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艳遇编年史】【全】作者:何田田

waqqwqk 2008-1-24 19:35

正文2 217 玩偶

    “你一定是AB型血,是吗?”叶小曼忽然问我。

    “是呀,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我好奇的问她。

    “你这个人简直有点莫名其妙!一时这样想一时那样想,前后矛盾!一般的说AB型血的人,都有双重性格的。”叶小曼煞有介事的说。

    “算了,原来是这样猜出来的!纯粹是巧合而已。你要是想说我有双重性格,也不用这样说吧叶姐……”我不动声色的说。

    “就是的,我点的这么好吃的菜,也堵不住你们的嘴,真是气死我了!”许蕊说。

    “哪有呀!这饭太好吃了。我们说几句话也是正常的嘛,吃得太沉闷了才不开心呢!好了好了,要是有什么错,那全是我不好还不行吗?”我说:“吃完饭以后,我请你们到哪个舞厅去玩还不行吗?”

    “好呀!”两个小女人听了,齐声答应,然后相视而笑……

    ……

    我汗涔涔的头靠在沙发上,D厅里的燥热、拥挤,让我有点不习惯。我象刚从一条臭水沟里爬了上来,不真切地看对面的人跳着舞,疯狂地扭曲着身体,仿佛要自我拯救一样。接着,一个不清楚的形象从闪烁的灯光和震耳欲聋的音乐里,渐渐的闪闪烁烁的向我靠近,一个年轻女人最终走进了我的目光。她没有说话,孤单单地坐在桌子边,有点忧郁……纤巧的……困惑的……迷惘的……她微微向前倾着上,漫无目标地旋转着面前的果汁杯。

    这时,我才发觉,她有一点点单薄,有一点点软弱。她不算漂亮,但那一张有气质的脸,令人难忘,似乎隐隐藏着一股隐秘的力量。她的额头、两颊和双耳的线条似乎带有某种疲惫和冷清,但她的嘴唇却很丰满温润。她的眼睛不大,在灯光的闪烁里,好像看着我,又好像在看着别的什么,她细长的脖子和苗条的身材很匀称,那条合体的牛仔裤和上身的那件紫色的羊毛衫,使她显得妩媚多姿。

    忽然,我发现不仅是自己在注视着她,她也在看着我。这时,身边这个吵闹的世界仿佛都缓慢地停滞下来。她肯定感到了什么,抬起眼睛看着我,然后她显然有点局促不安。当她踌躇的目光再次接触到我的时候,露出一种小女孩一样害羞的神情。

    这家舞厅是她们找的一家D厅,这样也好,我就不用费劲去请她们跳舞了。当然,这样,亲热劲也就会少一点,我想。但现在,我发现自己不适应这个节奏,所以,先退下阵来,谁知道,叶小曼没多久也接着退了下来,只有许蕊仍然一个人,在场中不倦的跳着。

    我明白,自己要说点什么,张了张嘴,我知道她听不到我说任何话,因为这里DJ音乐的声音太大了。

    我向她招了招手,叶小曼犹豫了一下,顺从的坐到了我的身边。

    我转过头去,对她说:“你怎么不跳了?”

    她的眉头皱了一上,别有一番风情。“听不到!”她大声喊道。

    我笑了笑,是呀,要是用正常说话的声音,确实,一点也听不到。我把自己的嘴,靠近她那只在灯光下闪烁着的小耳朵说:“在舞厅里会有两种人,一种人会受不了刺激,变得放纵;另一种人会更觉得孤单。我觉得我们是后一种人,你说是吗?”

    她看了看我,眼睛里流动着一种特别闪烁的光彩,然后,她点了点头。

    “套用一句非常老套的话——你是不是也会觉得自己活在半梦半醒之间?反正,有很多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特别的孤单!”我在她的耳边接着大声喊道。

    这种说话的方式很有意思,好像要发泄什么怨气一样。

    她的眼睛里有一丝惊慌,表情有点奇怪了。

    我也不指望她回答什么,在她那只已经隐隐有点红意的小耳朵边上,说:“叶姐,我觉得你非常非常的有情趣!我听许蕊说你以前是学动画的,为什么去学遗传的研究生呢?”

    她想了想,转过头来对着我大声喊道:“我以前每天看着自己的作品动起来,越是做得好,那些动画越是真实生动可爱,就越让我觉得自己不真实!我总会想我自己,是不是也仅仅是命运的一只玩偶?看起来活得有滋有味,其实,只是在按照一个早已安排好的呆板程式,在做着可笑的运动呢?我想知道生命的意义,所以就学遗传了,就这么简单!”说完之后,她不看我,转过脸去了。

    我又把嘴,凑到她耳边说:“那你现在觉得我们是命运的玩偶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能怎样?如果我从梦里醒来,我会说,那只是一场梦而已!知道的越多,也许你不是越清楚,而是越糊涂!所以,也许你是不知道的好!“她头也不抬,不再是对着我,好象是在对着一张茶几在大喊。

    “也许你是对的!可我也想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如果我一定要死,我希望自己死得明白一点。我活得并不好,孤单!郁闷!我总是想反抗这样的生活!……可是我会害怕!”我大声在她的耳边喊着,这D厅里的气氛,让人想发泄自己心里所有的不满。

    叶小曼一转头,小耳朵在我的嘴唇上蹭了一下。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连脸也没红一下。她的眼睛,看了我几秒,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我忽然没勇气再说什么,刚才一时冲动说的话,让自己有点被动了。

    一时之间,气氛有点尴尬。

    又停了几分钟时间,叶小曼对我说:“我们一起去跳舞吧,小弟弟!”

    我笑了笑,和她一起,进了舞场里。舞池如潮的混乱的人群立刻将我们吞没,仅允许我们有最小限度的滑步。

    她柔软温热的身体紧紧地靠着我,我有意无意地用自己的手指细细品位她尖锐的指甲、修长的手指以及手指上细碎的罗纹和凹凸,似乎在彼此潮湿的指掌的缝隙间我们进行秘密的沟通交流的仪式……

    刚走进人群中间,还没来得及跟着节奏上窜下跳、东倒西歪,忽然,闪烁的灯光全部消失了,四下全是男男女女各种声音高分贝的尖叫。原来到了黑灯舞的时间,这是给那些情人们和做交易的人的时间。

    我一时不知所措。叶小曼的手,还汗渗渗的牵着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放开。

    忽然,她尖叫了一声,投入到我的怀里,大声说:“该死!有人摸我!”

    她简直是在诱惑我!我猛的把她向怀里一带,像是要在舞厅这个黑暗的时间里,保护她不受另外的男人侵犯一样,手,捂住了她那娇小的屁股,另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把这个有那么一点点瘦弱的小女人,轻易的搂在了怀里。她微微挣扎了一下,然后,用她的小手,抱住了我的腰,柔软的骨肉有一丝丝的颤栗。她的头,轻轻的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音乐里,一个老外声嘶力竭的喊道,只有一个单词我听得懂“FUCK!FUCK!FUCK…….”

    我的血液沸腾着,不知道是自己在引诱她,还是她在诱惑着我。

    正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什么?忽然,她在我的耳边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我却听得真真切切的。

    “我也害怕!”……

waqqwqk 2008-1-24 19:36

正文2 218 杀机

    我蹲在厕所的格子间里,这里可真不是个好地方!

    我只是想平息一下自己的心绪。刚才的一切,太突然了。当许蕊和叶小曼一起从舞场下来时,我有点难以面对了。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所以,选择暂时逃避,冷静一会儿。

    正准备站起来走人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两个人大大咧咧的说话。

    “他妈的!你给N监狱的人交代的怎么样了?那个监狱的头不是你小叔吗?你以前不是拍着胸膛说没问题吗?难道你还准备让那个死丫头过年不成?”一个邪呼呼的声音在骂道。

    一听到提我们那监狱的名字,我不再动弹,侧耳用心倾听,顿时觉得声音清楚了很多。

    “勇哥,我上次去过以后,又打过好几次电话去催了。但我小叔他也有难处呀,他们监狱刚来了个二把手,据说来头很大,是犯错误从北京下来的,是个很厉害的邪主子。而且我估计那个丁小丽家的人一定打点过监狱所有人了,所以我去试着和监狱里的伙计们接触了一下,他们谁都不感兴趣。而那里又是女子监狱,我们的兄弟,混不进去的,所以……能等一阵子,看看那个监狱新来的那个二把手到底怎么样再想办法……”一个三十多岁的沙哑男声,压低着嗓子说,在嘈杂的音乐声里,要不是我用心听,根本就听不到。

    然后是两人具体又商量如何对付小丽的事情,听起来,那个急着要杀人的人,正是那个该死的杨勇,他又回来了,应该是找了一个黑社会的小头目,为他报仇,今晚是又在紧催。

    我听得咬牙切齿,慢慢站起身来,低着头,从隔间里走出来。那两人早就完事了,正在抽烟商量着。我从他们身边走了出去。到外面一看,厕所里里外外,此时正好没别的人。

    我一运力气,顿时,觉得浑身的真气,全涌到了手上。我慢慢走进隔间,两个流氓,还吵吵闹闹的争论着如何尽快害小丽的事情。

    我动如脱免,手一挥,剁在了那个流氓的脖子上。那个流氓连吭都没吭一声,软在了地上。

    可能是杨勇的那个人,刚想抬头,我的的肘部一扫,顿时他用手后住了眼睛,一时半会,绝对是睁不开眼睛看东西了!

    我的手一伸,把挂在衣钩上的一块脏抹布,塞进他那嚎叫的嘴里。然后,把他脸往墙上一撞,顿时,血顺着墙流了下来——估计他的鼻子是要断掉了。

    “你要是不想现在就死的话,就别出声!”我捏着嗓了,冷冷的说。

    顿时,他就只剩下拚命的抖动了。

    “受人之托,只是传个口信给你!要是丁小丽少了一根汗毛,你绝对不会有一个全尸!听明白了吗?”

    他只是晃着头。看来他有一百个胆子,现在也不敢摇头的。

    我的一只手,伸到他的裤裆里,说:“只怕你会忘记,给你长长记性!”一用力,捏碎了一枚睾丸。

    那个恶棍剧烈的挣扎了几下,然后没了动静,估计是疼晕去了。

    我手一松,他像一条死蛇一样,落在了地上。

    ……

    当我又一次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小女人的笑脸时,我忽然想起,刚才我忘记了一件事情:我怎么没有害怕?怎么没有犹豫?甚至,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意?

    仔细想一想,自己确实没有一点的犹豫,而且,不慌不忙,好像胸有成竹一样。从听到两个奸人的话,到到厕所外面去察看动静,再到一招制敌的每一招一式,自己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自己哪有过一点担心?哪有一点害怕?

    再仔细想一想,自己剁在那个流氓脖子上的掌刀的力度自己把握的分毫不爽,恰好是让他晕过去半个小时的力度——这种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呢?切下去的姿势是现代搏击的,但用力的技巧,却是奇门的巧力!难道,是奇门的心法,教会了我的这种功夫吗?

    我为什么不害怕?真是奇怪!下午和那几个小贼动手之后,我就发现自己虽然有点担心,但却异常镇定,现在,见到那两个奸人,竟然一点没犹豫,说动手就动手了!

    当人群在我身边把那两个晕迷不醒的人,抬出D厅的时候,我还和两个小女人在一边指指点点呢,好像和自己压根就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原来,我还可以这样的奸诈——我以前不是没想到,只是没想到自己能这样从容的做到。

    在回到学校的路上,经过一段幽暗的道路时,我边着,边甩着手,觉得自己象个超人,身体里充满了力量,见到树或者电线杆子,总想上去捶上几下。一边走,一边想着奇门的心法,禁不住边走边比划起来……

    到学校时,身上的汗水把自己的衣服都浸湿了。只觉得,胸中畅快无比。

    和宿舍里的学员们吹到两点,才睡。这时,想起这么多天来的事情,全都难以置信。

    只是,自己破了色戒之后,命运又会如何?小丽和小玲,始终是个头痛的问题,不想也罢,也只好顺其自然了。只要自己在监狱里一天,就会照顾小丽一天,绝对不会让杨勇之流加害于她,必要时,就干掉他!这念头一闪而过,吓了自己一跳——为什么自己好像越来越杀气腾腾呢?还是不要再去想了,只怕杀人一开头,就没有终了……

    功力突飞猛进,那是自然不必说了。但丹田里的青衣老道和其他两个精灵,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明天去再找几本藏语的书看看,再好好研究一下那部《生死书》……

    对了,不知道我们监狱里新来的那个二当家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明天,应该打个电话,回去问一下……

waqqwqk 2008-1-24 19:36

正文2 219 理想主义

    中午吃完午饭,躺在床上聊天,我忽然发现宿舍少了一个人。

    “回奸跑哪去了?”我问。——“回奸”的名字叫赵刚,是个回族人,民族学院毕业的。但他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穆斯林了!他自己讲他在学校时,忍不住跑到学校外面去买猪肉吃,被同宿舍的几个回族穆斯林同胞发觉了,气得要揍他。他讲的这个故事把我们笑个半死,就送他一个外号——“回奸”!

    “他呀!肯定又亲近理想去了!”一个姓王的同学说。

    “什么意思?”我问。

    “嗳!就你不知道了吧。有时候他晚上都不回来住呢!他现在可是有理想的青年了!”小王说。

    “你在说什么呀?”我一头的雾水。

    “理想是个女人,就是学校财务处的那个!这你明白吗?”小王问我。

    “李响?是不是个子不高,脸白白净净的,眼睛眯眯的,嘴巴弯弯的笑得特别甜的小妇人?”我问道。

    “你怎么知道?真是色狼呀!原来看你不声不响的,对女人却研究得这样仔细。一个美女教官还不够你用吗?要是赵刚知道了你对他的“理想”垂涎三尺的话,他不和你拚命才怪呢!”小王笑着说。

    “我靠!原来赵刚这小子是闷头狗啊!谁说是我对他的理想垂涎三尺?明明是他抢了我的小蜜嘛!”我故作大惊道。

    “什么!”宿舍里的几个同学一起惊讶的坐了起来,想问我个究竟。

    正在这时,赵刚碰巧回来了,“咕咕”的喝了几口冷水,说了一声“爽!”,然后问我:“谁抢了哥们你的小蜜?告诉小弟,我去砍死他!”

    我不声不响的站起来,冲着他的胸前,不轻不重的擂了他一拳,说:“就是回奸你这个臭流氓!”

    赵刚一下子愣住了。脸色一变,说:“放屁,不要开玩笑了,绝对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问了她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吗?”我问他。

    “问了呀,是××学校毕业的。”赵刚说。

    “你问了她是学什么专业的,是哪一年毕业的吗?”我再问他。

    “今年毕业的,学税务的。”赵刚想也不想答道。

    “我靠!这你还不明白,真是笨得一B!你怎么不想想大爷我是哪个学校毕业的?学的是哪个专业?”我吐了一口唾沫说。

    赵刚呆住了,他可能真不知道我是那个学校毕业的或者忽略了我的存在。宿舍里的其他几个兄弟也全傻了眼,面面相觑,大概都相信了我的话。

    我故意恶狠狠的瞪着赵刚,强化着气氛。

    赵刚过了半天,才呐呐的说:“不可能,她绝对不会是你的小蜜!她……她……她跟我时还是处女……”说完之后,脸红得象蒙上了一块块大红布一样,一直红到了脖子。

    要是平时,兄弟们一定全笑炸了肺。可现在,看我板着脸,谁也笑不出来。

    我更笑不出来。李响小姐确实是我的同学,同班同学。毕业之后,我没和她联系过,只在毕业前听她说过她可能会到一个学校的财务处上班,却压根没想到她就是在这个学校上班。当然,这些问题是次要问题。

    我在学校时,也确实暗恋过她。但这也是次要问题。

    有时候,需要自己手工解决一下自己的生理需要的时候,我会想着她的形象——但这也是次要的问题。

    问题的关键是:赵刚说她是处女!

    李响是个很拉风的女孩子在学校的时候。家境也不错。人是又聪明又漂亮——这才是最要命的。所以,象我们这些穷人的孩子,也就不敢去沾边了。班上一个同学,叫李杰。人家是一个企业家的儿子,有的是钱,身上的衣服,哪一件都够我们吃一个学期的。俗话说,财大气粗,所以,自然的,人家就走到了一起。先是叫哥哥妹妹的叫,然后,就没事请客吃饭,然后,就是约会。

    其实,李杰虽然家里有钱,也算不上是花花公子,至少,在搭上李响之前,他也是个纯洁处男,见到美女,也象我们一样,流哈拉子。

    人的胆子都是一点一点的练出来的,就象《黔之驴》里面的老虎一样。

    李杰也曾经和李响在周未,跑到山上去,在山窝窝里呆个一夜,第二天中午才回来,脸上净是蚊子叮咬的疙瘩……或者,跑到河边等等……这种过渡阶段也不算短。

    据李杰吹嘘说,他们做成好事是在铁路桥下面,火车隆隆的开过来的时候,正是他进入李响身体的时候。(他这样说,害得我白白浪费了许多精液——我很长一段时间老是一边想着他们在铁路桥下做爱的情景一边做着手工活儿——火车隆隆的开过来,自己的家伙就进了李响的身体——血——我靠!真的是处女!——出货的时候,灵魂里会在火车的隆隆声里大声和喊叫……)

    “我靠!还是处女!”李杰是这样介绍的,但弟兄们都不大相信,因为,李响太妩媚了,让人觉得她很早以前就受过男人的滋润——其实,我们一大群大屁孩子,什么也不懂事情的真相是什么,纯粹是直觉。所以李杰说他见了红!“我靠!真的是处女!”。没办法,我们只好信了。

    现在,忽然又冒出一个赵刚,也说李响是处女——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同学曾经在门板上用小钻子钻了个洞,那可不是我一个人偷看过李杰和李响的云雨呀!

    我看了看赵刚,他正紧张的一B,看着我,虽然是冬天,汗水还是湿了他的脸。

    我不得不笑了笑——这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刚子!我吓唬你呢,其实,她只是我的同学,同班同学。仅限于此!”我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也曾经暗恋过这个小妇人。

    赵刚顿时松了一口气。学员们一同起哄……

    我正色道:“不过,你刚才那句话可不中听呀!什么叫“她还是处女”?你爱她,是因为你爱她这个人,而不是那么一小块处女膜!不是吗?好好对她要是你爱她的话,别计较其他的小事!”我含糊的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免得以后李响的事情败露以后,赵刚找我算账说我什么。

    “呵呵!我当然会对她好了!不过,处女当然就是不一样了,这你不知道有多妙!”赵刚的兴致高了起来。

    “一样的!”我懒得说什么。

    “怎么能一样呢?奥运会第一个跑到终点的是金牌,第二个只拿到银牌。第三个就只有铜牌了,后面的可就什么也没有了!她跟我时是处女是什么概念?那说明,我接近她的心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我是冠军呀!”

    学员们跟着起哄。

    我笑了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勉强的说:“只是虚荣而已!并没什么实际意义。而且奥运精神是参与就是胜利。”

    “不一样的,绝对不一样!”赵刚可来劲了。他大声说:“跟你们这些处男,说不清楚的!简单说吧,一个有性经验的人,和没有性经验的人,世界是不一样的。比如说,你是处男,而这个女人不是处女,那么,也许,你喜欢与她接吻时如醉如痴的感觉时,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女人可能最喜欢的事情却是为男人吹箫!你能明白吗?她吮着你的舌头时,却想着她含着别人老二时的情形……”

    几个学员一起哄笑。

    我也不得不跟着笑了笑。

    赵刚接着说:“所以,对有过性经验的人来说,世界一切都有着性的意味。穿衣服可以挡着那活儿,可在某种意义上,只是增加性感而已!能把嘴也盖上吗?女人能为你吹萧,谁说嘴,谁说嘴唇不是性器官呢?……所以说,找个处女,当然意义不同,至少,她是干净的,不会传染什么性病给你……”

    看着赵刚眉飞色舞、唾沫星横飞的样子,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虚弱的跟着他们一起笑。

    我靠!还是处女!?

    只觉得他挺可怜!

    其实,谁又不是?我难道不是?

    我又想起自己以前在暗夜里象做贼一样吭吃吭吃地做手工活时,想着李响,想着火车隆隆从头顶开过时那种铺天盖地的快感。

    心不由得一沉……

waqqwqk 2008-1-24 19:36

正文2 220 断臂

    在学校上课,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凭我过目不忘的本事,又有什么课程,不能应付自如呢?上午上到第三节课时,又是一个照本宣科的老师。

    我拉着民族学院毕业的赵刚,到他的母校去,看能不能在民族学院的图书馆借几本藏语的小说和历史书看看(承诺晚上请他喝酒讲讲李响在学校时的小事情他才答应去的)。

    在民族学院看了二个多小时书,生生的背下了一部小说,半部史书,对藏语的语法的习惯用语也算有了点了解了。也算收获不小。

    在民族学院附近的小酒店里请赵刚搓了一小顿,胡说了两多小时,才动身回学校。

    走到了军区医院附近的时候,他忽然说,走小巷走吧,他脖肚子痛要是厕所!

    KAO!这就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和从外地来的人的区别——他们总是很方便的找到公共厕所。但他没带纸,让我去买,他忍不住了,告诉我厕所的位置就跑进了小巷里。

    我没办法,求人办事,难呀!就到路边的一个小卖部里,买了一卷手纸,然后没精打彩的给他送过去之后,我走得远远的去等他——这是一个工厂边上的一个小巷,没人家,过往的行人也少,显得冷冷清清,而厕所很臭,所以我远远的走开了。

    这时候,过来几个人,象是也要上厕所,但走到我面前,忽然散开,把我靠着墙包围住了。

    我倒是一点也不惊慌,斜着眼睛看着他们,也不说话。这几天和人动手,把自己的胆子越练越大了。心里想,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我烦他们!象苍蝇一样,在人身边飞。呵呵,我那时就那么狂!就是那么想的。

    一个秃顶的男人,大约有三十多岁,上前一步说:“冤有头,债有主!昨晚应该是你打伤了我们的兄弟,我们为他们讨个公道!”

    竟然有点江湖规矩的意思。

    我懒洋洋的说:“出手无情!他们可是先出手的。而且一伸手就把刀子亮出来了,明显是想要我的命,我不下重手,那不是送死吗?况且,他们先前是抢了我女朋友的钱包。”话虽然在应付着,心里却巴不得和他们再打上一架,好多一点临场经验。

    “看他们受的伤,不用说你也是个会家子。所以,就算他们人再多一点,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兄弟你下手,是不是狠毒了一点?”秃顶男子缓缓的说。

    “狠毒?不见得!要是我没两下子,在医院里躺着的就是我了!”我冷冷的说,眼睛逼视着他。

    “他们让你抓住,可就不好玩了!所以自然要用点心对付你这样多管闲事的人。既然你样说,而且你又是练家子,那也就算是我们兄弟技不如人的原因吧,我们也无话可说。今天,兄弟几个,想来为他们找回来,如果,我们赢个一招半式,你也自己认命吧!”秃顶男人缓缓的说。

    我也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说实话对他们我根本是不屑一顾。

    这个秃顶男人,倒不想以多取胜,他向后退了一步,手指一点,边上的个黑脸大汉走上前来,其他三个人,慢慢上向后去,又形成了一个小的包围圈。

    我也不理会他们,随意一站,心里却在计算着这些人的位置,要是打怎么打,要是打不过他们,跑怎么跑,但心里却半点也不害怕。

    黑脸汉子见我不理会他,他也不说话,只是向前一冲,扑面就是一拳。

    我一惊,他与昨天见到的几个小混混一点可比性也没有,这一拳不仅是力大无比,而且中规中矩,是一记少林拳的加式,让我不敢招架。

    连忙一转身,闪到一边。

    被我堪堪躲过拳头,砸在墙上,顿时红墙上腾起一团红色的粉尘,惊出我一身的冷汗,再不敢轻敌。

    那个大汉见一击不中,身子一晃,竟然如影相随,一招撩阴腿,快若流星,直奔我的下阴而去。

    我暗暗叫苦,原来对手如斯厉害,真论实力,只怕至少也与我旗鼓相当。

    可笑的是我昨天刚打赢了几个小流氓,就视天下英雄如无物!

    这几个人,说来不来,估计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可是一样够我受的了。一个就让我受如此大的压力,更别说他们几个人要是一起上了。

    根本来不及细想——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只有拚一拚了,看看用“多心经”打得聪明一点,看看能不能让自己占些便宜吧!此念一出,心顿时静了下来。分出一份心思,注意另外三个人的动静,其他的心思,全部用在了和这个黑脸大汉的对阵上了。

    心如晴空,果然不一样了。先是大概做到料敌先机了!他拳风一动,我就能猜出他的拳头可能指向何处,是虚是实——但是,明知如此,却无计可施,因为他的拳头力量太大了。简直让我胆寒。就算我知道他的拳脚之中有破绽,也来不及对他的破绽发起攻击——所以说,他对付我的这种打法,和没有什么破绽,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我暗暗的下决心,以后一定要练习一下自己的力量!当然,现在只有闪得快了,好在这个不花多少力气。

    几分钟时间,连躲了快若疾风的三十几招,这个黑脸汉子,攻势才慢下来,我就觉得另外三个人显得有些焦躁了。呵呵,当然了,他们在小巷里,不可能常时间和我打斗的,要是有行人过来的话……所以,只要我能把时间拖下去,我就算赢了!虽然不是赢得那么光彩。

    果然,黑脸汉子有些心急了,一拳刚向我击过来,也不收拳,立马又是一拳,追了过来。我一见心喜,快速出肘,猛然向他的内关穴上击去,攻出了我出其不意的第一招。

    那黑脸汉子忽然见我出手进攻,而且招式又快又狠,不由得一慌,手向外甩,堪堪躲过我凶狠的一击,仿佛心有不甘一样,身体在向外旋转的一刹那,一个旋踢,向我的腰踢了过来。

    我看出这招只是虚张声势的一脚,像是只想吓退我进攻的后手,甚至只是要稳定一下他向外摔出去的身形。

    如此好的反攻机会我如何能放弃?也是该我出口鸟气的时候了!我猛然变招,猝然向外顶出自己的膝盖,迎上了他向我踢过来的小腿骨。

    “不!”一声惊呼,从一个在一边掠阵的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嘴里喊了出来。但已经迟了,一声惨叫,那位黑脸汉子已然滚到了一边,豆大的汗珠在他的脸上涌了出来……

    秃顶男人,快速出手,在那个黑脸汉子的血海等几个穴位上,快速的点了几下,那个黑脸汉子沉闷的呻吟声,顿时,小了不少。

    我心里一惊——本来以为点穴之术,只是传说,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人会用,而且,有如此好的效果,看来,这后面这几位,更是不好对付的高手。

    不及多想,一声断喝传了过来:“好!让爷爷来教训教训你!”一条身影扑了过来。我一看,是一个瘦瘦的高个子,身如鬼魅,一掌击向我的脖子。

    我一晃身形,正想反击,却没想到根本就没完全躲过刚才那一掌,就听“啪”的一声,那一掌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我的左肩头,疼得简直是撕心啮肺!火辣辣的那个疼呀!

    顾不得疼痛,一股复仇的怒火从心里腾的升起来。我硬生生的挺了他的这一掌,同时,右拳冲出,看似毫无花巧的向那个瘦子的前胸冲了过去。

    这一拳是跟美女教官学的杀手锏,看起来速度很快,但越接近目标,就越快。刹那之间,拳头已经逼近了瘦子的前胸了。

    “啊!”瘦子惊慌的叫了一声,躯体剧退,同时一拳,切向我的手腕。

    我理也不理他的那一掌——我赌他定是把全部力量用在后退上了。这一拳如果落实的话,就是一头牛,可能也会小命不保,就算他的手掌,切在我的手腕上,我拳头的余威,仍然可以让他在床上躺上几天。最好的结果就是他全力后退——这就要靠他自己的判断力救他自己了。

    果然,他那一招下切的手掌只是虚招,软软的拂在我的手掌上。他全部的力量都用在后退上了。我的拳头,只余下百分之二十的力量,在他的胸前,软软的印了一下。

    “呼!——”一口血剑,吐射在我的肩头上,热哄哄的感觉。

    “大胆!”一声断喝,那个秃顶男人和老者,一齐扑了上来。

    我向右一滚,连滚带爬的躲过了两人的拳脚。刚刚跳起,想喘口气,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就在刹那之间,刚才伤在我拳头下的那个瘦子,一个扫堂腿,把我扫倒在地,“扑”的一声,他自己因为用力又吐了一口血,血在地上触目惊心。

    我正想来个就地十八滚,还不及发动,一只脚压在了我的咽喉上让我的气也喘不过来。

    心念一转,正想冲拳踢腿进行反击,两只手臂已经被两只脚,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一抬眼,那个秃顶男人一只脚踩着我的咽喉,一只脚踩着我的一只手臂。而那个老者铁青着脸,一只脚踩着我的手臂,一只脚虚抬着,防备着我的两条腿的进攻。

    “他妈的!以多取胜……”我不甘心的骂道。

    “小子,你别不服气。认起真来打,我们俩人你谁也打不过!就算是你赢了他们俩,也只不过是因为你侥幸而已。论力气论功力,你也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个老者冷冷的对我说。

    “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哪里来和那么多废话?你们要是认为你们能赢,为什么还要一起上?真不要脸!”我再次恨声骂了两句,顿时觉得咽喉一紧,骂不出来了。

    “你才要才废话!再不老实,立马要你的狗命!杀你和杀一条狗没什么区别!”秃顶男人恶狠狠的说。

    老者冷然问道:“看你也算个练家子,一招一式,也算是有模有样,快说,是哪条道上的?”

    “去你妈的!以多取胜的人,不配问我的师门!”我想也不想,恶声大骂!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丝毫没觉得危险和害怕。

    老人和秃顶者眼色一对,目光里流露出怨毒,我忽然心叫不妙,就觉得双臂同时传来“喀”的一声哑响,然后,钻心的剧痛,让我眼冒金星,“啊”的一声惨叫,从喉咙里窜了出来,同时,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我们还当你他妈的是什么好汉!这点点小意思,就喊得跟娘们叫床似的,还哭!真让我们后悔出手对付你这个孬熊……要是没本事,就不要口出狂言,下面爷爷要一点一点的碎了你,你行吗?要是你答话痛快一点,爷爷也许能给你一个痛快!……”秃顶汉子冷冰冰的骂道。

    我痛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没想到做英雄这么要命!早知道和他们合作就算了,但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要是现在配合,那这苦不是白受了吗?我忍着剧痛,恨声骂道:“我操你姐姐的!我操你十八代祖宗!你以为你能杀得了大爷?做你他妈的白日梦吧……”

    那个秃顶汉子忽然乐呵呵的一笑,说:“这就怪了,只要爷爷我的脚一伸,只怕你这王八脖子就要分家了!大爷我什么时候想送你上路,那什么时候你就得走人!你还以为你是杀不死的神?”

    “对!你爷爷我就是神!爷爷我是奇门的惊蜇守护神!你想杀老子,做梦吧……”我还是自报家门了——至少,要是我今天命送在这里,他们四个不一定是铁板一块,以后他们说不定当笑话讲说杀了一个自称是神的人,这样就可能走了风声,说不定小玲小丽她们听到以后,能为我报个仇什么的,这句话也算是替自己交代后事了。看他们俩个目露凶光,估计今天活得成的机会少之又少了!

    放在我咽喉上秃子的脚,不易觉察的动了一下。

    就看秃子和老者对视了一下,然后听到秃子说:“放屁!你说你是惊蜇的守护神你就是了?笑死人!我还说我是玉皇大帝呢!谁能证明?”

    我没想到自己这样随便一说,竟然,从他们的表情分析,他们是十有八九知道奇门这回事情,而且,显然对惊蜇或者是奇门这个门派的这回事情,有些畏惧!不由得心里一喜。身体一放松,顿时觉得刚才因为思考而转移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疼痛上,便似有千万只马不停的从我的两臂踏过一样,痛得撕心裂肺。

    我丝丝吸了几口气,咬牙说道:“你们知道奇门就好!你们摸摸自己的脑袋吧!想想奇门什么时候饶过什么人?……”我还想说几句,吓唬他们一下,就觉得咽喉一痛,说不出话来。那个死秃子,臭鞋子硬得像把刀一样硬硬的割得咽喉生生的痛。

    “住口!没凭没据的话你一句话你也不要说了,再说半句,信不信爷爷割了你的舌头……三哥,搜他的身!……”

    那个老者面无表情的弯下腰,伸手在我的身上,搜了起来,当他从我胸前拉出那块奇门的玉佩的时候,他的手,抖了几下,连秃顶男人都觉察到了。

    俩人互视一眼,丢下玉块,忽然弃我不顾,背起躺在地上的其他俩个在低声呻吟的家伙,,转身飞快地消失在冷清的小巷里……

    我也不敢叫他们,生怕他们又后悔了,再回过头来给我一刀。压力一去,顿时,头脑里想的全是痛了。泪水如泉水一样涌了出来。

    又过难熬的几分钟,赵刚才一晃一晃的走了过来,见我一身是血(别人吐在我身上的),躺在地上,一声惊叫,跑过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咬着牙说,“可能膀子让人踩断了!”

    “哪只膀子?”赵刚问道,同时,伸一只手就来拉我的一只手臂。

    “啊!——”我一声惨叫,正式晕了过去。

waqqwqk 2008-1-24 19:37

正文2 221 参汤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军区医院的病床上了。

    麻药让疼痛,暂时的离开了我。送走了来看我的同事和调查的警察,我一个人,晕头晕脑的睡不着,躺在安静的病房里,不知道应该想些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命运总是给你启示,只是在你身临其境之前,你仍然是沉睡不醒的睡美人,对一切发生在自己周围的事情,浑然不觉。

    报应呀!

    比如说,我以为自己长了本事,而且本事不小,对付几个小流氓毫无问题,而且也事实上办到了,结果,就算把他们都送上西天,我还不是一样,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不但“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还“痛不欲生”!杀人一万,自损八千,一点也不假!

    比如说:前些天,和小丽她们做假,住进了这家医院好几天,昨天早上才离开这个医院,今天,却不得不住了进来。可能也不再有前几天那样的爽了而只剩下痛!

    比如说,李青医生偶然的在走廊上瞧见我两只手臂打着石膏时惊讶的样子,然后,嘻嘻一笑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是不妙……

    ……

    我这样想着,仍然没想到,会有更多的哀羞,在等着我自己。

    过了两天后,同学们的新鲜劲儿都过了,不再有人来看我了。

    晚上快七点的时候,刚被护士小姐,喂过了点汤饭,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叶小曼来看我。

    她提着点骨头汤,看来是她自己做的。她冲着我笑了笑说:“听许蕊说,你为了那天为我们抢包的事情,被流氓报复,打伤了,在住院,真是不好意思呀!”

    我笑了笑,忍着痛说:“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应该的。其实,是我给你添麻烦才是真的!”最后一句本来是想说得真心真意,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说得狗屁不通——这不是揭人家的老底子嘛!

    叶小曼低头,仿佛没听到我说话一样,打开保温桶的盖子,在碗里倒出汤来,顿时,一股参汤的香味,在屋子里散了开来。

    “哦!天啦,这参至少是有一百年的老山参!让你破费了!”我和小玲她们呆了几天,对这些名贵药材倒是长了不少见识,一嗅之下,就知道,这汤一定加了百年野参。

    “哦?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是想至少可以让骨头汤的味道更好一点。”叶小曼淡淡的说,低眉顺眼的,真象个小媳妇。

    然后,她看了看我打着石膏的手臂,端着碗,轻轻的坐在我的面前,说:“你不打算尝一尝我的手艺吗?”

    我笑了笑说:“恭敬不如从命。叶姐呀!这是我的荣幸,呵呵。”

    叶小曼慢慢的用一只汤匙,喂了我一口汤——果然鲜美无比。

    我赞叹道:“要不是叶姐是个研究生,我真想与你合伙开个餐馆,那一定可以赚大钱呀!”

    “是吗?要是我被学校开除了,到时候,我就出来开餐馆,到时候,你可要照顾生意哟!……”叶小曼笑着说。然后问:“许蕊没来看你吗?她约我七点到的呀!”

    “暂时还没来吧!我没见到她。也可能是她比较害羞吧,怕来早了和我没有话说。”我想了想说,简直忘记了自己手臂上一波一波的疼痛。

    “呵呵,这你可就不了解她了,她呀,是我们姐妹中间最贫嘴的小丫头了!和我们见面,她的嘴呀,根本就闲不住的,特别是喜欢讲黄段子……”忽然,她觉得自己说过头了,冲我笑了笑,不再说话。

    “是吗?”我好奇的问,“看不出来呀!看起来挺文静的一个小姑娘呀,怎么会呢?”

    叶小曼只是笑。

    “听许蕊说,你们姐妹在一起,小嘴闲不住的是你呢!”我激了她一下。

    “这个死丫头!尽胡说八道。明明是她能说嘛!”叶小曼喂了我一口汤,悻悻地说道。

    “她还会说黄段子?这个我不信!她都说些什么?”我兴致地问。

    “嗯……”叶小曼想了想说:“看你也算是过来人……好吧,我就说一个前几天她讲的故事吧。”

    我笑了笑,不知道她从哪看出我是个过来人。但心里仍然乐呵呵的听着,有一种窥视了小女孩隐私的快感。

    叶小曼自己喝了口汤,忽然想起汤匙是我刚刚喝过的,脸上浮过一丝红润。

    “说呀!”我催她,假装没在意她刚才的动作。

    “好吧。说个许蕊讲的开饭馆的事情吧。说一个乡下的绅士,开了个饭馆,可惜生意清淡,就到城里一家生意红火的饭店去考察。他进入一家餐馆并被侍者带领至餐桌旁;当他坐下时,一不小心,把一支汤匙弄掉到地上。正想表示歉意,却见侍者马上把手,伸进口袋掏出另一支汤匙摆在桌上。乡绅问:“你怎会想到将汤匙放在口袋里?难道你知道我会把汤匙碰掉?”侍者回答:“我们饭店有一群专门的管理顾问,前来观察我们工作情况,并提出改善方案,他们发现有31%的客人会不小心将汤匙掉到地上;如果我们带一支在身上,将节省我们走回厨房拿乾净汤匙的时间4分钟。这样每天可以少雇佣三到四个侍者——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节约了顾客的富贵时间。”“真是个好主意。”乡绅说,心里想回去也要这么做。用完餐后,男子起身付帐;当他付帐时注意到侍者裤子拉链挂著一条线,他就和侍者讨论。侍者解释这条线的作用,说:“我们酒店的顾问们建议我们使用此线来改进我们的工作效率,他们建议如果我们在拉链挂著一条线,在我们方便时,只需拉这条线,然后我们的“小弟弟”就会被拉出来,这样子我们的手就不会沾污,能省去洗手的时间3分钟。这样每天可以少雇佣三到四个侍者——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为顾客提供服务”“多棒的主意呀!”乡绅说着,付了钱后,转身要离开餐厅。当他到达门口时,发觉这个主意有一点不对劲;他转身问侍者:“可是,你如何将你的“小弟弟”弄回裤裆?””叶小曼说到这里时停了一停。

    我正听到关键之处,兀自觉得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于是摇了摇头。

    叶小曼把手里的汤匙在碗边上敲了敲说:“侍者回答:“别人我是不清楚,但我都是用汤匙把它弄回去的!””

    我的嘴巴张得老大,然后,猛然笑了起来,但身子一抖,伤处,痛得惊心,损害了喜剧的效果……

    就这样一边说话,一边喝汤。

    叶小曼每次喂我骨头汤的时候,会把小汤匙在碗边上轻轻的敲一敲——配合刚才讲的笑话,便有了意味深长的调情的意思。每次我想笑,都不得不矜持——如果得意忘形甚至笑得“花枝乱抖”的话,只有伤处受罪了。

    一大杯汤,不知不觉中喝完了。许蕊还是没来,倒是叶小曼接到一个传呼,出去回了一下,知道许蕊不来了,还让叶小曼也过去。

    我谢了小曼,她收拾东西走了……

    我正感叹又要寂寞一会儿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穿白衣服的工作人员。我本以为是值班的医生,再一看,竟然是笑吟吟的李青医生,顿时头大如斗……

waqqwqk 2008-1-24 19:37

正文2 222 恶有恶报

    “李医生好!”我硬着头皮,和她打招呼。心里想,伸手不打笑脸人。虽然以前我做的有点过分了,要是我一直和颜悦色的,她应该不会冷下脸来,对我下毒手吧。

    “好些了吗?痛不痛了?”李青的小脸笑得象朵花一样——这个大丫头,笑起来,怎么说也不算难看!

    “还是很痛!”虽然似乎好了一点,但我尽量装出可怜的样子说话。光棍不吃眼前亏、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哦?要不,我帮你把石膏打开来看看?”李青医生笑咪咪的看着我说。

    我吓了一跳。再看她,得意的身子都打颤,知道她只是吓唬自己。不禁叹了口气:人得意的时候,可真要想想背时的时候呀!想前几天,自己哪里把她放在眼里?针锋相对,尽情戏弄,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现在呢?每说一句话都小心谨慎,生怕惹毛了这个多刺的小女人,给自己的肉体,再增加不必要的痛苦。

    (每当这时,我会这样为自己开脱——有着更伟大的事业在等着我呢!我没有必要为目前这种小事,作无所谓的牺牲!)

    李青医生轻轻的在我打石膏的手臂上轻轻的拍了拍,疼得我呲牙咧嘴。李青医生笑得那么快意,我不禁想,只怕她高潮时的快感,也不过如此!

    李青医生看了看边上的白瓷盘,似乎好奇的问:“难道,象你这样的危重病人的房间里,连手术刀也不准备吗?”

    我听得头皮都发麻,但愿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丫头。靠!不仅仅惹不起躲不起,而且,现在是插翅难飞了。我真想向李青医生解释一下现在自己对“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深刻领悟,但李青医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估计,不大可能有兴趣听。我更知道现在李青的得意,就象一个炸料包一样,随时会被我不小心的火花点燃。还是不去惹她的好!

    “不算严重,谢谢李姐的关心!”我舌头一转,叫了她一声李姐。

    “有意思!你叫我姐,可不能让你白叫呀!你今晚的针打过了吗?”李青转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说。

    “你比我大呀,当然叫你姐了,应该的呀!李姐,你今晚好漂亮呀!”我简直要有点嫌憎自己的软骨头了。

    “呵呵,是吗?”李青笑吟吟的看着我,不说话,真看得我后脊梁都发冷。

    “李姐,你打扮得这样漂亮,一定有好多白马王子约会你吧!谢谢你来看我,好意我全心领了,你有事就去忙吧!”我巴不得这个笑吟吟的美女蛇,赶紧走,走得越远越好。

    “我漂亮吗?比小丽还要漂亮?”李青好像听不懂我说的话,颇有兴致的问我。

    “环肥燕瘦,各有其美嘛!”我含糊的说了一句。

    “你的功夫挺厉害呀……”李青医生终于把话引到正题上了。

    “护士!护士!”我忽然叫了起来,打断了李青医生的话。

    一个护士进来了,一见李青医生在,笑嘻嘻的和她打招呼。然后问我什么事情。

    我难为情的说:“那个……那个……我想上厕所。”这个护士小姐姓吕,这两天,我的方便,全是她和另外一个护士给操办的。

    李青医生笑了笑说:“这位是我亲戚,小吕,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你去忙吧,我来照看她就行了!”

    吕护士笑着和李青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我目瞪口呆,原来自己忘记了这是李青的医院!我呐呐的说:“怎么说我是你亲戚?莫非……”

    李青笑着说,“你不是说我是你姐吗?这可是你说的呀!怎么反而成了是我说的呢?”

    “嗳!好吧,李姐,可是,我要方便一下,你看我的手也不能动弹,我总不能劳烦姐姐你吧!”要是我的手臂不受伤,我一定会很绅士的一摊手,现在,只能生硬的说说了,虽然没有表现力,但李青听懂是没有问题的了。

    “哦?为什么姐姐就不能帮你呢?”李青笑嘻嘻的看着我,简直是想要把我吃下去一样。

    我没办法,只好直接说,看看能不能吓住这个疯丫头。便说:“男女授受不亲呀,我方便这种事情哪里能劳姐姐的大架呢?”

    “不麻烦的!一点也不!想当年,姐姐在外科病房的时候,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李青得意的笑着对我说:“什么心呀肺呀,热乎乎的还在一动一动的跳动着呢,姐姐可都摸过!真遗憾,那几个流氓怎么没扎你几刀呢?这样,我或许可以多帮你……”狐狸尾巴终于露出了一点。

    我哭笑不得,说:“给人做手术时,是许多人呀,可是我去方便,是姐姐和我两个人呀,孤男寡女的,而且你还要替我脱裤子呀……”

    李青终究是个未嫁的女孩,听我这么一说,脸还是腾的红了起来,但嘴上仍然死硬,气哼哼地说:“胡说什么呀!我在外科时,给你们这些臭男人做手术,哪一天不切十个八个包皮?哼,我什么没见过?姐姐我用手术刀割过的男人的小鸡巴,比你吃过的雪糕还要多!”

    我听了,愕然,过了几分钟,忽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连手臂的疼都忘记了……

    李青脸一下子变得铁青,她停了几秒钟之后,忽然手住我的后项一伸,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我疼得要命,正想对她抱怨时,她飞快地拿过一只便盆,接着,一伸手,灵敏地把我的裤子褪到了大腿上,我的小弟弟蓦然一凉,暴露在空气中间。

    我看了看她,却见她转过脸去,也不知道她看没看到我的那活儿。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李青命令道,完全是医生对病人的口气。

    我只想赶她走,压根就没想她真的为我服务。现在看起来,她可不是一般的难缠。

    过了半天,她看我没动静,转过脸来,冷冷的看着我,那目光好象在问:“为什么还不撒尿?”

    我摇了摇头。

    她生气的问:“我还以为你是什么英雄!怎么吓得尿都不敢撒?要不要插导尿管?”

    我装出一付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小声说:“李姐,您误会了,是这样的……我肚子不好,想请你拿几张纸,我想上厕所。”希望她能知难而退。

    “什么?”李青失声叫了出来,脸色由青变紫……

    “李姐,还是不麻烦你了。你有事快请回吧,麻烦请你叫一声吕护士就行了。”我说着,晚上喝下去的稀米粥和叶小曼喂的骨头参汤,真的开始作怪了,隐隐然有了些尿意。

    “就你多事!难道姐姐我当了一辈子兽医,还治不了你这头小毛驴的毛病?”李青这时候忽然幽了我一默。

    然后把我晾在一边,真的往护士值班室去了,不知道她是去拿纸还是去找护士。

    我心里想,你可不是兽医!“驴”?你是说我的那活儿大嘛?忽然想起自己还裸着下身,站在病房里,赶紧坐在床上,并起两条腿。

    过了几分钟,李青手里拿着纸,走了进来,踢了踢我的脚说:“走吧!我倒看看今天你能玩什么花样!”

    我站起来,但没有跟着她走。

    李青医生走了两步,回头奇怪的问我,“你怎么不走?难道要我背着你不成?”

    我低着说:“请为我拉上我的裤子,好吗?”

    李青一愣,这才想起刚才褪下我的裤子,还没为我拉上,一乐,但立刻又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为我拉上裤子,同时眼睛看着我,意思她没偷看。

    我心里想,就你这小样,还说割过的鸡巴比我吃过的雪糕还多呢!心里微微有些遗憾——要是她真的看过那么多玩意儿,她会不会认为我那活儿是最健美的呢?因为我可是经过专业的调理训练过的呀……正想着,已经到厕所门口了。

    李青大声问里面有没有人,见没人答应,才和我一起进了男厕所,一转身就把门反锁上了。呵呵,要是平时,在别的地方,我没受伤,那气氛可就香艳许多了,可是在臭哄哄的厕所里,可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想起当初,自己替小丽拿便盆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如今,主角就换成了自己,难为情的人,难堪的人,无地自容的人,就换成了自己——报应呀!谁能保证,李青医生,没有当初自己偷窥别人的心思呢?这样一想。虽然自己是个男人,还是特别的心里不舒服——报应呀!

    李青医生可不顾我的感受,等我在台子上站好,又一次看着我的眼睛,把我的裤子往下一拉,然后转过身去,说:“等好了以后叫我,我在门外。”说完后,拉开门,逃一样的走掉了。

    我下午已经来过这里了,现在根本就没有这种需要的,本来只是想小解一下而已,谁知道弄巧成拙、骑虎难下了。

    过了半天,就听到敲门的声音,李青气急败坏的问:“你好了没有?”

    我没办法,只好低沉的说:“请再等一会儿。”然后就听到门咚的响了一声。多半是李青生气的踢门。

    又过了片刻,她又敲着门问:“你要到什么时候?”

    我没办法,只好说:“麻烦你了!”

    李青进来,只差没把鼻子捏着了。她转过头来,也不看我,手纸飞快的在我的屁股上擦了两下,说:“站起来!”

    我一愣,小声对她说:“对不起,好像没擦干净……”

    李青气急败坏的说:“就你多事儿!”说归说,还是又拿了张纸,为我擦了一下,这一次稍稍用心了一点,结果,碰到了我的那活儿,她的脸儿一红得像朝霞一样。

    “快起来!”她命令道。

    我顽强的坐着,说:“对不起,我还是想麻烦你一下,我觉得好像还没干净……”

    “混蛋!你这是消遣我是不?”李青猛的站起身来,用手用力把我往后一推,我顿时失去重心,身体向后一仰,手臂下意识的往后一挥,左臂猛地砸在厕所的隔断护板上,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一点也不觉得痛了!我正在手术台上呢!手臂上的石膏已经打开了,几个医生正在忙着给我的左臂重新接骨,其中有一个医生正是李青!

    靠,她现在可是内科医生呀,跑这走穴来了!

    我向她眨了眨眼,她怯生生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想了想,像犯了错误一样,小声对她说:“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摔了一跤!李医生,是您救了我么?”

    李青的眼中喜色一闪而过,嗔道:“别说话!老实躺着,别乱动……”最后一句,特别的温柔……

waqqwqk 2008-1-24 19:37

正文2 223 胡思乱想

    难得的清静!

    也不能看书,也不能听音乐,也不能看电视,唯一庆幸的是,这间外科病房里,暂时只住一个人。而昨天这个时候,还住着一个被砍了十几刀的青年,衣服被血染透了,脸色苍白。他倒真象个英雄,硬是一声未吭。我一句话也没和他说过,也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有那么十几分钟,我甚至想,是不是和他交流交流?但想了又想,终于放弃了——多一事未若少一事。

    说实话,我并不反感他这样的人,前提是如果他不妨害我的利益的话。到少,他比那些坐在主席台上大讲反腐败的却在台下大行其道的官员比要好,至少他的坏放在桌面上,不是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男盗女娼!要说危害性,他风里来雨里去的,收点“保护费”也许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只是一种剃刀边缘的谋生手段而已,危害性大家全能看得到。而那些腐败分子,抬抬手,就入账百万千万,其实,不也是吸食民脂民膏?如果他不贪污这些钱,那么这钱也许会用在社会福利事业上,因而能救几百条人命——所以说,贪官与杀人犯其实无异!再说爱国吧,多少高官,口口声声说自己多爱自己的国家,可是偏偏他们自己在外国银行里有自己的存款,或者他们的孩子移民到国外去了!如果说流氓敲诈点钱,至少还是消费在国内——肉其实还是烂在锅里。可是钱一旦到贪官的腰包中,就百分之百要去推动外国人的经济增长了,反过来映衬中国人的贫穷……

    想远了!……

    所以,有时候我甚至会想,如果流氓和那些沉默无闻的顺民比,我更喜欢象他这样有“性格”的人。被砍了十几刀,在病床上倔强的一声不吭!和那些思想上的愤青比,他们是行为上的愤青,冲动,快意恩仇!而我们自己,也许有些自私、懦弱与单薄,所以总会想像一点点东西来刺激一下自己的神经。所以,也许这正是香港人要拍那么多歌颂流氓的电影而大陆人看的津津有味的原因吧。全世界的华人,其实一个德性!如果有差别,可能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坏人比好人看起来确实要精彩一些,就象毒蛇的颜色比无毒蛇的颜色要绚丽许多一样。如果养条蛇做宠物的话,我会选择什么样的蛇呢?好看的毒蛇?还是灰头土脸的无毒蛇?如果要选择一个人做朋友,我会选择什么样的人做朋友呢?好人?还是坏人?

    朋友?朋友是用来出卖的,有人这样说过。但一个好汉三个帮,人总要结群,才不会害怕。

    河里青蛙,从那里来?是从那水田向河里游来。甜蜜爱情从那里来?是从那眼睛里到心怀……朋友从哪里来?

    有人说这世界上,关系有四大铁: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也有人说最后一个是一起分过赃。)

    如果说最后一个“一起嫖过娼”,是说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大家都不是好东西,不用彼此装神弄鬼的了,所以相见释然,开诚布公,最后,相互帮衬,成了朋友!

    而前面说的几种情形,和自己有过一段共同生活经历的人,也许不一定是因为他们比其他人更真诚更聪明更讲义气,也许只是因为,大家相互了解,知道各自的弱点和优势,因而能够扬长避短相互利用……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回想起自己在生命里与人交心相处的那几段时光,是因为什么,结果却是付出越多,越让自己有一种自己是个大傻B的感觉呢?

    对别人要求永远都不要过高,不要高,少点要求——最好不去要求,自己对别人不要拚命付出、不要太多付出、少付出——最好不付出!这样,你才不会有被出卖的感觉。可是,人又怎么能孤单单的活在世界上呢?我们想要有更多的钱、更多的美女、更高的职位、更多的空闲、更多的自由……有时还想要更多的便宜友情!只想要享受,不想付出。最好朋友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不用去陪他一起打球、用餐、看电影、聊天等等……可是,……

    伊索说:一个小孩把手伸进装满栗子的瓶中,他想尽可能地抓一大把。但当他想要抻出手来时,手却被瓶口卡住了。他既不愿放弃一部分栗子,又不能拿出手来,只好痛哭流涕。一个行人对他说:“你还是知足些吧,只要少拿一半,你的手就能很容易地拿出来了。”

    我是那个贪心的孩子吗?想要的太多了,见到什么都想要,得到了,还不想放弃,真正到这些东西损害自己的自由的时候,自己痛哭流涕了,好象世界伤害了自己——其实,也许只是自己的贪心伤害了自己的虚荣!

    再想自己渡过的光阴里,哪一件自己理性的全身心投入去做的事情,没有收获呢?就算上了当受了骗,也总是留下了一个深刻的教训,让自己受益终身。有些事情总要去经历,总要付出,总要倾洒自己所有年少的泪水和纯情之后,自己才能长大,才能见怪不怪,处世泰然。

    自己这些天来,总是身不由已的让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着自己的鼻子走,宛若大海里一条没有方向随波逐流的小船——这成了自己近日最大有感慨了!要么就是——时间真快呀!

    对,时间真快呀!

    虽然,我们做什么都有收获,但总有一个效益的问题!付出什么得到什么?付出多少得到多少?因为我们的时间有限呀!因为自己能支配的东西,总是有限的——时间、精力、金钱——皆是如此。我打算把它们花在什么样的地方?

    要是把这个世界当成一个商场,可能也算恰当了。我想买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像在商场里迷了眼的孩子一样,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真的想要什么!打个比方:我一个大男人,甚至会花不少价钱,去买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卫生巾!回家一看,原来不适合自己用!

    所以我们总是要先转一转,看看有没有真正合意的东西。

    可是,好的东西,总是比较贵!如果钱多的花不完,那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但显然不可能,特别是现在,自己仅仅是个穷光蛋!

    所以,想想自己的口袋里有多少钱,以后工资能拿多少钱,如果自己确实买不起,就只有把这个欲念直接PASS过去了!

    或者勉强买得起,结果,后来,只是让自己难堪,那也算了。

    而且,自己要买的东西,总不会只有一件!比如说买件西装,就要考虑是不是有合适的皮鞋?还想想自己的发形是不是配合……所以,还是要想想自己有多少钱,来合理的使用它……

    要买什么东西?就算自己能付得起这个价钱?可是这东西值得我为它付出这个价钱吗?……

    ……

    不对头,这个比喻不恰当,换一个。

    我算什么鸟?我想做什么鸟?我又能做什么鸟呢?

    伊索说:鹰从高岩直飞而下,把一只羊羔抓走了。一只乌鸦见到后,非常羡慕,很想仿效。于是,他呼啦啦地猛扑到一只公羊背上,狠命地想把他带走,然而他的脚爪却被羊毛缠住了,拔也拔不出来。尽管他不断地使劲拍打着翅膀,但仍飞不起来。牧羊人见到后,跑过去将他一把抓住,剪去他翅膀上的羽毛。傍晚,他带着乌鸦回家,交给了他的孩子们。孩子们问这是什么鸟,他回答说,“这确确实实是乌鸦,可他自己硬要充当老鹰。”

    是呀!我是什么鸟?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算了,这个比喻还是不恰当。

    伊索说:一个愚蠢的年轻人继承了父亲的家业。他砍掉葡萄园四周所有的篱笆,因为篱笆不能结葡萄。篱笆砍掉以后,人和野兽都能随意侵入葡萄园。没过多久,所有的葡萄树全都被毁坏了。那蠢家伙见到如此情景,才恍然大悟:虽然篱笆结不出一颗葡萄,但它们能保护葡萄园,它和葡萄树一样同等重要。

    那么,对我来说,什么又是关键呢?什么事情更重要?

    ……………

    想来想去,人生大事没想好,头脑倒是成了一团浆糊,糊里糊涂的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才想起自己昨晚上那么多没有结果的感想,不禁大骂自己什么什么……

    算了,麻事不想,全没头绪!

    车到山前自有路。远期目标,不说也罢!

    近期目标当机立断——这个月首要任务当然是把伤养好,顺便把自己《多心经》的层次再提高一级,同时,趁着这些天清静,琢磨琢磨《生死书》!

    想起《生死书》,我想起自己的丹田里,还有三个活宝呢!……

waqqwqk 2008-1-24 19:38

正文2 224 客从何来

    子时一到,我静下心来,想着自己丹田里的动静,果然,三个活宝还在,只是愁眉更盛。

    我默问:“还是没有办法,是吧!”

    三个影子隐隐绰绰的,其中一个声音一听就是青衣道人吕青龙的:“哪有什么办法呀,把人都愁死了!”

    “你们算是人吗?”我好奇的问。

    一时语噎。过了半天,才听那位老者说:“不知道!”

    “你们需要吃东西什么的吗?”我默问。忽然想道,这些人不要一生气,狗急跳墙,把我身上什么东西吃掉,那我可就死定了!

    “放心吧!我们只是一个精灵,在完全投胎之前,什么东西都不用吃的!”一个女声善解人意的答道。

    “嗯,不要以为只有你们遇上我才算倒霉,其实,我也够不幸的!断了两只手臂,边上矛房,都要人帮忙才行!”我说。

    “这个……可能跟我们没关系!”吕青龙说。

    “没关系?那什么和你们有关系?”我反问道:“如果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那么,你们现在呆在我的丹田里也只能算是命运的安排,其实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的,不是吗?那我以后不管你们了。”

    “这个……除了吕青龙偶尔抱怨,其实,我们没怪你的意思。”那个女声听起来格外的好听。

    “哦!”我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自己多虑了。

    “我们也算是缘份一场,如果只能命毕于此,于小兄弟毫不相干!”老者肯定了一下。

    “哦!”我应了一声,反而觉得有点过意不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呢?我是一头的雾水呀!”

    三个模糊的身影动了几下,最后,还是那个老者的声音,简单解释了一下。细听起来,原来这个吕青龙,果然和姜子牙有点关系。

    “说说吕青龙吧!”那个老者说道:“……周文王得知姜太公垂钓之事后,立即派儿子姬发,也就是周武王,前去请姜子牙出山。姬发到钓鱼台泉边,躬身向姜太公施礼问安,姜太公头也不回,只顾垂钓。突然他将竿子一挑,钓上一条小鱼,口中念到:“钓钓钓,大的不到小的到。”然后,姜太公将钓上的小鲤鱼用刀剖开,发现鱼腹内滚出一块小石子,他随手将璜石往河边一丢,不料璜石飞到对岸,小头着地,大头朝天立住了。转瞬间,璜石突变成一块巨大的碗形巨石,这就是今日屹立在钓鱼台的那块巨大而奇特的“丢石”。……这个,人们都听说过,只是没人知道,当时,这块璜石之下,压住了一条青蛇的尾巴!这条青蛇就是现在的吕青龙!”

    “什么?不会吧!吕青龙对姜太公的历史,根本就不清楚呀!我问过他好几个问题,他是一问三不知,他怎么可能是那时候就存在着呢?”我吃惊的问道,心里想,该不会他们三个精灵,在合起伙来,编的谎言在骗我吧?但看起来又不太象,但当初吕青龙不是也显得特别的诚恳吗?……越来越糊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相信这个老者的话了。但不管他说什么,姑且先听一听,然后再作计较吧

    “那时候,他只是一条没有多少意识的一条普通小蛇而已,所以不知道不足为奇!他后来,就在璜石之下,修练了三百年,吸璜石之灵气,功力日高,璜石虽称“孕璜遗璞”,其实灵气,被吕青龙吸收得差不多了!现在,也只算得上一块奇异的石头而已。吕青龙虽然功力日高,但终不能推动被姜太公封印过的璜石!仍被压在璜石之下。有一天,我偶然经过璜石,吕青龙叫住我,许诺,如果我能把他从璜石下救出来,就传一半的功力给我!……”老者说。

    “什么?你能?他三百年修、日日吸璜石灵气他还不能,你是?”我诧异的问。

    “我那时候是只修行了九十年的穿山甲。虽然我推不动璜石,但我从旁边的石头上打了个洞——这璜石旁边的石头,可没有被姜太公封印过,所以,以我几十年的修行和我天生的本性,打通它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仍然费了我一个月的时间,最后才通到吕青龙身边,引吕表龙退到洞中,然后钻了出来!而不是象他那样,只是想往外挣。”老者淡淡的说。

    “高明!请教老人高姓大名?”我问这只穿山甲精灵道。

    “不敢!我自己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叫铁风。”老者说。

    “哦?铁风?这样说,你应该比吕青龙年轻,为什么听你说话的声音,你好像比他年纪要大?是因为修行的原因吗?”我问。

    “一言难尽。主要原因是我习惯这样说话吧。”老者简单的说,“至于年轻年老,其实也只是一种说法,比如说,你比我们年纪大还是小呢?如果我们顺利投胎的话,又能说谁大谁小呢?这个问题,说起来惭愧,我们修行了几千年,却仍然没有搞清楚!”

    “那性别呢?比如说,我觉得你是男人,而另一位是个女士吧!这也是习惯吗?”我问道,觉得这只穿山甲说的话,听起来,好象要可信一点。

    “这个,倒不是!阴阳有差别总是有的。我前生本来就是个雄性的穿山甲,所以修成人形之后,也是个男人。而吕青龙前生是条公蛇。红云则是条红鲤鱼,生来就是阴性的。”老者说。

    “红云?是这位女士的名字么?她是红鲤鱼,该不会是姜太公钓上来的那一条吧?”我随口问道。

    “正是!”老者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说。

    “哦?”我也愣住了。原来事情真的有这样巧!只是现在这样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她的脸,不知道她这精灵幻化成了什么模样,是不是人间绝色……

waqqwqk 2008-1-24 19:38

正文2 225 天眼1

    “有什么问题吗?”那个女声轻轻的说,看来是那个叫红云的女士在和我说话。

    “好吧,大家可能真的是一条船上的人。虽然,看起来,你们修行的时间比较长——但如果说人有灵魂存在,那么,我就不知道我的灵魂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多长时间或者在轮回里转了多少次了。有位老者曾经这样提醒过我,但我也没把它当一回事情。现在,我倒是有些相信了。”我一面慢慢的整理着自己的思绪,一面慢慢的说:“佛说: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所以,我倒没觉得你们修行几千年有什么奇怪,对你们来说也许很漫长,但也许象其他的生命一样,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是这样吗?”

    我觉得那三个模糊的身影,对视了一下,一齐缓缓的点了点头。

    得到了肯定,很欣慰!我接着说:“可是,说实话吧,我不是太信得过你们——因为吕青龙骗过我。所以,我不能完全相信你们说的任何话——请原谅!你们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来。”

    三个模糊的身影再次对视了一下,我发现吕青龙的身影有些躲闪。

    “换句话说吧:君子寓以义,小人寓以利。我没自认清高,你们就当我是小人吧,开诚布公的说一说,你们能带给我什么?然后再说说你们又需要我为你们做什么?”

    一时之间,沉默了下来,不再有交流,他们都在想着些什么。

    “明天再说吧!大家都好好想一想。”红云轻言慢语的说道。

    ……

    睡觉养伤。

    ……

    第二天子时,是铁风和我谈判的。我想是因为他比较会说而且说话让人听起来比较诚恳的原因。

    铁风说:“你知道神通吗?”

    我想了想说:“只知道一点点,但,没真正见过。”

    铁风说:“所谓神通,神指不可测,通指无障碍——我开始时全凭自己的本能修行,后来,遇到吕青龙和红云之后,又修道。但道行不如他们俩人高,有点着急,佛法传入中原后我改学佛法,学了一阵子,又改了回头,再学道修行,可叹所学虽多,其实,功力却是三人又最低的。”

    “哦?”我心里想,术业有专攻,博则不精,也算是必然了。

    铁风接着说:“神通是佛教的说法了,其他的流派,也各有玄虚,只不过说法不同而已。神通又分为道通、神通、依通、报通、妖通等五种,或从证悟中道而得,或由修禅定而得,或由咒术、业报而得,善恶优劣,层次不一,其中唯有究竟圆满的漏尽通及道通才是吾人取证的对象。但圆满并不是那么容易达到的。比如说我们三人,神通也是有的,但佛法有言在先,神通不及业力——所以,仍会被困在你的丹田之中。”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想大概他们要表演一点神通给我看看,答应我做点事情了吧——那么我就要钱!要许多许多钱!再要许多许多钱!!!

    铁风说:“所以,总体上说,要得神通,要看你命里是不是有这种特性——一般人是隐藏着不易显露出来的,如果显露出来,那么就是是依前世善恶之报而获得的神通——“报通”了。如果你的生命里面有着隐藏着的神通,如何把它显露出来呢?你想过吗?”

    “这个?”我一愣,想了想说:“潜心修炼佛法吗?”

    “佛教对神通灵异的看法,不好奇,不贪求!所以,真修佛法,可以得神通,但却和修炼走上了歪门邪道无异!”铁风淡淡的说。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我问他。

    “我们想教你一个法门,在你身上显示一下神通——你的生命里隐藏着这样的特性的话,我们觉得把它显示出来的可能性很大!用这个来显示生命的奇妙,让你知道我们所说的话不假!或许,能让你有兴趣加入我们一起修行的行列里来——一个好汉三个帮,我们才三个人呢,正要加一个呢!”铁风煽情的说。

    “你为什么这样看好我呢?”我半信半疑的说。

    “咳,咳……说来惭愧!我们虽然修行几千年,可是在你的丹田里,还不是束手无策?你说这不能构成我们看好你的理由吗?”铁风说道。

    “哦!”我沉吟了一下,越来越觉得这个老头会说话,很让人愿意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我想了一下说:“你想把什么样的神通,显示在我的身上呢?”

    “六神通者,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是也。这些你一定听说过,我就不一一解释了。”铁风说:“我们要在尽可能短的时间里,让你相信我们,所以,我们选择天眼通这个比较容易显灵的方式。但求证和运用神通,必须具备四个条件:一、要依于慈悲;二、要住于净戒;三、要安于忍耐;四、要用于平常……”

    “哦!天眼通就是俗称的孙悟空的千里眼吗?”我应了一声,心里想,看起来,也许要修炼几十年也不一定有效果,要是那样,就算了。

    但铁风接下来说的话还是让我一喜。

    “千里眼?哦,也可以这样说吧,但这样说局限了很多。显现初级的神通比较起来容易一点,我们想,在十几天时间里,合我们三人之力,让你达到天眼通的初级入门阶段——我们也耗不起时间了,呆在你的丹田里绝非长久之计!可能再有二个月时间我们想不出办法,就麻烦大了!”铁风说。

    “哦!还来有速成的办法,这我喜欢。”我开颜一笑说。

    “一般说来,修者在勤修功德、自度度他的过程中,渐渐获得眼功德通,而顺次具有十眼,其中前五眼是:(1)肉眼:肉指肉身。肉眼即常人之眼;(2)天眼:天指天人。天眼即天人所具之眼,它突破了空间的障碍;(3)慧眼:慧指佛性之体。慧眼即了悟佛性之体者(罗汉)所证之眼,它突破了时空……肉眼,正常人都有除了瞎子,我们想让你快速的达到的境界是第二眼——天眼!”铁风说道。

    “是透视眼吗?”我窃喜道。

    “通俗的说就是吧,这天眼也分很多层次的,我们打算在十几天时间里,让你眼界大开,可以透视一些单薄的东西,让你相信我们所言不虚,确立你对我们法术的信心。”铁风说道。

    “哦?眼界大开?那是怎么一回事情,你能用我能理解的方式说一说吗?”我问他,对他越来越信任了。

    “好吧,用你们能理解的方式!”铁风和蔼的笑了笑说:“当你去聆听交响乐的时候,如果只能听到C音和其附近的几个音符,那么,你将无法领略整首乐曲的美妙结构。不是吗?”

    “当然,不过,我们说的好像是天眼通,不是天耳通。”我赶紧说话,让他回到正题上来。

    “呵呵,小哥哥的性子,有点急,这点倒像吕青龙呀!”铁风笑着说,我感觉中的吕青龙老脸一红。

    铁风想了想,接着说:“按照你们现在所谓的科学认识是:自然界中,绝对零度以上的(-273.15摄氏度)物体都会发出电磁辐射。辐射的类型取决于物体所携带的能量——通常你也可能理解成温度。不同类型的辐射有不同的频率、波长和能量。波长越短,能量和频率越高。反之亦然。在波谱的一端是无线电波,频率低,能量低,波长长。在另一端是伽玛射线,频率高,能量高,波长极短。介于两者之间是可见光光谱。可见光的波长从约0.7微米到0.4微米之间。人的视觉细胞仅仅对这个波段敏感,所以把这段频率上的电磁波称为可见光。就象听一场交响乐时,我们却只能听到C音和其附近的几个音符一样,所以,人类的视觉其实有很大的局限性的。频率高于或低于这一波段的电磁波则一概不能为人的视觉细胞所接受,故不可见,但其为电磁波的本质与可见光并无两样。我们眼睛所见的颜色,不管它多绚丽,其实,只是反应了物体反射或者放射的光的波长、能量和频率。红外光在可见光谱红端的外面,它比红光具有更低的能量和更低的频率,因此,称之为“红外”。同样道理,靠近可见光谱却比可见光的能量更高的光我们称为紫外线。我们的目标,就是逐步,让你看到红外线和紫外线,让红外线和紫外线,变成你眼睛里的可见光!这样,你就可以突破一些简单的空间障碍,达到天眼的初级入门阶段!”

    我的心让铁风说得砰砰乱跳,好不容易等他说个差不多,一句话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我靠,那我不是半夜都能看见东西,眼睛和猫眼一样厉害吗?”

    铁风忍俊不住,哧的一声笑了出来。

    吕青龙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太小看我们了!如果要是仅仅把把你的眼变成猫眼,还要合我们三人之力,那不是让天下英雄笑话?我们三个还求什么生路,还不如在这里等死算了!”

    我脸一热,但这也太让我意外了!一时之间,千头万绪,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红云说话了,她轻言慢语的说:“但是,开了天眼之后,哪怕只是入门,也会让你看到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的东西,所以,你要有坚定之心,用铁风说的话,是要相信色即是空!而且,你也不能和其他人分享你的所见所闻——要是那样,非被人当神经病卖到精神病院去不可!”

    “哦?什么?还有我以前没见过的东西?会是什么?妖怪吗?”我赶紧问了一句,好有个思想准备。

    “呵呵!”红云浅浅一笑说:“什么都有可能!”

    “哦?”我满腹狐疑。

waqqwqk 2008-1-24 19:39

正文2 225 天眼2

    铁风解释道:“其实,说眼见为实,从根本上讲是错误的!有些东西你就是看不见的,如果它不反射也不发射可见光的话。不是有一个实验吗:取一个黄色的香蕉和一个被蓝色彩纸遮盖的手电筒,然后进入一间黑暗的房间,将手电筒照在香蕉上,会看到什么?一个诱人的香蕉?不!你什么也看不见,因为香蕉皮可以吸收蓝色光,黑屋子里又没有其他光源,所以香蕉没有反射任何光进入你的眼睛,除了一束蓝色光柱,什么都看不见!难道,这个香蕉不存在?当然不是,只不过它不反射也不发射可见光而已。在法术中间,有一个浅层次的隐身术,其实,用的道理就是这个。但是,如果你的天眼开了以后,会发现这个实验对你根本不起作用!你可以清楚的看到香蕉挂在那里。”

    “哦!”我发现自己快成呆头鹅了。本来以为自己看了点杂书,自诩知识面广博,没想到还没有这三个怪物对科学知识知道的多。他们侃侣而谈,哪里有丝毫的古板和教条?心里不禁对他们多了几分信服,同时后悔自己和他们谈条件了。

    铁风接着说:“我们近十几天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开你的眼界!这从理论上讲很简单,但实际操作仍然有难度,甚至是有一定的风险的!”

    “哦!”我不由自主地又哦了一声,脸一红,说:“有风险,才有收益嘛!我……不怕!”说不怕,其实,还是有些担心。

    铁风“唔”了一声,接着说:“实现天眼通,其实需要的还是能量,只不过眼睛消耗的不再是以前看可见光的能量了。因为这是一种神通,所以它需要消耗一些灵力!”

    “灵力?”我好奇的插问了一句。

    “是的。这个不大好解释的。这样说吧,比如说你跑步,跑一阵子之后,会觉得腿有些酸涨,有疲劳的感觉。这是因为肌肉在平时,积蓄一些能量,当你跑起来的时候,会快速的消耗掉,所以你会累。但你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这种能量会重新得到补充,又会恢复精力了……灵力,和这种力量相似,只不过它是用来达到神通的目的,而不是跑步或者运动。”铁风说。

    “那,我现在身上有这种灵力吗?”我问道。

    “这个……我们的灵力,实际上被局限住了,不易发挥出来——如果没有你的配合,实际上根本动弹不了,所以,说不清楚你是有还是没有。也许你暂时没有,也许是你有但不会使用。”红云插了一句话。另外两个身影点了点头。

    “你们要把这灵力加到我身上吗?”我问道。

    “不是。我们在开始的时候,也会替你输入一些灵力,但主要还是要靠你自己,我们只是指一条正确的道路,让你学会得到或者自由的运用你自身的灵力。另外,是强化一下你眼睛的承受能力——当然这也非常非常重要的,不然的话,你会因为眼睛接受的东西太多的刺激而受不了,最终会累瞎了眼睛,连普通的可见光也看不到……”吕青龙半天没说话,一开口就吓了我一跳。

    “真的?”我担心的问。

    “不会的,以我们修行几千年的功力,绝对会让你的眼睛处理各种刺激的能力,大大的提高的。就是我们不帮你,你的眼睛自身也有潜力去慢慢的调节适应的——我们帮你,只是想让这个过程快一点。吕青龙说的情况,只有在贪功冒进、急于求成时,才会出现这种情况。”红云笑了笑说。

    “哦?”听吕青龙插这一句话,让我不安之心重新大盛。

    铁风感觉到了我的不安,赶紧补充说:“人之有神通,系属本有,只是被七情六欲所蔽,有体却不起用罢了。一般世人不解神通,以为是变幻为神通,实际上是很大的错误。变幻是幻术,有类于术。如果没有凭藉,就不能施展法术——比如说画符。神通则不然,是人的本身里就有的,我们现在做的不过是把蒙在你心上的灰尘去掉而已!现在,我们教你一句简单的咒语,叫《明心咒》,你别的事情一概不想,只是全心念上一百万遍,然后我们再根据你身体的反应情况,为你眼睛做一些保护的方法,然后再替你输入一些灵力,你就进入入门的阶段了……”

    红云说:“这大概要二十天时间吧。”

    “不是说速成吗,为什么要这么多时间呢?”我好奇的问。

    “这也就算快的了,你想一想,一个人,一秒钟用心念这个咒语,咒语在心头一闪,平均,也就一秒钟一次而已,那么,一分钟是六十次,一小时不过是三千六百次。一天,象你这样躺在床上,其他事情不想,除了睡觉,大概每天只能平均念十五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每天能念五万四千次而已。要想念到一百万次,那么要十九天!这都是可能计算出来的。”红云不紧不慢的说着。

    我不禁头大,原来,要其他什么事情也不想,全心的念二十天呀!这可不算简单。我靠,这还算速成?但想想能眼界大开,也算值得吧。忽然想起自己还会多心经,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就问:“这个,以前有个朋友教过我一个心法,叫多心经,就是一个时候,可以思考许多件事情……”

    话还没说完,就听他们三个一齐“啊!”了一声。

    我奇怪的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接着说多心经是怎么回事吧。”吕青龙有点惊喜的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我想了想,说也应无妨,就接着说:“象需要全面思考的事情,现在,我能同时,想十件事情左右,象念经这样单调的事情,在一秒钟里,应该同时在心里想三十次没有问题吧!但,用嘴是念不出来的。”

    “啊!”三个人同时又发出一声惊呼。然后,铁风高兴的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不用等二十天了,你只要一二天时间就能打好基础了!但……这是真的吗?”

    “当然了!”我心里想,原来,他们其实也不是很相信我的,看来,他们也没有把我摸透,这可是件好事情。

    ……

    接下来的二天二夜里,我不停的在心里狂念铁风告诉我的那个《明心咒》,越是念得多,就越是对开天眼这个事情的希望,坚定不多了。

    两天两夜里,我估计自己至少念了有五百万遍铁风教我的《明心咒》,因为后来,我的多心经的水平,又在高强度的锻炼中,得到了提升,可以在一秒钟里,念六十次也不止了。另外,在睡觉的时候,我也可能在念这个《明心咒》。

    ……

    等到铁风在第三天的子时,叫停的时候,我的心里,一面和他们说话,一面仿佛有惯性一样,兀自在不停的念着那个开发灵力的《明心咒》。

    铁风非常满意,红云面带笑容,而吕青龙,简直是狂喜了,在搓着手,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也挺高兴的,预感到这是个好的开端。

    铁风说:“真是柳暗花明!想当年,我们要修行到小哥哥你这个水平上,至少花了四百年时间,没想到小哥哥你在两天两夜时间,竟然,把基础打得和我们一样好!当然了,我们以前先要修行到人形要花些时间,但在我们修行的这三千年时间里,能象小哥哥这样做到如此境界的人,也就是屈指可数的几个而已。”

    “是吗?”我很开心,听到他们这样盛赞自己,别提有多得意了,嘴里说:“哪里是我厉害,是你们会教而已吧!”

    客气了一番,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尽快给我的眼睛输入灵力,好让我开不在天眼。

    我忽然想起些事情来:“人体的十二条经络,都和眼睛有关,你们如何为我输入灵力呢?是输在某一条经络中呢,还是直接输在眼球和视神经里呢?”

    三个精灵一愣,铁风答道:“色即是空!没有眼!也没有经络!也没有视神经!我们是要吹一阵风,扫掉落在你心在的灰尘。”

    我心里想:没有心,更没有灰尘!你那风也不存在!

    道理虽然我能想得通,但终究不能抗拒天眼神通的诱惑,按着他们的要求,配合着他们的行动,等着他们向自己的眼睛里输送灵力。

    慢慢的觉得眼睛有点发热,禁不住眼泪直流,开始时,还能忍受,但后来觉得眼睛的温度越来越高,象着了火一样的灼痛,最后,我听到自己“啊!——”的一声惨叫之后,就极度的恐惧之中晕了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waqqwqk 2008-1-24 19:39

正文2 226 蓝色底裤之1

    也许人晕过去,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吧,所以,在我醒来的时候,也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这个梦,或许香艳了一点。我朦胧睁开的眼睛里,首先看到的是一枚象熟透的樱桃一样鲜润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女人的乳尖,再一定神,仿佛被轻纱笼罩着一样的是一对洁白饱满的乳房。

    我这是在哪里呀?眼睛酸涩的厉害,禁不住把眼睛又闭上了,定了定神。但,那个乳尖,仍然,在我的眼睛面前挥之不去,只是那轻纱被染上了鲜红的色彩。

    我靠!我是不是花痴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因而就老想着曼妙美好的乳房了呢。

    睁开眼睛,仔细看,那乳房竟然颤颤地动了一下,乳头,似乎不易觉察的有了一点微微的涨大。

    太诱人了,我不禁目不转睛的盯着其中一枚鲜红的乳头看,简直要流下口水来。心里想就算是做梦,能做到这样的好梦也算艳福不浅了。

    正得意的时候,忽然那对乳房象自己眼前移动了,心里一紧张,正在想是不是一口吮住它呢?觉得额头被一根手指狠狠的点了一下,然后,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说:“神经病!花痴呀你?没见过女人一样,一大清早就盯着人家……盯着人家看!一脸坏样!”

    我蓦的一惊,竟然是李青医生的声音。难道我梦到的竟然是她?难道我对她有这么明显的暴露无遗的企图吗?一抬眼,可不正是李青是谁!但阳光耀眼,李青医生一张明亮的脸,看得真真切切。挂在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也一样清清楚楚——原来是第二天了!

    我已经从昏迷中,象从香甜的睡梦里醒过来一样。李青医生,正坐在我面前的小椅子上,看着我——原来,我歪着头睡觉,所以一醒来,就看到了她。

    但她却衣冠整齐,哪里是坦胸露乳?我又为什么会觉得她的乳头,是鲜红的颜色甚至在我的注视之下,有一点挺挺的变硬呢?

    也许只是一个梦而已。

    我心情大好,因为我的眼睛一点事情也没有。所以,虽然很开心,却只是装作讪讪的笑了笑说:“我不是有意的,李姐,是我还没睡醒呢!”

    “哼!分明是没安好……”李青脱口而出,但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忽然又觉得不妥,终于硬生生的忍住没说我不安好心。

    我装作不知道,说:“呵呵,李姐,你不要经常来看我嘛,俗话说,受宠若惊!你听听,受宠是受“惊”呀!你这样常来看我,不是老让我受惊吓嘛!”虽然李青失手伤了我之后,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但说实话,我对她,还是挺不放心的。每次她来,仍然觉得不安。真有种担惊受怕的感觉,更要命的是,我和她并没有多少话说。换句话说,我和她是话不投机!她眼里的世界和我心里的世界根本就不一样——风马牛不相及!

    李青笑了笑说:“尽瞎说,你现在好一点了吗?”

    我稍稍动了一下肩膀,然后说:“嗳,这个吃了止痛药之后,不痛也不痒的,打着甲板,除了手还不能动之外,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呢。应该是好多了吧。”

    “你还需要什么吗?”李青说。

    我想了想说:“说实话,嗳,不好意思,早上起来,想方便一下!”

    “呸!想得美!我要去上班了,我替你叫护士……”李青医生边说边站起来逃掉了。

    我从后面看到她的小耳朵竟然是红红的。便觉得,这个颜色,和刚才做梦一样看见她的乳头的颜色,是一样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验证一下。人说色就是空,也许是说这色心填不满,如果是这样,这个比喻,也许更恰当一点。

    早餐过后,又变得无聊,不禁又一心一意的念起《明心咒》来。我有点怀疑,念这东西,是不是会上瘾呢?好像,越念越有兴致一样。今晚,要问问那三个精灵,这个咒语,是从哪里学来的?

    用多心经的心法,念《明心咒》,就觉得万念息止,不再计算念了多少遍,不再想自己的伤,不再想李青鲜红的乳头……只余咒语,如同千万缕清泉,从心田里缓缓流过,同时滋润着我的心田,我的心田也滋润着清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睁开眼睛,看到窗外,已经艳阳高照,时近正午了。高大的雪松,在万木凋零的季节里,显得格外精神。忽然有种庄周梦蝶的感觉——自己是雪松,或者雪松是自己!这种感觉特别的玄虚,而且,渐渐的让我觉得不妥当了。

    我怎么会觉得自己是雪松呢?我怎么会觉得雪松很精神呢?还有一个重要的物件被我忽略了呀——窗帘!窗帘本来是拉开了半幅,我应该看不到雪松的,或者,看也只能看到一部份的!

    这样一想,忽然觉得面前一暗,窗帘仍然好好的挂在窗户上,把半边窗户,挡得严严实实的,哪里能看到雪松呀!

    莫非,我出现了幻视?或者,铁风他们教我的天眼通,就是这个?

    不禁非常失望——如果是这样,只怕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变成一个疑神疑鬼的神经病了,这哪里是什么神通呀!

    晚上要找他们说一说,如果只是这样,请把这所谓的神通拿走!

    不再念《明心咒》,又觉得无聊,想起了小玲、小丽和霸王花,想起自己和她们的销魂时光,小兄弟在被窝里面,禁不住蠢蠢欲动了。

    但究竟更想念谁呢?自己也搞不清楚了……

    (这样一件事一件事情的写,确实有点流水账的味道,我为自己开脱说:有两个原因,一是事情太集中了,许多事情我觉得值得写一下,因为这对以后的剧情开展起着较大的作用;另外一个原因是,我这叫艳遇编年史嘛!既然是史书,当然是按时间顺序,一件事情一件事情的写了!有的读者会问我——说文章怎么没有主线?我解释一下:你想要的主线又是什么?或者,你没感觉到一个人的生存就是文章的主线吗?或者那种对生活和激情的企盼或者有点得意有些彷徨的心情,能不能算一种主线呢?)

    到了晚上,又和那三个精灵讨论了一下关于天眼通的情况。他们三人,异口同声解释说:一是我刚开始练这个天眼通的神通,灵力不足,所以,才会忽有忽无。

    我靠!这样说我看到李青的鲜红的乳尖,竟然有可能是真的!太可怕了!知道这点之后,让我的心跳加快了不少。

    另外,天眼通的神通忽有忽无的原因,根本上是出在我的信心不足!信则有,不信则无!是我自己心灵的阴影,影响了天眼通神通的发挥。

    结果,我没了脾气!确实,我自己首先不是太相信人的眼睛可以看到可见光以外的光波。

    我向他们坦诚的说自己确实不是太相信。并问应该怎样才能克服这个困难。

    这对他们来说是当头一棒!特别是吕青龙,有些气急败坏了。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们比我更着急呢?我已经答应他们全力帮助他们脱困了呀!

    后来,听铁风解释,才知道,他们原来以为,我可以很快获得神通,然后,对神通有了笃信,就可以练习其他的法术帮助他们脱困了。也就是说,他们想用一个小小的胜利,换取我对他们法术的信心!而我现在这样,赤手空拳的,根本就帮不了他们。

    我建议说,要是不行,我们就到哪个庙里请得道的高僧,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是不是可能帮帮他们?

    这个建议可把他们吓坏了。他们一起把头摇得象拔朗鼓一样,齐声说不行。

    我问为什么。

    红云说:你以为什么人都象你这样好心吗?世界上多的是欺世盗名之徒!你看那些老和尚们是息心止念,一副得道高僧的样子,其实,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肚子里装的是什么花花肠子!至于那些道士或者尼姑,不排除有真心修行的人的可能性,但多半,是把这个当成混饭吃的职业来做的!她还说,她在来投胎之前,已经把这个世道,看了个透了!如今的世人,把自己当成神了,真正有信仰的没几个的!要说真有什么真心实意的信仰的话,那么,是信仰金钱万能的资本主义!……

    吕青龙说: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想办法才是真的。

    但哪里有什么办法可想?据他们说,他们也就是输点灵力给我,但我也感觉不到。我念了几天《明心咒》之后,开初的热闹劲过去了,虽然知道念这个和背ENGLISH的WORDS一样,明明知道这个东东用处很大,但是,总是想,明天再去背它吧,今天先计划一下,或者说:明天早上就开始背!或者说,从下周再开始背……结果,后来的许多天,加起来,也没有开始的两天,念《明心咒》的次数多。

    所以,偶尔,我的眼睛,好象在夜里也能清楚的看见东西,偶尔,我也能看见护士小姐隐隐绰绰的身姿……但总体上来说,跟稍纵即逝的幻觉也差不了多少。

    这倒让我那天睁开眼的刹那之间,好象看到李青医生鲜红的乳头的情景——我靠!多怀念呀!没有亲吻过的乳头,似乎比那自己在唇齿之间吮吸啮咬过的乳头,更让自己难以忘怀。有时候,看到红色的东西,就忽然会觉得眼前又出现了李青那有点挺有点慢慢变硬的鲜红的乳头的小样子——而可笑的是,我不知道,我真的压根就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或许李青医生的乳头的颜色和我印象中间的颜色的真相对我来说会永远是一个谜也许它的颜色是丑陋不堪的黑不溜秋的也未可知……一个男人对女人的要求到底有多高?……

    我的右手臂慢慢的好起来了,本以为它断了,其实并没有只是受了重伤。左手臂就惨了——本来就是骨折,再加上又被李青医生动了次手术,所以……看来没二三个月时间,不会好的了……

    校长带着他的那个教授徒弟来看过我。我在那个教授的眼睛里看到的是不屑,所以,对他们也没什么话讲。

    我也不以为意。人多多少少会有些势利!在你还弱小的时候,不会有人注意你,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冷漠中成长!等你强大起来,自然就会引起别人的重视。势利!呵呵,难道我们自己没有吗?

    校长倒是实心实意的用真气为我疗了伤,我虽然也真心真意的很感谢他,但我知道,不是因为我为他做过什么,全是靠着吴老哥的面子……

    不仅如此,我在医院期间,学校的结业考核,我虽然没参加,但各项成绩可全是优秀的,而且听他们说,在结业会上,校长大人还狠狠的表扬了我一下的我品学兼优,业务过硬而且见义勇为……所以,等我的同学们全回去各自的原单位之后,也把我的名字带了回去……我想也许还有我和美女教官的暧昧传说。

    许蕊做了件好事,帮我收搭了一下警校学员宿舍里的东西,然后,给来监狱局办事的同事,带回单位去了,只留下几件衣服……

    许蕊和叶小曼一起来过几次,也单独来过几次。虽然许蕊和小曼是朋友,但明显的,许蕊没有小曼懂事,所以说话做事情,让你觉得不是很爽,有时候,让你哭笑不得,但无话可说——她还是个孩子嘛!……想一想,我觉得她是个孩子,所以,故事也是没有的!

    叶小曼当然也单独来过两三次。我的脸皮,其实,并不是那么厚,而小曼,也不主动,所以,每次气氛确实也暧昧,但却没发生过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最多也就是试探性的调调情而已。有时候,她走了以后我会想,也许刚才要是把自己的大嘴伸过去亲她一下……但也只是想一想而已,她真的来了,我还是不敢——我害怕。懦夫!对,就是懦夫。

    那么,李青呢?我隐隐觉得她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但这样一个住在军区大院的红色小公主,人家长是生在红旗下长在蜜罐里的人,咱还是有点自知自明吧!所以,不再有心戏弄她之后,连调情的心情也没有了。只余下干巴巴的问候了。倒是她常来让我受宠若“惊”一下……但总的来说,有“惊”无艳!

    我靠!花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么多的笔墨,也没写出个艳遇出来,我到底在说什么呢?全是狗屁!如果你想看轻松的艳遇的话。

    好吧!还是写一点……

waqqwqk 2008-1-24 19:39

正文2 226 蓝色底裤之2

    艳遇二年二月,阴历是腊月二十四日,传统的节日是祭灶。是行贿灶王爷让他老人家撒谎的日子。中国的节日,总是这样暧昧与糊涂。再有几天时间就过春节了。对我来说,意义也算重大了。今天,我办好了出院手续,出了院。信用卡上的钱,少了一大半……

    和认识的人,一一打个电话告别一下。给单位打个电话请好回家的假,然后,提着装了几件衣服的小包,直接去车站。

    到了车站,我傻了眼了——车票要预订!现在没有票,最早票是大年二十九的中午。我考虑了许久,还是买了票,因为最近几天,春运超载查得紧,想半路拦车不大可能。就算拦着车,我这打着另带的左臂,恐怕也会被人再次挤断掉……

    到宾馆住了下来,这些天闷坏了,所以想出去转一转,不负阳光灿烂的天气。至于用绷带吊着手臂,是不是有碍观瞻,那就顾不得了。

    出了宾馆的门,走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的皮鞋有些脏,便留心路边有没有擦皮鞋的。虽然说现在下岗的人多,擦皮鞋的人比穿皮鞋的人还要多,但那也只是说说而已。这条街可能管得挺严,还真没有擦皮鞋的人。到了前面一条稍稍偏一点的街道上,才有一大排人,一字排开十几个,果然挺有气势的——要是这些人都是黑暗的资本主义社会里上街为人民服务的社区工作者或者义工多好呀,那样,为我擦皮鞋应该就不要钱或者他们把钱一收转手就捐赠给了慈善事业。呵呵,那样我也就为慈善事情作了贡献同时有了一双锃亮的皮鞋……

    擦皮鞋的人热情的拉着客人,丝毫没觉得擦一双鞋只收一元钱而这样卖力的嚷嚷不值得。

    马上,我发现有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女孩不招呼客人,倒像在发呆一样,脚底下的工具包里,甚至还放着一本《许国璋英语》。我靠,这本书我可太熟悉了,因为自觉考试用的英语教材就是这一本,看厚度,大约是《许国璋英语》4吧。我好奇的在她面前的板凳上坐下来,说:“擦皮鞋!”好像是对她多大的恩赐一样因为自己给了她一元钱的生意去做。

    她倒是不介意,看了看我挂在肩膀上的手臂,笑了笑,好像对我这个客人很满意。

    “先生,你的臂膀怎么了?”她好心的问。

    “哦,不小心摔伤了。所以没法自己擦皮鞋了,只好劳驾你帮忙罗!”我轻松的说。劳动人民在一起谈话,还是挺自在的。

    “好像你挺开心的,遇上什么好事情了吧,是不是哪个漂亮的女孩有福气被你看上了,是吧。”她边为我擦皮鞋,边仰起脸来,俏皮地问我。

    “没有呀!嗳,别提了,今天本来想打车票回家的,结果,到车站没打到车票,只好等几天再走了。害得我明天又要一个人过生日了。”我叹了一口气,随口说了出来。

    “哦?你明天这生日?这么巧!我也是明天过生日呢。”她停下手的动作,惊讶的说道。

    “是吗?”真是个惊喜,我想道,嘴里说:“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也祝你生日快乐。”她开心的说着,慢慢的为我擦鞋,擦得更用心仔细了。

    “你家不是这个城市的吧!”我问她。

    “你听出来了!”她肯定的说。

    “当然了”我说:“这个城市的人虽然自信的一逼,可是,其实,他们说话贼难听。就他们那语音语调,咱就不挑剔了。可笑的是他们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好,还拚命歧视外地人呢!挂嘴上说:“我一听吧~就知道你是外地人儿!””

    她笑了笑,说:“其实,说话吧,是要让人听懂的,没什么好听不好听的。那不过是个人的感觉罢了。不过,我怎么没觉得他们连句完整的话儿都说不好呢?”

    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错,就随口跟她说笑话,把在警校时学员们总结的东西说给她听:“这个城市的人吧,该多说话的地方,他们为了体现他们的与众不同,非要少说一个字,该多说一个字的地方,非要少说一个字!”

    “哦?”她仰起头来问我:“哪里?”

    “比方说吧:他们熟人一见面,倒是不象别的地方的人见面问:你吃了吗?”我停了一下说:“他们直接说:上我们家坐嗳!你看,本来该说的是:上我家坐坐,或者直接说上我家坐,他们说:上我们家坐嗳!——坐嗳!多难听呀,外地人听了,还不吓一跳!”

    她一谔,脸上表情古怪,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是不是接着说下去,忽然觉得有些尴尬,是呀,我怎么和一个大女孩一见面就说这些呢?于是,停住不再说了。

    过了一会,她仰起头,问我,怎么不说了?

    我难为情的说:“我不是有意的,听别人讲之后,我记住了刚才顺口说了出来,我无意冒犯你。”

    “没有啊!”她低下头接着为我擦鞋,边擦边说:“你还是把它说完了吧!”

    我想了想,一不做,二不休,说就说吧,没头没尾不是我的风格!我就说:“他们该多说话的时候少说话,是他们说完了上他们家坐嗳之后,他们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下面条给你吃。但这个城市的人总要少说一个字,结果这句话完整的说,就成了:到我们家坐嗳!我下面给你吃……其实,只是外地人开这个城市人的一个玩笑而已。”我最后总结了一句。

    她没抬头,我不知道她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反正喜剧的效果没达到,让我很扫兴。

    忽然,她仰起头,对我笑了笑说:“挺有意思的呀!”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我,不禁意兴索然。就转移话题说:“你不打算回家吗?”

    “我?我家还在八百里之外,来回的车票就够我擦壹两个月的皮鞋的。等到后年春节再回家吧!”她头也不抬说。

    “哦,你要在这个城市过春节了,是吗?”我随口问道。

    “不是的。”她说:“我要到S市去,和我妹妹一起过年,过几天我就去了。”

    “哦?她在那里打工吗?”我问。

    “她在T大学读书呢!”她自豪的说。

    “真是厉害!你妹妹一定很聪明,是吧,我想你也是!那本《许国璋英语》是你妹妹的吗?”我问她。

    “不是的,我在考自学考试。”她头也不抬说。

    “呵呵!真的呀,我也是呢!不好意思,你是哪一年出生的?”我问她。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回答了我。天啦!她竟然是我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

    她听到我的放在,手一抖,抬起了头来,也是满脸的惊喜。

    “我还第一次见到和自己在同一天出生的人呢!”我开心的说。

    “真的吗?”她也很高兴。看得出来。

    “要是你不信,我把身份证给你看看!”我大声说,引得路人侧目。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引得她“咯咯”一笑,然后她说:“不用呀!我当然相信了。”

    我看了看她那张脸,虽然很平常,但笑灿烂的笑容还是很好看。

    我想了想,问:“你没考上大学,是吧,不过不要紧的,自学考试的学历国家一样承认的!你过几门了”

    她笑了笑,淡淡地说:“是呀,我只剩下这一门英语了。不过——我也考上了大学,但家里穷,父母亲身体不好,我不忍看着他们到处借钱……念不起,就不念了呗!我在这地方,擦了三年的皮鞋了,现在也挺好的,我妹妹上学的钱,也是我供的。”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从上班以后,一直以为自己活得不自在、不开心、孤单、落寞、生活没有方向、事业没有前途……不管自己在做什么事情,哪怕是这个月的那几天里面,带着欢快的疲惫从小玲或者小丽的身上滑下来的时候,我的灵魂里还是会有着挥之不去的淡淡的忧伤,仿佛世界的末日就在明天就在下一秒钟一样……我怎么又想得到,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女孩子,考上了大学家里却没钱去读书。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伤感与自艾,却在这个虚荣的城市的大街边上,一边为人擦皮鞋,工具箱里放着英语书,维持着自己的生计,同时供养着自己的妹妹读一个名牌大学呢?

    “你……你不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吗?”我小声问她。

    “呵呵,我挺知足的。”她毫不犹豫的说:“我们山村里,有许多老人,一生也没走出过穷山沟呢!他们没见过汽车,没用过电话……如果我觉得不公平,那他们不是要冤死了?”

    “不一样呀!你看你考上了大学,却没机会去念……多可怜呀。”我说。

    “要说我从来没不开心过,那是假的。要是说我从来没为这个事情惋惜过,那也不是真的。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如果你不觉得自己比别人聪明比别人高明……简单的说吧自己不高人一等,那么就没什么事情是不可思议的。”她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去,边擦我的皮鞋,边说:“你觉得我可怜,只不过是因为我在学习上,有点小聪明而已,所以,会误认为我应该比我的乡亲们享受更多的机会——知识改变命运嘛!我以前也这样想过。但我没机会按那种平常的方式去获得那一切,我就是哭瞎了眼睛又有什么用呢?难道要我跪在街边上,面前放着一个求救信等着路人施舍点钱供我上学?这种事情我做不来。况且,就算我能讨点钱,我妹妹怎么办呢?所以,现在看,我当初的选择还是对的。我现在赚的钱不多,但也足够我自己的生活和供我妹妹读完大学的了。等我拿到自考的文凭,我会去试试是不是有其他的比现在更适合我做的工作的!虽然我用心的为每一位来擦鞋的人,擦亮他们的皮鞋,但我心里很明白,我不会在这里擦一辈了的皮鞋!随着我学到的东西更多,会有更好的工作等着我,会有更好的生活等着我!你说是是吗?”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了,你一定会有更好的生活的!”

    她仰起脸,笑着说:“谢谢!你的皮鞋擦好了。”

    我看了一看,惊讶的说说:“你的皮鞋擦得太好了!我想打扰你几分钟,再讲一个不那么正经的笑话给你听,好吗?”

    她谔了一下,然后,又展开笑颜说:“说吧!要是真好听,今天就算为你免费服务了!”

    我笑了笑说:“好吧,我争取省了这一块钱!这个……这个故事是我在学校上学的时候,同学在舞会上讲给我听的,让你笑笑吧!那个,从毛泽东时代开始,领导们喜欢晚上跳舞,所以呀,某办,便找来许多年轻貌美的姑娘来陪领导跳舞。话说,有一个首长,我们假设他姓木,他虽然很胖年纪也很大,但也喜欢搂着年轻漂亮的女孩跳舞——革命传统不能忘嘛!,一天,一个漂亮姑娘来执行任务,被这个木首长搂着跳舞了。首长嘛,当然喜欢讲话,木首长就说:姑娘,我们做个游戏吧!姑娘当然不敢拒绝,就答应了。木首长说:呵呵,我猜你今天穿的是黄裤头!姑娘脸一红,竟然被木首长猜中了。如此连续几天,木首长总是猜得很准确,今天猜红裤头,明天猜黑色后天猜白色,竟然全对!话说又有一天,这位姑娘又来出任务,见木首长来了,心里想,今天可能又要被他猜中了!大家都知道搞文艺的人,胆子大而且开放,这个姑娘也不例外,她一狠心,跑到洗手间,把内裤脱了下来,塞到了自己的小包里,只穿着裙子就真空上阵。果然,木首长又来请跳舞,果然,还是多少年如一日的老把戏!姑娘一笑,任他猜!那个木首长忽然眉头一皱,喊了一声:糟了,我的皮鞋裂了一道缝!……”

    讲完了,我看着她,发现她并没笑,而是有些迟疑,忽然,她把对着我看的脸转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来。

    她笑了笑说:“我知道了,你是说这位首长的皮鞋擦得像镜子一样!你们在学校时,就讲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呀……算了,好吧,我今天不收你的擦皮鞋的钱了!”

    我笑了笑说:“其实,在学校里,大多数学生是很空虚的!……算了,不提当年事。难得今天我能遇上一个和自己同一天出生的人呢,所以,我想看看我们是不是有缘分相互认识一下。”

    “哦?”她不置可否。

    “让命运来安排吧!”我说:“这样吧,就借刚才那个话题,如果我能猜中你内裤的颜色的话,今晚上,允许我今晚上请你吃饭,明天,是我们共同生日,你休息一天,所有活动由我来安排,好吗?”

    她的脸腾的红了,下意识的把手拉了一下衣摆。但冬天里穿的衣服很多,所以,她觉得没那种必要了,所以很快又把手放下,低声说:“你这人看起来老实,其实挺坏的呢……”仿佛是默认了。

    我想了想,刹那之间,在心里念了无数次的《明心咒》,然后,按照三个精灵指示的用灵力的方法,定神向她一看,然后,抬起头来,看了看天空说:“让命运来安排吧!看看我们有没有成为朋友的缘分。今天是个睛天,我猜你的底裤是象天空一样的蓝色……”

waqqwqk 2008-1-24 19:40

正文2 227 弄巧

    我一半凭着那似睡似醒的神通,一半凭感觉,我觉得我应该猜是蓝色,但并不能确定——要是在夏天,也许会有更大的把握吧。

    她脸上的错鄂,仿佛是笑脸一样,让我觉得特别的亲切。我压抑着心头的狂喜,急切的问她:“我猜对了吗?”

    她羞涩的笑了一笑,说:“你这个人吧,你看,我们是同一天出生的,我其实,见到同一天出生的人也是挺开心的呢!你为什么不直接说我们是朋友呢?却绕了个弯子,瞎猜个什么呀……”

    “这个……”我窘迫了一下。是呀!我为什么老是为自己做的事情找籍口呢?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提出自己的想法来呢?我为自己周旋了一下说:“嘿嘿,我只是想让事情显得浪漫与传奇一点点嘛!”

    她笑了一笑说:“你不觉得我们同一天出生的人,在生日之前相遇,本身不就是一个奇遇吗?”

    “是的,是的呀!要么,现在……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我直接看着她说:“这样说会让你的感觉好一点了吧!”

    她笑了笑,指了指脚下的鞋刷说:“我还要上班呢!你先去玩吧,等晚上你再来找我——如果你到时候你还没改变主意——我也没有改变主意的话。”

    “你什么时候下班?就不能对老板请个假吗?今天可是“祭灶”节呀。我担心我一走,回来后会找不到你呢——对了,我还没问你的芳名呢。”我对她说。

    “如果,我提起爱尔兰,你会想起什么?”她不回答,而是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我问道。

    “想起——爱尔兰共和军?没落的大英帝国一面跟在老美背后暗地里支持台独一面却对爱尔兰共和军的独立要求死命打压。哦,不对的,你一个小女孩儿想我回答的一定不会是这个,但对爱尔兰我确实没有其他的概念了……你直接说吧,别折磨我的思想了。”我讨饶。

    她看着我,嘻嘻一笑说:“你一定有印象的!再猜一猜嘛。”

    我忽然觉得头脑灵光一闪,仿佛象是看到了她头脑里在想着一首诗一样: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叶芝?叶芝!你是说说起爱尔兰,则自然想起叶芝吗?——你叫叶芝!“我肯定的说。

    “对!”她开心的笑了起来:“我现在是擦皮鞋的叶芝,要是他老人家知道了他在街边给人擦皮鞋,一边察一边念叨:当你皮鞋脏了、有了裂痕、让你丢脸,在门外徘徊,请到我这来吧——慢慢的擦,让它恢复青春……嘻嘻,肯定能把他老人家气死了吧。”她顽皮的说。

    “应该不会吧——因为他已经死了,不可能再死第二遍了。”我对她说:“现在走还是等着我来接你?”

    她想了半天,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说:“你先去玩,天要黑的时候,再来这里吧——或许我能为你这个朋友破例提前下班一次吧。”

    “我的荣幸!”我笑了笑说。

    然后,和她告别。但是商场里的东西,我要么买不起,要么,不需要或者已经有了,所以,最后,还是只买了点吃的东西。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这样用白纱布吊着一个膀臂,在街上走,太招摇了。

    回到宾馆里,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快到正午了。

    在街上吃东西的时候,我忽然想,不知道叶芝中午饭是怎么吃饭的?也不知道她吃了没有。我忽然有了种要去看看她的冲动。就在快餐店里买了一份外卖,一路溜搭着去叶芝那里去看她。

    中午的时候,正是她忙的时候,她眼皮也不抬的正在给人擦皮鞋呢,我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认真的低下头,在为别人擦鞋。

    我把快餐,放在自己的怀里,焐着,怕它凉了。心里还是挺感慨的。虽然,我有那么多的同龄人,我的同学,乃至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也许有人,比她更辛苦,但却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正视与汗颜。

    等她不忙的时候,我才走过去,从怀里拿出快餐,对她说:“你一定还没吃中饭吧。只怕有点凉了,你快吃一点吧。”

    她愣了一下,缓缓的伸出手,接过餐盒,打开了,用餐巾纸,包着,慢慢的吃着。过了半晌,她忽然抬起头来说:“这是我在这个城市的三年时间里,第一次有人为我送饭呢!每天中午的时候,我看其他擦鞋的人,吃家里人送来的饭,我想一定非常的香!今天,吃了你送的饭,我觉得……比想像中的还要香呢!”

    我心里一酸,问她:“那你中饭都是怎么吃的?”

    “我一般不吃中饭的。”她边吃边说道:“我早上吃的比较迟,到十点左右才吃过饭,所以中午就不太饿了。一直到晚上,回我的小屋,我再自己做点东西吃。”

    我尽量不显示出自己的怜悯,故作轻松的说:“这么说你做的菜一定很香了!“

    “要不,明天,我做给你尝尝?“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说。

    “好呀!“我答道:”你忙吧,我回去了。我住在××宾馆××房间里……要不你下班之后,直接过去也行呢。“

    她点了点头,站起来送了我一下……

    我在回去的路上,顺便又买了点东西回去……

    当我一觉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暗淡了下去,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叶芝还是没有来。

    我下了楼,正在犹豫是不是出去找她的时候,发现她站在宾馆门外的玻璃墙外,对着我招手呢。

    我快步走了出去,问她:“你怎么不进来?“

    “我记不清楚你是不是在这里……怕找错地儿,难为情。”她小声说。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掉了,脸也洗过,显得挺干净的。但仍的一点点鞋油的味道,也许是这个原因,让她站在宾馆的门外,没有进门。

    我用我那只已经大体康复了的手臂,轻轻的拉了拉她,带着她进了宾馆。她的眼睛,到处看,可能是第一次到这种四星级的宾馆里来。

    我指了指电梯厢内上方的一个黑色的玻璃球说:“这是宾馆的监控系统的摄像头。“

    她好奇的问:“为什么电梯里也要装摄像头呢?”

    我想了想说:“安全吧。还有应该是防狼的吧——有摄像头的话,一些男女,可能就不敢在电梯里亲热了,比如说我们吧,我就不会在电梯里吻你了。”

    她身子一抖,说:“到房间也不许吻我,不然的话我就回去了。”

    我笑了笑说:“你从哪看出来我要吻你的呢?“

    她也不回答,却也不吭声了,跟在我后面进了房间。我好象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一样。只是我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之声,因为我知道自己并不想,立马就占有这样一个自己尊敬的一个同龄人。

    房间的空调我已经开在最大档上面了,房间温度挺高的。所以,进屋后,首先就是脱掉外衣。叶芝犹豫了一下,还是脱掉了外衣,里面的衣服,和外衣比,显得更旧一点了,甚至有补过的痕迹。

    我对她说:“我们晚上去看电影吧。”

    她点了点头。

    我说那么这一段时间我们就没什么事情了,我看你有一点点紧张呢,一定是对这种空调房间有些不适应是吧?其实我也不是太喜欢这种房间除了它很安静和没有什么人打扰之外。

    叶芝说房间其实挺好的呀。

    我就对她说让她到卫生间洗个澡,反正明天就过生日了,今天就洗一洗吧。她吓了一跳,但禁不住我的劝说,也就答应了。

    我把浴缸蒙上保洁卫生的一次性的浴膜,然后,放了一下子水。回到房间时我看叶芝的脸红得不象样子。她对我说,这房间真是热呀!

    我对她说:水放好了,你可以去洗澡了。

    叶芝犹豫了一下,就要往房间里去,我叫住了她,对她说,把外衣全脱在房间里,卫生间的水汽太重了,会把衣服弄湿的。要不她到卫生间脱了以后,我再到卫生间去把她的衣服拿出来也成。

    她连说不行,还是在外面,害羞的把外衣脱掉了,她的身段还算不错,就是太瘦弱了。两腿修长,但胸部好像还没来得及发育一样样。

    她知道我在看她,连耳朵、脖子都是红冉冉的。然后,只穿着贴身的内衣,跑进了卫生间,喀嚓一声把门反锁起来。

    我轻轻的笑了一笑,因为她不知道这个宾馆里卫生间的门,是可以从外面打开的,根本就反锁不住的。只要我用个硬东西在锁孔上转一下,门就自动打开了。

    我看了一会儿电视,但有点心神不灵。看起来,我的天眼通,还是有用处的,甚至,在关键时刻,还能发挥决定性的作用。也许,现在所差的,就是自己的修行了。而这是需要时间的。另外就是要勤修——如果我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的话,那也就只有靠勤来补拙了。

    估计,叶芝也应该洗个差不多了。我把下午在侍街上买了那套保暖内衣拿了出来,撕开包装,抖了开来。然后,轻巧的把卫生间的门打开。

    叶芝一声惊呼。坐在浴缸里,用浴巾把自己的紧要之处挡着,惊慌的对我说,简直带着哭腔:“不要,你快出去吧……“

    “我不会做什么的,你放心吧。我只是把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给你送过来——是一套保暖内衣,希望你能喜欢。“一边说着,我一边把衣服放在洗脸池子上。从镜子里,看到了她那张带着慌张的脸儿,让人心疼更让人心跳。

    “不要!我不要你东西,你快点拿出去吧……“叶芝简直要哭出来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非要不可!“然后,把她的穿进来的内衣,拿了出来。然后,转身退出了卫生间。

    走出卫生间,刚走几步,觉得什么东西落到了地上,低头一看,是叶芝的底裤,被我不小心一起拿了了来,现在落在了地上。

    我正想把它捡起来,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得愣住了。

    那条底裤的颜色,根本就不是蓝颜色的!而是一种淡淡的紫颜色……

    我只觉得自己的头脑一片空白。

    原来我自认为自己的高明,本来就荒唐得不值得一提!

    原来我以为自己开了天眼,原来根本就没有!

    可笑的是刚才自己还那样得意呢!

    我默默的把她的那条底裤捡了起来,然后,在房间的床头柜里,拿了一条宾馆放在房间里售卖的内裤,送到卫生间去了。

    我呆呆的坐着,不知道电视里放的是什么节目,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自以为自己聪明,其实,从一开始,就显得不如叶芝的成熟老练。她就象是一颗树一样,虽然现在长得不高。而我,顶多算是一朵长得难看却娇气的花朵一样……

    这样想着,直到叶芝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穿着我给她买的那套内衣。

    我看了看她,没说话。

    叶芝也有点手足无措,好象并不像我想象中间中间的那样成熟老练。她拉着衣角,因为房间的温度挺高,并没有马上就穿衣服。她嗫嗫地说:“这衣服多少钱?我等会把钱给你。”

    我叹了一口气说:“不管你怎么想,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我不是想让你觉得你久我什么,也不是让你觉得我高高在上象个救世主,也不是想其他非份之想……我只是觉得,可能,现在我比你过得好一点。而你又是我的朋友,是一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朋友。人家说朋友要有福同享!我想要我使出自己的钱或者所有的财富与你平分,也许我做不到,但我又想表达一下我对你的尊敬与亲切,所以,我没送你鲜花或者其他浪漫多情的东西,而只是送你一件实用一点的生日礼物,希望你不要拒绝,好么?”

    叶芝不说话,过了许久也不说话。头发上的汗水和刚才洗浴时留在头发上的水分,顺着她的头发丝,慢慢的往下滴着,把她内衣肩膀打湿了。

    我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她一动也没动,好像是顺从更好像不是顺从而是冷漠。

    我用一只手拉了拉她,对她说:“我现在这样独臂人一个,不会伤害到你的,你还不放心么?过几天,我们各奔东西了,也许永远也不再见面了,让我们说点愉快的事情吧。先让我替你把头发吹干吧。”

    她点了点头。我把她拉到卫生间去,拿起挂在墙上的电吹风,为她吹干头发。她不好意思的说:“我刚才还想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呢!”

    我笑了笑,用自己那只有用的手,在她的头发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嘴里念道:

    “用一枚金色的发针把你的头发系紧,

    把每一绺散开的秀发轻轻扎起,

    我命令我的心塑造这些可怜的韵:

    一天又一天,心在韵上工作不已,

    从那往昔的战斗中

    塑造一个悲伤的纯洁……”

    叶芝晃了晃她的头发说:“呵呵,念我写的诗呀!我再写几句给你听听吧!

    “我只需把一只被鞋油染黑的手抬高,

    扎好我长长的秀发,叹息长长;

    所有男人的心呵,都得燃烧、剧跳”

    然后,我们一起笑了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叶芝已经慢慢地用手,从我的背后,轻轻的搂着我的腰了。她的一只手轻轻的在我受伤的手臂的绷带上,轻轻的抚摸着,发出轻微沙沙的响声。

    我不说话,她也什么都不说,就这样,静静的坐在窗前,看着黄昏的阳光,慢慢的把房间照耀得金壁辉煌,然后,又从我们的视线里,暗淡下去,隐没在群山之中。

    我叹了一口气,打破了长久的宁静,吟说:

    “倘若我能得到天堂中的锦绣,

    织满了金色的和银色的光彩,

    那蔚蓝、黯淡、漆黑的锦绣,

    织上夜空、白昼、朦胧的光彩,

    我愿把这块锦绣铺在你的脚下;

    可是我穷,一无所有,只有梦,

    我就把我的梦铺到你的脚下;

    轻轻地踩,因为你踩着我的梦。

    ……

    叶芝,你有男朋友吗?”

    叶芝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呢。有时候,我也希望有一个贴心贴意的人。但我更知道,象我现在这样子,没钱没地位,谁愿意娶一个擦皮鞋的女人回家呢?愿意的人,我自己就看不上他呢!……”

    “你不会是说你看不起我吧!”我打趣说。

    “你根本就没有要娶我的意思嘛!”她在我的耳边幽幽地说:“有时候我想我的要求并不高的……我对自己说,我要忍耐!所以我有空闲时间的时候上,总是拚命看书和学习。我安慰自己说,一切会好起来的,一定会好起来的,可是,谁又知道呢?所以,今天,看你给我送中午饭的时候,我特别的感动,心一软,就跟你出来了。你也许不知道,开始的时候,我答应你,其实,只是不讨厌你,可一点要答应你出来的意思都没有的——那只是缓兵之计,给你一个男人的颜面。当我吃你送给我的饭的时候,我忽然好想有一个男朋友——你不会笑话我吧?”

    我摇了摇头说:“哪能笑话你呢。我觉得你过的生活其实比我要充实许多。至少,你还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而我的生活乱七八糟的,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所以,我很尊敬你的。你可千万不要放弃自己的理想呀!做下去,坚持下去,你一定会成功的……”

    “谢谢你。嗳,虽然,这一刻,我抱着你,可是我还是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上的人。”叶芝幽幽的说。

    “你要多一些自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如果他自爱的话,如果她没堕落成魔鬼的仆人的话。只有一种可能说我们是两个世界上的人——我是这个世界上的俗人,而你是天堂派下来的天使!”我转过头去,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叶芝的身子抖了一下,过了半晌,说:“以前没人吻过我。”

    我再吻了她一次说:“也许前生,我把你搂在怀里,吻过你无数次呢!”

    叶芝叹了一口气说:“你吻女孩一定不是第一次了。你很会哄人。我知道我自己不漂亮,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样好呢?”

    “我们是朋友嘛!而且,我一直觉得,你很漂亮,也很动人呀。嗯,你拿本书,坐到沙发上去,读给我看看,我想你那个时候的样子,一定是最美最美的!”我笑着,但用一种很认真的口气对她说……

    ……

    晚上,我们去看电影,一部很好看的电影《燃情岁月》。回来的时候,风吹在身上凉凉的。我用自己的独臂,搂着叶芝,走回了宾馆。

    叶芝要回去。

    我对她说难道我们不能一起进入我们生日的那一天吗?

    难道我们不能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朋友在自己的眼前对自己说生日快乐吗?

    难道我这样子断臂不需要一个妹妹和我住在一起照顾我吗?

    最后一个理由光明正大,打动了她,结果,她留了下来。

    是她帮我把衣服脱了下来的,如果没人帮我,这可够我这个暂时的残疾人士忙的。

    我调皮的对她说我喜欢裸睡呢,她在我的腿上踢了一脚,没理我,给我留下了一身贴身穿的衣服。

    我接着对她说我已经很多天睡觉的时候都穿着这身硬硬的内衣睡觉了,难受的要命,叶芝你还是把我的上衣给脱了吧,留着裤子就行了。

    叶芝犹豫了很久,才帮我把贴身穿的那件衬衣给脱了下来,慌忙把我塞到被窝里去。

    我想看来没戏了。我本来是不想要她的,但忽然之间,在和她独处一室的时候,我的欲望,在这个夜里,变得特别的强烈。

    叶芝洗了一下,犹豫了半天,才慢吞吞的钻进被窝里来。我听到她紧张有喘息声——这更刺激我。我转过身去,眼睛看着她说:叶芝妹妹,我的手受伤了,不能抱你。你,你不能抱抱我吗?叶芝想了半天,才慢慢的向我伸出了手。

    我的手用不上力,腿却一刻也没闲着,不住的摩挲着她那火热的身子……

    她搂着我的手臂,力量越来越大……

waqqwqk 2008-1-24 19:40

正文2 228 醒时同交欢

    “叶芝!”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你想好了吗?”我问她。

    她蓦地一惊,慢慢地松开了她紧紧抱着我的手。

    我的那只还算灵活的手,轻轻的在她的后背上拍打了一下,说:“我不是害怕什么事情发生或者自己会承担什么责任。只是……我……我很想要你,希望无限的靠近你……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也许我们过几天就会分开也许永远都不再见面了。我们都只是为了生活而四处奔波的命——半点不由人!……也许过了今晚……没有承诺……也许你应该得到更多的礼遇而不是这样轻易的被我……”

    我的手指在她的后背上滑过,我知道只要用《生死书》中的那招“催情指”在她的后背上一按,她就会丢掉所有的理性,只想着要和我欢好……只要今天晚上,我和她做成好事,那么,她铁定了会喜欢我的,一点疑问都没有——对年轻人来说,有什么快乐比得上性爱来得强烈呢?而我,偏偏又练成了一点点如意神功,连自己都会被那种强烈的快感冲晕头脑何况她一个感性的女孩呢?她尝到这种快乐的的第一个反应一定是还想再要一次,就象如果我们觉得巧克力甜美而禁不住要再向嘴里塞一块……但是,以后呢?以后我们怎么办?她想要的美好的生活怎么办?她这几年为了她所憧憬的美好生活所付出的一切努力和艰辛又怎么办?……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用手指,在我的胸前慢慢的蹭了几下,没有出声。

    我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再次留下一个吻。

    过了很长时间,一直这样尴尬的难以形容。

    她好象下了决心,对我说:“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象传说中间的那只笨狗熊一样,它走一步,就掰一只玉米,但每得到一只新的玉米,又总是把旧的丢掉了。它是无心的吗?它只笨而已。它在掰玉米的时候,没有明白它自己到底能拿得走多少玉米,所以,一切都是穷忙……我本来是……我和你的年纪一样大,但你的快乐比我多我想,比如说你可能有不止一个女朋友——你的嘴多甜呀!……我本来什么不想来这里的……本来我来了以后想走的……本来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的不想抱着你的……可当我刚有了点感觉的时候,你却问我想好了没有???!你认为我这样做,是为了得到你什么东西吗?我真怀疑你请我看场电影买件内衣是不是就是你认为你应该出的价钱!我可以你对你说,那些还不如要你为我读几句诗让我觉得愉快!我想好了没有?我怎么回答你呢?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就想起身走了。

    我用自己的独臂,紧紧的抱着她,说自己是无意的,并不想伤害她的自尊。并说自己是喜欢她的,正因为如此所以不想伤害她。

    她说我已经伤害她的自尊了。如果是我不想伤害她那么现在最好让她走。

    我怎么劝她想留住她可是都不行。

    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我为什么要在关键时候多嘴多舌呢?我一点也不了解女人原来。

    没办法,我狠了狠心,手指一伸,“催情指”法一施,在她的后背上不易觉察的按了下去,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她。

    过了几秒钟,她不再挣扎,身子软了下来,喘息之声却浊重起来。

    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但没有退路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种感觉还不如刚才那种轻轻拥抱着的感觉好呢。

    我低头去看她,再亲吻她的脸颊的时候,她已经媚眼如丝了。身子有些不安的扭动着。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担心又有什么用。我应该投入一点,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这一刻,我们是相互拥有的,至少在这一刻,我要全心全意的对她,至少,我要让她在和我在一起的每一秒钟,让她觉得快乐。

    刚才,她说的话里虽然是责备,其实,也是默许。做好我能做到的一切,其它的多想也无益——如果我现在做的是犯罪,那么我再畏首畏足,那么就罪无可赦了。

    我的手,慢慢的伸进了她的内衣里,在她的后背上滑支着。她很瘦,我简直可以数出她一节一节的脊椎骨。

    叶芝脸颊赤红,不停的咽着唾沫。我对她说是不是很热?她说是的,我说那么就把上衣脱了吧。她犹存的神志让她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她顺从的自己把上身的内衣脱了下来。

    我把她的胸衣,打开,她很害羞,,双手捂着自己小巧巧的胸部,不忘记问我一句她是不是很小?我对她说挺漂亮的,拉开她的手,把她抱在自己的胸前。两人裸袒着的肌肤,滑溜溜的挤压在一起了。我轻轻的移动自己的身体,让我和她的肌肤有那么一点点摩擦,就觉得,她的乳尖,变得硬硬的,顶在我的胸前。手向怀里一带,那两个敏感的地方挤压带过来的快感,直冲头颅。叶芝也情难自禁的呻吟了一声。

    我从侧身变成平躺,离开了叶芝的怀抱。叶芝迷茫的看着我,困惑不解。

    我用手拉了拉她,对她说,到我身上来吧。不!她脱口而出。我对她说我们下半身的衣服还没脱呢,没事的。叶芝迟疑了一下,面红耳赤又笨手笨脚地爬到我的身上,脖子勾在我的脖子上,喘息的热气,喷到我的脸上,让我觉得自己半边脸,都是痒痒的,心更是痒痒的。自己的手,情不自禁的向下滑落,但到她内衣边缘的时候,在那里停留了一会儿。

    我的手不停地左右来回的轻轻摩挲着她腰肢上滑溜溜的肌肤。叶芝的气息一窒,然后,身子忽地一挺,仿佛是要把自己的身子全部送到我的手上一样。

    我的手不再犹豫,向下一伸,钻进了叶芝的内衣里面,手指象章鱼的吸盘,叮在了叶芝瘦弱的臀部。它是那样娇小,仿佛一只手就能把她覆盖一样。我爱怜地轻轻柔了她几下,叶芝的脖子抵在我的肩头上,贴得更紧了,还有一点点战栗。

    在叶芝的内衣里,品味了一下她的温柔,我的手,把她的内衣,向下拉了拉。叶芝的身子猛的抖了抖,但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的抬了一下身子,让我的手,顺利的把她的内衣蜕到了她的大腿上。

    我的手,更自由的缓缓的在她的身上轻轻拂动着。但我那只有毛病的手臂,阻止了我许多自由。

    叶芝显得很慌乱。她的身体一定很热切,但她的心可能还很不习惯这种感觉。她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敢教她——其实也没啥教的,这东西也没什么标准手册之类的,只要自己觉得好就行了。

    但故事不能在这里停住,发展下去,这个样子可不成!我对她说请她帮忙,替我把我的下半身的衣服脱了。她红着脸,起身,歪着头,不敢看我的身体,却照办了。然后,坐在床边上,有一点犹豫有一点发呆,好象没一定决心一样。

    我起身,在她的肩膀上亲了亲,然后,用一只手,脱下她的衣服,然后,自己躺下来,再把她拉到怀里。

    她就象风里一枚单薄的小树叶一样,颤栗着身躯,甚至牙齿轻扣的声音我都听到了。我的手,从她的头顶,轻轻的抚摸着,向下去,直到她那瘦弱的双腿,然后再向上去,轻柔地抚摸她的肩头。叶芝慢慢的平息了一下躯体的颤栗,但她的呼吸却越来越火热浊重起来。

    我的舌头在叶芝的嘴唇上,轻轻一扫,她啊了一声,躲闪着说,好痒呀!我亲她的眼睛亲她的双颊亲她我的嘴唇方便亲吻的整个脸儿上的所有地方,然后,停下来。

    叶芝忽然感觉到我不再亲她,好奇的抬起头来看着我。我也脉脉的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动作。过了十几秒,她好像明白过来,低下头,在我的嘴唇上笨拙的亲了一口。

    我笑逐颜开地回吻着她。

    唯一还有用的手,也没闲着,慢慢伸到了她的大腿上,在那里轻轻地摩挲着。叶芝紧张得绷紧的双腿,渐渐放松了,我的两条腿,挤进她的两腿之间。

    我再也不敢问她是不是想好了,一只手,不由分说侵入到在她两腿之间的。叶芝已经软得象刚入口的泡泡糖一样,没有丝毫的力气反抗了,只是象征性的,把两腿并了一下,然后又慢慢放开,甚至有点配合我的动作的意思。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生死书》中功夫的邪异——乘乘,这么有效呀!以前校长和我说的时候,我还有点怀疑呢,谁知道我练“搜魂摄魄”,把几个精灵,摄入自己的丹田里。而第一次把那式“催情指”使出来,就让一个女孩在床上慢慢的放开自己的心扉……

    快乐的手指,经过那片芳草地后,直取目标,那里已经湿得一溻糊涂了。我不敢逗这么一个有点认真的处女,手指在那里稍稍试探了一下,就回手,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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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觉隐去有点内容.

    [url]http://www.hjsm./book/3806/index.phphttp://www.hjsm./book/3806/index.php[/url]

    上面是幻剑的专栏。估计他们也不欢迎,但他们没直接对我说过这件事情,所以我就当他们是允许的。嘻嘻。

    ######

    叶芝抬了抬头,双眼迷离,脸上潮红一片,说:“你叹什么气呀?真是的。”

    “太美了,你真好!我怕我会上瘾呢。”我赶紧对她说:“你感觉好吗?”

    叶芝想了想,笑了笑调皮地说:“就象在短时间里擦了一千双皮鞋一样累人,嘻嘻。”

    我鄂然,第一次听到世界上竟然有人这样来形容高潮的感觉。

    叶芝见我惊鄂的样子,很满意。

    我不甘心的问她:“就这些?”

    叶芝呸了我一口,说:“你这人,就是多嘴多舌的。不该问的就别问嘛!”

    我摇了摇头,不再问她。那只没还能用的手,就辛苦一点了,在她的后背上轻轻的抚摸着

    ……

    ……

    在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我们什么地方都没去,就在宾馆的房间里,把空调的温度开到最大。衣服也不穿。到用餐的时候,我就让餐厅把我们点的饭菜送到房间,这时叶芝就躲到卫生间里去……

    吃东西,聊天,洗澡,做爱……这就是我们一个共同的生日里所有的事情。

    艳遇二年农历腊月二十六,大约是早上九点的时候,我醒了过来,叶芝还在睡着。

    我的手禁不住,伸到被窝里,攫住她那小巧的乳房,在手心里轻轻的揉捏着她的乳头。

    叶芝噫的叫了一声,睁开眼睛,看着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几分钟时间,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然后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口,起身穿衣服。

    我对她说:“叶芝,要不,我留在这里,陪你过春节吧!”

    叶芝冲我笑了笑,摇了摇头。穿衣服去了卫生间了。

    从卫生间出来时,她已经把自己收拾好了。

    她在我的床头坐下来,亲了亲我的额头,笑了笑说:“全身都酸呢,人家都被你折腾得全身都散了架了,坏蛋!”

    我的手,不安分的摸着她的腿说:“没有嘛!”

    叶芝笑了笑,说:“我要走了。“

    “你到哪里呀?不要上班了,今天我带你到各处去转一下吧。”我对她说。

    “我到S市去。到那里,和我妹妹一起过春节呢。”叶芝说。

    “什么?那我这几天见不到你了?”我吃惊的问她。

    “也许,你以后都难见到我了。”她缓缓的说。

    “什么?为什么?”我更惊讶了。

    “我租的房子也到期了。我不想在这个城市里再呆下去。我要去S市,以后,我就在S市不回来了。以前,我觉得自己妹妹在S市上学,如果我在街上擦皮鞋,要是让她的同学看见了,会让她没面子。不过,跟你在一起这两天时间里,我想通了,我妹妹不能一直躲在生活的背后,活在不真实的虚荣里!其实她心里一直清楚,她是姐姐我擦皮鞋供她上大学的——如果我自己愿意,我本可以用这钱自己上大学的,也可以买许多花哨的衣服穿等等。她要正视这个现实!她要比别人更珍惜自己现在的一切才对!……”叶芝说。

    “但是……但是我们就这样不见面了?……”我着急的问。

    “我仔细想过了,从你提醒我想的那一刻我就在想。我们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并没有多少共同的基础。也许我应该谢谢你,让我在这个生活了三年的城市里,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这也是我希望的,你是那个在恰当时间恰当地点的那个恰当的人,所以,我把自己的初次交到你的怀里。你……挺不错的,比我想象中间的会来到我面前的那个男人还要棒许许多多倍。但我不想嫁给你!说实话就连一点点的依赖感都没有。我明明白白的知道,我口袋里的每一块钱,都是用自己的汗水换来的,每一件我自己用心去做的事情,每一件自己真正付出的事情都会有回报。但这一次,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在寂寞的时候想一想我就行了,你会吗?“叶芝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说。

    我呆呆地看着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本以为经过这么两天的共处,至少对她有了不少了解,原来,我对她的一切,还是那样陌生。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以后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吗?……许多的疑问,一涌上心头。

    我只猜到了这个故事的开头,却永远也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尾。

    叶芝看着我,说:“你怎么不说话?”

    我虚弱地说:“你不能再停留几天吗?”

    叶芝说:“我必须走了!妹妹在等着我呢。”

    我起身,身上赤裸裸的。

    叶芝的脸红了。但她这一次没有回避,而是用她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扫了几回,然后,帮我把衣服穿好。

    我用手抱着她,过了许久,对她说:“叶芝,其实我不想你走,但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能帮你什么呢?我自己的生活也是一团糟。把你抱在我还里的时候,我禁不住还想要你。但是,放开你,我就觉得自己不大对头。也许就算你永远在我的怀里就算我永远在你的身体里面,那也不能怎么样。我有自己一团糟的生活而你有自己的前程。我也不希望自己打乱你的生活——如果我不能帮你什么的话。我只想说,我和你做爱,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只是想和你更亲密一点只是想贴近你的心……”

    “你别说了!虽然你这样说我很开心,再这样哄我我可要留下来了……”叶芝的嘴唇,掩盖了我后面所有的话语……

waqqwqk 2008-1-24 19:41

正文2 229 危险宝贝

    叶芝坚决不让我送她。

    我把写着自己地址的纸条交给她的时候,她笑了笑,又一次亲了亲我,说:“我不知道是不是能把它保存好呢!我还是要过自己想要的那种生活,我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和尊严。所以,我也许会选择忘记。所以,我应该不会再和你联系,请原谅……”

    我无言以对,最后眼巴巴的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

    ……

    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也许叶芝是对的,我就象她说的故事里的那只笨狗熊,在我掰玉米的时候,只想到了玉米很甜美,却不知道自己的腋下究竟能夹住几只玉米……如果有什么不同,那可能是狗熊最后它的腋下仍有一只玉米,而我可能会一无所有……

    整个上午,我都是心乱如麻……

    ……

    到了午时,我反常地想和自己身体内的那几个精灵谈一谈。

    但我聚起精神来的时候,发现他们好像比我更是愁眉苦脸的。我有点奇怪,他们愁什么呢?他们只不过是一种没有实质的精灵而已。

    问了一下,原来,还是关于他们如何脱困的事情。

    我一听头大,人家这可是性命尤关的大事情。而我的问题,只是如何好与更好的问题,所以,自己先胆怯了,不敢用自己花心的烦恼去问候他们。不仅如此,还要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他们是不是想好了什么办法?

    他们好像的有话要说,但却欲言又止。我奇怪的说:“要是没话说,那我就睡觉了,现在这种对话方式很费精神的!”

    吕青龙说:“别!算了,姐姐弟弟,就便宜这小子吧。”

    我奇怪地问他有什么好事?竟然要便宜我呢!

    铁风说话了:“我们打算借一件东西给你用一下。”

    “借?为什么?没听说过有人主动要借东西给人家的,我到是听说有人到处放高利贷的。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不借!”我一口否决了。

    铁风一时语噎。

    红云说:“也许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也许你改变主意呢。”

    “哦?”我不置可否,但丁小丽教我的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要诀,我还是记住的,所以不多说话。

    “铁风,还是你说吧。”红云说。

    铁风象压根不知道刚才被我一句话回绝的事情一样,缓缓的说:“我们想要借给你的这个东西,绝对是一个宝贝!就算你不知道它的妙处,仅仅是它年代的久远,当成一个文物来卖,那么至少也是价值连城!”

    “哦?”我很好奇,但装作不大相信。

    铁风不以为意,继续说:“这个宝贝,和蚩尤有关系。”

    我漫不经心地说:“哦,蚩尤?就是那个被黄帝打败的那个人吗?”

    铁风说:“那个,那个……也算是吧。但是,不以成败论英雄嘛。蚩尤虽败,但是他仍然是在汉族古代主要是把他作为英武的战神加以崇拜的,这你可能就不清楚了吧!秦始皇、汉高祖都立祠祭奉蚩尤,把他作为战神、“兵主”,加以崇敬,以利战事。直到宋太宗征河东出征前一日,还“用少牢一祭蚩尤,禡牙。”这可是正史《宋史_礼志》中说的呀。而且,蚩尤算是虽败犹荣呢,蚩尤被黄帝杀了以后,天下重新扰乱不宁,黄帝遂画蚩尤形象,以威天下,天下人谓蚩尤不死,八方万邦,皆为珍服。于此可见“蚩尤神”威力之大,不只在九黎部落之内,而且“天下”“八方万邦”,都对他非常崇敬,使黄帝要画出他的神象来,撒谎说蚩尤没死,才能服天下。后来蚩尤神更可管下雨、农耕与疾病了。《春秋繁露_求雨》:“夏求雨……其神蚩尤。”……”

    “够了够了,我承认蚩尤很厉害,还不行吗?”我赶紧叫停,因为已经听到读者板砖的风声。

    铁风笑道:“古人有云:“公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造立兵杖马戟大弩,威振天下。这么厉害,那他使用什么宝贝让天下敬服的呢?这你想过吗?”

    “宝贝?这个,我……我没想过,难道他一定需要什么宝贝吗?何况,宝贝最后救了他的命吗?”我反问道。

    铁风也不计较我说什么,只说他的理由:“就象我们用洗衣机洗衣服,只不过让你闲适一点,效率提高!我们说的这个宝贝,目前我们所知道的是,它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提高你的灵力。这个,我们很肯定——屡试不爽!”

    “哦?”我的眼睛开始发亮了,连忙问“那它是什么?你们从哪里弄来的?”

    铁风慢条丝理的说:“说来话长了。在我们修行了二千年的时候,听说有一个人叫王重阳,据说挺有门道,这人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

    铁风接着说:“我们三人结伴去看看热闹,因为王重阳主张儒释道三教合一,将《道德经》、《孝经》及《心经》作为早期全真道修证经典,这样杂七杂八的东西,我们很难想像能有什么成就。结果,刚到终南山脚下,就听到王重阳的一声叹息!”

    “哦?”我心里想,难道王重阳也搞什么一声叹息?

    “奇怪之处,是我们在山下,就听到山上他的叹息了,我们三人面面相觑,真有点神使鬼差的味道。”红云叹了一口气说。

    铁风接着说:“我们瞬间到山腰上的时候,就听到他和丘处机在谈一个宝贝的事情。王重阳说,这宝贝,近日必然重现天日,但可惜,他们得不到,如果能得到的话,以一种合适的方式戴在身上可以聚天地之灵气,奥妙无穷!如果丘处机能得到它,在身上戴个三五天,那他的修行就和王重阳差不多了!但是,可惜呀!……”

    “只说要领!只说要领!”我赶紧对他说,急切想知道故事发展。

    铁风说:“我们就这样在终南山隐身了三个月时间,终于明白王重阳所说的宝贝是蚩尤的护身符和两枚指环!而且,这三件宝物,好端端地就在蚩尤的墓地里。”

    “不可能!”我说:“如果他有这宝物,那黄帝杀了他的时候,为什么不取下来呢??”

    “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因为王重阳的盛名,我们还是想去试试。他说的宝贝的功用,对我们的诱惑太大了。”铁风说。

    “还是不对!既然这么有用,那为什么王重阳自己或者邱处机他不去把宝贝找出来呢?”我问道。

    “问得好。黄帝杀了蚩尤之后,犹害怕他死后还作怪,便把他的身和首埋在了两个地方。当我们找到蚩尤头的墓地的时候,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墓地被加了禁制,而且特别的强大,可能是合当时许多高手联手而设的。墓地之下二尺,方圆三里之地,就算用今天的炸药,也炸不开来,所以,以王重阳当时的修行,想盗墓,也只能算是异想天开。”铁风有点得意的说。

    “但你就不同了!因为你有过救吕青龙的经验了,是吧!”我不假思索的说。

    他们三个人一愣。红云说:“你很聪明!”

    铁风说:“虽然如此,仍破费了我们近一年的时间。我从三里之外,打了一个洞,深入地下十数尺,然后,从下面接近墓室。如果不是我有二千年的修行,根本就办不到!但我忙了三个月也只打一个老鼠洞那么大的一个小洞而已,然后就再也没办法扩大了。吕青龙用他的柔术,钻进墓室中去,谁知道这是一个头墓,里面除了一个蚩尤的已经魂飞魄散的铁头外,什么都没有。而且,铁头的护甲,也因为洞口太小,拿不出来!真是气死我们了。但没办法,只好到蚩尤的身墓去碰运气。那里的禁制更盛,我们花了九个月时间,仍然只是在墓室上打出了一个小小的洞口,比上一次更小。吕青龙进去后,从蚩尤的手指上,抹下两枚指环,从蚩尤的护甲里面找到了护身符。”

    “还算顺利嘛!”我不痛不痒的说。

    铁风说:“没那么简单!等把宝贝拿出来了以后,我和吕青龙每人一只指环,护身符我们给了红云。这三件宝物,是一种奇怪的金属做成的。但分量特别的轻,因为它的内部被鬼釜神工一般的镂空了。一开始的时候我们也没有注意,因为它的表面很光洁,不注意看,根本就和普通的指环的护身符没什么区别。但你如果如果正迎着太阳光,简直就是透明的一样!但稍稍偏一点点,那么它就看起来象是完全实心的一样。更奇妙的是,只有太阳光有这个效果,对着其他光线看,仍是实心的。”

    “哦?”我被他讲的这几件宝物吸引住了,问:“那,它的功用一定更神奇了!”

    铁风说:“我们开始的时候,比你的期望更大。在我们一面疾走一面迫不及待的把各自有宝物戴在自己的身上时,忽然发觉,我们二千年的修行沾沾消失了,一下子从御风行走中统统摔到了地上。这可把我们吓坏了!”

    我听愣了——不是说它功用神奇吗?

    铁风叹了一口气说:“当我们把这东西取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我们三人全都发觉二千年修行所得到的灵力,全都被这三个宝贝吸收进去了!那一刻,可要把我们逼疯了!我们坐在地上,动也不能动,觉得自己所有的力气,正飞快的从我们的身上消失,那种感觉,就叫坐以待毙!”讲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其他两人也全是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

    “后来呢?”我急不可待地问。

    铁风说:“后来,在最后刻,红云把三个宝贝重新给我们带上。”

    “有危险你们还带??”我吃惊的说。

    铁风说:“这就是红云的高明之处。这招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哦?”

    铁风说:“当我们戴上宝贝之后,发现它虽然把我们身上的灵力吸收完了,让我们原形毕露,但很快,更纯净的灵力,从宝贝上,重新进入我们的身体了,我们慢慢的又恢复了修炼后的情形……”

    “只可惜,我们损失了一部份力量,这部份力量是我们一千多年修行积聚起来的,我们知道它就隐藏在宝贝里,但却无法把它挖掘出来……”吕青龙忽然插了一句话,语气无限懊恼,看来到今仍对此事耿耿于怀。

    我一呆,看来,吕青龙现在说的话,反倒是可信一点,而铁风说的话却是避重就轻,犯了选择性遗忘的毛病。

    红云感觉到了我的不安,救场说:“虽然如此,但宝贝用在没灵力的人或者修行时间较短的人身上,仍然非常有效果的!我们假设是:一千年以下修行的人,可以补足一千年,而一知年以上的人,可能效果不明显……”

    “你不能肯定!是吧。”我冷静的说。

    红云一愣,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所以说,我现在不需要冒这个险,是吧!你想呀,我现在还算年轻,许多美好的事物还没经历,你们觉得我真的需要冒这个险吗?”我冷静地分析道。

    他们不说话,一时常沉默。

    我又插了一句加强一下自己的语气说:“何况只是借呢!”

    三个精灵黯然了,过了很久,红云说:“也许我们尘缘末尽,所以现在救我们自己要紧!宝贝也终究是身外之物,就象现在我们不能把它带在身边一样。也许我们和宝贝的缘分已尽了。”铁风点了点头。吕青龙犹豫了一下,也点了点头。

    红云说:“那么好吧,我们可以把宝贝送给你,条件是你要想方设法让我们从你的丹田里出去。你认为我这个提议如何?”

    我愣住了,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何况是借呢”会有这样的结局。

    我想了想说:“你肯定吗?如果宝贝不能提升我的灵力,那么,我还是没有办法可想,还是救不了你们呀!”

    红云说:“如果你不能把我们救出去,那么我们魂飞魄散之后,你仍然把宝贝送回到你拿宝贝的地方,这不就成了吗。过不了多少年,我们的魂魄说不定会重新集聚,到时候我们自己去取它!”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因为光是见一见这几千年时间的文物,也许就值得我去冒一下险了。何况,吴老哥有言在先说我这几年不会有事呢!

    接着,他们告诉我放宝贝的地点。原来他们已经把宝贝藏在了这个城市里了,这样他们投胎后很小的年纪就可以去取他们的宝贝了。红云的放在一个民宅里,这是以她的名字登记的一个住宅楼,有产权,而所有的费用,从她弄来的一个存折里扣除。而铁风的宝贝放在山腰上的一块石头下面。吕青龙的方法最绝,其实也最笨,放在一个湖里的一块大石头下面——要是哪一天,某位领导忽然发神经要清湖,就把他的宝贝给挖不见了。而且他这不是害我这个没修行的人吗?这么个大冷天,我怎么下到湖里去何况我的身上还有伤?

    红云说不用担心。等我取到了其他两件宝贝以后,自然那件宝贝会跳出来——因为几件宝物是有感应的,如果两件宝物招唤,另外那件自己会跑过来的。

    我想了想问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三个人要一起投胎?

    他们点了点头。

    ……

    算了,说这些没意思。

    我先到山上,费了老大的劲,才把铁风说的那个地方找到,一看,地都冻起来了,根本就挖不动,只好回去,第二天,扛着一把尖镐,又挖了一上午,还是没找到,气得我要死。只好下山吃了点东西,然后再疲惫不堪的回到山坡上接着挖那个小东西。到黄昏的时候,再也没兴趣了。

    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边喘气,一边后悔的要命!

    因为在山上,太阳向山后一闪,天很快暗了下来,这是始料不及的。我有些害怕,赶紧想要尽快回去。

    一抬眼,刚才挖过的地方,有个闪亮的东西。我心里一阵狂喜,简直是扑上去一样,捏在手里一看,果然是一枚戒指。

    HOHO!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澜珊处!

    我把那枚戒指捏在手里看,果然不同一般!竟然有的种别样的温暖感觉,同时又觉得有一种沁入心脾的清澈味道。一握到手中,竟然有一种特别感动的魔力,让自己对它爱不释手。有一种立刻就把它带在手指上的冲动!

    但想起红云说的关于它灵异的事情,我一时不敢那样做。也许,在有个人照应的情况下,把戒指套在手指上是最保险的。如果出了问题,至少,还能有人送自己到医院去。就算救不活自己,至少还有人给家里送个信!不至于象现在这样抛尸荒野呀。

    我那把尖镐也不要了,把那枚宝贝戒指,捏在手心里,一路小跑到了山下,打了个出租车,然后,直奔红云说的那个居民小区。一进小区的门,我就后悔了——我应该先拿红云的护身符才对,因为我的手里的戒指,已经能隐隐觉得一种神秘的力量,给我手心的戒指一种不易觉察的震颤了!而这种震颤一定是红云的那件护身符引起的。要是我先拿护身符的话,一定可以不象刚才那样辛苦的找铁风的那枚戒指的。

    果然,护身符很快拿到了。

    下了楼,我顾不上吃饭,赶紧又打车到了吕青龙说的湖边,刚刚到,还没来得及细找,就觉得一道彩光,飞了过来。我连忙一闪,可是根本躲不过去!闪光着灯光,一枚亮晶晶的的戒指,落在我的手上,和护身符和另外一枚戒指,碰到了一起!

    我的心里那个激动呀……

waqqwqk 2008-1-24 19:42

正文2 231 爱如夏花

    忽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孤单感觉,那是种在喧嚣的人群里萌生出来的孤单感觉,仿佛泪水会不经意的流下来一样。

    忽然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无助。

    多么想自己的身边有一个人,哪怕他们一言不发,哪怕他们冷嘲热讽恶语相向。至少让我知道自己不是太孤单的一个人。但实际上我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是这样。

    在刚才灵魂出窍的一刹那之间,我想起离开自己多年的亲生母亲,她的笑容已经变得很淡很淡了……我想起自己小时候的朋友以用自己现在的熟人和让自己欢乐和忧伤的事情……那样的真实与亲切,但现在,在这个昏暗的房间外面,就有几百万人,在这里聚居,可是,他们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还不只是一个人而已!哪里有一个我可以信任交心的人呢?每一次付出,只让自己觉得自己是一个小丑。如果说一个罗卜一个坑,每个人都有一个可以寄托灵魂的人,那么,我的那个人在什么地方?她出现了吗?她是谁?如果她没出现,那她会何时出现?自己这样想会不会是对和自己有过肌肤相亲的女人的一种残忍?如果有这样一个女人她更爱我却和我相隔万水千山,那么,我又和她是什么关系呢?……说什么都没有用,我现在是孤单单的一个人!

    以前,觉得人的生命只如同草芥,死如灯灭。现在,知道了人原来确实有着灵魂,而且,大多数人的灵魂原来真的只是在人世间的轮回里打着转儿!

    那三个精灵,在尘世之间,浪荡了三千年,也不过如此。而且,仍然,迷恋着人世间的虚荣与繁华。我呢?难道我真的厌倦过吗?……自己一点也没有大难不死的庆幸与大彻大悟,反而,心里乱得不象样子……

    一边这样想着,我一边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忽然,我发现有某个地方不对劲儿!

    低下眼睛一看:仿佛石膏变成了玻璃一样透明,而我的那受伤的手臂,在玻璃的包围之中,已经看一出有什么伤痕了!我吃了一惊——我刚才正是用那只手臂在摸自己的下巴的!

    但迟疑地看了看手臂,发现它确实没有问题了。我的手臂好了!我难以置信的看着戴在手指上的指环的挂在胸前的护身符,这三个宝贝在昏暗的房间里,在发着诱人的光彩,但却没有光。一种温暖的感觉,在我稍加注意之后,从三个宝贝里,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溢了出来,浸沐着我的身体。那是一种麻酥酥的别样感觉,怪异而又蹊跷,却偏让人欲罢不能的想继续尝试这种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逐渐觉得那种感觉变了味道,仿佛自己的身体里有一种力量需要发泄出来。但我又知道那是什么力量——那是灵力吗?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用它,只是觉得身体里好像有着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在流淌着。

    我久久地注视着这三件宝贝,特别是不时的忍不住要用手去摩挲那件护身符儿。我拉开窗帘,把它举起来,对着外面朦胧的月光,看着它们。它们一点也不漂亮,轻敲没有悦耳的声音,注视也没有夺人目光的色彩,但却是那样的吸引着人。我忽然象来了灵感一样的意识到——那种吸引不是来自于声色,而是直接指向人的内心的深处的一种直接的吸引,它不经过人的意识的任何处理,简直就象一个美艳的少女吸引着一个健康的小伙子一样完完全全是出自一种本能!

    这宝贝象是在和我的心灵,在说着我所不知道不能的哑语一样,而我,能够感觉到那种亲切的交流却偏偏不能知道它们在说什么!

    我忽然想到,还有一点,就是这三件宝贝要配合起来使用,方才有这样动人的效果——而且,那三个精灵也许早就知道了这么一点,但它们三个精灵为什么没有能够轮流使用这三件宝贝呢?旋即,我又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其实并不是相互信任的亲密无间的三个人,而只是各怀鬼胎的三个朋友,所以,他们谁都担心,其中一个人,一旦得到三件宝贝就会灵力大增而远胜自己,结果宝贝被别人永远的带走了。我叹了一口气——红云知道天堂与地狱的区别,却偏偏走不出来!也许她是应该带着这个共同修行了三千年的两个精灵,在人世的轮回里再走一遭,才能明白有时候,为了一些目的,冒险是值得的。

    如果我从来不向女孩伸手告诉她们自己想要她也许我现在还是一个纯洁的处男。是的纯洁。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我要永远停留在腐朽的静止之中,直到自己的纯洁变成一种酸涩的味道,看着别人出双入对兀自眼红吗?

    也许有不快也许有伤害,但有时候冒险真的是值得的。如果是为了自己合心贴意的爱人——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冒这个险!愿意用自己的灵魂去冒这个险……

    这样想着,困意全消。

    想起红云他们的房子,我决定现在就过去看一看,看看他们留下来的功夫秘籍到底是什么样的。它与《生死书》有什么差别呢?也许这三个精灵能活在世界上三千年,对我来说,就是吸引了。

    在我穿衣服的时候,觉得自己手臂上的石膏有些碍眼,想了半天,还是留着它——我不想自己太招摇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要是这么快好了,那岂不是让人怀疑?那可就麻烦大了。

    结了宾馆的账。我是走着去那个小区的,这时候新一天已经开始了。当我走到那个小区边上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这个时候的大街上仍然车来车住。走进小区的时候,我发现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窈窕的女郎,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也许是喝了不少的酒。

    (奇怪的是,我还看到了许多朋友愤怒的眼神——他们竟然是狠狠地看着我的——你还想不想写中国的“野蛮女友”了?你就不能专一点吗?女人还不够多吗?“呼`&&,许多砖头飞了过来……)

    我有点奇怪,这么一个单身女子,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这里晃什么呢?这么晚了,她家人不着急吗?好在这是在这样一个建好的漂亮楼房林立的居民小区里,要是在哪个小巷里,这样摇摇晃晃走在深夜里的女人可就危险了!

    但奇怪的是,她好象在指引着我前进的道路,最后,竟然晃晃当当的走进了我要去的那个楼栋里。我远远地看到她在楼下,打开居民共用的那道防盗门,然后,大门咣噹一声,关了起来。

    我跟着走了过去,发现门口的地上,躺着一串钥匙。我把它捡起来,想了想,也许是刚才那个女人掉在地上的,但她一定会让家人开了她的房门了,那么,我就不知道她位在哪一层呀!忽然想起她回家会开灯,赶紧退到楼下的小路上,看了半天,谁家的灯也没有亮,这让我很失望!我今晚不可能把钥匙还给她了,因为我不可能在深夜里一家一家的问是谁丢了钥匙。我想把钥匙留在地上,又担心它被居心不良的人拿去偷了这个邻居家事小,要是这个女人因为这个让人强暴了,那我会不安心的。想了半天,还是在自己的手心里摇晃着那串钥匙,慢慢向楼上走。

    我没有开灯,但觉得好象这个夜晚并不太黑一样(后来才知道是灵力足了,天眼通的第一个层次基本上达到了的原因)。走到三楼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前面有人但抬眼一看,前面并没人,心里升起一种特别怪异的感觉,仿佛汗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

    楼梯一转,才发现刚才走在我前面的那个女人坐在另一侧的台阶上,头靠着墙,目光迷离。头发盖住了她的脸,看不清楚她是个漂亮美媚还是条恐龙,只觉得她应该很年轻。她感觉到有人过来,抬手想把楼道里灯的开头打开,嘴里嘟啷着说,“我的钥匙找不到了。”。

    灯光耀眼,但只在刹那之间,我就习惯了那种光线,也许因为我习惯在光明之中的原因。那个女人抬起眼来看着我,用手遮着她的眼睛,忽然,她咯咯的笑了起来,用一种糊涂的鼻对我说:“你一直跟着我吗?想姐姐了是吧,小田田!”

    我一愣,她竟然认得我!她是谁?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忽然想把我抱在怀里。我吃了一惊,往后连退了几步,忽然明白了,她,她是叶小曼!

    她家在这里?

    我叫了她一声:“小曼!你怎么会到这里?”

    小曼晃悠悠地站着,一嘴的酒气,头发披散在她的脸上让她本来一张挺干净的脸显得有点吓人。她用下巴了指了指房门,说:“我的小窝就在这里,可惜我的钥匙找不到了……要不然,我可以请你进去喝一杯……要不,我们上街,到酒吧里…接着喝,好吗?”她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

    我摇发摇手里的钥匙,然后,替她开了门。

    她惊讶的看着我:“你你你……你……你怎么会有我小窝的钥匙?”

    我不了声,神秘地笑了笑,说:“这下要请我进去喝茶了吧。”

    叶小曼想了半天,摇摇晃晃地站着,仿佛想像用了她很大的力气。一个人喝醉了酒的时候,显得特别的可怜。

    我不让她再抓着头发想下去。说:“我在楼下捡到了这串钥匙的。”

    “哦?可是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呢?”叶小曼说话时,嘴里令人作呕的酒气,喷到我脸上。

    “最浪漫的说法,当然是我想你了。但事实也许……不是的。但这确实是命运的安排!”我含糊的说。

    “命运的安排?命运的安排、命运、命运的安排……什么狗屁命运……”叶小曼嘴里说着,不再问我,而是拉着我进了她的房间。

    我忽然觉得这么一个深更半夜的,进入一个女人的房间有,一种深深的不妥。但好像又正是这种不妥,在诱惑着我,这样一个醉意朦胧的女人,让我心跳加速。

    叶小曼进了房间,就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嘴里还在说着:“命运……什么狗屁命运……什么安排……“

    我看着尴尬,便只好自已从她房间的热水器里为她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她。

    也给了自己一杯,打定主意,喝完这杯水接着上楼到自己的房间里——以前是三个精灵的房子里去。

    “小曼,你今天和什么人喝酒,喝了这么多?什么人值得你这样做呀??”我问她,没话找话说。

    “我的初恋情人……对,是初恋情人。”叶小曼说。

    “哦?”我不置可否,不想听她说下去,也不想打断她说话。

    叶小曼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手里的水杯子有点颤抖。我知道自己按照通常的剧本应该过去为她擦眼泪,然后她一头倒在我的怀里,然后,脱衣服,上床,天亮时在,当我醒来,她已经做好了早餐。

    可我听说她刚和自己的初恋情人喝酒回来,我忽然一点兴致也没有。只怕她脱了衣服扑到我怀里,我今晚也要客串一下柳下惠了。

    叶小曼抖了半天,又喝发几口水,好像有点清醒,接着说:“你听张爱玲这样说过吗:“我是一个古怪的女孩,……然而,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点。世人原谅瓦格涅的疏狂,可是他们不会原谅我。”是呀,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不出声,也许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接着说:“那是我相伴五年的男朋友呀!他叫民,小的时候,我很贪玩,也叛逆。初二的时候,我在一家游戏室里认识了他。那时候我年纪小,他忽然站到我身边,说他爱我,要追我,我就同意了。以后,我的生活就变了。有时候我会恨他,但却没法忘记他。我总是想起他来。”

    “哦!”我应了一声,喝了一口水,估计这杯水再有四五口就能喝完。

    “我以为爱情不过如此。所以,在游戏室里遇到的人,如果不是流氓,那也就算是万幸了。所以,后来,发现他家很有钱而他父亲竟然是我们那里最有才华的企业家的时候,让我非常吃惊,所以,对他的印象也就改观了许多。慢慢地也就允许他吻我。到初三的时候,他过生日,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他。但时间长了,他那些本来让我感动的小把戏不再能打动我了,我发现他最多也就算是一个小开而已。人心倒不是太坏,却绝对算不上是个称职的好男人。他的玩心太重了,他的生活里,一切有意思的东西太多了,只有他想要我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我来——我这样说也许刻薄了一点。他连高中都没上过,他才不愿意在这些事情上面花功夫呢!他还伙同别人开了一家摩托车修理店,但主要也是为了他自己玩车方便,所以,一到年底算算账,那点利润还不如存银行的利率高呢。我改变不了他虽然我好像更喜欢上进的男孩,但他是我的男人,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一让再让,最后也就习惯了,有时候,也伙着他出去玩儿。但我学习成绩一直很好可能是因为我的母亲是一个老师的原因吧。所以,到上大学的时候,我的同学知道我有一个相处了四年多时间的男朋友的时候,都很惊讶,不仅仅是因为我处一个男朋友这么久的时间而且因为民在她们的眼里是那样的不堪。其实他也没那么没有用,他只是贪玩与不上进而已。我容忍着他的一切,所以,也就认可了他的生存方式,我在想着,以后我毕业了我们会结婚、生孩子,等孩子大了出去旅游,想以后还要出国还要……却没想到我们会分手。

    “昕出现的时候,我是知道的。甚至,她一开始的时候,是出现在我的QQ的名单上。后来,民才和昕聊了起来。后来,民为昕开游戏账号,两人一起在网上边聊天边打牌。有时候,我们出去吃饭,民也把昕带着。我都置之一笑,认为我们的关系是铁定了的事情,没有什么能把我和民分开,而且,我是个漂亮的女大学生,而昕和民只是一个高中都没读过的屁孩子!

    “大一暑假的时候,我和民吵了一架但不是因为昕,但我把这事情当回事当成一个理由攻击了一下民。民就打算不再理昕。为了不见她,还关了手机,我和民一起到另外一个城市里玩了几天。回来时,知道昕疯一样地把民所有的朋友家都找了一遍!民知道以后,发愣了半天,脸上却带着傻笑!也许男人被一个女人这样追求着,很陶醉吧,而我呢,早就声明:你要是不爱我,我也绝对不爱你!而昕却是……

    “我想昕和民一定很早就上床了只是我是个傻子没觉察到而已。我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也许甚至和民在一起有点委屈的感觉。

    “但当民抛下我,和昕走到一起的时候,我过着自己一生里最灰暗的时光。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我甚至,又跑到民的家里,放下自尊心主动和他做爱,想让他记起我的好,但一切都是徒劳……

    “在我老家和我上学的地方,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哪一条路上哪一商场里公园里电影院网吧里都留着我和民的脚印!五年时间呀。嗳……我也不敢躲在家里,我的每一件衣服,民都脱过,每一条床单,民都在上面和我拥抱过……我忽然发现我身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原都是胡椒面做成的,都让我泪流不止……

    “这就是爱情?他有什么好?我骂自己没出息,但却深深的思念着他。开始的时候,我去找他,他还会和我做爱,后来,他再也不愿意碰我了。我知道我们彻底的完了,一个男人连碰也不愿意碰你,那还谈什么感情……”

    “不一定吧!”我又喝了一口水,有点刻薄的说:“你今天还不是和他出去喝酒吗?”

    “这个……我没出息。这个男人,民,找我的时候,我总是不能拒绝。但没有性了,这还能算是爱情?我后来有过许多男人,但我总是忘记不了民。他改变了我的一生,我多希望自己能恨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有勇气杀了他!但一见到他,自己的心就软得象团烂泥。一听到他的声音……“叶小曼的话被我打断的。

    “什么,许多男人?“我惊讶的问。

    “对!今晚会是你吗?“叶小曼挑衅似的看着我。

    我举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这个故事好象还是老套了一点,让我想把水喝完了闪人。但杯子里似乎还有两口水。“那么,后来呢?“

    “也许你看我不顺眼,但你一想到在大学里有我这种不算太丑的样子,就知道我是如何受到欢迎了。”叶小曼自嘲一样说。

    “你很漂亮!”我不忍心地说。毕竟她在我受伤的时候常去看我。我不能在她受伤的时候却向她的伤口上洒盐呀。

    “嘻嘻。后来,我花了半年时间,养好了自己的伤。在我大三的时候,一个室友谈了一个男朋友,他把他的朋友介绍给了我。一切和原先想像中间的一样。我和他,那个叫军的男孩走到了一起。他在我们学校读研究生。人长得帅,也上进,好学,对人彬彬有礼。我再一次沉入爱情的梦幻海洋里。

    “但他似乎好得过头了。他从来不去参加舞会。和朋友喝酒的时候也不带着我去。上街买东西的时候,他从来不拉我的手。我们的活动场所,如果不是我的宿舍,那么就是他那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宿舍。说实话,按世俗的观念,说军要比民强上一万倍或者说无限倍都不过分……但是,他好象完全感觉不到我的存在与不满一样……我主动放弃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不再和学生交往,他们显得太幼稚和自私自我。我有空就跑到学校外面的酒吧去玩。我……我很能喝酒的,你想不到吧,跟你说吧,六十度的白酒,我喝一二斤根本就没有问题的!“叶小曼得意的说。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想,你的酒量再大,还能把酒吧里面的酒喝完了不成?你这样到外面瞎混,不出事情才怪呢!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不知怎地,我忽然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遇到过什么事情,比如说,在月黑风高的夜晚被坏人劫持到某个阴暗的角落……

waqqwqk 2008-1-24 19:43

正文2 232 计较

    叶小曼傻傻地笑了笑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那个?我那时候只不过是个小女孩而已。从一个恋爱中幻灭,要我再过一个人孤单的生活,守着寂寞难耐的青春,这我做不到的。也许我已经习惯了被人宠着的感觉,不习惯怀里空空的滋味了。有时候我会想,要是自己身家清白,也许我会守着这份清白,但是……一个弃妇,是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弃妇而已!”

    她凄切的摇了摇头。这让我心里也跟着一酸,但还是忍住了自己的动作,只是低下头来喝了一口水,杯子里的水,只剩下一口了。

    叶小曼接着说:“后来,便有许多男人成了我生命里的过客。有人天天给我打电话甚至半夜里越过我们学校的院墙,来到我的宿舍的后花园来,只为看我一眼而从来不敢碰我一下;有人曾经天天给我送花;有人给我写过三十万字的情书;有人在我的楼下弹过琴……遇到我喜欢的,我也会和他们出去玩。有时个,我会和他们拥抱,会和他们接吻,情难自禁的时候,也会和他们做爱……我是不是个坏女人?其实,这些人,我并不爱他们,再没有过意乱情迷的感觉。偶尔,也有个别男孩,做点让我在刹那之间觉得特别感动的事情,但是,那也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我发觉我对这些狗屁爱情一点也不在乎了。有些人看起来特别的傻,总是喜欢自以为是的做点小把戏还自我感觉特别好,只是他不知道这些小把戏,我和民在几年前就不止一次的玩过。我的朋友们说我是太爱民了,所以,其他男人走不到我的心里来。民很潇洒地从我身边走了,就象他来到我的身边时那样干脆利落!但是他就象一层厚厚的玻璃,把许许多多比他优秀的男人比他有前途的男人,挡在了我的心之外。我一直以为我不会再毫无指望地爱民了,但是我还是常常会想起这个死男人……除了民,我其实,还真正喜欢过另外一个男人,就象做梦一样!他曾经是我的老师,一个很有才华的老师。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我偶然在酒吧里遇到他。他很惊讶,但喝了点酒之后,他亲昵地把我拥在怀里,吻了我。后来,他一路走着,谈笑风生地送我回到我的住处,然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话也没说,默默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一些心痛。我心里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长相喜欢他的才华。但我知道他有一个漂亮可人的妻子和一个聪明的儿子。他是好人,他有他的事业有他的家庭。这我明白,我也不想拆散他们。我什么都不想向他要,只是很想很想他能记住吻我时的那一刹那的温存。但再次见面的时候是在课堂上。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只是镇定自若的讲着他的课!可怜我还特意坐在第一排。隔着两张桌子,就仿佛隔着万水千山。这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他讲的课不再高深不再博学不是那样好听甚至有些可恶!我想,这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一样?他再也没有找过我我也没有找过他。他还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老师我仍然是一个绯闻满天飞的女生。过了很久,还是在酒吧里,忽然有那么一刹那,我忽然觉得自己能理解他了,我忽然象原谅了自己一样,觉得自己特别能够理解他所有的心情。不知道那种感觉从哪里来,就像梦醒了一样,我睁开眼,继续过自己的生活。只不过偶尔,我还是会想——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过我?不要那么多,只要他能喜欢我那么一点点!”

    我摇了摇头。没接她的话。

    叶小曼接着说:“也许女人都在期待着男人说一句我爱你。但却也会鄙视男人说这句话。这样一想,我反倒是欣赏那个老师的镇定自若和进退自如了。我喜欢聪明人,这样,交往起来会省许多力气。我喜欢那个老师,可能就是因为他聪明,所以,对他不能忘怀!起先,我只和单身的男人打交道,从那个老师以后,我不再守着这个界限。这时候,国出现了。国起先说他是一个公司的文员,我相信了。他确实有着白领的自信的利落。我问他业余时间做什么?他说他业余时间做驾驶员。我问他跑什么车?他说是出租,只要别人出得起价钱,他就跟人跑一趟。我笑了笑,相信了。有一天晚上下雨,打不到出租车。我忽然想起他留的电话,就打给了他,他说他马上就到,结果,他真的来了,但开来的却是一辆奔驰600。我坐进车里,问会是什么价钱?他笑了笑说,古人说千金难买一笑,要么你笑一笑,要么付一千块钱吧!一路上我没说话,也没有笑。下车的时候,我给了他一千块钱。他愣住了。后来,第三次见面的时候,他说他爱我。……”

    “后来呢?”我忍不住问她一句。

    “男人都一样。当他认为我是煮熟了的蛋,飞不了的时候,他就开始失去我了……”叶小曼呢喃着说。

    “你现在和谁浪漫?”我明知故问。

    “一个老爷!”小曼说:“糊里糊涂。也许我老了,不想再去瞎混了,还有点考虑自己后事的想法。嗳,为什么我的每一次恋情,都美得像夏花一样烂漫,却最后,总是免不了在夜风里漫漫萎谢的命运!我总结了一下,男人也许都一样!在你选择男人的时候会发现,你如果选择的对手是单身,那你会输给一个第三者!如果你的对手是已婚男人,那么,你会输给他的老婆和孩子。以前我不计较什么得失,现在,我开始想公平不公平了!这套房子,是他送给我的,因为这套房子恰好靠近我们学校,挺安静的,好像他在补偿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和这位老爷之间的这一切是一场交易?”

    我沉吟了一下说:“好像,你遇到的男人都还不错嘛,难道你就没遇到什么坏人?”

    叶小曼神情古怪地看着我,过了半天才说:“不错,我遇到过一个!”

    我心里一紧,好像高兴又好像心里酸楚,却装作没事人似的关切的说了声:“哦?”

    “那个坏蛋就是你!”叶小曼说。

    “这个这个……”我脸腾的热了起来,一时之间尴尬万分,把手中杯子里的水一口喝完,对她说:“你早点睡吧。谢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过些时候我会再来看你的——那个,你晚上别喝那么多的酒,尽管你酒量大不会醉但一样对身体没好处的。太晚了,我走了。”

    叶小曼惊讶的看着我起身,她一定没想到我会走。

    我在门外为她关好门的时候,她坐在沙发上还没站起来呢。

    ……

    我继续走到楼上,打开了红云的房间。按她说的打开保险箱,里面果然有两张信用卡和一本手写的书,一手文静漂亮的小楷,封面上写着三个字:“鱼龙变”。

    吕青龙和铁风的房间的红云的房间布局差不多,都没装修,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床而已,让人觉得这家人还没住进来,这样小偷就是光顾了,也会转身就走的。而保险箱的位置非常的隐密,不经指点,根本看不出来。

    铁风留下来的经书叫《金石经》,吕青龙留下来的书叫《如意经》。

    除此之外,红云的保险箱里还有三万元现金,而吕青龙和铁风的保险箱里只有两张银行的储蓄卡,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到天亮的时候,我把那三本书已经记得没法再熟悉了。

    总结一下:

    红云留下的那本《鱼龙变》,其实是她在水里修行的心得,如果用在武功上,讲的是以刚克柔和以柔克柔的技巧;如果把那理论用在中,讲的就是如何在一种看似宽松实际上纷乱纠缠不清的一种环境里求发展的哲学了;用在修行上,就说不清楚了,一时看不懂。

    铁风留下的那本《金石经》,是一只穿山甲精灵如何在石头和泥土里穿行的心得。如果用在武功上,那么是以刚克刚和以柔克刚的技巧;如果把那理论用在生活中间,我想可以理解成如何在逆境之中迎难而上的哲学。

    红云和铁风的留下的书里面,讲得很细,看起来是对立的,一个讲克柔,一个讲克刚。但我仔细推敲了一下,其实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个人的道理讲得都很直白,但细想起来,确实奥妙无穷,特别是有速成之功!估计,是他们想投胎转世之后,留着自己看的,一练神功,就能快速的恢复自己的功力……至于他们把经书留给我,大概是害怕他们喝了孟婆汤之后,把所有的前生的事情忘记得一赶不干二净。所以,他们宁愿把它传给我,如果我真好心的话,以后大约会再传给他们。多好的算盘呀!

    而吕青龙的书,看起来就有些怪异了。

    他留下来的那本《如意经》,一个字,玄!如果他的理论可以采信的话,那么按照他的功法练下去,再和丁总——小丽母亲教会我的如意神功比,从理论上讲,要高明许多倍!简单一一点说吧,丁总教的如意神功,能让那活儿有一个伸缩的幅度而已,如果按吕青龙的功法练下去,简直可以把自己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肉甚至腹肌胸肌都移到那活儿上去!甚至可以说整个躯体就是那活儿而那活儿就是整个躯体——这也太夸张荒唐了!

    我一遍一遍地读它,最后,总算找出了一点点能说服自己相信它的理由:吕青龙最初修行的时候,被磺石压住,不能动弹,所以,他不能象红云和铁风那样,风餐露宿,呼啸山林。所以,红云和铁风的修行,是斗争的修行,所以他们留下的经书,也是和外部环境斗争的一个技巧,如果这两人留下的经书有区别的话,那只不过是环境不同而已。但吕青龙就不同了,他的修行的内容,不是和外部环境斗争,而是妥协!他没有能力反抗压在他身上的生活,最后,只能妥协。等到他被铁风从磺石下救了出来以后,他一定已经习惯了这种妥协,所以,他的书,是以妥协为主旋律的。当然,如果他所有一一切都是投降,那就不用修行了!他的修行的目标不在环境上,而在他自己身上,他是把所有修行的力量,用在改造自己上面了,他的修行就是改造自己,来适应身边的环境——难得的是,他做到了!

    表面上看,他的功夫是一种柔术——只要风能经过的地方,他就能钻进去!这是他的修行的第一个层次,也是一个入门的层次……

    我用冷水洗了洗脸,看着东方升起的太阳,不由得精神一振。忽然想:如果说,身体与武功的修行,也许,他们这三个精灵的方法,配合起来用比较好!但好像总有自己不能理解的地方。而在精神方面的修炼,却是《生死书》更为玄妙!但这其中,更多不解之秘!那么,太极奇门的武功呢?似乎太极奇门的武功更少花哨更多实用一点——甚至,不用修炼《生死书》不用修行那三个精灵的《鱼龙变》《金石经》和《如意经》,只用太极奇门的武功就能横扫天下了!那么,除了太极奇门功夫以外的修炼,不就是浪费时间精力吗?还有,那对魔戒和护身符虽然配戴在躺在身上,却仍然不知道如何去用它。我的灵力现在大吗?为什么我仍然看不穿人身上的几层纱衣呢?那个天眼通是不是子虚乌有,是那三个精灵骗我戴上魔戒好让他们脱身的道具?好像也不是,毕竟我现在真切地坐在他们的房子里,保险箱里有几张银行卡而且还有现金呀……

    奇怪的是一点睡意也没有,这倒是与以往自己贪睡的性子不一样。难道和昨夜的灵魂出窍有关系?

    灵魂?

    我忽然想到了叶小曼,这个住在我楼下的邻居,这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女研究生,这个沉浮在爱情中的自以为是的小女人……其实她只知道她的身体在哪里,却不知道她的灵魂在哪里!

    她那糊涂的情欲与她表面上的聪明一点也不相容。但谁又知道这是不是她的高明之处呢?如果爱情真的只象她说的那样,那也许,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对爱情死心。

    只有对自己爱的人,也许才值得去计较公平与否。好像,在叶小曼说她的情史的时候,我也许会心动,却没有别的感觉,这就是喜欢和爱的区别吗?

    我忽然想再去看看叶芝是不是仍在原地等我?

    我在有点耀眼的日光下,去叶芝以前上班的路边,却没有看到她,那个她蹲坐了三年的地方,有四只她的小板凳压出来的四个小洞。我用脚,轻轻地踢了踢那四个洞,想起前些天报纸上看到的一个故事:一个九岁的中国小女孩随着父母移民到德国去,一个十一岁德国男孩爱上了她。这在德国学校里是常见的事,可在这个中国小女孩身上,她的反应不是像西方小女孩那样得意,而是十分愤怒。而那个德国男孩却坦然地找尽一切机会来对她表示亲密。有一天,小女孩生病了,请了假没有去上学,德国小男孩居然在班上大哭起来,说是没有这个中国女孩子,他就不能继续上课,他要回家。老师既没有批评他,也没有阻挡他。到了家,他哭着对母亲说,他要和一个中国女孩子结婚。那孩子的母亲说,那很好啊。但是结婚要有礼服、婚纱、戒指,还要有自己的房子、花园,这要花很多很多的钱。可是你现在什么也没有,你要和这位可爱的中国女孩结婚,从现在起,就得努力学习,将来才有希望得到这一切。那男孩子居然擦干了眼泪,从此就十分用功起来。

    仔细想一想,自己在爱情的想法上,还是太过幼稚,甚至连这个十一岁的德国男孩还不如!如果我爱一个女孩子,我能坦然的对她说吗?我能找一切机会对她表示亲密吗?如果她生病了,我会在公众场合难过得大哭吗?

    唯一相同的,可能就是我与他一样,一无所有。

    叶芝为什么要等我?我能给她什么?其实,一走了之,是我们目前最好的结局。

    要是我是电视里天天一脸正气或者傻笑的什么皇阿玛,我对她说:叶芝听封……叶芝会抛下我吗?

    也许这也算是我想要的结局。如果叶芝留下来等我,我又该怎么办?

    算了,无休无止的自责应该结束了。我也应该擦干自己的唾沫星儿,从此用功起来。

    我就练一身过硬的功夫吧,至少可能给自己的爱人做保镳!……

    对,现在就回到新的住处支练功!我边想边走回去。经过一家大的超市的时候,我忽然想,正好今天没什么事情,不如去买点东西,布置一个房间,自己住。以后,再来这个城市就方便了,其他几个房子,就租出去!先租一间试试,留着两间,看看风向再说。

    说做就做,我真的跑到超市买了一整套的家具和电器回去,然后让人把它安放在红云的房间里。等一切收拾停当,躺在新买的床上,盖着新买的毛毯,看着新买的电视里放着新买的DVD里的新碟片……才感觉到那个累人呀!

    忽然想起数个小时之前,自己立志要练一身过硬的功夫的志向,赶紧关了电视,研究起三个精灵的书来,这时候才发觉自己特别的困,以至没用多久,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醒来时,还是提不起劲来练功,好像灵魂里有一种极其本能的东西,让我对练功有种强烈的反感情绪。算了,明天再说吧!

    想了又想,后来我还是把那间三个精灵共用的房子出租的事情,委托给了叶小曼。她很惊讶,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么一套好房子,我只好含糊地说是一个华侨亲戚本来准备回国来住的,但临时又改变主意了,所以委托我先照看一下。我绝对不是房子的主人。我说既然房子离她的大学很近只隔着一条小巷,那么就请她看看是否人人愿意来租这里的房子?四室一厅的房子,至少应该能住四个人吧!最好是干净安静一点的女孩子,我怕吵。叶小曼沉吟了半天,还是答应了。但她说,如果以后她的同学问起来,那我必须说她的房子也是向我租的,我是她的房东。我当然答应她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回老家过年?她说她在哪里,哪里就是她的老家……又闲聊了许久,越发觉得不了解她。

    其实了解了又能怎么样呢?坐在回家的公共汽车上的时候我想。但没容我细想,车刚出站没几分钟在路边停了下来,又挤进了十几个人来,走道站得满满的,挤得实实的从是人儿!顿时让人觉得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我心里想,这样也好,挤满了路上就不用停车了。谁知过了不久,车子再一次停了下来,硬是又塞进了六七个人进来,其中还有一个抱着未满周岁小孩的年轻妇女。我看了一下周围,根本没人理她,那个妇女可怜的抱着哇哇大哭的孩子。我叹了一口气,想想自己的手臂也算是好了,就站起来,给这个千恩万谢的女人让了个坐,自己象沙丁鱼一样,被晃悠悠的人群挤着。心痛自己身上这身买了没多少天的新西装,回家铁定要重新熨烫一遍了。

    正在我的汗水流下来,直想骂那个司机和卖票的没人性的时候,就听他们开始解释说得很好听——大过年的谁不想早点回家?你忍心让人在路边挨冻吗?为了实践一下他们的理论,没走几里路,汽车一刹,又停了下来,再次挤上来三男一女。这几人倒是不象在外地打工的民工,特别是那个女的衣着时髦,躯体散发着淡淡的香味。一进车门,被另外三个男的挤了过来,压在我的身上。她好像极不情愿,但我的躯体隔着厚厚的棉衣,仍然能够感觉到她贴过来的那柔软的腰肢和@#¥%&紧紧的挤压在我的身上,还随着汽车的颠簸,挑逗着我脆弱的神经……

waqqwqk 2008-1-24 19:44

正文2 233 刀锋

    车辆这样开了有几分钟,总是让我有一种非常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不知道从哪里来。

    忽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锋利的形象,我脱口而出,说道:“刀片!”

    挤在我怀里的那个女人身子一抖,顶在我胸前的女孩丰满的胸脯随之一颤,考验着我的耐心。她抬起头来,飞快的瞟了我一眼。

    我非常肯定,她就是一个女贼,那枚锋利的刀片,一定在她的手心里,一定是她偷偷地把刀片拿出来,向我靠近的,如果不是我脱口而出说了出来,这一刻我的西装上,可能已经有一个口子,而我的钱包就不翼而飞了。但这一刻,也一定已经让她扔掉了或者藏在某一处了,因为我感觉不到了那刀片锋芒毕露的气息。是的,就象空气里有着刀锋的气息。而这一刻,空气里这种刀锋的气息,消散在汗水和各种各样护肤品的味道中间了。

    铁风在〈〈金石经〉〉里说每一种金属和石头以及泥土,不仅仅有各自的味道,而且,同一种金属或者石头泥土,如果它的品质不同或者形状各异,那么味道也不一样——我看到《金石经》里的这段话时,我还笑了一笑,觉得铁风是在故弄玄虚呢!谁知道,这才第二天,我就嗅到了金属刀锋那种怪异的阴森味道了。这种味道我汽车里其它的金属的味道有着天壤之别,别的金属的味道的比较起来,要平和许多……

    那个女贼装作怪异的看着我说:“你说什么?”

    我低下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想让她羞愧一下。谁知道她一点也不担心,连眼皮也没眨,回望着我,眼神里甚至捎带着一种挑逗的意味。反倒是我,对这个挤在自己怀里的女人,有点窘迫了。这是什么世道!什么时候开始贼比人凶了?

    我转过头去,不再看她,却轻声说了一句:“回头是岸!”

    “莫名其妙!”她倒是大大方方地说,像我是个神经病一样。

    我被她的态度激怒了,猛地转过头来,逼视着她。她满不在乎,头歪了歪,眼光一扫,似乎在说:别忘记和我一起来的还在三个壮汉!

    我看着她,手在许多躯体拥挤的夹缝里向前一伸,准确的把她的一只小手握住。那只手柔若无骨,可惜在手指缝里夹着半片锋利的刀片。她确实藏得很好,但我在刹那之间,忽然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自信,非常相信自己的感觉——那刀片就夹在她食指和中指缝里。

    她身子一僵,表情紧张,想要反抗。但手已经被我紧紧的握住了。她挣扎了几下,忽然又放弃了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她认为反抗没有用,还是想用美人计来对付我,她的身躯象被抽去了骨架一样,慢慢的瘫在我的怀里。要命的是,她的两腿,骑坐在我的腿上……而上半身俯压在我身上的支点,又恰恰是她那高耸的胸脯!她的眼睛看着我,仿佛有着几分幽怨。明明知道她是假装的,但还是让我忽然没了主张,心里不由得一软。

    我的手指,在她的指根轻轻一捏,仿佛情人这间调情的轻触。但这让她手里的刀片,无声无息地落在了我的手指之间。

    她的脸腾地红了。象投降一样,又象下了决心要用美人计来对付我、让我不开口说话而只用躯体品味她丰满的身体一样,又向我的怀里靠了靠。另一只手,缠绕在了我的腰间。

    我把她的手,从身后拉开,拽了过来,按在我的皮带扣上——那是一枚警徽的标记。她一下子明白我原来是个警察,顿时又面如死灰,压在我胸前的乳根,传过来一阵剧烈的心跳。眼神里再也没有那种挑逗的神情,全变成了一种落在陷阱里的猎物的那种惊慌。

    我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忽然有些同情她了。这样一个美艳的小女人,做什么不好?偏要去做一个小偷!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比你手快的人我见得多了,比你聪明的人我也见得多了!你知道我在哪里见过吗?”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也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只是慌乱的摇了摇头。

    我仍然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得到的小声在她耳边说:“在监狱里!许多象你这样大的或者比你更年轻的女孩儿,把自己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光,都破费在监狱里那些乏味的劳作和教养里了!她们想和男人说一句话都难!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脚的!你已经死过一次了,记住你的生命以后是你自己的了,你要比别人更珍惜自己才是。”说完了这话,我松开了她的手。

    她的身子顿时僵硬了一下。过了几秒,她才明白过来,我的意思是放过她!顿时喜不自胜,差一点就要眉开眼笑了。

    我当然不想惹这个麻烦!我又不是治安警察也不是反扒队员,而且我还想早点回家过春节呢!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虽然不是英雄但我……我可也不想亲手把这样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孩送到监狱里去!何况我又没人赃俱获地抓她个现行。现在这种情况就是送到派出所也顶多是让派出所里的人,送个人情把她放了。于是我接着问她:“那三人是来监工的吗?”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再管她。但在人群里,她仍然挤在我的怀里。但不再象刚才那样嚣张,而是在我的怀里低下了头。每次车辆摇晃的时候,她的躯体摩擦着我的躯体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她身躯微微的颤抖。我低下头去看她,发现她的汗水,把她的头发丝都打湿了,纤细的黑发,沾在她瘦弱的脖子上。看来刚才,她是吓得不轻呀。这让我更可怜她。我目光一扫,发现那三个男人很不耐烦的不时盯着她看,好像极不耐烦。他们一定对她迟迟不下手的表现,极其反感,好像要提醒她一样,在车辆的摇晃中间,慢慢的挤了过来,最后,呈三角形,把我包围在了中间。

    我心里冷冷地笑。手指一挑,把那枚刀片夹在了右手的指缝之间,注意力,随着转移到了手上,同时,我的心,开始异常冷静地分析周围的环境。顿时,自己的心,象一面镜子,又象深秋的明月一样的清明。我的眼睛,微微闭上,但好像比睁开更清楚的“看得见”周围的一切,特别是自己注意力集中处置的身边的这三个壮汉子。他们的站姿他们的相互传递的视线,仿佛我都能感觉得到。就连怀里这个女人身上的汗水流出的声音我也能听到一样。

    这种锋利的感觉,把自己吓了一跳——自己的感觉为什么空前的敏锐?这些感觉是真的还是虚幻??这样超强的感受周围世界的能力让自己不禁有些担心。心神一收,顿时恢复以前那种正常的状态,身边还是随着公共汽车的摇晃挤来挤去人。再把心神向外一扩张,顿时又象刚才那样,体味到了周围所有细微的变化,那种感觉有些妙不可言。

    反复试了几次之后,信心大增!而且,每收放自己的心神一次,都能感觉到自己能体味到的东西更多,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了自己能做到这一切的关键——护身符!

    确实,在这几次的心神收放中,我发觉,其实,是护身符,象一块超能的雷达一样,把周围的一切动静,反应了出来,把我想知道的信息,筛选出来了,然后,把我需要的信息贴着我胸前的肌肤传到我的心里。而两只魔戒,就象两只天线一样,成倍的放大了这种效果——我这样说是因为当我把两只手向护身符靠近的时候,护身符的反应范围,成倍地缩小了。

    而当我找到了这个关键之后,我的这种能力被迅速的提高了——以前我的注意力是周围的环境,而现在,是把心力放在就贴在自己心口的护身符!不再是盲目的自己去收集周围世界的信息了,只要想着护身符,再想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就行了。

    我有些激动,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宝贝的东西吗?我本来以为灵力只是虚幻的东西,而那三个精灵说的话也不可尽信。没想到,这个宝贝第一次无意之中使用,就让自己如此喜出望外!有这个宝贝,就等于把自己的感知能力提高了成千倍了!

    我忍得非常辛苦——要是我一个人在什么地方,我一定会一跳多高,疯狂的大喊几声,发泄一下自己的快乐,只可怜在公共汽车上……对了,怀里还有一个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的年轻的小女人,一个小偷。

    正想到小偷的时候,我就觉得身边的那个和女贼一起出来做活的男人,向我的裤子口袋伸了了手——要是以前,我一定感觉不到的,或者感觉到也认为是拥挤中不可避免的事情——伸出一只摸索着的贼手。

    我心里升腾着怒气——都是他们,把我怀里的这么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孩,教坏了,把她变成一个女贼的!也许,这个女孩现在体贴地摩蹭在我胸前的丰乳,她的腰肢。她的长腿她的……在晚上,被这三个该死的男人,在一张床上无耻地亵玩着。也许这三个男人整夜整夜地轮番在床上不停地折腾着现在这个挤在我怀里的可怜的女孩子——这样一想就觉得现在这个在我怀里的细细的喘息声听起来象是变成了床上的惨叫一样……

    越是想,我就越生气,最后,我被自己的想像,气得要发抖——我恨不得,立刻就杀死这三个男人!

    但那个该死的男人,浑然不觉,还在装作若无惹事的样子,躯体抖动着,嘴里吹着口哨。而他的脏手,在我的裤子的两边,小心的摸着。

    这时,公共汽车不知道为了什么一个急刹车,所有的人猛地向前一冲。

    我不易觉察的身子一扭,摆脱了那只脏手,同时,在躯体前冲的时候,手里的刀片,飞快的划出,在瞬间,分别划破其中两个男人的裤子,然后,以闪电一样的速度,划破了那两人的大腿上的一条静脉——就是这样的,我的眼睛好像清楚地看到自己用刀片划断一条细细的绳索一样。当人群在刹车后又荡了回来时候,那半枚刀片,又如法炮制,飞快的划断了另外一个男人腿上的一条静脉。

    一种前所未有的快乐,从我心里升了起来。我轻松的把刀片从自己的手指缝里弹了出去,那枚刀片,落在了车门口,上面连一丝血痕也没有沾上——我刚才挥手的速度太快了,血根本来不及沾上刀片——刀片随着公共汽车颠簸了几下,掉到了车外。

    我心情愉快地看着仍然挤在我怀里的女孩,发现她也在看着我。

    我轻声问她:“你在哪里下车?”

    “前面的小镇上。”她用最细微的声音答应着。

    “你能不下车吗?”我问她。

    她的脸一红,然后又变得惨白,说:“谁养活我?我什么事情都不会做,小学也只上了几天。”

    我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一时沉默无语。

    她好像感觉到了我的尴尬,象是安慰我似的,扭了扭身子,让我们的躯体有着更亲密一点的正面接触——这就是她报答我不抓她的方式我想。

    我没有躲闪。但也没有其他的动作。当一个陌生女人对你示好的时候,当这个陌生女人是个危险人物的时候,一个男人通常会想什么呢?

    当一个人遇到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情的时候,才会发现所谓的直觉所谓的经验完全都只是理论上的东西,就象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比如说是在一个沙漠上迷了路,这时候才明白以前自己以往非常自信的所谓方向感,其实只是打屁!

    这让我稍稍有些扫兴,但体味到宝贝的好处并利用宝贝轻易的割破三个烂贼腿部静脉的快感,仍然让自己快活得象坐在云端一样。

    刚才我出手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得出乎我自己的意料。那三个狠巴巴的笨贼,到现在仍然浑然不觉——他们一定只是感觉到腿上象被蚊子叮了一下而已。而血又是顺着棉衣从棉衣外面流了下来,所以,到现在,他们仍然在贼眼溜溜地四处乱看,好像在找着目标。

    而我却越来越开心——空气里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了,在我的感觉里,公共汽车的地板上,从我们站的地方到车门口这一块地方,应该满是鲜血了,而且,鲜血仍然还顺着那三个笨贼的大腿,流到地板上,再向车门口流过去,然后顺着车门的缝隙,一串一串地流到了车外……

    我有些奇怪——这些笨贼,流了这么多血,难道就不会头晕?刚这样一样,其中一个模样最凶的笨贼,身子一晃,一头碰到了车中间的立柱上,发出挺大的声响,然后他无意识的摇晃着,看起来已经晕了过去,最后他的躯体慢慢地从人群中挤坐到了地上,然后,人们看到了地上的鲜血,于是整个公共汽车里,一片刺耳的尖叫声……

waqqwqk 2008-1-24 19:44

正文2 234 孝顺

    听着人群的尖叫,我心里涌动着莫名的快意。

    另外两个窃贼,脸色一变,忽然发现自己的大腿,也是血淋淋地,鲜血正顺着他们的裤子下流,两个贼忍不住一边捂着他们的腿的伤处,一边也高声大叫起来:“快停车!不!快开车!开到医院去……快……”

    但伤的是血管,他们那种笨拙的按压方式,根本止不住血,最后,他们也慢慢的晕了过去。

    那个女贼不再留在我的怀里。她弯下身去照看那两个窃贼,不时的抬起头来看我一眼,眼里不再有一点点的惧意更没有半丝温情,如果她的目光是把剑的话,我的躯体一定被她洞穿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当公共汽车在小镇的医院门口偏下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那三个家伙没有死,但也是奄奄一息了。估计至少要在床上射上半个月,看来这个春节,这个正月里来,他们不得不在医院安家。

    但我没料到,那个女贼根本就没有感谢我为她出了一口气的意思,反而象是要杀了我一样,对我怀着刻骨的仇恨,我本能的感觉到了她那阴森森的复仇之意——看来她与他们的关系,不是我想像的那样简单。

    那个女贼,冷冷地向那个公共汽车的售票员要了5000元。那个售票的一声不吭,边屁也没放一个,就把钱给了她。然后,问她公共汽车是不是可以走了?

    那个女贼忽然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我一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想起她刚才那怨毒的眼神,估计也没什么好事情,但我还是过去了,不想显示自己懦弱的一面。

    她等我过去了,眼睛冷冷地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说:“是你干的!对吧。恩怨分明!你放我一马,这个人情我久你的,但你伤我兄弟,这个仇我却一定要报!就是我能放过你,帮里的兄弟也不会放过你的!今天你给我记住——译帮跟你这个仇是结下了,你就等着吧……”

    “什么?……”我没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但她不理我了,转身走了。

    我回到公共汽车上,问那个售票员:“这些人都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给她钱呀?”

    那个售票员说:“他们是“译帮”的。我们惹不起呀,别说五千,她就要五万,可能我们也得想办法把现金交到她手上……”

    我奇怪的问:“要是她要100万,那也给她?什么译帮?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厉害?”

    那个司机说:“要是她要100万,那我们只有不再跑这条线路了,以后永远祷告别遇上他们这帮人了。译帮在大路上横行多少年了,还没多少人能惹得起他们的!这个“译”字,说明他们这个帮派是个古老的帮派,还是有译路不久的时候,他们就在译路上横行了。靠上吃山,靠水吃水,这译帮当然是吃路了。你没跑过运输,当然不会和他们打交道的……在这条路上跑的车辆尤其是象我们这些每天在固定时间来回的客车,谁惹得起他们呀!只要他们手一招,哪辆客车敢不带他们?”

    我吃惊的问:“原来你认识他们——他们常到你们的车上偷东西了,其实被你们默许了……”

    “小兄弟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嘛!我们又不是警察,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去年快过年的时候,一辆客车经过这里的时候,那几个贼招手想上去行窃,因为那个驾驶员是新来的,不知道那些人是做什么的,结果没停车,你知道怎样?那辆值近百万元的车辆,在前面的一个加油站出口处被一群骑着摩托车的小青年拦了下来,然后,把所有人都赶了下来,然后,一把火把车子烧了……然后,人走得一个不剩……报案了以后,案子成了无头案,那个车主不死心,到了当地的派出所去问问情况,结果,出了派出所的门,刚走出几十步,被人连砍了三十几刀……你说,要是你是我这样跑车的人,你愿意惹他们吗?只能是谁不小心自己的钱包谁活该了!我们是出来赚钱养家糊口的,不是出来逞英雄的。”那个售票员刚失去5000元,但好像没怎么太伤心,反倒像讨了便宜一样。

    “那……那译帮有多少人呢?”我语气恳切的问。

    “这个谁知道呀?反正,可能是有路的地方,就有他们的人吧。人们只知道这个译帮是绝对惹不起的……”那个售票员说道。

    我心里暗暗有些担心——但要是真的象他们说的,这个所谓的译帮是个全国性的流氓组织的话,敌明我暗,倒是很容易在知不觉中吃亏!就算我自己没什么好害怕的,要是他们对我的家人或者亲戚朋友下手,这可就不好办了……防不胜防呀!真后悔刚才不应该逞一时之勇!看来,也许要找一下丁总,看她是不是有办法把这件事情摆平?也只有以毒攻毒这一招了……但这要等到春节以后才能见到丁总,这春节期间,会不会就有问题呢?

    在暗暗地为家人担心的阴云下,我回到了家里,和家人团聚。一家人都很开心,特别是父亲,拿着我给他买的两瓶矛台酒,看了又看,喜得嘴都合不陇了。

    在大年三十的中午,一家人欢乐的坐在餐桌上吃饭,喝的也正是我给父亲买的矛台酒。我的酒量并不大,结果,就乐极生悲了。

    事情是从爸爸对我的夸奖开始的,爸爸一个劲的夸我孝顺,能给他买酒喝了。

    我的酒一喝多,思想就不受控制了,开始大着舌头发表自己对孝顺的高见了。

    我对爸爸说:“爸爸,我下面说的话你……你可能不爱听,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呵。”

    爸爸说“大过年的,有什么好生气的?有话你就说吧,乘儿子!”

    我说:“我觉得呀,中国这个家庭,是有问题的,这个孝顺也有问题!”

    爸爸一愣,过了半天才说:“有什么问题?不是挺好的吗?”

    我说:“基督教里说:神启的智慧曾引导使徒保罗,使他以精炼的语言道出了理想家庭的四大支柱:“你们作丈夫的,要爱你们的妻子,不可苦待她们。”“你们作妻子的,当顺从你们的丈夫,这在主里面是相宜的。”“你们作女儿的,要凡事听从父母,因为这是主所喜悦的。”“你们作父亲的,不要惹儿女的气,恐怕他们失了志气。”你听听,他们西方的家庭里面,丈夫对妻子有责任,妻子对丈夫也有责任,儿女对父母的责任,父母对儿女,也有责任!都有应尽的义务,孔子道德思想中的那些世俗的智慧怎么能与这些意义深远的准则相比呢?在中国的家庭里面,压倒一切的却是孝顺!”

    父亲想了想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呀!西方的那四句话也有道理的,但百善孝为先,中国的伦理道德也没什么不好呀!”

    我又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说:“这个问题大了!外国人说中国的孝顺,其实是祖先崇拜,是一种真正是中华民族宗教信仰的集中体现。我也认为,我们中国人所有推行孝顺的一切努力,其实造就了虚伪矫饰,欺骗、不真诚和趋炎附势的这个民族的显著特征……”

    父亲打断了我的话说:““种树遮荫,养儿防老。”无论是老子,还是儿子,都很清楚这一点。“没有尿床的孩子,就没人坟前烧纸。”每一代都要偿还上一代的养育债,也要求下一代偿还自己。这就是孝顺最简单本质的东西,难道你不觉得这是应该的吗?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吃菜……”

    我难得有机会听到父亲似乎是平等的和我交流对这些问题的看法,那里肯轻易打住?大着舌头说:“不行……我今天非说不可……道理不辩不明的……妈妈和妹妹你们吃,我和爸爸说说话……这个关键是中国人夸张了孝顺,认为孝顺是最完美的,最终的善的表现形式!让人只对父母表示爱、感恩和畏惧,它对作儿女的,列举了一大堆义务,可是对父母的义务,却只字不提。你以前老是跟我讲一个父亲用棍子打儿子的故事,说有一天,父亲打儿子的时候,儿子忽然放声大哭,那个父亲就好奇地问——以前怎么打你,你都是不哭的,怎么今天打你,你哭了起来?儿子回答说:我今天感觉到父亲打我的棍子,落在我身上的时候轻了,一定是父亲的年轻大了身体衰老了,所以棍子落在我身上变轻了,所以儿子心里难过就了……爸爸,你以前是经常这样对我讲的吧,这是你心里理想的孝顺吧?”

    爸爸沉着脸点了点头。

    妹妹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我的脚,示意我不要再讲下去。我生气的说:“死丫头,别踢我!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然后,我接着大着舌头对父亲说:“你看看,问题不是出来了吗?你怎么从来没有讲这个父亲为什么打儿子?他打得对吗?如果他只是因为出去打麻将输了钱,心里不痛快,而想发泄一下,那他打儿子还算有理吗?他需要自我反省一下吗?但中国的孝顺根本就不提这些!所以我说,这个孝顺是我们这个社会不平等的最终的根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造成了男女的不平等!生为男身,就被家里奉为至宝,生为女身,则成了家中可怕的累赘,就算现在这个新社会里不会被溺死,也一定会终生饱受歧视。儒教只是要求男人应该依从父母,同时也强迫妻子这样做。妻子与父母产生矛盾时,因为妻子次要、卑贱,她就应该让步、屈服——丝毫不管到底是谁的错!如果错的是父母,那么妻子也是活该!爸爸,你想过没有,如果孝顺是对的,我们的长辈是没有错误的权威,是不可争论的,那么,儿子必然没有父亲英明!以我们一家来比喻吧——我没有你聪明,你不如爸爸英明——爷爷又没有他的父亲明理——以此类推,那么,社会还谈什么进步?还不是成了黄鼠狼生了一窝小老鼠——一代不如一代?所以说,孝顺这东西,它压抑人的某些天性,但又将另一些不现实天性训化至极端,它使我们整个社会直到今天,仍然是一个老年人的社会,青年一代则倍受压抑,处在从属地位。钢铁般的压力禁锢了人的思想,阻碍了社会的发展利有益的变革。它使我们这个民族被迫套上的最沉重的苦轭,每一代人都活在上一代人的令人窒息阴影里面。在这种重压下,人想不变态都难……”

    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倒是很得意,觉得爸爸被我说动的!说得哑口无言了,心里特别受用,接着更是说得唾沫星横飞:“再说一个例子吧,国人奉为圣贤的二十四孝里,有一个故事,说一位汉朝人叫郭巨,家中很穷,没有足够的粮食来养活老母和一个年仅三岁的儿子。他就对妻子说:“我们太穷,甚至连母亲都养不起。但孩子会争母亲的口粮。为什么不把孩子埋了呢?孩子埋了,咱们以后可以再生;母亲死了,就不能再有了。”于是就去挖个坑想把儿子给埋了……您听听,这也叫孝顺!不仅如此,还是孝顺的典型!要是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家里很穷,你会不会为了奶奶,而挖个坑把不满三岁的我给活埋了好给奶奶省点口粮——用这种被儒教一直标榜的方式来证明你的孝顺呢?……”

    “够了!”父亲大声打断我说的话:“要知道你会这样想,当初还不如挖个坑埋了你这个无义不孝的东西!养条狗也比养你这个逆子强……”

    “可你养的并不是狗!你养的是你的儿子,他长大了!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情感!不管你承认与否,有人格上,我们是平等的,你是人我也是人……”我也大声说道。

    “呼——”一杯热辣辣的矛台酒,泼在我的额头上!

    爸爸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给我滚出去!从此之后,我没有你这个逆子……”

    热辣辣的酒流进了我的眼睛,我的泪水一下子流了下来,我嘴里大声说:“好!好!好!我走!我走!这样,你们一家三口就高高兴兴地过年吧!我本来就是外人!我早就不想呆在这个破家里了!你从来都不关心我,整天就知道给人看病,闲着的时候还去陪病人聊天——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你以为我希罕呆在这个破家里?我妈死了以后,我一天也没有开心过……”

    不顾妹妹和妈妈的拦阻,把门一摔,就在年三十的正午,我流着眼泪,醉熏熏地冲出了家门……

waqqwqk 2008-1-24 19:48

正文2 235 大年夜的一夜情

    在花店里买了鲜花,放在妈妈的坟前,然后,我登上了大年三十中午最后一班去省城的车辆。在走之前,心里斗争了许久,还是打了个电话回家。是妹妹接的电话。妹妹很着急,问我在哪里?我告诉她说,我没事的,但我要到一个朋友家住几天。妹妹说要让爸爸和我说话,我说不用了。然后挂了电话。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到省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街上的商店都关门了。除了大一点的酒店还在营业以外,街上车少人稀。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节日的喜庆,除了我这么一个可怜的人,在大年三十被父亲扫地出门了。

    我想买几袋方便面都没地方买,最后,还是在一个宾馆的小商场里,买了几碗贼贵的大碗面。然后,回到了那个精灵的留给我的房子里。无聊了半天,我在红云的房子里,拿起笔来,写下三个字:避风港。以后,如果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就到这里来避避风吧。

    天黑了下来。我心里难过,眼泪又想调皮了。我赶紧站起来,走到阳台上,让冷风吹一吹自己的有点发晕的头颅。心慢慢的安静下来,但那一波一波的忧伤,仍然象海浪,不间断的侵蚀着我的心。

    我向下看了看,叶小曼的房子时亮着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还是去看看她。

    小曼打开门,惊讶的看着我。

    “新年快乐!”我轻声说。

    “进来吧!”她让我进了门。她刚刚准备好了晚餐,她那张小桌子上,放满了饭菜。

    “好香呀!小曼你真会照顾自己。”我说。

    “要是我都不对自己好一点,那么谁还会对我好呢?”小曼反问道。

    本来,我是应该说——我呀!但我没说,忧伤还在蚕蚀着我的心。

    小曼见我不说话,轻声问我:“今天你要离开这里吗?”

    我没出声,只是问她:“你不请我喝一杯吗?或者还有其他的客人要来?”

    她笑了笑说:“客人是有的,我的两个好朋友要来呢,她们也是在读研,没回家,过节嘛,孤单寂寞的人,挤在一起取暖!她俩人回去拿几瓶好酒,马上就回来。”

    我勉强一笑,心里失望透顶,说:“不方便那我就走了。”

    小曼没有说话,却慢慢地走到我面前,然后,伸出手来,缓缓的抱住了我,在我的耳边轻声说:“你今天很不开心呀!姐姐不问你为什么,是人,难免要有许多不开心的时候,有许多难过的时候。要是你的房间没人等你,那今天你别走了吧,留下来陪陪我们,好吗?等会,喝点酒,和我们说说话,心里也许会好受一点的。”

    我的眼泪忽然非常丢人的流了下来。小曼松开抱着我的手,然后用她柔软的手背,轻轻地为我擦眼泪,却越擦越多,弄得我一脸都是。最后,她说,别哭了,要是她的朋友回来了,人家女孩子看见我这么个大男人在哭鼻子,还以为是她在欺侮我呢……她把我拉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凉水让我清醒过来,心里觉得似乎好受了许多。就觉得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非常的难为情。

    再看小曼时,她看我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全是温情。一点也没有取笑我的意思。

    小曼看我看她,笑了笑,然后,忽然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别害羞了。有时候,我也真想大哭一场!”

    我难为情的摇了摇头。

    这时,门铃响了,又来了两个姐姐。小曼介绍说我是她的小弟弟。

    那两人一个叫艾兰,她大方的说,就叫我兰姐吧。另一个叫田娜。

    四人都很粗放地用碗喝酒,结果三碗酒一喝,那几个女人的话就收不住了。

    艾兰说:“嗳!别爱咱们平常呀,都是差不多,但一到这过年过节的,就知道我和小娜俩人与小曼姐的差别了!那些臭男人呀,平常跟苍蝇一样的转着咱们转,海誓山盟,说得跟真的似的,听得让人感动呀!关键时候,比如说现在过春节,他们这些臭男人,陪老妈的陪老妈去了,陪老婆的陪老婆去了……你看看人家小曼,不声不响的,找了个贴心贴意的小白脸儿,大过年的来陪她……嗳,羡慕呀!……”

    田娜说:“就是就是!只是不知道小曼姐这位小朋友年纪这么轻,行不行呀?也不知道会不会痛人呢?……”

    要是平时,听别的女人这样没轻没重地对着我调笑,我一定睾丸都要气炸了!但今天,情绪低落,也不想反驳她们,只是苦笑着听她们说笑。

    艾兰说:“哟……还挺有涵养的吗!说不还口呀!叶小曼你这个骚货还挺有福气的吗……”

    田娜接着说:“这就叫骚人有骚福!”

    叶小曼见我不出声,也不反讥她们,只是笑吟吟的看着她们,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艾兰恨声说:“哼!叫你得意,等会儿睡觉的时候,我们定要在你的脖子上种上几颗草莓!看你怎么和你那个情夫交代!”

    叶小曼脸色一变。

    田娜赶紧打圆场说:“你别瞎说,人家小曼姐这么漂亮有气质,追的人当然多了!……”

    我笑了笑说:“瞧你们都跟说得真的一样!小曼是个好女孩儿,我岂能受你们的蛊惑?而且,事情哪有事事顺心如意的?人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小曼只不过贪心地想多要一点别人的关心而已……”

    我忽然想起自己和父亲的争吵。如果自己认为——人都不完美,因而能原谅叶小曼的花心却仍然把她当成一个可以信任的朋友的话,为什么,对养育自己多年的父母亲,却是那样的刻薄?难道父亲的养育之恩还不如小曼在我病里的几次探视?为什么自己对家人,总是那样的索求无度呢?我又哪里有资格要求和父亲平等的坐在一张桌子上侃侃而谈呢?……忽然想起摔门而出的一瞬间,父亲骤然苍老的神情,心里忽然又酸得不象样子……眼泪好像又要落下来。赶紧对小曼说:“你这里有电话吗?我打个电话回家。”

    小曼指了指客厅。

    我走进去,拨了家里的电话,恰好是父亲接的电话。

    我羞愧的叫了一声“爸爸!”

    父亲问我在哪里?

    我说在一个朋友家里,过年就不回家了,春节正好单位要值班呢。我现在很好,几个朋友在一起喝酒呢。

    父亲沉默了一会说,他到母亲的坟前去过,看到了花。

    我没有说话。忽然觉得又什么话都没有可说的了。过了半天,只对他说了一声保重。

    父亲让我一切自己小心……

    挂了电话,心里更是难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父亲变得这样生疏。

    正在愣神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本来以为是父亲又打了过来,正要接电话的时候,发现那个号码是本地的号码,就去叫叶小曼。

    叶小曼接到了电话,忽然神色一僵,然后,冲着电话就喊了起来:“你以为你来我会高兴?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哪次过年过节你在我这里呆过的时间长过?……我不要你来!”说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断了。过了几秒,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我和艾兰和田娜实际上都心里有数,这个电话多半是叶小曼的那个厅长情人打过来的,忽然说要来。

    我沉吟了一下,对她俩说:“其实我是小曼的邻居,我的房子就在楼上呢,只是我没准备吃的东西和玩的东西,要不到我的房间去看看电视?”

    那两人一听,神色一喜,连声说好。

    叶小曼沉着脸从客厅走到餐厅,无奈地说,那人就是死脾气,他非要来。

    艾兰说,那就让他来吧,我和田娜就到小何家去玩玩。只是你家里的零食和冰箱里吃的东西,要分一半出来,好吗?

    叶小曼只好点了点头,然后那两个丫头就拚命的搜刮了一番,然后,连提带拉,拎了不少袋东西到我的房间里去了。

    我对她们介绍说:“我这套房子叫“避风港”!”

    她们一听说原来我还没有在房间里开过火,再看看锅都要刷盘子碗全要洗就全泄气了!说要下楼到小曼那里把吃剩的菜端几个上来,将就一点算了。

    我说这可不行!大过年的。哪能呢?分工!我负责把锅碗瓢盆洗干净,她两人一个负责洗菜,一个负责切菜炒菜……

    等到开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两个丫头,忙了一脸的汗。

    艾兰坐在餐桌边沮丧的说:“本来是想占小曼这个死丫头一点便宜的,谁知道让小何抓来做临时老婆了——给你做饭吃!”

    我听着她们说临时老婆这个说法很新鲜,挺高兴的,但嘴上却丝毫不松,说:“你们自己也吃呀!而且,我只吃了三分之一,还说给我做临时老婆呢!顶多是临时女佣!这中间有明显的界限的……”

    田娜飞快的说:“想得美哟!还真来劲了呢……你猜猜你那宝贝小曼姐姐现在在做什么吗?”

    我故作纯情有说:“做什么,一定在喝酒吧!我们也喝!”

    呼地,三人又一起喝了一碗酒,边喝我边想,今天醉就醉了吧!好在她们提来的酒是五粮液,应该负作用比较小。

    等她俩把碗放下,我一看,不得了,喝得比我喝的还干净!于是又替她俩倒上酒,边倒边问,她俩人到底能喝多少酒?

    她俩人只是笑。

    我说,咱家的马桶可只有一个!到时候一起吐可就不好办了!

    艾兰说,告诉你吧,哥们,姐姐还没醉过呢!

    我说,酒不醉人人自醉!怕是没有让姐姐动心的人,所以喝起来,啥事没有。要是姐姐和哪个心宜的臭男人在一起,只怕没喝醉,也要装作喝醉的样子,拚着小命往人家怀里扎……

    田娜开心的大笑说,你以为她没做过这种事情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艾兰可是我们学校最著名的小妖精!……跟她喝酒的人,除了她看得上的,其他的男人,没有不“现场直播”的!

    我吃了一惊,说,艾兰姐姐嘴下留情!我等会儿还要替你们洗碗烧洗脚水捂被窝呢……

    那两个丫头大大方方地说,只怕到时候你就不行了!

    这样一说,反而成了我难为情了……

    几句话一说,带过来的两瓶酒喝完了!用碗喝酒的效率就是高。我让她俩看电视,我摇晃着身子去洗碗去了。

    也不知道那两个丫头是装的还是什么,两个丫头不时地打打闹闹,脸颊绯红。不然她俩就倒在沙发上看电视,一动也不愿意动。遇到好看的相声节目什么的,也咯咯地笑着……

    等水烧开了之后,我拿了三只盆来,放在沙发边上,然后,兑好热水,自己先把袜子脱了,开始泡脚。

    艾兰的田娜尴尬地看了半天,也脱了袜子,开始享受热水泡脚的乐趣。

    一时之间,只听到我的大脚不停的搓着水的声音。还有就是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那老掉牙的几个声音——KAO,几十年如一日的如此瞎折腾,真是难为它们了!

    我忽然想,这脚也泡了,这两个丫头今晚是不是真的要在我这里睡觉呢?我那张床虽然够大,但这似乎不是太好呀!而且,这两个丫头,有没有老公?有老公的女人,我绝对不愿意碰的——这是我的原则。

    我想也不想就问:“两位姐姐,你们家在哪里?你们的男朋友都死哪到去了?要我这么个大过年的收容你们!我告诉你们,明天打电话让他们过来领人。但今天一晚上的收容费,是十万元!”

    艾兰笑了,说:“十万元也太贵了吧!你这是不是穷疯了想抢钱?”田娜附议。

    我一本正经的说:“一分价钱一分货!象你们这样的可人呀,当然了,要多卖些价钱。要是他们不出钱!哼,我就把你们的肉割下来,包包子吃!而且,我直觉,象你们这样的人精儿,找老公的时候,没钱的你们能看得上眼吗?就算没钱,估计也有权,是吧!……”

    田娜急了,说:“你可不能这样看我!我还从来没找过对象呢,连男孩子的手也没正经地拉过……”

    我手一伸,快若闪电,就把她那只肥嘟嘟的手,拉在了自己的手心,说:“如你所愿了吧!”

    田娜一惊,猛地一站,结果,洗脚的水盆里的水,一下子洒了出来,地板上全是水。田娜见水泼了出来,更是吃惊,身子一晃,想要跳到沙发上去,结果脚下一滑,倒在地上,那盆洗脚水倒是有一半给她的毛衣吸收了。

    我和艾兰笑得不象话。

    我边笑边说,田娜,我的卫生间里有拖把呀,你至于用你的羊毛衫来拖地吗……

    田娜一脸的气恼,跪在地上,眼泪都要掉了下来。

    艾兰和我赶紧擦干净脚,穿拖鞋把她拉起来。

    田娜真的生气了,一语不发。

    我赶紧说,没事没事,把衣服挂在空调下,吹一晚上,明天早上肯定是不仅干了,而且暧和和的呢!

    田娜说,那今晚不是没法回家了吗?

    我一愣,原来人家压根就没打算在这里。心里不禁一黯。说,那就让艾兰到叶小曼那里去拿几件衣服来给你穿吧。

    田娜说,她那么瘦,我这么胖,我怎么穿她的衣服?

    我连忙说,田娜姐不胖呀,我看你们的身材差不了多少啊!

    田娜的眉头舒展了一点……

    到最后,讨论的结果,出我意料的是——我睡沙发!

    我抗议!我说。

    抗议无效!她们说,然后就听到卧室里门锁咯的一声,被反锁起来了,还加了保险!

    我摇了摇头,大声说,这么大过年的,你们就忍心让我一个人睡沙发吗?

    艾兰自来熟的说:谁让你是我们的朋友呢?我们可不敢引狼入室,我们的小娜妹妹,可还是个处子哟!刚才你摸了她的手,已经很过分了,难道我们还敢让你进来……

    我没办法。只好把空调的温度弄到最高,打算在客厅的沙发上过一夜了。

    从窗户向外看,叶小曼家里的灯光,已经灭了,看来,她正在和那个什么厅长大人在云雨吧。

    我心里隐隐有些醋意——虽然叶小曼对我来说什么都不是。可是,一想到一个中年男人,这时候也许在她的身上云雨,这仍然让我感觉极不舒服。

    正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卧室的门又打开了,艾兰穿着内衣,跑到了厨房,倒了点热水,然后又一溜小跑回到了卧室,她那丰满的身子,在内衣里若隐若现,让我看在眼里,欲火烧在心里——从来没有过这种对一个并不熟悉的女人的欲望,在心里不住的升腾着。

    我在沙发上不停的翻着身子,就是睡不着。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睡意,就听到外面的鞭炮声响成一片——过了零点了,许多人家开始放鞭炮。

    我起身,上卫生间。刚进去,正在用功时,一个身影跑了进来。一看,还是艾兰。她见我在马桶前做功,不由得一愣,然后,转过身,却不退出去,只说,你快一点。

    我方便完了,就看艾兰提着裤子,迫不及待地坐到了马桶上。我有点无耻地看着她。她挥了挥手,示意我出去。

    我厚着脸皮说,我想要你!

    艾兰一点也没有奇怪,说,我有爱滋病,你敢吗?

    我一惊,说,你怎么这样开玩笑?

    艾兰说,这有什么呀?有就有,有什么好隐瞒的?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我真被她吓住了!连声问,真的?真的?

    艾兰说,当然是真的,然后放声大笑起来。

    我无比尴尬。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忽然觉得她只是在捉弄我,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的护身符,注意力一集中,只想着艾兰的身体,我听到了她心跳的声音很快,但除此之外,身体其他地方,应该没有什么异常。

    我大着胆子说,你只问我敢不敢,对吧,我告诉你我敢——为爱情付出多大的牺牲都是值得的。

    艾兰从马桶上站起身,我连忙转过头去。

    艾兰笑了笑说,你千万别说爱情的话,其他的就好商量。

    受到鼓励,我一把将她抱起来,在我怀里的这个年轻的肉体,果然,心跳的速度很快。

    我几步走到了沙发前,将她往沙发上一扔,然后,扑了上去,竟然有些急不可待开始要脱下她的衣服。

    艾兰喘着粗气说,别脱我的衣服了,就这样直接进来吧!

    我一愣,但也没违背她的意思,把她的底裤向下一拉,也不脱下来。但感觉到她还没有湿意。我的手指在她那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艾兰说,快点!进来吧。

    我呐呐地说,还没湿呢,你会痛的。

    艾兰说,我喜欢!快来吧。

    我一听,原来,她喜欢这样的方式!也不多想,索性连自己的衣服也不脱,从内衣的开口处,拉出自己的家伙,稍稍瞄准,然后,猛地捅了进去,进到了最深处。

    “啊——你的怎么这样大!”艾兰痛苦的叫道,“出来一点,快……”

    我心里想,还能什么都听你的不成?加上喝了点酒,艾兰的叫声,仿佛成了喝彩,我理也不理她,只顾自己去爽了,除着兴奋的程度的提高,那活儿也涨大到了极致,一下连着一下,

    仿佛暴风骤雨一样泼洒在艾兰的身上……

    “妈的,你不是人,只顾自己……”艾兰在身下呻吟着说。

    我不理会她,只想在她的身体里发泄自己所有的欲火,她每抱怨一句,就换来了一阵龙卷风一样的猛烈伐挞,渐渐的,山泉从她的躯体里渗了出来,她抱怨怒骂的大呼小叫,渐渐变成了无意义的语气词了。最后在一声拉得老长的沙哑的叫声里,她哆嗦成一团,泄了身。嗳,那一瞬间,她的手指甲简直要把我的衬衣都抓破了——我庆幸今天是穿着衣服的,不然估计后背上会全是她指甲留下的伤痕。

    我坏坏地轻轻抽动着,然后问她感觉怎么样?

    她像忽然明白过来似的,推我,说她不要了。

    我哭笑不得!我还没得到渲泻呢,她怎么能临阵脱逃呢?但她在我身下,剧烈的摆动着她的臀部,想要摆脱我的那活儿。我那里能让她如愿!一把把她按住,再一次向她发起了猛烈的进攻。艾兰反抗了几下,但她组织的反抗很快就被我那快速的攻击瓦解了。

    我一边进攻,一边在嘴里说着:我要让你害怕!……让你永远慑服!……让别的男人索然无味!……

    艾兰无力的反驳着:啊——不——不——我不会——啊——不会的——啊啊啊啊——不,不要,快走开呀,不要,你这是强奸……

    忽然,我觉得不妥,感觉身边有人。一边冲刺一边抬头看,果然,那个自诩是处女的田娜站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拖把,看来是打狼来了!

    果然,拖把呼地一下,向我砸了过来。我一抬手,拖把就飞了出去。

    我恼怒地说:“田娜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还问你呢!强奸我的姐妹……”田娜说。

    “胡说!”我说:“你看她快乐的样子,象是我在强奸她吗?”我用手指点了点身下的艾兰。这时候,我才发觉,艾兰不让我脱衣服有多英明!我们除了衣服被汗湿了之外,就是身体的某个部位连在一起,但从外面看,却被我们自己的身体挡住,其实什么玩意都看不到。

    田娜眼睛却不敢看我们,一时语噎,但她安静只有几秒。

    “色狼!”田娜生气地说:“就算你们是一对狗男女,是两厢情愿,那也不能高呼小叫的吵得人睡不着呀!”

    我停下动作说:“你进去睡觉吧处女,这里儿童不宜!声音大?外面那么多放鞭炮的声音更大,你怎么不管?”

    田娜愣了一下,这时恰好一个烟火,窜到窗前,炸了开来,在散开美丽火彩的同时,发出一声巨响。我身下的艾兰,哧——地笑了一声。

    田娜脸色一变,气恼地说:“不要脸!”扭身回卧室去了,咣地一声关上了门。

    我你下头去看艾兰,她的脸上,绯红一片。果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销魂!

    我轻轻的动作着,想体现自己的温柔和体贴,补偿一下刚才的粗暴。

    “快点!快呀!别折腾人了……”艾兰呼唤道。

    我暗暗的笑了一下——自己真不懂女人,原来自己认为最好的温柔,其实只是自作多情!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冲锋!——冲锋再冲锋。

    我从来没有这一次这样,把自己的力量,发挥到了极限——但这其实只持续了几分钟的时间,因为艾兰再一次开始猛烈的叫床,那声音不再有丝毫的压抑,那声音之大、之婉转,最后,连我都难为情起来,担心她把所有的邻居都吵醒了。不得不在一阵猛冲之后,放任自己的情欲之火,猛烈的发泄出来,草草收兵了。

    挤在沙发上,我抱着怀里的艾兰,对她说:“真的就象一声梦一样,如果不是叶小曼的情人打电话来赶走了我们,说不定我们还没有这个缘分呢,你说是吧!”

    过了半天,艾兰说:“命里有时终会有!没有什么也许,也没有什么假设。我只喜欢活在现实里面,不喜欢活在不确定的假设里面,更不想无望地苦苦等待。我们的这一夜的欢情,天亮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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