,胀死我啦!」

  长夫人这边正吩咐给奶娘们多加营养,增加马四老爷寿宴需要的大量奶液,
这时从异味扑鼻的隔壁突然传来女童凄厉的哭喊声:「不,不,我不吃了,胀死
我了!」

  「哇,哇,哇,好鳖啊!哇,哇,哇,胀死我啦!」

  「怎么了,又是怎么了!」听见女童的哭喊声,长夫人皱起了眉头,匆匆地
走向隔壁,阿二也紧随而去。

  「哇,哇,哇。」

  在骚味充盈的屋子里,四个年龄不超过四岁的女童一丝不挂在厥着小屁股,
六七个家丁端着盘子,正焦虑万分地在女童的屁股旁晃来晃去:「唉,别哭了,
我的小祖宗啊,你快拉啊,拉啊!」

  「哇,哇。」女童们纷纷嚷嚷道:「我拉不出来啊,哇,哇。」

  「他妈的。」长夫人走上前去,瞅了瞅家丁们手中的盘子,登时勃然大怒,
肥手一伸,啪地将一个家丁手中的盘子抽翻在地,数颗黄橙橙的屎粒咕碌碌地翻
滚着:「一群废物,忙活了好几天,就弄出这点玩意来,饭桶!」

  「夫人。」家丁慌忙跪拜:「这些女童没有挑选好,脾胃太差,灌肠之后,
更是消化不良,吃下过腻的食物,无法正常消化,不是拉稀,就是便秘,夫人,
奴才实在没有办法了!」

  「笨蛋。」长夫人端起一只饭碗,阿二悄悄地瞅了瞅,全是用各种调味品勾
兑过的生肉馅,长夫人将饭碗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是谁兑的肉馅?盐放得这么
多,女孩拉出的肉丸,一定是咸涩无比,你们想害死我家老爷啊!」

  什么?

  听到长夫人的话,阿二大吃一惊:什么,什么,马四老爷竟然吃女童拉出来
的粪便,这个没有了鸡巴的老东西真是他妈的超级变态狂啊!恶不恶心啊!

  「去,重新调兑!」长夫人将饭碗甩给一个奴才,见一个女童哭哭咧咧地嚷
着拉不出屎来,长夫人又端起一只汤盘,递到女童的面前:「好孩子,别哭了,
喝点热汤,就能拉下屎来了!」

  「我不喝。」女童推开汤盘:「奶奶,这汤好浓啊,我喝不下去啊!」

  「喝不下去也得喝,少废话!」长夫人不容分说地按住女童不停摇晃的小脑
袋瓜:「乖乖喝下去,别找不愉快!」

  「啊呀。」

  另一个女童如负重卸地长叹一声,吧啦啦地挤出几粒与绵羊的粪便颇为相似
的屎球来,纷纷落在小瓷碟里,长夫人满意地笑了笑,顺手接过瓷碟:「哎,好
孩子,乖孩子,呶,赏她一个鲜桃吃吧!」

  「你们听好。」长夫人将盛着女童屎球的小瓷碟放在阿二的盘子里,又如此
这般地吩咐奴才们怎样调兑肉馅,让女童们强行吞咽,经过胃肠的一番处理后,
再顺利地从肛门排挤出来:「好了,就这样吧,我还有事,你们好生做活计!」

  说完,长夫人不再理睬众家丁,对于女童的哭喊更是弃耳不闻,她继续向前
走去,绕过大宅,来到一处空旷地,黑暗之中,阿二看见几个家丁正围着一头蠢
猪乱转,见长夫人走了过来,纷纷站直身子,行过大礼之后,便开始汇报工作:
「夫人,这头猪已经洗过三次胃,奴才现在就要开始灌肠了,请夫人视查!」

  「好哇。」从走进画廊直到这片空旷地,长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难得的
笑意,众家丁得令,拽过蠢猪,将一只盛着精肉馅,业已调兑完毕的食盆放在地
上,蠢猪见状,已经连续饥饿了数天,又天天被洗肠洗胃,肠胃里除了清洁液,
已是空空如也,酸液横泛。

  现在,闻到食物的香味,蠢猪猛爬过来,吭哧吭哧地吞咽起来,家丁有意干
扰蠢猪的进食,用竹杆不时的挑动食盆,蠢猪唯恐食盆没准什么时候被挪走,吞
咽的速度更快了,甚至连咀嚼都来不及,其实,细如泥浆的肉馅,根本没有必要
咀嚼啊!

  「哽哽哽,哽哽哽。」食盆里的肉馅很快被蠢猪狂扫一空,它腆着突然膨胀
起来的大肚皮,哼哼叽叽地舔食着盆边残留的肉馅。

  「快。」有家丁催促道:「快点动手,不能让它分泌消化液!否则,会污染
了肉馅,几天的努力就白搭了!」

  「好的,看我的。」一个家丁悄悄地举起了大木棍冲着埋头舔吮食盆的蠢猪
当头便是凶狠的一击,毫不觉察的蠢猪哼哼两声,身子一歪,瘫倒在地,另一个
手执屠刀的家丁骑到蠢猪身上,扯住猪耳朵尖刀甚是麻利地捅进蠢猪的脖颈,随
着扑哧一声响过,顿时血流如注。

  「哈哈……」屠夫抹了抹手上的猪血,连猪毛都不刮便剖开了蠢猪的胸腹,
将装满肉馅的猪肠子掏拽出来,非常小心地放进一只盛着清水的大木盆里,家丁
们一边清洗着猪肠子,一边嘻皮笑脸地嘟哝着:「嘿嘿……咱家老爷的点子真多
啊!」

  「这种肉肠吃起来一定很有味道吧!」

  「我猜啊,一定比普通灌制的肉肠香多了!」

  「呶。」一直默默观看的长夫人望着木盆里面由蠢猪自己灌制的肉肠,不禁
咽了一下口水,吩咐家丁道:「先从中间给我绑扎一根,我且拿回去偿偿,权当
夜宵吧!」

  「是。」家丁不敢怠慢,挑选最理想的地方给长夫人绑扎一根肉肠,长夫人
满意地接过来,放进阿二端着的瓷盘里:「呶,且将肉肠送到我的卧室,老娘要
亲自下厨烹饪!」

  「嗯。」阿二迟疑起来:怎么,刚刚逃出园中园,又要夜闯母老虎的卧室?

  「走哇,想什么魂呐?」长夫人不耐烦地催促着,吓得阿二哆嗦一下,端着
瓷盘,不得不随长夫人而去。

  「瞅你的模样,还算可以。」长夫人一边扭扭达达地走着,一边头也不回地
冲阿二道:「以后,你就做我的贴身丫环吧!」

  苦也!阿二暗暗叫苦,想起长夫人渲淫时的张狂之态,想起她胯下那呛人的
骚腥味,想起那令人窒息,几欲休克的,浓酸般的淫液,阿二便不寒而栗,同时
好不懊悔:唉,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应该食言,置寿娘的搭救于不顾,擅自溜
出园中园。

  现在,被长夫人纠缠住,非但无法脱身而逃,竟然要做这只母老虎的贴身丫
环,以后,可如何逃逸?如果长夫人觉察出来,将如何处置我?为了掩盖自己偷
欢的丑事,长夫人决不会留下我阿二这个活口啊!这可如何是好呐?

  思忖之间,阿二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一处极为奢华的大宅里,女仆沫儿迎出
门来,看见乔装的阿二,突然一怔:「她?」沫儿不解地望着阿二,又瞅了瞅长
夫人,长夫人平静地说道:「这是我刚选中的丫环,怎么样,沫儿。」长夫人转
过身来,手掌轻抚着阿二:「沫儿,你看,这身段,这模样,还算过得去吧!我
已经决定了,以后,就让她做我的贴身丫环!」

  「哼……」看见长夫人笑吟吟地抚摸着相中的丫环,又闻听以后将做夫人的
贴身,沫儿不禁醋意大发:「哼……夫人,恕奴才不敬,您老的眼光真得不咋样
啊!」

  「哦。」长夫人怔怔地瞅着沫儿:「怎么,我的眼光不行?难道,她不漂亮
吗?」

  「夫人。」想起自己的地位将受到震憾,沫儿妒忌丛生,为了保住岌岌可危
的、贴身丫环的地位,沫儿顾及不得太多,更不怕得罪长夫人了:「夫人,此人
虽然面清目秀,可是仔细端祥,却多有男相,而女生男相,必克人!」说着,沫
儿指尖点划着阿二有些突起的颧骨道:「夫人请看,女人颧骨高,在家克父母,
出阁克夫君!」

  「哦。」

  听罢女仆的话,长夫人怔了片刻,继尔,像个听话的孩子,目光顺着沫儿的
手指在阿二的面庞上移来扫去:「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哦,你还别说,这个贱
婢真的有点女生男相啊!」

  阿二端着盘子,惊惧不安地站在两个女人面前,唯恐被看出破绽坏了大事,
甚至将丢掉脑袋。

  「夫人,夫人。」沫儿正别有用心地给阿二相面,大宅外突然响起女人的嚷
嚷声,三个人几乎同时转过身去,只见一个浓妆艳抹,穿戴得花枝招展的妇人匆
匆忙忙地跑过来,阿二特别注意到,妇人的手中攥着园中园的房门钥匙。

  「夫人,大事不好!」

  妇人跑到长夫人的面前,将手中的钥匙塞到长夫人的手上,看见阿二,突然
止住了嚷嚷,将嘴巴凑近妇人,阿二还是听到几句话:「夫人,大事不好,根据
安排,今天轮到我了,可是,当我从寿娘那里把钥匙取来后,我到园中园打开房
门一看,人,没了!」

  「啥。」长夫人大吃一惊,再也没闲心听沫儿给新选的丫环相面了:「快,
快给我搜查,一定要抓住他!否则,要坏我等大事哟!」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6

       第十回 老阉人夜圆皇帝梦,长夫人谗言害寿娘

  《调笑令·宫殿》

  宫殿,
  宫殿,
  马爷登上台面
  劳心憔悴历年,
  荡妇诬告寿娘,
  娘寿,
  娘寿,
  寿宴岂乏鲜肉。

  「哼。」闻听供自己渲淫的面首逃逸,长夫人慌忙安排心腹家丁暗中搜查,
并且一再叮嘱道:千万不能让老爷知晓!然后,忿忿地骂寿娘道:「这人是寿娘
去过以后才逃走的,这里面一定有鬼,搞不好便是两人暗中做扣,寿娘佯装忘记
了锁门,把人放走了,过一个时期,她再乘机溜走,哼,他妈的,竟敢背着老娘
偷偷地挂上小白脸了!」

  「是啊。」闯了空屋,没有偿到鲜,阿二搞不清楚应该是马四老爷第几个夫
人的肥婆道:「是啊,长夫人,是有鬼,寿娘推说她走时忘记锁门了,可是,您
猜,我在她的床铺下看见了什么?」

  「什么?」长夫人急切地追问起来,肥婆又咬起了长夫人的耳朵,长夫人一
边听着,一边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哇,好哇,这回你可栽到老娘的手上了,且
看老娘到四爷面前告你一状,让老爷好生收拾收拾你,老爷可不是省油的灯,耍
弄人的把戏别人想都想不出来,我一定让老爷把你收拾得骨头不疼肉疼!走。」

  长夫人冲沫儿和阿二点了点头,突然她特别冲阿二道:「你还没有名字吧,
嗯。」长夫人沉吟一会:「我已经有了一个非常知心的丫环——沫儿,今天,又
得到一个很受看的丫环,沫,沫,你应该叫什么呐,得了。」

  长夫人冲阿二神秘地一笑:「你就叫汀儿吧,意思是,你便是老娘睡觉休息
的一片小洲!嘿嘿,汀儿,跟我走吧!」

  「是……」听着自己的新名字,又念及长夫对「汀」字的别有一番心思的解
释,阿二心中苦涩道:什么?我是夫人休息睡觉的一片小洲?难道,夫人当真要
躺在我身上睡觉?如果夫人知晓我乃逃走的面首,如何是哉?

  阿二不敢多想,跟在长夫人的身后,又满院子转悠起来,却始终也寻不见令
阿二生畏的大太监,长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嗨,这个老东西,一准又做皇帝
梦去了!」说着,长夫人哗啦掏出一串钥匙,行色匆匆地拐向院落的东北角,沫
儿与汀儿紧随其后,夜幕下,眼前陡然闪出一道高近三米的红漆大墙,里面吆三
喝四,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这个老东西,果然在这里。」长夫人走到紧闭着的珠漆大门前,嘟嘟哝哝
地启开了大门,哗啦一声,长夫人双手一推,一座更加神秘的大宅呈现在阿二的
面前。迈进高过膝盖的门槛,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富丽唐皇的,完全模仿当朝圣上
的、假冒的、却不是伪劣的金銮宝殿,唯一的区别只是规模要小得许多,如果确
切一点形容,应该是金銮宝殿的微缩品。

  微缩品虽小,却也五脏俱全,当今没有鸡巴的、假皇帝的规格丝毫也不能降
低,圣上拥有的一切,大太监也是面面俱到。在某些细节方面,甚至让阿二有一
种欲超过当朝皇帝待感觉。在大理石铺就的台阶上,又铺上一层令阿二目炫的红
锦绸,阿二双脚踩在上面,有一种很不踏实的飘飘然的感觉。

  是呀,想起就要亲眼得见据寿娘所说喜怒无常的大太监,阿二心里的确很不
踏实啊:唉,我把大太监的夫人姬妾几乎操个遍,如果老阉人有知,非得撕碎我
不可啊!

  咣当,身后的大门突然关死,巨大的响声把阿二吓了一跳,长夫人神色紧张
地锁好大门,径直走上微缩品,不料却被一个扮成卫士的家丁用长戟挡住去路,
长夫人气呼呼地拨开原来是用木棍仿制的长戟,健步跃上大殿。

  只见包着黄金的龙椅上煞有介事地端坐着一人,此人年愈五旬,也许是阉割
多年的缘故,面庞严重畸形,男性特有的呈着阳刚之气的棱角,在这位老阉人的
脸上,全都演绎成不男不女的、面包状的浑圆,无论是额头还是下颌,均突鼓着
一团团不规则的面包状,那东鼓西突的样子,酷似没有发酵成功的面粉团,此人
身材矮小而又枯瘦,坐在龙椅上,两条短腿甚至够不到地面。

  阉奴生性多古怪,府中有府何哉快。
  月色阴森皇帝梦,黄袍披身多气派。
  吹拉弹唱灯火明,家奴匐匍殿前拜。
  谁知荡妇私闯入,「龙颜」大怒脾气坏。

  「嘟……」

  见长夫人未经请示便擅自闯入自己苦心营造的金銮宝殿,假皇帝、真太监不
禁「龙」颜大怒:「嘟,大胆泼妇,孤家尚未选你上殿,你因何前来搅扰,还不
跪下请罪!」

  「嗨。」看见龙椅上的假皇帝这份认真的样子,长夫人哭笑不得:「老爷,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这半夜更深的,你不好生休息,保养身体,这又折腾的是哪
一出啊,如果让天子知道了,不得诛了你的满门啊!」

  「嘟,多嘴的泼妇。」老阉人不服气道:「休要诅咒孤家,你这是恨孤家不
死啊!」

  「唉。」长夫人叹了口气:「老爷,你哪能死啊,谁死你也死不了啊,你整
天装模作样当你的皇帝,府内府外的大事小情都推到老娘我一个人的身上,唉,
老娘又操心,又劳神,可真要累死了!」

  「好哇。」大太监嘿嘿一笑,手捻着假银须道:「你死了好哇,你死了大家
都清静!」

  「老爷,你。」长夫人动气道:「老爷,我伺候你多年,府里府外一把手,
你睁开老眼好生的瞧瞧,这马府让我操持得红红火火啊,这容易么,可是,没想
到,老爷你竟如此绝情,咒我早死,唉,可怜老娘一份真心哦!」

  「哈哈哈……」大太监像个跳马猴子似地从龙椅上窜将起来,指着灯火通明
的大殿以及正在吹拉弹唱的乐伎,手舞足蹈起来:「老婆子,休要在我的面前邀
功自傲,你且放心,我一定对得起你,你死后,我一定请来最高级别的乐伎班,
雇最好的吹鼓手,给你大吹大擂十天,进行最高等级的大发送!如果你还嫌不过
瘾,我再把庙里的和尚也请来,给你念三天三宿的经文,保你升入天堂,做个老
仙姑!」

  「嗨,老爷啊,我活得好好的,你却为我张罗起后事来,这心操得也太早了
点吧。」长夫人摆摆手,言归正题:「老爷啊,你且在这里偷清闲,当皇帝,却
怎么也想不到后院会起火吧!」

  「什么。」假皇帝、真太监咕咚一声跳下龙椅:「着火了,后院着火了,谁
放的?还不给我快快抓来!」

  「嗨呀,我的老爷。」长夫人一把拽住夺路欲逃的老阉人:「你真是不学无
术啊,连后院起火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老爷,有人给你戴绿帽子了,这,你总
该明白了吧!」

  「啥。」马四老爷登时火冒三丈,啪地甩掉假皇冠,一把抽出价值不菲的,
据说是圣上赏赐的传世佩剑:「什么,什么,他妈的,谁敢给我戴绿帽子,我阉
了他!」

  望着寒光闪闪的佩剑,站在一旁的阿二打了个冷战:给太监戴绿帽子之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此人,就,就是我啊!

  「老爷。」长夫人见火已经被自己勾了起来,继续往上浇油:「谁给你戴了
绿帽子,你去寿娘那里瞧上一瞧,一切便大白于天下了!」

  「啊,她,这个贱货。」

  马四老爷怒不可遏,握着佩剑便冲向珠漆大门:「小贱人,敢给老子戴绿帽
子,看老子你把剁成肉酱!嗯。」刚刚跑到门前,老阉人突然转过身来,对身后
扮成卫士的家奴道:「传我的旨,退朝!」

  临出大门前,老阉人对心腹的家奴反复叮嘱道:「你们统统都把这身衣服换
掉,藏好,把我的金銮宝殿用绸缎小心地包裹住,千万不能让外人知晓,否则,
此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就是谋反的大罪,家族尽灭,你们谁也逃不了干系!」

  「嗨……」身旁的长夫人闻言,不屑地说道:「老爷,你也知道害怕啊,怕
就别玩啊,别穷折腾啊,即兴师动众,又劳人伤财,心里又不踏实,夜里总做噩
梦!这是何苦呐,有这钱,咱还不如吃它,喝它!」

  「你他妈的长个嘴就知道吃、吃、吃!」

  唠唠叨叨之间,马四老爷等人已经走到一处静寂的宅第前,家奴咚咚地狠击
着房门,没有女仆更没有丫环的寿娘亲自开启房门:「我已休息,何事敲门啊,
哎哟。」看见马四爷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前,寿娘心头一抖,有一种无法排遣的不
祥之兆。

  站在长夫人身后,已经扮成丫环的阿二悄悄地扫视寿娘一眼,但只见,农家
美人愁眉紧锁,一双秀眼透过夜幕直逼阿二而来,那气咻咻的忿忿然,令阿二双
腿直打哆嗦:对不起,寿娘,我食言了!

  皎皎月色映心田,楚楚美人已心凉。
  铮铮赤胆照心肝,戚戚情断野心狼。

  「哎哟……」寿娘突然转向马四爷,匆匆下拜道:「老爷来了,贱妾有失远
迎,请恕罪!」

  「哼。」大太监没有理睬寿娘,板着冷冰冰的面粉脸,佩剑不知何时已经入
鞘,此刻,他倒背着双手,大摇大摆地走进寿娘的宅第,长夫人亦想随后进入,
马四老爷头也不回地嘟哝道:「老东西,你且回去,马府的老规矩,你忘了?真
是老糊涂了,哼!」

  「哟。」长夫人一脸失望地被寿娘挡在门外,没有窥得她人的隐私,长夫人
甚是怅然:「臭娘们,已经死到临头了,还得意个什么啊!」末了,长夫人转向
沫儿和汀儿:「走,回家去!」

  当长夫人与两个丫环返回自己的宅第时,心腹的家丁们早已焦虑不安地等候
在门口,看见主子从夜幕中走来,纷纷向前:「报告夫人,逃犯没有查到!」

  「笨蛋。」长夫人冷冷地骂了一句,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怪罪,肥手掌
一摆:「天不早了,你们且回去休息,明天再做打算吧!」

  打发走心腹的家丁,长夫人将汀儿,也就是阿二引领进她的寝室里,第一次
走进贵妇的秘宅,阿二即兴奋又茫然,甚至还相当的紧张,装饰奢华的屋子里摆
放着让阿二叫不出名字来的精瓷细品,墙壁上挂着应该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字画题
表。出身贫寒的阿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之多的宝贝,双眼惶惶地环顾着。

  「瞅啥呐,干活啊!」沫儿以前辈的口吻教训着阿二道,阿二却不知如何着
手,甚至怕弄坏了杯瓶碟盘,从而再次惹下大祸,长夫人笑吟吟地走来,将阿二
推坐在床铺上,阿二心里更加惶惶然了:「夫人,贱婢不敢睡在这里!」

  「呵呵。」长夫人淡然笑道:「刚才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啊,你还记得么,我
给你起的名字,是何用意,你给我说说。」

  「汀儿。」阿二喃喃道:「就是一片小洲的意思,以供夫人休息之用!」

  「哈。」长夫人黄颜大悦,看见主子如此厚待新来的丫环,正在整理被褥的
沫儿又来了醋劲,手掌生硬地推搡着阿二的屁股:「哼,呶,起来!人家要铺褥
子呐!」

  「汀儿。」长夫人看出沫儿在耍小性子,也许是故意抽火,甜甜地对汀儿说
道:「来,你且坐在这里,我下厨弄点夜宵来,吃过之后,咱们一起就寝!」

  长夫人端上来的夜宵,差点没把阿二呕翻在地,在一只小瓷盘里放着由蠢猪
自己灌制的,经过简单蒸煮的肉肠;另一只小圆碟里,是数颗女童的粪便,经过
一番炮制,闪烁着黄橙橙的金光。长夫人夹起其中的一颗,放在阿二的小碗里:
「汀儿,还不趁热吃下!」

  「夫人。」阿二强忍着恶心,拒绝道:「我不饿,吃不下!」

  「哦。」长夫人非常痛快地咽下一颗女童屎,细细地品味着,直看得阿二肚
子里翻江倒海,而长夫人则一边品味着,一边津津乐道着:「汀儿,你不懂,买
来的女童,给她们灌几回肠,洗几次胃,她们的体内便干净了,再将配制一些特
殊的食品给她们吃,拉出来的屎粒,就有特殊的营养啊,现在,皇宫里面最时兴
吃这个!你为何不偿偿香啊,赶赶令啊!」

  「哦……」阿二苦涩地咧了咧嘴:哼哼,我阿二什么香都想偿,什么令都想
赶,可是,吃屎这个香,这个令,还是免谈吧。望着长夫人甜滋滋地嘴嚼着黄橙
橙的女童屎,阿二百思不得其解:无论怎样洗胃和灌肠,女童吃下去的食物,经
过消化,拉出来的东西再干净,也是粪便啊?无论怎样处理,加什么香料,或是
烹,或是炸,最终,也还是粪便啊!人吃粪便,这与狗有何区别?

  「呶。」长夫人猜测出汀儿不愿食屎,便用餐刀割下一小片肉肠,阿二不便
再拒绝,在长夫人热切的目光下,屏住气息咽进嘴里,闭着眼睛嘴嚼起来。

  「好啦,沫儿。」长夫人冲沫儿道:「你把碗筷收下去,熄灯休息!呶。」
长夫人又冲汀儿道:「你且上床,在里面睡,我在中间,沫儿在外面!」

  阿二坐在床里,却不敢脱衣服,趁着长夫人不注意,在灯光不及的昏暗处,
扯过被子便和衣钻了进去。长夫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阿二的举动,只顾褪自己的衣
服,然后,与同样精赤条条的沫儿翻身上床,各自钻进锦被里,沫儿扑的一声吹
灭了油灯,屋子里陡然间便昏黑起来。

  「嘻嘻,夫人,你在做甚啊!」黑暗之中,从床铺的另一侧,传来沫儿的淫
笑声,阿二感觉到身旁的长夫人转过肥溜溜的身子,双手搂住身材娇巧的心腹丫
环,尤如母牛舐犊般地舔吮起来:「哟唷,沫儿,你的身子可真嫩啊,你的肉皮
可真甜啊!」

  「夫人,嘻嘻,你别咯叽我啊,呵呵。」沫儿在长夫人的怀里淫声浪气地撒
起娇来,纤细的小手孩子般地抓揉着长夫瘪如面袋的老乳房。

  「哟唷,哟唷,哟唷……」

  长夫人举着沫儿的手臂,舌尖哧哧地吮舔着沫儿的腋窝,把个沫儿耍弄的咯
咯浪笑:「哎唷,哎唷,夫人,好痒哦,咯咯,咯咯。」

  「哟唷,哟唷。」长夫人这边吮着小丫环的腋窝,那边则抠捅着小丫环娇嫩
的肉洞,发出清脆的响声,把个沫儿捅得嗷嗷地呻吟着,双腿哆哆地抖动着,却
又不敢反抗:「嗳唷,嗳唷,夫人,轻点抠哦!」

  「啊。」长夫人狠狠地吮了一口沫儿嫩白的皮肉,不禁长叹起来:「唉,我
老矣,皮肤越来越干瘪,并且,身上的气味越来越咸涩,唉,岁月无情,老娘来
日不多啦!」

  「夫人休要多虑。」沫儿强忍着下体的鼓胀,通情达理地安慰着黄脸婆对老
之将至的无限恐慌:「夫人,奴才最近正在看养生的书呐,上面介绍说,多喝男
童的尿水,对养颜非常有益!」

  「是么。」长夫人思忖了一会:「那,明天就买几个男童来,专接他们的尿
喝!」

  「嘻嘻,夫人。」沫儿认真地讲述道:「夫人,这男童尿啊,可不是随便喝
的,就像女童屎,是要经过精心处理的,并且,所谓的男童屎,必须是每天早晨
起来的第一泡屎……」

  「可是,听炼丹的老仙人说。」长夫人按住沫儿的玉口:「多吮吸少女的口
涎,对养生、护肤更有益啊!」

  「哦。」沫儿闻言,乖顺地张开小嘴,长夫人吐出舌头,探进沫儿的口腔,
贪婪地吮吸起来:「哟唷,真好吃啊,吮起来甜甜的,咽下去清爽爽的!」

  「嘻嘻,咂咂。」沫儿讨好地鼓捣着口腔,尽一切可能地分泌着口液,以便
于长夫人的吮吸。

  眼前这一幕,令阿二即兴奋不已又惶恐不安,瞅着这对主仆,阿二虽然乏顿
无比,却无丝毫的困意。

  「哦……」长夫人一边吮吸着沫儿的口液,一边将另一只手溜进阿二的锦被
里,手掌刮划着阿二的衣服:「汀儿,你为什么不脱衣服啊!」

  「在,在,家,习惯了!」阿二吱唔着,长夫人的手掌开始在阿二的身上拽
扯起来,以命令的口吻道:「脱了,统统地脱了,在我的床上睡觉,必须脱个精
光,这是规矩!」

  啊,这又是哪门子规矩,马府的规矩可真多啊!虽然不是什么繁文缛节,却
都是怪僻横生的,甚至让人无法接受的。

  「脱掉,快点!」长夫人一边命令着,一边移向阿二,慢慢地将身子压在了
阿二的胸脯上:「啊,汀儿,老娘要压在你身上睡觉了!呶,张开你的嘴,让老
娘吮一吮。」

  说着,长夫人便开始吸吮阿二的口液,沫儿乖顺地依在长夫人的身旁,细手
娴熟地按揉着夫人的背脊。

  突然,长夫人将手掌向阿二的胯间移去,阿二登时惊赅到了极点,手掌死死
地按住鸡鸡。

  「哈。」昏黑之中,长夫人突然大笑起来,她呼地坐直了身子,一把揪住阿
二的胯间:「小子,休要再跟老娘耍把戏了!沫儿,开灯!」

  「是。」沫儿不解地点上油灯,阿二哆哆乱颤地坐在长夫人的面前,眼睁睁
地瞅着长夫人咬牙切齿地掏出自己鸡鸡,沫儿惊叫起来:「啊,原来是你,你伪
装的好巧妙啊!」

  「算了吧!」长夫人狠抽着阿二的鸡鸡:「巧妙个啥啊,我第一眼就看出来
了,却故意装做不知,呵呵,跟老娘玩这套,你还嫩了点!」

  「夫人。」撕下了面首的伪装,沫儿甚是解气:「可是,夫人,你为何直到
此刻才要揭穿他啊,你为何不让家奴下手,将其活生生地投进枯井里,一了百了
呐,如果不小心,让他钻了空子再次溜掉,岂不要坏大事理?」

  「沫儿。」长夫人贪婪地抓摸阿二的鸡鸡:「说句心里话,把他投进枯井,
这容易的很,可是,老娘还真有些舍不得呐,你看。」长夫人又发自内心地赞叹
起人妖来:「这身段,这皮肤,这脸蛋,扔进枯井,真是可惜了!当时,老娘思
量了好半晌,最后,还是不想把他弄死,我要把他藏在寝室里,独自享用,对外
就宣称他溜走了,没有找到,呵呵。」

  「夫人高明!」沫儿奉承道,又转向怔怔发抖的阿二:「奴才,如果你想好
生活命,就学乖点,好生伺候我家夫人,否则,哼。」沫儿攥起白拳头:「我就
替夫人狠狠地揍你!」

  「汀儿,来吧。」长夫人早已按奈不住,一把将阿二推翻在床铺上,骚烘烘
的胯间重重地压迫而来,阿二苦涩地闭上了眼睛,扯住长夫人的骚肉片,不得不
卖力地吮舔起来,而沫儿也不肯清闲,拽住阿二的鸡鸡,吧叽吧叽地咬啃起来,
痛得阿二不停地嚷嚷着:「哎哟,哎哟,好痛啊!」

  「哼哼……」见长夫人如此热衷于让面首为其口交,沫儿乘虚骑到阿二的胯
间,将面首的鸡鸡暂且纳入自己总是闲置的肉洞里,咕叽咕叽地大作起来:「哎
唷,哎唷,嘻嘻……」

  「哦。」听到贴身丫环的呻吟声,夫人这才想起面首的鸡鸡,她咚地仰躺下
来,绝顶聪明的丫环沫儿机灵地跳下来,脚尖轻踢着阿二的屁股:「起来,快点
伺候我家夫人去!」

  「哎。」阿二答应一声,抹了抹骚气飘逸的嘴巴,在沫儿的催促之下,乖乖
地爬到长夫人的身上,卖力地大作起来。

  阿二吃力地抱着长夫人肉墩墩的腰身,仿佛搂着一匹放荡不羁的野马,在乱
纷纷的床铺上咴咴咴地撒起欢来。

  「啊、啊、啊……嗷嗷嗷……」阿二哪里会知晓,这是一匹何等凶悍的野马
啊,真是母骥发情,淫荡万里啊,在面首的捅插之下,发情的母马那满脸纵生的
皱纹绽放成无数条横筋突起的沟壑,滚滚的汗液顺着这千沟万壑四处漫溢而去,
泛着浓浓的燥热,皱纹比屁眼还要稠密的嘴巴,窜出混合着脂粉味的淫秽之气:
「啊,啊,啊,嗷嗷嗷……」

  五旬的老徐娘对性有着甚为深刻的领悟,就像在江湖混迹半生的浪人,对人
生,对社会,有着与常人炯然相异的感悟和理解。长夫人嫁给大太监三十余年,
偷情数十载,玩过面首无数,黑毛簇拥的老穴接纳过数不胜数的肉棍。

  「啊、啊、啊……嗷嗷嗷……」

  长夫人闭着双眼,细细地品着此时此刻接纳其中的肉棍:嗯,不错,长度足
够,硬度适中,唯一遗憾之处,阿二鸡鸡的直径略细,如此一来,对老屄帮子的
磨擦强度不够,快感也就稍显缺乏。

  「唉。」长夫人叹息一声,心中暗道:将就点吧,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啊,人生总是充满了这样或者那样的缺憾!

  「哦。」身上的面首猛然狠抽一下,鸡鸡头重重地撞击在肉洞壁上,长夫人
顿然快意泛起,甚至产生一种飘飘然的感觉:「啊,好舒服啊!唉。」长夫人又
叹了口气,心中嘀咕道:如果再多几个人,正时站在身下,一个紧接一个地轮番
操我,那就更舒服啦!

  这种近乎疯狂的群交、群奸的念头一经闪现,长夫人的身子怦然一颤,被阿
二狠抽的肉洞壁哗地分泌出淋淋的淫液,长夫人自己都莫名其妙,为何这种念头
一经燃起,竟会是何等的兴奋,以至于兴奋得心头猛抖,屄心横流!

  「啊,太激动人心了。」长夫人紧闭着眼睛,一起想像着种那可望而不可及
的群交场面,业已磨出厚茧的肉壁又哗哗地泛起淫水来,在阿二狂捅之下,咕叽
咕叽地响彻着。长夫人兴奋到了极点,脑海中飘飘然地浮现出一大群赤身裸体的
精壮男子,迫不急待地排列在她的胯间,人人都挺着硬梆梆的大鸡巴,长夫人欢
喜得差点没背过气去:「来啊,来啊,快来操我啊!」

  「夫人。」毫无所知的阿二茫然地嘟哝道:「我正在操呐!」

  「操吧,操吧,都来操我吧。」长夫人淫荡无比地吼叫着,仿佛正在被众多
男人轮奸,一根又一根大鸡巴轮番进出于自己的肉洞,直操得天昏地暗,狼烟四
起。

  「唉。」现实毕竟是现实,当长夫人睁开红通通的色眼,发现只有阿二一人
无比卖力地捅抽着自己时,不无失望地叹息起来:「唉,扫兴!」

  突然,长夫人想起了山阴公主,不禁咂咂赞叹起来:瞅人家山阴公主,那才
叫性福呐,那才叫公主呐,你皇帝哥哥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贤妃,宫娥彩女成
千累万,姑奶奶我为何不能豢养年轻、漂亮的面首呐!呵呵,山阴公主可真豁得
出脸皮去,从皇家御林军里挑选出五十名风花正茂的精兵,领回府内,供自己淫
乐,啊!五十个面首啊,那将是多么激动人心的群交群乐的场面啊!

  「老东西。」长夫人一边凭空想像着山阴公主是如何与五十个面首肆意狂欢
的,一边暗暗骂道:这个没用的老东西,站着茅坑却不拉屎,自己无能,还要耽
误别人性福,赖在府里迟迟不回皇宫作事,害得我终日营营狗狗,不敢造次!

  唉,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多多搞些精壮男子,也像山阴公主那样,美美地
享受一番呐!

  梆,梆,梆……

  想着想着,干着干着,不知不觉地三更已过,黑暗之中,长夫人明显地感觉
到身上的汀儿瑟瑟发抖,凭着多年的实战经验,长夫人认为面首行将完蛋了。

  「汀儿。」长夫人命令汀儿道:「精液珍贵,休要乱泄,来,老娘要细细地
品偿!」

  「是,夫人。」阿二停止了大动作,屁股往前一移,将鸡鸡顶进长夫人的嘴
里,长夫人握住鸡鸡,仿佛握住一只大肉肠,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长夫人固执地认为,男人的精液是世界上最好的滋补养颜品,自己虽然已经
年愈五旬,却依然充满了活力,性欲空前地旺盛,就是因为多年以来从不间断地
吸食男人的精液。

  男人的精液既然能够种出孩子来,可见其何等的珍贵啊,因此,吸食精液,
就好似吞食鱼籽蛙卵,这是绝好的大补品!

  「沫儿,过来。」男人的精液固然滋补,还需要少女淫水的调兑,长夫人吮
了几口面首的鸡鸡,又将沫儿唤到身旁,手指捅进心腹丫环的肉穴,肆意搅拌一
番,然后,蘸抹在面首的鸡鸡头上,吐出舌尖,细细地品味着。

  「嗷,嗷。」在长夫人的吮吸、把玩之下,阿二再也不能自制,嗷的一声吼
叫,长夫人慌忙吸住鸡鸡,哗啦,一滩精液全然喷进长夫人的口腔里,长夫人唔
唷唔唷地吞咽起来。

  「啊。」长夫人咧开满是粘液的嘴巴,蘸着少许残精,轻轻地涂抹在皱纹横
生的好似屁眼的嘴唇上,希望粘液能够发生奇效,抚平这讨厌的皱纹。

  五旬淫婆性致高,三更仍闻母狗嗥。
  搂着面首梦群交,权把精液当唇膏。

  就这样,长夫人搂着面首汀儿,与沫儿一起,主仆玩了大半宿的三屁,直至
东方泛起灰蒙蒙的鱼肚白,方才偃旗息鼓,刀枪入库。经过暂短的休息,当太阳
高悬在窗前时,长夫人终于醒来,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后,花枝招展地率领着沫儿
和汀儿,满脸傲慢之相地走向了马府的会客厅,主持太监丈夫马四老爷的寿宴去
了。

  当朝最受圣上宠幸的宦臣马四老爷的寿宴真是非同寻常,四面八方前来祝寿
的人们简直要挤破院门,贺寿的礼品人抬驴驮,在院子的中央堆起一座花花绿绿
的大山。

  马四老爷身着盛装,当然,再张狂,他也绝然不敢着昨天夜里的「龙」袍,
面对前来祝寿的人们,马四老爷表现出相当的儒雅的,颇具皇室余威的风度来:
「嗯,谢谢,谢谢,请大家落座吧!」

  「谢谢马爷赐座!」宾客纷纷向马爷施以大礼,长夫人见宾客基本到齐,命
令家奴开始上菜,并向宾客郑重宣布:寿宴开始!

  家奴非常自觉地排成一字长蛇大阵,以正宗的皇室风格,端着一道又一道让
人眼花缭乱的大菜,从客人们的面前鱼贯而过,客人们的目光热切地投向菜肴,
七嘴八舌地嘀咕着:「马爷在皇室供职大半生,对皇上的饮食习惯了如指掌,从
皇上的脸上,就可以猜出皇上今天想吃什么!」

  「是呀,听说今天的宴席,是完全按照皇室的饮食标准烹饪的,应该是原汁
原味的皇家大宴啊!」

  「各位请用餐!」见菜肴基本上齐,马四老爷屈尊下座,端着酒杯大尽地主
之宜,向客人们介绍着正宗的皇室美餐:「这是童女仙丹。」大太监抓起一颗屎
球,振振有词地讲解着,听得众人如坠五里雾中,筷头纷纷伸向黄橙橙,油亮亮
屎球,而亲眼目睹所谓仙丹「生产」过程的阿二,心中暗暗发笑:吃吧,吃吧,
统统是些吃屎的狗奴才!

  「这仙丹。」长夫人从中帮腔道:「集童女身上的精华,吃下去后,可强身
健体,延年益寿,更可以滋阴壮阳……」

  「这是双熬香羹汤!」大太监指着餐桌的中央,由少女的经血与少妇的初乳
再配以多种调味品熬制而成的羹汤道:「这种汤由少女的血和妇人的初乳熬制而
成,具有多种营养成份,是圣上最喜欢喝的汤!」

  「是么。」众人纷纷抓起汤勺,大太监在介绍时,不知是有误,还是故意,
只字未提「经」字,只轻描淡写地一个「血」字带过,众人哪里知道是经血,还
以为是从少女体内抽出来的鲜血,你一勺,我一勺,哧溜哧溜地大喝特喝起来。

  寿宴大餐如火如荼地进行着,望着众人贪婪的吃相,脸上扬溢着因享用了皇
室风味而自鸣得意之色,阿二不屑地骂道:哼,吃了满嘴的臭屎,喝了一肚子的
历假汤,还美不滋的,哼哼,想起来都让人恶心!

  「各位。」寿宴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刻,马四老爷声称要给客人们奉上一道最
独特的大菜——肥牛扣鲜肉!

  「肥牛扣鲜肉!」大家不解地面面相榷:「扣鲜肉,扣的是什么鲜肉啊!」

  「大家请看。」马四老爷手臂一指,几个家丁推着一辆热气翻滚的四轮车走
进餐厅里,透过香气扑鼻的浓雾,人们看见四轮车上摆放着一具被整只薰烤的大
水牛,牛头依然连接在胀着伤口的脖颈上,而四蹄因过长,也许是不便于薰烤的
缘因,被从中间敲折,只有大腿肚尚在,大水牛的表皮被烈火灼成了漆黑的焦糊
状,而从剖开的内膛里面却飘逸出令人向往的鲜肉味。

  冒着呛人气味的大水牛从客人们的面前推过时,大家你瞅瞅我,我瞧瞧你:
「怎么,烤全牛,这又是什么风味!」

  「那还用问,西域风味呗,你没去过西域么,那里的人就喜欢烤全牛,烤熟
之后,往餐桌上一摆,人们手里拿着刀子,想吃哪就割哪!」

  「西域我去过,我到那里贩过布匹,我在西域吃的烤全牛,那才叫正宗呐,
又鲜又嫩,往嘴里一塞,直流牛油啊,可是,可是。」客人指着焦糊的水牛皮,
悄声嘀咕道:「马四老爷今天这个烤全牛,恕我直言,烤得可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啊,这皮都糊了,吃起来一定是又苦又涩又硬!」

  「各位。」待家丁将薰烤的并不理想的全牛推到大太监的面前,大太监冲众
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肃静,然后,命令家丁掀起焦糊的,肋骨突起的牛排扇,
一股肉香扑鼻而来,阿二和长夫人以及众宾客同时往牛膛里望去:「让我看看,
牛膛里面扣的到底是什么鲜肉哇?」

  「哇……」不看则已,这一看,登时把所有人都吓得半死:「妈哟……这、
这……」

  「我的老天爷啊……这、这……」

  遍体鳞伤的寿娘,呲牙咧嘴地横陈在热气翻滚的牛膛里,因长久的薰烤,她
原来那略显淡黄的皮肤已经变成了深黄色,丰满壮实的胴体皮开肉绽,飘逸着扑
鼻的肉香,老阉人手指着被薰熟的寿娘,冲着惊赅不已的众人道:「大家请看,
这就是偷汉子的下场。」

  望着举座皆惊的宾客,大太监突然一扫最初的斯文,尤如一个间歇精神分裂
症患者,突然间便发作起来:「贱货,骚货,你竟敢背着老爷我偷汉子,今天,
老子活薰了你,老子要吃你的肉!」

  「苦也!」阿二再也不忍看下去,他悄悄地转过身去,内心不比的愧疚:寿
娘,是我害死了你!我阿二真是太缺德,太不讲诚信,想我阿二现在也是自身不
保,真是恶有恶报啊!

  可是,淫贼转念又想:寿娘啊,纵使我守信等您前来,穿上你偷来的衣服,
逃出马府,事后,长夫人也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下场还是悲惨的。寿娘啊,九
泉之下,阴曹地府,您千万不要咒我,应该是长夫人害了你啊,您如果有冤气,
就找长夫算帐去吧!寿娘,愿您的怨魂能够得到安息!

  「啊……」

  阿二正埋头默念着,保佑自己能够顺利躲过此劫,早已逃出马府,只见马四
老爷一边狂癫着,一边吼叫着,同时,将手掌伸进牛膛,哗地撕下寿娘的一只手
臂,咧开干瘪的嘴巴,恶狠狠地啃咬起来:「老子吃了你……吃……呶……」

  老阉人一边撕咬着寿娘的手臂,一边向众宾客建议道:「请大家帮我吃了这
个败坏门风的小贱人!」

  说着,大太监一边嘴嚼着寿娘的熟肉,一边撕拽着寿娘的手臂,将一块块、
一条条鲜熟肉递到众宾客的面前:「吃、吃呀……大家快吃啊!怎么?为什么不
吃,哼……」

  见宾客们纷纷闪向一边,尤如躲避瘟役似地躲避着大太监手中的人肉,大太
监勃然大怒,他啪地将寿娘支离破碎的手臂抛掷于地,哗啦一声抽出佩剑:「今
天,谁若不吃这小贱人的肉,我就剁了他!」

  叭——大太监手起剑落,餐桌角被切掉一块,吧嗒落在地板上,大太监手指
着缺角的餐桌,又冲众人晃着手中的佩剑:「大家看到没有,这把宝剑乃圣上所
赐之物,并且,本人手中还有皇上的圣旨:当遇到特殊情况来不及请示圣上时,
便可使用这把宝剑,先斩后奏!哼哼。」

  众人心惊肉跳地盯着大太监手中的佩剑,深知老阉人绝不是瞪着眼睛吹牛,
他手中这把佩剑,乃先帝遗留的上方宝剑,无论落在谁的手里,均有先斩后奏的
特权。不料新登极的幼帝混噩无知,老阉人一番甜言蜜语,便被哄得天旋地转,
将这把杀人的宝剑随便就赐给了他,从而使没有鸡巴的假男人握有生杀予夺的大
权。

  「马爷息怒!」有些知趣的、最擅于见机行事的宾客主动走向牛膛:「我们
吃,我们吃,请马爷把小贱人的肉赏赐给我们一块吧!」

  「嗯。」

  马爷多少消了些气,尖刀哧地剜进寿娘的大腿,挑断一处肉筋:「呶,吃,
吃,大家吃吧,吃了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老迈的大太监不知哪来的蛮力,尖刀哧哧地刮划着寿娘的肉体,将一块块、
一条条人肉发放到每个宾客的盘子里,然后,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众人,眼睁睁地
瞅着众人嘴嚼着寿娘的熟肉。

  「嗯。」当阿二端着盘子走到老阉人的面前时,发现牛膛里的寿娘早已面目
全非,胸前肋骨鳞峋,两腿白骨森森,老阉人的尖刀穷凶极恶地搅捅着寿娘的下
体,将一截肉管叭地甩进阿二的盘子里:「哼……他妈的,赶得好不如赶得巧,
呶,这是小贱人的骚屄,你给老子吃了它,一定要嘴得又细又烂,否则,老子剁
掉你的脑袋!」

  「是,老爷,我吃,我吃,我一定细嚼慢咽!」阿二坐到餐桌前,筷子挑起
寿娘的肉管,放在眼前,顿时心潮起伏,感慨千万。

  寿娘平滑的、鲜嫩的,呈着淡粉色的肉管,经过长久的薰烤,水份脱净后,
外表皮附着一层薄薄的嫩肉,阿二的手指一拨,啪地滑落下来,偶有几处筋络尚
连。原来充满活力的,伸展力极大的肉管已经严重萎缩,变成一条洁白晶莹的、
哆哆发颤的管状脆骨,那富有规则的起伏错落,与全自动的洗衣机排水管毫无二
致。

  唉,好可怜啊!望着曾经被自己肆意狂插的、滑嫩无比的肉洞此刻变成了硬
梆梆的脆骨,阿二无限怅然,手掌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筷头一转,扑啦一声,
沉甸甸的肉管头豁然呈现在淫贼的眼前。

  阿二饱含爱意地轻抚着寿娘的肉洞口,拨开熟烂的皮表,在肉洞口的顶端冒
出一颗白生生的脆骨头,那应该是寿娘的阴蒂吧。阿二忘情地亲吻一下,眼睛又
往下面缭去,寿娘的肉洞口紧紧地闭锁着,充塞着薰透的嫩肉,一个细窄的孔眼
明晰可见,那是寿娘的尿道口。

  「喂……」大太监一声断喝,打断了阿二的凝视和暇想:「奴才,你瞅什么
呢,快点吃,找死啊!」

  「是,老爷,我吃。」阿二不敢怠慢,嘴巴一张,咬住了寿娘已成脆骨的肉
管,咔哧就是一口,在老阉人的监视之下,阿二一边咔吱咔吱地嘴嚼着,一边悄
悄地环顾着,哇,对面坐着沫儿,正挑着寿娘的子宫犯愁呐!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7

      第十一回 察秽事太监变阎罗,惩淫婆人妖去殉葬

  太监喜怒无常,寿娘胴体遭殃。
  丰乳鲜嫩脆口,玉臂恰好就觞。
  美腿脂肪沉积,胯间肉香绕梁。
  谁知四爷翻悔,抱尸哭述衷肠。

  寿宴结束之后,老阉人突然扔掉油腻腻的尖刀,一头扑到寿娘支离破碎的尸
体上,纵声大哭起来:「唔唔唔……寿儿,寿儿,老夫对不起你啊,我马老四枉
活了半辈子,说话不算数,死后不仅要下地狱,阎王爷还将割掉我的舌头,唔唔
唔,寿儿,寿儿……」

  不幸中的万幸,寿娘的面庞却没有受到过份的损害,哭红的双眼紧紧地闭合
着,因极度的痛苦而咬破的珠唇可怜巴巴地扭曲着,老阉人的耳畔突然回荡起寿
娘垂死之际绝望的乞求声:「老爷,饶了我吧,这不全是我的错啊!」

  「说。」马四老爷手指着从床铺下面搜查出来的胡服,恶狠狠地问寿娘道:
「这是哪个家丁的衣服?小贱人,你与哪个奴才勾搭到了一起!」

  「老爷。」寿娘扑通一声跪倒在马爷的脚下:「没有,绝对没有,贱妾绝对
不敢,这衣服,是我偷来的,老爷。」

  「撒谎。」马四老爷冲列在左右的心腹家丁道:「给这个小贱人一点颜色瞧
瞧,否则,她断不会从实招来!」

  「老爷。」家丁凶神恶煞地扑向寿娘,寿娘乞求道:「老爷饶命,老爷如能
饶过寿娘一命,寿娘愿将实情告诉老爷。」

  「哦……什么实情?」

  大太监瞪了寿娘一眼:「无非就是你偷汉子的实情呗!」

  「不,老爷,有一件事情,贱妾久埋于心,思量了许久,就是不敢向老爷吐
出,老爷如能饶过贱妾一命,奴家愿将实情相告。」

  「小贱人,你但讲无妨。」老阉人允诺道:「老爷且饶你一条小命!」

  「谢谢老爷!」寿娘给大太监磕了三个响头:「是这么回事!请容贱妾慢慢
道来……」

  「啥。」听罢寿娘的讲述,大太监气得暴跳如雷,他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
莫大的污辱:「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马四老爷完全丧气了理智,一脚将寿
娘踹翻在地:「胡说,你胡说。」

  「老爷。」寿娘起誓道:「贱妾若有一句谎话,愿受千刀万剐之刑!」

  「不。」大太监尤如一条疯狗,嗖地跳到寿娘的身旁,一只手狠狠地抠掐着
寿娘的脖颈:「不,不,你胡说!」

  「老——爷。」寿娘痛苦地挣扎着,在大太监的掐抠之下,吃力地辩解着:
「贱妾绝无半句谎言!」

  「啊,啊,你撒谎,你是在戏弄于我!」

  寿娘越发誓,大太监的火气越大,手指也就掐抠得越紧,越狠,大太监实在
无法接受所有的姬妾都背叛自己的屈辱事实:「这不是真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你撒谎,故意羞辱老夫!」

  大太监一边无情地抠掐着寿娘的脖颈,一边扯掉寿娘的内裤,性无能的老阉
人,对女性的下体有着一种扭曲的仇恨,仿佛自己再也无法与女性交欢,责任不
是自己没有了鸡巴,而是因为女性不应该还有下体,他妈的,老子既然没有了鸡
巴,你们这些臭娘们还长着个骚屄做甚啊?

  望着寿娘粉莹莹的下体,想起这美妙无比的肉洞竟然被面首们意外地享用,
大太监气不打一处来:哼……既然自己无法享用寿娘的肉洞,干脆就毁坏它,以
后,谁也不准享用。

  「啊……」

  想到此,大太监将三根手指并拢在一起,凶恶异常地捅进寿娘的下体,咬牙
切齿地捣弄起来:「小贱人,我抠死你,我毁了你这不安份的小骚屄!」

  「啊呀,啊呀,啊呀……」

  寿娘悲惨地号叫着,拼命地挣扎着,家丁一拥向上,将寿娘死死地按住,任
由变态的主子无情地蹂躏着这世间最为美艳的尤物,捅着捅着,只听扑哧一声,
大太监由于用力过猛,整个手掌全然顶进寿娘的肉洞,寿娘惨叫一声,登时昏死
过去,可怜的肉洞鲜血淋漓。

  「哈哈哈。」霎时,大太监顶进寿娘肉洞的干手掌产生一种奇妙的快感,这
是久违的快感,自从被阉割以后,马四老爷便再也没有产生过这种快感,这快感
从大太监的干手掌电流般地传遍周身,残缺的下体甚至勃勃欲起!

  「啊。」大太监快速地抽拽着干手掌,寿娘的下体被生硬地撕裂开,寿娘从
昏迷中渐渐苏醒过来,延延地呻吟着:「啊,疼死我啦,老爷,饶了我吧!」

  大太监毫不理会寿娘的乞求,干手掌继续无情地搅捅着寿娘的下体,殷殷的
血水汩汩地流淌着:「老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只要老爷饶了我一条小
命,我以后一定忠心服伺老爷,再也不敢有非份之举!」

  「哼……小贱人。」望着寿娘被自己搅烂的下体,马四老爷兽性大发,念及
应该属于自己,但却无法享用的肉洞,老阉人的心里全然不是滋味:「我的,我
的,这是我的……」

  「是的。」寿娘痛苦地附合着:「是的,老爷,是你的,我是你的,我的身
体完全属于你的!」

  「可是。」

  老阉人抽出手指,长长的指甲里残留着寿娘血渍渍的嫩肉渣:「你却背着老
爷我,干偷汉子的营生,败破我马家的门声,丢我马四的脸面,小贱人,我定不
饶你!」

  「老——爷。」老阉人手指猛然发力,寿娘渐渐地气息延延了,双腿哆哆抽
搐起来,随着马四老爷的继续发力,寿娘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小,终于,她不再挣
扎了,断气了!

  现在,无论老阉人怎样懊悔,寿娘却再也不能复活了,老阉人痛哭流涕一番
之后,为了表示忏悔,令家奴买来最好的棺椁盛敛了寿娘残缺不全的尸骸。不仅
如此,大太监又为寿娘请来仙客做道场,一方面为寿娘操度亡灵,另一方面借老
道之口向寿娘表示真诚的歉意,希望寿娘原谅自己,祝愿寿娘的冤魂能够早日升
入天堂。

  请来了仙人,搭好了道场,老阉人却藏在他仿造的皇宫里再也不肯露面了,
不知又发起什么怪脾气来。看看天色将晚,马四老爷依然不肯走出皇宫,心腹的
家丁只好代替马四老爷款待道人,而寿娘的棺椁则孤零零地放置在香火缭绕的道
台之上。

  夜幕完全罩裹住了马府,院落渐渐地沉寂下来,长夫人惶恐不安地徘徊在寝
室里,往日里大肆渲淫的床铺就在身旁,她却不敢爬上去,仿佛床上藏有索命的
妖怪。

  呜……一股冷嗖嗖的夜风扑在冲撞在窗扇上,死一般静寂的寝室里隐约听见
一阵如泣的呜咽声:「呜……哦……嗷……呜……哦……嗷……」

  「啊唷,我的妈妈哟,这不是寿娘在哭么!」这令人毛发倒竖的呜咽声,把
长夫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白天,当老阉人抱着寿娘的尸体,痛悔不已地抹着鼻
涕时,听见老阉人没有头没脑的话语,长夫人不禁打了一个激泠:怎么,这是什
么意思,难道寿娘把我与其他姬妾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在府内藏慝面首的事情,
向大太监和盘端出了?

  我的乖乖,长夫人暗暗叫苦:倘若如此,我命休矣!

  「哼哼。」见马四老爷躲在皇宫内始终不肯露面,长夫人更是如坐针毡:完
了,老东西一定是躲在皇宫里盘算着如何收拾他豢养的这些终日深居于府内,一
颗颗或老或嫩的黄杏或者是红杏,表面上虽然不出墙,暗地里却日日偷腥,夜夜
偿鲜的姬妾们。

  如果真是这样,长夫人默默地自语道:老娘更是难逃大劫啊,偷藏面首这种
事情可是由我挑头做起的。

  「哼。」长夫人黄板牙一咬:「无毒不丈夫,天下最狠莫过女人心,老东西
正盘数着如何收拾我,我何不先下手为强,对。」想到此,长夫人翻出数年也未
使用过,积满了灰尘的文房四宝,笨笨哈哈地给圣上写了一封匿名信,然后唤来
沫儿,咬着耳根叮嘱着:如何如何!

  打发走了沫儿,长夫人开始盘算着如何解决掉汀儿这个活口,长夫人策划了
数种方案:毒死他!不妥,尸首如何处置?推到枯井里!不行,寿娘肯定把枯井
的事情讲给这小子了,他还能如此顺从地让我往下推么?骗到小河边,推到河中
溺死!更不行,这小子会如果会游泳,我这不是放他逃命么?

  哎呀,这可怎么办啊?想杀死一个人,还真是件难事啊!长夫人一时间没有
了主意,双手一摊:这可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烧死他,长夫人灵机一动,终于想出一条美计来,她将阿二骗进内室:「汀
儿,你在内室好生休息,不得随便走动!」长夫人告诫首面:老爷已有所觉察,
你万万不可走出屋子!

  说完,长夫人找来铁锁,牢牢地锁死了房门,然后,手执火种,毫不犹豫地
投进自己的住宅,只听呼哗一声,火蛇随着夜风熊熊窜起,长夫人「妈呀」地惊
叫一声,撒腿就跑。

  「不好啦,着火了!」在长夫人眼中已经丧失了使用价值的,变得一文不值
的阿二,手摇着扣死的窗扇:「救命啊,着火了!」

  「着火喽,快来救火啊!」

  霎时,马府大院陷入了空前的混乱,不明真像的家丁从四面八方赶来,纷纷
投入救火的行列。好在火势不算太大,很快便得到了控制,家丁们甚至还营救出
了面首阿二,当然,没有人他的真实情况,仍然认为他是长夫人的贴身丫环。

  「汀儿,夫人呐?」众家丁将阿二从行将坍塌的寝室里搀扶出来,关切地问
道,阿二有嘴却说不出:唉……长夫人把我用够了,现在却想烧死我,何其毒辣
也!

  「不知道。」阿二摇着脑袋,心中想着如何才能脱身逃走:「我不知道夫人
去哪了!」

  「夫人。」家丁们在废墟里找寻着老淫婆:「夫人,你在哪啊!」

  长夫人早已经逃离火场,慌张之中,她一头撞在寿娘的棺椁上,只见咕咚一
声,棺椁居然让长夫人从道台上撞翻到地上,哗啦,棺盖被摔裂,剧烈的振动使
寿娘的尸体不可思议地挺立起来,长夫人登时吓得面无人色:「淫婆,为何要陷
害于我!」

  让长夫人更为吃惊的是,寿娘昂然挺立的尸体再也不是支离破碎的样子,她
身着崭新的寿装,略显突起的额头系着长长的白绸带,在夜风的吹拂之下,哗哗
地飘动着,丰盈的双肩上披着洁白的锦缎,显得即庄重又素雅,一双白骨鳞峋的
手掌直勾勾地向长夫人的面前伸展而过:「老淫婆,我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
我于死命,还我命来!」

  「寿娘。」

  长夫人一边躲避着寿娘的白骨手掌,一边可怜兮兮地乞求着:「寿娘饶我,
是我不对,人死不能复生……以后我一定对得起你,年年给你烧纸,岁岁给你上
香!寿娘饶我……」

  「哼。」寿娘忿然骂道:「难道,我的命就值几张烧纸和几柱香灰么!」

  说话之间,寿娘的白骨手掌已经牢牢的拽住长夫人的衣领:「走,我与你见
官去!」

  「寿娘,放了我吧!」无论长夫人如何求饶,寿娘的手掌就是死死地拽着淫
婆,说什么也不肯松脱开,继尔,寿娘的身子猛然一挺,居然飘逸而起,淫婆也
被抛到空中,长夫人的眼前一片漆黑,因过份惊赅,干涸的喉咙再也发不出任何
声音,肥硕的身子突然之间变得轻如鸿毛,漫无目标地浮荡在黑沉沉的夜幕里。

  长夫人绝望地瞪着黄浊的眼珠,在那遥不可及的天际,在那一片阴森可怖的
苍茫之中,空烁着一点可怜的烛光,尤如招魂的灾星,直剌淫婆的双目,引领着
长夫人走向令人魂飞魄散的阴曹地府。

  啪啦,也不知在空中飘浮了多久,长夫人的身体突然重重地摔在凉冰冰的地
板上,她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昏花的眼前唰地亮起一道白光,好似杀人的利剑,
高悬在老淫婆的脑袋上。

  长夫人努力使自己安静下来,她抬起憔悴的面庞,又吓出一身冷汗来,凶神
恶煞的阎王爷正端坐在自己的面前,左右站满了手执利刃的牛头怪、马头怪,寿
娘的身影飘然闪现在阎王爷的案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我的清官大老爷,请
为小女伸冤!呜呜呜……」

  「你有何冤。」阎王爷面无表情地问寿娘道:「但请道来!」

  「老爷,呜呜呜……」

  寿娘缭起白锦,指着伤痕累累的身子,怅然泪下:「小女之冤,深似沧海,
她。」

  寿娘又指着长夫人:「她身为宦府的长夫人,却耐不住寂寞,更不守妇道,
在府中屡藏面首,肆意渲淫,为堵住他人之嘴,怂恿所有的姬妾与之同流合污,
如有不从者,便谗言陷害,寿儿便是其中的冤魂之一。」

  「哦。」阎王爷铁青着脸:「此话当真?」

  「寿娘如有一句谎言,愿受各种刑罚,纵然下油锅入火海,也毫无怨言!」

  「哼。」阎王爷手指长夫人:「无耻淫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不,不。」长夫人还要矢口抵赖:「我的阎王大老爷,别听这个小贱人信
口雌黄,我一向安份守已,洁身自爱,恪守妇道……」

  「哼,好一个洁身自爱,好一个恪守妇道。」寿娘哗地将园中园的钥匙抛在
老淫婆的面前:「这是什么,你如何解释?」

  「啊。」老淫婆一时语塞,寿娘又对阎王爷道:「老爷,长夫人每每偷来面
首,便藏在园中园的暗室里,天天渲淫,夜夜行欢,直至把面首累得精尽人亡,
然后,抛进枯井了事,如果老爷肯屈尊实地踏查,园中园的枯井里堆满了面首的
尸骸,那便是如山的铁证啊!」

  「哦,好一个荡妇!」阎王爷手臂一挥:「看来,不给她施以大刑,她是不
会如实招来的,来人呢,大刑伺候!」

  「是!」牛头怪和马头怪一拥而上,手中的杖棍劈头盖脸地砸将而来,长夫
人立刻翻滚在雨点般的乱棍之中:「饶命,饶命,我招,我招,我全招!」被打
得鼻青脸肿的长夫人跪在阎罗殿前,和盘托出数十年来的行淫纪录,直听得阎王
爷以及众妖怪们目瞪口呆。

  「好个淫妇,真是旷世罕见啊!」当听说长夫人还要仿效山阴公主,大行群
交滥奸之举,阎王爷突然大吼起来,那嗓音,与马四老爷何其相似乃尔,长夫人
不禁抬起头来,哇,还相似什么啊,眼前的阎王爷原来就是马四老爷:「啊,老
爷,你!」

  「哈哈。」马四老爷仰面大笑起来:「淫妇,老夫我这出戏演得如何啊?我
不仅会装皇帝,更会当阎罗啊,哈哈哈,掌灯!」

  唰……马四老爷一声令下,阎罗殿顿时雪亮如白昼,长夫人茫然地环顾着四
周,这是何等熟悉的环境啊,哇,这不是皇宫么,不知什么时候被大太监改建成
了阴曹地府,而满脸孤傲之相,飘逸若仙的老道人正兴灾乐祸地坐在大太监的身
旁。一脸轻蔑地撇视着老淫婆。

  「嘻嘻……」而所谓的寿娘,原来却是老仙人的女弟子,一个出色的伎乐乔
装扮演的,此刻,她正满脸讥笑地站在老淫婆的身旁:「夫人,小妾的演技如何
啊?嘻嘻……」

  「唉。」长夫人面庞红胀,羞愧难当地垂下头去:唉,真没想到,活了大半
辈子,机灵了一世,到头来竟遭此戏弄,真乃奇耻大辱啊!

  「嘟。」大太监怒火万丈地将一根竹签抛掷在长夫人的面前:「把这个无耻
的淫妇剥光衣服,戴上舌嚼,装入囚笼,扔进火牢里,活活冻死她!」

  「老爷饶命。」扮成妖怪的家丁甩掉牛头角,扑向长夫人,毫不留情地拽扯
着老淫婆的衣裤,长夫人拼命地挣扎着,不知是紧张还是怖惧,胯间尿水横流:
「老爷,看在多年夫妻的情份上,饶我一命吧!」

  「老爷。」家丁扯着长夫人正穷折腾着,大殿之下突然传来马府管事的报告
声,马四老爷转过身来,只见管事神色严肃地走上了大殿,将一纸书信递给老阉
人,大太监展开一看,面团般惨白的脸庞唰地变成了蜡黄色。

  管事瞅了瞅大殿下被剥得一丝不挂的长夫人,嘴巴附在马四老爷的耳畔,不
知嘀咕些什么,老阉人勃然大怒:「啊……这、这……」马四老爷攥着纸条的手
掌剧烈地抖动起来,他扔掉手中刚刚撕下来的假面具,手指着长夫人,因气愤过
度,浑身哆哆发颤:「泼妇,你不仅喜欢偷汉子,还毒如蛇蝎,竟然出卖老夫,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大太监将长夫人写的匿名信「啪」地按在案台上,长夫人的脑袋嗡的一声:
完了,完了,沫儿把事给搞砸了。

  「哼!」不待老淫婆作出解释,大太监杀猪般地吼叫起来:「去,把送信的
内奸给我带上来!」

  「是。」扮成牛头鬼怪的家丁将沫儿推到大殿上,长夫人不敢面对沫儿,惭
愧地低下头去,沫儿哭哭咧咧地跪在马四老爷的案前,咚咚地磕着响头:「老爷
饶命,贱婢完全是出于无奈,夫人的命令,我岂敢违抗!」

  「呸。」马四老爷狠狠地呸了沫儿一口:「夫人的命令你不敢违抗,难道,
老夫的性命,你就不顾及了,呸……你不是无限忠于主子么,一会,我会成全你
的!」马四老爷的干手掌啪啪地拍打着长夫人写给圣上的匿名信,一字一顿地说
道:「贱货,出卖了老夫,你的下场又将如何?你以为自己能逃得了干系么?」

  「嗯。」光溜溜的长夫人顿时哑然:是呀,暗中修建皇宫,偷偷地玩做皇帝
的游戏,乃大逆不道的谋反之罪,按律是要诛灭九族的!长夫人终于明白过来:
我和老爷是拴在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啊,老爷犯了谋反罪,我也得陪着赴死啊,
刚才,我这是犯了什么昏,竟然举报了自己名份上的丈夫!

  「老爷。」长夫人翻然悔悟:「我错了,我是一时糊涂啊,你死了,我也活
不了,并且,我的家族也将受到牵连!我错了,我老糊涂了,望老爷原谅!」

  「糊涂,老东西,你这一糊涂可不要紧,险些送掉几千人的性命啊!」说到
此,马四老爷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如果不是家丁忠于职守,这小奴才一旦溜出
府去,后果真是不敢想像啊!」

  「老爷。」长夫人还欲为自己开脱,家丁已经将舌嚼套在她的嘴上,抬起她
的四肢,像扔母狗似地将其抛进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

  「嘿嘿……」望着蜷缩在铁笼里唔唔直叫、即淫且毒的老淫婆,大太监扭曲
的心理又生出一丝怪癖之念来:「嘿嘿,老东西,你,你,你不是做梦都想效法
山阴公主么,弄他几十个面首,美美地享受一番么,好,今天,老子我成全你!
来人呢。」

  「老爷。」已经邀得大功的管事向前叩拜道:「奴才在此恭候!」马四老爷
淡淡地问道:「家奴们是否已经歇息?」

  「禀老爷。」管事的回答,又让马四老爷大吃一惊,同时更加盛怒不已了:
「傍晚时分,不知何故,夫人放了一把火,此刻,家丁们正在长夫的府第,拼命
救火呐!」

  「啥,这个老东西!」马四老爷又被气得够呛,当听说火势已经得到控制,
家丁们正在收拾现场时,马四老爷终于松了口气,平静地吩咐道:「好,好,大
家都很忠于职守,我深表满意,去,传我的旨,凡是参加救火的男丁,都到我这
里前来受赏!」

  「是。」管事深鞠一躬:「我代表所有男丁向老爷表示感谢!」

  「哈。」听说马四老爷要奖赏救火的男丁们,大家立刻欢腾起来,心细的家
丁突然想起了汀儿:「大家别忘了,把长夫人的贴身丫环汀儿也一同带上,送给
老爷,听说我们救了长夫人的丫环,老爷一高兴,赏赐就更多喽!」

  「对,说得有道理!」于是,众家丁搀扶着阿二,呼呼啦啦地拥向由道士策
划,大太监主持修建起来的阴曹地府,男丁们惊讶不已地东张西望着:「嘿嘿,
你还别说,这里还真像阴间啊!」

  「都到齐了么?」马四老爷悠然地坐在案前,众男丁齐声答道:「老爷,救
火的家丁,全都在此!」

  「老爷。」一个家丁将一身丫环装扮的阿二推出来:「这是长夫人的贴身丫
环,被我们救了出来,现在还给长夫人!」

  「哦……」马四老爷没有注意阿二,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奸淫自己姬妾的面
首,此刻就在眼前,却因一时的疏忽,又让淫贼漏网了:「让她暂且退下,我自
有安排!」

  「是。」有家丁将阿二推下,望着由皇宫改成阴府的大殿,阿二好生纳闷,
不知老阉人又萌生了什么灵感,又要玩什么把戏,不知自己能否再次逃脱。

  「嗯,嗯。」马四老爷清了清嗓子,冲众家丁道:「我先谢谢大家,今天晚
上,如果没有大家奋力救火,马府必将变成一片冒烟的废墟,现在我要奖赏所有
的救火者!」

  「谢谢老爷!」众男丁齐声喊道:「老爷鸿恩,奴才永志不忘!愿为老爷效
犬马之劳,虽万死也不辞!」

  「好,好。」马四老爷「龙颜」大悦:「我相信你们的忠诚,来人啊。」大
太监手臂一挥:「把奖品给我抬上殿来!」

  「是。」

  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应答,心腹的家丁抬着一只铁笼走上大殿,铁笼里面装着
精赤条条的长夫人,口中绕着舌嚼,从喉咙管里传出绝望的唔唔声:「唔唔,唔
唔,唔唔……」

  大太监手指着铁笼中惊魂未定披头散发的长夫人,对众家丁道:「这就是你
们的奖品,去吧,你们轮班操她!愿意怎么操,就怎么操,想操多久就操多久,
直至把她活活操死!」

  「啊。」众家丁几乎同时惊叫起来,面庞的表情极为复杂,不过,无论怎样
复杂,想法只有一个:谁也不敢上前去领所谓的奖品了!

  「老爷。」管事走出人群,代大家道:「奴才就是死,也绝然不敢对长夫人
行轻薄之举啊!」

  「哼。」马四老爷干瘪的嘴唇一撇:「算了吧,她的所作所为,还配得上做
马府的第一夫人么,她吃里扒外,不仅引色狼入室,大肆渲淫,还出卖我等,更
有甚者,竟然纵火,欲将马府化为灰烬,大家说说,这样的女人,哪一点配得上
做马府的第一夫人呐?」

  可是,无论马四老爷怎样贬损长夫人,家丁们还是不敢奸淫往日神气活现,
更是不可一世的老淫婆。众家丁望着长夫人锁在笼中肥硕而又光鲜的大屁股,尤
如瞅着老虎的屁股,虽然光彩耀人,碧驳斑蓝,无比的诱人,却不敢轻易触碰!

  「怎么。」马四老爷有些不耐烦了,冲众人吼道:「难道她是老虎啊,会吃
了你们啊!还傻怔着啥啊,上啊,操她啊!这是命令。」马四老爷咚咚地砸着案
子:「快啊,如果你们再不行动,我就跟你们急啦!」

  「老爷。」管事再次叩拜:「既然如此,奴才不敬,愿意舍得一身剐,给众
大家开个头!老爷,我就先上了!」

  「好啊。」马四老爷爽快地说道:「很好,你是最听老爷话的,对老爷的指
令一贯是言听计从的,去吧,给大家开个头,操死这个老骚货!」

  「是。」管事应承一声,挺了挺身子,运了运气力,又暗暗地给自己壮了壮
色胆:没关系,不要怕,在老爷的眼里,她已经不是什么夫人了,而是一个不值
分文的贱货、不知里外的内奸、万恶的纵火犯!

  望着铁笼中曾经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指手划脚、盛气凌人的长夫人,管
事满腔的怨气呼地汹涌上来:老骚屄,真是做梦也没想到哇,你也有今天!

  「哼。」想到此,管事全然没有了最初的胆怯,在大家的注视之下,他大摇
大摆地走到铁笼前,哗地打开铁门,将赤身裸体、手上和脚上均扣着镣铐的长夫
人像拉老母猪似地拽出铁笼:「贱货,你给我出来吧!」

  「唔唔唔……」长夫人的嘴里绕着马府特制的刑具——舌嚼。

  这玩意与马嚼颇为类似,在一次陪幼帝狩猎时,看见北方牧人的马嚼,大太
监深受启发,在返回南方休假的途中,闲极无聊,大太监发挥出聪明才智,绘制
出一张专门给人犯享用的舌嚼来。

  马嚼由细铁丝编织而成,在寒冷的北方大草原上,给马匹戴嚼子是为了防止
其乱啃乱咬尚未成熟的庄稼,铁笼套住马嘴,眼前的禾苗再鲜嫩,马匹也吃不进
嘴去,从而保护了禾苗。而大太监研制出来的舌嚼,却是丝线状的,舌嚼紧紧地
缠绕在人犯的嘴上,不仅口不能言,且痛苦万状,从而使大太监变态的心理,得
到了充分的满足。

  如今,铁制的舌嚼勒进老淫婆的口唇里,使她不但说不出一句话来,还不能
低下头去,为了减轻疼痛,只能永远昂着脑袋。

  「唔唔唔……」

  被关在铁庞里,戴着舌嚼,因长久地低着头,长夫人的口腔已被勒破,血水
不停地滴哒着,当被管事拽出铁笼时,长夫人终于可以昂起头来,她感觉轻松一
些,深深地喘息着,唔唔地叹着气:「唔唔唔……」

  长夫人刚刚喘息一会儿,便被管事按在铁笼上,劈开了大腿,长夫人肉墩墩
的肥肉陷进冰凉而又坚硬的铁条上,立刻勒出条条红印,她依然无奈地唔唔,管
事的手指从屁股后面探进毛茸茸的肉洞,生硬地抠搅着:「老骚屄,你也有今天
啊!」

  一种报复的念头涌上心头,管事扒着长夫人的肉洞,无情地搅捣着:「我抠
死你,我抠烂你!让你平白无故地鞭打我,一头到晚没头没脑地辱骂我,莫名其
妙地克扣我的工钱,我抠死你,我抠烂你!」

  长夫人满面羞耻地趴在铁笼上,听见奴才无比解气的咒骂声,一串苦楚的老
泪夺眶而出:该,真是落破的凤凰不如鸡啊!长夫人转过面庞,强忍着舌嚼绕扣
的剧痛,一双母狼般的眼睛冒出凶狠的绿光,她想说:奴才,你不要过于张狂,
我死了,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来抓你陪死的!

  「唔唔唔……」

  心是这样想的,舌嚼紧绷的嘴巴却无法表达出来,剧痛再度袭来,长夫不得
不扭过脖颈,无力地瘫倒在铁笼上,哧溜一声,长夫人感觉下体有一种充塞感,
不用问,一定是臭奴才的鸡巴顶进来了!

  「哈哈。」管事按着老淫婆的屁股欢天喜地大作起来,一种复仇的愿望油然
而生,一边大作着,一边暗中嘀咕道:「哈哈,我把夫人给操了,我把无比尊贵
的夫人给操了,操,操,操。」

  管事越想越兴奋,索性搬起长夫人的大腿,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长夫人的胯
间,美滋滋地欣赏着自己的鸡鸡是如何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长夫的下体的:「操,
操,操,这是真的么,我当真把夫人给操了!操,操,操!」

  「嘿嘿……」看见管事在大殿上兴冲冲地奸淫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女人,众家
丁顿时性致昂然,最初的胆怯一扫而光,听见咕叽咕叽的淫迷声,望着长夫人趴
在铁笼上的丑态,众家丁不自觉地围拢过而来,或是呆呆地观望着,或是探头伸
脑地盯着长夫人的胯间,或是解开裤带,急不可耐地揉搓起胀膨膨的鸡鸡来。

  能够奸淫自己的顶头上司,管事的心理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一边继续大作
着,一边狂抽着长夫人肥实的屁股蛋:「老骚屄,我操死你,我打死你!」

  哼……长夫人高厥着屁股,手扯着铁条,心中狠狠地咒骂着:狗奴才,你操
吧,操吧,老娘死后,一定抓你全家,把你的老婆和女儿统统送进地狱,让牲畜
轮奸!

  「啊。」管事终于兴奋到了极点,身子一哆嗦,哗地喷出一滩精液来,他深
深地吸了口气,手掌又狠抽了长夫人屁股一下:「滚吧,一钱不值的老骚屄!」

  「我来,我来。」见管事匆匆泄了货,胆子稍大一些的家丁急忙上前,你争
我抢起来:「我来,我来,我让先来!」

  一番争抢,又一根陌生的鸡鸡顶进长夫人的下体,欢畅淋漓地大作起来,长
夫人索性闭上眼睛:唉,操吧,操吧,随你们操吧,就当你们都是老娘的面首!
唉,他妈的,自己一生的梦想,不料却实现了,可是,让人难堪的是,却是在这
样的场合,这样的地点,实现了,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啊!

  「唷呀,唷呀,唷呀。」家丁在身后大作着,长夫人悄悄地睁开眼睛,扫视
一眼轮奸自己的面首:老的,少的,强的,弱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高
的,矮的……样样俱全,人人都已褪掉裤子,胯间挺立着脑袋高昂的鸡鸡,等焦
急地等待着进入长夫人体内呐!

  哇,好多啊!长夫人突然萌生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乖乖,莫说五十啊,壹百
也超过了,这个我比谁都清楚,马四爷很少在家里,马府的家丁,都归我直接管
理,花名册就锁在抽屉里,如果我没记错,成年的精壮家丁,应该是壹百陆拾捌
人,今天晚上参与救火者,也不下百人啊!

  壹百人啊!想想自己将百人轮奸,长夫人突然兴奋起来,下体哗地分泌出滚
滚的淫液:我要打破纪录了,山阴公主也不过五十个面首,而我呢,一口气让壹
百多个面首同时轮操!哇,哇,哇!

  长夫人的身体不可控制地抖动起来,下体湿淋淋一片,在家丁不停歇的顶撞
之下,汗渍渍的面庞剧烈地摇晃着,随着时间的流逝,老眼也渐渐地昏花起来,
迷茫之中,只感觉眼前排列着一根根形状基本一致,却有各具特点的鸡鸡。随着
面庞的晃动,产生一种模糊的幻觉,眼前的鸡鸡,好似一根根红通通的肉肠,七
上八下在移来荡去。

  「给我,我要。」长夫人痴迷迷地伸出手去,心中嚷嚷着,欲抓住让她眼花
缭乱的肉肠:「给我,我要,快给我!」

     ***    ***    ***    ***

  菩萨蛮·群交

  马府漠漠人罗列,
  雄枪跃跃指老穴。
  月色映笼囚,
  有人笼上愁。

  殿上群伫立,
  雀雀插洞急。
  老屄乏而困,
  长棍更短棍。

  阴森可怖的阎罗殿上进行着疯狂的群交大战,百余名家丁排成长蛇大阵,轮
番奸淫着自己的顶头上司,从深夜奸到天明,直至将长夫人轮奸的气息延延,洞
开的下体淤满了粘乎乎的液体,肥墩墩的胴体被铁丝勒出道道的血痕,当又一名
家丁刚刚搬起长夫人的大腿时,只听长夫人绝望地唔唷一声,大腿直挺挺地向后
蹬去,嘎的一声,断气了。

  「呵呵。」老阉人淡然一笑:「怎么,死了?」

  「报告老爷。」管事叩拜道:「她死了!」

  「活该,死了好,死了清静!」马四老爷又命管事的割下长夫人的头颅,剥
去皮面,敲开脑骨,倒出白生生的浆汁,制成一个洁白的尿壶。大太监手捧着尿
壶,挤着残缺不全的阳具,向长夫人的脑骨里非常满意地排出些许黄浊的尿液,
然后,将尿壶抛掷一旁,开始大张旗鼓地料理寿娘的丧事。

  一时间,马府好不热闹,大太监郑重地追认寿娘为自己的正式夫人,葬礼的
级别也就是最高等级的,在寿娘的棺椁前,摆满了贵重的随葬物品:成串成串的
铜钱;一箱又一箱的绢绸、布匹;花花绿绿的纸牛纸马纸人。

  老道人忙得不亦乐乎,煞有介事地为寿娘操度着亡灵;秃和尚手捻玉珠,双
目微闭,哼哼叽叽地祝愿寿娘早日升入天堂;乐伎鼓着腮帮,红胀着面颊,不遗
余力地鼓捣着。

  「给正夫人上祭喽!」

  尖嘴猴腮的主持人一声吆喝,马府老少家丁、婢妾列成长队,手捧碟盘,按
照辈分大小,尊卑贵贱,一个个将手中的祭品供奉在寿娘的灵位前,如果细细道
来,祭品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就像送人礼物一样,都是根据自己的喜好讨
恶进行选择:你看,喜欢吃猪头肉的家奴给寿娘奉上一颗肥硕的猪脑袋;喜欢吃
水果的婢女给寿娘奉上一盘水灵灵的鲜桃;管事尤其爱吃猪尾巴,得,一盘热气
腾腾的酱猪尾便唐而皇之的上了寿娘的祭坛。

  「哇。」人们突然惊呼起来:「老爷的祭品来了,快让开!」

  待众人都给寿娘上过祭品后,马四老爷又做出大手笔,上演压轴好戏,给寿
娘献上一份最厚、最重的大礼。

  一对身着鲜艳服装的童男童女,端坐在小车上,由家丁推到寿娘的祭坛前,
众人定睛一看:「我的天啊,原来是活人啊!」

  一对无辜的男女儿童,被马四老爷灌过水银后,直板板地坐在小车上,一眨
不眨的双眼茫然地眺望着正前方。

  「启灵喽。」十余名家丁应声抬起寿娘的棺椁,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哼哧哼
哧地走出马府大院,顿时,宽阔的府前大路灵幡飘扬,鼓乐喧天,气势非凡。

  在距离马府二十多华里的一片柳树林里,寿娘的墓室早已砌就,家丁们将寿
娘的棺椁放置在墓室的正中央,童男童女端坐在棺椁的顶端,一箱又一箱的随葬
物品码叠在棺椁的下端。

  「老爷,饶命!」

  一切准备就绪,马四老爷又命人将沫儿和汀儿,也就是淫贼阿二牢牢地捆绑
住,命令人抬进墓室,跪在寿娘的棺椁前,沫儿和汀儿绝望地乞求着:「老爷,
放过我们吧,我不想做殉葬品!太可怕了!」

  「封土喽!」又是一声沙哑的吆喝,一块巨大的石板咣当一声扣住了狭窄的
砖砌墓室,潮湿的墓室霎时漆黑一片,沫儿和汀儿绝望地哀号起来,众家丁抡起
铁锹,哗哗地往石板上扬洒着黄土。

  厚重的黄土封死了石板,墓室里的空气越来越稀少,渐渐地,沫儿和汀儿感
觉呼吸困难,大脑眩晕。

  扑通,沫儿一头栽倒在棺椁前,浑身抽搐不止,阿二毕竟是个男人,面对如
此绝境,神经依然没有彻底崩溃:「沫儿,起来,要挺住!」

  「啊。」沫儿突然惊叫起来:「这是什么,好像是一只懒蛤蟆!它刚刚咬了
我的腮帮。」沫儿哆哆嗦嗦地坐起身来,身子紧紧地往阿二的身上贴靠着,阿二
隐约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拽扯着自己的衣袖,他手指一勾:「啊,老鼠!」

  「啥,老鼠。」沫儿吓得哭出了声,身子靠得更紧了,两个倒霉蛋,一对可
怜虫在密不透风的墓室里悲惨地唔咽起来。

  如梦令·殉葬

  蛙嘴啄腮鬓溜,
  鼠尾摇襟戏袖。
  身冷椁棺寒,
  冰彻阿二心透。
  尸臭,
  尸臭,
  人与腐蛆共守。

***********************************
  万幸啊,真没想到,今天早晨,我还能坐在电脑前,继续上网贴文章。

  昨天下午,与几位朋友喝完酒之后,当走到饭店门口时,因是寒冬,门上挂
着厚帘,朋友帮我撩起来,不料,手掌伸得过长,手指碰到迎面而来的一位女士
的脸上,女士立刻大怒,骂我的朋友耍流氓,她身后的男友闻言,扑向我的朋友
便开始撕打,一边打一边言称:我是警察!

  「警察,他妈的,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我恨得就是警察。」我扑向警察,扯
拽在一起,于是乎,饭店门口混成一团,混战之中,我操起一把椅子,向那个男
人的脑袋狠狠地砸去。

  我惹了大祸,把对方的脑袋砸得鲜血横喷,警察很快赶来,将我们请进派出
所,打坏了人,我也清醒了,不知造成怎样的伤害。

  三个小时之后,伤者裹着脑袋回到派出所,派出所主持合解,见伤者伤势不
重,我的心总算落了地,三个人每人掏一千元,伤者不同意,认为我应该多掏一
些,我又施展起多年炼就的无赖精神:爱要不要,就是这些,如果不同意,我愿
奉陪到底!

  醒酒之后,真是后怕啊,如果我不慎将其脑袋砸碎,后果……太可怕了!
***********************************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7

      第十二回 为逃命阿二钻鼠洞,入邻墓淫贼得老妓

  墓穴幽冥伴鬼魔,殉葬丫环见鼠窝。
  生还良机在眼前,光阴岂敢任磋砣。
  掏却青砖捣黄土,忽闻隔壁泣挽歌。
  淫贼欣然钻鼠洞,一束白光映美婆。

  当阿二再次苏醒过来时,发现捆绑自己的绳索不知何时被老鼠啃咬开,阿二
舒展一下酸麻的身体,手掌毫无目标的抓挠着潮湿的地面,只见吱地一声尖叫,
一只老鼠从阿二的手臂下匆匆溜过。

  阿二吃了一惊,手指顺着老鼠逃逸的踪迹悄悄地触摸而去,在湿漉漉、凉冰
冰的砖石下面,有一个可以容纳手臂的老鼠洞,阿二顿时来了精神,在强烈的逃
生欲望催促之下,他爬起身来,顾不得恐惧和疲惫,手掌拽住鼠洞上面的一块方
砖,拼命地抠扒起来,哗啦,一块砖石被抽拽出来,阿二抛至一旁,又开始拽第
二块砖石。

  一块,二块,三块,阿二全然忘记了恐惧和饥饿,手掌不停地扒抠着砖石。
忙乱之中,一块砖石咚的一声抛在沫儿的脑袋旁,沫儿的身体狂一激泠:「你干
么呐?」

  「喂。」阿二兴奋地嚷嚷起来:「沫儿,有活路了,呵呵!」

  「哦……」沫儿一听,也来了精神,怎奈绳索的束缚使她动弹不得:「帮帮
我。」沫儿冲阿二嚷道:「帮我解开绳子!」

  「好哇。」阿二擦了擦手上的泥土,跪爬到沫儿的身旁,乐颠颠地解开沫儿
身上的绳索:「沫儿,墙壁下面有一个老鼠洞,只要顺着老鼠洞一路挖下去,咱
们是可以逃出坟墓的!」

  「真的哟。」沫儿展开勒出深痕的手臂,激动不已地扑向阿二,全然没有了
当初的傲谩和不屑:「汀儿,带我出去,我不想死啊!」

  「嗯。」阿二搂着沫儿,心中泛起一种患难方见真情的感慨:「放心吧,你
且忍耐一会,待我掏开鼠洞,咱们一同逃走!」

  「谢谢你,亲爱的。」沫儿扑簌簌地滚下感激的热泪,手捧着阿二的面庞,
也不顾岂上面的泥渣,真诚地亲吻起来:「汀儿,逃出去后,我给你做老婆!」

  「嗨。」都什么时刻了,还有闲心在这死穴里唧唧我我,谈情说爱,阿二推
开情意绵绵的沫儿:「沫儿,先别说这些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应该抓紧时间
掏开鼠洞,尽快逃出去!」

  「好的。」沫儿撸起长袖:「我也来帮你掏!」

  将鼠洞掏成可以容纳身体的穴口之后,阿二从数不胜数的随葬品里找到一把
大汤勺,活像一只穿着衣服的大老鼠,一头钻进老鼠洞,拼命地清掏着里面的黄
土,一寸一寸地、极其艰难地向前掘进着;沫儿则翻出一只盘碟,将阿二身下的
黄土刮向一旁。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当掘进到一米多长时,阿二黑漆漆的眼前突然响起吱吱的尖叫声,一群受到
骚扰的老鼠吱吱地扑向阿二,企图赶走这位来自地狱的入侵者:「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

  「哇,我的天啊!」阿二一边惊呼,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大汤勺,回击着老鼠
的进攻:「滚开,该死的家伙,我不想惊动你们,只是想借你们的洞逃出去!」

  「哎哟,我的妈哟。」鼠群难以招架大汤勺的击打,吱吱尖叫着,从阿二的
身旁纷纷逃过,窜出洞穴,没头没脑地撞向正在翻土的沫儿,沫儿吓得哆哆惊叫
起来:「哎哟,吓死我了,咋这么多的老鼠啊!」

  「不用管它,快点干你的活吧!」阿二催促着洞外的沫儿,洞内的老鼠早已
逃得精光,阿二欣然坐在铺着谷草,即温暖又软绵地老鼠窝里,目光顺着洞穴向
上眺望着:「唉,还是看不见一丝光亮,看来,这条鼠洞好深、好深啊,我得挖
到何时啊?」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嗯,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哭啊?」阿二正望着没有出口的洞穴发愁,身
后突然传来一位妇人如涕如述的呜咽声。

  「咦咦咦,咦咦……少爷,您可有知,贱妾自愿为您殉葬,至今已愈三载!
朝朝暮暮,寒来暑往,细细数来,已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在这三年里,不知有
多少富家阔少派家奴进得洞来,劝妾出墓,回到人间,并允诺,愿赠厚金为妾起
屋,安排妾后半生的生活……但妾意已决,定忠心不二,愿在此陪伴少爷终生!
咦咦咦,咦咦咦……」

  「呵呵。」阿二心头一阵狂喜:怎么,隔壁还有墓穴,并且,里面也有活人
殉葬?阿二来不及多想,转过身去,手掌一推,也不知哪来的蛮力,哗地推开面
前的砖墙,一束剌眼的白光直射而来,阿二不得不暂且闭上双眼:「哇,此为何
家之墓?」

  「你是何人?从何而来?」对贸然闯入者,墓室中的女人止住了哭述,反问
阿二道:「你好生无理,为何擅自闯入我家少爷之墓,使我家少爷在冥间也不得
安生!」

  「我,我。」淫贼顺嘴胡诌道:「我乃马府的丫环,殉葬在邻近的墓室,为
了逃生掘开砖墙,不料却误入贵室,请多多见谅!」

  「唉……」妇人叹息道:「殉葬之举,当随奴才直诚心所愿,否则,强人所
愿,纵使为之,诚如此等殉葬之人,定想尽一切办法逃出墓穴,唉……这样的殉
葬,意义何在啊?」

  「哦……」阿二渐渐地适应了墓室里的光亮,他没有理会妇人的唠叨,推了
推面前的乱砖,吃力地爬进墓室,只见同样也是砖石砌就的墓室里居然有两口棺
椁,在一口稍大些的棺椁前有一张小方桌,上面香味飘溢的时令鲜果,摆码成一
个小围圈,中央有一只细瓷的小碗,里面盛着些许洁白的液体。

  「嗯,这是什么味啊,好香啊!」阿二深深地喘息一下,透过呛人的、腐土
的潮腥味,以及水果的汁鲜味,阿二似乎嗅闻到一股甚为香醇的奶水味,他瞅了
瞅水果中央的小碗,没错,香醇的奶水味就是从小碗里飘出来的,沿着从墓穴顶
端剌射进来的阳光,枭枭升起。阿二一边嗅闻着奶香,一边缓缓地抬起头来,只
见墓穴的顶端有一个正方形的豁口,悬挂着一条由粗绳扎制的软梯。

  「你瞅什么呐?」阿二正望着剌眼的豁口,准备喊沫儿也爬过这边来,拽住
软梯一同逃之夭夭,始终跪在棺椁前的妇人审视一番阿二的装束,又看了看被淫
贼推坍的墙壁,似乎明白了几分,冷冷地催促道:「好个不忠不孝的奴才,既然
为主人殉葬,说明主人生前对你一定是过份的嬖爱和珍惜,你就应该死心塌地的
在阴间陪伴你家主人……」

  「哼哼……」阿二轻蔑地哼哼一声,心中暗道:嬖爱?珍惜?见他妈的鬼去
吧,主人嬖爱我什么啊,她嬖爱我的鸡巴,她珍惜我什么啊,她珍惜我的精液!
再者说了,我这也不是给真正的主子殉葬啊,我的主子——长夫人早已被轮奸致
死,身首异处,以至于脑瓜骨都做了老爷的尿壶。

  老爷这是拿我和沫儿借花献佛,送给寿娘做殉葬品,以弥补自己的过错,良
心得到一点安慰。寿娘早已被老爷折磨致死,让我为她殉葬,她却毫不知晓,这
值得么?

  「沫儿。」想到此,阿二撇了撇嘴巴,他可没有闲心理睬这个性格古怪的妇
人:哼哼,你愿意陪主子,就陪去吧,我得先走了!于是,阿二冲着坍塌的墙壁
喊道:「沫儿,你还傻楞着什么呐,快点爬过来啊,出口找到了!」

  「是么。」墙壁那一侧的沫儿闻言,哧溜哧溜地挤过洞穴,在妇人的盯视之
下,不顾一切地爬过洞口来到阿二的身旁,手挽着淫贼的胳臂,急切地催促道:
「汀儿,咱们快逃吧!」

  「是呀。」妇人冷言冷语地说道:「竟然不愿意为主人殉情,又侥幸逃了出
来,还不赶快离开此地,找你们自己的生理,也让我安安静静地陪伴少爷!」

  「哦。」阿二拉着沫儿,并没有急于逃走,他转过面庞,借着丝丝的光亮,
仔细地扫视着这位发誓要陪伴少爷一生的妇人。不仔细看则已,这一看,阿二情
不自禁地惊呼起来:「我的妈妈哟,原来是一个老婆婆啊!」

  午后的斜阳扬洒进死气沉沉的墓室里,希希啦啦地落在一位身着白色孝袍的
老妇人身上,虽然已是五旬有余,那丝毫也不显得苍老的面庞依然清秀生辉,在
阳光的映照之下,细皱散布,形成一道道神秘兮兮的波纹,泛着让淫贼想入非非
的红晕。

  尤其是那略显突起的颧颊部活脱脱的一对冷美人特有的傲然酥骨,细白的表
皮上再精心地涂抹上一层薄薄的脂膏,耀眼的鲜红之中放散着老年妇女独有的、
与熟苹果极为相似的酸辣气味,在这种气味的剌激之下,刚刚逃出死穴的阿二,
其淫贼的本性又复发了!

  「啊,好香啊!」阿二真诚地赞叹一声,在熟苹果气味的引诱之下,身不由
已地走向老妇人,沫儿见状,面露不悦之色:「汀儿,你要干么?难道说,连个
老太婆你也感兴趣么?」

  「去,去。」阿二推开沫儿的手臂,继续走向老妇人:「后生无理,敢问这
位老妈妈尊姓大名?如何称谓?」

  「你。」听见阿二说出「后生」两个字,老妇人一脸狐疑地站起身来,阿二
不怀好意地瞅了瞅,只见素雅清淡的白孝衫包裹着一个虽然老迈却娜婀多姿的身
段,那高高耸起的胸脯尤其让淫贼特加关注,阿二伸长了脖颈,只见极为宽松的
白衫里面,一对白生生、鼓溜溜的豪乳咚咚乱颤,若隐若现,并且飘逸出令淫贼
心旷神怡的奶香味。

  阿二贪婪地作了一下深呼吸:「啊……真香的奶水啊!老妈妈,想你这把年
纪,咋还有奶水啊?真是不可思议啊!」

  淫贼阿二怎会晓得,眼前这位五旬有余的熟妇,乃一代名妓,姓马名守真,
字月娇,因家庭贫困,自幼被卖于青楼,又因在青楼排行于四,人称马四娘。

  马四娘在妓院老鸨的精心培育下,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吟诗咏词样样全会,
唱歌跳舞更是不在话下,马四娘尤其善长描画饱含风情却又孤僻傲然的兰花,因
此,别号湘兰子!

  这位湘兰子可非等闲之辈,十四岁出道那年,便因其善于书画,精于咏诗,
又会解人意而名噪一方,为当时六大妓院之冠冕。一时间,远近的名流,大家的
阔少,无不趋之若驽,不惜抛掷重金,以能够嫖到湘兰子为最大的荣耀。于是,
湘兰子门庭如市,应接不暇,闺房之中,庭院之间,终日轻歌曼舞,纸醉金迷。

  二十岁那年,这位红遍四方的一代名妓突然怀孕了,消息不胫而走,并且流
传得沸沸扬扬,成为好事的小市民们街谈巷议的主题,人们谈头接耳,在阴暗心
理的作用之下,无不流露出令人鄙视的淫秽之相:「哈哈,这下可好,孩子他爹
应该是谁啊?」

  「谁能知道啊,这才是正宗的万人捧的种啊!」

  是啊,这种事情谁搞能的清啊,就连湘兰子自己也弄不清楚怀上的是哪家老
爷或者少爷的孽种。

  通常情况下,女人应该怀胎十月才能正常分娩,而湘兰子刚刚八个月便小产
了,老鸨赚钱心切,湘兰子满月的第二天便急于让其接客。

  而嫖客出于好奇或者是变态的心理,嫖娼的目的发生了让湘兰子哭笑不得的
转变,他们不再仅仅迷恋于名妓的书画、诗词;姣好的容貌以及苗条的身体,而
是对湘兰子的奶水发生了浓厚兴趣,并且达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每当嫖湘兰子
时,嫖客们都要吮上几口奶水方才满意而归,如此一来,湘兰子的乳房在婴儿以
及众嫖客的吸吮之下,奶水越吮越丰沛,越丰沛乳房越硕大。

  于是乎,湘兰子的名声再度噪起——除了琴棋书画,唱歌跳舞,她有一对不
可思议的、奶牛般丰沛的畸乳!

  民间有俗谚:七活八不活!杂交的新生儿也许是惭愧自己不明不白的身世,
看见嫖客们走马灯般地在母亲的身体上翻来爬去,毫无廉耻地与自己争抢奶汁,
无辜的婴儿在这个污秽不堪的世界上仅仅逗留了五十五天便愤然而去。湘兰子悲
痛欲绝,找到阴阳先生掐算一番,说是天意如此,并且还有一种暗示:湘兰子的
阳寿应该是五十五年。

  婴孩夭折之后,在老鸨的逼迫之下,湘兰子依然接客不止,用自己的身体和
奶汁,为妓院创造出巨额的财富。于是,在嫖客们疯狂的吮吸之下,湘兰子的奶
水始终不断,直至今日,尤如永不枯竭的泉水,丰沛而又醇厚。

  啊,这真是:

  美姬五旬正当年,声华炽盛休等闲。
  春柳闻莺伺人意,吐辞流盼巧舌悬。
  风流浪子迷深闺,沓拖少年恋笫床。
  但问嫖客何所痴,唯因丰乳赛甘泉。

  今天,在这不亚于地狱的墓穴里,熟妇湘兰子仙汁般的奶香又引来淫贼阿二
的青睐,在浓郁的奶味诱惑之下,阿二一边贪婪地做着呼吸,一边满脸淫邪地往
老妓女的身上贴靠,湘兰子机警地躲避着人妖的骚扰:「你,你,你要作甚!」

  「呵呵。」阿二伸出手来,欲探进湘兰子的胸部,美美地抓摸一番颤咚咚的
丰乳:「老妈妈,躲啥啊,别不好意思,让我摸摸么,你的奶子好香啊!」

  「滚。」湘兰子芳颜大怒,一边捂住胸脯,一边向后退缩着:「好个卑贱的
狗奴才,不忠心地在坟墓里陪伴你家主人,却像只老鼠似地窜到我家少爷的长眠
之地,使我家少爷在地下也不得安生。这还不算,又对老妇无理,你,你……住
手,住手,贱丫环,休得无理!」

  退着退着,湘兰子便退到了凉冰冰、硬梆梆、湿漉漉的砖墙下,阿二一步一
步地逼向老妓女,听见湘兰子反复谩问自己是:狗奴才、贱丫环!淫贼感觉自己
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哼,我再穷,我的地位再低下、再卑微,可也是个自
由人!你一个老骚屄,又是一个什么东西呢?阿二气呼呼地松开盘卷着的发髻,
黑亮的长发向后一扬:「老妈妈,您误会了,我哪里是什么贱丫环啊,更不是马
府的狗奴才,我是。」

  说道此,阿二即是下流又是炫耀地向前拱了拱胯间,一丝阳光穿透浮云突然
射将而来,湘兰子看见阿二的胯间鼓起一个山丘般的肉包包,在阳光的照射下,
时起时落,凭着大半生涉足风月场的实战经验,湘兰子全然猜中了阿二的身世。

  「啊……淫贼,原来你是一个淫贼,啊,好个淫贼啊,前一段时期,江南各
地闹腾得沸沸扬扬,传说有淫贼在出没,男扮女装,专门祸害良家妇女,漂亮媳
妇、未出阁的姑娘被淫贼污辱之后,不是身败名裂,便是死于非命,至今已有十
余起人命大案,真没想到哇,这个淫贼原来就是你!唉,少爷啊,贱妾的命真是
苦到了底啊,今天在此遭遇淫贼,身子恐难保不受污辱啊!唉……」

  「啊。」沫儿手拽着软梯,却笨手笨脚地怎么也爬不上去,正在瞎折腾着,
忽然听见湘兰子的话,她松开绳索,惊讶不已地转向阿二:「什么,什么,官府
通缉追拿的淫贼、逃犯就是你?」

  淫贼终于暴露了身份,不过,甚为万幸的是,却不是暴露在大家豪宅里;也
不是暴露在小姐的闺房之中;更不是暴露在官府的大堂之上,而是暴露在与人世
间尚隔一道砖墙的墓穴里,面对的则是一老一小两个裹着小脚、弱不禁风、手无
束鸡之力的怯懦女子。当被湘兰子指明身份后,阿二着实恐慌了一番,甚至想抢
过沫儿手中的软梯,抛下两个女子一走了之。

  片刻,看见两个女子无比浑身筛糠、面似墓穴里的黄土色,阿二不再行淫心
虚,他摆出强者的姿态,双手叉腰,尽管还是色厉内荏,脸上却露出一副毫不在
乎的无赖之相:「哈哈,淫贼怎么了?我不仅是一个臭名昭着的淫贼、屡屡漏网
的流窜犯,我还是一颗丧门星,大凡我光顾过的富家大宅,要么死人;要么吃官
司;再么招来猛兽大闹一通;要么莫名其妙地燃起一场大火!啊,我是丧门星,
我是扫帚星,扫到哪家哪家就没有好下场!不是家败,就是人亡,啊,我是丧门
星!」

  「淫贼大爷!」听见阿二的咆哮,胆小如鼠的沫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双
膝代脚,绝望地爬向淫贼:「放过我吧,我不想死,淫贼大爷,只要你饶了我一
条性命,你让我做什么我就什么!」

  「哼哼,滚开,一会再收拾你!」阿二没好气地推开沫儿,冲老妓女冷冷一
笑:「老妈妈,说我是淫贼,可是您自己又是什么呢?像您这把年纪的老婆娘,
按常理,应该好生呆在家里,或者是料理家务;或者是教导儿媳妇习学女红;或
者是照看孙子。而你却躲在这坟墓里,下贱无比在跪在棺椁前,口口声声地念叨
着:少爷、少爷!啊,叫唤得多甜啊,听得我都肉麻;哭得多伤心啊,听得我都
要流泪了!」

  「老妈妈,听您的语气您的身世可能还不如我呢,我虽然是个淫贼,可是,
不管咋地,在我没被官府逮到之前,我就是一个自由之身,而你呢,如果我没猜
错,你肯定也是一个卑贱之辈,终生受人役使,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就凭你,有
什么资格训斥我啊!」

  「唉,我命的确是又卑又贱啊。」

  淫贼伶牙利齿的一番数落,将个老妓女说得哑口无言,继尔,又懊丧地垂下
脑袋,鼻子一酸,竟然像个孩子似地哭涕起来:「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我
的命好苦哇……」

  「老妈妈。」这通爆豆般的言语,彻底击溃了老妓女,她身子一软,不过,
却没有像沫儿那样,给淫贼下跪乞求怜悯,而是咕咚一声瘫坐在湿淋淋的砖石地
面上,痛苦不堪地呜咽起来。

  见敌人已经溃败,穷寇莫追,阿二收住话语,以一个专业淫贼的一贯伎俩,
关切地俯下身来搀住湘兰子的手臂:「老妈妈,别伤心,我的话可能剌痛了你,
请你原谅我的直率吧!老妈妈,我虽然是个负罪的在逃犯,但是,只要你不冒犯
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让我们和平相处吧!」

  「淫贼大爷。」沫儿迫不及耐地爬到阿二的身旁,跪着双膝乞求道:「我不
会冒犯你的,淫贼大爷,我一定会与你和平相处的,饶了我吧,我不想死啊,我
怕啊!」

  「去去去,我要和老妈妈好好谈谈,你一边凉快去,再敢乱插嘴,看我一把
掐死你,滚。」阿二再次将沫儿推搡开,并且恶狠狠地摆出欲行凶的架式,吓得
沫儿灰溜溜地躲到暗处,一个字也不敢冒出来了。

  阿二对沫儿已经全然失去了兴趣,她的小骚穴,淫贼早已玩得臭够,此时此
刻,淫贼要乘胜追击,彻底征服这个老妓女。推开沫儿,阿二嘻皮笑脸地凑向湘
兰子:「呵呵,老妈妈,我们好生谈谈!呵呵,想活命么?」

  「唉。」老妓女突然扑倒在阿二的膝盖上,手啪着阿二的胸膛。

  「我卑,我贱,我脏,我臭,我不值钱,我自幼便被卖进青楼,从此彻底失
去了人身自由。成年以后直到三年之前,一直是个任由千人骑、万人跨的风尘女
子,我接触过的男人无以计数,却没有得到一个男人的真爱,更没有得到一个男
人的温暖,直到有那么一天,也许是天意如此吧,一个年方十四的富家阔少突然
闯进我的生活……」

  「老妈妈。」阿二搂着老妓女剧烈抖动的身体,不知是因激动还是亲密的接
触,淫贼感觉湘兰子的奶香更加浓郁了,把他撩拨得简直有些无法自持了:「不
要激动。」

  阿二佯装着抚慰过份伤感的老妓女,手掌极不安份地在湘兰子的身上乱抓乱
摸,老妓女完全沉浸在对逝去时光不堪回首的追思之中,似乎没有觉察到淫贼的
无理,或者因怯懦而不敢抵抗,完全默许了阿二的轻薄,在淫贼愈加放肆的抓摸
之中,老妓女手指着对面的大棺椁:「就是他,我的少爷,他命中注定地闯进了
我的生活,我却不知道珍惜!唉,我愧对少爷的一片真心啊!唔唔……」

  「老妈妈,别激动,别伤心。」阿二假惺惺地擦拭着老妓女面颊上的涩泪,
而另一只手早已趁虚溜进湘兰子的衣服里,肆意抓摸着那对丰硕的美乳,当淫贼
的手掌从粗长的乳头掠过时,立刻感觉香甜的奶水滴滴达达粘附在手心上。阿二
兴奋不已地抽出沾满奶液的手掌,吐出舌尖贪婪地吮吸起来:「哇呀,真香啊,
真甜啊!」

  淫贼由衷的、因新奇而有些发抖的赞叹声戏剧般地将老妓女的思绪拉回到三
年前。那是一个喧闹不已的夜晚,与众嫖客厮混了大半宿,湘兰子疲惫不堪到回
到自己的寝室,她草草地洗漱一番,换上睡袍,正欲上床休息。

  「湘兰子,湘兰子,开门,快开门!」

  老鸨咚咚地敲击着房门,湘兰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问,一定是又有嫖客
来了,湘兰子涉足风月场数十载,被转卖了十余次,湘兰子现在的老鸨,是一个
又矮又瘦的老婆子,刚刚把湘兰子买到手还不到半年,为了尽早赚回本钱,老鸨
一刻也不肯让湘兰子安歇,这不,已是午夜时分,老鸨又给湘兰子拉来了嫖客。

  哗啦,湘兰子很不情愿地拉开房门,老鸨举着烛火,兴冲冲地走进门来,喜
气扬扬地对湘兰子说道:「湘兰子,财神爷送上门喽!」

  「是么。」湘兰子淡淡地应承道,什么财神爷,什么穷光蛋,对于她来说毫
无意义,从嫖客的身上,老妓女得不到一个铜板,客人纵使扔下再多的嫖资,都
悉数塞进老鸨的口袋里,老妓女卖身半辈子,依然一文不名。

  「喂……」老鸨进得门来好半晌,湘兰子却没有看见嫖客的影子,老鸨端着
烛火,冲黑漆漆的门外喊道:「小少爷,快进来啊,咋的啦!不好意思啦?呵呵
呵……」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在老鸨叽叽喳喳的嚷嚷声中,一位衣着华丽、面庞
清秀的少年腼腼腆腆地走进门来,怯生生地站在湘兰子的面前,湘兰子将职业妇
女特有的、即玩世不恭、又佯送秋波的眼神瞟视过去,少年细白的面庞唰地红到
了脖颈处,他不敢直视老妓女咄咄逼人的目光,胆怯地低下头去,粉红的嘴唇六
神无主地吮咬着嫩白的手指。

  「少爷。」老鸨一手轻拍着少年的肩膀,一手将烛火指向湘兰子,和颜悦色
地对少年说道:「这位就是你仰慕已久,大名鼎鼎的马四娘,少爷,能与马四娘
同床共枕,绝对是你的好福气啊,呵呵。」

  「四娘。」少年彬彬有礼地拱手向前,给老妓女施以真诚的大礼:「小生不
才,谨向四娘问好!」

  「哦。」老妓女漠然地望着这位身高不及自己肩膀,细皮嫩肉的小家伙,即
可气又可笑:小小年纪,就出来嫖妓,哼,不用问,这又是一个纨绔子弟!

  「少爷。」老鸨殷勤地对少年说道:「时间不早了,少爷,您玩好,如果没
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老鸨嘻皮笑脸地离开房间,屋子里霎时沉寂下来,见少年默不作声,湘兰子
也不言语,幽暗的房间里弥漫着难堪的尬尴气氛。

  「上来吧!」最终,还是湘兰子打破了沉默,她翻身上床,匆匆解开睡袍,
近乎麻木地露出洁白的胴体,老道而又习惯性地叉开了大腿,以职业妓女的口吻
对少年说道:「小家伙,还楞着干什么啊,上来吧!来此不就为这点事么?」

  面对着这对熟透的鲜肉,咚咚微抖的硕乳、肥实的大腿、娇巧的寸莲以及胯
间那片浓密的芳草地,少年的头埋得更深了,手指咬得也更紧迫了。

  「来,来,过来,到我这里来!」湘兰子突然和蔼起来,她伸出手去,握住
少年的小手,感觉细滑无比:「别傻楞着了,上来吧!」

  湘兰子的语气虽然和暖,目光依然是冷漠的,并且充满了鄙视。在老妓女主
动的拉扯之下,少年活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仿佛终于得到妈妈的谅解,战战
兢兢地爬上床来,心有余悸地坐在湘兰子身旁,啃吮得白生生的手指茫然无措,
甚至不知道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昏暗之中,老妓女撇了撇嘴,用光溜溜的大腿不
以为然地碰了碰少年:「来吧,上来操吧!」

  少年没有脱衣服,更也没有爬到老妓女的胯间,他悄悄地抬起头来,含情脉
脉地望着湘兰子,细白的小手哆哆嗦嗦地指向马四娘的胸乳:「四娘,小,小生
想吃您的奶子!行么?」

  「呵呵。」湘兰子扑哧笑出了声,心中暗道:这个小家伙竟然也是冲着我的
奶水来的,如此看来,我的奶水比我的身子名气还要大啊,是啊!湘兰子转念一
想:以我如此老迈之身,如果没有点出奇之处,或者说是特殊之处,谁家阔少会
愿意花巨资来嫖我啊!

  「呶。」

  想到此,湘兰子即大方又得体地转过身来,将一对豪乳奉献给少年:「小家
伙,如果喜欢吃,你就尽管吃吧!」

  「谢谢四娘。」少年闻言,无限感激地跪在湘兰子的胸前,双手托起一只鼓
溜溜的丰乳,谨小慎微地揉摸着,热切地鉴赏着,四娘挺着丰胸,盛气凌人地瞅
着少年。良久,少年仰起头来,一边充满敬畏地凝视着四娘,一边张开津液闪亮
的小嘴,然后,再次埋下头去,小心奕奕地吮吸起来。

  少年手捧着美乳,埋头在老妓女熟透的胸怀里,尤如置身于晚秋的大地上,
在那雪白之中泛着淡粉色红晕的皮肤,就好似深秋的大地,铺满了五彩斑蓝的落
叶,在如血的夕阳照耀之下,升腾着午后残存的余热,温暖着少年稚嫩的身体;
那高耸的胸脯酷似拔地而起的山峦,不仅蕴含着无尽的宝藏,还永不休止地喷溅
着营养丰富的仙汁;在陡然隆起的双峰上,伫立着一对略微倾斜,且有些粗糙,
以至于颗粒泛起的巨石,那便是令无数男人为之倾倒的大奶头。

  「哦。」少年即胆怯而又痴迷的吮吸深深地剌激了老妓女,少年薄嫩的嘴唇
是如此的光滑,直撩拨得老妓女春性荡漾,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青筋纵起的手
掌真诚地揉抚着少年乌黑的发束:「哦哟,哦哟!」老妓女刚刚哼哼数声,抚着
少年的手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嗯,这是怎么回事?」

  湘兰子充满困惑地睁开眼睛一看,不禁长叹一声,极不情愿地从幸福的追忆
之中回到了残酷的现实,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纯真的少年啊,而是该死的淫贼附在
胸脯上,咧着大嘴巴,正卖力地吮啃着自己的大乳房,咕噜咕噜地吞着丰沛的汁
液。而老妓女手抚着的,却是阿二粘满黄泥,又蓬又乱的发束:「唉,苦也!」

  阿二好似闻到血腥味的臭蚊子,一动不动地叮在湘兰子的胸乳上,望着淫贼
那贪婪的,饿死鬼般的吃相,湘兰子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再次回到美好的追忆中
去。

  淫贼的嘴巴又脏又臭,干涩的腮帮好似行丧的粗麻布,而少年的小嘴则是香
气扑鼻,细白的面庞充满了稚气,又光又滑,好似名贵的锦缎,粉嫩的双腮轻轻
地刮擦着老妓女熟透的、皱褐散布的表皮,发出嚓嚓的细响,传来一股又一股令
湘兰子无比舒爽的快意:「哦哟,哦哟!」

  少年一边继续吮吸着,一边悄悄地撩起眼皮,看见老妓女完全沉浸在性爱的
享乐之中,少年兴致大增,最初的腼腆和胆怯全然抛掷脑后,望着闭目呻吟的老
妓女,少年抹了抹嘴角的奶汁,一头扑进湘兰子的怀里,捧着老妓女热汗微泛的
面庞,发出由衷的喊声:「妈——妈……妈——妈……」

  「呵呵。」在少年童音尚存的唤呼声中,老妓女茫然地睁开眼睛,她依然手
抚着少年的亮发:「妈妈,叫我妈妈,小家伙,请问,你贵庚几何啊?呵呵?」

  「十四岁,妈妈,我今年正好十四岁!」少年爽快地答道,孩子般地在老妓
女的怀里撒起了娇来,老妓女清了清嗓子,拍着少年沾满奶汁、红扑扑的小脸蛋
道:「小家伙,老娘我今年正好五十岁,这把年纪,完全可以做你的奶奶喽!呵
呵……」

  「奶——奶……奶——奶……」

  得知四娘的真实年纪,少年立刻改了口,唤老妓女为奶奶,他搂着湘兰子的
脖颈,感慨万分地说道:「奶奶,我的好奶奶,早闻奶奶大名,怎奈年纪太小,
不敢登青楼之门,更怕被家父知晓,施以家法!可是,小生日日思念四娘,以至
于茶饭不香,夜不安寐,学业荒废。今天,小生参加乡试,终于有了机会,于是
偷偷溜进青楼,特来拜见四娘。四娘芳容,果然名不虚传,奶奶的仙汁,更是令
小生大饱口福!四娘。」少年吧嗒吻了老妓女一口:「四娘的美艳,小生终生不
忘!」

  「呵呵。」少年的热吻是如此的真挚和香甜,令老于世故的四娘精神为之大
振,她手掌轻抚着少年的面庞,感觉少年的皮肤是如此的滑腻,且泛着淡淡的甜
味,四娘端着少年的面庞,第一次主动亲吻起嫖客来:「啊,小家伙,你的皮肤
好香,好甜啊,想必你才断奶不久吧!呵呵,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奶水味!」

  「我,我。」少年坦然答道:「奶奶,我至今也没有断奶,从我记事起,母
亲每年都要给我换一个奶娘,现在,我家中还有一个奶娘,我天天吃她的奶!」

  「呵呵。」老妓女手掌轻拍着少年的脸蛋:「那,说实话,我的奶好吃还是
奶娘的奶好吃啊!」

  「哪还用问么。」少年在老妓女的怀里继续撒着娇:「四娘的奶好吃,味道
很浓厚,越吮越有滋味!不像奶娘的奶水,稀溜溜的,就像喝清水!淡淡的,没
有任何让人回味地方!」

  「小家伙。」少年的真诚和幼稚,令老妓女即惊讶又欢喜,浪迹风月场大半
生,今天还是头一次接待如此年少的嫖客,这位少年,应该是四娘接待过的年龄
最小的嫖客了。四娘老道地按住少年的胯间,手指挑逗般地弹拨着少年那堆软哈
哈的肉团团:「小家伙,以前嫖过妓么?」

  「没有。」少年摇晃着脑袋:「奶奶,除了奶娘,小生从来没有接触过其他
的女人。家父看管甚严,终日闭门读书,大门都休想迈出,如果不是参加乡试,
我还是不能一睹四娘的芳容!」

  「呵呵……」四娘欣然掏出少年的雀雀,白嫩嫩的表皮包裹着鲜灵灵的小肉
团,尖细的顶端色素微泛,薄薄的皮肉围拢成一个皱褐起伏的小孔眼,老妓女暗
暗发笑:小鸡巴尚未发育成功,却背着家长,跑到青楼来潇洒!

  「小家伙。」老妓女握住少年白嫩嫩的小雀雀,刁顽地问道:「你能行么,
你好使么?」

  「奶奶。」少年搂住四娘的粉颈:「我自知年少,对男女之事,依然是朦朦
胧胧,可是,我来青楼的目的,并不单纯是想跟四娘发生那种关系,我只想一睹
四娘的芳容,如果四娘肯赏脸,让我吮几口仙汁,我就心满意足了。奶奶,今天
夜晚,小生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小生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希望在天亮之前,
与奶奶促膝长谈一番。」

  「什么,啊——唷。」

  听说少年要跟自己谈上一宿,四娘不禁打了一个哈欠:小家伙,真是少年不
知愁滋味啊,与你长谈一宿,我明天还接不接客啦,做不做生意啦!

  「小家伙。」

  四娘决定以自己老练的手法,将少年的小雀雀发动成小鸡鸡,然后再以最快
的速度将其拿下,剩下的时间,自己便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小家伙,逛妓
院,不打上一炮怎么能行呢,以后,有人问起你,你既然花大价钱嫖了名闻四方
的湘兰子,那么请问,四娘是啥滋味啊,而你却答不上来,岂不遭人讥笑!来,
小家伙,看奶奶的!」

  说完,湘兰子松开少年的小雀雀,手掌按住自己的乳头,娴熟地挤出些许奶
汁,然后,老练地涂沫在少年白嫩嫩的小雀雀上,同时,收拢起白手掌,咕叽咕
叫地揉搓起来:「小家伙,怎么样啊?」

  「好,好,好舒服啊!」

  湘兰子一边挤着奶汁,一边涂沫着少年的小雀雀,挤着挤着,揉着揉着,湘
兰子手中的小雀雀勃然而起,咚的一声变成一根赅人的大肉棍:「啊,小家伙,
真没想到,你的鸡鸡咋这么大啊?」

  「哦,嘻嘻。」淫贼的笑声将湘兰子从梦幻般的回忆中惊醒,她睁开眼睛一
看,握在手掌心里的,那是什么少年的小雀雀啊,而是淫贼久经沙场,将无数美
女斩于胯下的大鸡巴,鸡巴头上附着自己莹莹闪亮的奶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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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三十了,要过年了,先给网友们拜个早年,再奉上一文,权当除夕之夜
的红包吧,以感谢大家一年来对我的支持和鼓励!

  抡起椅子把警察打得头破血流,同时,也把自己抡回到了深圳,在老爹面前
受训。

  被老爹一通臭骂,心情沮丧,结果,闹心事接踵而来。

  到深圳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一封海关邮来的查扣单据,我《时空异谈》第三
册的样书给扣押了,理由是「淫秽书」!

  他妈的,我不明白,难道海关有权拆他人的邮件?

  可是,没过两天,《时空异谈》第四册的样书却送到了我家里,怪哉,扣与
不扣,看来不必根据〈海关法〉的有关规定,完全看检查人员的心情,如果心情
好了,我的样书就可以过关了,心情不好,臂说被人给操了,或者是老婆让人给
操了,就扣我的书!

  一想到此,我更恨警察了,以后再遇到此类事情,我还要暴打他们。

  我恨警察的理由太多了,这帮家伙,杀人放火的案子破不了,专门跟我一个
放荡不羁的酒鬼过意不去,远的不说,来深圳之前,某一天,我正坐在电脑前闲
敲,警察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问他何事?他什么也不说,就是翻我电脑旁边
的书,没翻到什么,才亮出一张表格来,让我签字,说是有人举报我,写什么、
什么××功的材料?

  他妈的,除了骂,我还能做什么?

  现在,样书给扣了,一生规矩本份的老爹更害怕了,说是没准哪天会接到一
张传票——罪名是「写黄书」!于是,初三就要领我到深圳郊区他的公司里,不
准天天上网!

  唉,在大陆,老百姓还有没有点自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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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海听风 2010-12-7 22:08

               (第三集)

      第十三回 青楼里演绎忘年恋,马四娘老身殉少年

  鹧鸪天·忘年恋

  老骥踏青见嫩草,烟花楼下雀宝宝。
  床前共唱交欢曲,搂着奶奶乐晕倒。
  想好梦,梦坏脑,纯真年少娶妓老。
  枕前泪化坟前雨,一出儿戏谢幕了。

  当老妓女睁开眼睛,发觉手中握着的并不是心爱的小少爷的嫩雀雀时,她认
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一把推开淫贼骚哄哄的肉棍,阿二哪里肯依,硬梆梆
的鸡鸡沾挂着湘兰子的奶汁,突突颤抖着:「老妈妈。」

  阿二握住满是奶汁的鸡鸡,鸡鸡头直指老妓女的乳头,即是央求又是威胁地
说道:「老妈妈,您好会玩啊,不愧风月场上的老手,呶,求求您了,再给我沫
一沫、揉一揉吧,老妈妈,您是个明白人啊,只有把我伺候高兴了,大家才都能
高兴啊,老妈妈,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一边说着,淫贼一边握着鸡鸡,鸡鸡头乐颠颠地触碰着老妓女奶汁滴淌的乳
头,在阿二凶光毕露的逼视之下,老妓女长叹一声,不得不接过淫贼的鸡鸡,一
边往上面涂沫着奶水,一边熟练地揉搓起来,发出令人肉麻的吱吱声,将丝快意
从鸡鸡传遍淫贼的周身,令阿二幸福地仰起头来。

  「哇,老妈妈,您这可是一套绝活啊,想我阿二自出道以来,各种各样的女
人都玩了个遍,而像您这样用奶水滋润鸡鸡的玩法,真还是第一着领教,妈妈,
您抹得好我爽啊,揉得我好舒服哟!」

  老妓女很快便将淫贼的肉棍沫涂得晶莹闪亮,光滑酥麻之中又是奇硬无比,
阿二再也按耐不住,他拍了拍老妓女的肩膀:「哇,我受不了啦,我要操您,老
妈妈,快点转过身去,把屁股给我,我要操您,我鳖得受不了,我的鸡鸡都快胀
折了!」

  「唉……」老妓女松开淫贼的鸡鸡,皱着眉头转过身来,将自己洁白的、却
是饱经蹂躏的屁股高高地厥起,大大方方地奉献给淫贼,望着老妓女夹裹在胯间
的、毛茸茸的肉包包。

  阿二心头大喜,手掌欣然按住湘兰子那堆虽然已经苍老,但依然无比养手的
白肉,手指下流地扒扯着股沟,老妓女的身子极为配合地向后厥挺着,历经千捅
万插的肉穴在淫贼生硬的、不怀好意的扒扯之下豁然开敞,形成一个硕大的,显
得很是空洞的大肉管,一张一弛地收缩着。

  阿二胯间向前一挺,鸡鸡昂然顶入老妓女的肉洞,立刻感受到空前的滑润,
随着鸡鸡的继续深入,肉壁的嫩肉发出吱吱的脆响,分泌时滚滚的淫液,令阿二
好不快活:「哇。」

  阿二狠狠地顶撞着老妓女,颇有感慨地说道:「老妈妈,想您已经这把年纪
了,屄水还是如此之多,就好似刚开过苞的少女,哗哗哗地一个劲淌啊,真是不
可思议,啊,老妈妈,您的老屄绝对是人间的尤物啊,今天,让我享受到了,真
乃三生有幸!」

  淫贼一边得意洋洋地大作着,一边污言秽语地品评着老妓女的肉洞:「哇,
老妈妈,您瞅瞅,您的老屄都快让人给捅豁喽,口子这么大,好吓人啊!哈哈哈
哈……」说着说着,淫贼双手将老妓女的肉洞扒开到极限,一对色眼下流地盯视
着:「好大的洞哇,我的脑袋就能钻进去喽!」

  「呵呵。」老妓女半是生气,半是打趣地言道:「那,你尽管钻进来好啦,
就当你是我下出来的,呵呵,来啊,小子,钻进来吧!」

  「哼哼,老妈妈,您骂我。」淫贼粗野地抽打着湘兰子的白屁股,鸡鸡再次
顶撞进去:「哇,老妈妈,您的老屄不仅又大又阔,并且您的屄水也是很多、很
多啊,嗯,这屄水还蛮有味道哦!」

  阿二拽出鸡鸡,双指捅进老妓女洞口横豁的肉穴里野蛮地抠搅一番,然后,
将沾满淫水的手指塞进嘴巴里,叭叽叭叽地吮舔着,吮饱了,舔够了,又将残余
的淫水混合上自己的口液,习学着老妓女的样子涂沫在鸡鸡头上,咚的一声捅进
湘兰子空旷的肉洞里,更加卖命地大作起来。

  「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湘兰子不自觉地呻吟起来,淫贼的狂捅乱插,给她带来了莫名的快意,这是
久违的快意,屈指数来,已经三年没有享受过了。

  「嘿嘿……」捅着捅着,淫贼突然冲躲在暗处的沫儿道:「你也别闲着啊,
过来,大家一起玩吧!」

  「淫贼大爷!」沫儿像条狗似地跪爬到淫贼的身旁:「我能做些什么,请尽
管吩咐吧!」

  「嗳。」

  阿二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淫笑,轻轻地拍了拍沫儿的脑袋瓜:「这就好喽,
这样就乖了,若想活命,就应该这样哦!嘿嘿,贱货,你很机灵啊!呶。」

  淫贼将鸡鸡从老妓女的肉洞里抽出来,沾满了粘乎乎的淫液,不怀好意地递
到沫儿的嘴旁,沫儿不假思索地张开小嘴,深深地含入口中,下贱无比地吮舔起
来,阿二握着鸡鸡根,鸡鸡在沫儿的口腔里有来到去的抽捅着:「嘿嘿,贱货,
味道如何啊?」

  「好吃,好吃。」为了能够活命,只好讨好淫贼,沫儿卖力地吮舔着:「好
吃,好吃,真好吃!」

  在马府陪着长夫人偷情多年,奴婢沫儿早已将舔精吮阴这套淫活习学得炉火
纯青、登峰造极了,你看,沫儿下贱地跪在阿二的脚下,大咧着小嘴,一边拼命
地吮吸着,一边不停地吞咽着,不仅如此,还故意用舌头弄出吱吱的淫响来,以
剌激阿二的兴致,为自己找一条活路:「哟唷,好香啊!」

  「他妈的,贱货。」阿二抽了沫儿一把,拽出鸡鸡,将老妓女的屁股推送到
沫儿的面前,沫儿心领神会,捧住湘兰子的屁股便啃吮起来,阿二也不甘寂寞,
手掌扯着沫儿的头发:「他妈的,好个舔屄的贱货啊!」

  「唔,唔,唔。」沫儿拿出伺候长夫人的劲头,双手扒开老妓女的肉片,细
长的薄舌探进湘兰子的肉洞,咕叽咕叽地吮舔着,哧溜哧溜地吞咽着,搞得老妓
女再也沉稳不住,在沫儿的狂吮之下,发出由衷的呻吟:「哎哟哟,哎哟哟,哎
哟哟……」

  湘兰子双手拄地,在沫儿的啃吮之下,就在淫贼的面前,发出不可自制的呻
吟声,阿二始的一双色眼直勾勾地撇视着老妓女,使湘兰子倍感难堪,她扭转过
头,瞅着自己下作的淫态,真是无地自容:唉,活了大半生,我湘兰子咋这么没
有出息啊!

  「哎哟哟,哎哟哟,哎哟哟……」

  沫儿的口技着实了得,把个老妓女戏弄得无法自持,像条发情的母狗,哟哟
地怪叫着,哼哼叽叽地呻吟着。湘兰子抬起头来,飘飘欲仙之际却看见了对面的
棺椁,心里油然生起一阵酸楚:唉,少爷,我真对不起你啊,就在你的灵柩前,
贱妾让淫贼肆意污辱,少爷,你如果地下有灵,为何不施展你的阴威,狠狠地收
拾这个十恶不赧的大淫贼呐!

  「嘿嘿,贱货,滚一边去。」阿二拽着沫儿的头发,一把将其掀向一旁,鸡
鸡欣然顶进老妓女的肉洞:「嘿嘿,你先歇歇,该我啦!」

  在淫贼的撞击之下,湘兰子的身子前后抖动着,而目光依然不肯从眼前的棺
椁上移开,当阿二的鸡鸡头再次狂顶进肉洞深处时,湘兰子那业已静如一潭死水
的心房受到这猛烈的冲撞,哗地一声澎湃起来,身后的淫贼仍旧凶猛异常地捣搅
着自己的肉穴,在一阵又一阵不可抑制的、充满屈辱和异样的感受中,老妓女痛
苦地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与少爷作爱时那新奇而又浪漫的景像。

  在老妓女娴熟的揉搓之下,少年鲜嫩的小雀雀好似一只初出巢穴的稚雏,楞
头楞脑地从厚钝的包皮里探出头来,充满好奇而又茫然无知地晃动着淡粉色的小
脑袋瓜,身子胆怯的颤抖着。

  老妓女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她俯下头来,由衷地亲吻着可爱的小雀雀,一
丝爽口的甜意从小雀雀的脑袋瓜通过老妓女的珠唇,传遍湘兰子的全身,老妓女
的身子也微微地抖动起来,仿佛吸进一口蜂蜜,唰地甜遍了整个口腔。

  「呵呵。」老妓女爱怜地弹拨着小雀雀:「小孩的皮肤真是甜啊!」

  「奶奶。」

  在老妓女的吸吮之下,少年悄声嘀咕道:「我的鸡鸡好痛,好胀,奶奶,先
别舔了,我要尿尿!」

  「哦。」

  老妓女暗暗发笑,知道少年的性欲已经被撩拨起来,她吐出小雀雀,继续把
玩着:「小家伙,你这不是要尿尿,而是要操屄喽,呵呵。」

  「奶奶,我真的想尿尿啊!」

  听见老妓女充满挑逗性的、近乎粗俗的话语,少年面颊微红,他爬起身来,
老妓女示意他往床下的尿壶里排挤尿液,可是,少年掐着小雀雀,又是咬牙,又
是拱挺着屁股,折腾了好半晌也没有挤出一滴尿液来,老妓女淫浪地拍打着少年
的屁股蛋:「小家伙,你就是折腾到明天早晨,也不会挤出一滴尿来的,来吧,
还是让老娘给你解决吧!」

  少年比手指头粗长不了多少的小雀雀显然无法正常性交,骤然撩起的性欲又
令少年奇痒难耐,老妓女重新含住可爱的小雀雀,决定用嘴巴解除少年的武装。

  可是,令湘兰子失望的是,自己高超的口技并没有拿下少年,深含在口腔里
的小雀雀欢快地顶撞着老妓女的咽喉,湘兰子紧紧地把握着小雀雀的根部,指尖
轻缭着光滑滑的肉蛋蛋,一边舔吮着,一边语无伦次地呜噜着,那表情那语气,
仿佛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

  在老妓女舌尖熟练的缠绕之下,少年被剌激的浑身直打哆嗦,小屁股乱弹乱
蹦,小手漫无目标地在床铺上乱抓乱扯:「哎哟,哎哟,奶奶,还是痛啊,还是
胀啊,哎哟,哎哟,奶奶,好痒啊!」抓扯之中,少年的手掌啪地落在老妓女芳
草萋萋的胯间,他下意识地停下手来,指尖轻刮着浓密的黑毛。

  少年突然发现,在大草丛的深处,有一条深不可测的暗沟,流淌着臊热的溪
水,湘兰子无意中挪动一下大腿,隐没在草丛中的暗沟豁然开敞,毫无准备的少
年小手掌顺势滑将下去,圆浑的指尖尤如孩童的小脑袋瓜,扑哧一声扎进暖洋洋
的、泛着呛人腥燥气味的溪水里。

  「哎呀!」不慎落水的少年「哎呀」惊叫一声,手指在溪水里扑通扑通地挣
扎起来,顿时把静静流淌的溪水搅起片片的涟猗,发出哗哗的巨响,正在给少年
口交的老妓女突然停顿下来,在少年的搅捣之下,她抬起头来,怔怔握着被自己
舔吮得白亮亮、硬梆梆的小雀雀:「唔唷,唔唷……」

  少年的搅捣唤醒了马四娘久郁于心的情愫,啊,这是多么柔滑的感受啊,少
年稚嫩的手指给老妓女饱经苍桑的肉穴带来了别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与成年嫖
客交欢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嘿嘿……」少年的手指沐浴在潺潺的溪水里,当指尖漫过细滑的沟底时,
一种奇妙的快意油然而生,因过度的兴奋,少年的手掌猛然抖动一下,手指沿着
狭长的沟缝,索性长驱而入,咕咚咕咚地游向幽暗、不可知的正前方。

  「唔唷,唔唷……」随着指尖的继续深入,老妓女的快感越来越强烈,她松
开少年的小雀雀,抬起大腿,双眼直呆呆地盯着自己毛茸茸的胯间,少年调整一
下体位,以方便手指的畅游,当指尖终于勉强够到暗沟的末端时,一种无法言表
的快感勃然而生,令老妓女热切异常地呻吟起来:「唔唷,唔唷……」

  「嘿嘿……」少年的手指在沟壁上只轻描淡写地触碰一下,便好似一条虽然
充满了好奇心却又毫无耐性,甚至见异思迁的小鱼儿,只在沟底摇了摇尾巴,小
脑袋瓜便快欢地向退缩而去,令老妓女好不失望啊!

  「呵呵,过来啊,别抽出来,快捅啊!」

  随着指尖的向后退缩,那种轻触而产生的快感即刻消失,老妓女怅然之余,
胯间不自觉地向前挺拱着,肉洞快速地收缩着,企图夹住不安份的小鱼儿,再次
享受那种轻触的快意。

  可是,少年的手指一路退缩而去,令老妓女更为失望,情急之下,居然不顾
廉耻地嚷嚷起来:「抠啊,小家伙,别抽出来啊,快抠我啊!」

  「奶奶。」老妓女即是挑逗又是鼓励的话语以及热切的目光深深地打动了少
年,他再也不觉得紧张,更没有了一丝的腼腆,当老妓女暗示般地平展起胴体,
放荡地叉开双腿时,少年欣然爬到老妓女的双腿之间,烛光近在身旁,在那飘忽
不定的灯火之中,少年手抚着湘兰子的双腿,终于得见马四娘那神往已久的庐山
真面目。

  「唔唷,小家伙,来啊,抠我啊!」

  灯火之中,马四娘淫浪地拱挺着私处,肉乎乎的胯间好似一座生满草丛的山
丘,轰然向少年的头上压迫而来,令少年新奇之余又生出几分惊赅来:「奶奶,
我的天啊,好一座大山啊,好多的黑毛啊!」

  少年究竟看……见了什么?以至于如此的惊奇?为此,特赋滥词一首,以概
括之:

  渔家傲·少年品老穴

  烛曳灯晃光如血,草丛密布山峰裂。
  拨却浓云岩浆热,观奇穴,深邃幽暗焉能测。

  宝贝奉上心急切,洪水汹涌江堤绝。
  迷离少年深洞跌,湘大悦,横盘竖缠妖降蛇。

  「呵呵,小家伙,你瞅啥呐!」见少年扒着乱草丛双眼死盯着自己的私处,
望着在烛光下晃来晃去的小脑袋瓜,湘兰子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为何淫性大发,豁
然开敞的肉穴呼地涌出滚滚的爱液,洞壁突突地抽搐起来,又麻又痒,她伸出手
掌一把按住少年的脑袋,双腿紧紧地并拢住:「小家伙,别光傻瞅哇,快,给老
娘好生舔一舔,老娘痒的受不了喽!」

  「哎哟,哎哟。」少年的脑袋在湘兰子的胯间一动也动弹不得,在老妓女的
催促之下,少年咧开小嘴,乖顺地吮啃着熟透的毛桃子:「哎哟,哎哟,奶奶,
好呛人哦!」

  少年一边卖力地吮啃着,一边探进两根手指,充满好奇心地抠搅着,把个宽
阔的肉洞搞得淫水横流,一发不可收拾。

  「奶奶。」

  少年终于挣开湘兰子的大腿,嘴唇上沾满了粘乎乎的爱液,他跪在老妓女的
胯间,手指般的小雀雀已然勃起,尖细的雀雀头拱出包皮,在灯光下,闪烁着粉
色的晶光。

  「奶奶。」少年握住小雀雀,胆怯地乞求道:「我,我,我想插奶奶!」

  「呵呵。」湘兰子抬起头来,一脸傲谩地望着少年手中细嫩的小雀雀:「想
操老娘,你的家活什能行么?呵呵?小人不大,野心倒是不小哇!来吧。」

  言毕,老妓女更加放荡地叉开大腿,双手扒开肥肉片,如此一来,肉洞口开
裂的更大了:「来吧,上来操吧!」

  「嗯,我来了,奶奶!」

  少年应了一声,在老妓女咄咄的目光下,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慌乱之中
哆哆嗦嗦地将雀雀搭在湘兰子大豁开的洞口上:「呵呵。」

  老妓女苍颜大喜,小腹猛一收缩,哧溜一声便将可怜的小雀雀整根吸入深不
可测的肉穴里,少年茫然地惊呼起来,一头扑倒在马四娘的胴体上:「奶奶,太
深了,我好怕啊!」

  可笑少年小鸡鸡,不知深浅插老屄。
  初生牛犊闯虎穴,长驱直入惨兮兮。

  「哦唷。」少年趴在老妓女的胴体上,小雀雀在马四娘的肉洞里毫无目的地
捣搅着,细嫩而短小的鸡鸡头根本够不到肉穴的顶端,只好在洞口胡乱折腾着,
老妓女见状,扑哧一笑,肉洞再度收拢起来,同时,双腿紧紧地夹裹住,将少年
固定在毛茸茸的胯间:「小家伙,既然进来了,就由不得你喽,看老娘怎么收拾
你!呵呵。」

  一马平川芳草萋,小牛辛勤扯铧犁。
  岂料山洪脚下喷,糊里糊涂陷沼泥。

  湘兰子紧夹着大腿,双臂搂抱住少年,身子忘情地扭动着,少年趴在老妓女
软塌塌的胴体上,深陷在肉洞里的小雀雀依然漫无目标地搅捣着。

  「嗳啊,嗳啊。」

  「呵呵。」湘兰子捧着少年汗渍渍的面庞,狠狠地收缩着肉洞:「小家伙,
感觉如何啊?」

  「太好了。」少年坦然答道:「奶奶,这种感觉,好奇妙啊,恕我年幼,学
业未成,无法将这种感受描述出来!」

  「来,这样弄。」见少年总是瞎折腾,老妓女推直少年的身子,而自己的大
腿则平展下来,屁股依然不知疲倦地扭动着:「小家伙,这样弄,感觉会更舒服
的!」

  「真的啊。」少年骑地湘兰子的身上,好似骑在一匹壮硕的母马上,嘿唷、
嘿唷地驰骋起来,夹在老妓女胯间的小雀雀欢快地前后抽送着:「嘿唷,嘿唷,
奶奶,这样的确很舒服啊!」

  湘兰子肥美的肉包充满爱意地夹裹着少年稚嫩的小雀雀,身子无比卖力地迎
合着少年的撞击,手指老道地轻拨着少年如豆的小乳头,没过数分钟,少年的呼
吸便哼哧哼哧地短促起来,粉红的嘴唇癫痫病发作般地抽搐着,双眼直勾勾地盯
着身下的老妓女,一对小眼珠一动也不动。

  湘兰子看在眼里,知道少年行将射精,她振作起精神,肉洞快速地收缩着,
给少年最后一击:「啊,啊,啊。」在湘兰子的收缩和夹裹之下,少年可怜巴巴
地呻吟数声,身子骤然哆嗦几下,便咕咚一声瘫倒在老妓女的胸脯上:「奶奶,
好痛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呵呵。」湘兰子像抱小孩似地将少年放在自己的身旁,侧开一条大腿,用
手巾擦拭着涌淌出来的粘液:「别紧张,正常,很正常,你不会死,在奶奶怀里
休息一会就好了!」

  像处女第一次交合一样,初次射精的少年是空前紧张的,更是无比茫然的,
甚至带有几分痛苦和不适,你看,经过并不激烈的酣战,少年原本雪白的小雀雀
泛起片片红痕,附着一层厚厚的粘膜,令老妓女不禁心生怜悯,她抓过手巾,刚
刚贴到小雀雀上,少年突然痛苦不堪地嚷嚷起来:「奶奶,别碰,好痛啊!」

  「那好吧。」老妓女放下手巾,整理一下被角:「痛就不擦了,你好生睡觉
吧!」

  老妓女顺手掐灭了灯火,一股无法抗拒的倦意突然袭来,湘兰子打了一个哈
欠,她搂住少年,双眼一闭,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湘兰子,湘兰子,湘兰子……」

  房门又咚咚地响彻起来,旋即便传来老鸨那令人讨厌的沙哑声:「湘兰子,
快起来,来客人喽!」

  「唉。」

  刚刚入睡的湘兰子不耐烦地答道:「我太乏了,再也没有精神头了!」

  「不行啊,客人指名道姓要你啊!」

  「可是,我还要陪这位少爷啊!」

  「少爷,他已经到钟了,不要管他,让他自个睡去好了!」

  「不。」疲惫不堪的少年突然坐起身来:「哼,凭什么说我到钟了?我出的
钱,可是包一宿的啊!」

  湘兰子真是没有想到,在自己面前如此懦弱的少年,对待老鸨却针锋相对,
毫不客气,甚至冷言冷语地谩骂起来,老妓女认为自己不便插言,只好转过身去
佯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老鸨让少年骂得狗血喷头,气鼓鼓地怏怏而去,门外再次
静寂起来,熟睡之中湘兰子感觉有人抠自己的屁股,她不耐烦地踹了一脚:「哎
呀,做甚,不要烦我,人家好困,好乏啊!唉,真讨厌!」

  「他妈的,你乱踹个什么!」身后响起淫贼的骂声,将湘兰子从长久的思忖
中惊醒过来,她转过头去,只见沫儿正狠狠地扒扯着自己的屁股,而淫贼则三指
并拢,正凶猛异常地抠挖着自己的洞穴:「唉,轻点哦,痛死我了!」老妓女叹
了口气,肉穴里又痛又胀,不由得又想起少年来。

  老鸨走后,昏睡之中,老妓女感觉有人非常讨厌地抠捅着自己的屁股,她好
气地骂了一声,身后手指方才停歇下来。

  可是,短暂的沉静之后,手指再度移来,指尖反复地抠捅着肉洞,湘兰子又
气鼓鼓地嘟哝一番。

  沉静,又是短暂的沉静之后,骚扰再次发生,湘兰子怒不可遏地睁开眼睛,
发觉是少年在身后抠捅着自己的肉洞,她猛然转过身来,把少年吓得面呈蜡色,
老妓女苦涩着脸。

  「小家伙,你在做甚,咋不让我睡觉啊,我都要困死了!唉。」

  「奶奶。」少年的手指依然滞留在湘兰子的肉洞里,同时,喃喃地嘀咕道:
「奶奶,我还想要!」

  「要,呶,给你吧!」湘兰子打了一个哈欠,大屁股向后一厥,咚地撞在少
年的胯间,少年没有言语,握着再度勃起的小雀雀,笨手笨脚地便往老妓女的肉
洞里插,怎奈湘兰子的屁股过于肥大,少年的小雀雀根本够不到肉穴口,少年运
了运气,拱起小屁股,一只手吃力地抬起湘兰子的一条大腿,小雀雀在湘兰子的
胯间茫然地乱撞着。

  「嗨,瞎捣腾个啥啊,在这呐!」老妓女拽过小雀,协助少年放进肉洞里,
少年刚刚捅了几下,又滑了出来。

  「呵呵。」情急之下,少年的手掌在湘兰子的私处乱抓乱扒,搞得湘兰子嘻
嘻浪笑起来:「小家伙,你瞎抓个啥啊!呵呵,呵呵。」

  黑暗之中,少年的小雀雀与小手指轮番捅插起老妓女的肉洞来,一时间咕叽
咕叽地淫声大作,湘兰子感觉这种玩法甚是新奇,她不再困倦,极为配合地扬起
大腿,将手掌按在私处,帮助少年捅插起来:「呵呵,小家伙,在这呐,呵呵,
他妈的……」

  这位于旁侧的乱捅乱抓,又将老妓女的肉洞搞得淫水泛滥,老妓女与少年都
觉得很不过瘾,于是湘兰子主动扭转过身子,又将少年捧到自己的身上,叉开大
腿,迎合着少年的撞击,少年跪在老妓女的胯间,小雀雀很有节律地插抽起来。

  「他妈的。」

  望着少年再也不迷茫,再也不紧张,再也不手忙脚乱,而是一下、一下地,
津津有味地插捅着,老妓女嘻嘻一笑,手掌轻拍着少年的脸蛋:「真是天性啊,
不用人教,捣腾捣腾就学会了,呵呵,哎哟。」

  湘兰子突然浪笑起来:「轻点哦,小鸡巴看着不大,还他妈的挺有劲啊!」

  「奶奶。」少年顺势扑倒在老妓女的身上,手捧着湘兰子的面庞:「您太好
了,奶奶,我要娶你!」

  「去,去,去。」

  马四娘珠唇一撇,一把推开少年的小嘴:「去去,胡闹,想玩就随便玩呗,
别冒傻气!」

  「真的。」少年真诚地言道:「奶奶,要一定要娶您,我要为您赎身,然后
再找媒人说亲、送聘礼,我要名正言顺地、大张旗鼓地把奶奶娶到家里,做正夫
人!」

  「哈哈哈。」

  老妓女闻言,望着少年纯真可爱的神态,仰面大笑起来:「哈哈哈,笑话,
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小家伙,想我半百的青楼之人,倘若当真嫁给一个乳臭未干
的少年学子,做一个手执扫帚的小媳妇,真是千古奇闻啊,不可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少年固执道:「我就要做出这桩惊天动地的壮举来!」

  「孩子。」老妓女拢住少年的脖颈:「这是不可能的,别的不说。」湘兰子
面呈愧色:「把年龄的差距抛在一旁不论,就凭我风尘女子的低贱身份,你家老
子也绝然不会答应的!」

  「那我不管。」少年猛烈的一撞,又射精了,这次,少年不再狂喘,更毫无
倦意,看看天已发白,少年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奶奶,我定要娶您!您就耐
心地等着赎身的消息吧!」

  「哼哼,小家伙,调皮鬼!」老妓女根本没把少年的话放在心上,权当小家
伙一时心血来潮,逢场作戏而已,待少年走后,她稍试休息,中午刚过,在老鸨
的催促之下,湘兰子浓妆艳抹一番,又开始接客了。

  「四娘。」湘兰子正在房间里与嫖客荒淫地调笑着,门外突然传来少年稚嫩
的嗓音以及老鸨气咻咻的嘟哝声:「小家伙,四娘正在招待客人,你休要骚扰,
影响我家生意!」

  「不。」少年理直气壮地说道:「老板娘,我是来为四娘赎身的,你以后再
也不准让四娘接客了,四娘是我的,我要娶四娘为正夫人!我,我……」

  「啥,哈哈哈。」

  少年的话尚未说完走廊里立刻响起老鸨以及众妓女、还有嫖客们的讥笑声:
「豁豁,这,这个小家伙要娶半百的四娘为妻,新鲜,新鲜,哈哈哈。」

  「这叫什么事啊,小家伙,论年龄,四娘做你的奶奶都绰绰有余,哪里有孙
子娶奶奶的道理!哈哈哈。」

  「是啊,这也太荒唐了!」

  「荒唐什么啊,人各有志么,这叫什么?这叫王八瞅绿豆,对眼了,嘿嘿嘿
嘿……」

  「不孝的逆子!」嘻笑之中,一声雷鸣般的怒吼震得青楼微微发颤,旋即便
响起少年的呜咽声:「爸爸,休要管我,我定要娶四娘为妻!」

  「现世宝。」湘兰子猜测,这怒吼之人,一定是少年的父亲,此刻,他正在
斥责着欲行荒唐之举的儿子:「混蛋小子,快我老爹回家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
眼了!你不嫌害臊,我还丢不起这张老脸呐!」

  「不,我不回家,我要娶四娘。」走廊里一片嘈杂,少年不顾父亲的怒骂,
执意要为四娘赎身。

  「嗨。」少年的父亲苦涩地拍着大腿:「我是做了什么孽啊,咋生了你这个
现世宝哇,唉,小二,还傻楞着什么啊,还不把少爷抱回家去!」

  家父恼羞成怒,命家丁将不懂事的儿子连哄带拽地抬回家去,临出青楼门,
少年的父亲还没好气地谩骂起老鸨以及四娘来,把个四娘气得浑身发抖:「唉,
真没想到,我耐心地伺候少爷一宿,却落得个让人数落、遭人咒骂的下场,风尘
女子真是难做人啊!左右都是不对啊!」

  自此以后,少年三天两头往青楼跑,老鸨生硬地将其挡在门外,四娘更是避
而不见,少年站在青楼下,手摇着哗哗作响的大钱串,绝望地呜咽着。

  「呜呜呜,为何不让我进去,为何不让我见四娘,难道,你们把我看成嫖客
还不行么,我有钱见四娘,你们要多少我给多少,这还不行么?呜呜呜。」

  「不行。」老鸨坚定地说道:「让你进去,又是没事找你,遭你老爹一通辱
骂,我们犯得着么,我的小少爷,我的活祖宗,把你的钱收好,回家好生读书去
吧!将来学业有成,做了大官,什么样的漂亮女人没有哇?去,听大人的话,回
家读书、用功去……」

  「呜呜呜。」少年不再吵闹,却依然摇着大钱串,一边呜咽着,一边可怜巴
巴地央求道:「老板娘,求求你了,让我见一见四娘吧,我多么想看她一眼啊,
我好想她啊,奶奶。」

  躲在楼上的四娘,拨开窗帘,看见楼下的少年一脸泪痕地乞求着,心里一阵
酸楚:真是痴情的好少年啊!

  可是,少爷,四娘命贱,哪里配得上少爷啊!少爷,恕四娘心狠情薄,不能
相见!

  「唉,我的小少爷!」

  老鸨拍着少年的肩膀,耐着性子和颜悦色地解释着:少爷,你要理解我们,
我们有难处啊,如果让你进去,你爹就恶狠狠地骂我们,我们是做买卖的,图得
是和气生财啊!

  那一天,少年被老鸨劝走以后,从此再也没有来过,老鸨、四娘认为此事终
于划上了句号,一切都结束了,青楼里的人也都松了口气,妓女们甚至发誓:无
论给多少钱,再也不接待未成年的嫖客了,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哪逞想,二十多天后的一个黄昏,少年的父亲,一个远近闻外布匹商,带着
重礼来到青楼,他先向老鸨道过歉,然后点名要见湘兰子,老鸨收下厚礼,令四
娘出门会客,布匹商急忙起座相迎,又向四娘道歉一番,然后,商人哭丧着脸:
「四娘,今天来贵地打扰,不为别的,仅有一事相求!」

  「老爷休要客套。」

  四娘非常得体地还礼道:「请但讲无妨,四娘如能做到,定当全力效劳!」

  「唉。」布匹商悲切的泪水哗地流了满面:「自从我的独生儿子在贵地与四
娘亲近之后,便萌生了与四娘结亲之意,想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就不必多说
了,我天天做他的工作,苦口婆心地劝导他,可是,他好像中了邪毒,再也无心
用功,这也就罢了,唉。」

  商人继续道:「我以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儿子会回心转意的,经过一个阶段
的调整,他的心思会重新回到学习上来的,可是,自从最后一次从贵地回家后,
他便闭门不出,我便命家丁按时给他送饭,家丁回来对我说少爷终日蒙着大被,
一动也不动,无论怎样劝说,就是不肯吃饭,说急了,啪地甩过砚台,险些砸破
家丁的脑壳!家丁还告诉我,少爷嘴里反复地念叨着:四娘,奶奶,四娘!」

  「唉。」听到布商的讲述,湘兰子深受感动,她怅然叹息道:「真难得少爷
一片痴情,怎奈四娘身份低贱,不配少爷的嬖爱!」

  「一连十余日。」

  布商乜了四娘一眼,似乎还在咒骂:不要脸的妖妇,都是你把我儿子的魂给
勾走了,把我儿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人不鬼,鬼不鬼的:「我儿子茶饭不思,
终日抱着棉被唤着四娘、奶奶……今天早晨,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话没说完,布商竟然像个孩子似地抽涕起来:「今天早晨,奶娘突然来报:
少爷恐怕不行了!咦咦咦,咦咦咦。」

  「啥。」

  四娘大吃一惊,呼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目光怔怔地望着布商:「少爷他,
他,他。」

  「四娘。」布商抹了一把泪水:「奶娘告诉我,少爷临死前只有一个愿望,
那就是想再看四娘一眼,咦咦咦,咦咦咦……」

  「这,这,这可如何是好啊!」四娘懊悔不已地拍着大腿:「倘若如此,当
初,当初,嗨,我还不如答应了少爷,少爷,少爷。」

  四娘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抹了抹泪水,突然跪起双膝,冲着少年的家宅,
咚咚咚地磕起响头:「少爷,四娘对不起你啊!少爷,四娘辜负了少爷的一片痴
情,少爷,四娘真是痛悔不已啊,少爷,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四娘。」布商喃喃道:「你先别哭了,时间紧迫,请你速与我去,见我儿
子一面,以了却他最大的一桩心愿!」

  「少爷。」

  当四娘与布商风风火火地赶到少年的寝室里,少年已是气息延延、命若悬丝
了,见四娘进得门来,少年精神勃然大振,呼地坐起身来,四娘急忙将其按倒在
棉被里:「少爷,不要激动,四娘在此!」

  「唉。」布商溜出门外:「你们且聊,我先出去了!」

  「奶奶。」少年抚摸着四娘的白手,泪水漱漱而下,四娘一只手爱抚着少年
的脑门,另一只手探进棉被,面呈温情之色,手掌悄然溜进少年的胯间。

  哇,四娘的手掌刚刚触碰在少年的小雀雀上,便感觉到那里粘粘乎乎,全是
少年排出来的精液,四娘脸色红胀,手掌正欲抽出来,神志恍惚的少年突然来了
精神,一把将其按在胯间:「奶奶,我要,我想要!」

  「少爷。」在这人生的弥留之际,四娘不想让少年留下最后的失望,她老道
地握住少年的小雀雀:「少爷,莫要悲伤,振作起来,如若不弃,四娘愿意嫁给
你!」

  「晚喽。」少年长吁一口气:「奶奶,我福浅命薄,恐怕不能与奶奶长相厮
守了,今天,家父开恩,有幸与奶奶见上最后一面,我心足矣!」

  「不要这样讲。」

  四娘的手指轻抚着少年的小雀雀:「请少爷好好滋养身体,待病愈之后,四
娘定走出青楼,与少爷厮守终生!」

  「啊,啊,啊。」在四娘的抚弄之下,少年突然大吼起来,握着四娘的手臂
可怕地哆嗦起来,胯间的雀雀哧地喷出一瘫稀溜溜的精液,双腿一蹬,一命呜呼
了!

  「少爷。」四娘咚地跪在少年的床前,登时哭成了泪人:「少爷之情,四娘
永世不忘,四娘一定对得起少爷,愿为少爷终身守节!」

  四娘以死相拼,以头撞墙,老鸨无奈,准许布商为四娘赎身,半百的四娘终
于走出青楼,她又恳请布商为自己定制了一口棺椁,出殡之日,坚持与少年的棺
椁一并埋入墓穴。

  布商胆怯,老妓女与我家毫无关系,把她活埋,官府一旦认真起来,追究于
我,我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于是,填埋之时,布商命家丁在墓盖上预留一个
小出口,又顺下一条软梯,其用意不言自明,如果四娘心生悔意,可以随时爬上
软梯,离开墓穴。

  同时,布商每间隔十天、半个月左右,便命家丁送来饭食、茶饮,从墓穴口
上顺下来,于是,这位自愿殉葬的老妓女才得以苟活到今日。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9

      第十四回 狩猎忙少年撞淫贼 发异想圣上封阿二

   感皇恩·淫贼受封

  昏夜荡幽灵,淫风弥道。
  林中孤冤如狼嗥。
  请容淫贼,且把实情来报。
  吾皇有赏赐,乌纱帽。

  浩浩大恩,华山飞瀑。
  阿二倾心授淫道。
  少年雄起,龙体舞襟扬袖。
  美人何处寻,门前倒。

  玩腻了老妓女湘兰子,又吃光了墓穴里的饭食,望着两个无助的弱女子,阿
二油然萌生美意:我要带着她们逃离此地,远走他乡,在人烟稀少的深山老林里
定居下来,过上一种农耕的田园生活,劳累一天之后,晚上一边搂着一个女人,
一老一少,一婢一妾,嘿嘿,好不幸福,好不惬意啊!

  啊,这是一幅多么美好、多么诱人的画卷啊,白天,阿二在田垅里锄草;沫
儿在家中养蝉织布;湘兰子生火燃炊。夫妻三人,和和美美,恩恩爱爱,到了傍
晚,吃过简单的农家饭食,打着饱嗝爬上竹床,搂着两个女人,嘿嘿,嘿嘿!

  「嘿嘿……」

  想着想着,淫贼不禁笑出声来:「啊,真是太幸福喽!嘿嘿……」

  「淫贼大爷。」

  沫儿的嘟哝声搅醒了阿二的迷梦:「别说梦话了,快醒醒,天就要黑喽!」

  淫贼揉了揉困眼,在沫儿的催促之下抬起头来,发觉天色已近黄昏,此刻再
不抓紧时间逃跑,更待何时呐,一旦布商派家丁给四娘来送饭食,发现我阿二逗
留在墓穴里,小命岂不休矣:「快。」阿二催促着四娘:「老妈妈,把你的东西
收拾好,快跟我走!」

  「不。」四娘拒绝道:「我不走,我已发下誓愿,要为少爷终身守节!如果
食言,死后是要下地狱,割舌头的!」

  「嗨,他妈的。」淫贼可舍不下这位半百徐娘,尤其是她那丰沛的奶汁,阿
二故伎重演,双手凶恶地掐住四娘的脖颈:「少废话,倘若不跟我走,我就掐死
你!」

  在死亡面前,湘兰子终于屈服了,她可不想这样的死掉,这是不得善终啊,
死后休想再托上人了,永世将与牲畜为伴,过着牛马般的生活。

  淫贼挽住东摇西晃的软梯,帮助两个弱女子先后爬出墓穴,自己断后,当他
扒着墓穴,目光战战兢兢地探出洞口时,红灿灿的太阳已经落在正前方的地平线
上,如血的余辉穿过树叶,径直刺向阿二的面庞,阿二胆怯地避开阳光,也许是
做贼心虚,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快走。」匆忙爬出墓穴口,淫贼拎着四娘的包
裹,拽着沫儿,头顶着晚霞,在密林里绕来转去,惶惶而逃。

  「追呀,追呀,快追啊,别让他跑了呀!」

  「啊。」树林外传来杂乱的喊叫声,阿二大吃一惊:「怎么,还是被人发现
了!快逃。」淫贼慌里慌张地环顾一下四周,晚霞之中,有些许手执扎枪的人影
在树林外晃动着,淫贼不禁暗暗叫苦,命沫儿和四娘俯下身来,藏在一棵根部蒿
草丛生的大树后面:「土匪来了,不要出声,否则,都没命了!」

  嗖……阿二正悄声叮嘱着两个弱女子,突然,脑袋瓜上方一道冷风掠过,一
支铁箭紧擦着淫贼的头发梢,嗖地一声射在树杆上:「哎呀我的奶奶哟。」阿二
一头扑倒在草丛里,吓得浑身发抖,良久,他抬起头来,只见插进树杆的利箭还
在突突地晃动着。

  「嘎……嘎……嘎……」

  阿二捂着脑袋正瞅着利箭犯傻,身后又传来动物的哀呜声,阿二还没弄明白
是怎么回事,一只受伤的小花鹿慌不择路地从树杆旁一闪而过,而小花鹿的身后
则是一群穷追不舍的壮年男子。

  阿二定睛一看,全都是猎人的装束,不过,凭着经验,阿二却认为这伙人应
是土匪,「不要出声。」阿二继续叮嘱着两个弱女子:「土匪一贯杀人不眨眼,
见到女人更是恶狼看见了绵羊,轮奸后统统烹吃喽!」

  嗖……又是一枚利箭射将而来,小花鹿惨叫一声,扑通倒在草地上,绝望地
挣扎着,众人立刻雀跃起来:「射中了,射中了,圣上真是好箭法啊!」

  「圣上?」阿二一听,登时紧张起来:「圣上,圣上出来狩猎了?」

  「皇上,皇上来了!」

  四娘苍颜大悦,脸上浮现出绝处逢生的惊喜之色,「皇上来了,有救了!」

  「哼。」阿二慌忙掐住四娘的脖子,「再敢出声,看我掐死你,哼。」见四
娘双腿乱蹬,直翻白眼,口吐唾沫,淫贼稍微松了松手腕。

  「哼,圣上,什么圣上,圣上哪有晚间出来狩猎的,不怕遇见土匪打掠?你
看这些人等,哪里像皇宫里的人啊,圣上,想当圣上的人多去了,远的不说。」

  阿二冲沫儿呶了呶嘴:「她的主子就天天做皇帝梦,还特意修了一座金銮宝
殿呐!每天晚饭后都要享受一番。」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渐近,此时,天已完全黑沉下来,树林里更是空前的
昏暗,阿二按着两个女人,屏住气息,悄悄地窥探着正前方。只见一位身着猎装
的少年,头顶着大斗笠,肩上的披风在夜风中哗啦啦地飘逸着,傲然骑跨在一匹
高头大马上。刚刚露出脸的月亮徘徊在树梢上,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深棕色的
马身莹莹发亮,闪烁着耀眼炫目的红光。

  「哇,汗血马,看来真是圣上驾到了!」

  沫儿真是没白在马府混过一回,非常识货,「这可是来自西域的宝马啊,价
值连城,只有皇室才会拥有的,圣上还送给我家老爷一匹呐!这种马的毛极短,
并且又细又密,雨水落在上面,滴溜溜的直往下滑啊……」

  「得啦,得啦。」淫贼谩骂道:「快点闭上你的臭嘴吧,谁还不知道你见识
过真玩意!」

  「该死的奴才。」骑在汗血马上的少年忿然骂道:「我告诉你们什么来着,
嗯!」

  「哟。」黑暗之中,阿二听见有人抽打自己腮帮的脆响声,「奴才该死,看
见主公射中了花鹿,奴才一高兴,就把主公的叮嘱给忘了,奴才该死!」

  「听见没有!」阿二冲四娘言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圣上,顶多一个将军而
已!哼哼。」淫贼又转向沫儿:「这家伙跟你主子一样,喜欢夜间跑出来大做皇
帝梦!」

  众人将死鹿抬到少年的马下,少年悠然跳下马来,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战利
品。树林里空前热闹起来,淫贼发觉少年以及众人并没有就此离开的意思,有人
甚至挥刀砍柴,架起篝火,准备进行一场野外夜餐。

  「苦也!」见众人在少年的指挥下支起了数顶帐蓬,阿二叹了口气:「唉,
看来,吃饱喝足之后,他们还要在树林里睡觉,这可怎么办啊,我们如何才能逃
走呐!」

  「哦,哦,哦,好香的鹿肉哦!」

  熊熊的火焰照亮了树林,枭枭的炊烟缓缓升起,或是爬上树梢,或是漫过草
丛,将诱人的肉香传向四方,当然,也飘进了阿二等人的鼻孔里,而此时,淫贼
可没有闲情逸趣嗅闻这滚滚的肉香,他只有一个念头,当这伙不明身份的人烂醉
之后,瞅准机会,尽快溜出树林,乘着夜色逃之夭夭。

  「圣——上。」阿二正苦苦思忖着逃跑的计划,稍不留情,四娘挣开淫贼的
手掌,呼地冲出了草丛:「圣——上——救——我!」

  「啊。」听见四娘尖厉的喊叫声,正围着篝火聚餐的众人哗地分散开来,纷
纷扔掉手上鹿肉和酒壶,甚是麻利地操起武器,哗地列开了迎战的队形:「谁,
什么人在此喊叫?」

  「圣上。」

  四娘径直扑向少年,立刻被众人用手中的长矛无情地拦挡住,「什么圣上,
这里没有圣上,只有狩猎者,你是谁家的女人,深更半夜的不好生在家过活,跑
此做甚?」

  「圣上。」情急之下,四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眼凝望着被众人紧紧簇拥
的少年:「小女敢用性命打赌,您就是当今圣上,刚才,当您骑着汗血马走进树
林时,一股龙气随风而来,如果您不是圣上,怎么带来如此仙气!」

  「哦,呵呵。」听见四娘满腔奉承的话语,少年稚气未脱的面庞顿时大悦,
发出得意的微笑,这等于默认了自己的身份。

  四娘心中狂喜,一边不停地给少年磕头,一边哭诉道:「圣上,我乃青楼女
子马四娘,混迹于风尘大半生,谁知半百之年居然得到大布商家小少爷的宠爱,
谁知少爷命短早折,所以,小女特在此地为我家少爷守灵,时至今日已近三载,
不料却被淫贼所辱,还要将小女掳走作婢,圣上皇恩浩荡,请为小女作主,严惩
淫贼,还小女清白!」

  「哦。」少年抖掉披风,站起身来,手执宝剑:「什么什么,青楼,少爷,
守灵,淫贼,什么,什么,老太太,你都说些什么啊?我咋没听懂啊!」

  「他妈的,这个老骚屄,可坏了我的大事,唉,看来,我的小命就此断送在
这个老骚屄的手上喽!」见四娘断然冲出了树林,阿二绝望地嘟哝一番,拉起沫
儿,转身欲溜出树林,不料被众人发现:「主公,树林里有人?」

  「快,逮住他们!」

  残阳如血挂树梢,流箭飞过见长矛,
  骏马悠然进树林,四娘纵身狂咆哮。
  阿二乘机欲逃跑,大刀铁戟头上抛,
  但将淫贼擒拿住,英武少年剑出鞘。

  「跪下。」众人很快便将阿二和沫儿推搡到少年的面前:「跪下,跪下,见
到我家主公,还不快快跪下!你们不想活了!」

  「他。」被长矛拦挡在人圈外面的四娘手指着阿二冲少年嚷嚷道:「圣上,
他就是作恶多端的大淫贼!」

  「呵呵。」少年瞥了阿二一眼,见他发束蓬乱,面呈菜色,身着脏乎乎的女
装,浑身的狼狈之相,轻蔑地笑道:「就他这等尊容,也能成为大淫贼?我咋不
信?」

  「圣上。」四娘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女子,她跪在人圈外,将近一时期发生在
各地的案件,爆豆般地倾述出来,直听得少年一会咧咧嘴,一会挤挤眉,一会又
弄弄眼:「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少年剑锋指向阿二:「老太太讲述的这些
案例,各地官员都已如实报告,厚厚的案卷统统压在皇宫里,正等待早日结案。
难道说,你就是那个流窜各地、淫遍四方的通辑犯么?」

  「不,不。」阿二肆口抵赖:「不,不,圣上,她完全是一派胡言乱语,我
有什么本事,做出那么多大案来啊!」

  「刚才。」沫儿帮腔道:「在墓穴里,你已经承认了,自己是淫贼,那些案
子都是你作的!」

  「你。」淫贼一脸恶相地瞪着沫儿:「你,你。」阿二无言以对,在沫儿的
逼视之下,绝望地垂下头去。

  「哼哼。」少年走到阿二的面前,剑背挑起阿二的下颌:「喂,你还是个男
人不,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么,你说自己不是淫贼,这等穿戴又如何解释?」

  「这。」阿二更是哑口无言,下颌绕过剑背,再次惭愧地垂下头去,心想:
完喽,完喽,这回算是彻彻底底地完蛋喽!

  「把他押进大帐里。」少年收起宝剑,冲众人命令道:「我要亲自审问这个
大淫贼!」

  「圣上。」绝望之际,阿二突然想起什么,他甩出最后一根救命蒿草:「圣
上不要杀我,我有重要情况要向圣上禀报!」

  「走。」众人将又吵又嚷的阿二绑缚起来,推进刚刚搭就的帐蓬里,少年又
命人将两个懦弱女子安排到另一间帐篷里,然后,慢悠悠地走进大帐,见阿二被
五花大绑地按跪在地上,他立刻吩咐手下人:「松绑,松绑,快快松绑!」

  手下人不敢怠慢,立刻给淫贼松绑,少年手按着剑柄,围着阿二转了数圈,
一对犀利的目光咄咄逼视着阿二,看得淫贼心中发毛,也借着烛光,悄悄地窥视
着年少的圣上。少年皇帝面皮白净,五官端正,鼻直口阔,颇有帝王之相,只是
稚气未脱,威猛严厉之间,依然显露着孩子气。

  淫贼不知道这位少年圣上将会如何此处置自己,反正是凶多吉少,甚至没有
活命的可能。少年又绕了一圈,终于坐回到大帐中央的龙椅上:「淫贼,刚才,
你不是苦苦求我不要处死你,说有重要情况向我禀报么?现在,帐内无人,你可
以告诉我了,是什么重要情况啊?」

  「圣上,是,是,这么回事。」阿二凑向少年圣上,正欲将大太监私建金銮
殿的事揭发出来,不料,少年突然耍起小孩子脾气,不耐烦地摆摆手:「得啦,
得啦,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些人啊,成天到晚就想着整人,
害人,只要抓住别人的一点点把柄,就当成自己往上爬的法宝,相互告发,你倾
我轧,狗咬狗,一嘴毛,到头来,两败俱伤,谁也没有好下场!」

  「圣上。」淫贼心有不甘,如今,手中只有这一根小草可以救命,圣上又不
让讲,自己没有贡献,如何能够活命,「圣上,奴才要禀报的事情,这可不是一
般的事情啊,关系到圣上的江山社稷!祖宗万代……」

  「得,得。」少年又令阿二失望地摆摆手:「凡是打小报告的人都是这么说
的,我的耳朵都快听出硬茧来了,而结果呐,都是些无关痛痒的、鸡毛蒜皮的琐
碎之事,烦死了。哼哼,我再也不想听什么报告了,我听烦了,把你的重要情况
给我收起来吧。」少年冲阿二神秘地笑笑:「淫贼,朕倒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与
你商量,呶。」说到此,少年圣上手指着身旁的一把椅子对阿二道:「大名鼎鼎
的淫贼,请坐吧!」

  「不敢。」阿二木然地站在少年的面前,心情甚是沮丧,手抚着被勒麻的胳
臂:「奴才不敢!」

  「嘟。」少年尖叫一声,不知是龙颜大怒,还是大耍起小孩子脾气:「孤家
的话,就是圣旨,让你死,你不敢活,让你坐着,你就不能躺着,难道。」少年
哗楞抽出宝剑:「你想抗旨不遵么?」

  「不,不敢。」阿二慌忙坐在少年的旁边,余悸未息:「奴才岂敢抗旨,只
是感觉自己地位实在低下,又有重罪在身,不敢坐在圣上的身旁,怕惊了圣上的
大驾,落得个满门操斩的大罪!」

  「嗯。」少年皇帝冷冷地说道:「你的罪恶,既使不满门操斩,也是要千刀
万剐的,淫贼,你既知罪,又为何恶意孤行呐?」

  听罢少年圣上的话,阿二的心彻底凉透了,脑袋嗡的一声,那根仅存的救命
小草,似乎嘎然折断了。

  「圣上。」阿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突然想起少年圣上说过,有一件重
要的事情与跟自己商量,于是又萌发出一丝生的希望,「奴才生来便一贫如洗,
没有家室,更没有田产,成年以后无以为生,与其在家等着饿死,还不如索性豁
出性命,铤而走险,到处流浪,四海为家,即混饱了肚子,又淫遍了各色美女,
嘿嘿,就是死,也落得个逍遥自在!」

  「哦。」少年圣上孩童般的面庞凝视着大淫贼:「真没想到哇,你不仅胆大
妄为,还很有个性,很有思想哦,奴才,你如实地告诉朕,这些年来,你都去了
哪里,共玷污了多少个良家女子!」

  「禀皇上。」阿二心中暗道:反正也是死到临头了,我的案卷均由各县州府
送到了皇宫里,这,还用得着我再做招供么,于是,炫耀般地胡诌道:「除了西
域和关东因路途遥远,又过份荒凉,没有去过以外,天朝各个地方都留下了奴才
浪迹的脚印,几乎每个州府都有我作案的详细记录,因时间太久,奴才已经无法
一一道清了。呵呵,至于玩弄了多少个良家女子么,那简直是过江之鲫,不可胜
数也!」

  淫贼阿二越讲越兴奋,越说越激动,索性忘记了对死亡的恐惧,全然沉浸在
即凶险环生,又充满刺激和浪漫情调的回忆之中。阿二面对着圣上,彻底放松了
自己,滔滔不绝,有的也讲,没的也说,有的添油加醋,没有的则胡编乱造,再
经过一番不负责任的揉捏,就在少年皇帝的面前,信口雌黄地神吹胡侃起来,直
听得少年皇帝尤如飘进了五里雾中。

  说到天花乱坠之时,淫贼唾液横飞,少年皇帝如痴如迷,「真的哟。」听着
听着,少年皇帝发出由衷的感叹:「大淫贼,孤家好羡慕你啊,我身为天子,拥
有整个天下,却没有你这等艳福,羡慕,羡慕啊,如此说来,我活的不如你逍遥
啊!」

  「不敢当,不敢当。」淫贼慌忙起身下拜道:「奴才只是施以不为人齿的淫
道小技,玩弄一些没有气质更没有风度,永远也上不了大雅之堂的糠糟之物哇,
怎敢于圣上相提并论呐,想圣上远的不说,三宫六院,美姬靓婢如云……」

  「嗯。」少年皇帝手掌一摆,打断淫贼的话:「圣上念你游历四方,遍采美
女,屡经磨难,不仅身怀绝技,并且胆大包天。圣上有旨……」

  「奴才接旨!」阿二应声跪倒在少年圣上的脚下,心里忐忑不安,不知圣上
会传下一道什么旨意来:难道,会是凌迟处死我的命令?不会吧,圣上说过,还
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我商量啊!

  「念你有如此奇才绝技。」

  少年圣上慢条斯理地嘟哝道:「朕一向爱才如命,无论是天才,文才,武才
还是淫才,歪才,怪才,都是才啊,都不简单啊,有道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因
此,朕发布大赧令,免你一死!」

  「谢圣上龙恩。」阿二狂喜,咚咚咚地磕着响头来:「谢圣上龙恩,谢圣上
龙恩。」一时间,重获新生的淫贼不知说些什么才好,来日里口若悬河,而此时
却只会重复这几个字了:「谢圣上龙恩。」

  「淫贼再接旨!」圣上平静地说道,阿二抬起业已磕肿的脑门:怎么,圣上
今夜发了什么疯,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连下两旨,「念你有淫才在身,嗯嗯。」
圣上清了清咽喉:「朕特封你为秽事师爷!接旨!」

  「啊。」阿二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发笑:秽事师爷?乖乖,这是哪跟哪啊,
三百六十行,行行有师爷,难道这采花淫女的丑事,也有师爷?阿二不敢多想,
迟疑了瞬间,又咚咚地磕起响头来:「谢圣上,奴才接旨!」

  「起来,起来。」少年皇帝喝退最后两名贴身保镖,走下龙椅,亲自将受封
的,专事淫秽之举的阿二搀抚起来:「大师爷,现在,朕要跟你商量一件重要的
事情!」

  「是。」阿二挺直了身子:「奴才正洗耳恭听呐!」

  「大师爷。」少年圣上嘴巴贴着阿二的耳朵,悄声道:「孤要拜你为师,微
服出游,遍采各地美女,你定要赤胆忠心地协助于寡人哦!」

  哇,原来如此啊!阿二终于明白圣上为何不治罪于自己,又册封自己一个荒
唐可笑的什么、什么秽事师爷的头衔,原来,圣上的目的,是要效法与我,也加
入到淫贼的行列中来!

  「圣上尽管放心!」阿二再次行跪拜之礼:「为了圣上,奴才敢上刀山,下
火海,虽万死而不辞!」

  「好了,好了,寡人不用你上刀山,更不让你下火海,你就别乱表决心了,
你们这些人啊,到了关键时刻一个也靠不住,只顾自己逃命去了。好了,好了,
还是来点实惠的吧!」少年圣上一把揪着阿二的衣领,迫不急待地请教起做一个
合格的淫贼所必备的条件来:「快,告诉朕,我如何才能变成女人的模样,又不
会被人识破啊?」

  「禀圣上。」

  阿二抬起双手就欲摘下少年皇帝的大斗笠,手指刚刚摸到帽沿,他突然醒过
神来,觉得不妥,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地:「皇上饶命,恕奴才无理!」

  「哦。」少年皇帝不以为然地主动摘掉斗笠:「无罪,无罪,贤臣无罪!」

  「圣上。」少年皇帝的纵容,使阿二的胆量空前膨胀起来,他拽过圣上的黑
发,老道地扭来绕去,扎成丫环的发束:「圣上,我每次都是以这种发型,混进
大户人家,趁机接近家庭主妇,或是深闺中的待阁玉女,然后,然后……」

  「然后,嘻嘻。」少年圣上代替淫贼说道:「然后就大行淫事,对吧?」

  「是的。」阿二坦然应道,少年圣上有些疑虑:「师爷,难道那些女子都会
乖乖地上勾吗?」

  「圣上。」淫贼以师长的口吻道:「这就要看圣上的临场水平喽,不同的事
物,有不同的对待方式,不同的女子,也要不同的对待手法,这就像圣上带兵作
战一样,对于不同的敌人,就要采取不同的战术!」

  「言之有理。」淫贼这番经验之谈,圣上颇为赞同,他一边冲着小镜子打量
着自己不伦不类的发束,一边充满好奇心地问阿二道:「师爷,什么样的女人才
最好玩,最有味道呐?」

  「这。」望着圣上真诚的求教神态,淫贼悄声嘀咕道:「我的皇上啊,这个
问题你还用得着向我求教么,你后宫里的美女数不胜数,什么样的女人最好玩,
最有味道,你应该有切身的感受吧,如果说请教,在这方面,奴才理应向圣上请
教啊!」

  「唉。」少年圣上似乎有满腹的话,却又不便说出:「朕,朕,虽有满宫的
彩女,可是,唉。」

  「哦。」淫贼最能揣摩主子的心思,阿二解开四娘的包裹,掏出胭脂盒,一
边给皇帝描眉画眼,一边讨好般地言道:「圣上,奴才明白了,后宫里的彩女固
然年轻而又漂亮,要多鲜嫩有多鲜嫩,可是,就像是山珍海味一样,天天吃,顿
顿嚼,再鲜,再嫩,也会腻歪的,圣上,不知奴才理解的对否?」

  「嗯嗯。」

  淫贼的一番奉承,使圣上终于从尴尬中解脱出来,龙颜甚喜,「有道理,有
道理,还是师爷厉害啊,能钻到朕的心里去,知道朕在想什么,为何事犯悉,师
爷这个封号,你绝对受之无愧啊!」

  「圣上。」淫贼更是暗暗窃喜:「请不要眨眼睛,奴才给圣上画画眉毛!」

  「好的,好的,朕没眨眼睛!」

  「圣上。」阿二弯腰弓背在圣上的面前,一边小心奕奕地描画着,一边以言
语诱惑着年少的皇帝:「后宫的彩女,就好比是花色齐全、包装极为漂亮,吃起
来又甜又脆的点心,吃久之,难免会心生厌烦,甚至会倒牙吐酸水!」

  「对,对。」少年圣上表示百分之两百的同意:「对,对,说得太对了。再
嫩的小屄,摆弄久了,也臭了,再鲜的女人,折腾久了,也让人返酸了!」

  「所以。」淫贼振振有词:「就像调解饮食一样,若想做到营养全面,合理
养生,食物就必须荤素搭配,而皇帝的私生活,更需要调解,即要有宫庭里精工
细做的甜点心,也要有乡间野舍粗制滥造的黑馍馍。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吃过甜点心,再嚼粗黑馍,圣上,您一定会有不同寻常的感受的……」

  「啊,你说得太好了,真是这个道理啊!」淫贼的一番高谈阔论,把个年少
的皇帝说得色心荡漾,龙体再也按奈不住了,呼地推开在自己面前又描又画、任
意胡来的阿二:「师爷所言极是,黑馍就在隔壁,我且嚼嚼去!」

  「圣上。」淫贼继续怂恿道:「无论高尊贵贱,每个女人都有她自己的特点
和诱人之处,她们的身材,她们的皮肤,她们的气味,她们说话的习惯,甚至于
她们叫床的声音,都各不相同啊……」

  「是呀,是呀。」少年皇帝跃跃欲试了:「师爷,朕这就试试去,看那个女
人的叫声有什么不同!」

  「圣上。」见少年皇帝性致勃发,淫贼嘿嘿奸笑着,又脱下自己挂满黄泥,
脏兮兮、皱巴巴的丫环装:「圣上,且慢,黑馍已经属于圣上了,想什么时候嚼
就什么嚼,现在,你还要学习如何做个淫贼啊,圣上,你只要穿上这套衣服,就
扮成一个合格的淫贼了!」

  「好哇。」少年皇帝欣然接过衣服,见阿二赤裸着上身,突然皇恩大开,顺
手将自己的猎装甩给了阿二:「师爷,你且穿上,免得着凉!」

  「奴才不敢。」阿二着实不敢穿皇帝的衣服,皇上便又以下圣旨的方式,强
迫阿二穿上龙衣,然后,瞅了瞅自己的下人服装,问阿二道:「贤臣,既然一切
就绪,下一步,朕又将如何啊?」

  「圣上。」阿二手掌撩起帐门:「现在,奴才要考考圣上,看圣上是否能及
格!」

  「怎么考啊!做个淫贼也要考试?」少年皇帝挠着脑袋嘟哝道:「淫贼的考
试科目是什么呐?总不会比考四书五经还要难吧!」

  「不难,不难!」淫贼不怀好意地怂恿圣上道:「圣上,你穿着这身下人的
服装,摸黑溜进隔壁的大帐里,不要暴露皇帝的身份,要模仿着女人的腔调,如
果能将两个女人统统拿下!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淫贼了!」

  「好的。」少年皇帝充满了信心:「师爷,看朕的吧!」

  描过眉,画过眼,又穿上奴婢的脏衣服,圣上钻进隔壁黑漆漆的大帐里,笨
手笨脚地来到两个女子的面前,不待圣上开口,沫儿气鼓鼓地骂道:「无耻的淫
贼,你还活着呐,圣上咋没砍下你的脑袋啊!」

  「嘻嘻。」少年皇帝操着尖细的假嗓子,模仿着女人的腔调:「小骚屄,让
你失望了,圣上不但没有砍下我的脑袋,还封我为师爷呐!」一边说着,少年皇
帝一边心急火燎地扒扯着沫儿的衣服:「来,让师爷玩玩!嘻嘻。」

  「滚。」沫儿没好气地推搡着扮成丫环的圣上:「滚,不要脸的东西,少烦
我!」

  「啊。」

  少年皇帝压着嗓音,努力不让沫儿听出自己的真实声音:「小骚货,你敢骂
我,看我撕烂你的小屄!」

  「圣上。」姜还是老的辣,黑漆之中,四娘还是辩别出眼前的淫贼是圣上伪
装的,当沫儿与圣上推搡时,四娘非常有礼节地跪下来:「圣上,不要跟奴才开
玩笑了,奴才死心已决,圣上,请赐贱妾一死吧!」

  「老太婆。」尚未得手便被人识破,考试不及格,少年圣上气恼难当,一把
揪住四娘,「贱货,你坏了寡人的大事,来人,推出去斩了!」

  「不能啊!」躲在帐外的阿二挡住刀斧手道:「圣上,这个老妈妈可斩不得
啊!」

  「为什么?」

  圣上不屑地骂道:「如此糟糠老妇,留着何用之有,砍了算喽!」

  「圣上有所不知!」

  阿二举着火把,一脸淫相地走进大帐,对圣上言道:「圣上,此女表面看着
又老又糟,老的满脸皱纹,糟的都要掉渣了,可是。」阿二撩起四娘的衣襟,手
托着湘兰子圆浑浑的大奶子:「圣上,此女的奶水,堪称世间之极品,不知迷倒
了多少文人墨客,豪门阔少,有的人甚至为此付出了性命啊。」

  「圣上,有一个与您年龄相仿的富家少年,迷四娘着了魔,欲为其赎身娶为
正房,然而此女身份低贱,当真娶到家里,有辱门风,少爷的老爹死也不同意,
结果,少爷想四娘想疯了,不吃不睡,竟然死了,四娘也颇重感情,发誓为少爷
守节终生,这不,奴才就是在墓穴里发掘出这人间罕有的尤物的,圣上如果草草
杀掉,着实可惜啊!」

  「哦,是么,真有此事!」听完淫贼的讲述,圣上顿生好奇之心,在阿二淫
邪的目光引诱下,圣上托起四娘的乳房,龙口大开:「这个老太婆的奶汁如此闻
名,朕为何不美美地品尝一番呐!」

  言毕,圣上龙口闭合,叼住四娘一支乳头,咕噜咕噜地吮吸起来。

  「哇。」刚刚吮了数口,圣上便吐出奶汁滴淌的乳头:「好吃,好吃,的确
是罕见的极品!」

  「嘿嘿……」阿二又令沫儿松解开圣上的裤带,掏出真龙天子的玉茎,然后
又饱蘸着四娘的奶汁,涂抹在玉茎上,送到沫儿的嘴边,沫儿不敢拒绝,乖顺地
含进嘴里,圣上登时喜不自胜:「哈,太好了,太妙了。」圣上模仿着淫贼的样
子,手指尖蘸满奶汁,不断地涂沫在玉茎上,又让沫儿吮进口腔里,在沫儿的吸
舔之下,玉茎勃然挺立了。

  「圣上。」为了讨得龙颜大悦,当沫儿给圣上口交时,淫贼早已褪掉四娘的
裤子,令老妓女高撅着白生生的屁股,见玉茎勃起,阿二扒着四娘的屁股瓣,冲
着圣上笑道:「圣上,老妈妈的奶水固然与众不同,老妈妈的骚屄更是别有味道
啊,圣上更应细细地品偿!」

  「好的,好的,朕来了!」圣上将龙茎从沫儿的小嘴里抽出来,欣然顶进四
娘空旷的肉洞里:「哇,师爷,老太婆的骚屄好大啊!朕好像消受不了啊!」

  「老妈妈。」淫贼冲四娘虎起脸来:「还不拿出你的看家绝活来,好生伺候
圣上,免得龙颜大怒,坏了你的唧唧性命!」

  「哦,哦,哦。」贪生怕死的四娘立刻使出看家本领,肉洞快速而又极富节
奏感地收缩起来,龙颜没有大怒,而是大悦:「嗯,嗯,好,好,好功夫!」

  「嘿嘿……」阿二狠抽着四娘的屁股瓣:「老妈妈,你要好生伺候着,把圣
上伺候高兴了,会有赏赐的!」

  「没说的。」少年皇帝一边大作着,一边发布圣旨:「念四娘伺候朕劳苦功
高,特赐马贵人之名,立为宠婢!」

  「谢圣上龙恩!」

  湘兰子芳心大悦,真是作梦也没想到,此生还能得到皇帝的册封,她的肉洞
愈加放荡地收缩起来:「四娘接旨!」

  见新任的宠婢马四娘手柱着地,高撅着屁股,无比卖力地讨好着圣上,沫儿
也不甘人后,为了引起圣上的注意,她索性爬到马四娘的胯间,双手托住马四娘
的大腿,吐出舌头,极为下作地吮舔起圣上不停进出于湘兰子肉洞的玉茎来。

  这一奇招果然灵验,龙颜愈加大悦了,在沫儿乞怜般的目光中,圣上又册封
大太监的奴婢沫儿为后宫彩嫔,沫儿大喜,便在马四娘的胯下,一边继续吮着圣
上的龙茎,一边谢恩:「谢圣上龙恩,奴婢接旨了!」

  肥马喜夜青,馋猫好鱼腥。
  圣上偿野味,淫声响聆聆。

  「圣上。」这热闹空前的交欢场面,淫贼阿二怎能寂寞,他掐住四娘奶头,
挤出些许汁液,涂抹于至尊无比的龙茎上,引来圣上的赞许:「好,好师爷,玩
法好生新鲜啊!」

  见圣上抽出龙茎,淫贼再次涂抹起来,末了,将沾挂着四娘淫液与奶汁的手
指塞进嘴里,无耻地吮舔起来,年少的圣上不解地盯着淫贼师爷:「师爷,啥味
道啊,好吃么?」

  「嘿嘿……」

  淫贼一边不知廉耻地吮着手指一边顺嘴念叨着:「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哦,不愧是师爷,秽事都让你做绝了。」圣上顿然性致大增,手指探进四
娘的肉穴,掏出粘乎乎的淫液便往嘴里塞:「让朕也尝尝,这出产于荒野的干浆
是何味道!」

  大帐内越来越热闹,也许是性奋过度,圣上折腾了好久,就是无法射精,渐
渐地,因年少体弱,又马不停蹄地折腾了一个白天,在阿二的劝说之下,圣下很
不情愿地抽出龙茎,决定先饱餐一顿,然后再与两个女人大战一千回合!

  圣上仍旧身着荒唐可笑的下人衣服,一手拉着沫儿,一手拉着四娘,喜笑颜
开地走出大帐,奴才们早已架起活动桌椅,餐桌上肉香飘逸。圣上大喜,端坐于
正中央,沫儿和四娘分列左右,师爷阿二则坐在圣上的斜对面。

  「啊。」畅饮开始之后,圣上还是没有忘记四娘胯间那其妙无比的味道,手
掌探进马贵人胯间,胡乱掏搅一番,然后,抹在鹿肉上,吭哧吭哧地大嚼起来:
「哇,好味道,老屄干浆,越嚼越香!」

  「香,香,我让你香!」

  幽暗之中,突然响起陌生女人严厉的谩骂声,旋即,从那黑漆漆的丛林里嗖
地冲出一匹比圣上的座骑还要高大、还要威猛的汗血马来。圣上搂着沫儿,正美
滋滋地模仿着师爷的淫词滥调,看见汗血马迎面冲来,手中鹿肉啪地掉在地上:
「啊,姑姑,完——喽!」

  只见圣上双目发暗,随着一声悲惨的叹息,哧溜一声,滑到餐桌的下面,说
话间,高大的汗血马已经冲到餐桌前,阿二正欲转过头去看个究竟,霎地,一只
铁钳般有力的手掌一把拽住淫贼的衣领,尤如拎小鸡似地拽扯到马背上:「混账
东西,我让你不听话,我让你到处乱跑,看姑奶奶如何教训你!」

  「哎哟。」话音未落,有力的巴掌便雨点般地击打在淫贼的屁股上,痛得阿
二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哎哟,哎哟,哎哟,哎哟……」

沐海听风 2010-12-7 22:09

      第十五回 乱伦常太子娶嫡姑,萌臆念阿二淫皇后

  诉衷情。天子怨

  晨风剌骨卷纱帘,寒气过鬓髯。
  虚汗和着胭脂,扑漱落、画猫脸。
  妃态魅,婢唇甜,不偿鲜。
  玉茎雄举,鏖战方酣,好事飘烟。

  「嗯。」

  听见淫贼的嚷嚷声,女人的手掌猛然一松,阿二啪啦一声翻滚在地:「你是
何人?」马背上的女人厉声喝道:「为何穿圣上的龙衣?」

  「我。」阿二顾不得疼痛,惶恐不安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位少妇身着戎装,
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大的汗血马上,姣好的面庞冷气袭人,一对俊秀的杏核眼咄咄
逼视着自己:「我,我是师爷!」

  「师爷?哪里来的狗头师爷?我怎么不知道,你竟敢穿圣上的龙衣,是何居
心?来人呢,还不给我推出林子,斩喽!」

  「不,不。」

  餐桌下面传来圣上战战兢兢的乞求声:「姑姑,此人杀不得啊,他不仅是朕
新任命的师爷,他还有重要的情况向朕汇报呐!」

  「唉。」

  少妇长长地叹了口气,纵身跳下马背,她不再理睬淫贼,径直奔向餐桌,就
在众目睽睽之下,像拖死狗似地将圣上从餐桌下面拽了出来:「皇侄啊,你……
你。」

  望着身穿丫环衣服的圣上,女人秀目横竖:「圣上,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堂堂的天子,却穿着下人的脏衣服,皇室的尊严都让你给丢尽了,啊。」女人搜
身般地摸索着圣上,突然惊呼起来:「皇侄,你的宝剑呐!」

  「在奴才这里呢!」没容圣上作答,一个下人双手托着宝剑走上前来,女人
仔细瞅了瞅:「不对,不是这把宝剑。」女人又转向圣上:「皇侄,先帝留给你
的尚方宝剑呐?你弄到哪里去了,丢了?」

  「没,没丢。」圣上结结巴巴地嘟哝道:「让四大爷暂时借去了!」

  「什么?」女人一把揪住圣上的衣襟:「混账,这传世的宝剑,你也敢随便
借给他人,你干脆把玉玺也借出去算了,你,唉。」

  女人又气咻咻地叹息起来,黑暗之中,她突然发现沫儿和马四娘怔怔地坐在
餐桌前,惊赅万状地望着自己,一时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啊,皇侄,你又
胡来了!这是从哪弄来的臭女人?」

  「皇后。」始终紧随在女人身后,大概是担当保镖职务的众人建议道:「是
不是要把这两个贱女人拉下去砍了啊?」

  「饶命。」两个女人同时翻身下跪:「皇后,这可与我们无关啊!」

  「不。」女人冲保镖摆摆手:「这不是她们的错,错误全出在皇侄身上,如
果没有皇侄的勾引,她们怎么会在这里陪着皇侄喝花酒呐!去,还是老规矩,给
我好生教育教育不听话的皇侄!」

  「是。」保镖们一拥而上,毫不客气地将圣上按倒在地,圣上可怜巴巴地乞
求着,女人根本不为所动,一字一板地下达着命令:「家法伺候!」

  「是。」一个保镖手执粗硕的木杖,狠狠地击打在少年的屁股蛋上,圣上哎
哟、哎哟地惨叫起来:「哎哟,哎哟,姑姑饶命,姑姑饶命!」

  「皇后。」跟随圣上出来狩猎的的众人齐唰唰地跪在女人的脚下:「请皇后
开恩,念圣上年少无知,原谅圣上这一回吧!」

  「休得多嘴!」女人背对着众人:「原谅,原谅到什么时候,原谅到哪一天
啊,圣上屡教不改,就应家法伺候,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们休要横加干涉,免
得大家都不愉快!」

  「皇后。」有赤胆忠心的下人挺身而出:「奴才愿意代替圣上接受惩罚!」

  「哼。」女人轻谩地哼了哼:「好忠心啊,真是难得啊,圣上出来胡闹,你
们不予劝阻,也不向我报告,现在,居然想替圣上受过!好啊。」女人又欲下达
命令:「姑奶奶成全你的忠心,来人,拉去砍了!」

  「别,别。」痛苦不堪的圣上替手下人求起情来:「姑姑,全都是我的错,
你可不能枉杀无辜啊!」

  「是啊。」众人帮腔道:「圣上的龙意,奴才们岂敢违抗!请皇后开恩,恕
他性格耿直,且饶他一命!也请皇后手下留情,原谅圣上吧!」

  「哎哟,哎哟,姑姑,饶了我吧,贤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胡来了!」少
年圣上趴在草地上,哭哭咧咧地哀求着,木杖噼哩叭啦地起落着,直看得阿二心
惊肉跳:怎么,难道至高无尚的皇帝也会挨打?真是亘古未有,闻所未闻啊!

  姑姑?皇后?听见圣上以及众人对女人不伦不类的称谓,淫贼困惑起来:皇
后是皇上的姑姑?说白了,这不是侄儿娶姑姑为妻么?哟,这岂不乱了伦常?

  想到此,匍匐在乱草丛上的阿二依然淫心不死,色眼偷乜着凶悍的女人:呵
呵,这女人虽然厉害点,身段到是满不错的啊,唉,树林里的光线实在是昏暗,
否则,我定要好生欣赏一番女人是何芳容,嗯,就冲着这迷人的身段,姑姑皇后
的脸蛋肯定错不了!

  好个大淫贼,死到临头仍旧对漂亮女人评头品足,采花真是采到了忘我的境
界啊!

  「皇后。」

  淫贼躲在一边胡思乱想,赖蛤蟆欲嚼天鹅肉,而众人则跪在地上,苦苦地乞
求着,七嘴八舌的言语之中,流露出愤懑之情,有人甚至豁出脑袋瓜向皇后发出
严正的抗议,女人终于下令了:「好了,教训一下就可以了,看圣上还有没有记
性。」

  言罢,女人翻身上马:「把皇侄送回大轿里,我跟圣上的账还没算完呐!」

  「是!」众人抬起哭哭涕涕的圣上,又带上淫贼以及两个女人,随尾在汗血
马的屁股后面,垂头丧气地走出树林:「圣上,你疼么?」

  「圣上莫哭,回宫之后,奴才请御医给你疗伤!」

  阿二等人跌跌撞撞地走出树林,遥远的天际泛起淡淡的灰白色,天已拂晓,
在树林边缘的大道上,旌旗招展,枪矛耸立,井然有序地排列着一队浩浩荡荡的
车马,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执钢戟,威风八面地分列在公路两侧,当众人将圣上抬
起大轿时,少年哭哭涕涕地要淫贼师爷与其相伴,女人秀眉微皱,于是,众人又
将阿二塞进大轿里。

  皇后扬起马鞭,啪的一声脆响,不见首尾的大军顶着黎明的灰白色,缓缓地
起拔了。

  「咦咦咦。」坐在大轿里,圣上一边揉着被打肿的屁股,一边嘤嘤地、孩子
般地抽涕着,挂满泪痕的面庞泛着无尽的悔意:「看来,这一次,姑姑是真的动
气了!咦咦咦……」

  「圣上。」从威猛的女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树林,误将自己为圣上,拎到
马背上暴打,然后又被摔到草地上,转而杖打圣上,直至捉贼般地将少年塞进轿
子里,阿二百思不得其解:「圣上贵为天子,却遭此羞辱和暴打,奴才愚钝,着
实想不通啊!」

  「师爷有所不知。」圣上抹了一把酸涩的苦泪:「她不但是朕的嫡姑,还是
朕正式的皇后!」

  「是呀,是呀,奴才已经知道了!」

  阿二嘿嘿冷笑道:「呵呵,侄儿娶姑姑,新鲜,新鲜!」淫贼心中暗笑:有
关皇宫里面的热闹事,民间众说纷纭,什么母子乱伦;什么父子同穴,早以不足
为怪,正所谓的脏唐臭汉是也。这不,当今的圣上,竟然立嫡姑为皇后,看来,
民间的传言,绝不是空穴来风啊!

  「师爷。」从淫贼复杂的神态之中,年少的圣上似乎看出师爷对这桩乱伦婚
事的轻蔑之意,于是,他坦诚地向自己的淫师讲述起一段颇为罗曼蒂克的浪漫史
来:「父皇健在时,正式册立朕为太子,举行仪式那天,因朕年纪尚幼,父皇就
把朕抱在怀里……啊。」

  少年圣上的眼睛骤然明亮起来,他激动不已地发出一声悠长的感叹,细白的
小手悄然抬起,无比自豪地挥动着,童年时代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仿佛放电影
一般,油然浮现在对面微微抖动的布帘上。

  富丽唐皇的宴会大厅里,灯火通明,鼓乐悠扬,文武百官身着盛装,手持奏
折,按照职位的高低,排成先后顺序,一批又一批地向老皇上以及日后接班的太
子谢恩叩拜,场面之宏大,气氛之热烈,令年少的太子惊讶不已,瞠舌之余,依
在父皇的怀里,嘻嘻地笑了起来:「嘻嘻,真好玩,简直比唱大戏还热闹哇!」

  文武众臣谢恩之后,宴会正式开始,一盘又一盘的山珍海味端上餐桌之后,
在扑鼻的肉香之中,太子正欲抓起一只红灿灿的大龙虾,突然,司仪阴阳怪气地
吆喝起来,分布在餐厅四角的伎乐手哗地站起身来,霎地,鼓乐之声轰然大作,
震得太子扔掉大虾,慌忙捂住小耳朵。

  华灯映宝殿,鼓乐震皇宫。

  皇上立太子,群臣举酒盅。

  「皇儿莫怕!」老皇上轻抚着太子的脑门:「过一会,艺伎们就要为宴会唱
歌、跳舞助兴喽!」

  老皇上的话音刚落,乐曲声中,一排排,一队队,一列列浓妆艳抹、花枝招
展的艺伎们仙女下凡似地从餐厅的大门鱼贯而入。她们那抹着脂粉的脸蛋好似一
朵朵竟相绽放的向阳花,纷纷投向大厅中央的太阳——当今老迈的圣上。

  老皇上登时龙颜大悦,报之以慈祥和蔼的微笑,那即威严又炽热的目光,尤
如一道道万丈光芒照射在艺伎们的胴体上,令艺伎们激动不已,受宠若惊之余,
无不抒展起柔嫩的臂腕,仿佛一群行将投火的飞蛾,舞动着万彩千纷的长袖,不
顾一切地扑向熊熊燃烧的太阳:「谢皇上赏赐!」

  「皇恩浩荡深如海,高似天!」

  「祝皇上万寿无疆!」

  「……」

  「皇儿。」望着一群群让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美女,老皇上拍着小太子的脑门
道:「你看,她们都是当今绝色的美人啊,全是国色天香,统统被朕收进深宫,
慢慢地享用。皇儿啊,你登极以后,想娶哪位美女为皇后啊?」

  呜呼,这才是纯粹的子承父业啊,不仅继续了江山,连同女人也一并可以继
承,于是乎,续上联诗韵道:

  艺伎如飞娥,嫔妃似彩虹。
  父子同享用,其乐也融融。

  听到这里,阿二不禁淫性勃发:乖乖,这皇宫里面可真够乱的啊,皇上老子
收藏的美女,死后留给儿子继续享用,这可真是父子同穴啊。嘻嘻,也对啊,这
也没什么不可以啊!

  儿子既然可以继承父亲的江山社稷,为什么不可以接手父亲的美姬靓妾呐?
总不能待老皇上驾崩之后,把她们悉数放出宫去,遣散到民间啊?哼,谁舍得自
家的肥水流进他人的田地里啊。

  哎哟哟,联想起父子同操一个嫔妃,淫贼的身上麻酥酥的,胯间的鸡鸡甚至
淌出几滴稀液来,也搞不清楚是尿液还是精液!于是,阿二皮笑肉不笑地问圣上
道:「圣上,那么,你相中哪一位美女了?」

  「没有。」

  圣上摇了摇小脑袋瓜,继续讲述道:「没有,这些歌伎乐艺,朕一个也没相
中,别看她们打扮的多么漂亮,在朕的眼里,不过是一只只外表华丽,内中空洞
无物的花瓶而已。她们虽有姣好的脸蛋,肚子却没有点滴的的墨水,谈吐浅薄,
处事粗俗,朕身为皇室龙后,怎能看得上这等没有气质,更谈不上高雅的下九流
呐!」

  淫贼刁顽地瞅着圣上:哼,什么皇室龙后,你也就是投正了胎而已,如果你
不幸投进了乐户之胎,从娘屄里爬出来就是贱民,看你还能这般傲谩和张狂。

  唉,阿二怅然暗叹起来:如果我有幸也投进了龙胎,现在,不也像这位小圣
上一样,拥有天下各色美女,顿顿吃香喝辣么?何必终日疲于奔命,还要让人捕
杀呐!唉,看来啊,一个人的命运,在他投胎转世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

  「就在这时。」少年圣上的讲述,打断了阿二不着边际的思忖和感慨:「从
美女群中,闪出一个绝色的丽人来!」

  「皇上哥哥。」一个正值芳龄的俏佳人从美女群中脱颖而出,步履款款地走
到老皇上的面前:「听说哥哥正式册立太子,小妹特从边关赶来祝贺,因路途遥
远,迟到了,还请皇上哥哥恕罪!」

  依在父皇怀里的小太子悄悄地扫视一眼风尘仆仆的丽人,她,十六、七岁,
面庞红晕,身材婀娜,风姿绰约,戎装紧裹的胸脯高傲地耸立着,仿佛是一座在
重压之下誓不屈服的鼎鼎泰山。

  「哈哈。」

  老皇上乐悠悠地给皇姑赐座,然后,指着怀中的皇子道:「小妹,这,就是
太子,以后,他就是天子喽!」

  「哦。」小皇姑立刻站起身来,冲太子妩媚地笑道:「哎唷,几年没见,皇
侄都快长成大人喽!来,让姑姑抱一抱!」

  说着,小皇姑伸出双手,轻轻地搂住皇侄,太子还没回过神来,身子已经进
入皇姑的怀里,尤其让太子倍感吃惊的是,皇姑那看似柔软细滑的手腕,却有着
超人的力量,非常轻松地架着太子,太子肘臂微动,无意之中触碰到皇姑的胸脯
上,顿觉酥软无比,周身如卧绵缎之中。

  「哟。」皇姑不施粉脂的珠唇微开,甚是爱怜地吻了太子一口,哇,这是多
么难忘的一吻啊,这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一吻啊,这一吻看似自然而又清谈,却由
此唤起了一个孩童浑然无存的性意识:「姑姑。」太子捧着皇姑的秀颜:「姑姑
真好,姑姑真漂亮!我爱姑姑!」

  太子的赞赏是真挚的,由衷的,一个豆冠年华的少女,不擦不抹任何脂粉,
并且全副的戎装,威严不可侵犯,这已经让小太子深深地敬佩了,较之于围着父
皇骚蝇般团团乱的、大献媚骨的艺伎来,在太子的心目中,皇姑就是圣母啊!

  「父皇。」无知的太子转向老皇上:「父皇,我相中姑姑了,我要娶姑姑,
立姑姑为皇后!」

  知子莫如父,子不明父心。

  喧嚣大堂上,与姑结联姻。

  哗,小太子的话,令举座皆惊,文武百官纷纷掩住面庞,不敢让老皇上看出
自己的不屑之色。

  老皇上更觉尴尬,一时语塞,良久,才半是佯怒地喝斥道:「嗯,皇儿年少
无知,以后不要出此戏言,以免遭人贻笑!」

  「不,父皇。」任性的小太子真是不知好歹:「不么,不是戏言,我定要娶
姑姑,立姑姑为皇后!」

  「嗨。」老皇上苦涩地叹了口气:「皇儿胡闹!」

  「什么胡闹!」当小太子语惊四座时,皇姑却显得异常的平静,仿佛这很自
然,也很正常。望着怀中年少的侄儿,望着满朝文武,颇有心计的少女打起了小
算盘:如果我当真嫁给皇侄为妻,我就是名正方顺的皇后,这天朝的大业,就尽
在我的手掌之中了!

  在文武百官叽叽喳喳、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皇姑抱着太子大大方方地走向
大厅的正中央,众艺伎慌忙闪向两侧,吹鼓手也停歇下来,大厅里嘎然沉寂了。
皇姑傲然伫立,手指着怀中的皇侄:「你们在下面嘀咕个什么,是不是笑话我们
姑侄呐?」

  「不敢,不敢。」百官纷纷抵赖:「奴才绝对不敢!」

  「没什么,笑话就笑话呗。」皇姑更是语出惊人:「今天乃黄道吉日,皇上
哥哥册立太子,我谨借哥哥这场酒宴,与皇侄定下婚约,正式许配给皇侄!我就
做侄儿的媳妇了,你们怎么着吧?你们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愿意说什么就说什
么吧!」

  姑姑嫁给侄儿,想是有点想法,可是,谁敢说什么啊?小皇姑的脾气满朝文
武都知道,小皇姑的武艺不在众武将之下,谁着惹得起啊!

  「呵呵。」

  阿二精神为之大振:「圣上,好,好,真够浪漫的,侄儿娶姑姑,亲上加亲
啊!」

  大淫贼满腹秽念地瞅着圣上:圣上真是好艳福啊,把亲姑姑都给操了,想我
阿二美女虽然没少沾,却从来没有干过亲人。

  莫说嫡亲,就是表亲也没沾过边啊,我操过嫂嫂,可是嫂嫂是外姓之人啊!
哼,自卑之中,阿二与阿Q有同样的性格,能够找到心理平衡:好男人才不操自
己的亲人呐,兔子还不是吃窝边草呢!

  「宴会结束后。」圣上已经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不能自拔了:「姑姑与父
皇商量,欲带我去边关,说是要锻炼我,不让我娇生惯养,以后没有平定天下,
治理国家的素养,皇父虽然舍不得,却拗不过姑姑,于是,姑姑抱着我,骑上一
匹高大的战马,哒哒哒地奔向西域边关了!」

  马战扬起四蹄,风驰电掣般地狂奔在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上,马身的左侧是延
绵不绝的祁连山,右侧则是纵横万里的城墙,望着一座座一闪而过烽火台,小太
子即新奇又茫然:「哇,好荒凉啊,姑姑,你怎么领侄儿到这寸草不生,鸟禽不
至的地方来啦!」

  「皇侄。」姑姑策马扬鞭:「姑姑就是想让你在这边关之地,好生地锻炼锻
炼!成年以后,能够操持起祖宗大业,让咱们家的基业千秋万代地传承下去!切
不可做一个沉迷于酒色的昏愦之帝!皇侄,你看。」

  姑姑马鞭指向远方:「这无边无际的土地,都是咱们的老祖宗打下来的,日
后,你可一定要看管住,绝不可丢失一寸土地,否则怎能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太子毫无兴趣地瞅了瞅苍凉的四周,觉得没什么好玩的,很不理解父皇为什
么派大批的军队,花费巨额的粮饷守卫这片不毛之地,花费那么多的钱财,还不
如好生地把皇宫修缮一番呐,皇宫多好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简直赛过天堂
啊!

  「姑姑。」太子突然对姑姑的座骑发生了兴趣:「这马跑得好快啊!」

  「那是当然!」提起自己的座骑,姑姑顿时来了精神:「皇侄,你知道么,
这可不是一般的战马啊,是世间最名贵的宝马!」

  「哦,真的么!」

  「皇侄,你看!」姑姑将马鞭别在腰间,白嫩的手指在马的脖颈上轻轻地擦
划一下,立刻泛起晶晶的血珠,小太子大惊:「姑姑,怎么,这马受伤了?出血
了?」

  「不。」

  姑姑伸着鲜血滴淌的手指道:「这种宝马跑起来的时候,速度特快,没有任
何一种马能够超过它,跑累了,宝马便渗出这种血一样的汗水来,所以,人称汗
血马!」

  「哦,让我也试一试!」

  太子兴致愈浓,也习学着姑姑的样子,刮起马颈来:「姑姑,这马一天能跑
出多远啊?」

  「四千里!」

  姑姑欣然答道:「汗血马可以日行数千里,从京城到西域边关,只需一天的
时间!」

  「啊,真是神了!」淫贼不肯相信:「圣上,汗血马充满了神奇的传说这是
不假,可是,它奔跑的速度真得如传说中的这般快么?」

  是啊,莫说大淫贼,作为写手的我也不肯相信,难道汗血马的速度比火车还
要快?即使在21世纪的今天,从北京乘火车去乌鲁木齐,跋山涉水,出宝鸡,
过天水,越戈壁,速度提得再快,也不能当天就可抵达啊!

  「我也不太清楚。」圣上胡乱支唔道:「跑得久了,我就困了,在姑姑的怀
里幸福地睡着了,当我醒来时,早已到了一个叫做嘉峪关的地方!」

  一座谈不上雄伟的建筑群默默无言地伫立在苏缓起伏、黄沙漫布的荒原上,
三环六绕的城墙抹着粗厚的黄泥,造型呆板、油彩业已剥落的钟鼓楼在狂风中可
怜巴巴地呜咽着。

  戈壁深处藏古城,岁月苍桑说枯荣。
  黄沙漫卷钟鼓楼,狂风吹遍练兵营。
  皇姑日夜守边关,太子朝暮念畿京。
  畿京忽飘酸硫硝,烽火狼烟启征程。

  太子登楼远眺,满目都是大小不等的,形状却是雷同的石卵,稀疏的野草从
石卵的缝隙间吃力地探出头来,做梦也没料到,一群山羊卷地毡般地搜寻而来,
立刻将刚刚钻出石卵的野草一掠而光。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小太子手搭凉棚,口中吟着古诗,体验着边关别样的,与皇宫完全炯异的生
活环境:「姑姑,大漠里也没有孤烟啊!」

  「皇侄。」姑姑可没有闲情逸志吟诗念词,她催促太子道:「走,跟姑姑下
楼去,姑姑教你骑马!」

  「好啊,我很想骑马啊!」太子充满好奇心地骑上姑姑的汗血马,模仿着姑
姑的样子,双腿调皮地夹紧,战马嗖地冲将而去,太子登时手忙脚乱,咕咚一声
摔倒在地:「哎哟,可摔死我喽!」

  「不怕,起来,继续练!」

  姑姑扶起呲牙咧嘴的皇侄,小太子揉着屁股,说什么也不肯上马了,姑姑秀
颜大怒,拖起太子便甩到马背上:「混账,见硬就回,给我上去吧!」

  第一次操练骑马,差点没把太子摔成残废,在姑姑严厉的目光下,在一声紧
接一声的、不可动摇的催促下,太子彻底被征服了:好厉害的姑姑啊!太子有些
后悔了,早知姑姑如此严厉,丝毫不念亲情,我为什么要立她为皇后啊?看来,
婚姻大事的确草率不得啊,一见钟情的事情更是做不得啊,否则,必将酿成终生
的遗憾,你们看看,太子我就是活生生的、草率婚姻的受害者啊!

  「这个姑姑。」淫贼摇头叹息道:「不好,不好,这样的姑姑不好,太厉害
了,这哪里是皇后啊,简直就是母夜叉转世啊!」

  「不,不能这样讲。」圣上颇有感触地说道:「姑姑待我,有严厉的一面,
也有温柔的一面!」

  「呵呵,这样的姑姑也能温柔起来!」淫贼表示怀疑,圣上没有理睬阿二,
他撩起布帘,眺望着姑姑的背影:「姑姑白天凶悍无比,一挨到了晚上,当太阳
落到戈壁滩下面以后,姑姑的锋芒也像太阳光似地收敛起来了!此刻,姑姑便温
柔起来,啊,她又变成另外一个女人了!」

  「灯光下,姑姑由一个女将军,变成一个小媳妇了!脱下战袍的姑姑一改白
天的威严,像个下人似的伺候我,给我洗头,洗脸,末了还要亲自将我抱上床,
沙漠的天气总是那么的寒冷,于是,姑姑便脱光衣服,紧紧地搂着我,用她的体
温暖我的身子!」

  「哇。」圣上前面的讲述,淫贼丝毫不以为言,当听到冰美人似的皇后为侄
儿暖身子时,阿二淫心骤起,他一边静静地聆听着,一边撩起布帘的一角,一对
色眼死死地盯着皇后的背影:哇,脱光衣服的皇后,将会是一种怎样的淫态呐?

  「圣上。」有爱财不要命的,却没见过迷色不顾死活的,而今天,大家就见
识见识吧,你们看,淫贼一边痴呆呆地盯着皇后的背影,一边下流无比地问圣上
道:「皇后的身体怎么样,白不白啊,细不细啊?」

  「白啊。」圣上完全沉浸在对性爱的追忆之中,彻底抛却了皇帝的尊严,像
个小孩子似地坦言道:「姑姑的皮肤别提多诱人啦,又细又滑,白里透红。」

  「她,她。」

  阿二的色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在马背上颠来荡去的屁股:「皇后的屁股肥
不肥啊,圆不圆啊?」

  「哦。」圣上竟然回答不上来了:「这个,朕还真的没有注意啊,不过,姑
姑的屁股很热,第一次摸的时候,蛮烫手的哟,给朕留下了难忘的印像!」

  「啊,啊。」听到这里,淫贼胯间的鸡鸡咚地鼓了起来:「圣上,烫手的屁
股,最有活力,最有弹力,玩起来特爽啊!」

  「是啊。」圣上表示赞同:「姑姑的屁股确实挺梆梆的,手指一弹,咚咚直
响!」

  「哇。」一股难奈的欲望袭上心头,响起刚才皇后将自己拽上马背,手掌无
情地击打着自己的屁股,阿二的身上立刻窜起片片的涟猗,满腹的色水哗哗地、
翻江倒海般地沸腾起来:哇,皇后的手掌虽然腕力无比,却依然不失女人的柔软
和细滑!想着想着,淫贼直勾勾瞪着的双眼渐渐地模糊起来,迷离恍惚之中,马
背上的皇后不可思议地变成了一个裸体美人。

  「姑姑不仅屁股很热,特烫手,整个身子也蛮热的。」

  少年圣上津津乐道地讲述着,阿二越听越痴迷,慢慢地,淫贼似乎失聪了,
双耳嗡嗡乱叫,圣上的话一句也听不清了,迷惘之中,只看见圣上的嘴唇快速而
又可笑地上下翻动着。阿二的手掌仿佛中了邪毒,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进胯间,一
把握住滚滚发烫的鸡鸡,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布帘外面的皇后。圣上的嘴唇继续翻
动着,一幅姑侄狂欢的淫景豁然展现在淫贼的眼前。

  边城多乌云,飘忽总无常。
  且看美皇姑,凶悍吓断肠。
  但等余辉尽,悠然变媚娘。
  媚娘解衣带,扶侄上淫床。
  淫床紧相拥,情话绕屋梁。
  白天冷似霜,夜晚暖洋洋。
  烛火映娇态,枕前闻芳香。
  芳香狂吻亲,一对好鸳鸯。
  鸳鸯欢嬉笑,乖柔赛绵羊。
  暗中手轻拨,玉茎粗又长。
  展股来接纳,勃然喷白浆。
  白浆稠又粘,晶莹似鲜汤。
  鲜汤不可抛,仔细来品偿。
  品偿生感触,滋味如蜜糖。
  蜜糖荡春意,姑侄激战忙。

  淫贼拼命地揉搓着火星四射的鸡鸡,双眼死盯着皇后的背影,霎地,阿二的
色眼骤然模糊起来,浮现出一种蒙太奇的幻觉来,皇后的身影缓缓地飘逸而来,
越飘越近,晨风令人惊叹地将皇后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吹拂而去,一尊娇艳的胴体
仙风般地飘进大轿里。

  「皇侄。」

  赤身裸体的皇后仿佛没有注意到淫贼的存在,她蹲在圣上的面前,手抚着圣
上红肿的屁股蛋:「你还疼不?」

  「咦咦。」

  圣上涌出无比委屈的泪水,孩子般地扑进皇后的胸怀里:「姑姑,朕不疼,
就是有些冷啊!」

  「哦。」皇后爱怜地揉抚着圣上的身体:「来,姑姑给皇侄暖暖身子!」

  言罢,皇后将圣上平放下来,当她厥起屁股时淫贼的色眼豁然一亮,乖乖,
阿二看见在皇后的双股之间,夹裹着一团鲜嫩的肉包包,洁白无比,没有一根绒
毛:哇,皇后居然也是一只白虎也!

  面团般膨胀着的肉包包令淫贼不可思议地定格住了,肉包中央开裂着一条淡
粉色的细缝,闪烁着诱人的晶莹。

  「嘻嘻,皇侄,你要干么?」

  皇后柔和地微笑着,慢慢叉开了大腿,圣上的小手从皇后的胯间探摸过来,
手指尖调皮地拨开皇姑的细肉缝,淫贼又是一番惊喜,皇后粉噜噜的肉洞豁然展
现在自己的色眼之前。

  皇后的肉洞真是与众不同,在两条肉片之间,可见一眼横豁着的穴口,活像
是婴孩张开着的、粉嫩嫩的,等待吮吸奶汁的小嘴,滴淌着清泠的涎液。

  「哦唷,皇侄,嘻嘻。」

  圣上的手指撩拨着皇后的肉片,指尖头刚刚探进皇后婴孩嘴般的穴口里,皇
后立刻哼哼起来,鲜美的,泛着莹光的屁股瓣微微扭动,粉嫩的小穴可爱的收缩
着,紧紧地夹住圣上的小手指,发出婴孩吮奶似的咂咂声:「咂咂咂,咂咂咂,
咂咂咂……」

  哇,淫贼一边继续狂揉着鸡鸡,一边死盯着皇后的美穴,心里发出由衷的赞
叹:此穴真乃绝品也!

  「嘻嘻,嘻嘻,好调厌!好顽皮!」在圣上的挖抠之下,皇后春情荡漾,白
屁股愈加放浪地扭动起来,扭动的幅度越大,穴口开裂的也就越阔,汩汩的淫液
滴达滴达地漫流着。

  突然一股骚气扑鼻而来,放浪之中,皇后的屁股居然碰在了淫贼的面庞上,
将粘乎乎的淫液涂抹在阿二的腮帮上、嘴唇上,阿二大喜过望,索性吐出舌头,
美美地吮起皇后的屁股蛋以及洞开的穴门来。

  「唔唷,唔唷,唔唷……」

  淫贼娴熟的口技撩起了皇后的春心,她一边继续爱抚着侄儿,一边狂扭着屁
股,得意忘形地享受着阿二的口交:「唔唷,唔唷,唔唷……」

  狡猾的淫贼发觉皇后已经彻底痴迷了,他匆匆解开裤带,掏出鸡鸡,一边继
续给皇后口交,一边悄悄地探起身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趁此良机把皇后给
操了,事后就是砍头,就是千刀万剐,我阿二也心甘情愿!死在皇后那绝品的美
穴里,做鬼也风流!

  想到此,阿二鼓足了勇气,毅然站起身来,鸡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咚地顶
进皇后的美穴里,旋即般疯狂地大作起来。随着鸡鸡的出入,皇后的美穴也可笑
地一张一合,发出噼哩叭啦的脆响:「哎哟,哎哟,这是谁啊!」

  皇后幸福地呻吟着,正欲转过头来,阿二慌忙按住她的脑袋,也不言语,只
顾拼命地抽捅。

  「啊。」圣上突然惊呼起来:「大胆淫贼,竟敢奸淫朕的姑姑,看朕不灭了
你的九族!」

  「嗨。」阿二完全沉醉起来了:「谢圣上龙恩,灭就灭吧,只要让奴才把皇
后给操了,你想怎样处置奴才就怎样处置吧!」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朕定要杀了你!」

  圣上纵身跃起,恶狠狠地扑向淫贼,阿二手臂一扬,非常轻松地将圣上推向
轿子的里端,圣上见斗不过淫贼,冲着闭着眼睛呻吟不已的皇后道:「姑姑圣洁
之身,怎能让淫贼玷污,姑姑,你为何还不快快发威,收拾这个狗奴才啊!」

  「哦唷,哦唷,哦唷……」

  皇后一边不停地呻吟着,一边无奈地言道:「皇侄有所不知,姑姑虽然气力
超人,可是一旦行起淫事来,蛮力尽消,完全恢复弱女子之身,随着淫意荡漾,
武功也就全废了,呜呜。」

  说到此,皇后咬牙切齿道:「皇侄莫急,暂且忍耐着让他张狂好了,待他渲
淫已毕,精尽力竭之后,姑姑看再好生收拾她,定把他剁成肉酱喂我的战马!」

  「哈哈。」

  听见皇后的解释,阿二顿时精神大振:既然如此,为了多活一会,我阿二一
定要坚持住,千万不可草草射精啊,看你拿我如何是哉!

  阿二手捧着皇后的屁股,放慢了抽插的力度,以免因过份的剌激草草射出精
液,从而断送了唧唧小命。

  「奴才,你好生刁顽啊!」聪明的皇后猜透了淫贼的心思,她冷冷地谩骂一
声,当淫贼的鸡鸡再次摇头晃脑地溜进穴门时,皇后运了口气,穴口突然紧紧地
闭合起来,小嘴般的肉洞牢牢地吸纳住淫贼的鸡鸡:「哼,狗奴才,我看你往哪
跑!」

  「苦也!」淫贼的鸡鸡深深地陷在皇后的肉洞里,无论怎样挣脱,就是拔不
出来了:「啊哟,皇后饶命!」

  「大胆淫贼。」皇后高厥着屁股,身子狂扭着,肉洞快速地收缩着,鲜嫩的
美穴变成了有力的吸般,无情地吸住淫贼的鸡鸡:「还不快快投降,看我吸光你
的精髓,让你立马精尽人亡!」

  「啊!」阿二大吃一惊,在皇后疯狂的收缩之下,身子猛一哆嗦,一滩精液
狂倾而出。

  「滚。」皇后转过胴体,一把将淫贼推翻在地:「无耻的奴才,你等着受死
吧!」

  咕咚一声,阿二的脑袋重重地撞在木板上,哎哟一下,终于从幻境里苏醒过
来,圣上不知何时已经睡死过去,阿二的手掌则伸在裤裆里,鸡鸡依然勃起着,
附着粘乎乎的精液。

  从军队的前方传来命令,队伍立刻停顿下来,因紧急刹车,正握着鸡鸡作着
奸淫皇后迷梦的阿二毫无准备,咕咚一声翻倒在地。

  停车的惯性将圣上惊醒,他撩起布帘,发现军士们已经开始埋锅造饭,圣上
依然像个孩子,没有姑姑皇后的命令,绝然不敢擅自钻出轿子。

  「皇侄,出来吧,用御膳喽!」布帘被人轻轻地撩起,一个姣好的面庞闪出
在淫贼的色眼之前,日上三杆,耀眼的阳光从布帘的缝隙里射将而来,阿二终于
饱睹了这位不平凡女子的真实芳容。

  红日高高悬天边,光芒灿灿映姣妍。
  芳颜颦颦比西施,媚眼波波赛貂婵。
  微风习习闻淡香,巾帼飘飘舞跹翩。
  白腕嫩嫩挂玉环,细手纤纤挥马鞭。

沐海听风 2010-12-7 22:10

      第十六回 皇后专权巡幸各地,圣上傀儡狂御美姬

  自古皇帝多逍遥,绝色美女塞满朝。
  东宫咂咂品酥乳,西宫悠悠搂细腰。
  南院出来身已疲,北院又去把魂消。
  谁知当今小圣上,姬妾成群眼前飘。

  手淫最大的遗憾,便是一丝短暂的舒爽之后,就只有无尽的疲乏之感了,揉
搓得又红又肿的鸡鸡奇痒难耐,疼痛之中,油然生发出莫名的失落感。

  望着丰华正茂、风韵无限的皇后,想起方才荒唐可笑的臆幻,阿二更加怅然
了,拽扯得乱纷纷的裤裆黏黏巴巴,好不狼狈。

  「皇侄……」皇后一扫早晨的严厉,围着圣上殷勤地转来绕去,嘘寒道暖,
探饥问渴,俨然一个合格的家庭主妇,望着姑侄两人的亲热劲,阿二手淫后的失
落感愈加强烈了:唉,他妈的,这世道实在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没有一个女人关
怀我阿二呐?

  「皇侄……」阿二撇视着皇后姑侄俩,皇后也悄悄地窥探着淫贼,然后便咬
起圣上的耳朵来,阿二听不清皇后对圣上嘀咕些什么,反正不会说自己的一句好
话,这一点是肯定了!

  「姑姑……」听罢皇后的嘀咕声,圣上摇了摇脑袋,皇后有些失望。

  「唉,皇侄啊,不是姑姑信不着你,你每次出去狩猎,便会结交一些不三不
四的人来,什么赌搏的、变戏法的、街头耍猴的、甚至吹糖人的,无论什么下九
流的人物你都愿意搭讪,这还不算,更是不知好懒,都折腾进宫里去,把个皇宫
糟蹋得乌烟瘴气,不成体统!这不,你又不知在哪认识了这位奇貌不扬、说起话
来娘们声娘们气的,看上去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人来。唉,皇侄啊,我拿你真是
没办法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呐?才能懂事呐?」

  听完皇后这时断时续的话语,淫贼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莫大的污辱,在无
尽的失落之余,又燃起了与生俱来的、因自卑而萌生的仇恨:他妈的,小骚屄,
你凭什么这般污辱我阿二?你等着,一旦让我淫贼逮住机会,一定奸死你!老子
要捅烂你的小骚屄,老子要咬碎你的大奶子,老子,老子……哼!

  淫贼恶狠狠地握着脏拳头,咬牙切齿地暗中谩骂着,望着皇后姣好的面庞、
白嫩的肌肤、婀娜的身姿、丰满的胸部、肥硕的屁股、修长的大腿,阿二淫念愈
加横生起来,他默默地坐在一旁,一边偷视着这对恩恩爱爱的姑侄俩,一边又意
淫起来。

  想起皇后梦中的淫态以及绝世的美穴,阿二的鸡鸡不可控制地昂起头来,又
滴出些许黏液来:皇后的小骚屄难道真是梦幻中的那个样子么?并且,皇后真如
我凭空想像的那样,行淫之后,武功暂时全废么?如果真是如此,那我阿二的淫
机又来喽,呵呵!

  吃罢简单的饭食,回到轿里以后,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地,淫贼开始从年少
无知的小圣上嘴里套起皇后与性事有关情况来,看看有没有可钻的空子,可抓住
的机会,以此达到奸淫皇后、蛇吞象般的宏大而又遥不可及的下流目的。

  「圣上。」阿二别有用心地说道:「皇后待你可真好啊!围前围后,问寒道
暖,真是无微不至啊,有这样的姑姑,真是人生之大幸啊!」

  「师爷,何止这些啊!」一提及姑姑,小圣上便有讲不完、道不尽的故事:
「师爷,朕家里的情况,你不了解,当年,如果没有姑姑。」少年圣上深有感触
地说道:「就没有朕的一切,更没有朕的今天!」说到此,少年撩起布帘,手指
着窗外薄雾迷漫、一望无边的大地道:「这一切的一切,这山、这水、这树、这
草,都是姑姑帮朕从逆臣之手抢夺过来的!」

  「哦。」阿二有些失望,本来想与圣上聊聊有关皇后的淫事,而圣上却一本
正经在讲起江山社稷的大事来,圣上讲得甚是投入,充满了真情实感,而淫贼却
丝毫不感兴趣。是啊,这山水,这土地,没有一寸是属于淫贼的,阿二当然不感
兴趣,更没有丝毫的感情,可是,又不敢让圣上扫兴,只好装出一副认真聆听的
样子:「怎么,圣上,谁还敢抢圣上的土地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活腻了,想
灭门啊!」

  「师爷,唉!」圣上叹了口气:「姑姑带朕离开皇宫后,没过多久,父皇突
然得了一场重病,舅舅觊觎父皇的龙袍已久,看见父皇命在旦夕,姑姑又不在宫
内,便认为有机可乘,居然披起龙袍取代父皇的位置,行使起天子的权利来!」

  「哇!」阿二着实吃惊不小:「圣上,你的舅舅胆子也太大了点吧!」

  老皇上气愤不过,又奈何不得舅舅,于是,悄悄地写好遗诏,命心腹的太监
马四爷溜出京城,一路上换马不换人,以最快的速度将诏书送到边关。

  烽火连边关,驿马传遗诏。
  皇上气尚存,国舅披龙袍。
  皇姑秀颜怒,愤然把戢操。
  星夜点兵马,讨声震天号。

  点齐兵马,怒不可遏的皇姑抱上侄儿,纵身跳上据传能够日行数千里的汗血
宝马,直奔京城而去。飞一般的汗血宝马将大部队远远地甩在后面,当各路人马
从四面八方涌向京城,对古城渐渐行成包围之势时,皇姑的座骑早已横立在古城
门前:「篡国的逆贼,姑姑奶奉诏前来讨伐,还不快快出城受死!」

  国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屁股还没将龙椅坐热,讨伐的大军便蜂涌而来,
惊慌之余,下令四门紧闭,不予迎战!

  各路封王纷至踏来,讨贼之兵将京城包围得水泄不通,连只苍蝇也休想飞出
去。兵士们在军官的驱赶之下,推着云梯扑向城墙,皇姑却挥了挥手臂:「一介
酸腐逆贼,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无论城里还是城外,都是我皇家的军队,有必要
相互厮杀么?你们暂且退下,姑奶奶一个人便可摆平此贼!」

  皇姑命兵士对城上的守军展开心理战,劝他们不要为逆贼卖命,然后,将小
圣上托付给大太监马四爷:「四爷,你一定要照看好太子,我去去便回!」

  只见皇姑收起马鞭,整个身子侧卧在马背上,奇迹出现了,汗血马让人瞠目
地生出了双翅,前蹄一抬,「嗖」的一声飞上了高不可攀的城墙。

  讨贼大军围京城,国舅下令闭四门。
  岂知巾帼有神马,腾空而起索逆魂。

  「啥?」阿二听得直吐薄舌头:「飞马?天马行空?这是真的么?圣上,这
也太玄了点吧!」

  「怎么。」圣上有些不悦:「你不信?汗血马真的会飞啊!平时,不到关键
时刻,它的翅膀就藏在肋下,当主人需要飞翔时,传给它特殊的暗号,于是,汗
血马便展开双翅,扬起前蹄,『嗖』的一声飞向天空!」

  汗血宝马展翅一跃上城墙,守军大为惊骇,更不敢抵抗,扔下旗帜、抛却刀
枪,抱头鼠窜。皇姑也不难为他们,待宝马翻过城墙,收起翅膀,皇姑重新骑在
马背上,手执长枪直奔皇宫而去。当时的壮观场面,令少年终生难忘,对姑姑的
敬畏之情更加强烈了。

  当汗血马再次出现在少年的面前时,只见马上的姑姑手拎着舅舅血水滴淌的
人头,「啪」地抛掷于地:「皇侄且看,这就是篡国逆贼的下场!」

  城门洞开,大军浩浩荡荡地拥进了城里,藉此良机,皇姑剪除异已,血洗内
宫,又为故去的哥哥举行国葬,拥立侄儿登上金銮宝殿,而所有的实权,则由皇
姑尽揽于一身。

  「啊。」小圣上感慨万分地说道:「是姑姑凭着超人的武功,过人的胆识打
败了舅舅,灭定了内乱,让朕座稳了金銮殿,朕家的江山才不至于改姓换名!所
以,姑姑于我,远胜于生身母亲,有再造之恩!」

  「哇!」阿二的脸上泛起无尽的羡慕之色:「圣上,你正式登极了,天下全
是你的喽,皇室内的宫娥彩女,全都归你享用喽!圣上,你真幸福啊,你是世界
上最幸福的人啊!真让奴才羡慕啊!」

  「嗨。」听见美女,圣上却无比惆怅地叹息了起来:「师爷,哪有这等好事
啊!」

  新立的皇后不仅有着强烈的权利欲望,天生的妒忌之心更是前无古人,皇宫
内的国色天香,一个也不让小圣沾上边,甚至于伺候圣上起居的下人也不用一个
女性,清一色的老少太监,而这些阉奴的总管,或者用现在的称谓:领班,便是
前朝遗老——马四爷,因传诏有功,皇姑对马四爷非常敬重,令小圣上昵称谓:
四大爷!

  这位经历不平凡的四大爷非常善解圣意,将小皇上伺候得舒舒服服,小皇上
唯一不满足的地方,便是后宫美女如云,自己却没有权力进去享用,每念于此,
小皇上便忿忿不平,哀声叹息。

  四大爷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忽有那么一日,早晨起来,四大爷灵感突发,
他首先恭恭敬敬地叩见皇后,以前朝元老的口吻力谏皇后应该外出视察。

  「我无比敬仰的皇后,你为平定篡国之乱,拥立太子登极,立下了不可磨灭
的贡献,你的功绩将永载史册。现如今,天下虽然平定,圣上也稳坐龙椅,可是
地方上的情况,圣上以及皇后未必了解,篡贼的余孽,很有可能在偏远的地方继
续滋生,对天朝构成潜在的威胁,鉴于此,老奴诚恳地请求皇后,尽早去各地巡
察,发现有不安定的苗头,立刻予以处置!」

  「对啊!」老太监的话的确提醒了皇后:「你说得太对了,真不愧是前朝老
臣!」皇后立刻招集人马,兴师动众地去外省巡察了。

  四大爷乐悠悠地回到宫内:「圣上,你解放了!」

  听说姑姑出远门了,也许三月,也许半年,也许更长的时间才能回来,圣上
欢喜得一蹦三丈高,不停地拍着小手:「哦,哦,姑姑巡察去了,朕自由喽,寡
人解放喽!」

  「嘿嘿……」阿二也附和道:「是啊,圣上,姑姑走了,没人敢管束你了,
后宫的美女,可以尽情的玩了!」说着,说着,淫贼的性致也从皇后的身上暂时
转移到了宫女们的身上,他热切地望着圣上,希望获得尽可能多的宫女信息。

  「圣上。」四大爷邀功道:「为了让圣上过自由自在的逍遥生活,奴才挖空
心思终于将皇后哄出城去了,呵呵。」四大爷手指着塞满美女的后宫:「圣上,
皇后走了,宫内就是你的天下了,您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朕的天下喽,朕的天下喽!」小圣上跳下龙椅,一边拍着小手,一边欢快
地跑向后宫。四大爷看在眼里,心中暗道:好个小傀儡,这天下,理所应当就是
你的啊!唉,四大爷突然心生怜意:好可怜的天子啊,名义上拥有天朝大业,江
山无限,而实际上,他却什么权力都没有,连玩个宫女的权利都没有!这样的天
子,可怜不?

  「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当小圣上兴冲冲地出现在后宫的门楼时,后宫内立刻沸腾起来,无数的美女
犹如一群群色彩缤纷的鸟雀,叽叽喳喳地拥向天子:「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哇。」天子差点没乐晕了,他一手扯着一个美女,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来了。紧随其后的四大爷不耐烦地推搡着美女们:「呶,呶,别闹,想跟皇上亲
近,排队,排队!一边排队去!」

  说句心里话,哪个宫女不想跟皇上亲近啊?万一怀上了龙种,十月之后孕育
出一个龙子来,身价立马飙升,就好像牛市中的股票扶摇直上势不可挡,没准还
能爬上金銮宝殿呐!咋的,你们不信?数千年以来,这样的事例还少么?

  哗,在四大爷的号召之下,后宫排起了不见首尾的长蛇大队,满宫的美女们
焦燥不安地等待着圣上的「御幸」,一颗颗寂寞难捺的芳心希望能够得到圣上的
「抚慰」。偌大的后宫竟然变成了「慰安所」,而圣上则成为名符其实的「慰安
男」!

  圣上的心里乐开了花,拥着一位不知姓名、却捷足先登的美女悠然地走进富
丽唐皇、温馨浪漫的「慰安室」。

  「呵呵呵。」圣上屁股刚坐到床铺上,宫女便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起来。是
啊,她不能不急,外面的姐妹一个劲地催促她呐:「快啊,快点啊!别磨磨蹭蹭
的,给姐妹多留点时间,让大家都有个机会啊!」

  宫女三下五除二地褪光了衣服,精赤条条地站在圣上的面前,圣上再度兴奋
起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宫女的胯间。宫女乖顺地爬上床铺,主动展开大腿,
圣上龙颜大悦,手指扒开宫女的美穴,仔细地鉴赏着,这是自姑姑以来,圣上所
看见的第二个异性的美穴。

  这位宫女身材娇小、皮肤洁白,柔嫩的私处不生一根绒毛,小巧的美穴泛着
迷人的淡粉色,当圣上欣赏宫女的美穴时,宫女则松开圣上的裤带,掏出龙茎握
在手中,激动不已地把玩着,希望这根龙茎能给自己带来龙运,播上一粒龙种!

  在宫女的揉搓下,龙茎昂然挺立,圣上大喜,握住龙茎便顶进宫女的美穴,
宫女更是幸福无边地叉开大腿,得意洋洋地款待着天子的龙茎。

  圣上捅了数下,索性龙目紧闭,仰起龙头,慢慢地品味着宫女的美穴。与姑
姑相比,宫女的美穴更为滑润,且酥软无比,并且,因宫女与圣上年龄相仿,骨
架匹配,极为利于交合;而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在宫女面前,圣上完全放得开,
决不像在姑姑面前,因敬畏而缩手缩脚,不敢轻薄,更不敢造次!

  「啊……」宫女的美穴给圣上带来了别样的快意,他一边捅插着,一边得意
地呻吟着,听见身下「吱吱」的脆响声,圣上好奇地睁开眼睛,仔细地盯视着娇
艳的小穴。

  门外再次传来嘈杂声,宫女一急,美穴猛然收拢,天子大吼一声,呼地喷出
滚滚的龙液:「啊……啊……啊……」

  「谢圣上赏赐!」授完龙精的宫女草草披上衣服,在此起彼伏的嘈杂声中,
无比惬意地跑出「慰安室」。

  「圣上。」这个宫女前脚刚刚才迈过门槛,另一个宫女已经出现在圣上的面
前,圣上依然剧喘着,龙茎耷拉着脑袋瓜,滴答着残精。

  较之于前一位,第二位排上号的宫女身材壮硕,肤色略显淡黄,私处的绒毛
又黑又密,两条长肉片尤其令圣上注目。见圣上短时间内无法勃起,宫女又没有
耐心等待,并且也不容她等待,情急之下,宫女索性含住龙茎,「咕叽咕叽」地
吮吸了起来。

  在宫女的口交下,龙茎重新抬起头来,带着疲乏,带着上一位宫女的淫液,
带着第二个宫女的口涎,呼地顶进毛茸茸的肉穴里。

  在宫女的浪叫声中,圣上再次兴奋起来,他忘了疲乏,龙茎欢畅淋漓地抽搅
着,又获得另外一种感受。这位宫女的肉洞赘肉横陈,撞击之下,发出「哗哗」
的巨响!哇,圣上一边狂捅着,一边默默地念叨着:女人的肉洞真是千差万别,
各具特色啊!

  「哎哟哟……圣上,好舒服哟!」身下的宫女讨好地哼哼着,手拨着长肉片
以方便圣上的抽捅,豁开的肉洞欢快地向前挺送着,指尖轻拨着圣上的龙茎,动
作即娴熟而又淫荡,令圣上甚为吃惊,看着她的面庞,年龄应该比圣上大一些,
于是小圣上问道:「你很会玩哟!进宫一定很久了吧?」

  「嘻嘻!」宫女浪笑道:「圣上,我是前朝遗留的宫女,先帝健在时也御幸
过我哦!」

  「啊!」宫女的话令小圣上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念及父皇御临的宫女,今天
自己继续享用,小圣上不知是意外地惊奇还是过份的剌激,身子猛一哆嗦,又射
精了!

  第三个进来「慰安」的是一个仅十余岁、尚未成年的女童,望着她干瘦的身
材,圣上良心突然发现:「小小年纪就进得宫来,你的父母可真做得出来,为何
如此狠心!」

  「圣上。」小宫女跪在圣上面前,如实相告:自己是罪人家属,父亲早已伏
法,母亲在宫中烧炊,为了改变身份,所以将自己献给皇宫,希望圣上能够御幸
自己,好生「慰安」一番,如能播上龙种,浩荡龙恩,至死不忘!

  圣上哭笑不得,并且也是体力不支,一边安慰着女童,一边开出一张暂时无
法兑现的支票:你莫要焦急,朕解你意,待你成年后,朕定提升你为嫔妃,定给
你一个翻身的机会!

  哄走了女童,当第四个宫女又闯进来请圣上「慰安」时,圣上再也招架不住
了,「咕咚」一声翻倒在床上,再也不肯起来「御幸」了。

  「呶。」四大爷关切地走进门来,将好不容易排上号的宫女轰出门去,然后
以即流露着爱怜,又混杂着教训的口吻道:「唉,年轻人就是不行,心眼实,不
知变通。圣上,你为何次次都要射精呐?如果这样,莫说你一个嘴上尚未长毛的
小孩子,就是专门当男妓的老淫棍也吃不消啊!」

  「可是,不这样,怎么会是御幸呐!」

  「嗨嗨。」四大爷以学者般的口气道:「圣上,你知道黄帝吧?」

  「知道,咱们的老祖宗啊!」

  「对,圣上饱读诗书,博学多才,可是,有关黄帝御美女的典故,想必圣上
也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小圣上摇摇头:「朕没有读过这方面的书!」

  「古书上记载!」四大爷有板有眼地说道:「黄帝御女三千而不泄。圣上,
你看看,这才是真功夫呐!而你呐,御一个泄一个,这样下去,宫内的美女尚未
御完,圣上已经精尽人亡,一命呜呼了!」

  「哇!」圣上惊叹道:「御女三千而不泄,黄帝好功夫也,朕必将效法之!
御尽宫中美女而不泄!」

  「真有此事?」淫贼大开眼界:「操三千个美女而不射精,真功夫也!」

  「哼。」小圣上却不以为然,一脸傲气地望着阿二:「师爷,你玩弄美女无
数,可是,练没练过御女不泄的真功夫啊?」

  「禀圣上。」淫贼惭愧地答道:「奴才命薄,只会干些营营狗狗之事,哪有
此等福份啊!奴才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淫贼突然想起在马府的遭遇,那一个又一个性格回异、肉洞更是千奇百怪的
女人从身上翻下滚下,无情地掏尽自己的精液,每念及此,阿二依然不寒而栗。

  一夜无话,日出再战,早晨,圣上方才用过早餐,窗外已是美女蜂涌了,四
大爷还是老规矩,命宫女们排队等候圣上「御幸」,不料,美女们却嚷嚷起来:
「怎么排啊,是不是应该按照昨天的顺序排啊?」

  「不,按照昨天的顺序,猴年也轮不到我了!」

  「可是,昨天我也不能白排啊,好不容易排到我,圣上却不御了!」

  「……」

  「嗨嗨。」宫女们的嚷嚷声实在令四大爷头痛,他找不出更好的变通办法,
推搡之中,衣兜里「哗哗」作响,那是一把骰子发出的声音。昨天傍晚,伺候圣
上就寝后,四大爷便与一帮太监投骰子赌输赢,结果输得鼻青脸肿,还欠了一屁
眼子的赌债。

  一听见骰子的哗啦声,四大爷赌性骤起,他掏出白森森的骨制骰子,冲着众
宫女道:「今天换个玩法,不排队了,投骰子,谁的点子大,谁就进去与圣上亲
近。怎么样,这个办法还算公平吧?」

  「好哇,同意。」宫女们哗地围住四大爷:「我来投,让我先投!」

  「嘿嘿,掷骰子,这可是我的强项啊!掷一回赢一回,我用的胭脂,都是掷
骰子赢来的!」

  后宫的花园里吵吵嚷嚷地狂赌起来,一对对明亮的眼睛全部聚焦在一块青石
板上,每当骰子哗啦啦地抛撒出来之后,旋即便响起一片喝彩声,或是唏嘘声:
「哇,好大的点子啊!」

  「哟,你是咋投的啊,这是啥玩意啊?」

  圣上也被吸引过来,他站在人圈外,默不作声地观战着。又是一阵哗啦声,
一个宫女尖声厉气地嚷嚷起来:「哇,我的点子最大,没有一个超过我的!我赢
了!」

  「还有我呐。」另一个宫女说道:「我还没投呐!」

  「对。」四大爷评判道:「她的确没投!」

  当宫女投出骰子后,花园里又混乱起来,两个宫女投出的骰子数完全一样,
于是,争吵又开始了。

  「你们两个单独比试,每人再投一次,一定要决出个输赢来!」四大爷建议
道,可是,两个宫女谁也不肯再投,谁也没有心理准备承受输的打击!

  看见宫女们争得脸红脖子粗,圣上感觉非常有趣,甚至比「御幸」她们还要
有趣。经过昨天的激战,圣上对「御幸」失去了当初的热情,甚至有些厌烦和惧
怕,像这样与宫女们在一起嬉笑打闹,更有情致。

  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和煦的阳光下,皇宫里鲜花竟相绽放,一只只盛
装的蝴蝶舞姿翩翩地飞翔在花丛里,时尔落在芬芳的花蕊上,吮舔着蜜糖般的花
粉。

  圣上正看得入神,一只洁白的蝴蝶突然落在圣上的肩膀上,圣上手指并拢,
非常轻易地捕获了白蝴蝶:「喂,朕有一个好注意!」圣上来了灵感,举着手指
缝中的白蝴蝶对众宫女道:「都别吵了!朕的脑袋都快让你们给吵炸了。看,这
是一只白蝴蝶,一会,朕将它放出去,它落在谁的头上,朕就亲近谁!」

  「好哇!」皇上的话就是圣旨,谁敢反对,砍头的伺候,众宫女雀跃着,欢
呼着,纷纷拥向圣上。圣上手指一松,重获自由的白蝴蝶惊恐万状的逃进花丛之
中,再也不敢乱飞乱闯了。

  宫女们大失所望,而机灵的宫女则折断花朵,插在自己的发束上,希望引起
白蝴蝶的注意,同时,暗暗默念着:白蝴蝶啊白蝴蝶,求求你了,来啊,你看我
头上的鲜花多么漂亮,多么芳香,快点落过来啊!

  见有人往头上插花,别的宫女也纷纷效仿,一时间,皇宫里的鲜花被揪个精
光,全都插到了宫女们的发束里。受到惊扰的白蝴蝶漫无目标地徘徊在光秃秃的
花枝上,望着在院子里移来挪去的、行将枯萎的花朵,不知所措。

  见宫女们的嚷嚷声吓逃了那白蝴蝶,四大爷咬着小圣上的耳朵建议道:「圣
上,这个办法也不行,不但把白蝴蝶吓没影了,皇宫的鲜花也都糟踏了,圣上,
这些鲜花可都是从遥远的江南千里迢迢运过来的啊!圣上,奴才有个好办法,不
仅让宫女们个个都满意,圣上还能得到锻炼啊,不知圣上龙意如何?」

  说着,四大爷压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嘀咕起来,听得圣上又拍起小手来:
「好,好,好主意!」

  四大爷命小太监们在后宫里大摆宴席,招待所有宫女与圣上同时进餐,宫女
们乐不可支,纷纷向圣上贴靠,希望得到圣上的宠爱,从而飞黄腾达,甚至可以
光宗耀祖。四大爷推搡着如云的美女:「莫急,莫急,都有份,都有份!」

  宴席开始后,四大爷掏出一只精制的檀香木的小盒子,他故作神秘地掀开盒
盖,小圣上看见盒子里装着十余枚深棕色的大粒丸:「四大爷,这是什么药哟?
能治什么病啊?」

  「圣上。」四大爷又将嘴巴凑到圣上的耳畔:「这是宫庭秘传的神药——慎
恤胶!圣上御女之前,食上一粒,不仅筋力不倦,并且还能久御不泄!圣上,这
种药,从汉朝秘传至今,屡试不爽,先帝就服用过此药丸,御遍全宫的美女而不
泄!」

  「是么?」圣上将信将疑地拿起一颗药丸:「朕且试试,看有没有奇效!」

  「嘿嘿……」听到这里,阿二禁不住地笑出了声:什么他妈的慎恤胶!全是
骗人的破玩意,这种药丸的生产过程,我在马府业已亲眼见识过,恶心死人喽!

  「你笑什么?」圣上不解地瞪了淫贼一眼:「这药特神奇啊,你不信?」

  「信,信!」阿二胡乱应承着,心里骂道:哼,神奇,神奇,你就吃吧,不
是大便就是尿液!全都让你吃进肚子里去。这些个破玩意,只有你们这些帝王将
相才能享受得到!

  「圣上。」少年圣上正欲将药丸抛入口中,四大爷急忙制止住,他端起一只
盛着烈酒的瓷杯:「圣上,这药只有放进酒水里,使之慢慢地溶于酒水中,药性
才能得到彻底发挥,否则,没有任何效果!」

  「好的。」圣上手指一松,药丸「叭嗒」一声掉进酒杯里。四大爷殷勤地摇
晃着酒杯,良久,才递到圣上的面前:「好了,药丸完全溶化了,圣上可以服用
了!」

  「哎哟,这是啥味啊,好呛人啊!」圣上接过酒杯,一股怪异的剌鼻味,令
圣上迟疑起来,望着杯中混浊不堪、黄稀屎般的黏稠体,圣上不禁龙眉紧皱。四
大爷见状,极尽讨好之能事地怂恿着:「良药口苦,利于病;臭药难闻,却能强
身壮阳啊!圣上,喝了吧,不要喘气,眼睛一闭,咕噜一下不就咽进去了!」

  「啊。」在四大爷的鼓励之下,圣上屏住气息,闭着眼睛,这才勉强将药液
灌进肚子里。末了,圣上咧着被酒精灼得又辣又麻的嘴唇,抹了抹从嘴角溢出的
药液:「好辣啊,好臭啊,好恶心啊!」

  阿二暗想:圣上的口感的确不赖,这药丸是够恶心人的,如果了解到所用的
材料,圣上何止是恶心,简直得呕吐不止啊:蠍毒、蛇精、蟑螂爪,再配以孕妇
的初乳、处女的经血、童女的粪便,混合着童男的晨尿,经过反覆的揉和,再经
月余的煮烹,方能炼制而成!

  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经过酒精的烧灼,在圣上的体内被彻底激活了,童男
的晨尿稀释了蠍子的剧毒,缓缓地输入圣上的鸡鸡,使之御女之后,在毒性的维
持之下,鸡鸡可以长久地坚韧不拔;而童女的粪便令蟑螂兴奋不已,它伸出毛茸
茸的爪子,把圣上的鸡鸡撩拨得又痒又酥,从而产生强烈的快感;孕妇的乳汁、
处女的经血与蛇精溶合在一起,再灌进圣上的精囊里,使圣上射精的欲望得到暂
时的抑制,从而延长了交欢的时间。

  「哇赛!」获得屎粪的蟑螂爪不停地在抓挠着,圣上的鸡鸡扑楞一下抬起头
来,四大爷见状,心中大喜:药性发作了!

  无知少年好张狂,雄心勃勃效先皇。
  性药和着烈酒吞,蠍毒屎尿装满膛。

  不明真相的圣上吞食蠍毒屎尿,让阿二暗暗耻笑,而圣上狂御宫女,却令淫
贼羡慕不已,他一边听着圣上的讲述,一边梦想着自己何时也能一天之内狂操数
百美女。看起来,这一伟大的妄想,只有在皇宫内才能得以实现。但愿梦想早日
变成现实吧!

  「你们听着。」见圣上气息加速,面庞绯红,并且渗出潮湿的臊汗,四大爷
认为御幸的良辰已到,于是,冲着众宫女吩咐道:「圣上有旨,欲效法先帝,炼
就一身超强的御女之术。现在,圣上已经服过慎恤仙丹,你们一定要好生伺候圣
上,轮番与圣上交欢,如果哪位不慎令圣上中途射精,这个……」四大爷手掌一
扬,将一条皮鞭抛在众宫女们的面前:「谁让圣上中途射精,鞭挞二十!」

  「这个……」宫女们迟疑起来,望着地上粗黑的皮鞭,谁也不敢上前了。四
大爷冷笑道:「怎么?上啊!刚才你们还争先恐后地要与圣上亲近呐,而现在,
咋都往后躲啊!」

  见宫女们不敢主动与圣上交欢,四大爷便采取强硬的手段,命小太监们扒光
宫女的衣服,又使用抓阄的办法,令赌输的宫女们与圣上交欢。

  圣上也是精赤条条仰躺在床席之上,第一个赌输的宫女爬到圣上的胯间,在
四大爷的监督之下,握住圣上的龙茎塞进肉洞里,小心奕奕地扭起屁股来,一边
扭着一边默默地祈祷着:菩萨保佑,千万别让圣上泄出来啊!

  为了不让圣上射精,宫女只好慢吞吞地动作着,而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还是
在昨天,宫女们真诚地希望与圣上亲近以获得龙种,而现在却不希望圣上射精,
免得皮肉受苦。唉!想到此,宫女悄悄地瞪了四大爷一眼:都是这个老东西想出
来的馊主意,来捉弄我们这些可怜的宫女!

  而圣上则拼命地控制着自己,他也不愿意尽快射精,持续的时间越久越好,
这才说明自己练就了御女真功啊!

  不过,圣上虽然不想射精,而眼前的场景却太剌激人了,放眼望去,举目都
是白哗哗的一片,那不是别的,全是鲜嫩无比的白肉哇,这一堆堆目不暇接的鲜
肉,立刻将圣上的性致推向了顶峰!而一个又一个在圣上胯间轮番交换的美女,
更是让圣上淫血沸腾,一种强烈的排泄欲望不可阻挡地汹涌而来。

  「啊——」也不知道是哪位宫女,她骑在圣上的胯间,美妙的小穴刚刚吸纳
住圣上的龙茎,圣上的身子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股白
森森的精液呼地冲出体外:「啊……啊……啊……」

  四大爷见状,气急败坏地谩骂起来:「他妈的,混账东西!」四大爷一把将
宫女推搡到床铺下:「混账东西,圣上好不容易坚持到现在,已经御女三十而不
泄,可是,你却把圣上的龙液给搞了出来。来人啊,拉下去,皮鞭伺候!」

  「四大爷。」在小太监的拽扯之下,宫女可怜兮兮地辩白着:「我才刚上来
啊,我还没动呐,这不应该怨我啊!」

  吵嚷之中,宫女已被小太监拽拉到花园里,按倒在青石板上,「劈哩叭啦」
地抽打起来,皮鞭每落下一次,便传来一声剌耳的惨叫:「哎哟!哎哟!哎哟!
哎哟!哎哟……」

  「唉,真是可怜啊!」淫贼深表同情地叹息道:「圣上,宫女说得没错,真
怨不得她啊,是圣上功夫未到,还应慢慢锻练啊!」

  「嗯,是朕的错!」圣上很是开通,他慌忙爬起身来:「四大爷,责任不在
宫女,请放过她!」

  无辜的宫女已被抽了五皮鞭,哭哭咧咧地回到屋内向圣上谢恩,为了表示歉
意,颇有人情味的小圣上赐给宫女一副价值不菲的玉镯,宫女立刻破泣为笑,再
次磕头谢恩。

  四大爷又掏出一粒药丸来,劝圣上服下,然后重新操练起来,淫贼插言道:
「圣上,射过一次精,再操练便能坚持许久喽!」

  「是这样的。」圣上表示赞同:「服过药,朕再次勃兴,这一次,朕努力使
自己平静下来,并且下诏,命宫女们每次的动作不得超过三十回!」

  为了减缓过份的剌激,每个宫女骑在圣上的胯间,草草地动作三十下之后,
便翻滚下去,由第二个宫女接过来继续动作,而四大爷则担当起记数员的职责:
「一个、两个、三个……十五个、十六个、十七个……三十三个、三十四个、三
十五个……」

  「哈。」淫贼大为羡慕:「圣上真幸福啊,趁着姑姑不在家,把宫中的美女
操个够啊!」

  「嗨,幸福个啥啊!」圣上又叹息起来,眼中泛着无奈和失望。

  古有黄帝御千姬,今朝圣上效法之。
  粉穴嫩屄排队干,娇材鲜体任朕骑。
  操罢肥屄捅瘦屄,白肉堆里狂骋驰。
  但闻后宫荡淫声,岂料乐极便生危。

  「我捧着无数的美女操得正狂,正苦心练就着御女之术,突然,姑姑不知何
时提前返回京城,她找不见朕,径直奔向后宫,看见这群欢的场面,登时气得火
冒三丈,只见姑姑大吼一声,像抓小鸡似地一把将朕拽了起来,『咚』地抛向、
抛向……哎哟!」

  说到这里,轿子突然地震般地摇憾起来,毫无准备的圣上「咕咚」一声翻倒
了:「哎哟,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了!」还是淫贼比较机灵,在剧烈的震荡之中,他顾不得自己被磕得
满头肿包泛起,慌忙将圣上挽扶住:「圣上,不好了,马惊了!」

  阿二的双臂紧紧地搂住圣上,这一举动看似平常,却避免了小圣上从轿子里
被抛向车外,落于马蹄之下被踏成肉酱,从而立下了救驾的大功!

  由此,淫贼时来运转了!

沐海听风 2010-12-7 22:10

      第十七回 信口雌黄阉奴遭贬,平步青云淫贼封侯

  浣溪沙 宦官恨

  风吼枯枝败叶欢,刀光闪烁刃锋寒。
  为逐功名抛雀雀,割睾丸。

  如血夕阳天际挂,晚霞朽烂老身残。
  宫内群姬香又靓,想狂干。

  浩浩荡荡的皇家大军直奔京城而来,一路之上旗幡招展,轰隆的车马卷起漫
天飞尘,化成浓浓的迷雾,随风飘向远方,其场景宏大而又混乱。当载着圣上的
马车经过主城门时,碧蓝的天空突然昏暗起来,人们抬着一看,不禁大惊失色,
只见浑圆的月亮不知何时盖住了太阳,茫茫的大地呈现着一片可怕的深灰色,仿
佛一眨眼的工夫便从早晨来到了傍晚。

  「哇!」人们不解地嚷嚷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月亮要把太阳吃
喽?」

  漫长的队伍开始混乱起来,惊慌之中,一匹深黑色的大辕马「噅」地嘶叫一
声,再也不肯听从车老板的指挥,它挣脱开韁绳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
一路上「噅噅」地、发疯般地嘶叫着,犹如一头发情的野牛,「咚」地撞翻了前
面的马车,刮倒了一排又一排的士兵,踏伤了一片又一片的执旗手。

  「快,快点保护圣上去!」望着在队伍里横冲直撞的黑马,皇后大惊,她一
边匆忙下达着命令,一边率先冲向惊马:「快,快点把它治服!」

  惊马终于被众将士治服,皇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这才来到圣上的轿前,
当她掀起布帘时,只见圣上依在阿二怀里,吓得面庞灰白、嘴唇发紫:「姑姑,
发生了何事?怎么,马惊了。姑姑。」圣上指了指紧紧抱着自己的阿二:「如果
没有师爷伸手相助,朕命休矣!」

  「唉。」皇后乜了阿二一眼,苦涩地一笑:「看来,天意如此,你们前生有
缘,否则,我怎会如此糊涂地将他安排在圣上的御轿里啊!天意啊,天意啊!」

  「姑姑。」圣上嘟哝道:「你这一糊涂,朕白拣了一条性命啊!」

  「哦。」皇姑转向阿二:「念你救驾有功,回宫之后,我定会重重地赏赐于
你!」

  「谢谢皇后。」淫贼顿然喜形于色:啊,我这双臂一抱,就算救驾了。啊,
皇后要赏赐于我,我阿二时来运转了!

  「哎呀,哎呀!」皇后正欲命令军队继续前进,身后又混乱了起来,响起一
片杂沓不堪的、阴阳怪气的叫唤声,阿二和皇后同时循声望去,皇后不以为然,
淫贼的心里却咯登了一下:不好,大太监——马四老爷来了!不知他能否认出我
来?苦也,真是一难紧接着一难啊!

  「圣上驾到。」老阉奴一边挪动着蹒跚的步履,一边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圣上狩猎归来,老奴有失远迎,罪过,罪过啊!」

  在月亮的遮盖之下,一丝幽暗的昏光映射在老阉奴皱纹泛起、面粉发酵般的
脸庞上,如此一来,大太监显得愈加苍老了,也愈加衰弱了。

  经过前一阶段的频繁打击:后院起火;淫贼横行,盛怒之下,烹食寿娘、奸
死长夫人,一时间,把个好端端的、蒸蒸日上的、欣欣向荣的马府折腾得鸡飞狗
跳,鬼哭狼嚎。末了,老阉奴草草收拾一番又匆匆赶回宫内,终日郁郁寡欢,见
到谁就冲谁发脾气。好在圣上与皇后均不在宫内,马四老爷终于可以凌驾于人,
为所欲为地指手划脚,发号施令了!

  「皇后。」大太监领着一班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向轿子:「哎呀,哎呀,
这是怎么搞的啊?这可如何是好啊!」

  圣上虽然驾到,马四老爷却依然沉浸在自以为是、凌驾于人、目空一切的、
一种非正常的状态里,这是很危险的,而他则毫不所知,手指着灰濛濛的、发生
奇异变化的天空,信口开河道:「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了!听说,始皇帝
的时候,也发生了月亮吃太阳的事情,结果啊,第二天,始皇帝就驾崩了,没过
几年,大秦也灭亡了!哎呀,哎呀……看来,这玩意比扫帚星还要邪乎啊……哎
呀,哎呀……」

  「马四。」皇后闻言,秀颜不悦,冷冰冰地制止着大太监:「闭嘴,你胡说
些什么?还不快快闭嘴!莫讨不吉利!」

  「哎呀,哎呀……」大太监却好像中了邪似,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让皇后更
加讨厌地唠叨起来:「去年,也是在这座城门,也发生了马惊的事情,结果啊,
不但撞坏了城门,还踩伤了十多个士兵。第二天,国舅篡位,先帝郁愤而死!今
天,马又惊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这是不好的预兆啊,真不知还会发生什么
事情,哎呀,哎呀,大难就要临头喽!」

  「马四。」皇后气得秀颜苍白,嗖地抽出了佩剑:「你再不给我闭嘴,再敢
胡说,看我抹了你的脖子!」

  「哎呀,哎呀。」马四老爷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说走了嘴,惹得皇后大
怒,他慌忙下跪求饶:「哎呀,哎呀,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哼。」皇后气忿难当地收起了佩剑:「不知趣的老奴才,念你讨贼有功,
又是前朝遗老,且饶你这回,想你这把年纪,应该明白事理了吧!该说的说,不
该说的就别瞎咂咂,谁也不能把你当成哑吧!」

  「是,是,是。」在皇后无情的训斥之下,马四老爷唯唯喏喏,乖顺得活像
个老小孩。为了缓解皇后的怨气,大太监亲自搀扶圣上走下轿子,当他看见轿内
的阿二时,嘎然怔住了。老阉奴死死地盯着淫贼,从阿二的面庞上,感觉似乎在
哪里见到过,老阉奴挠了挠脑袋,也不知是在府内给气糊涂了,还是被皇后给吓
晕了,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你……是何人,怎敢于圣上同轿而乘?」

  为了避免被老阉奴认出,阿二有意躲闪着马四老爷的目光,心中暗暗骂道:
瞅啥!我是淫贼,你的老婆、太太、姬妾,都让老子操遍了,你还美个啥啊!哼
哼。

  「四大爷。」不待阿二作答,惊魂初定的小圣上向大太监介绍道:「他是朕
在狩猎途中邂逅的朋友,此人身怀绝技。」说到此,圣上冲四大爷神秘地一笑,
至于什么绝技,当然不能言明:「所以,朕特任命他为师爷,朕能化险为夷,全
是他的功劳啊,回宫之后,姑姑还准备犒赏师爷呐!」

  「嗨。」望着大淫贼,老太监立刻妒意大发,满腔都是醋味,咽咙管里更是
直泛酸水,他操着与皇后颇为相似的口吻劝戒小圣上道:「圣上,你啊,你啊,
每出一次门,便结交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江湖混子、下三烂,还滥用皇帝的名号,
封这个什么侯,那个什么爵的,这,多么有失皇室的尊严啊!唉……」

  「谁说不是呐,皇室的体面都让侄儿给丢尽了!」老太监的话令皇后深有同
感,可是,她突然又改变了口吻:「不过,任何事情都是两方面的,既有坏的一
面,也有好的一面,这次出游侄儿如果没有结交这位师爷,想必现在不是重伤,
便是……唉……」皇后不便再说下去,无奈地叹息着:「天意不可违,圣上与他
有缘!」

  「哼,什么天意?都是胡闹!」老太监则忿忿不平,认为淫贼的到来,将动
摇自己的地位,而后来的结局与老太监的预见完全一样!甚至更为悲惨。

  说话之间,众人便前呼后拥地来到了皇宫,士兵推开一扇厚重的珠漆大门,
可见一道深邃的门洞,置身其中的阿二立刻惶然起来,双耳「嗡嗡」作响,两脚
不知如何迈步,平生以来,虽然流窜各地,也算见多识广,可是,淫贼哪里见识
过如此宏伟,如此巨大的城门啊!

  当阿二战战兢兢地钻过深邃的城门时,一个完全陌生的却又充满神秘感的崭
新世界,哗地展现在淫贼的色眼之前。高耸的红漆砖墙围裹着一座九进门的庞大
院落,极目远眺,视野所及之处,青砖碧瓦,飞簷画栋,低头俯瞰,石桥弯拱,
溪水潺潺,百花娇艳,千树葱郁,万鸟啁啾。

  「哇!」阿二由衷地赞叹道:「圣上,这真是天堂般的世界啊,这简直是神
仙生活的地方啊!」

  「哦。」听见淫贼的赞叹,小圣上自豪地笑道:「师爷,这里便是朕生活的
地方,朕过的生活,就是神仙的生活啊!」

  「哼哼,少见多怪!」望着阿二那满脸乡下人的憨态,大太监轻蔑地撇了淫
贼一眼,然后,无比殷勤地搀扶着小圣上:「圣上小心,前面要过桥了!」

  走下一座溪水缓流的石拱桥,前方迎面而来一道迷宫般的长廊,令淫贼不由
地想起马府的长廊来,这格局,甚至于这规模,与马府内的长廊何其相似乃尔。
阿二又仔细地瞅了瞅,嗨,马府的长廊简直就是皇宫的复制品。阿二心想:老太
监一定是利用职务之便,把皇宫的建筑图纸偷拿出来,为自己克隆了一个马府!

  「圣上。」走进曲径迂回的迷宫长廊,阿二非常好奇地欣赏着长廊两侧精心
描绘的尧、舜、桀、纣……等先人的巨幅画像,而大太监则手指着一幅幅画像,
故作知识渊博,却是不知好歹地胡诌起来:「唉,圣上啊,如果圣上能把这些人
的过错一一指明,你就知道如何做皇帝、定天下啦!」

  「哼!」大太监不合时宜的话语小圣上全然没往心里去,却把皇后的忿懑之
火再度燃起,气恼之余,望着大太监老迈而又佝偻的背影,皇后恶心得直想吐:
如此腐朽之人,却对男女性事颇感兴趣,只要趁我不在家,便怂恿侄儿与后宫的
婢女厮混,不仅搞坏了圣上的身子,还乱了宫内的伦常。

  那些个宫娥彩女都是哥哥遗留下来的,我正犯愁如何圆满地解决这件事情,
怎样发落她们,父皇御用过的女人,儿子继续享用,这成何体统!嘿嘿,说别人
乱了伦常,皇后怎么没问问你自己:嫁给亲侄,这又算什么呐?

  「哼,大胆老奴。」皇后再也按捺不住了,数日来积郁于心的满腔怨恨,一
股脑地倾泄在大太监的头上:「你又指东说西,指桑骂槐地胡诌些什么,你借古
喻今,诽谤当世,别有用心,全无人臣之礼!」

  「哎呀,哎呀……」大太监感觉自己又说走了嘴:「哎呀,哎呀,老奴今天
这是怎么了,该死,该死……」说着,大太监狠狠地抽打起自己的腮帮来。

  可是,晚了,皇后这次真的动怒了,她命左右拿来笔砚,就在长廊里,来了
一个现场办公:「大胆狗奴,你竟敢妄怨称引,为妖恶言,实乃大逆不道。按天
朝大律,应处以剥皮之刑,来人啊。」皇后将一纸文书抛掷于地,大太监登时吓
得魂飞魄散:「皇后饶命,奴才该死!」

  皇后没有理睬老太监的哀求,继续现场办公。处理完老太监的事情,皇后论
功行赏,并且有奖有罚,奖罚分明:「圣旨:念阿二救驾有功,先前所犯罪恶,
一并勾除!」写到此,皇后轻蔑地撇了淫贼一眼,阿二心里猛一激泠:怎么,我
阿二的所作所为,全都掌握在皇后的手里?乖乖!

  废话,淫贼把皇太简直看扁了,皇后是什么人?皇后可不是吃素的,从打冲
进树林,误将淫贼当成皇侄那一刻起,皇后便联想到案头的卷宗,断定此人必是
全国通缉的淫贼。

  不过,老练的皇后却没动声色,准备将其匡进京城,再狠狠地收拾他,哪逞
想,天意使然,淫贼意外地救了圣驾,有鉴于此,皇后不得不网开一面,放他一
条小狗命!而这些,阿二怎会知晓呢?一路之上,死到临头,还意淫着皇后,盘
算着如何操遍宫中的彩女呐!

  「因此。」皇后的话语,打断了淫贼的思绪:「特封阿二为平安候,封地位
于滇黔交界处新近归顺的夜郎城!」

  是啊,淫贼的确给圣上带来了平安,给阿二一个安平侯的爵位的确是当之无
愧,虽然仅仅封了一个爵位,根本没有什么实权,不过,阿二已经非常满足了,
想起日后将独享一个县的奉禄,淫贼更是欣喜若狂:啊,真是做梦也没想到,我
阿二也能有今天,有爵位,有封地,哼,待我到了封地以后,一定要广置田产,
大兴土木,也修起一座宫殿似的建筑,里面装满美女,任我享用,嘻嘻!

  王侯出布衣,将相自草民。
  谁知平安侯,竟是淫贼身。
  昔日淫各地,今朝做人臣。
  锦缎来披挂,猢狲也士绅。

  「来人呢!」皇后一声令下,士兵领着两个女人走上前来,阿二倒没感觉怎
样,却把个马四老爷吓翻在地,一滩稀屎险些没拉在裤裆里,只见沫儿默不作声
地从老阉奴的身旁一闪而过,马四老爷的脑袋「嗡」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这
是怎么回事?这个小贱婢不是让老夫埋进坟墓里,给寿娘殉葬了么?她怎么在这
里?她是怎么逃出墓穴的?难道是从地缝里钻出来的?

  老太监怔怔地盯视着沫儿,不敢有任何表现,一旦让皇后察觉出自己认识沫
儿,沫儿再将自己的隐私和盘托出,岂不遭至灭门的大祸!

  聪明一世老阉奴,糊涂一时葬前途。
  指桑骂槐咒天朝,含沙射影骂皇姑。
  小鸟依人念旧情,祸从口出险遭诛。
  万念俱灰心已死,天衣有缝沫儿出。

  沫儿也发现了老太监,她悄悄地扫视四爷一眼,心中甚是矛盾:揭发他,自
己可以立功,可是四爷说过,我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四爷的皇帝梦败露了,
必将满门操斩,我们这些奴婢下人一个也休想活命!想到此,沫儿表情复杂地用
眼角瞟视着马四老爷。

  「走。」马四老爷与沫儿正悄悄的交换着眼神,行刑的刽子手已走上前来,
撸胳臂挽袖子,恶狠狠地揪住四大爷的衣领:「走,剥皮去!」皇宫里的人,除
了圣上自己,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痛恨四大爷,今天,老太监落得如此下场,众
人无不拍手称快。在刽子手的拽扯之下,四大爷已经顾不得沫儿了,他绝望地哀
求道:「皇后,且饶老奴一命吧!」

  「呶。」皇后正在处理阿二的事情:「平安侯,这两个女人是你的吧?」

  「是。」阿二肯定地点点头:「禀皇后,她们一个是奴才的媳妇,一个是奴
才的母亲!」

  嗨,皇后心中骂道:大淫贼,别再给我演戏了!你无家无业,哪来的媳妇?
据官府调查,你的父母亲早就过世了!

  马四娘则哭笑不得,事已至此,看见皇后如此重赏淫贼,马四娘与沫儿也都
认命了,与其颠沛流离,还不如跟着淫贼算了,管咋的!人家现在也是侯爵了,
不但有头有脸了,还享受着皇室的奉禄,跟上他,以后的生活便有保证了。

  「姑姑。」见刽子手果真要剥四大爷的皮,小圣上立刻为老阉奴说情,他的
确不愿意让姑姑剥了四大爷的皮,四大爷可以带他玩啊,还可以供给他性药吃:
「看在四大爷为皇室孝忠多年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

  「哼。」皇后也不想处死这个黄土埋到脖子的老东西,可是,却不肯让他再
留在宫中了:「死罪饶过,活罪不免,撤销马四的一切封勳,贬为庶人!」

  「是!」皇后的话令刽子手们颇感失望,失望之余,在皇后的命令之下,刽
子手们没收了老阉奴骗到手的尚方宝剑;打掉了老阉奴的宦官帽子,扒了老阉奴
的宦官衣服,连推带搡地将其踹出皇宫大门:「滚,滚!老东西,收拾起你的家
杂快点滚蛋吧,我们再也不想看见你,如果再让我们看见你,就打瞎你的老眼,
踢折你的肋条骨!」

  得,皇后这一句话不要紧,却撤销了马四老爷党内外一切职务,保留党籍,
留党察看了!

  「谢皇后不杀之恩!」老阉奴从门外爬起,卷起铺盖卷,草草谢过恩之后,
一把鼻泣一把泪地,灰溜溜地滚回马府去了。

  「你们。」打发走老阉奴,皇后便向阿二下起了逐客令:「平安侯,带上你
的媳妇和妈妈,揣好圣旨,快到你的封地与当地官员办理手续,然后,享受你的
荣华富贵去吧!」

  「不。」小圣上闻言,像个孩子似地打起滚来,说什么也不肯让阿二回到封
地去:「姑姑,朕不让师爷走,朕还要跟师爷玩呐!」

  看见痛哭流涕的小圣上,阿二也不想离开皇宫,人永远也没有满足的时候,
阿二还要抓住良机奸淫皇后,或者是遍尝后宫的婢女呐,想到此,淫贼再次跪倒
在皇后的面前:「皇后,奴才还有一个重要情况没有向您彙报!」

  「哦,什么情况,但请道来!如果属实,我还会重重地赏赐于你!」

  阿二又想起了老太监,虽然他已被皇后贬为庶人,可是,古语说得好:「墙
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将其推落井中,还要投入一块巨石。于是,阿二揭发
道:「马四居心叵测,在府内私设金銮殿,每天晚上披着仿制的龙袍,大做皇帝
迷梦,请皇后派人明查!」

  「啥?」皇后惊得大呼起来,同时,一屁股跳将而起:「真有此事?」

  「皇后。」阿二手指着沫儿道:「不信,您去问她,奴才若敢撒谎,天打雷
劈!」

  「是么?」皇后脸转向沫儿,沫儿迟疑了一会,「嗯。」沫儿点点头,只好
如实道来:「夫君绝对没有说谎,奴婢可以做证,如有半句谎言,愿碎尸万段而
死!」

  这事非同小可,在皇后的心里,似乎比谋反、篡位还要恶劣,她顾不得休息
了,立刻招集御林军,正欲下令出城,又想起淫贼阿二,心中顿生厌恶:不行,
不能把这个家伙留在宫中,没准会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来:「平安侯,你快
快去封地吧!」

  「不,不……」小圣上不知趣地打起滚来,皇后无奈,采取了折中的办法:
「侄儿,除了太监,宫内不能容留任何男人,这是历朝历代的规矩,你不要耍小
孩子脾气,呶。」皇后冲马四娘道:「如果侄儿寂寞无聊,可将这位老妈妈留在
宫中,以伺侯圣上的生活起居!好了,就这样定了。」

  皇后冲阿二说道:「平安侯,让你的母亲暂且陪圣上数日,待我检查过马府
回宫以后,你再来宫内接母亲回封地去吧!」

  细心的皇后亲自将淫贼与沫儿送出皇宫,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视野之外,然后
才策马扬鞭,「哒哒哒」地向马府奔驰而去。

  而小圣上则在宫内搂着老妓女,「咕叽咕叽」地吮吸起甜滋滋的奶水来,小
圣上一边吮着奶汁,一边用手抠挖着湘兰子的老穴:「嘻嘻,老屄干浆,越嚼越
香!」

  「圣上。」马四娘趁机讨赏:「您的封号还有效么?」

  「怎么无效?」圣上拍着胸脯:「朕乃当朝天子,说话就是圣旨!」

  「圣上已封老身为贵人,想必圣上不会忘记吧?」老妓女搂住圣上的脖颈,
一边献着殷勤,一边提醒着乱开支票的圣上,如果湘兰子不提及,圣上当真就忘
记了:「是么?」

  「圣上。」湘兰子步步紧逼:「圣上所赐封号,不知何时才能兑现啊?」

  湘兰子在宫内一边伺候着小圣上,一边趁机让小圣上尽快兑现支票,老阉奴
在宫外则惦记着小圣上数也数不清的彩女。

  他妈的,一想起宫内的彩女,老阉奴便性致勃发,残缺不会的鸡鸡蠢蠢欲动
了:这般小骚货,为了能够被圣上御幸,便暗中贿赂老夫,纷纷给老夫送礼,什
么锦罗绸缎,金银首饰,不一而足,应有尽有。而老夫最喜欢的,还是她们的小
嫩屄。

  啊,老夫虽然身体已残,阳势已去,可是对女人的屄屄却有着强烈的欲望,
为了渲泄这种欲望,老夫以帮助她们与圣上接近为诱饵,趁机玩弄她们的屄屄。
老夫的鸡鸡虽然不听使唤,不过,老夫还有手指啊。想到此,老阉奴瞅了瞅自己
的手指,咬着牙,切着齿,面粉脸露出凶顽的,极为变态的色相:抠,抠,老夫
抠死你们!

  「啊……啊……啊……四大爷,轻点哦!」为了能够与圣上亲近,宫女们不
得不让老阉奴肆意糟踏,在宫女们一声声尖厉的喊叫中,老阉奴获得了一种异样
的快感,发出由衷的呻吟:「哇——」

  锋刃虽可断鸡鸡,老身依然淫兮兮。
  有心无力抠屄屄,痛得宫女惨萋萋。

  啊,望着天空中飘忽不定的朵朵浮云,老阉奴心潮起伏:这人生,不就是这
变幻无常的云朵么?这人生之路将会飘向哪里,变成什么形状,谁也料想不到!

  「嗖」,一股莫名的阴风平地而起,从老太监的脖颈处一抹而过,老太监打
了个冷战,只见天空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巨手,将朵朵浮云撕扯得支离破碎,
直看得老阉奴不寒而栗,更有一种不祥之兆。

  老太监混乱无绪的思忖突然又转移到了沫儿身上,登时渗出通身的冷汗来:
他妈的,不知这个小贱人是否已向皇后揭发老夫私搭金銮殿的事情。

  如果她说了……啊,老太监再也不敢往下想了,脖颈处窜起丝丝的冷风:不
行,为了安全起见,老夫暂且不能回家,应该在外面避上一阵,探探风声再说,
如果经过一年半载的,皇后没有什么动静,就说明沫儿没有揭发老夫,老夫便可
以坦然回家安渡余年了。

  想着想着,老太监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往右侧一拐,走进一家包子
铺,刚刚推开房门,屋子里一片嘈杂:「你这个老东西,竟敢用假银子来骗吃、
骗喝!」

  包子铺的小老板揪着一个驼背老头的衣领,恶声恶气地谩骂着,驼背老头手
里攥着一块成色甚差的银锭,不服气地在狡辩着:「咋的,你说,这是不是银子
吧?」

  「这银子成色虽然差了点,也可将就用啊!」众人围拢过来,七嘴八舌道:
「打折扣用吧!」

  小老板想打折扣,驼背老头却不同意,于是,只有继续争吵下去。老太监听
得心烦,转身欲走,「咕」的一声,与一个推门而入的少年撞个满怀,少年没有
理睬老太监,迳直奔向驼背老头:「爷爷,别吵了,我爸爸来信了。」少年兴奋
异常地将一封书信递到驼背老头的手上。

  驼背老头皱着眉头瞅了瞅:「孙子,这上面写的是啥啊,我咋看不懂啊?」

  「呶。」小老板嗖地抢过书信:「我来给你读信吧!」

  打探他人的隐私,是老太监最大的爱好,听见小老板咯咯吧吧的朗读声,老
阉奴的双腿便迈不动步了。而信中的内容却让马四老爷颇为失望,全是一些无聊
透顶的鸡毛蒜皮的琐碎之事:什么什么家里缺油么?什么什么烧柴够用否?什么
什么母猪下崽没?等等等等!烦不烦啊,俗不俗啊!

  「嗯,嗯。」小老板清了清嗓子,继续念道:「现随信邮去文银十两,权当
不孝之子给年迈的慈父僱人担柴汲水的工钱,请父亲大人查验!」

  「哦。」驼背老头登时精神大振,冲少年嚷嚷道:「钱,钱呐?」

  「给,爷爷,银子在这呐!」

  「嗨。」驼背老头乐颠颠地接过了装着银两的布口袋,哆哆嗦嗦地嘟哝道:
「早说啊,还念的什么信啊,邮银子就邮银子呗,还写什么信呐,尽玩虚的!」

  「喂。」小老板放下书信,冲驼背老头嚷道:「现在,你可以用好银子还我
的饭钱了吧?」

  「嘿嘿……」驼背老头没有搭理小老板,掏出一锭亮晶晶的银子,苍老的面
庞绽开了花:「十两,嘿嘿,十两啊,足够我一年的生活费了!」见小老板欲抢
夺银子,驼背老头慌忙捂住布口袋:「不,不,我欠你的是铜板,用银子来还,
太不划算!」

  「这老东西,真是个鬼机灵,谁也弄不过你!」小老板气得又再骂骂咧咧起
来。

  驼背老头建议道:「这些银子好沉啊,花用起来也不太方便,若不,你给我
换成铜板,连成钱贯,花一块,拽一块,这多方便啊!」

  小老板的确想占有驼背老头满口袋白花花的银子,可是,通过换算,这十两
银子,按当时的牌价,可以换得铜板九千枚,小老板挠起了脑袋:「我……我一
时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老太爷!」小老板堆起假惺惺的微笑:「这样吧,我
暂时欠你一部分铜板,咱们写张字据,你在我店里吃饭,一点一点地往下抹,如
何?」

  「哼。」驼背老头不允,冲众人建议道:「谁想换银子!我急等着铜板用,
还这小子的饭钱,这十两银子,本应换九千铜板,现在,八千五就换了!」

  「再少点,我就换!」屋子里又嘈杂起来,众人齐声央求驼背老头把兑换的
价位再压低一些,驼背老头也颇为开通,在众人的嚷嚷声中不停地降价,然而,
众人吵吵的挺欢,却没有一个人能够拿出足额的铜板来。

  老太监见状,心里打起了小算盘:自己即将开始流浪的生涯,背着沉甸甸的
钱串,行动起来多有不便,于是,当听见价格降到八千钱时,他挺身上前:「老
夫来换!」

  「呶。」驼背老头将布口袋递到马四的手上,请他查验银两,老太监不敢马
虎,一锭一锭地审视起来。他掂了又掂,凭着多年摆弄金银的经验,断定这些银
子并非信上所说的十两,份量很有可能超出,马四爷心中暗喜,而脸上丝毫也没
有流露出来,他收下银锭,如数付给驼背老头八千铜板,一笔交易就算完成了!

  老太监连包子也忘了吃,旋即离开了小饭店。方才走到巷口,身后有人轻咳
了数声,马四爷大惊:怎么,有人打劫?他机警地转过身来,一个尖嘴猴腮的年
轻人走上前来:「老先生,你上当了!」

  「什么,此话怎讲?」老太监一脸惊讶地望着年轻人,年轻人道:「那个老
家伙是江湖骗子,这是他贯用的伎俩,方才饭店里那群人以及那个小孩子,都是
他的托,他们全是一夥的。老先生,你再把银子拿出来,好生看看!」

  「这……」老太监掏出一锭银子,在年轻人的指点之下,将银锭啪地摔在路
边的条石上,银锭从中绽裂来,内中却是不值钱的铝胎。「啊呀!」马四爷暗暗
叫苦:「唉,人若是走背运,喝口凉水都能呛死!」绝望之下,马四爷愤然向小
饭店跑去,年轻人慢声细语地说道:「老先生,他们早就走了,还能傻等着你回
头去找?」

  「啊呀。」老太监一把拽住年轻人:「小伙子,谢谢你,听你的口气,一定
很了解他们吧,请你帮忙帮到底,帮老夫找到这夥骗子!」

  「老先生!」年轻人面呈难色:「我是认识他们,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他
们人多,心狠手黑,我惹不起他们,又实在气愤不过,可在饭店里又不敢直说,
便只好出来告诉于你。我只能做到这些,请为我的安全考虑一下,我不敢再帮你
了!」

  老太监苦苦地乞求着,甚至掏出一贯钱来作为酬射,年轻人这才勉强说出驼
背老头的住所:「老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个去找吧,我得走了!」

  年轻人收下一贯钱后扬长而去,气昏了头的老太监依然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竟
也是骗子,只不过是个小骗子而已,骗了一贯线便溜之乎也了,老阉奴收拾好行
囊,咬牙切齿地找江湖骗子算帐去了:「唉,都说江湖险恶,老夫方才迈出第一
步,便有所领教了!」

  马四老爷手提着佩剑,满腹怨忿地奔向城门,「哗楞楞,哗楞楞」,身后传
来车马声,他扭头一看,不禁又气得火冒三丈,只见马车上的轿子里飘出沫儿那
件让他非常熟悉的、殉葬专用的彩衣来,老阉奴断定:这个小贱人,一定坐在轿
子里,正往所谓的封地去呐!而让老太监有些困惑的是,他却没有看见所谓的平
安侯——阿二。

  「哗楞楞,哗楞楞,哗楞楞……」

  老阉奴正思忖着,马车从他身旁一闪而过,「小贱人!」望着疾驰而去的马
车,老太监断然改变了初衷:「小贱人,我看你往哪跑,老夫定要杀了你!」

  想到此,老太监把驼背老头抛到了脑后,气喘吁吁地追赶起马车来:「老夫
要杀了你,你们受封享清福去了,老夫落得个一文不名,从天堂跌进了地狱,从
王侯降为庶民,这口怨气,老夫怎能咽得下去啊!」

  在强烈的杀人欲念的驱赶之下,老太监忘却了饥饿和疲倦,尾随着马车一路
而去。

  掌灯时分,马车驶下大道,拐进一座无名的小镇子,很快便消失在杂乱无序
的小巷子里。「哪去了?」老太监头顶着繁星,眨着混浊的老眼:「哪去了,这
个小贱人哪去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身后传来嗡声嗡气的梆子声,一个赤着双腿、五短身材的壮年人,手拎着破
铜锣漫步在泥泞的街路上,机械地、面无表情地念叨着:「头更喽!开饭喽!」

  「小贱人,我定要找到你!」老太监满镇子地搜寻起来:「你就是钻到地缝
里去,老夫也要把你抠出来,一剑劈死你!」老太监凶光毕露,恶毒地挥舞着佩
剑:「就这样,卡——卡——」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喽,睡觉了!」

  不知不觉之间,已是二更夜,老太监依然不遗余力地搜寻着:「小贱人,狗
奴才,你他妈的藏到哪里去了!」

  马四老爷太想杀死沫儿了,只要灭掉沫儿这个活口,自己不但能有活命的希
望,家族也不至因受牵连而被尽行诛杀!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三更喽,起夜喽!」

  马四老爷累得通身是汗,还是没有找到沫儿落脚的地方,他暂且停下脚步,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臭汗,满天的繁星,仿佛都在耻笑着老阉奴,一个因唠叨而自
找麻烦的倒楣蛋;一个爱占小便宜却吃了大亏的守财奴;一个蠢笨得极其可笑的
追杀者。

  「哈。」在繁星的讥笑之下,老太监惭愧地扭过头去,突然,他的老眼猛然
雪亮起来,哇!这真是踏烂破鞋无处寻,得来一点不费功啊!

  只见一家小客栈的窗户上,飘逸着沫儿那件令老太监无比熟悉的花衣衫,那
是下葬的当天,老太监在巫婆的授意之下,令裁缝专门给沫儿特制的:「好哇,
小贱人,你在这里睡懒觉呐,看老夫如何收拾于你!」

  老太监手提着佩剑,在夜色的掩护下,屏住气息,蹑手蹑脚地走向小客栈,
豁豁,令马四老爷大喜过望的是,客栈的房门并没有闭锁,而是虚掩着的。老太
监轻轻地推了一下,「吱呀……」老太监吃了一惊,不敢乱动,躲在门后观察一
番,见毫无动静,这才从门后溜出来,悄悄地迈过门槛,走向随风轻拂的纱幔。

  小贱人,老夫来也!「看——剑!」老太监撩起纱幔,正欲手起剑落,床铺
上的景像令他瞠目结舌:只见沫儿赤身裸体地仰躺在鲜血飞溅的床铺上,脖颈处
还在喷着血浆,而脑袋却不见了踪影。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这正是:

  三更时分夜黑深,阉奴忿然起杀心。
  晕头转向寻沫儿,纱幔撩起血淋淋。

沐海听风 2010-12-7 22:11

      第十八回 逞淫威马四得逃脱 发妒性皇后闹圣上

  南乡子·圣上审案

  皇后握重权,天子龙袍算白穿。
  韬略满腹怎施展,萋然,壮志难圆枉少年。

  忽有宦来传,城外三更血案溅。
  天降圣才终有用,焉焉,打马扬鞭急向前。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四更天,鬼呲呀,啊——哈——」窗外打更的梆声再度响起,更夫疲倦地
伸长了懒,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繁星闪烁之下,看见老太监手拎着佩剑,慌慌
张张地溜出小客栈,立刻警觉起来:「何人,干什么的!啊,不好。」看见客栈
门槛处的血迹,更夫立刻大叫起来。

  「杀——人——喽!」更夫一边喊叫着,一边拼命地敲打着铜锣:「杀——
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杀——人——喽!」

  在急促的锣声中,小巷子被搅醒了,人们纷纷地跑出屋子,在大家的帮助之
下,更夫终于抓获了犯罪嫌疑人——马四老爷!

  小镇出了命案,保长钻出被窝,星夜审案,听见更夫以及众人的指控,老太
监拼命地摇着脑袋,不停地喊冤,言称自己没有杀人。

  保长盛怒:「不杀人,你深更半夜地溜进女人的客房做甚?」

  「她是老夫的婢女。」马四老爷解释道:「她私自逃走,老夫找她好苦,好
不容易找到了,没想到却让人给杀了!」

  「哼哼,这个老东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啊!」言
毕,保长嗖地操起最为得意的看家刑具,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镊子,保长非常喜欢
夹箍犯罪嫌疑人的鸡巴,这把铁镊子不知夹了多少个不法之徒,一番杀猪般的哀
号之后,揉着夹肿的鸡巴,便开始爆豆般地交待自己的罪恶。

  「老东西,你看见没有,再不老实交待,老子就夹断你的鸡巴!」保长将铁
镊子在老太监的眼前晃了晃:「说,那个女被害人的脑袋让你弄到哪去啦?」

  「不知道。」望着铁镊子,老太监暗笑了起来:哼,你算找到好主啦,夹鸡
巴?夹谁啊?哼,老子早就没有那玩意啦,看你怎么夹,于是,继续摇着脑袋:
「老夫又没有杀人,我怎么知道她的脑袋哪里去啦!」

  「呵呵,老东西!」保长亲自用刑,只见他一把扯开老太监的裤子,手掌探
进老太监的裤裆里,划拉了半晌,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你,你。」保长似
乎明白过来,傻怔怔地缩回手掌:「你是太监吧?」

  「是。」马四老爷沉下脸来,屋子里一片唏嘘,马四老爷冷冷地问保长道:
「你可认得老夫我么?」

  「不认得!」保长不再张狂,宰相门前七品官,何况是皇宫里的老太监,一
念及此,保长啪地扔掉铁镊子,胆怯地向后退缩着。

  马四老爷又问道:「那么,你听说过皇宫里的马四爷么?」

  「四爷。」保长惊叫一声:「松绑,松绑,快快松绑!」保长急忙下跪,乞
求四爷原谅:「四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之处,请四爷熄怒!」

  「哟呀,这可要捅马蜂窝喽!」胆小的市井之民纷纷溜之乎也:「快跑吧,
四爷一旦发起火来,咱们谁也好不了!」

  保长再也不敢给名震京城的大太监用刑,而是殷勤地款待起来。

  老太监哪里有闲心品偿保长沏就的名茶,他苦苦思忖着脱身的办法:「不必
客气,保证一方平安,惩罚犯罪分子,这是你份内之事,责无旁贷。不过,老夫
当真没有杀人,我蓄养的奴婢,私自逃走了,找回去教训教训也就算了,为什么
要杀她呐?我没有杀她的动机和理由啊!」

  保长有些为难,如果放走了大太监,这桩无头案子更令他挠头了,不放吧,
马四老爷的名气实在震慑人,一个小小保长真是开罪不起,唉,这可怎么办呐,
真是愁煞人喽!

  「四爷。」保长急中生智:「四爷如若看得起,小人送四爷回皇宫去,不知
四爷意下如何?」

  豁豁,老太监好生苦涩:这小子,真他妈的鬼机灵啊,名义上是释放了老夫
我,实际上是把这桩无头案子推到皇后那里啦!这是让皇后亲自审讯我这个犯罪
嫌疑人啊,如若平时,老夫当然可以让你用八抬大轿送回宫去,可是今天,在这
非常时期,老夫怎敢去见皇后?

  「不必麻烦你了,我自己能找到皇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老太监抬
起屁股,若无其事地走向房门。

  保长、更夫都急了,两人同时挡在门前,保长壮着胆子道:「四爷,事情没
有搞清之前,你如果就这样走了,我可如何交待,一旦出个什么差错,我这个小
保长还干不干了!」

  「差错,你这是什么意思?」老太监沉吟一声,嗖地抽出了佩剑,在保长以
及更夫的面前示威般地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圣上赐给老夫的尚方宝
剑,老夫有要事在身,谁敢阻挡老夫,误了老夫的大事,老夫先抹了他的脖子,
然后再找圣上理论!哼……」

  望着老太监手中寒光闪烁的、却是假冒的所谓圣上的尚方宝剑,保长与更夫
同时向后退缩去,老太监手臂一挥,用假冒的尚方宝剑给自己探出一条出路,在
保长和更夫惊赅的目光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房门,立刻消失在拂晓前的黑暗
之中。

  四爷走后,保长与更夫嘀咕一番,达成一项共识,由更夫连夜去城里报告县
太爷,而保长则去皇宫禀报圣上。

  而圣上搂着马四娘睡得正香呐,没有了马四爷,失落之余,又意外地得到一
个马四娘,圣上也较为满意,四娘虽然不能给自己提供所谓的性药,却可以源源
不断地供应甘醇的奶水,直灌得圣上咕噜咕噜地直打饱嗝。

  而四娘那毛茸茸的,千锤百炼的老穴让圣上越来越痴迷了,树林里匆忙的媾
合,以及姑姑不合时宜地中途冲散,令圣上颇为怅然,现在,将四娘拥在宫内,
细细地品玩,圣上感觉四娘不愧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即风骚又悠雅,即淫荡又媚
妩,把个圣上弄得神魂颠倒,不亦乐乎。

  四娘如此卖弄风骚地讨好小圣上,有她自己的小算盘。她要凭着这落日的余
晖,把圣上的色心溶化在自己的手心里,让圣上离不开自已,从而达到永远留在
宫中的目的,如此运气好,没准还能封个妃子呐!

  而留在宫中最大的障碍是皇后,四娘心里非常清楚,她一边尽一切可能地讨
好着圣上,一边打着小九九,盘算着如何打动皇后的心,让自己留在宫内。

  有的时候,马四娘也感觉自己的命运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一介老迈之身,
一个几乎磨出硬茧的老穴,却总是得到少年的青睐,布商的少爷我发狂,甚至为
我而死,现如今,少年圣上终日搂着老娘,又是吮奶又是插穴,一天到晚忙活得
热汗淋淋,却也有来到去。

  哇,昏黑之中,四娘正得意地思忖着,小圣上不知何时醒来了,精神抖擞地
爬上自己的老迈之身,并不粗壮的鸡鸡吱地捅进老穴,哼哼叽叽地折腾起来。四
娘不敢怠慢,表现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她叉开双腿,手臂爱意涟涟地搂住圣上,
老穴习惯性地收缩起来,卖力地握裹着圣上的龙茎。

  「哎哟,哎哟。」抽插之中,收缩之间,四娘感觉自己的老穴发生了怪诞的
变化,松驰的肉管不可抑制地,剧烈地抽搐起来,赘肉充塞的管壁疾速而有节奏
地跳动着,同时,分泌出哗哗的淫液,仿佛是一把狭长的喷壶,浇灌着圣上的龙
茎。

  圣上幸福地嘀咕道:「哇,四大娘,你的淫水咋如此之多啊!你的里面发大
水喽!」

  「哎唷,哎唷。」圣上的话深深地剌激了四娘,她腰身一挺,更加奇怪的情
况出来了,四娘的老穴产生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蛮力,突然收拢起来,好似一块
强劲有力的吸盘,紧紧地吸住圣上的龙茎,使圣上一动也动弹不得。

  「四大娘,放开朕!」

  「圣上。」四娘浑身突突地哆嗦起来,老穴越来越紧:「这是怎么回事,贱
妾松不开啊!」

  「禀圣上。」圣上正满头大汗地往外抽拔着龙茎,小太监慌里慌张地推门而
入,看见这可笑的场面,急忙跪倒在地,低头避开:「有人来报,四大爷在城外
惹上了官司,把彩嫔给杀了,事后,他借故逃走了!」

  「什么,四大爷把彩嫔给杀了?」听见小太监的报告,圣上猛一用力,龙茎
终于从四娘的老穴里挣脱出来,圣上一把推开四娘,顾不得龙茎隐隐作痛。

  「四大爷真是大胆妄为,竟敢杀朕册封的彩嫔,朕一定要把他捉拿归案,为
彩嫔伸冤报仇!」

  「圣上……」小太监继续报告道:「听保长说,马四爷是用尚方宝剑杀的彩
嫔,事后也是凭着尚方宝剑,吓住了保长,逃跑了!」

  「不可能!」只一眨眼的功夫,圣上突然改变了看法,自以为是地否认道:
「四大爷心肠非常软,他是不会杀人的!」

  年少无知的圣上怎会想到,在他面前乖顺得像条哈巴狗似的四大爷,对待自
己的属下,甚至对待自己的亲人,真是毒如蛇蝎,凶似魔鬼,烹煮活埋,无所不
为。

  名义上拥有无限权力,而实际上任何事情也点不了头,做不了主,更拍不了
板的小圣上,趁着皇后不在宫内,萌生出一种强烈的表现欲,他决定御驾亲征,
去城外审理一桩普通的杀人案。

  「四大爷不会杀人,他也没有尚方宝剑了,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待朕亲自明
断!」

  小圣上又撑起了平日出巡时的披风,戴上磨盘似的大斗笠,骑上心爱的汗血
马,在御林军的护卫之下,在小太监的簇拥之中,耀武扬威地走出皇宫,直奔案
发地——城外的无名小镇。

  圣上大驾光临,保长吃惊不小,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案情,然后战战兢兢地
将圣上领进小客栈,保长撩起了纱幔,指着麻布掩盖的尸体道:「圣上,这就是
被害人!」

  「不用看了,朕认得,她是朕的彩嫔,唉。」

  保长缓缓地掀起麻布,看见血淋淋,惨不忍睹的沫儿,圣上吓得猛一哆嗦,
小太监急忙搀扶住,同时,冲保长嚷嚷道:「快,快点盖上,惊了圣驾,你吃罪
得起么!」

  「没,没关系。」圣上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小太监掏出手帕殷勤地擦试着
圣上的额头,圣上将目光转移到保长脸上。

  「刚才,你说,更夫在客栈里抓住了四大爷,当时,他手里拎着剑,什么,
尚方保剑?不,不是,四大爷的尚方宝剑已经让姑姑没收了!啥,他自己说的?
哼,这个四大爷,这把年纪了,还像个孩子,总爱撒谎,得了,得了,别总在剑
上瞎费功夫了,你!」

  圣上又转向更夫:「你说四大爷杀了人,可是,人头呐,当时,你看见人头
了么?什么,没有,你没有看见人头,凭什么说四大爷杀人了?」

  「圣上驾临鄙县,小的有失远迎,罪过,罪过。」知县也闻讯赶来了,简单
的请安之后,听见圣上讯问更夫,知县走到床前,掀起麻布,审看起沫儿血肉模
糊的脖颈来。

  「禀圣上。」放下麻布后,知县向圣上报告道:「看这伤口,不像是利剑抹
的,而是短刃砍的!」

  「哦。」圣上一听,又为四大爷辩解道:「怎么样,朕一直认为四大爷是不
会杀人的!」

  不是四大爷杀的,又是谁杀的呐?老到的知县将圣上请到一边,如此这般地
咬了一阵耳朵,圣上立刻首肯:「好,好,好点子,就依你的办法去做,破案之
后,朕一定提拔你!」

  「谢谢圣上。」知县急忙下跪谢恩,心想:如果在此案上能够有突出表现,
飞黄腾达的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知县诚恳地请求圣上尽快启驾回到皇宫去,静听佳音,圣上又耍起小孩子脾
气来,认为破无头案是件非常剌激,非常有趣的事情,固执地坚持着:「不破此
案,朕誓不回宫!」

  「来人。」知县无奈,命人将沫儿的尸体搬回县里,说是要做法医鉴定。客
栈小老板终于松了口气,他雇来力工,将房内的床铺等用品一股脑地抛弃掉,然
后,进行彻底的清洗和粉涮,希望涤尽血污,涮光罪恶!

  一切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人们又正常地做生意,正常地吃饭,正常地睡觉,
当然,也正常地行淫,正常地过夫妻生活,入夜,更夫拎起铜锣,也正常地上岗
了:

  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头更天,掌灯喽!」

  更夫拎着铜锣,好似一个长了发条的破玩具,沿着曲折、泥泞的小巷,机械
地转动着,面无表情地嘟哝着:梆梆梆,梆梆梆,梆梆梆……

  「二更天,睡觉喽!」

  绕出小巷,前面是一片小树林,夜风习习而来,夹卷着残枝败叶从更夫的面
庞上一掠而过,更夫抬起肘腕,不耐烦地拨刮着讨厌的败叶:「去去,他妈的,
好讨厌!」

  呜……呜……呜……

  忽然,从哗哗作响的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女人悲惨的呜咽声,那声音尖细而又
幽长,把更夫吓了一大跳,他目光呆滞地凝望着树林:怎么回事?谁在哭哇?树
林里阴风浮荡,在如泣如述的呜咽声中,仿佛有冤鬼的影子在林间摇来晃去。更
夫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便欲溜开。

  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就在更夫扭身的那一刻,霎地,狂风猛然大作起来,哗啦一
声,一件女人的衣服由树林里飘逸而出,从更夫的脑袋顶上嗖地掠过,哗啦啦地
随风飘舞,更夫定睛一瞧,不瞧则已,这一瞧把更夫吓得双腿直打哆嗦。

  呜……呜……呜……

  黑暗之中,沫儿的彩女哗啦啦地飘逸着,活像一具死尸,张牙舞爪的扑向更
夫:「还我头来,还我头来!」

  「啊,啊。」更夫彻底崩溃了,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彩衣依然舞动着:「还
我头来,还我头来!」

  「你的头,头,头。」更夫早已吓得屁滚尿流,在彩衣的逼问之下,手指着
小巷深处,绝望地坦白道:「头头,头在小巷西端豆腐匠家的豆腐布上裹着呐!
啊。」更夫突然懊悔起来,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无奈地叹息道:「完了,厉鬼当
真找上门来了!」

  「哈哈哈。」从彩衣里面传来男人的大笑声。

  更夫瞪着茫然的双眼,这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厉鬼,全是知县在演戏,由于自
己做贼心虚,把彩衣当成了冤鬼沫儿:「完了,完了!」

  「哈哈哈。」知县一把揪住更夫的衣领:「胆大妄为的杀人犯,你还有何话
讲?」

  「唉。」更夫又是一声叹息,像条懒皮狗似地,任凭知县如何抓拽,瘫在地
上就是不肯起来。哗啦啦,又一阵狂风袭来,彩衣腾空而起从更夫的眼前掠过,
令更夫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回到那个充满血腥味的深夜:「都是这件彩衣,看后让
人乱性,以至于忘乎所以,做出了这件杀头的蠢事来!唉。」

  不知是工作性质使然,还是阴暗心里作崇,一贫如洗的五短汉子自从操起了
铜锣,走街窜巷地敲梆打更以后,便沾染上了偷窥的恶习。每件事情都有个自觉
的,或不自觉的,有意识的,或无意识的开端,五短汉子偷窥的开端,却是在不
自觉的,无意识之中开始的。

  那天夜里,更夫从豆腐匠家的门前经过,听见轰隆隆的磨盘声,更夫心中忿
忿地骂道:他妈的,这个小抠,吝啬鬼,把钱看得比亲爹还亲,老子欠他两块豆
腐钱,瞅他那个德行,只要看见我,也不管什么场合,什么地点,有没有人,张
嘴就向我讨要,我说暂时没有钱还,他妈的,你张嘴就骂人!哼。

  想到此,更夫放下铜锣,解开裤带,蹲在豆腐匠家的门口,非常得意地挤出
一滩黄橙橙、臭哄哄的大便来:明天早晨,等他推着豆腐出来时,有好瞧的啦,
呵呵!

  「嘻嘻,干么啊,好生磨你的豆腐,别动手动脚的,死鬼!」

  豆腐匠媳妇的浪叫声,把更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他提上裤子,循着磨坊的
火光,悄悄地溜了过去。

  磨坊里一片狼籍,被蒙住双眼的黑毛驴,没完没了地转着圈圈,一个皮肤略
黄,身段却极为妖冶的女人端着一盘豆粒走进烛火飘忽的磨坊,她壮硕的身子仅
挂着短小的红兜肚以及碎花的内裤,两条黄灿灿的长腿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让
人浮想联翩的昏浊之光。

  「嘿嘿……」这性感缭人的浊光剌激了豆腐匠,虽是午夜,本来已经又困又
乏的豆腐匠,看见这耀眼炫目的浊光,精神顿然抖擞起来,当女人往石磨里倾倒
豆粒时,豆腐匠伸了伸懒腰,手掌狠狠地掐拧着女人的大腿,女人哎哟一声,小
腿向后一弯,佯怒地踢踹起来:「放开,死鬼!」

  豆腐匠非但没有放开,索性搬住女人的大腿,肆意地啃咬起来,女人嘿嘿地
嬉笑着,拽扯之间,不仅甩掉了绣花鞋,只听扑通一声,女人白生生的小脚丫踢
进了石磨下的豆浆桶里,啪地溅起片片的涟猗,白花花的豆浆崩得豆腐匠满脸都
是。豆腐匠草草抹了一把,张开大嘴,从女人的小腿一路往上舔吮而去。

  涎液混合着豆浆,乱纷纷地涂抹在女人的肌肤上,舌尖所过之处,留下一道
道晶莹闪亮的渍印,传来令豆腐匠如痴如醉的咂咂声。豆腐匠的舌尖经过舔到了
女人的屁股上,他一边继续贪婪地舔吮着,一边轻轻地拽开女人的内裤,哧啦一
声,将女人的内裤褪至大腿肚,挂满豆浆的面庞淫邪地凑到女人的双股间,哼哧
哼哧地吮舔起来。

  更夫彻底痴迷了,他不停地扭转着脑袋瓜,企图把女人的胯间看得尽可能的
清楚一些,怎奈豆腐匠的面庞深陷在女人的屁股下面,把女人的胯间全部遮盖,
更夫所能看见的只有豆腐匠的后脑勺。

  他妈的,好讨厌,你倒是把大脑袋挪开一点,让老子好生瞧瞧哇!越是看不
见,越充满了好奇心,胯间的鸡鸡越是硬得发烫,更夫的脑袋随着女人不断地扭
动着,尽管扭得又酸又麻,莫说骚穴,连根毛也没看见!

  「嘿嘿……」

  窗外的更夫看得心急火燎,石磨旁的女人却是幸福无边,只见她不再乱踢乱
踹,得意地享受着豆腐匠的爱抚,黑毛驴一次又一次以从身旁闪过,女人一边拍
打着毛驴的屁股一边往磨孔里填塞着豆粒,豆腐匠则搬着女人的大腿,咕叽咕叽
地吮舔着女人的胯间,直把女人舔得性起,沾满豆浆的细手无意识地伸到胯间:
「轻点哦,死鬼!」

  女人沾满豆浆的细手在胯间揉抚一番,手掌挂满了亮晶晶的淫液,继尔,抓
起一把豆粒,混合着骚哄哄的淫液,哗啦一声扬进磨孔里。

  「啊,啊。」看着看着,女人放荡的淫态,豆腐匠悦耳的吮舔声,深深地剌
激了更夫,更夫只感觉胯间不可控制地狂抖起来,旋即便涌出一滩粘液来,哇,
瞬息间,更夫获得一种无法言表的快意。

  第二天早晨,为了获得这种快意,更夫放下铜锣,匆匆赶到市场,从豆腐匠
那里特意买了一块白豆腐。回到空徒四壁的家里,更夫舍不得吃下这块豆腐,捧
在手里,反复地,认真地嗅闻着,从那白嫩嫩的豆腐块里,清香之中,更夫似乎
闻到一股骚溜溜的气味:这一定是豆腐匠媳妇的骚屄味!

  从此以后,更夫痴迷上了偷窥这种不为人耻的下作营生,凭借着工作上的方
便,每天深夜,更夫便拎着铜锣,一边机械地嘟哝着,一边咕碌碌地滚动着小眼
珠,不肯放过任何一家的窗户扇,豆腐匠的女人早已看腻了,为了获得更为强烈
的剌激,更夫不断地找寻着新的偷窥目标:李家的闺女何时起床小解;王家的少
妇什么时间洗澡,这些都掌握地更夫的心里,甚至于姚家的媳妇哪天来月事,更
夫也牢记于心!

  又是一个黄昏,炊烟枭枭升起之际,更夫又上岗了,不知道今夜会有什么意
外的收获,能偷窥到什么样的白屁股或是嫩美穴。更夫拎着铜锣,一对贼溜溜的
色眼老道地搜寻起来,走过一道道陋街,绕过一条条小巷,转得晕头转向,莫说
什么屁股、嫩穴,连个女人的小脚丫也没看见!

  唉,今天是什么日子,点咋这么背啊?怅然之余,更夫四下环顾起来,已经
半夜了,大家都睡觉了,看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收获了,既然什么也没看见,那
就偷几条女人的内裤,下岗后拿回家去,闻一闻,嚼一嚼,也能满足满足,嗨,
有什么办法啊,光棍一根,无法排遣,弄点女人的衣物嚼嚼,将就事吧!都什么
时候了,谁笑话谁啊!

  有的时候,偷窥也与耍钱赌搏一样,要说点背,就一路背到底,背到家,这
不,想偷女人的内裤,大街小巷却一条也没有。

  哗啦!失望之余,更夫拐进一条小巷。轻风突然袭来,一片软锦拂面而过,
泛起淡淡的脂香,更夫色心大悦,在香脂味的引诱之下正欲拽过软锦,无意之中
往窗内一看:哇,时来运转,有点了!

  透过窗纱,更夫看见屋内睡着一位小美人,发出轻匀的鼻息声,墙缝里的知
了不知好歹地嘶鸣一声,受到惊扰的美人突然转动一下身体,白生生的大腿从被
角处踢蹬出来,在月光泛着迷人的柔光,登时把更夫馋得涎水口流:好美啊,好
香啊!

  更夫巡夜巷里窜,东张西望把秘探。
  巷口偷观美人浴,巷尾窥睹鸳鸯潭。
  客栈窗下甩秽影,忽见彩衣飘斑蓝。
  彩衣飘来女人香,闻得淫徒口水馋。

  更夫再也按捺不住,眼前这堆香喷喷的鲜活之肉岂有不吃的道理,更夫运了
运气,他要铤而走险了,已经开始左右扫视起来。

  更夫对小镇再也熟悉不过了,而这家小客栈的格局他更是了如指掌,五短汉
子预先为自己选好了行奸之后的逃跑之路,然后,悄悄地撩起幔纱,咚地翻窗而
入,扑通一声,更夫的双脚刚一落地,睡美人嘎然醒来。

  「你是何人,你想做甚?」

  彩嫔体香让人醉,尊妃美梦伴入寐。
  未曾识得夜风来,血光溅起碧玉碎。

  「闭嘴。」

  更夫抽出腰刀,嗖地一声扎在床边的竹藤上,色眼凶光毕露:「小美人,放
乖巧点,否则,老子捅死你!」

  望着身旁哆哆乱晃的短刃,沫儿当真就不敢说话,更不敢乱动了,更夫早已
是欲火熊熊,盛满淫念的脑袋剧烈地膨胀着,越胀越大,越大越空旷,此刻,他
只有一个念头,或者说只有一个愿望——奸淫这个小美人!

  更夫一头扑向沫儿,哗地拽开被子,一尊娇嫩的胴体展现在了淫徒的色眼之
前,更夫差点没乐晕过去,他伸出手去,激动不已地抓掐一下:难道,这是真的
么!我这个穷光蛋,老光棍,这辈子也能沾到女人的边?

  「哎唷。」沫儿痛苦地呻吟一声,更夫终于相信,这是真的了,他搬起沫儿
的大腿,模仿着豆腐匠的淫态,臭哄哄的大嘴一咧,便疯狂地舔吮起沫儿的嫩穴
来。

  沫儿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叫嚷,浑身哆哆乱颤好似筛糠,更夫按住沫儿的
大腿,一边咕叽咕叽地舔吮着,一边撩起眼皮,恶狠狠瞪地着沫儿,似乎在说:
小美人,敢动,敢喊,老子就咬烂你的小骚屄,然后,再把你的心剜出来,脑袋
割下去!

  也许是年轻,也许是在马府常年养尊处优,也许是饱经长夫人的爱抚,婢女
沫儿的嫩穴实在是太鲜了,太香了,把个更夫舔吮得爱不离嘴,一边舔着,还一
边粗野异常地抓掐着沫儿的大腿内侧。

  「啊。」舔着舔着,更夫长吁了口气,满脸泛着女人胯间的骚气,厚嘴唇上
滴哒着沫儿的淫液,发出由衷的感叹:「玩了这样的女人,就是死,也毫无遗憾
了!」

  「哼。」听见更夫发自肺腑的感叹,与众人守了大半宿,刚刚从树林里冲出
来的小圣上,气咻咻地狠踢了更夫一脚:「你是死而无憾了,朕却失去了一个爱
婢!朕定要将你千刀万剐,为彩嫔雪恨!」

  众衙役跟在圣上的身后,纷纷涌出树林,将更夫五花大绑起来,知县甩掉彩
女,手指着更夫:「杀人犯,走,到豆腐坊取人头去吧!」

  衙役们押着更夫走进了豆腐坊,豆腐布早已被豆腐匠收拾起来,知县敲开房
门,找到豆腐匠,豆腐匠声称是有此事,他在豆腐布时发现了一颗人头,因自己
胆小怕事,报告官府恐说不明白,便悄悄地挂在隔壁小酒坊的大柳树上了。

  「你好恶毒啊!」末了,豆腐匠唾了更夫一口:「你欠我豆腐款久拖不还,
还如此栽脏于我,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不成!」

  知县又带着众衙役又来到酒坊,酒坊的主人不在家,外出购置酿酒的原料去
了,听罢知县的追问,老板娘怯生生地告之:人头是在大柳树上挂着,自己害怕
没事找事,摘了下来,埋在自家的菜地里了。

  「嗨嗨嗨。」这一连串遭遇让知县哭不得:「这是怎么了,这个镇子的人,
咋都没有一点法制观念啊?」

  「走。」众衙役推搡着老板娘:「人头让你埋在哪里了,快指给我们看,我
们要启获罪证!」

  「是,是。」老板娘早吓晕了,两腿再也不听使唤,知县命人架着她,满院
子地绕来绕去:「在哪,在这,什么?不是,在这,也不是!他妈的,你弄准确
点,到底埋在哪里啦!」

  「让我想想,让我好生想想!」

  折腾来,折腾去,天已泛白,新的一天开始了,老板娘也平安了许多,知县
从酒坊找来一把铲锹,在老板娘的指认之下,亲自挖掘起来,数锹下去,咔嚓一
声,果然挖出一颗人头来。

  众人一看,都咧起了嘴,就连更夫看了,也禁不住地咧起了嘴:「嘿嘿!」
众衙役打趣道:「老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犯了哪门子邪,女人头咋变成了长
胡子的男人头哇?」

  「这是怎么回事?」知县抛下铲锹,责问老板娘道。

  老板娘吓得连裤裆都尿透了,身子一软,瘫坐在地,真是后悔不迭:「这,
这,这是债主的脑袋,我丈夫欠他五担高梁,不想还,他上门讨要时,便把他给
杀了,人头埋在此处!」

  这可真是罕见的连环案,案中案,知县又开始做酒坊老板娘的笔录,而另一
个小衙役则接替知县的工作,继续挖掘起来,不多时,终于挖到沫儿的人头。

  「彩嫔……」当衙役将沫儿那面目全非的脑袋递到圣上眼前时,多愁善感的
少年涌出一串真挚的泪水,令衙役们小心奕奕地包裹住,送回皇宫,经御医修饰
之后,连同沫儿的尸体,进行嫔妃级别的安葬,同时,圣上下达口头旨意:「彩
嫔下葬之时,就在她的墓碑前,活剐这厮,为爱嫔雪冤!」

  处理完这桩连环案,案中案,圣上龙颜大悦,认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
事,这是从登极以来由自己作主下达的唯一一个旨意,虽然没有形成书面文件,
也是可喜可贺啊,朕终于行使天子的大权了,真不容易啊!

  「姑姑。」圣上乐悠悠地返回皇宫,皇后已于昨日从马府回到京城,看见微
服的侄儿,又沉起了面庞。

  「皇侄,你又跑到哪里淘气去了!为何一夜未归,难道还想吃木杖不成?」

  圣上甩掉披风,孩子般地搂住姑姑的粉颈,讲述了从昨晚到今天早晨不平凡
的经历:「姑姑,朕破了一桩连环案,案中案,一举抓获两个杀人犯!」

  「去,去。」皇姑失望地推开圣上:「可是,皇侄,最最重要的案犯,却让
他逃掉了!」

  「谁啊?」圣上不解地问道,姑姑小嘴一咧:「真是明知故问,还能有谁,
老阉奴呗!」说着,姑姑向圣上讲述了在马府的所见:「这个老东西,在府内仿
造了金銮宝殿,又命家丁装扮成御林军,每晚都要上演一出皇帝戏!」

  「真的哟,咂咂,四大爷。」圣上皱起了眉头,不过,他对四大爷依然充满
了真诚:「这就是您老的不对了,皇帝的金銮宝殿,那是随便坐的么?国舅的下
场,您比朕还要清楚吧。您是不是老糊涂了,做出这种蠢事来!您想被满门抄斩
啊!」

  「虽然还没满门操斩。」皇后说道:「我已经将他满门查操了!马四的男女
家眷统统籍没官府,等待发落。原以为抓到马四后,一并处斩,没想到,他比猴
子还要精,没有回马府,而是半路逃跑了!不过。」皇后恨恨地说道:「普天之
下,五湖四海,皆为天朝属地,看他能跑到哪里去,暂且让他再多活几日,等我
处理完琐务,点精兵去擒拿这厮!」

  「姑姑。」小圣上又为四大爷说情了:「饶了他这一回吧!」

  「哼,饶,饶。」皇后不耐烦地瞪了圣上一眼:「就是你,总是毫无原则地
迁就他,姑息他,以至于他越来越不像话,不知道自己的正确位置,皇侄,再饶
他,他都敢爬到你的龙椅上坐一坐!」

  「姑姑。」小圣上却没认识到龙椅的重要性,不就一把椅子么,坐就坐呗:
「姑姑息怒,且饶他这一次,侄儿一定要好生的教训与他!看他已是这把年纪,
饶了他吧!」

  「得啦,得啦。」皇后摆了摆手:「皇侄,你就别为他人的事情操心了,现
在,该你了,你的事情,怎么办啊?」

  「朕,朕的事情?」望着皇后那冷冰冰的面孔,圣上仿佛学生站在师长的面
前:「朕有什么事情啊?朕没有什么事情啊!」

  「少跟我装糊涂!」皇后吼道:「你又背着我,在后宫乱来了不是?」

  「没,没。」圣上否认道:「没,没有,姑姑,请相信朕,自从受到姑姑的
教诲以后,朕一向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后宫乱来了!」

  「行为检点?再也不去?哼,来人。」皇后手臂一摇,两个小太监架着一个
大腹便便的宫女走了进来,圣上的脑袋嗡地一声,在皇后的逼视之下,只是干咂
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皇后指着宫女的大肚子问圣上道:「皇侄,这是谁
干的好事啊?」

  「这,这。」圣上否认道:「姑姑,自从上次乱来被姑姑教训后,姑姑的教
诲侄儿始终铭记于心,再也没有造次过!」

  「没有造次过,撒谎!」皇后点着宫女的大肚皮:「这不是圣上所为,难道
是太监干的么?」

  「姑姑。」圣上无比委屈地喃喃道:「侄儿真的没有造次啊!」

  「圣上。」小太监胆怯地将午餐端到圣上的面前:「请圣上用膳!」

  「呶,呶。」圣上指了指盛怒的皇后:「给姑姑,让姑姑先吃!」

  「我不吃!」

  皇后也耍起小孩子脾气来,啪地推开饭食,小太监没有端住,哗啦一声,杯
盘碗筷满地翻滚,圣上见状,刚刚吃了一口,也啪地推向一边:「呜呜,姑姑不
吃,侄儿也不吃了!」

  「你。」皇后也涌出苦涩的泪水:「侄儿既然与姑姑有二心,不肯向姑姑说
实话,姑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唉,我不活了!」

  说完,皇后纵身一跃,脑袋瓜径直撞向墙壁,圣上吓得妈啊一声:「姑姑,
莫要乱来!吓煞侄儿!」圣上与小太监慌手慌脚地冲向皇后,可是,已经来不及
了,再过一秒钟,皇后脑袋便会撞在坚硬的墙壁上,圣上绝望地喊了一声:「姑
姑,你死了,朕也不活了!」

  「皇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淫贼阿二突然闪进宫内,并不宽阔也谈不
上伟岸的胸脯毅然绝然地横在墙壁上:「皇后莫要如此,这事当真与圣上无关,
但容奴才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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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完整版本: 【采花淫贼历险记】 作者:Zhx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